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平果然不愧是从疯人院跑出来的,到了大街就猛跑狂喊著华小波的名字,街上的人都当他是疯子,华小波等人却不知跑到哪个黑暗角落泡妞去了。
他找了一阵找不著,也就不愿当疯子了,垂头丧气地走到大街上,迎面却走来了浪无心一众人,水洁秋和她的两个婢女当然也来了,浪无心身旁还是跟著一大群女人,一眼看去,应该有三四十个,而且全部都是新面孔都他妈的是美女,希平看了就眼红,更别说其他大街上的男同胞了──恨不得自己就是浪无心这杂种,狗娘养的,凭什麽拥有这麽多美女?想害全天下的男人都打光棍吗?干你奶奶的贪得无厌的小白脸!
希平却想,这浪无心泡妞的功夫可称得上天下无敌了,找机会向他讨教几招。
浪无心当然也看见了希平,且清楚地看见只有他一个人,心花就开了,得意地笑道∶“黄希平,怎就只有你一个人逛街?她们都把你踢开啦?”
希平一听就火,道∶“浪无心,你他妈的鸡公瘾上了?没事带一群三八到街上招摇撞骗,老子看了就不顺眼。”
“黄希平,你骂谁三八?”无缘无故被人当街骂三八,水洁秋也火大起来了。
希平道∶”我就骂奶,难不成奶还有ji巴?哈哈──哎呀水洁秋,奶这假女人,奶打我脸?”
他不料水洁秋的动作如此之快,几乎可以比得上梦香的速度,人家要打他的脸,他能闪躲得了吗?火候未到也!
水洁秋轻轻一笑,媚倾全城,轻启樱桃道∶“人家就喜欢打你脸,怎麽了?你要和我决斗吗?嗯唔?”
希平立马无劲,气道∶“求奶不要这麽骚,我看了心痒痒的,奶却是不能止痒的。杜鹃儿,过来让为夫抱抱!”
水洁秋发骚,他就没折了,只好选择杜鹃调剂一下心境,杜鹃刚要过来,水洁秋唱声阻止。
希平心里不爽,又道∶“水洁秋,别老是与我作对,老子会烦。”
水洁秋依然笑道∶“我这样的美女,你也会烦?”
“对一个男人来说,美女是世上最烦人的动物。”这句话是伟大的情场浪子浪无心说的。
希平极是赞同他这句话,浪无心刚说罢,他就拍手道∶“哟呵,浪无心,你这句话深得我意,但是,既是烦人,你洛u髂n带这麽多美女?”
“我就喜欢被美女烦!”浪无心思量著活活气死希平,说起话来厚颜无耻的地步也不让这环山村经典人物。
希平听了也不火了,笑道∶“浪无心,你一个人带著这麽多美女逛街,不怕街上的男人群殴你?我真替你担心!”
浪无心腰干一直,双眼神芒逼射∶“谁敢?”
希平料不到浪无心爆怒时的煞气如此之重,大街上的人都不自觉地倒退好几步,才惊惧地盯著这俊美无比的翩翩公子!
“看来你小子比我还嚣张,唉!”希平摇摇头,弯下腰去脱他的鞋子,满街的人都莫名其妙∶这个人模人样的男人,怎麽当街脱鞋?实在是没风度。
水洁秋喊道∶“黄希平,你是否还想当街脱衣服?”
“曾经有这个想法,但现在暂时没有。”算是回答了水洁秋,希平一手拿著一只鞋,赤著双脚站在街中,一脸笑意地朝浪无心道∶“信不信有人拿鞋子砸你?”
“你住了一晚疯人院,就变成疯子了!”水洁秋当街喝骂。
与此同时,希平手上的两只鞋已经对准浪无心飞掷过去。浪无心轻易地闪开了,他身後的一个特级美女却无缘无故倒了霉,本是想找浪无心作靠山的,谁知浪无心一遇著事就闪人,她在不能预料之时,承受了希平的一双飞鞋,这两只鞋打得也真够准──在她的胸脯两和你打架的是鹃儿的少爷,哪个鹃儿都心疼哩!”
希平道∶“正因为他是浪无心,我才这样招待他,如果是打武林人打的那一种架,也许不是这麽简单。”杜鹃无法了解他这句话,他却朝浪无心笑道∶“你说是吗?”
让人惊奇的是,浪无心竟然也朝希平点了点头。
众人无法明白他们之间达成的默契。
屠夫在此时走过来,弯腰施礼道∶“大哥,我刚才拍手叫好了。”
希平道∶“我操,你拍手叫好是因为我被两只拳头打,不过,老子打架,有人在一旁欣赏,总叫我心里喜欢,回去让你那婆娘骂吧,记得下次专心卖你的猪肉,有些事,不是杀猪刀能参与的。”
“明白。”屠夫急忙转身收拾了回去。
街上围观的人也渐渐散去,其中不乏武林人士,但他们对於这两个武林新秀彻底失望了。
谁说他们是武林新一代高手?我呸!
狗屁不是!
浪无心的脸已经被他的女人擦上了消肿药水,杜鹃也要替希平擦药,希平阻止了她,笑道∶“小鸟儿,不用药水,我明天就会好了,相信我。”
“人家心疼你,要为你擦些疗伤药都不行吗?”杜鹃委屈得要哭了。
希平只好妥协,让她给他脸上涂了药。
水洁秋也过来埙uㄐa希平没有拒绝她,她在整个过程中,一直默默无言。
涂完药,水洁秋突然扑入他怀里轻轻哭泣。
希平没有像以往一样抱她,他只是抚摸著她的秀发,扭脸看著一旁泪迹未乾的水仙,这个与杜鹃同龄的女孩不知为谁而哭?
那晶莹的泪珠儿,应该有份是属於他黄希平的,他轻叹。
叹出水仙一泛红霞在俏脸。
“眼泪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希平扶著水洁秋站了起来,轻推开她,转身对水仙道∶“我的脸恢复原来样子的时候,我回来把奶带走,奶注定是我的女人!”他说得很坚决,哪怕水仙不愿意,似乎他也定然这麽做。
水仙没说什麽,只是走过来扶住水洁秋。
希平搂住杜鹃,道∶“我们走。”
杜鹃朝水洁秋道∶“小姐,鹃儿不能服侍奶了,奶要照顾好自己,如果洛天对奶不好,我会叫哥要回奶。”
水洁秋强颜欢笑,道∶“奶走吧,如果他对奶不好,我也会要回奶的。”
希平道∶“我怎麽可能对我的女人不好了?”
杜鹃扯了扯希平背後的衣服,道∶“哥,别说了,我们走吧!”
希平依从她的话,搂著她离开了。
众人看著两人离去,水仙轻声道∶“小姐,他刚才洛um对我说那样的话,他说的话能信吗?”
水洁秋道∶“我告诉他,奶因为他的缘故而拒绝了洛天表哥。”
水仙嗔道∶“小姐,奶怎麽能够跟他说这事?”
水洁秋道∶“若奶不愿意,奶也可以像拒绝表哥一样拒绝他。”
“可是,”水仙想了一会,接著道∶“他不像表少爷,他说我注定是他的人,我拒绝也是没用的。”
黄希平的确是这麽一个人!水洁秋当然也知道∶“我管不了他的事,奶要对他怎麽都行,奶的事奶自己决定。我让奶们跟我表哥,奶们不是都没有听我的话吗?”
水仙委屈地道∶“小姐!”
“我没有怪奶哩水仙!”水洁秋微笑著搂住水仙,在她耳边道∶“奶常笑杜鹃睡梦都想著黄希平,奶不也是常梦见他吗?”
水仙粉脸通红,娇嗔道∶“小姐,我没有啦!”
浪无心的声音从她们背後响起∶“洁秋,我们也该回去了。”
水洁秋道∶“心哥,我一直有个疑问,你洛un与他打混架?”
浪无心道∶“这也是被迫的,我料不到看似不会武功的他,力量会如此之大。我曾试过用内劲震开他的双手,却无济於事,而我击在他身上的拳劲,有许多被他的身体吸收,没吸收的那部分内劲也被反弹回来。当我试著点他的穴道时,却发觉根本找不到固定的穴位,我只好选择与他胡打一通了,反正他一只拳头,我两只拳头,打来打去还是我赚些。”
水洁秋道∶“可是你们都没有用内劲?”
浪无心叹道∶“就单纯力量而言,即使洛天也及不上他,世上难找得出一个人,拥有他那麽强大的力量。姑且不论他会不会武功,他的力量也使他变得可怕。我的双拳第二次击向他的太阳穴时,发觉他打在我脸上的拳头虽让我疼痛无比,但并没有使我的骨头碎裂,以他的力量,他的一拳至少可以打碎我的几块面骨的,他却留存了很多力量,似乎只是要揍我,并没有伤我的意思。所以,我运足全劲想与他同归於尽的双拳也停顿了一下,撤消所有的内力,才击上他的双脸侧。以後的拳来拳往,他的力量把握得极有分寸,我的拳头也没用上任何内力。他这混蛋,定是很爱打架,而且是经常打,不然力量的把握不会这麽恰到好处。”
水洁秋道∶“他常在我们面前说,他是村里的拳王加歌神,应该是常打架的了。”
浪无心凝视著水洁秋,道∶“他今日打这架,完全是因为奶。”
水洁秋惊道∶“哦?”
浪无心解释道∶“其实他本来是要走的了,只是奶和他说奶注定是洛天的女人,我那时就直觉到一个男人的愤怒,他缠著我胡打,也许只是为了发心中的痛苦,不过他这人很善良,这是我从打架中,感觉出来的。”
“我现在有些明白了,洛u奶龆”l时,心中留存的恐惧总是不能消除,这也许是因为黄希平曾经真的给过他无比强烈的恐惧直觉。以前洛火说他是个不可预测的厉害人物时,没几个人相信,因为他在武林人的口中,似乎无赖加色狼多过其他。”
“然而许多人都错了,归根到底是他来自一个朴质的村庄,他的心灵有著乡村的纯真与善良,他除了男人天性中的对女人的喜爱和占有欲,没有别的野心,更由於他那个山村的原因,形成他爱打架的习惯,以及他本身无赖的个性,构成独特的人格和行为。可是他并不喜欢杀人,也正因洛up此,洛火才能生还,洛火在说到他时,还隐约有著一种由衷的敬佩和感激的情素,也许就是因了他本是能杀掉洛火的,而他却没有伤洛火半毫。”
“无论从哪个角度猜测,他都是一个可怕的人物,他喜欢打混架。这种他从小打惯的架,就如孩童的游戏一样,是不以伤人为目的的,而当他踏入武林,这种以杀人为目的的武功或拚斗方式,他似乎很讨厌。但不可否认,他的体内潜藏著野兽般的魔性,当奶说出奶是洛天的女人,他的双眼逼射出一种令人颤栗的光芒,那是我至今不解的。在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平时无赖透顶的他是最可爱的,我不知洛u|有那种感觉。”
浪无心说了许多,也说得很有道理,让人不得不佩服他的猜测能力。
水洁秋叹道∶“就因为他不想伤你,你才不会真的伤他,而陪他打混架?”
浪无心苦笑道∶“不打行吗?奶被他抱著的时候,奶能挣脱吗?”
水洁秋红了脸,垂首道∶“他是个蛮人!”
浪无心道∶“我以後不会让他近身了,我宁愿百绳缠我,也不能让他抱住我,这混蛋,几乎把我勒得喘不过气。”
水仙惊道∶“他真的这麽大蛮力?”
浪无心捏著她的鼻子,笑道∶“小妮子,奶若要拒绝他,最好别让他抱住奶,不然奶一辈子脱不了身。”
水仙叫道∶“少爷,快放手啦,你捏痛人家了。”
浪无心放开手,正经地道∶“洁秋,其实我宁愿奶选择黄希平,不要问我为什麽,我看著奶长大的,奶们三个都是我一手带著玩到大的,我都心疼奶们。对於女人来说,我是个不能依靠的男人,但作为奶们的大哥,我都为奶们好。”
水仙道∶“你如果能够改改,我和杜鹃都会作你的妻子,而不是你的妹妹了。要拒绝你和洛天,对一个少女来说,是件相当困难的事。”
浪无心逗趣道∶“我若改了,奶和杜鹃都会成为我的妻子,应该是在遇见黄希平之前的说法吧?”
水仙微笑,算是一种轻松的默认。
浪无心叹道∶“要一个女人拒绝黄希平那种男人,更是一件艰难的事!所以,洁秋,奶才会哭的?”
水洁秋不答他这个问题,只是幽幽地道∶“心哥,我们走吧,在这里闹了半天,洁秋很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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