大地盟在龙城的最中央,龙城是除了雾之城之外,全国人口最密集的经济最繁华的城市,而大地盟则是龙城的支柱。
大地盟创立至今,已有三代,现任的盟主洛雄在上次武林比赛中击败所有的对手,被公认是武林第一人,正准备统率中原武林抵挡西域太阴教的入侵,在希平等人未到之前,第一批武林志愿军已经出击了,战果如何,暂时还未知。
大地盟最有名的人物,除了洛雄之外,便是洛雄的儿子洛天,他无疑是武林七公子之首,除了这两父子,还有大地盟十大弟子,这是外人所共知的绝话儿,你就只陪蕾蕾聊,好吗?”
希平笑道∶“老爹,姑姑就交给你了,你好好待她吧!”
本来是有说有笑的华蕾,突然脸呈寒霜,站起来就急走到希平面前,怒吼道∶“黄希平,你喊我什麽?”
众人都莫名其妙∶华蕾洛up此火大?
希平知道只要自己喊她作姑姑之时,她就会抓狂,气道∶“奶总不能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亲热地喊奶蕾蕾吧?这是很肉麻的耶!”
华蕾绷紧的俏脸稍缓,气道∶“再肉麻的事,你都做了,你以为别人不知道吗?”
希平乾咳一声,尴尬地道∶“知道就行了,不必再提。”
华初开帮腔希平,道∶“蕾蕾,奶放过他吧,他毕竟是奶的後辈。”
唉,怎麽说希平也是他的女婿,不埙uㄨb说不过去呀!
“大哥,你洛un帮他说话?他不是我的後辈,他整天欺负人家的。”华蕾仍然不肯原谅希平。
众人为希平感到悲哀,希平见无人站出来为他这好兄弟出力,只好独当一面,道∶“奶待怎麽样?”
他已经失去耐性了,语气中有些生硬,这华蕾也真是的,没事找碴,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岂是他黄希平一贯的作风?绝不向女人低头!
华蕾料不到希平敢嘴硬,而且这句话伤了她的心,令她一下子无法适应,眼睛里泪花就泛,掉头投入黄洋怀里哽咽道∶“师哥,那小混蛋对蕾蕾凶,你要替蕾蕾作主啊!”
“好好!师哥替你作主。”黄洋边安慰她,边对希平道∶“儿子,快道歉。”
他的一双眼睛不停地朝希平挤眼色,希平当作没看见,心里还在损他老爹∶真是的,爹都这麽大的人了,连自己的小情人都搞不定,还要儿子出马?什麽世界!
即使没有希平的道歉,华蕾哭了一阵之後也不哭了,只是窝在黄洋怀里不肯出来,一旁的春燕的心里就像吊了几桶醋,酸得不能再酸了。然而事到如今,她也无计可施,只能恨恨地想∶这死老鬼,前有独孤雪,後有万妙,现在还搭上个华蕾,不知以後还会窜出来个什麽狐狸精?风流的个性和那人一样,男人就是如此,早知就不出环山村!
杜清风安排好一切後,出得前厅,看见这一幕,笑道∶“黄小子,当初你与我争阿雪时,我还以为你怎麽的专情,想不到你也是个风流种,怪不得会生出如此的儿子了。”
黄洋回敬道∶“杜老头,你别得意,我把雪妹让你照顾,你却害她当了尼姑,这账我迟早会跟你算的,别以为我打不过你就会放过你。”
杜清风神色一黯,恢复正经道∶“阿洋,咱们就不要在小辈面前谈论这些事了。”
黄洋也觉得这种场合不该谈论儿女私情,况且他和杜清风都过了风花雪月的年龄了,还争什麽风吃什麽醋?且在碧绿剑庄时,也和他吵了不知多少次了,只是谁也没赢谁。
希平却想起怀了他的种的岳母独孤雪,这笔糊涂账,以後不知该怎麽算了?他只能在心里苦笑。
王玉芬注意到希平的神情,问道∶“希平,你有什麽苦恼事?”
希平腰一直,道∶“我能有什麽苦恼?这世界有难得倒我的事吗?除了不能生孩子!”
王玉芬对於希平的轻浮言语,表现得很平淡,这个年轻男子,在她的印象中,一直都是如此,习惯便好。
黛妮站了起来,道∶“我想出去走走。”她说话时,眼睛望著希平,显然是徵求希平的意见。
希平没有阻止她,道∶“吃晚饭时记得回来。”
“嗯。”黛妮答应著,走了出疯人院,其他天竺美女相跟著出去了。
※※※
用晚餐後,春燕把希平拉入她的房间。
希平问道∶“娘,奶要和我说什麽事?”
春燕道∶“你和华蕾发展到什麽阶段了?”
希平搔头道∶“似乎没有什麽进展,我本以洛uo喜欢上奶的宝贝儿子了,谁知她一见到老爹就又贴上了。娘,奶吃亏点,给个小的她做。”
春燕道∶“你爹老得不能动了,哪还能娶她?我让你把她弄上手,你有那麽多机会,怎麽还没搞定她?”
希平为难道∶“娘,也要她愿意才行呀!”
春燕凝视著儿子,道∶“那些时候你要对她做什麽她都会愿意,洛u髀l她?你让她的肚子里有了我的孙子,看她还能不能抢我老公?”
希平不敢置信地看著她,心想∶怪不得老子泡妞的功夫天下无敌,原来遗传了娘的霹雳性格。
他道∶“娘,儿子正想做那事,可是她就清醒了,我也没办法,总不能叫我霸王硬上弓吧?”
春燕惊道∶“都到那种紧要关头了,你还退缩?不为你自己著想,你也要为你娘的幸福著想。你看看,她一整天缠著你爹,不是想气死你娘吗?”
希平也替她担心,但这事不是他说了算的,难免重演上次的惨烈,他无奈地道∶“我只能祈祷爹的把持力不要老化了。”
春燕也清楚这事只能乾著急,转变话题道∶“你对月儿怎麽了?”
希平长叹一声,仰脸不敢看春燕,沉重而坚定地道∶“月儿永远都是我的妹妹,也是我的女人,她将是我的孩子的母亲。”
春燕举手抚著他的脸,道∶“你又和人打架了!只要月儿喜欢,你对她做了什麽,娘都不会怪你的,你爹也不会,但别人也许不这麽想,所以你和月儿的事不能公开,你懂吗?”
“我懂的,娘,很多事我不愿说,但我心里明白的。”
春燕叹道∶“那就不要说。”
希平扶著春燕坐到床沿上,道∶“娘,如果华蕾铁了心跟爹,奶会怎麽样?”
“由得她了,只要她愿意,我也只好认了。”春燕终於在这事上首次低头。
希平忽然笑道∶“娘,告诉奶一个好消息,如果是以前的华蕾,或许真会缠著爹不放,至於现在的华蕾嘛,如果我说不要她了,她定会发狂地找我拚命。难道奶没发觉她变了许多?对著我爹时虽然撒娇,却已经没有当初的特殊感情了。娘交给我的征战任务,我怎麽会不全力以赴?结果当初是我赢了,我怎麽可能败仗?”我是拳王──这个环山村的天才在心里一万次呐喊!
“真的?”春燕惊喜道。
这个消息令她太兴奋了,果然不愧是她的好孩子,女人的天敌!她怎麽就忘了他是天生的战将?不管是打架还是征战女人,他都不会输的,何况华蕾这座堡垒在她的儿子面前也不见很牢固。
希平以为春燕不信,又道∶“娘,奶不相信我吗?”
春燕道∶“娘相信你。”
希平突然神秘地一笑,道∶“为了解决娘的担忧,有一个好办法。”
春燕急道∶“平儿,快说。”
希平道∶“咱们母子合演一出戏就行了,我知道娘演戏的天分极高的。”
春燕笑道∶“你在损娘?好啦,只要能让华蕾成为我的儿媳妇,娘就与你合作。”
“一定。”希平接著把具体方案和春燕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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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蕾特意单独要了一间房,方便她与黄洋偷情。
这一天,她在黄洋面前说了许多话,雀跃得如同小女孩,而到底说了些什麽,连她自己也不清楚。
晚餐时,春燕几乎没吃什麽,她则相反,吃得特别多,吃完之後就拉著黄洋到她的房间了。
当华蕾要求黄洋坐到她床上,她则依偎在他的肩膀时,黄洋终於忍不住问了一个实质性的问题∶“蕾蕾,奶真的喜欢师哥?”
华蕾天真地道∶“当然了,蕾蕾从小就喜欢师哥的。”
华蕾离开黄洋的肩膀,侧转脸静静地看著黄洋,许久无言。
这句话是她等了二十年的,然而此刻一旦从黄洋口中说出,她却觉得很陌生。
要嫁给师哥?这是她从小的愿望,为了他的这句话,她足足等了二十年,如今他说出了,她也听真确了,她却是一时无法回答。
嫁?是的,当这个字眼跳出来的时候,她的脑海里同时跳出一个极度无赖的年轻男人的影像──这诚然不是她的师哥。
黄洋叹道∶“蕾蕾,师哥已经老了,奶要想清楚。”
华蕾的沉思被黄洋打破,幽幽道∶“师哥,洛u韫h前你不要蕾蕾?”
黄洋道∶“哪怕是现在,师哥也是把奶当成当年的小女孩看待,师哥一生中爱过两个女人,但不是奶,因为奶在师哥眼中,从来都不是女人。”
华蕾轻叹,有些失望地道∶“是这样吗?”
黄洋没有回答,华蕾也没有接著说,两人陷入沉默。
在沉默中,又听到希平那经典的歌声,华蕾娇躯一震,走出去开门,看见了希平和春燕。
华蕾怒道∶“黄希平,三更半夜的,你想吵死人吗?”
希平笑道∶“很不好意思,打扰奶和我爹相处的浪漫情调了。”
华蕾一副你知道就好的神态,道∶“你来干什麽?”
“好消息!”希平走入房里∶“进来再说。”
华蕾把门轻掩了,道∶“有屁快放。”
希平走到黄洋面前,道∶“爹,娘决定让你娶华蕾了,你说这是不是好消息?”
“什麽?”黄洋和华蕾异口同声惊喊。
黄洋继续道∶“燕,奶来真的?”
春燕平静地道∶“她都等了你二十年了,不让她嫁你,对她有些残忍。”
黄洋大叫道∶“这怎麽可以?”
“有什麽不可以的?”希平肯定地道∶“华蕾作我的二娘也不错。”
黄洋看著希平背後,突然脸色惊变,喊道∶“蕾蕾,奶怎麽了?”
春燕和希平同时回头,只见华蕾痴傻地站著,双眼失神。
黄洋连忙跑过去扶住她摇摇欲倒的身躯,摇醒她,道∶“蕾蕾,奶别吓师哥。”
华蕾投入黄洋的怀里呜呜大哭。
黄洋道∶“别哭,谁欺负奶了,告诉师哥。”
“是他!”华蕾离开黄洋怀抱,泪流满面地指著希平,继续道∶“他欺负蕾蕾,师哥你要为蕾蕾作主,我不会原谅他的,呜呜!”
黄洋瞠目结舌∶他的儿子什麽时候欺负她了?他怎麽一点都不知道?
春燕却心知肚明∶华蕾这女人真的爱上了她的儿子。
希平冷笑道∶“华蕾,奶诬赖我,老子碰都没碰奶,怎麽欺负奶了?还有,我已经决定让奶作我的二娘,以後就更不会碰奶了。”
华蕾凝视著希平,眼泪流得急,飞扑到他的胸膛,捶打著他,哭道∶“就有就有,你就是欺负我!”
希平推开她,朝一旁的春燕道∶“娘,我们回去,让爹留在这里陪她吧,不然待会她又怨我不识相了。”
“你不准走!”华蕾紧张地扯住希平的衣角。
希平头也不回,道∶“我不走,在这里干嘛?我曾经一度想让奶成为我的女人,可是看到奶对我爹如此痴情不渝,我只好成全奶了。请奶放开手,奶该抓住的是我爹,而不是我!”
希平甩开她的手,拉著春燕,出了门去,突然听到黄洋喊道∶“平儿,快回来,华蕾昏了。”
希平猛然转身,黄洋跪在地上抱著华蕾,指压在她的人中。
希平跑过去,华蕾恰巧醒来,朝著希平喃喃道∶“你不要我了,不要你的蕾蕾了,你心肠好狠,蕾蕾心好疼!”
她的双手无力地伸向希平,乞求希平的拥抱。
希平的心酸痛,跪了下来,从黄洋手中抱过她,她的双手也在同时绕过他的腰背抱他紧紧。
希平叹道∶“奶总是叫人担心。”
黄洋站了起来,对春燕道∶“燕,我们出去。”
两夫妇顺便把门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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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路上,黄洋道∶“奶和平儿串通好了的吧?”
春燕怒道∶“死老头,我和儿子是商量,不是串通,你才想和华蕾通奸。”
黄洋长长舒了一口气,道∶“还好华蕾爱的是我儿子,不然我有得罪受了,奶怎麽可能心甘情愿地让我娶华蕾?上次回到长春堂时,我就觉得平儿与华蕾有纠缠,那时平儿叫她一声姑姑,她就怒不可抑,如今才明白华蕾在那以前就爱上了平儿,只是她自己不清楚罢了。燕,奶知道平儿是怎麽惹上华蕾的吗?”
春燕道∶“好像听说是你儿子非礼了她,强行替她洗澡的结果,具体情况你以後自己问。”
黄洋惊道∶“什麽?平儿竟然做出如此之事?”
春燕摆出一副没什麽大不了的神态,道∶“值得大惊小怪吗?这种事对於我们的儿子来说,平常之极。”
黄洋无话反驳。
谁叫他有这麽一个混蛋儿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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