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有所表现啊!
“难道……梦里头的一切,全部都是真的?”
我吓了一跳,还来不及作进一步的思索,已经有人来敲门,推开门一看,正是霓虹姐妹。
羽虹的脸色极坏,恶狠狠地瞪着我看;羽霓尽管面上没什么表情,但一双美目却直往我房间里头看,似乎在找寻些什么证据。
“深夜来访,两位小姐有什么事吗?”
“你们干的好事。跟我们走吧,蓝、教、头!”
这两个小婊子不知道是不是职业病犯了?恶狠狠的语气,活脱就是一副官差抓人的模样。
肯定不会是好事,我并没有妄想到会以为霓虹是来找我自荐枕席的,而从她们铁青的表情,我心里大概有了个底。
跟着她们离开,方向却是朝白楼走去,整件事情可以用一句东窗事发来充分形容,只不过和我扯不上关系就是了。
就在不久前,大日天镜所发出的巨大鸣动声,响彻史凯瓦歌楼城。被这声音惊动,急忙赶到白楼秘阁的卡翠娜与霓虹,破开被从内锁上的门,却只看见一个人呆呆站着的阿雪……还有那面已经出现裂痕的三世明镜。
情形一眼就看得明白,而不待她们上前探问,阿雪这笨女人已经抢先把什么都认了,说自己擅入秘阁,不当使用大日天镜,犯下弥天大祸。
光是这样已经够精彩的了,但之后她们又在秘阁角落里,找到原本应该看守在外的四名羽族女战士。毫无例外,全身经脉寸寸碎断,肌肤冰冷,早已死得透了。
也不知道菲妮克丝作了什么手脚,显而易见是被采补高手吸尽阴元而亡的情况,却因为下体没有任何男女欢好的痕迹,而让霓虹这对巡捕也难以判断。
不过阿雪那边就倒楣了,虽然她慌张地解释自己不知道此事,但在这样的一间密室里,她自然是最大的嫌疑者,更何况,她说自己没看到守卫,直接推门就进来的说法,本来就不合常理。
整件事情,大概只有我和菲妮克丝了解真相吧!
这个冷血的魔女,实在是防不胜防。可以想像,她必然是非常擅于某种空间转移的术法,所以才能在各种结界中穿梭无阻,神出鬼没。
像这一次,她不知用什么手法,先放倒了看守白楼秘阁的四名羽族女战士,利用她们的生命与阴元精气,作为承受冰天月华的牺牲品,为我提升功力。
之后,再把我转移回原来房间,这一切本该变成天衣无缝的悬案,只是活该倒楣出现了一个替死鬼,让事情横生枝节。
我并非心慈手软之人,但却不愿在这寄人篱下的时刻闹出事来,倘使让我知道菲妮克丝的签约优惠是如此优惠法,多半就会放弃了。
可是,她所保证的确实没有错,这种做法让我一夜之间功力暴增。内力挥发并非一加一等于二那样简单,平时修练所累积的能量,积蓄于体内,直至使用时这才以独门功法去压缩、爆发,形成力量。
我今晚吸收了大量的纯能源,但由于资质、经脉状况的限制,绝大部分的能量都外流散失,真正能保留使用的,仅是少数。
但这却已经把我提升到第四级力量,虽然还称不上高手,顶多算是正式魔法师、骑士的程度,可是要在一夜之间把人连升两级,缩短十年苦练,相信就算是被五大最强者那等级数的高手输功,亦不过如此。恶魔的签约优惠,确实是很优惠啊。
不可否认,尽管明知道事情麻烦,我心中仍有一丝喜悦,但这想法却在进入秘阁的瞬间,化为乌有。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秘阁内聚满了人,除了羽族人,就连茅延安和方青书也已来到,作为见证。
紫罗兰蹲在主人身边,凶恶的低声咆哮,不让人接近,而它的主人却是跪在地上,两手被拇指粗的铁链反绑在后,被头散发,不但模样狼狈憔悴,白皙脸庞上更有淤紫痕迹,显然在我到来之前,已经挨了一顿毒打。
瞬间,我怒气勃发,重重吼出来的声音,令得众人一窒。
只是,当卡翠娜以沉静的口吻,向我这为人师表的东西述说阿雪的罪状,却让我无言以对。
“我徒弟的错,就是我的错,你们尽管找我好了,这样子欺负人算什么东西?”
极度气愤,我甚至想把事情揽在身上,但却仍告失败,羽族人对我提防之深,比我想像得更重,她们居然已派人监视着我,所以作出证言,自从我入夜就寝,到霓虹来敲门,这段时间里我一步也不曾离开,更不可能分身到白楼生事。
对史凯瓦歌楼城的结界太有自信,她们就完全没想到空间转移术法的可能,而阿雪这蠢丫头更是早已放弃地认罪,默默承受旁人加下的一切罪名,只有在我极力为她分辩时,她的眼泪才克制不住地流下。
然而,不管我怎样努力,终究是没有独排众议的能力与实力。
牵系众人性命的重要魔法器破损,兹事体大,不但羽族人大声嚷嚷着要处死妖女,就连茅延安、方青书也保持沉默,没人愿意为阿雪说一句话。
眼见情势危急,所幸天无绝人之路,一个慌忙从外头跑进来的羽族女战士,带来一个暂时解去危机的消息。
“禀族主,拜火教援军抵达,配合教中高手发动奇袭,已经连破西面山口的几道防线,姐妹们伤亡……很是有些伤亡,请族主定夺。”
感谢火神大人,感谢兽人的巨阳神,我从来没有任何一刻这么高兴听到兽人大军杀来的消息。
一直沉默不语的方青书终于说话,此时此刻,也只有他的话才能发挥作用。
在他与我的要求下,卡翠娜同意把这件事按下,众人先合力处理眼前危机。
我舒了一口气,正以为可以放心,怎知道却有人提出反对意见。
“我反对,这位蓝世兄武艺低微,根本派不上用场,我们根本不需要他的力量,何来合力之说?他鬼鬼祟祟,又和妖女狼狈为奸,今次闹出这等事,谁知道他是不是敌人的奸细,特别来破坏我们的?”
一双眼睛冷冷地瞪着我,羽霓的声音听来像冰一样让人发寒。
“要合力可以,但是等一下他也要上阵,证明他有所用处,而且立下足以证明他不是与敌人一伙的战功,我们才能信任。怎么样?蓝雕?”
“哈,这点小事有什么问题呢?回来之后,你等着叫我大雕哥哥吧。”
承受着她的愤怒目光,我向在一旁发出大笑的茅延安挥手,额上却不自禁地流着汗珠。
套一句南蛮方言的俗谚:这次……真是大件事了。
情形极度恶劣,即使我脑里拼命筹谋定计,仍对眼前局势一筹莫展。本来我就不是个战场上的英雄,现在被迫上阵,又非得要立下足以让众人认同的功绩,这种强人所难的苛刻条件,让我只有暗自咬牙切齿的份。
耍什么手段、计策,这都只是在有充足时间与准备的大前提下,才能产生作用。
如果什么准备都没有,在筹码不足的情形下,就只能凭个人急智与反应来扭转局面。
但遗憾的是,在真刀真枪交锋的战场上,机智往往敌不过个人蛮力,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讨厌上战场。
不过我却没得选择,因为若是我不能在战局中立下功绩,被囚禁在史凯瓦歌楼城的阿雪,就只能任羽族处置。
以她毁坏圣物大日天镜的罪行来看,就算不拿命来赔,后半辈子的重度伤残是免不了了。
说起来要感谢那些兽人一下,倘使拜火教没有挑在这节骨眼来犯,阿雪可能已经被执行重刑,没有任何转圜余地。
但是,想到要怎么样去打退这群“恩人”我混乱的脑子里却连半点主意都没有。
由于兽人们没有飞行能力,进攻史凯瓦歌楼城的路线,就只能从陆路过来。
目前唯一的攻击路径,就是西面山口,那里被羽族人刻意轰塌山壁堵塞之后,仅余一条狭窄小径,令得大军无法通行。
羽族把防御战力集中此处,在族主卡翠娜的指示下,布下数道防线,以柔性、灵活的战术,狙击试图攻击防线的兽人联军,开战以来,造成敌方的严重损失,可以说是相当优秀的战绩。
能够缔造这种战绩,除了将地利因素利用到极限,人和亦是主因。在这种小径,大军无法展开,胜负仅决定于最前方的少数人。
羽族这边以方青书、霓虹姐妹为主帅,卡翠娜率队从旁协助,端的是一夫当关,万夫莫敌,兽人们的突击队连续几次都在他们手中全军覆没,漂亮的连续胜仗,令得楼城中人人士气高昂。
我或许是个爱泼人冷水的扫兴之辈,但至少我还很清醒,知道羽族之所以能以多胜少,有很大理由是因为拜火教的高手尚未会合。
以拜火教称霸南蛮的实力,教中高手如云,只要派出第五级以上的高手或兽魔,缠住方青书和霓虹,余人趁机攻破防线,余人哪有幸理?
当然,卡翠娜的基本战略也没错,如果照她的计划,在拜火教实力结集完全之前,大日天镜已经储备完足够能源,史凯瓦歌楼城只要一飞上天,兽人联军就算是万马千军冲杀过来,也无法对羽族造成任何伤害。所以就不用顾虑敌人调来大量高手围攻的问题。
只是,如今大日天镜受损严重,从空中开溜的计划泡汤,羽族就势必得承受双方正面冲突的硬仗后果,届时,实力集结完毕的兽人联军,将取得绝对上风,不管方青书、霓虹的武功有多高,都无力阻挡这局面的发生。
“情形怎么样?姐妹们的伤亡情况如何了?”
一面赶赴战线,卡翠娜一面向败退回来的羽族女战士查询。在西面山口,羽族布下五道防御线,过去因为方青书与霓虹的骁勇善战,兽人突击队还没接近首道防线就被屠宰殆尽。
这次因为楼城内出了大事,人心浮动,被兽人突击队奇袭成功,第一、二道防线迅雷不及掩耳地被击破,第三道防线在僵持片刻之后,也宣告失守,现在她们把守住第四道防线,全力与兽人对峙。
“奇怪,敌人怎么会拿捏得这么准?如果不是在这节骨眼进攻,防线也不会这么容易被突破……”
赶赴防线途中,这个尴尬问题自然不免又被人提出来。虽说敌人还被挡在防线外,没给他们直接杀进楼城来,但天险地利已失,往后要抵御敌人就大为费力了,而对本已人丁单薄的羽族来说,每一条人命的伤亡,都是无可弥补的损失。
“谁知道,说不定是有内奸潜入,把消息传出去,要不然那群兽人怎么会知道?”
“羽族姐妹不会有叛徒,不会有内奸,要是说有什么值得怀疑的,那一定是外来者有问题。”
就算是有翼人也是一样,面临险难时,人心往往比想像中更脆弱,怀疑、猜忌也就因此而生。
猜测外来者是密源头,这点本来就无可厚非,不过此时此刻,女战士们当然不会怀疑方青书与霓虹,疑忌的目光全集中在我身上,倘使等会儿我毫无表现,说不定她们就当场翻脸,让我和阿雪享受同等待遇,一起作刀下之鬼。
可恶,简直是把人看扁了,本来我和阿雪就对羽族没什么义务,到此援手也只是为了龙女姐姐的委托,真要是把人惹火了,那我直接倒戈相向,伺机暗捅羽族一记,趁着她们兵败城破的时候,带阿雪一起逃命,这样也是可以的。
但那样一来,就要考虑拜火教那边的态度了,如果他们也是见到我就喊打喊杀,帮助他们就毫无意义了……
羽族女战士毫不客气地大声交谈,自然没有注意到我平静表情下的复杂心思,就在她们越说越过分,群众气氛也被撩拨得即将爆发时,一个平和的声音重新让众人安静下来。
“不要再说没意义的话了。大敌当前,难道我们还要在这里内哄吗?”
这句话没什么特别,只不过是普通的常识劝告而已,但却因为说话之人的身分,而有了超越言词的份量。
目前有这份量说话的,自然就是方青书了,他这句话才一说完,周围便安静了下来,而他更不多话,脚下一发力,便将众人甩在后头,率先赶往战中的第四道防线。
很明显,方青书是早就料到情势会这样演变,所以放慢脚步,先把众人的情绪稳住,不至分裂,这才赶去救援。
面面俱到的做法,让人赞赏这位贵公子的处事手段。
而当镇压住这边可能的分裂,方青书纵跃如飞,几下子就赶抵战围,被他远远甩在后头的我们,只看见大老远处烟尘漫天,剑气飞旋,鲜血、绿浆此起彼落地往上空洒去,正是兽人与兽魔受创的证明,可以想见方青书正奋起神威,独挽狂澜。
“不能让方师兄落单,我们也去。”
羽霓朝羽虹使了个眼色,姐妹两人脚下加速,展开轻功,加上背后双翼鼓风,也是立刻把我们抛下,赶到防线,登时杀声大作,鲜血、绿浆如泉喷涌,看在周围羽族女战士的眼中,比什么鼓舞言语都更能奏效。
同属光之神宫的得意门徒,联起手来果然非同凡响,当我们终于赶到,守卫该处的羽族女战士们,已经在方青书与霓虹的协助下巩固好防线,来犯的兽人也被杀退,周围防御工事一片狼籍,满是刀剑斩痕、兽爪痕迹,还有沾染于上的鲜红血渍,说尽了刚才的激战。
凛于他们三人的神威,兽人们竟是不敢再上前挑衅,退到半里外的第三道防线,据墙而守。
“怎么样?我们的后援已到,要不要再下去冲杀一阵?把劣势扳回?师兄?姐姐?”
羽虹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周围女战士们的表情亦大多如此,只待命令下来,就要乘胜追击,夺回防线。
“太危险了吧,现在这样杀过去,我们的胜算不高。谁知道那边伏藏了多少高手?”
事关自身安危,我不得不在众人白眼下发言。
羽虹瞪了我一眼,道:“虽然危险,可是我有信心,我们不会输给那群邪恶的兽人,胜利一定属于我们。”
“哦?信心的根据是什么?”
“正义!”
羽虹虔诚地说着,脸上的表情与其说像是个英勇战士,更像是快上火刑架的殉道者。
“邪不能胜正,身为正义一方的我们,必得天助,绝不可能输给邪恶的兽人。”
看这丫头说得那么认真,我完全放弃了抗辩下去的欲望。胜负如果能用正邪派别来分晓,世上的事就没有那么麻烦了。
几岁的人了,还像无智小儿一样说什么正义使者的白痴话,我真替栽在她们姐妹俩手里的歹徒感到悲哀。
从表情上来看,就连同出于光之神宫的方青书都在苦笑,但其余的女战士们却似乎为这番言语所鼓舞,大声叫好。
羽霓虽然不置可否,但看来是认同妹妹的想法,却仍将目光望向卡翠娜与方青书,毕竟卡翠娜才是此地主人,除了她,其余人并没有下军令的资格。
以我看来,会在这时候冲出去,脑子一定有问题。战阵征伐不同于江湖仇杀,兽人军势诚然勇猛,但连破三道防线之后,盛威已衰,方青书三人于那时赶到,凭着地利之助,击退敌人,但却无法立刻乘胜反攻,夺回防线,这显示敌方实力坚强,不可小觑。
现在他们得到喘息机会,整队振作,加上后方援兵抵达,实力只会比刚才更强,挑在此刻向他们发动攻击,即使能胜,伤亡也必定惨重,对于无法承受更多人力折损的羽族来说,绝对不划算。
卡翠娜询问方青书意见时,他摇头不语,在做出决定之前,他先问了一声。
“蓝兄弟,眼前的情形,你以为该如何呢?你曾任职过阿里布达的禁军教头,应该有比较专业的意见的。”
没想到他会这样谦虚发问,我有点惊讶,不过现下大家荣辱一体,没什么好隐藏的,所以我就把刚才想的东西又说了一次。
“蓝兄弟果真了得,如果没有你的提醒,我险些就犯了大错。”
方青书恍然大悟似的说道。表情虽然很生动,但我却感觉得到,我说的这些东西,他早就已经想到,只是为了烘抬我的地位,刻意给我一个发言的机会。
这让我很好奇,不明白他这样子暗中帮我是为了什么?
要讨好我吗?没这可能。
要缓和众人的紧绷气氛吗?是有点道理。
该不会……是想要救阿雪吧?
在我的思考还没有结论之前,对面阵营已经有了动作。先是队伍一阵骚乱,空气中也散播出一种淡淡的腥味,嗅入鼻端,登时让羽族众人掀起骚动。
这气味与那日我们陷身毒虫阵时,周遭的腥味有点类似,难道是敌方预备以大量毒蛇虫虫之类的毒物攻击吗?
“蛇族!是蛇族人到了。”
“蛇族的凶人上阵了啊……”
在连番激战中展现过人勇气的女战士们,此时面上也有了惧色。我虽然不明白确切理由,但也知道情形有变,要小心应付。
蛇、豹、熊、虎,在掌握南蛮大权的四大兽族中,蛇族是最神秘、最难得见到的一族。
我和阿雪在南蛮外围晃荡行商的那段时间里,对蛇族只是从其他商人口中听过一些模糊传言,进入诱里之后,听茅延安约略提过,却也未曾亲眼目睹蛇族兽人的真面目。
听说,蛇族的生态和羽族类似,都是由女性统治一切。
族中雄性的外表,就是一尾躯体巨硕的大蛇,构造也与一般蛇类无异;雌性的外表则是好看得多,上半身维持人形,而且多半都美艳动人,和蛇形的下半身相衬,形成一种极为妖异的美感。
不管如何,既然不关人的事,自然不关我的事。
虽然也算女性,但只要有得选择,我并不希望遇到这种人首蛇身的美女,尤其是在战场上……
而且,茅延安在提到蛇族时,好像说过一句话……蛇性贪淫!
隔着半里之遥,对面情景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偶然吹拂过来的山风中,却隐约响着野兽的激昂咆哮,还有女性的痛苦呻吟声,搞不清楚状况的人。
或许会以为这是伤者的哀鸣,但是听在像我这样经验老到的人耳中,又怎会不明白是怎样一回事。
糟糕,给这一刺激,激愤之下,这边的军令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肯守……
在我的担心中,越来越多的羽族女战士明白了发生什么事。
刚才那一轮突击战中,有些女战士身受重伤,却尚未致命,还有一些则是伤及肢体,被敌人俘虏,她们全落在敌人手里,现在兽人们迫不及待,把这些千娇百媚的女战士们“就地正法”充作劳军礼物。
军队本来就是很黑暗的地方,奸淫战俘这种事,我们不但做过,而且还很爱做,不过那起码也是把女战俘运到监禁地点以后的事,要我像这群兽人一样,当着敌人、战友的面前,就这么在战场上奸淫女战俘,我可实在是做不出来。
然而,兽人们的作风本来就是粗豪勇悍,要与他们讨论羞耻心,这根本就没有意义。
男女交合的激烈声响,越来越大声,对面的阵营慢慢往旁边散开,我们隐约可以看见,十数名伤疲不堪的羽族女战士,给剥得一丝不挂,被包围在敌人阵中,正自承受着狂风暴雨般的摧残。
“不要……放过我吧……”
“救命……谁来救救我们啊……”
凄厉叫声,在呼呼山风中分外显得刺耳,而似乎是有意让我们看清楚一样,兽人们松散的队形,将内圈淫辱大会的场面,显露得清清楚楚。
因为练武、战斗,羽族女战士的胴体健美结实,肌肤白皙,特别是引以为傲的一双修长美腿,向来就是令南蛮各兽族宠恋有加的诱人之处,只是因为久居深山,见之不易,在奴隶场上的拍卖价格高居不下,各兽族才只能垂涎在心,无法付诸行动。
但现在终于逮到机会,再加上可以名正言顺地打击敌人士气,兽人们自然是毫不客气。
也不用顾忌些什么,直接把腰间的三角短裤一脱,剥光眼前的美丽胴体,从毛茸茸的胯间露出粗大兽裙,就狠狠地干了下去。
俘虏不多,兽人们多半都是两个或三个人玩弄一个。前面一个抱住雪白女体,恣意抽插挺弄。
后头另外有一个,掰开满月似的圆臀,露出粉红色的皱摺小洞,在女战士的凄楚悲鸣声中,就把粗大兽裙贯穿进去。
“疼、疼啊……别再搞了……”
“恶毒的兽人!我诅咒你们个个不得好死!”
不管是高声咒骂、泣声哀求,这时都不能改变些什么,深陷敌人阵中的她们,现在就只是任兽人淫辱的美肉,在暴力奸污之下,扭动躯体,不停地哭叫。
前面的花房被虎茎贯穿,后面的菊穴又遭豹裙刺入,两边挤得满满,有些女战士嘴里还另外插着一根其他种族的阳具。
像这样同时比较多种兽族性器的交合,究竟是何滋味,我是颇为好奇,但从她们的尖声哭叫听来,大概不会太享受。
兽人那边的人数太多,不是每个人都轮得到女俘虏,还没办法排上队的兽人,就只能从旁边伸手,搓揉女俘虏的饱满乳房、圆润雪臀,大逞手足之欲,或者像是好玩似的,大把大把地撕扯女战士翼上的羽毛。
羽族人的双翼,是神经交会的敏感地带,被这样子乱拔乱扯,感觉上大概比被人大把拔掉头发要痛一百倍,兽人们逮着这弱点,顷刻间惨呼声震耳欲聋。
而我们这边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暴行发生,完全不能阻止。
老实讲,我是很想说这暴行令人发指,不过比起头发,我下身才真的是又硬又直。本来我和羽族就没有什么关系,因为阿雪,对她们更没有好感。
兽人们在做的事,我以前也做过,以同理心来说,我反而比较能认同兽人那边。
特别是,看着那一双双毛茸茸的大手,大力搓揉美乳,让雪白乳肉在黝黑兽掌下扭曲变形。在暴力奸辱之下的背德淫邪感,让我有一种无法抑制的兴奋。
当然,我恐怕是这边阵营里唯一一个心怀邪念的人。羽族人和霓虹就不用说了,就连方青书这外来宾客,也是紧绷着表情,握紧了拳头,手几次放到剑柄上,却又强行移开。
霓虹要求出战,当然其余的羽族女战士也是。
面对群情激愤,卡翠娜显得很为难,因为还具有起码兵学素养的她,也知道此刻虽然士气可用,但就这样冲杀到防御周全的敌方阵营里,只会给设好陷阱的兽人联军痛宰机会,让现在这幕景象扩大人数演出。
最后,也仍是靠着方青书出面,这才压下众人的悲愤,静待局势演变。
只是压下而已,在这种场面,不管多有才干的将帅,都不可能纾解已经沸腾的群众情绪。
没权发言的我,只是好奇方青书的反应。看样子,他似乎打算过孤身冲杀过去救人,以他的高强武功,确实比这边所有人一起冲过去的成功机率要高,可是,考虑到失败以后的后果,羽族内可能再没有几个能冷静思考,又能压下众议的人,使得他不得不压下真正想做的事。
方在寻思,局面忽然产生了变化。
好像是受到奸辱的羽族女战士中,有几个受伤沉重的,好不容易积蓄了所需体力,使用着一些同归于尽的杀着,令得对方阵营一乱。骚动中,有一名女战士更冲出封锁,向我们这边逃了过来。
“啊……”
这边理所当然地响起惊呼声,反应慢的说了声加油,反应快的甚至奔飞了出去,想要接回这位死里逃生的姐妹,队形亦因为此而乱了起来,卡翠娜连忙约束部属,但这道太过违反人情的正确命令,并没有多少支持,连卡翠娜自己都有些犹豫。
“刷!”
众女的期待,因为一记奇异的破风声而彻底破灭。
事先毫无徵兆,只觉得眼前一花,一条水桶粗的墨绿蛇尾,闪电般横空而过,缠住了那名正向这边奔飞的女战士,一切发生得太快,我们前一刻甚至还清楚看到她脸上的笑容与希望,后一刻她就已经重新被拉扯回去。
情况的演变太过急凑,片刻之后,我身边惊呼怒骂之声不绝于耳,反倒是对方阵营,一连长串的娇呼呻吟,像是演奏乐章一样,以极快节奏高高低低流窜着,那种声音不是承受痛苦蹂躏的悲鸣,而是女性处于极大的欢愉,春情勃发之下,所发出的欢喜吟泣。
有本事,那边一定有善于房中术的高手。熊族、豹族、虎族,都是些粗蛮没脑子的家伙,只凭蛮力,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有如此效果,难道是蛇族?
南蛮兽族起码有数百种,参予拜火教此次攻击的兽族,也不只是四大兽族,但我此刻唯一想到的,却只有蛇族之名,而对方也很快地证明我没有猜错。
“那是什么?”
“是蛇族的妖人!”
实在是有些受不了这群少见多怪的女人,动不动就喊着妖人、妖女,不过眼前情境确实有些诡异。
那条墨绿色的巨硕蛇尾又出现了,彷佛有意向我们示威一样,从对方阵营里伸了出来。
那名逃脱失败的羽族女战士,被蛇尾在腰间缠缚住上半身,两条修长美腿非关己愿地大张开来,蛇尾末端却是笔直伸入她两腿间的牝户,作着异样的畅美奸淫。
蛇尾末端一尺的形体,虽然已经大幅缩小,但也有拳头大小,这样子给硬插入牝户,想也知道那种非人痛楚,但那名女战士双颊酡红,在半空中不住摩擦双腿,灰白津液沿着大腿流下,口中更像是最淫荡的妓女一样,淫声浪语不绝,全然沉浸在最愉悦的高潮中。
怪异绝伦的景象,让原本的悲愤气氛变得不伦不类。这边的女战士们,表情都很错愕。
同胞在众目睽睽之下惨遭淫辱,是应该令她们痛愤有加,想要冲过去的,但一名抖着圆滑屁股,大声叫着“再用力一点、再多插进来一点”的同胞,却让她们面面相觑,士气大衰。
就算是再强的交合技巧,也不能在这么短时间内生效,恐怕是配合了某些淫毒药物吧,不过看那条蛇尾上一堆晶晶亮亮的黏液,或许蛇族本身就能分泌催情体液也说不定。
“我们不能这样坐视不管!”
满面绯红,羽虹的表情却很认真,“同胞就在我们眼前受苦啊!继续待在这边看,什么也不做,这样也算是对?我们还算是正义的羽族吗?”
“哦?可是你同胞看来一副快要爽昏的样子,现在去打扰,她会恨你一辈子的。”
实在听不下去,我忍不住出言讽刺,不过这是绝对不智的行为,若非方青书及时出手,羽霓的一巴掌说不定就会让我少几颗牙。
争吵在分裂形成之前就结束了,那名受到蛇尾奸淫、享受如涌高潮的女战士,忽然尖叫一声,肌肤迅速变得枯干,出现裂痕,表情也变得极度恐怖,紧跟着,就在我们眼前,她变成了一句干尸。
这自然是被使用阴阳采补之术的后果。根据淫术魔法书的叙述,真正上乘的采补术,是吸摄目标的生命精华,目标最后的死状是极度老化,而非像现在这样变成干尸后碎裂,不过,南蛮地带,我也不期望这些兽人多懂采补文化就是了。
在些许惊愣过后,我身边的战友们悲愤欲绝,羽霓羽虹更是克制不住地想要冲杀出去,就连卡翠娜都管制不住。
幸好,方青书在此时做了一个明智决定,虽然不是什么好主意,却已时此时所能做到的“最好”“拜火教统帅何在?慈航静殿弟子方青书,谨以强者荣耀之名,向阁下挑战。”
提气朗声送出,声音在群山间回响不休,端的是气势非凡。我知道方青书是别无选择,唯有这样,才能压制住羽族的愤怒,免得她们在混战中受到更大损伤,而以他的神功,若挑战成功,确实能提振己方已经衰弱下去的士气。
而这项挑战的成功性近乎九成,因为极度崇拜武力的南蛮,任何一个不战而逃的懦夫,都将终生为人不耻。当方青书这样的人类高手发出挑衅,基于民族自尊与强者信念,任何一个兽人都会乐意应战。
方青书之名,说得上是远扬四方,对面阵营内登时掀起一阵骚动,跟着,一种“兮兮索索”的擦地异响,对方的首领现身了。
哦?
对方眼神立刻就瞄到我方阵营中仅有的两名雄性身上。
与她荡媚的目光交接,我和方青书都是心中一跳,想不到敌方领队是如此一个千娇百媚的裸女。
是个美人啊…穿得好辣,想不到拜火教中也有这样的性感尤物。
她的容貌极其艳丽,五官轮廓明显,肌肤雪白,身材丰满,结实匀称的肢体,找不到一处赘肉,纤纤一握的腰肢,有意无意地曼妙扭摆,显示躯体高度的柔软性,让人对她充满遐思。
碧绿如玉的发色,看来有些诡异,但是和她手腕上的金环和指炼、手中所拿的那跟骷髅法杖一应衬,反而让人更感受到这位南蛮美人的妖魅风情。
然而,这一切评价却很快有了改变。先前说她是裸女并不恰当,尽管她八成肌肤都曝露在外,但如果有得选择,我仍然不想称呼一个只有半身的雌性动物为裸女。
是的。人首蛇身,上半身是惹人心荡的美女,下半身却是一条水桶粗的巨硕蛇尾,也就正是适才虐杀羽族女战士的元凶。这幕景象让我脑中不当的幻想,剎时间飞到九霄云外。
尽管只有一瞬间,但是在目光掠过我们这边时,我看到她那盈盈如水的眼眸,骤缩成一抹赤色细线,像是冷血动物所独有,要噬杀猎物前的厉毒眼神,虽说在她望向方青书时,已经转为那种成熟女性诱惑男性的荡媚眼波,不过我已经知道,这女的是危险生物。
“光明骑士的大名,即使在羑里绝地也是非常响亮,我是蛇族祭司娜塔莎,不知道方公子想要和我怎么…战啊?”
声音又娇又媚,像是勾引男人上床多过约战,但天晓得陪这蛇美人上床的后果是什么?
连带霓虹在内,所有羽族女战士气得脸色发白,斥骂这妖女的无耻,倒是方青书全然不动声色,微微皱起了眉头,显然是察觉了敌人的不好惹。
光之神宫首席弟子的约战,拜火教一方没有逃避,相反地,他们还提出了另一个要求。
“既然要单打独斗,单单一场,起非有辱方公子的强者身分?不若我们双方各派五名高手,每人不得重复上场,五战三胜。若我方得胜,你们退回楼城,明日再决死战;若你们得胜,我方退出谷口,三日内不再发动攻势。如何?”
“为什么只是三日?不是你们就此退兵?”
大概是觉得自己姐妹、方青书和卡翠娜全都上场,五战三胜成数极高,羽虹的姿态就很强硬…完全不考虑现实状况的强硬,当然,看旁边羽族女战士几乎都是支持她的呼声,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退兵一事,兹事体大,并非我所能决定。如果要以退兵作赌注,相对也就要要求你们落败后投降献城,相信卡翠娜族主宁愿反悔背信,也不愿出降,我拜火教使者均是守信重诺之士,绝不愿欺人一言,既然如此,又何必做些侮辱彼此智慧的赌注?”
娜塔莎能言善道,这一番娓娓道来,说得羽虹哑口无言,而方青书自也无异议。
五战三胜的个人决斗,以我方的强者阵容,甚占上风,若能取胜,三日时间对我方极为宝贵,即使输了,仍能退守史凯瓦歌楼城,损失不至于无法弥补。
问题就只是,对方应该也想得到这一点,为什么要故意营造出这对我们有利的局面?就真是只为了提出一个比较容易让我们接受的条件吗?还是…
眼见他们就要分配出战先后顺序,我脑中蓦地闪过一事,插嘴道:“等等,除了这里,还有没有别的地方通往楼城?”
因为开战以来我毫无贡献,在这重要时刻冒出来的一句,自然又是挨人白眼,但却也不是没有人听懂。只见方青书身躯一震,以极为严肃的表情,要众人回答这问题。
说起来,我要很感谢这个小白脸,假如没有他,而要我和这群腿美无脑的鸟女人并肩作战,我早晚会先杀光她们,然后再吞豆腐自杀。
众人支支吾吾,讲不出个所以然来,都说西面山口是唯一的出口,如果还有别的通路,敌人不是早就攻过来了?
最后,终于是族主卡翠娜排众而出,告诉我们,在东北山面有一处绝壁,位置偏僻,又近乎垂直陡峭,照道理是不可能有人攀壁而上,但因为发现该处时,拜火教已快要完成包围网,她们并没有来得及封闭该处。
“不过,应该不会有人从那边上来的,那边…”
“有路就行了。这就是拜火教那边的计划,把我们的主力引在这边,声东击西,这样不管比武胜利与否,他们都稳操胜卷了。”
我道:“现在还有机会,调派高手率队抵挡,在他们攀上崖壁之前拦截,我们有相当胜算的。”
“这太荒唐了,要是根本没有敌人从那边进攻呢?说到底,你也没有证据证明这想法吧?如果敌人根本没有攻来,而我们因此分散人手,导致这边比武失败,这责任谁来负?”
霓虹两人的质疑,同时也是许多人的心声,我的发言份量不足,又没有证据支持,眼看双方就要陷入僵局,一个声音停止了我们。
“我愿意以身家性命担保,蓝贤侄的顾虑绝对没错,若是敌人不来,你们就砍我的脑袋好了。”
说话的是茅延安。身为文人的他,被大队甩在后头,直至此时才气喘吁吁地赶到,说出这关键性的话。
即使霓虹对他再怎么不满,这人始终是恩师的挚友、自己的长辈,他为老不尊地以性命相逼,难道自己真能就此砍了他脑袋吗?
我的意见因为方青书、茅延安大力支持而得到彰显,但实质问题也紧跟而来,假如说战场分成两边,那我们要如何调派人手?
方青书肯定是要留在这边。比武是由他所提出,如果他不出阵,那么往后就成为无信之徒,在南蛮再也没人肯相信,而拜火教更可以借着我们背信的理由,大举杀过来。
剩下来的高手,羽霓、羽虹、卡翠娜,都拥有第五级的力量保证,参与比武成数大增,但如果敌人攻破东北山壁,直杀入楼城,那即使在这边五战皆捷,也是没有意义。
问题就只在于,敌人一方的高手实力如何?又是如何配属?进攻东北山壁那边的突击队,究竟有多少高手压阵?
这些问题无疑重要,但可恨的是,情报严重缺乏的我们根本就无从得知。经过一番紧急商议,这才确认了应变战术。
方青书、卡翠娜,留下来应接战局,另外再选三名羽族好手,一同下场出战,有两名第五级以上的高手压阵,我们要胜利确实有风险,但并非没有指望。
羽霓、羽虹直奔东北山壁,她们两姐妹心灵相通,联手默契远较旁人为佳,若是留下抗敌,只能分别上场,还不如去防守东北山壁,更能发挥水准以上的效果。
倘使能够在短时间内杀退敌人,就尽快赶回来参加比武,出战第四、第五场决斗。
分配既定,众人便依计行事,我知道事情不易办,但现实情况的严苛却更在我估计之上。
第一战,由族主卡翠娜打头阵。依照正常习惯,先锋战往往都不会派出第一流的高手,我们就在这种心态下占到便宜,加上卡翠娜自身实力,召唤出一头第五级兽魔,一头殷红如血的火焰雄鹰,击破了对手的兽魔,夺取胜利。
第二战,一切就没那么好运了。出战的羽族女战士虽然卖力,但在彼此实力相差悬殊下,轻易被重创于对方的兽魔之下,输了一回合。
第三战,已经不容许再有失,方青书亲自上场,与敌方兽魔对战。这一战,我方没有任何败阵的理由,才一上场,方青书已经尽显强者本事,长剑未出鞘,随意挥动,逼得那潜伏地底的虎形兽魔,只能不住跃上跃下,没法发动攻击。
要取胜是很容易的,问题是取胜之后,我方的战绩虽是两胜一败,但接下来的两场,胜算却是不高,最理想的战略莫过于支撑到霓虹归来。
然而,敌人实力未知,霓虹未必能够缓得出手来,拖延也不见得对我们有利,若是霓虹那边兵败如山倒,方青书和卡翠娜却被困此处,无法赴援,被敌人由东北方直攻入空虚的史凯瓦歌楼城,那就全盘皆墨了。
方青书不是笨蛋,我知道他一定也在想着这些问题,但就是因为难以决定,他也只能和眼前的兽魔打着拖延战。
再过片刻,我们所等待的东西,终于有了回应。几声刺耳爆响后,三色烟花鸣放于空,那是羽霓羽虹离去之前与我们约定的信号。
见到烟花,敌方阵营自然晓得袭击行动有变,脸色极度难看,而我们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因为从烟花中所透漏的讯息,霓虹两人已经成功打退奇袭的敌军,但同时也因为某个理由无法赶来参战,比武决胜的后两场,我们是输定了。
虽然说没有样衰到要献城出降,但是五道城外防线齐失,要退守城内,这对我们来说也是非常不利的。方青书自是明白这一点,表情严肃了起来,两肩一垂,手中长剑软弱无力的点着地面。
或许是认为没杀气的剑手不足为惧,那头虎形兽魔剧吼着由地底发动袭击,声势强横,但却是一个绝对错误的决定。
剑清清、剑亮亮,剑鸣如龙吟,瞬间的绝剑锋芒,像阳光一样令得众人睁不开眼,当我们重新回复视力,那头虎形兽魔已经被斩为四段,冉冉消散形体。
那兽魔的威力大概等同第四级高手,旁人或许不好应付,但以方青书的武功,一剑斩杀那兽魔并不为难。
只是,当整个构成决斗场地的圆形结界,被他那一剑的余劲切得支离破碎,地面翻掀过来,露出地底兽魔使死状凄惨的尸体后,敌方阵营登时响起连串惊呼,凛于这神剑之威,本来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方青书一剑奏功,没有多说什么,径自回归我方阵营。无疑他这一剑震慑住敌方,同时大大地提高了我方士气。
但这如虹气势却无法保持,第四战下场的羽族女战士,没有几下就惨败而归,总算敌人在刚刚那一剑的惊骇之下,心有所忌,没有将落败的女俘虏虐玩一番才放回来。
我听茅延安说过,兽魔术当初本来是为女性护身而创设,召唤力量强大的兽魔,供不适合习武的柔弱女性守护自身,因此最顶尖的兽魔使全是女性。
羽族中全是女子,照理说本该大占便宜,可是除了卡翠娜与霓虹,我所见到的羽族女战士,全都是使用没什么攻击性的辅助兽魔,对敌人威胁不大,真是让人泄气。
最后的第五战,本来该是我们最后的获胜机会,无奈我们没有能力去把握,本来打算就此认输,但卡翠娜仍打算派一名战士下场,保持尊严地结束比斗。
“嘿,这是我们的最后机会了,你不想要有所表现吗?”
派不上用场,一直在旁边搧风喘气的茅延安,在我身旁低声耳语,“别忘了,如果要把阿雪救出来,你就要在这一战有所表现啊!”
这点我当然知道,问题是现在不是两军混战,我可以随便找些兽人宰杀充数,而是真正的高手对决,力强者胜,毫无花巧,要我就这样下场,那岂不是自找死路?
回想我手上的筹码,除了神兵百鬼丸之外,也就只有刚刚练成的兽王拳。
纯以威力而论,我如今的资质和修为,只能把这套绝学发挥出第四级力量,但在没时间调适演练的情形下上场,想来是讨不了好。
第四十章:水火魔蛛
所谓的兽王拳,其实就是一种化身为兽,藉以使用兽族强大力量的法门,效果随着第三级力量的完成而具体化。
换言之,只要我依法运功,就可以将自己身体的一部份化身为兽,像是把自己的手臂变化成虎爪、熊掌,以十倍于平时的大力出击。
攻击力与抗击力都大幅增加,但在没有正式使用过之前,我不敢确定这套兽王拳的威力究竟到什么程度?
绝世武学未必适合每一个人,更何况只是个稍具雏形的绝学,我很清楚自己是谁,单以武功来看,我在这种比武中讨不了好。
“可惜啊,你不会兽魔术,不然你本人上场一次,兽魔也上场一次,就分别可以解决两个敌人,这样不是很划算吗?”
刺激不了我,茅延安转而向方青书说话,提出一个毫无意义的假想。人类是不太可能学会兽魔术的,即使学得会,这种上场战法敌人也不可能接受。
然而,兽魔术……
一个想法忽然掠过我脑海,虽然不能肯定有多少成功率,却总是一个办法。我不想逞英雄,但是这个险值得去冒,毕竟,史凯瓦歌楼城如果完蛋,对我也没好处。
“族主,第五战请让我下场吧。”
对于我主动请缨,所有人都流露出不敢置信的眼神。
“为了证明我师徒二人的清白,我总要做点证明吧。横竖你们也没预期能赢得第五战,与其多伤一名羽族好手,不如让我这外人下场吧。”
我是个自私的人,所以将人们的自私心态捕捉得一清二楚。被我这样一说,众人自无异议,在卡翠娜的准许下,由我这外人代表羽族,去面对那必败的第五战。
也许只是装装样子,不过在我下场前,方青书来到我身前,很诚恳地说了一句“小心、保重”让人心里一暖;但相较于这小白脸,另外那位大叔就很不是个东西。
茅延安那家伙,居然给我在后头不停地吹口哨与喝采,直嚷着“世侄,加油,我看好你啊”的风凉话,只要我等会儿能够回去,绝对不轻易放过他。
“前阿里布达王国禁军教头,兽魔使蓝雕,为助羽族而来,向拜火教高人切磋几手兽魔术秘诀,请赐教。”
模仿方青书的讨战,我排众而出后的一番场面话,令兽人阵营再次掀起骚动。
尽管比不上金雀花联邦,但阿里布达王国也算是大地之上的军事强国,能够担任禁军教头,武功岂是泛泛?
而我信心满满地自称兽魔使,更是奇事一件。
兽魔术本来就是专为兽人创设的异术,大量吸取宿主精气的兽魔,绝非人类负担得起,拜火教中奇人异士虽多,却恐怕找不出一个会使兽魔术的人类,现在我要以兽魔术向这些首屈一指的兽魔使讨教,别说是拜火教一方,就连我的“友方”都是低语不断。
可能是因为见多了绝顶高手,我装模作样的本事,倒还有些自信,只是虽然表面行若无事,但心里确实是紧张,我所计划的行险战术,并没有多高的成功把握。
不过我亦是没得选择。
从刚才的烟花来看,霓虹可能已经受伤,对本来就人力匮乏的我方来说,情形就更加不利,若是输掉这场比武,让拜火教兵临城下,我到时候连逃命都没机会,既然有一个行险战术可用,说不得也只能拼一下了,要是失败,靠初学乍练的兽王拳投降保命,应该还可以做到吧?
“世上居然有会使兽魔术的人类?这可不能怠慢,就由我亲自来讨教一二吧。”
一阵“兮兮索索”的异响,是蛇体与地面摩擦的声音,拜火教第五战的代表,赫然就是他们目前的领导人,蛇族祭司娜塔莎。
看到敌方头头亲自出战,我并没有多紧张,因为此事仍在我的预估之内,而只要是使用兽魔术,无分强弱,我计划的成功率不变,反而越是高手,越容易上当。
但是,我仍是不自禁地吞了口口水,作为对眼前这具女体的赞叹。
虽然仅有上半身,但是那腰肢的摇曳多姿,就让人联想到她在男女欢好时的高度柔软,能够带来多大的销魂滋味?
作为一名祭司,娜塔莎身上少不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装饰,手腕上的一双黄金护腕,雕刻精细,与她左臂上的图腾刺青相同。
十根手指上都戴着不同颜色的宝石戒指,奇异的彩光,似乎是某种辅助魔法器;右手所持的白骨法杖,不知道是由什么生物的骨骸所制,顶端的那颗骷髅头骨,瞧上去极是森寒惨白。
不过这些,都比不上她胸口的那件胸兜。
非丝非布,而是用两片翠绿的芭蕉叶折叠,缠裹住饱满的胸部,尽管33C的尺码,在我所认识的美人儿中算不上什么,但是看着芭蕉叶胸兜中不时绽露出的雪白春光,就让人感受到这碧发美人的蛮荒美艳,不论和她交手的结果如何,近距离观赏一番,倒也是美事一件。
只要那根蛇尾别拿来捅我就好……
“我们蛇族女子,向来最敬重逆天不屈的强者好汉,蓝英雄自阿里布达远道而来,且让我领教一下异国奇术的高明。”
大概是南蛮人的语言特性,娜塔莎的场面话听来也是不伦不类,而她说异国奇术,显然是不相信我会使兽魔术,这想法没错,因为我确实是不会。
娜塔莎一面说,身后的兽人们也一面大喊助威,不过大多数的兽人们在吶喊同时,眼睛也直盯着女首领的柔媚身段,流露着明显的欲焰。
就某个方面来说,我满佩服他们的,因为我光是想到要如何与这蛇族美人真个销魂,就已经一身冷汗流满背后。
“为了向贵客表示敬意,如果使用一些三流兽魔,就未免贻笑大方了。”
娜塔莎浅笑道:“以蛇族祭司之名下令,兹利兰卡,出来!”
兽魔术召唤时的基本句形,是先说出召唤者,再说出要召唤的兽魔之名。
她用来召唤的名义是“蛇族祭司”并非本名“娜塔莎”可见这是一头专属于蛇族祭司的召唤兽魔。至于什么是“兹利兰卡”我并不清楚,但多半是称呼某种凶兽的暗语,免得大剌剌地喊出来,给敌人防备机会。
得要动手了,等到兽魔出现就太晚了…
趁着娜塔莎的兽魔尚未现身,我右手悄悄结着手印,口中亦低声念念有词,唱颂着格里帕多恩魔法书里头的咒文。
“太古的欲望精灵们啊,我以百里湛蓝之名,与你们签订契约,请借予我你们的力量,服从于我,具体而现形,出来吧,地狱淫神!”
超越淫虫、淫精灵、淫兽,地狱淫神堪称是格里帕多恩魔法书里的最终召唤技,自从透过织芝而练成后,我从未实用过,究竟有多少威力,马上就要见分晓了。
娜塔莎周遭蓦地亮起了一个火圈,跟着在一阵震耳欲聋的怒咆声中,一道巨硕身影伴随着熊熊烈火出现。
那赫然是一个双头巨人。足足有四尺高,光是一双拳头就有我身体那么大;额上的赤红色独眼,像两盏巨形大灯。
青铜色的皮肤,覆盖上一层树脂,非常地硬难破,等闲的刀枪武器绝不能伤;下体围着从古老、可算得上是神木的钢针松剥下的树皮。
兽魔的来源,除了把生物的卵、幼生体,直接练成兽魔蛋;那就是捕杀猛兽之后,用尸体、魂魄来练制。
我相信这双头巨人的练制法属于后者,当初蛇族擒杀他的时候,可不知道伤了多少人力。
这种蛮力无双、粗暴、直接型的强力兽魔,显然甚得兽人们的支持,一时间欢呼声不绝于耳,羽族女战士们则是个个摇头,把我当死人一般看待。
双头巨人一现身,立刻就发出一声震天价的怒吼,左脚亦重重踹向地面。声波与震波,令得周围树木摇晃,百兽俱惊,特别是那股肉食动物特有的腥味,真是让离他最近的我叫苦不已。
“以蓝雕之名下令,水火魔蛛,出来!”
这句话喊得响亮,其实却是毫无意义,因为我根本不会兽魔术,也不曾拥有兽魔,真正起作用的咒语,是我先前低声唱颂的淫神召唤。
然而,在我大声喊完这一句,一只半人高的巨形蜘蛛自虚空中浮现,敌我双方俱皆哗然,想不到我真能以人类之身使用兽魔术。
他们的震惊很正常,因为除非是格里帕多恩魔法书的传人,否则就不可能有人知道,法米特曾经别走捷径,创出了与兽魔术有异曲同工之妙的淫神召唤。
首次使用,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指使,胡乱比了几个手势,魔蛛已通灵地照我命令行去,朝双头巨人移动。
比试场的空间不算很大,对双头巨人这种大型兽魔而言,更显得狭小,魔蛛移动得很快,眼见两边就要短兵相接,双头巨人那除了狂暴便一无所有的面上,先是出现困惑,渐渐转为明显的恐惧,跟着,更像是见着什么极恐怖的东西,一步步地往后退去。
兽人们的欢呼声停了下来,面上写满不解与困惑,他们无法理解,为什么凶猛的双头巨人会被一头蜘蛛逼得这样狼狈。以他们的了解,即使是有着剧毒的虫类,双头巨人也没可能这样退缩。
娜塔莎的表情渐渐凝重起来。
在兽魔术上有深湛修为的她,应该知道有许多强力兽魔都是以蜘蛛型态出现,不可小觑,然而,即使是她,一时间也猜不透里头的机关。
双头巨人惧怕的理由,并非因为毒,而是因为“龙”这头龙蛛的前身,正是纯血龙族之一的水火魔蛟,虽然参合了织芝的魂魄练化,但基本特质仍然存在。
所有的冒险者都知道,其余生物对上龙族,都会有一种被称为“龙惧”的惊怕,越是原始生物,这种惧怕就越强。
倘使是与高手敌对,我这头新生的淫神未必能发挥功效,但如果是与兽魔对阵,只要我能妥善利用“龙惧”就有希望获得一定程度的胜利。
果然,因为生物先天上的克制,双头巨人便在与龙蛛的对峙中落了下风,任娜塔莎一再吹哨逼迫,就是不敢上前作战,最后,娜塔莎双眉一皱,面上充满煞气,似要猛下杀手。
“嘿!兽魔战有兽魔战的规矩,横加插手不好吧!”
趁着娜塔莎先前分神,注意力被兽魔战吸引,我已欺近到她身边,二话不说,抖出百鬼丸,就是一剑过去。
娜塔莎本来要催运咒术,逼双头巨人反击的,被我这一骚扰,未能尽其全功,双头巨人虽然挥舞手中巨大的木棒,一棒往龙蛛砸下,但却中途变得衰弱无力,反而被灵活的龙蛛一跃一翻,落到巨棒上,顺势闪上了双头巨人的手臂。
“你!”
娜塔莎武功自是不弱,我骤然一剑伤她不了,只听得一声怒喝,奇异破风声响,那条水桶粗的巨大蛇尾朝我挥撞过来。这一撞的威力殊不亚于铁锤巨杵,要是给打中,不死也半条命。
只是,此事依然在我的预计风险之中。
“靠你了,兽王拳。婆罗象皮功!”
全力使用新学会的兽王拳,一股浓烈的野兽体味自身上散出,我将身体变得如象皮般强韧,更具有很大的柔软度,将蛇尾的撞击力道卸去大半,不至于重伤,只是狼狈落地,连滚了十七八圈,鼻青脸肿,连牙齿都好象有点不稳。
“兽王拳?一个人类为什么会使兽王拳?而且…还这么正宗…”
不只是娜塔莎,这个疑问在拜火教阵营轰然响起,但无论他们想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一步。
被龙蛛连续咬了两口的双头巨人,同时遭到冰、火异劲贯体,绝对温差的杀伤力,加上剧毒,即使是双头巨人这样的凶猛兽魔,也只能粉碎收场。
这一战,到底是我们赢了!
幸运加上战术运用成功,我不但险死还生,而且还赢得了漂亮的一仗,让拜火教依约退兵,并且得到三天的缓战余裕。
“想不到真有精擅兽魔术的强者,令我大开眼界,不过早知道如此,我用炽焰亚龙来对付,你未必能够赢这一仗。”
退兵前,娜塔莎留下这一句。她毕竟是有真本领的兽魔使,思索片刻,便知道了败阵理由。而她说的话更是让我极度心惊。
将亚龙练成兽魔,怎样也是第五级兽魔,看她如此自信,说不定还是第六级的强大兽魔。
因为同属龙族,龙惧对亚龙几乎没有影响,而比起我这尚未臻至大成的弱小龙蛛,亚龙可以轻易取胜,那时候,完蛋的就是我了。
怎样也好,这一关毕竟是给我撑了过去。回到我方阵营后,尽管没有受到英雄式欢呼,但众人对我的态度与眼神均有改变,甚是可喜。
但这并不代表没有问题,因为自从我使出兽王拳的那一刻起,她们的心中就多了一层疑虑。
无疑兽王拳在羑里流传甚广,拜火教的兽人十中有九都对兽王拳苦练不辍,然而,那多半只是增力、发劲的法门,像我这样正宗的兽王拳,通常只出现在经过万兽尊者亲自点拨的重要人物身上。
众人的疑虑,因为方青书对我的热烈态度而暂时被压下。从那僵硬的姿势,我知道这位贵公子并不习惯如此和人勾肩搭背,这不过又是一个压下分裂可能的手法。
当初以身家性命力挺我决定的茅延安,现在自然也是风风光光,大吹自己的先见之明。
这家伙横竖孤家寡人一个,若真是有人向他讨起身家性命,不知道这位过气艺术家会不会以他的飞毛腿跑第一个?
回到楼城之后,我们问起另一边的详细战况,这才惊讶地发现,霓虹两人都受伤回来,姐姐羽霓的伤势尤重,险些就有性命之忧。
东北山壁的保卫战,霓虹姐妹联手,真个是锐不可当,在没有使用变身力量的前提下,两人给予敌人迎头痛击。
拜火教确实是动员了精锐,十多名第四级好手,甚至还有两名力量与霓虹相若的第五级高手,悄没声息地从东北山壁攀爬而上。
假如没有拦截到他们,给他们偷袭楼城,我们将会全盘皆墨;假如我们没有早一步拦截在那边,让兽人们上了平地,我们这边肯定也要付出惨重代价。
然而,就因为判断正确,在兽人们攀爬到一半时,霓虹就已经率人赶到。脚下踩不着实地,兽人们的实力只剩一半不到;背生双翼的羽族,却是如鱼得水,轻翔灵动地发动攻击。
兽人们的武力诚然厉害,那两个高手的兽魔也不容小觑,却终究是吃了身在半空的大亏,被霓虹两人联手,雷羽星矢连发,把一个个兽人好手打落下悬崖,大胜而归。
只是,意外也就发生在胜利之后。根据在场之人的叙述,就在姐妹两人飞回崖上,双脚落地的剎那,一道冷若冰晶的刀虹,裂地而出,斩中羽虹小腿。
“啊!”
一声悲鸣,血光飞溅,羽虹虽然反应得快,却只来得及避过左脚,任那刀光在右小腿上留下一道深深血痕。
惊见妹妹受创,羽霓惊怒交集,全力出手,要把偷袭者毙于掌下。
或许是对方的速度、力道均不足畏,所以才让她做了这个太过大意的决定,因为她急切的攻击,身上也同时破绽大露,给予敌人可趁之机。
一切发生只在眨眼间。
敌人会破地飞出,这一点羽霓想必是料得到的,但她所未能料到的,是那数倍逾前的流星刀速,还有那如山洪般爆发而来的第六级力量。
名动大地的女神捕,毕竟是有真才实学的,在这种恶劣情形下,羽霓仍能抵抗,全力催运那会使她元气大伤的“半兽化”把力量同样提至第六级,硬生生挨下了这一刀。
一击之后,对手毫不停留,没等羽虹攻来,一下旋身,整个人便似水银泄地,溶入地底,消失不见。
亦是因此,虽然截击敌人成功,但霓虹两人尽皆负伤,无法赶赴前方战局。
至于那名偷袭者,行动实在太快,在场的羽族女战士除了对方身穿黑衣,就说不出一个明确特征,即使与那人近距离交锋的羽霓、羽虹,也只记得她身材娇小,不像是兽人,倒像是人类女性。
对方兵刃上并未淬毒,羽虹的伤势比较轻,包扎之后就没事了,但一段时间内,行动必然受到影响。
羽霓的情形就比较糟糕,虽然及时运劲护住心脉,却仍给刀劲震伤腑脏,加上短时间内连使两次半兽化,精气衰竭,焚血之苦无法抑制,一两个月内完全无法与人动手。
探望完霓虹,众人聚起来商议,猜测那名神秘刺客的来历,方青书首先提出疑问。
“对方这次攻击,对羽虹师妹只是佯攻,真正目标是羽霓师妹,可是从刺杀的专业程度与过程看来,并不像是拜火教的作风,族主对此有什么看法?”
拥有第六级力量以上的一流高手,别说是在拜火教,就算是整个大地,也该是响当当的人物。假如一开始就投入战局,不管是在前方或后方,都可能造成扭转局面的影响,为何要在战局已定的时候,才出手偷袭?
卡翠娜沉吟道:“我也不太清楚,拜火教的兽人虽然凶残,但多半是正面来袭,几乎没听说过有刺杀行动,况且,从刚刚的描述听来,那人潜地而走的样子,像是水系魔法里头的遁术…”
水系魔法是盛行于东方海洋一带的特殊术法,在当地另一个通俗的叫法就是“忍术”使用忍术的术者被称为“忍者”而举世皆知,最有名的忍术团体,除了几个忍者之乡,就是黑龙王的忍军部队。
“如果真是遁术,那就很明显了。”
茅延安点头道:“我以前在金雀花联邦的时候,看人比画过神风刀法。依我看,敌人攻击羽霓的那一刀,很像里头的一式樱花吹雪?”
在座众人见识没有他广,除了方青书,剩下的人能听过有这刀法就已经不错,但看方青书频频点头,想来他说得不错。
看众人不懂,卡翠娜跟着为族人解释,神风刀法是黑龙会为了会中武士而创发的刀术,急走偏锋,端的是又快又狠。
假如那人真的是使神风刀法,再加上土遁术,难道她真的是黑龙会中人?
“黑龙会、女性、第六级力量、精擅刺杀…”
茅延安说到最后,眼神中闪过一丝惧意,而不只是他,所有想到那个答案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惊叫出声。
“鬼魅夕!”
鬼魅夕这三个字,最初只传于东海,在大地之上名头并不响,只是不知道哪个家伙列出七朵名花的排名,这朵“黄泉青菊”才广为人知。
但自从娜丽维亚事件后,大地诸国联合打压黑龙会的势力拓展,并留心于黑龙会的主力人才,鬼魅夕之名,就变成各方领袖的恶梦。
黑龙会忍军部队的领袖,武功得到黑龙王的真传,专门担任刺杀、狙击的工作。出道至今执行任务一百七十八次,从未失手,也从来没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唯一为世人所知道的是,鬼魅夕的年纪很轻,顶多不过是十来岁而已,身为女性,并且长相非常地秀美。
容颜秀美那是一定,若非如此,怎有资格名列江湖女子最美丽的七朵名花之一?若是根据在娜丽维亚留下的印象,她的外貌特征至少要再加上一样,那就是有一双饱满丰硕、和那纤细腰身不成比例的巨乳。
不过,想要见到这位小美人,却必须要付出代价…很大的代价。能让这名生存于黑暗中的忍者浮现出来,只怕在她现身的同时,一朵为人送葬的青菊,也无声地为人打开了黄泉之路。
那一次,如果不是龙女姐姐到得及时,我和阿雪肯定被这朵青菊插在头上,一人一朵,携手黄泉。
“鬼魅夕是黑龙会得力大将,照理说没理由离开东海,更不会来到如此内陆之地,这事很没道理啊!”
茅延安摇头道:“但如果不是鬼魅夕,我也想不出来还有什么人符合这条件。”
正常道理确实是这样,但我却想到,鬼魅夕肯定是追着龙女姐姐而来,两人边打边往内陆走,最后抵达了羑里一带。
可是,龙女姐姐说过,她会将鬼魅夕引走,不让她干涉这本来就已复杂之至的战局,假若真是这样,龙女姐姐也应该到了左近,为什么她不出手相助呢?
以她身为当世五大最强者之一的实力,倘使出手,肯定对我方有莫大帮助。难道,龙女姐姐给什么难关绊住,无法出手,亦或者她甚至无法来到此地呢?
念及此处,我着实感到担忧。这层心思,在座诸人自是没可能晓得,只有卡翠娜,眼中神情时忧时喜,似乎在想着与我一样的问题。
龙女姐姐当初是应她邀请而来,这样的强援迟迟未至,她的疑惑想必比我更深吧。
“我信任老师的判断,是鬼魅夕亲至的可能性很高,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
考虑之后,方青书仍是说了他不愿说的话,“希望不是黑龙会与拜火教联手了吧。”
这句话一说出来,卡翠娜的表情自然是说多坏就有多坏了。尽管东海距此迢迢万里,但若拜火教与黑龙会两边联手,姑且不论两个组织的庞大势力,单是黑龙王、万兽尊者两大强人,就足够把已然弱体化的羽族打得永不翻身。
茅延安道:“假如真是这样,除了黄泉青菊,黑龙会好象还有一朵醉仙罂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到啊?”
现在并不是一个适合谈这种话题的时候,因为茅延安的语调,听起来全然没有正经讨论的严肃性。
不过,或许是为了冲淡太过紧绷的气氛,仍是有人向他请教,那朵罂粟花究竟是什么东西?
“嗯,这个问题,我想青书来回答比较好,光之神宫长期有在搜集各地势力的情报,对于黑龙会的了解,一定要比我深。”
挑起话题的人这样推卸责任,方青书也只好一副被陷害到的表情,向众人解释。
黑龙会自黑龙王以下,共有九大神将,由这九名神将统帅舰队,制霸东海。但是舰队无法上陆,也就不会影响到陆上霸权,对大陆诸国而言,反而是黑龙会的两具人形化身更具威胁性。
这两个被黑龙王称作“人形化身”的女性,对黑龙王誓死效忠,平时神出鬼没,从不泄漏真实面目,直属黑龙王麾下,不听任何人的命令。其中之一,就是统帅忍军部队的“黄泉青菊”鬼魅夕;另外一具人形化身的代号是“罂粟”而她“醉仙罂粟”的外号也是由此而来。
“慈航静殿搜集的情报,与鬼魅夕相关的倒是还有一些,至于这朵罂粟,除了知道她是女性,剩下来的就完全无法肯定。她似乎是精擅水系忍法的高手,但也有传闻她在黑暗魔法上修为甚高,究竟哪个才是真的,就不是我们能确认的了。”
方青书正色道:“只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比起鬼魅夕,这位独来独往的罂粟,更像是黑龙王的得意王牌。鬼魅夕可以狙杀黑龙王的敌人,这朵罂粟却可以让黑龙会的敌人带着手下势力一起投向黑龙会。黑龙会能够在东海所向无敌,压倒所有反对势力,这两个女人的功劳只怕更在九神将之上。”
被方青书这样一说,众人都露出了担忧的表情。比起拜火教的正面强攻,这两个难以防范的诡异敌人,对羽族又是另一种威胁。
“嘿,别一副看起来那么认真的样子,其实你想的是另外一件事吧?”
一点都不给我面子,茅延安用手肘撞了我一下,低声笑道:“你一定是在想,假如从来都没人看过那两个女人,她们究竟是怎么当选十大美人的,对吧?”
四大天女、七朵名花,由于龙女姐姐一人占了两个名额,羽霓、羽虹两双胞姐妹长得一模一样,所以仍只能算是十大美人。
龙女姐姐忙于战事,几乎从不离开东海,但到底仍是有人见过她的绝世芳容,得以宣扬。可是像鬼魅夕和那朵罂粟,假如没人见过她们的真面目,那怎么有办法排上十大美人?我实在是很好奇。
这一个问题,就连茅延安也回答不了了,被我一追问,他也只能把手一摊,苦笑道:“谁知道?该不会是黑龙会买票或是做票吧?”
众人的讨论最后还是没有结果。缺了镜片的大日天镜等若是废物,无法提供给史凯瓦歌楼城飞行所需的能源,霓虹两人又受了伤,加上今日一战所折损的女战士们,羽族如今战力大损,假若陷入长期抗战的局面,可以想见,我们马上就要完蛋了。
横竖不是今天要完蛋,我把这些让人烦恼的事情往后搁,先设法把被当作囚犯关起来的阿雪弄出来。
这件事进行得比预期更顺利。我在决斗中扭转局面的表现,方青书与茅延安的大力支持,让我有足够的发言权;羽族那边尽管未必心服,但霓虹两人未能参予发言,阻力就小了很多,一番努力之后,在携手抗敌的大前提下,卡翠娜答应放人。
但事情却没像我们想得那样简单,在我们外出作战的时候,被押解到牢房囚禁的阿雪,路上被负责监视的羽族女战士饱以私刑,虽然不是什么狠辣的酷刑,但一顿拳打脚踢却是免不了,当我们赶去放人时,已经伤痕累累地昏倒在牢房里了。
这件事引起了我们的一致愤怒。羽族人的心情我可以体会,但如果说我会体谅她们,那明天的太阳一定会变成三角形。
为了平息我们的怒气,卡翠娜亲自解开阿雪身上的枷锁,还人自由,并且担保阿雪会受到最好的治疗。
羽族里大概没有什么医生比得上方青书的回复咒文,经过治疗之后,也就是我们师徒二人单独相处的时间。
羽族有羽族的事情要烦,既然陷入持久战,这场战争就要以更深的角度去考量,说到底,方青书只是外人,基于公理与道义来此助阵,却没必要与羽族共存亡,一但楼城被攻破,他和霓虹要杀出重围逃命,大概不是问题,其他人就只有留下来等死了。
我并不想乖乖等死,所以就要开始想办法。短时间内要提升自身功力,是几乎不可能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求助于菲妮克丝。
不过这女恶魔没人性可言,一个愿望的附赠品便把我整得好惨,不敢想象如果再要求一个愿望,我又要付什么额外代价。
提升自身实力行不通,那么就只有制造安全地带了。方青书的武功,绝对可以成为我的安全地带,但他却没可能拼死保护我,而最有可能达成这两个条件的人,自然还是我眼前的阿雪。只要能发挥天河雪琼的应有实力,杀出重围就不是问题。
阿雪这一昏迷,拖了整整一天的时间,虽然回复咒文可以催愈肉体伤势,不过在袪除病毒的效果上就没那么好,治疗发烧感冒的疗效也受到限制,所以,一直到她醒来为止,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
停战时间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如果拜火教再次进攻,羽族能撑到什么时候,那可是未知之数,我必须要加快步调。
依照原本构想,要说服阿雪修练黑暗魔法,该是整个计划中最困难的一环,因为这固执的丫头就是如此硬颈,在这件事情上总是阳奉阴违。
不过,世事实在是很难预料,准备好一堆理由劝说的我,怎样也想不到,阿雪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下床跪在地上,求我教导她黑暗魔法。
我确实是被吓到傻眼,不过仔细想起来,也觉得没什么好奇怪的。菲妮克丝的阴谋很杰出,经过那样的冤屈,死里逃生之后,人的观念多少也会有一些改变,就算是再怎么温和的人,也该理解到,弱肉强食才是世上的铁则,除非自己拥有强大实力,不然这种事就只会一再重演。
只是,这样子想的我,果然还是太天真了。
“你终于肯好好听我的话,这点师父实在是太高兴了。你一定已经领悟到要奋发向上,给那群伤害你的鸟女人好看了吧?”
“不…这次的事,是我引起的。如果不是我,羽族不会陷入这样的危险,我有责任要为我犯下的错补过。”
阿雪一字一字,认真地说道:“师父你说过的黑暗魔法,是一种罪孽的邪恶之途,我…并不想走上这条路,但是现在我要弥补我犯过的错,帮羽族击退敌人,需要强大的力量,所以,我希望能用自己的罪,换取羽族的平和与新生。”
“去你妈的!”
其实我更想说“干你娘亲”但在压抑之后,我只是冷冷说出这四个字。
阿雪的样子,让我非常火大,就好象看到一个死不醒悟的顽劣愚妇一样。特别是她一脸仿佛殉道者般的虔诚表情,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让我一股火气直冒上来。
我们两个人,始终是不一样的,尽管经历过这么多,她的想法与我的想法,从来也就不曾交会在一起,我们彼此间的距离还是那么远,或许这就是我之所以狂怒的原因吧。
之前一直想要把这位光之圣女玷污的阴谋,再一次地被粉碎了!
不,其实这样的想法非常可笑,因为以心性方面来说,真正的光之圣女,反而该是阿雪。
天河雪琼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冰清气质,几乎不近人情,我怎么也不觉得她会为了羽族而做这样的牺牲。
这样说来,慈航静殿所作的,并不是塑造一名圣女,相反地,那群宗教狂的教育抹煞了一个具有赤子之心的女孩,而当那些教育、训练被抹除,真正具有圣女心性的阿雪,却比天河雪琼更要完美地出现。
但我绝不会让这事情继续发展下去。尽管到目前为止,阿雪还可以坚持自己的道路,但只要开始修练黑暗魔法,就不可免地要以生灵血祭,以增长自身修为,与黑暗神明缔结契约。黑暗魔法修为越高,一路行来所累积的尸首也越高,而世上又哪有杀人无算、满手血腥的圣女了?
存着这样的想法,我没有再对阿雪多说什么,只是给了她几页我由血魇秘录中默写出来的法咒秘诀,要她先行背熟,等到我把准备工作完成之后,就来指导她修练方法。
跟着,把阿雪丢在房间里,我偷偷摸摸地出去,开始进行准备工作。
所谓的准备工作,其实就是找祭品。要修练黑暗魔法,便要杀生,假使目标是放在可以修练破坏力强大的高段法咒,那么祭祀的牲礼,自然也不是小鸡小鸭所能胜任,说到最后,总还是人类最为适用。
当然也不是只有人类能用,其他的亚人类也一样适用,效果不一。假如抓一些兽人、半兽人来当祭品,那些蠢笨粗蛮的家伙,有欠祭祀高等魔神所需要的灵性,不过,和人类比起来,具有天使血统的羽族人,或许效果更好也不一定。
而这就不是什么问题,因为在史凯瓦歌楼城里,羽族人随便抓就是一大把,霓虹自然都是好人选,她们姐妹现在都受伤,而且都很讨人厌,抓去当祭品杀了,非常合理。
不过她们两个武功太高,我即使暗施偷袭,也没把握成功,倘若一击失手,后果更是严重。所以最好还是找一般的羽族女战士来当祭品。
正当我暗自盘算,不知道去哪里找牺牲者开刀时,脑里出现了一个人选。
前几天晚上,那个被我搞上床去,最后却因为出言不逊被我摔下地的那个羽族女战士,黄莺,与我既有仇又有怨,现在正是羽族用人之际,让她为族人牺牲,她大概不会有意见吧。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黄莺在这几日的战斗中受了点伤,正在自己的房间中休息,我轻轻敲几下门,应门的她,睡梦方酣,好一阵子才来开门。
看到是我,她显然很讶异,但因为我这两天立下功绩,建立了我的形象与地位,她的不快之情一闪即过,问我说找她有什么事。
“是这个样子的,为了要击败兽人,我有了一个战术,不过为了执行这个战术,必须要一个祭品,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帮我找一下?”
听我说得严重,黄莺凝神道:“你需要什么样的祭品?”
“你这样的祭品。”
在她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之前,一条沾满迷魂药液的手帕,已经捂到了她脸上。黄莺眼神中还有一丝嘲弄之意,似乎是很不屑我居然用这么无聊的手段偷袭她。
假如是在几天之前,她这样的自大就不算过分,因为考虑到彼此武功差距,她确实是可以在药性发作之前,将我击倒,不受影响。
但这天真想法却不适用于此刻,因为修成兽王拳之后,我便有足够的本事克服不利局面。
兽王拳——金刚猿臂。
运起兽王拳劲道,我的右臂剎那间变成一只粗壮巨硕的猿臂,不下于圆木铁杵的一击,重重轰击在她的小腹,猝不及防之下,她只能发出闷哼,却又因此大大吸了一口气,然后便昏死过去。
轻而易举,就把这鸟女人偷袭得手,当高手的感觉真是爽。
黑暗魔法的分别很多,依每种不同术法、不同神明的需要,有时候是要大量鲜血,有时候则是要砍手砍脚,或者是弄一堆内脏出来,不习惯的人实在是怪恶心的。
不过,比较高等的黑暗魔法,初次结订契约时,都是要求使用生人活祭,也因为这样,我只是弄昏这个鸟女人,没有立刻宰了她。
当然,另外一个理由,就是顾虑若是现在给人看见了,带个昏迷的活人总比带个死人容易解释。
“哼,最近没什么机会杀生,你们这些鸟女人还以为我没杀伤力?现在把你拖去宰了,让你这贱人知道我的厉害。”
把昏迷的黄莺扛在肩上,老实说,还真是乱重的。
我扛着她,小心翼翼地朝住处奔去,脑里则是开始盘算,等一下要怎么放血、画魔法阵,然后召唤黑暗神明,让阿雪开始学艺。
熟门熟路,我轻易避过了羽族的巡逻队。然而,就在我心中正得意的时候,一声怒喝从我背后响起。
“蓝兄弟,你在做什么?”
给这一喝,我险些吓得魂飞魄散。假如是羽族中人,甚至是卡翠娜亲自到来,我也不用怕成这样,问题是,这一声是男子所发。
史凯瓦歌楼城中,除我之外的两个男人,茅延安没有这等正气,自然就是日前一剑斩杀强力兽魔,威震拜火教的方青书了。
“嘿,方兄弟你好,我…我现在…”
一番话说得结结巴巴,任谁也听得出我很心虚。方青书与霓虹不同,外圆内方,虽然有所坚持,但也晓得变通,内里思量着实精细,仓促间要说什么谎话把他骗过,那几乎是不可能。
“蓝兄弟,半夜三更,你不在房内安歇,出来做什么?”
方青书的眼神越来越锐利,面上更是渐渐浮现煞气,倘使他反脸动手,我怎有可能接得下来?双方实力差距如此之钜,我哪有办法接他一剑了?
如果把黄莺丢去挡剑,趁机逃命,生存机会会高一点吗?不会的,因为单从方青书的姿势来看,他已经提防到这种可能,而且,就在我费神思考的时候,他的杀气已然笼罩我全身,让我连动根手指都没力气。
倘使这样下去,我肯定是没命了。所幸,老天总是给坏人一条生路,就当方青书要再次开口,一声隐约传来的喧闹声,令他转头朝右侧看去,紧跟着,却是茅延安气急败坏地由左侧跑来。
“哎呀,你们两个怎么还在这里大眼瞪小眼?争风吃醋也要看时间吧,拜火教发动奇袭,连破我方四道防线,现在只剩最后一道防线可守,情况危及,你们两个还不去帮手?”
这话让我与方青书俱是一惊。兽人们粗鄙无文,但素来是相当重视信义,一言既出,若是不能遵守,则终生为族人所不耻,这点即使是与他们敌对的羽族,也是不得不承认的。
那日我们相约停战,距今不过两日,尚不满三日之期,为什么兽人们会忽然发动攻击了?
得不到理由,而若拜火教大军真是在我们没防备的时候奇袭,我方伤亡必定惨重,情势也万分危及。
明白这些关键,方青书看了我一眼,眼中怒意未消,却是立刻转过身子,赶奔往战斗方向。
我给这一吓,险些脱了力,扛在肩上的昏迷女体也摔落地面,最可恨的却还是那无良大叔,趁机靠到我身边,拍着我肩头说道。
“嘿,小子,感谢我吧,如果不是我,你刚才一定被他一剑宰了。”
情形是真的很糟糕,我连回去和阿雪交代一声的时间也没有,就被逼着赶往战线而去。
一路上听卡翠娜说,兽人们在不久前忽然发动了袭击。说偷袭又有点怪异,因为他们并没有偷偷摸摸地杀过来,而是点着灯火,愤怒地大吼大叫,势如破竹地杀上山。
即使西面山口的五道防线完好如初,大概也接不下兽人们如怒涛般的猛烈攻势吧。
因为这次兽人们的攻击不同于以往,压迫感、威力都较之前更强,虽然说兽人们在战场上本来就勇悍难挡,可是这一次,兽人们却是完全不避矢石枪箭,一股作气地冲杀,在敌人利剑斩中他们的同时,他们的重拳也轰在敌人身上。
说得更明白一点,过去几次攻击行动中,当美貌的羽族女战士成为俘虏,兽人们往往顾不得战事仍在进行,就被他们的繁殖兽性冲昏脑袋,就地开始奸淫,但这次却不同,对于那些受伤倒地,应该会被俘虏的女战士们,兽人视若无睹,直接从她们身上踩踏过去,红着眼睛,拼命杀敌。
当一支部队疯狂、激愤若此,天底下是没有什么东西挡得住的,羽族的五道防线剎那间被攻破四道,最后一道也危如累卵,如果不是因为方青书的及时赶至,兽人大军就将攻破所有防线,兵临城下了。
“休战三日之期未满,为何发动攻击?四大兽族全都是言而无信之辈吗?”
一翻跃落地,便将周围的几名兽人震飞出去,方青书提气振声,这句话远远地传开出去,即使在乱军之中,仍是响亮之至。
然而,却没有人给他正面答复,几名挥舞手上茅槌的熊族兽人大吼着奔杀了上来,势道之汹涌,逼得方青书无法再手下留情。
“刷”的一声,长剑出鞘,闪耀如虹,在方青书身侧滚动成一条滔滔白浪,凡是触及这道闪耀剑浪的兽人,全给剑劲绞成血浪,一时间血雾纷飞,当者披靡,猛攻中的兽人军势也被迫停顿了下来。
只是,和上次不同,这次的战局没有霓虹两姐妹助阵,兽人军的气势又比上趟更强,任方青书武功再强,恐怕也难挽狂澜。而我们则是趁方青书、卡翠娜奋力阻挡敌人攻击的当口,向受伤退回的羽族女战士查问整个经过。
从她们口中,我大概了解了事态。原本因为停战之约,她们今晚的防守就比较松懈,想不到兽人大军忽然杀至,口口声声嚷着说要对偷袭的小人复仇,气势汹涌,羽族的防线尚未修复,又是人人疲困,哪堪激愤中的兽人大军冲击,就此伤亡惨重,防线失守。
这番话听得我们大为吃惊。兽人们重信守诺,假使说被人背信偷袭,造成伤亡,那么不管是哪一族兽人都会爆发狂怒,誓要把所有卑鄙敌人践踏。
问题是,羽族眼下伤亡甚重,利用这三天停战时间喘息都还来不及,哪有可能派人偷袭他们呢?
几名卡翠娜的心腹担保,绝对没有这样的袭击行动,假如这是真的,那么是不是有什么第三势力暗中搞鬼?想要挑拨拜火教和羽族的战争,从中牟利呢?
不知道为什么,“黑龙会”这字眼在我脑中一闪而过,而我在茅延安的眼中,似乎也看到同样的疑惑。
“你想的也和我一样吧,如果偷袭霓丫头的人真是鬼魅夕,那偷袭拜火教的人说不定也是她…”
“谁管这个啊,大叔,现在兵荒马乱的,你武功又不好,来这边找死啊?”
“别这么说嘛,我也是很努力地想帮忙啊,我武功不好、力气不大,但是拖不动整个伤者,拖半具尸体还是可以的,至少能帮着收尸,不是一点用都没有啊。”
“笑死人了,现在那么多人阵亡,你一个人而已,打算帮谁收尸啊?”
“你。”
“……可不可以给我一点出乎意料的答案。”
在这么危急的时候说笑话,旁边的羽族女战士们肯定把我们两个男人当成疯子,然而,如果没有这些三流笑话维持轻松感,过大的紧张早就把人弄到崩溃,根本不可能镇定判断。
虽然迟了一点,但只要好好利用这份情报,我们仍有可能把战争停止,避免掉立刻败亡的危机。
“喂,方青书,我告诉你…”
第四级力量在这时派上了用场。我提气大声喊话,把刚才听到的东西告诉方青书,因为要同时镇住敌我双方,只有他才能作到。把情报告诉他,之后的判断就由他来做了。
方青书挥舞长剑,把有人挑拨战争的消息全部听在耳里。这一波攻势实在太强,又是人人悍不畏死,誓要为死伤的族人复仇,在这样的压力之下,饶是他身负绝顶武功,也难以支撑。虽说身上无伤,却是额头见汗,慢慢往后退去。
假如他大声喊话,让兽人们住手,这或许是个不错的战术,然而,在方青书来得及有动作之前,一声轰然巨响,让我们不禁回头望去。
看得不是很清楚,不过大概也看得见,史凯瓦歌楼城的方向燃起了火光,喧闹声大作,显然有人在那边烧杀破坏,更不时有几道火柱笔直往上喷去,瞧那情形,多半是第五级以上的强大兽魔,正自喷发着威力。
“糟糕!把另一边的山崖给忘了!”
急着到山口来协防,却忘了另一边峭壁的破绽。因为还在休战期间,我们疏于防守,那边只派了十来人巡逻,今次霓虹两人尚在养伤,我们又把主力集中在西面山口,当敌人由峭壁攀爬上来,立刻便直攻史凯瓦歌楼城。
根据地沦陷在即,我方军心大丧,敌人却是士气如虹,更多三分疯狂战意,狂吼着攻杀上来,眼看这第五道防线就要失守了。
“所有人给我住手!”
仍不放弃最后一丝和平希望,方青书提气大喊,震得众人耳朵嗡嗡欲聋。
“我…”
就在我们眼前,就在方青书要喊出第二句话的当口,一道冷冽刀光恍若新月乍现,弯弯地划过他的身体。
方青书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惊愣地望向自己胸腹,而我则被这记刀光唤醒了记忆,想起了一年多前在娜丽维亚,同样也是这一道冷电惊虹,将白淑卿那妖妇一刀斩杀。
“鬼魅夕!”
就在我大喊出口的瞬间,大蓬血雨自方青书胸腹喷发出来,这位光之神宫的得意弟子,已被黑龙王座下首席杀手重创了。
附近的羽族女战士都尖叫了起来,我心中亦是大骇,这么兵荒马乱的,假使这根擎天柱轰然倒下,去哪里找可以保命藏身的安全地带?
正当我们乱成一团,又一道冷电绽发,如雪刀虹直斩向方青书颈项,要趁他已被重伤的良机,彻底夺走他的性命。
“当!”
只是,这一次却没有那么顺利,刀虹半途便黯淡下来,给另一柄兵刃架住,不能再进。方青书临危不乱,凭着自身实力,守护住自己的命。
而我们亦看得清楚,对方是个身穿羽族女战士铠甲,却以长发遮面的少女,丰满傲人的胴体曲线,依稀便是当日在娜丽维亚的绝艳姿色。
“刷!”
剑虹再亮,方青书不顾自身伤势严重,悍然反击,而随着他的剑虹一起发出的,是慈航静殿正宗神剑,以及那足以技压全场的第七级力量。
没有错,正是当日与天河雪琼同等级数,屠龙开山的第七级力量。甫一施展,原本雪亮的剑虹就暴闪成一团厉目红光,斩断鬼魅夕的倭刀,在闷哼声中,将这神出鬼没的女忍者震伤喷血,身形一闪,就隐没在人群中。
“走!所有人全部撤退!”
再无法维持平时斯文儒雅的模样,方青书披头散发地大吼,要所有人弃守此地。看他左手捂着小腹,发着微弱的白光,以回复咒文治疗自身伤势,但血却不停地流出,沾满大半套白衣,就可以知道他伤势极重,如果不立刻接受治疗,甚至可能危及生命。
“喂,方兄,你…”
“别让我分心,走!全部都走!”
到底是受过他不少好处,加上同仇敌忾,我有点担心方青书的伤势,毕竟他若在此时倒下,说不准我们全部要陪葬。
不过,比起我,另一个家伙就显得很没良心。好歹曾经做过人家师长,弟子有难,起码也该表示一下关心,但是听到方青书大喊撤退,茅延安竟然拔腿就跑,边跑还边大喊。
“青书,老师知道你武功天下无敌,你不要客气,尽管痛宰这些兽人,老~师~无~能,先走一步啦~~啦啦啦!”
看不出来是个文弱的读书人,大叔他撇开步子逃命的速度,还真是快得吓人,一路上把挡在前面的羽族女战士撞开,几下子就溜得没踪没影。我这旁观者看了是有点想笑,就是不知道被丢下来的方青书,心里头做何感想了?
浴血奋战,相识至今,我从来没有看过方青书这么狼狈的样子。但就是狼狈,他手中长剑所挥斩出的气劲仍是凌厉雄浑,直扫到七尺开外,在第七级力量的全面施威下,兽人们别说是近身,只要一进入他剑气范围,立刻便给切割得支离破碎。
兽人们的筋肉强健,又修习了兽王拳中的护身硬功,和人类作战时,除非是使用强弩之类的重兵器,否则起码斩个三五刀才有点小伤,但此刻由得方青书剑气挥洒,他们连稍稍抵抗的能耐都没有,只要靠近,就立刻在剑气之下断成好几截,像是被割的杂草一样,尸横遍地。
第七级力量,当日在天河雪琼手里,连一条纯血龙族都给屠了,拜火教中除了万兽尊者,说不定还没人有这修为,这些兽人们又怎是对手?
不过,和天河雪琼相比,方青书的修为显然还不足,他的第七级力量虽强,却明显地后劲不足,可见得他只是初涉足这个领域,还未能充分掌握与控制这强横力量,只不过现在情急拼命,这才冒险使用。
兽人们在方青书一人一剑阻挡之下,伤亡惨重,但是本性凶蛮的他们,未有退却,反而因为见了血的缘故,前仆后继地抢攻。相较于方青书的渐渐力竭,血流不止,兽人们踩着同伴尸体进攻的凶猛,可以想见,方青书撑不了多久了。
“走!不要浪费人家的一番心血,回去史凯瓦歌楼城防守!”
卡翠娜做出了正确判断,趁着方青书协助断后的当口,带领所有族人离开,回奔史凯瓦歌楼城,希望在敌人破城之前赶回去,守住楼城。
我自然也是跟着她们跑了,不过却是一面跑,一面做好开溜打算。然而,若是我一个人跑掉,那么还在城里头的阿雪,她要怎么办呢?
若然城破,单靠她一个人,如何在乱军中生存?就算有紫罗兰跟在旁边,那头豹子也不见得就是个稳固的安全地带啊。
脑里头越想越乱,可是到最后,这些事情仍然是不能由我决定,我唯有尽快跑回楼城,抢得局面的主动权。
到得楼城之前,有敌人正在进攻,五座楼塔之中已经被攻下一座,我们立刻投入战围,而现在的情势非常诡异,部分的羽族女战士困在城内,外头有拜火教突击队攻击。
更外围却是我们,而在我们背后则有随时会杀来的拜火教大军。
内圈不管是哪一环,都说不上是占优势,只要一个不小心,都有可能被两面夹攻,全军覆没。
“消灭敌军!”
卡翠娜下了这个命令,但是要执行起来却又谈何容易?历经多场战斗,羽族女战士早已困顿不堪,加上身临绝境,士气大衰,纵然人人都听命发动攻击,但是展现出来的实质战果却是不高。
城内隐约看到了羽霓、羽虹的身影。这也难怪,假如她们不出战,城内现在根本没有其他高手可以作战,不过考虑到她们的伤势,或许两姐妹都是用了一些强行压下伤势的功法,来和敌人拼死一战吧。
可是,我却没有看到阿雪,甚至连紫罗兰都没有瞧见,这实在让人担心。
第四十一章:卡翠娜
没有办法,我只有配合卡翠娜的攻击。撇除方青书与霓虹,我们这边就以卡翠娜的实力最强,她的那头火焰雄鹰,几乎是以无敌的姿态在清除兽人们,只是因为敌人太多,兽魔又因为她本身的体能虚耗,威力大减,战绩有限。
这时候就轮到我们出场了。羽族中虽然称得上高手的只有卡翠娜一个,但是等同于正职骑士、魔法师的第四级好手却是不少,不然如何能在拜火教大军的围剿下支撑至今?现在人人同心,确实也对兽人们造成了不小的压力。
在这时候,我还真感谢菲妮克丝,如果我不是把兽王拳练到第四层,得到第四级力量,只凭原本的低微武艺,现在肯定必死无疑,而有了足够的力量,我竟然也能在乱军之中大展雄风,单是凭着金刚猿臂,连续四击,我就可以把那些虎背熊腰的壮硕躯干轰出一个血洞。
当然,正常情形下,在我轰出第一击的同时,吃痛反击的兽人们就可以用兽爪拍烂我脑袋,根本不会让我有机会撑到第四击,所以这时候神兵就很重要了。
百鬼丸的锋锐,在得到我手臂力道的充分支援后,端的是削铁如泥,切瓜切菜似的把这些身躯大我两三倍的兽人斩杀。乱军之中,卡翠娜之外,最威风的大概就是我了。
“族主,我帮你挡住敌人,你全力施放兽魔,别浪费时间了。”
判断情势,我靠近到卡翠娜身边,向她这样提议。卡翠娜自然没有理由反对,靠着我的防护,她不用分心旁顾,专心施展兽魔,那头火焰雄鹰身上的烈焰更炽,像有生命一样,把所有触及的一切,全都化为火海吞没。面对那些身上毛多、肉体坚韧的兽人,火攻就是一个极好的战术。
但是我们的不利条件却没有改变。后方渐渐有兽人士兵过来,显然方青书已经没法再执行断后工作,照这样看,在我们能击破前方敌人之前,后头涌上来的敌人,已经足够把我们前后夹攻,完蛋大吉了。
假设我们能冲破前方兽人的封锁,回到史凯瓦歌楼城内,与剩下的羽族人联手抗敌,那么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但看敌人队伍的厚度、我们前进的速度,这个战术的成功可能不大。
“族主,情形不太对了,照这样子下去,我们一定先完蛋,您最好开始作应变打算。”
“什么打算?”
到底是不曾实际带兵过,卡翠娜的震惊,让我对眼前局势更感到悲观。
前方的兽人部队不但人多,而且看最靠近楼城内边的兽魔飞舞,就知道里头一定有第五级高手坐镇,说不定还是娜塔莎这个蛇身美人亲自指挥,就算我们靠近过去,也讨不了好,届时,前后夹攻之势一成,楼城内的羽族人还可以拖延一阵,我们这些没掩护可找的孤军肯定是先下地狱。
明明是已经撑不下去了,最好的主意就是在夹攻之势形成前,就地开溜。后方的敌人没围上来,前方的强敌正在全力攻城,我们保命逃生的机会很高。
“不行,我们绝对不能拋弃里头的同胞,如果就这么散了,羽族就完了。”
“你如果在这里死撑,羽族才真的完蛋了。”
我把这句话说出口了,但我也知道是没用的。慈不掌兵,这是历来用兵家少有女性的原因,也是龙女姐姐之所以难得的原因。那不但包括了对严厉战况的耐力,也代表了在关键时刻能割能舍的决断力。
好比此刻,该如何抉择,就是一个大难题,或许卡翠娜心里也有一点认同我的话,但是身为族主,她有她的责任与道义,要把这些东西拋下,去做出正确判断,这就不是单凭理智可以决定的事。
唉,这几天连续经历的生死关头之多,搞不好还多过我过去经历的总和。身不由己的次数多了,不该说的真心话也多起来,大违我做人的原则。龙女姐姐还真是给我找了个好工作…
我本来想要多拖延一下,甩开卡翠娜,找寻逃命机会的,但事态的演变,却一再脱出我的掌控之外。
“吼!”
非常刺耳的一声巨吼,鲜艳血焰焚天而起,把楼城那边的黑暗天空全烧成了夕阳般的赤红色,防护楼城的结界更是轰然一声,出现了裂痕,一头四尺高的巨型亚龙,正自伸颈摆尾,身上龙鳞映着火光,好不威风。
“这是?”
“是蛇族祭司的专属兽魔,炽焰亚龙。”
卡翠娜曾经和拜火教多次交手,当然认得对方的强力兽魔,我却是看得几乎吓软了腿。那头亚龙的火焰威力和巨硕身躯,一看就知道,威力起码是第五级,说不定还是第六级的。除了方青书,谁敢说稳操胜卷,要是我们和它正面撞上,我看…
才在担忧,情形又更一步地不利于我们。后方杀声大振,千百名兽人大踏步地杀了上来,光看到这情形就晓得,断后的方青书已经完蛋了,若是两面一夹击,中间当饼干夹心的我们也要一起携手黄泉了。
“往前面攻!”
卡翠娜下达的命令很正确,但也不过是把我们的命运多拖一时三刻而已,比较殿后的羽族女战士,立刻就在惨嚎中倒地,被敌人大力地踹压。
在楼城那边,羽霓、羽虹不得不分身过来阻挡亚龙,免得造成太大的伤亡,但是尽管她们姐妹两人羽箭齐发,却受到本身伤势影响,没法对亚龙造成什么伤害,反而被亚龙的火焰逼得连连后飞,动作上也是迟钝笨拙,远没有之前灵活。
不意外,身体上的伤势未愈,加上体内的焚血之苦,羽霓应该连下床都很勉强了;至于羽虹,鬼魅夕斩她小腿的那一刀,也让她痛得不易行动吧。动作灵活不起来,合击时的威力少掉一半,对着这水准的兽魔,恐怕…
果然,才没几下工夫,炽焰亚龙就把她们逼到死角,在姐妹两人全力挡着火焰时,巨尾一扫,她们两人就坠落下去,不见踪影了。希望老天保佑,不然如果她们落到娜塔莎这女人手里,那…
霓虹姐妹的失败,对我们所剩无多的士气,自然也是严重打击。但我还来不及说什么,一幕骇人景象便让我大叫出声。
本来摆在史凯瓦歌楼城中心,创世七圣器之一,堪称是羽族至宝的大日天镜,竟然移动了起来,并且飞快地向炽焰亚龙砸去。
像大日天镜那种庞然巨物,当然不会自己长脚,而能够搬动起它,以这速度狂奔的,放眼整个南蛮,大概也只有阿雪一个。
这个笨丫头就真的在额头上绑了一条红带子,大步狂奔,将大日天镜的镜座扛在肩头,连续几下从火焰中闪过,还居然能猛地跃高,以大日天镜作武器,往亚龙砸去。
炽焰亚龙喷出高温火焰,近距离之下,威力更是难当,但不知是否阿雪有把这考虑到,那座大日天镜在高温血焰袭来前,赫然生出一道璀璨光网,如同日光一样,将喷过来的火焰全部吸纳,整个化为一道大光球,爆发着无比光亮,轰砸向亚龙。
“轰!”的一声大响,强光与劲风狂扫四面八方,沙尘漫天,靠内圈的兽人不少甚至被强风吹起,滚向半空,我运足了全力,却也是脚下摇晃,险些就一起飞了上天。
惊人的风暴持续了一会儿,直到一切平静,我望向前方,只见得几座楼城都塌了大半,围攻楼城的兽人突击队,队伍空白了一大块区域,那头杀气腾腾的炽焰亚龙也已经不见,看到的尽是一片大灾难后的苍白景象……
而理所当然地,我没有找到我最关心的那个人。
担心着急,我不自禁地放声大叫。
“阿雪!”
风在耳边呼呼地吹过,大部分的人都还呆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即使是兽人部队,在刚才那一场大爆炸的震撼下,也全部都停下脚步,忘了要继续攻击。
在这种情形下,哪边先回过神来,就会占到便宜,而站在那边大喊了一声的我,就只有被别人占便宜的份。
“哇…”痛哼一声,我被一个虎族兽人重重一爪打在肩头,登时半边身体酸痛不堪,要不是衣服穿得够厚,兽王拳内劲微微发挥护身效果,肯定连骨头都被打碎。
“去你的,偷袭我!”
百鬼丸回身一斩,将那兽人拦腰斩断,鲜血喷了我一头一脸,恶心得要命。
除了我这边,周围也重新开始骚动起来。很幸运地,羽族的反应比较快,而刚才那一下大爆炸,又把本来已经呈现合围之势的兽人部队弄出缺口,让我们得以藉此逃生。
在羽族人心中,一定很奇怪为何我不使用兽魔作战,但却只有我自己才知道其中为难。
水火魔蛛固然威力强大,但对于我这功力未足、没有足够能力驾驭的三流魔法师来说,使用一次,事后要好久才能回气,拿来在决斗场内打一打倒可以,在这种敌人数目成千的群斗中,就算我用魔蛛摆平几百个敌人,自己也累得连逃命的力气都没有,当敌人再上,我岂不是只有被乱刀分尸的份?
我可不是方青书,要我这样牺牲,我绝对不干。刚刚曾经批评过卡翠娜,当断不断,现在自然不会犯这种错,只是,在拔足狂奔之前,我仍忍不住望向史凯瓦歌楼城的方向。
阿雪,希望你没事……
这已经不是我能干涉的事了。我关心阿雪,希望她和紫罗兰都在那场爆炸中平安无事,不过,如果要确认,就得要杀到那边去,如果我真的这么做,不管找不找得到她们,我是先死定了。
集中全力,我向西方冲杀过去。羽族众人在卡翠娜的指挥下,也开始突围,趁着敌人阵形还没补齐,把握最后逃生机会,希望脱离敌人的围捕后,还能再行聚合,重振羽族。
羽族女战士生有双翼,但是逃命起来,不见得就占到便宜,因为兽人们和她们交战许久,早就对她们的飞行优势有所防备,她们一飞起,兽人们就使用一种短弩,在弩箭入翼的瞬间,对羽毛起反应,整支弩箭变成一种绿色蛆虫,钻进羽翼骨髓,令得她们疼得掉落地面,成为俘虏。
结果,能快速逃出去的第一批,仍是自身实力坚强,强行杀出去的羽族女战士。兵荒马乱中,大家很快地便被冲散,各自逃往不同方向。
我卖命地朝西方直冲,不顾一切,之间不知道有多少次在生死之间徘徊,究竟是怎么杀出去的,连我自己都没记忆了。
如果说,之前我方情势危急时,我不肯许愿让菲妮克丝出来帮忙,是因为顾忌许愿的代价,那么现在则是因为脑里乱成一片,全然忘了这件事的存在。
最后,当我清醒过来时,自己是从山坡上滚落,浑身上下染满了血污,无一处不痛,拿着百鬼丸的右手,累得几乎抬不起来了。
大概暂时是安全了吧,因为周围除了树林,就没有看到半个敌方或我方的人存在。
上头仍然是杀声震天,烽烟直起,不时可以看到飞行中的羽族女战士,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从天上坠落下来。
望向上方,心里头感慨良多。我和羽族毫无关系,要不是受了龙女姐姐的委托,根本就不会到这里来,但至少在一开始,我确实是希望能够帮到羽族,避免掉这次的劫难,而且也有点相信我们能做到。
不过,事实证明,我是太天真了。
尽管我们这边有着方青书、霓虹这样的高手,有着史凯瓦歌楼城这样的屏障,羽族也说得上是上下一心,但是整体情势实在是对我们太不利了,我们努力过,也尽了全力,但是到最后,还是来了个城破人亡的收场。
过去的十多天,想起来就像是梦一样,不管怎么回忆,那感觉还真是…
“算了,没时间想了。”
我摇摇头,先不想往后要怎么对龙女姐姐交代,眼下我并未脱离险境,这整个地区仍然被拜火教所包围,当取得战争的绝对优势之后,他们会开始扫荡附近山区的残余敌人,到时候我肯定无处藏身。
要活命,就得要想办法逃出他们的包围区域。上次进入这里时,我有霓虹、阿雪、紫罗兰的帮助,但这次所能倚靠的,却只有自己的双手。
现在,我慢慢开始体会到英雄中,那种一人一剑,征马孤影的凄凉感觉了。
“从哪边比较好走呢…”
到底是军伍出身,我没有慌掉手脚,冷静地选择出路。经过研判,我从西面延坡走下,一路上窜高伏低,以不被人家发现为大原则。
逃跑的行动很顺利,但是走到一半,我忽然听到一阵哼痛的呻吟声,好奇心起,移动过去看一看。
“大叔?是你?”
万万想不到会在这种状况下撞到茅延安,我极为惊讶。看他坐在草丛里,浑身是血,两手抱着左腿,好象很痛苦似的哼哼叫着。
“大侄子,是你啊,哎呀,见到你我真是太高兴了,刚才一下子跑太快,从山上滚下来,左腿好象骨折了,幸好遇到你,不然真是死定了。”
见到我,茅延安好象很高兴,又是挥手,又是呼叫,只是为了怕给人发现,声音不敢太大。
我走近一看,发现他衣衫上的血渍腥味甚重,却不见破损,多半是抹了兽人尸体上的血,用意是什么就不知道了,但他的左腿确实是鲜血淋漓,伤势甚重,难以行动。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大叔,我还以为你一个人已经先溜了呢。”
自从我们用“每个英雄的冒险故事中,主角身边一定有一个帮忙挨羽箭的大叔”来相互调笑后,我就习惯这样称呼他,里头当然没有什么尊敬意味,只是彼此叫习惯了,觉得好玩而已。
“哎呀,我溜不掉啊,上头兽人那么多,附近还有兽魔在搜索,我根本跑不出去。跑急了之后,不小心跌了一跤,就滚到这里来,连腿也摔断了。”
“我很好奇,你一个旅行画师,武功又不好,为什么那么多武功比你高的人都逃不掉,就你一个人可以跑到这里来?”
这点真的是很奇怪,因为连我都是杀得快要气喘倒毙,才好不容易突围到这里来,茅延安虽然跑得比我们早一些,但是照道理来说,他也应该陷身重围,没可能突破兽人们重重封锁,脱离战场的。
茅延安一副不想说真话的表情,但是在我威逼利诱下,他还是把这秘密说了出来。
“老实说,我武功不好,又不会魔法,这么多年来之所以能够履险如夷,就是靠这顶帽子。”
茅延安从腰间皮囊中取出一顶帽子,质地古怪,竟然是以石头打磨而成,但是又轻又软,还可以折叠,我这辈子都没看过这样的奇石。
“这是我少年时在东海岛国上,偶然获得的异宝,叫做石头帽。把这东西戴在头上,虽然不能隐身,但是你周围的人看到你,都会把你当成是同类,或者把你当成是一个不起眼的东西,对你视若无睹。我这么多年穿梭在战场和各种险地,靠的就是这顶石头帽。”
茅延安小声地解释,这石头帽虽然妙用无穷,但在南蛮一带却是受到限制。那些兽人们的嗅觉极灵,纵然能迷惑他们的视觉,令他们把人当作是同类,但是近距离一闻,马上就会出现破绽,所以他只好从兽人尸体上沾些鲜血,胡乱涂抹在身上,掩蔽气味。
“不过也不是每次都灵的,血干了还得要重抹,有一次不小心抹到羽族妞儿的,结果一堆兽人追在我后头跑,真是好险啊……”
居然有这样的逃命异宝,我听了不禁两眼放光。在这种生死关头,要是我把这宝物夺为己用,那我岂不是……
“等等,大叔,虽然我是第一次见到这东西,不过…为什么我觉得石头帽这名称很耳熟呢?你得到这顶石头帽的时候,旁边还有什么东西?”
“哦,你这么一问,我倒是想起来了。旁边的东西还真是不少,不过除了这帽子,剩下的东西都坏光了,我想想…有几根竹蜻蜓,有一张会变出美食的魔法桌巾,一扇打不开的破门板,还有一个不知道作什么用,写着电话亭三个字的破玻璃箱。”
“这么夸张?大叔,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好说,当初我刚刚发现这遗迹的时候,当地人都尊称我为哆啦A梦。”
“什么意思?”
“……小叮当。”
茅延安是个识时务的人,就算有石头帽这样的宝物,他一个摔断了左腿的人,也不可能跑出兽人包围网,所以我们最后达成协议,由我助他逃离此地,事成之后,石头帽就归我有。
“听起来很顺耳,不过有一个大破绽。”
现在周围没有兽人,我找不到兽血来涂抹全身,要是给兽人一闻,发现我体味不对,拿这石头帽又有什么用了?
“别人不行,你百里大少爷是万万没问题。”
露出了奸诈的笑容,茅延安道:“你不是会用兽王拳吗?那天我看你用过的,正宗的兽王拳,使用的时候不但肢体兽化,还会发出强烈的腥味。配合这顶石头帽,刚好就可以骗过那些笨笨的兽人,不过,我很好奇,你的兽王拳到底是从哪学来的?我们一路同行,之前可没看你用过啊。”
再问下去就会被拆穿真相了,我支吾其词,答应背着他跑。但尽管能瞒过兽人,要带人逃出包围网仍然相当困难。
“不用完全跑出包围网,只要跑到北面山脚下的小溪畔就可以了,我在那边的三棵柳树旁,发现过一个秘密山洞,很隐密,外人找不到的,我们两个在那里躲一下,我有干粮,只要敌人包围网松懈,就可以两个人一起逃了。”
“秘密山洞?你什么时候发现的?这几天你一直都和我们在一起啊?”
“你以为史凯瓦歌楼城是第一次被人围攻吗?我走遍羑里,什么地方有可以藏身的秘密所在,我一清二楚,要不是因为这样,我怎么敢来?”
“等等,大叔,如果照你的计划,我把石头帽戴在头上,背着你逃跑,我是安全了,可是当兽人们看到你的时候,那我们该怎么解释?”
“放心,我已经想好了妙计。”
茅延安自信地拍拍胸口,跟着从腰间皮囊中取出一把匕首,正是我和阿雪初入羑里,与他重逢时,他带在身上的那柄伸缩匕首,只要一碰尖端,匕首就会缩回去,内藏在手把里的血包还会喷出血来,非常逼真。
“这也是我行走江湖混饭吃的家伙,除了拿来唬人,画画的时候还可以拿来当颜料,很酷吧?”
“我服了你了,快点告诉我怎么用吧。”
“很简单,要是我们跑路的时候遇到了兽人,别等他们靠近,你就把我放下来,用这匕首捅我,装作是正在奋勇杀敌的样子,他们要是问你需不需要帮忙,你就说,强者逆天,要人帮忙的是鼠辈,他们就不会过来了。”
“拿匕首捅人,这和逆不逆天有什么关系?”
“你别管那么多嘛,你现在身在羑里,那些家伙是兽人,你在意这些也没用啊。”
没别的路好走,我只有依计行事。
茅延安的计策着实不错,而这顶石头帽看来也真的有效,我就用这个方法连闯数关,每次看到兽人的巡逻兵,我就把茅延安丢下来,从他腰间拿出那柄伸缩匕首,往他身上连刺十八刀,那些兽人看我这么卖命,也非常尊重我的武格,不过来干涉。
就这样子连过了几关,行至半途,我们又遇到了一队兽人。这次发现得太晚,等到我们惊觉,对方已经来到极近的地方,我才把茅延安丢下地,他们也看到我们,大呼大叫地跑过来。
“匕首…匕首呢?”
“你刚才用完没放回去吗?坏了,不知道放在左边还是右边的皮囊?”
忙中有错,那柄匕首不知道给放到哪里去了,茅延安紧急从左侧皮囊找,但一时间却没能找到。我也急了起来,到他另一侧的皮囊去找,拿到了匕首。
“哈!你这个该死的人类!”
依样画葫芦,之前已经干过几次的事,这次当然顺手。我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手中匕首朝茅延安身上乱捅乱刺,里头的假血胡喷乱喷,茅延安也装出一副很痛苦的样子,哎呀哎呀地哼哼乱叫。
“喔!这位兄弟干得好,要我们帮忙吗?”
“不必!英雄好汉,生死决斗,要人帮忙的就是狗种。”
“好!果然是真硬汉,兄弟你继续,愿强者之心与你同在。”
那队兽人一起向我比了个抱拳的手势,掉头离开,去寻找其他目标了,一面走还一面夸奖我,说这个兄弟多么英雄了得,把那个人类像猪一样屠宰,听那个人类的惨叫,就知道下手一定非常毒辣。而我直到他们走远,才敢停下动作,把茅延安扶起来。
“大叔,你的演技真不是盖的,这一次实在是装得太像,叫得太凄厉了,那些兽人都被你唬走了。”
茅延安没有回应我的夸奖,只是紧紧抓着我的衣襟,双目像一对死鱼眼般睁得老大,苍白地死瞪着我,嘴角更是不住溢出血沫。
“大叔,你在干什么?兽人走了,你不用继续装了啊…”
我的话声,在我看到茅延安手里握着的另一柄匕首后停止。那柄匕首的样子,赫然就是那柄伸缩匕首,那我手中现在握着的这一把…
“大叔?你没事吧?匕首是你的,办法也是你想的,你不会这么搞笑,就这么翘掉了吧?”
要没有事是不可能的,刚才那十几记戳击刀刀到肉,早就把他胸腹部位戳出了一堆窟窿,泊泊流出的大量鲜血就是证据。
我拋开匕首,抓着茅延安衣襟,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该怎么说。最后,是他在我肩头无力地拍了拍,勉强睁开眼缝,几不可闻地说道:“我…一生都在骗人…想不到…想不到却骗死了自己…哈哈…哈哈哈…”
笑声嘎然而止,放在我肩头的手掌亦无声滑落。大叔就这样子闭上了眼睛,脸上还维持着那抹似是讥嘲、又似无奈的微笑,而我则是呆呆地跪坐在他身前,看着眼前渐渐冰冷的人体,难以置信这样一位奇人,就此荒唐地横死在自己计谋之下。
大叔死了。
即使是现在,我还是觉得这件事很不真实。
打从我们认识以后,我对这位大叔,心里一直是很钦佩。他在各大势力之间圆滑游走,不管是遇到谁,他似乎都很吃得开,处世手法灵活,什么事都笑嘻嘻的,不讨人厌,又多才多艺,和他这样的人一起旅行,实在是很愉快。
在某个方面,我甚至难以相信世上也有这样有趣的中年人,因为我以前遇过的大多数中年老头,都是像我那变态老爸一样,冷冷的没有人性。
这样的一位大叔,却死了!
我呆了许久,最后才将大叔埋葬。时间紧急,也来不及帮他挖什么墓穴,只好随处捡了些树枝、石块,堆放在他身上,向他鞠了几个躬后,开始逃命。
他腰间的两个皮囊,还有里头的干粮,我顺便拿走了,本来想到他怀里去摸摸,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留下,但是大叔做人这么阴险,万一放了些毒虫毒物,那我岂不是好倒楣?所以只好作罢。
继续我的逃亡之行。少了大叔,脚步变快,逃起来当然是方便得多,又靠着石头帽的掩护,只要别让兽人靠近,闻出我的味道,那就不成问题。
没多久之后,我就找到了那条小溪,正在头痛上哪里找三棵柳树,好去找到那个隐密山洞,忽然前方一阵吵杂,好象有人在那边厮杀。
现在多管闲事当然不好,但我忽然想到,能闯到这么外围,那人想必实力不弱,会不会是阿雪和紫罗兰呢?
一想到这个,我就悄悄靠近过去,想要确认一下究竟是谁在那里。
那是…
我很吃惊,但不是因为看见阿雪与紫罗兰。而是看到一队兽人兵追着两个人狠打,而那两个人,却是卡翠娜和羽虹。
粗略看上去,两个人都是鬓发凌乱,满身血污,可以想见在抵达这里之前,究竟经历了怎样的激战。霓虹姐妹向来是不离彼此的,现在只看到一个,就不晓得羽霓怎么了,希望不是死了…
战斗相当的激烈,二十多个兽人,围着她们两个攻击。领头的那个虎族兽人不知是什么身分,第五级力量运使下,一双虎爪更见凌厉,将卡翠娜、羽霓两人逼得还不出手来,其余兽人帮着挥槌封锁退路,或是趁着两女后退时,在她们背后砸上一记,如果不是因为敌方要捉活的,两女早没命了。
论实力,羽虹、卡翠娜都有第五级的实力,但那是召唤兽魔护身的时候,现在伤疲不堪,没时间召唤兽魔,自然不是人家对手,看来过不了多久,她们两个就要落败遭擒了。
袖手旁观也是可以,不过这时候多一个同伴,增加一个安全地带,逃命的时候总是有点好处。更何况,美女落难,有便宜不占,那就是王八蛋了…
我把石头帽戴好,运起兽王拳,慢慢走了过去。兽人们看到我,却是不以为意,任我由他们的阵营中长驱直入,靠近到那名虎族高手的背后。
不知道在羽霓、卡翠娜眼中,我此刻是什么模样,但从她们视而不见的情形,我也大概心里有数,一声不吭,摆出要突击的姿势。
“快快束手就擒,看在你们两个漂亮的份上,今晚我们可以少干你们几次,明天可就不行了喔,哈哈~~”太过自信,那名虎族高手语出轻挑,只气得羽虹、卡翠娜面色惨白,但大笑声却急转为惨呼。
我用金刚猿臂增加力道,百鬼丸一剑拦腰斩出,登时将他斩为两段,不过这家伙算是厉害了,身体断成两截,上半身还是着濒死一击,险些就用虎爪打中我的脚,幸好羽虹及时一记雷羽星矢,把他的脑袋打碎。
领队一死,剩下的兽人非常慌张,被我快剑连挥,趁机干掉不少人。羽虹、卡翠娜当然也没有闲着,三人合力之下,附近的兽人无一幸免,全部被消灭个精光。
我取下石头帽,向她们大概说了一下事态,却隐瞒了茅延安已逝的那一段,只说他义薄云天,拿了另一顶石头帽往别的方向跑,去帮我们引开敌人。跟着,我们三个人便一起找寻那个秘密山洞的所在。
一面走,我向她们问了一下为何会弄成这样。
羽虹回答我,在被那头炽焰亚龙轰下来后,她和羽霓就被大批兽人围攻,不久就与姐姐失散,独力试图杀出重围。
在脱离战场时,遇到了卡翠娜,与她并肩作战,边飞边冲,好不容易到了这边,但是两人的羽翼都被敌人箭矢所伤,幸好她们都能将背后双翼抑制消失,不然单是羽翼受创的剧痛,就够让她们当场崩溃,没法行动。
卡翠娜还好,羽虹那边就比较糟糕,鬼魅夕的那一刀,让她疼得几乎难以行走,只能靠着卡翠娜的搀扶,一跛一跛地跳着走,我虽然想帮忙,但是却被她一记白眼给瞪了回来。
从她们口中,我更得知一事。史凯瓦歌楼城内的羽族人,这次之所以能有不少人逃出生天,还是因为阿雪的关系。
当大批兽人直逼城下,炽焰亚龙横扫四方,羽族应付维艰时,她主动提议,由她去牵引敌人主力,为大家制造逃生机会。
这个提案理所当然地被通过,但为了要能给炽焰亚龙一击,需要一定份量的兵器,不然寻常刀剑还没砍到,就给熔成废铁,阿雪才想到拿大日天镜出来拋砸,反正本来就是废铁的东西,多熔几次也不怕,至于后来会有那样的爆炸,则是大家都没想到的事。
谈话间,我们已经找到了那三棵柳树,也看到了那个秘密洞窟,一看之下,我心里不禁暗叫一声苦。
茅延安那个浑蛋,当初一定是打算把我骗来这里之后,他自己一个人躲进去,叫我用石头帽继续逃命。
这根本不是什么山洞,而是在三棵柳树间的一个地穴,位置确实隐蔽,又暗又湿,周围生满青苔菌类,一但用些杂草树枝盖上去,就算是兽人鼻子再灵,也闻不出什么。
然而,这地穴却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只够一个人蹲着侧躺进去。
地穴里躲一个人,一个人用石头帽逃命,另外一个人可以开始为下辈子祈祷了。
这种势必要牺牲一个人的场面,素来是考验人性的关键时刻,不过当三个人当中有两个是自己人,剩下的那个就觉得很悲哀了。
也许是我的错觉,但我真的感觉到,羽虹的眼神好象在指责我,为何不快点自愿牺牲?真是好笑,我自愿牺牲有什么好处,你肯让我干一次吗?
缺水的时候常常发生火灾,屋漏总是和连夜雨一起来,就像正处于僵局的我们,听到有大队兽人脚步声朝这边跑过来,是一样的道理。
“你?”
正当我预备要出手偷袭,羽虹朝我这边怒瞪过来,却连一句话都还没说完,就晕厥地倒了下去,露出她身后用一记手刀打晕她的那人。
“你?”
我疑惑了一会儿,卡翠娜却是笑了笑,向我摇摇手,要我帮忙,一起把羽虹放到地穴里头去。
昏迷过去的羽虹,完全没有平常那种咄咄逼人的感觉,反而像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那样,是个很娇美可爱的少女。
“这个孩子还年轻…是羽族未来的希望,只要她能平安脱险,将来和其他人会合,终究是能够复兴羽族。”
卡翠娜也放下了她一贯的威严,表情很温柔,像是看着一名初生婴儿似的,轻轻抚着羽虹的头发,将她蜷缩着身体,放进地穴,又用杂草密密盖好,确保她不会被发现。
“这样好吗,族主?”大概猜倒了卡翠娜的心意,我很是有些出乎意料。
“不用叫我族主了。楼城已破,羽族已经再次覆亡,至于是不是能够有再站起来的一天,就不是我能预见的了。”
卡翠娜道:“不过,再怎么样也要为羽族保存命脉,这样我们才能把希望放在未来。”
之前我看卡翠娜庸庸碌碌,实力算不上出类拔萃,见识也不高明,满有些看不起她这狗屁族主,但现在听到她这么说,不由得重生敬意。但敬意归敬意,如果要我把逃生机会让给她,那是绝对办不到。
“你不是羽族人,能够帮忙到这里,我已经很感激了,对于你和你同伴所受到的屈辱,我向你道歉。”
卡翠娜向我一礼,道:“我会往东边冲,趁着我引走兽人的时候,你就逃跑吧,有茅先生的异宝,相信你可以平安脱险的。”
“拜火教四面都围住了,你一个人跑得掉吗?”
卡翠娜有些黯然地笑了,“九成是跑不掉的,但既然身为族主,我最后的任务,就是牺牲自己,让巢中的幼鸟得到新生,就像当年羽族覆亡时,我母亲对我做的一样…”
听她这么说,我脑中忽然闪过一个想法。这时兽人步伐声越来越近,大队人马即将杀到,卡翠娜亦准备要跑,我叫了她一声。
“族主。”
“什么事?”
没等她说完,我一记重拳打在她小腹。由于使足了力气,而她又未及防备,只闷哼了一声,就倒了下去,两眼惊怒交集地瞪视过来。
“喂!那边的弟兄们快点过来啊!我抓到羽族族长啦!”
理所当然,卡翠娜看我的眼神非常不友善,特别是当我把她用腰带捆了起来,顺道把嘴巴也堵上,她的目光更是几欲把我千刀万斩。为了避免与她目光交接,我直接把她打昏了。
“别这么看我啊,横竖你是跑不掉了,借我来逃生一下,不会太过分吧?”
我运起兽王拳内劲,让一股野兽独有的腥味,笼罩全身,配合石头帽的效果,果然让跑过来的一堆熊族兽人感觉不出异状。
这些熊人,个个熊头兽身,通体硬毛,活脱脱就是一头站起来的大熊,只不过四肢部位较长、较为有力,这大概就是由野兽到兽人的进化吧。
他们看到我抓住了羽族族长,非常兴奋,纷纷称赞我“英雄了得,真不愧是强者我同胞”奇怪的语法,我是听得一个头两个大,当下谦称我只是运气好,和一堆人一起围捕她,同伴阵亡精光,她也力尽倒地,刚好把她擒住而已,不敢居功。
如果是照人类世界的习惯,当我这么说之后,这些兽人就该欢天喜地把卡翠娜带走,去抢俘虏羽族族长的大功,不过,在羑里,世界的规则好象不太一样,熊人们个个都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说什么英雄强者,光明磊落,即使最后不能逆天,也要一生无愧,绝不能干这种事。
老实说,进入南蛮到现在,我还是搞不清楚“逆天”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喜欢挂在嘴上?不过这样下去,我就没办法找机会开溜,所以竭力推辞。
到最后,一名熊人大将赶了过来,从众熊人称他少族主,我知道他是此次围攻羽族战役中,熊族的最高领袖。
“兄弟,你这次可是立下大功了,这次出兵,四大兽族都以生擒她为第一目标。这女人手下好悍,刚刚连虎族少主阿骨不打都死在她手上,没想到天佑我族,羽族族主最后是落在我们熊族手里,哈哈哈。”
熊族少主似乎很高兴,大力拍着我的肩膀,险些就把我肩骨拍到脱臼。
“我要好好地奖赏你,作为对你大功的报酬,不过…你是哪个编队的?为什么我好象看过你,但是却记不起来你的番号?”
熊族少主的眼光转为锐利,几乎就是目露凶光了。和流氓对峙时,对方目光凶狠的经验,相信很多人都有过,但是面对一头眼光凶恶的熊人…相信我吧,那感觉就好象你有半个头已经进了他的嘴里。
“这个…这个…我是新来的,您不认识我也是…”
越说越不象样,连周围的熊人都对我投以怀疑目光,要是不快点想办法解释,那就只能凭兽王拳杀出去了。
还好,脑里忽然灵光一闪。
“其实,我是上个月才刚刚从阿里布达王国逃来的,流浪回故乡,因为我当过人类的奴隶,身分低贱,没有被选中参加这次行动,心里不甘。我们比蒙族的勇士,都是大山里一等一的英雄好汉,既然注定要踏上强者之路,像这种捕杀羽族贱人的场面,怎么可以没有我的份?”
大概是因为说得太慷慨激昂,周围熊人纷纷点头,连眼前的熊族少主也流露一丝欣赏之色,敌意大减,问道:“那么你之所以一个人到这里来…”
“因为我要逆天啊!”
我大声道:“强者在世的目的就是战斗,我当然要来这里轰杀敌人,让这些未够班的贱人,见识我们比蒙熊族的雄风。”
表面上,我说得激愤无比,但其实……原谅我吧,可不可以来一个人告诉我,到底这个“逆天”是什么东西?我一个人胡言乱语的,心里好怕啊。
“好!果然是真硬汉,我们族里有这样的汉子,早晚有一天会雄霸南蛮,让其余兽族不敢看不起咱们。”
幸好,这番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胡言乱语奏效了,那名熊族少主好象很欣赏我的样子,命令我跟着他一起回去,他要奖赏我的军功。
没第二句话好说,大家抓着被牢牢绑起来的卡翠娜,一起回去熊族的营地。
“这位兄弟,你怎么称呼啊?”
“嗯,不二熊。”
“很奇特的名字。”
熊族少主似乎很讶异我临时乱编的假名,“有什么典故吗?”
“典故倒是没有,勉强要说有的话……大概是为了纪念我一位叫做小叮当的故友吧。”
报过姓名,在回营的路上,透过交谈,我大概弄清楚了一些熊族的文化。所有的熊人,都姓“比蒙”以自身的种族名为姓,然后依照毛色来命名,平时则是以名字来称呼。
在熊族中,往往是白熊资质最好,武力最强;其余的不足而一,但是最差劲的就是灰熊,力气不大,胆子又小,很是被人看不起。像是眼前的这位少主,就是一头白熊,而当我向身边熊人套问他的姓名时,他们是这样子告诉我的。
“白澜熊。”
而从他们口中,我知道这次四大兽族围攻羽族,彼此间的默契,并不如我们想象中的牢固。四大族各有所需,也彼此忌讳,这点可以从熊人们提到其他几族时,毫不友善的口气得到证明。
假使不是以拜火教的名义,联合出兵,又因为对万兽武尊的敬仰,把四大族连在一起,恐怕还没行军到此,四大族已经彼此打得血流成河。特别是蛇族,无论虎、豹、熊三族,都对蛇族很没好感。
兽魔术本就是为了女性而创,在这一点上,蛇族当然大占便宜,出了众多兽魔使,拜火教中的祭司都几乎是由她们担任,握有重权。
看在其余三族眼中,分外有气,本来在南蛮这个极度男尊女卑的封闭环境里,兽人就对能力出色的女性没有好感,当初羽族势大,令他们无奈,现在羽族衰弱,蛇族却又骑在他们头上,试问这些兽人怎能心服?
再加上蛇族行事一向鬼鬼祟祟,那就更讨人厌了。
好比这次出兵,虎、熊、豹三族的目的,都只是尽量多抓羽族的女俘虏,回去充作女奴隶或是营妓,但是蛇族就似乎另有所图,至于目的是什么,就谁也不知道了。
这些情报,我们之前根本不知道,倘使晓得,肯定在对敌上有很多的应变之道。而我现在也无暇去想这个,因为混在这些兽人中,我不得不开始担心一个曝露身份的大危机。
现在让我得以隐蔽身份的重大关键,是石头帽与兽王拳。石头帽的效果,相信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兽王拳就不是。
兽王拳并非保身长生的王道内功,一但催运起来,就会开始消耗自身内力,假如我要一直和这些兽人相处在一起,找不到脱身机会,那我岂不是要一直运着兽王拳?我又有多少内力可以这样一直消耗下去?
若是兽王拳无法继续支撑,而我又无法摆脱这群熊人,那…
其实我本来的打算不是这样,把卡翠娜交给兽人之后,我就要离开,然后凭着这两件法宝,再潜进到兽人大营里,试着看看能不能做些什么。但是和这些熊人在一起,我虽然能成功潜入,却也被看得死死的,不但没有行动自由,还随时有被揭破身分的危险。
多想无益,我跟着熊人,一起回到了兽人大营。
虎、豹、熊族,都驻扎在大营,只是彼此间营地离得老远,充分显示出不友善的气氛。
蛇族习性古怪,不与群居,本来驻扎在五里外的一处洞窟,但是在攻破楼城之后,现在已经移居到史凯瓦歌楼城里头去。
这一点让其余兽族极为不满,认为蛇族想要独占战果,现下几方面正自闹得不可开交,白澜熊一听说此事,在指示我们把卡翠娜监禁之后,立刻就赶去参与三族会议。
“少主去开会,那我们要做什么?”
“打仗的目的,就是为了抢女人,现在打完了,当然就是享受了。”
身旁的熊人这样回答我。虽然说听熊人说“女人”感觉颇怪,不过这种事明白就好,我并不想太去挑他的语病。
以前听茅延安提过兽族的社会制度。
除非像羽族、蛇族这样只有女性,或是只有女性族人有灵智的族类,不然南蛮各兽族都是绝对地男尊女卑。
因为,除非练成兽魔术,不然兽族女性天生在体力、战斗方面,就不可能是男性的对手,在这极度崇尚武力的丛林世界,这样的社会制度十分正常。
而为了彰显个人的武勇,家中妻妾奴婢的多寡,就成了判断一个兽人的实力指标。
好比白澜熊,虽然尚未继族长位,但是已经拥有十三名姬妾,各种族的女奴过百,说来也算是色中饿“熊”一头。
这时,整体战事已经宣告结束,羽族也算走运,或许是阿雪那一下壮举,打乱了包围网的关系,她们居然有四成逃出生天,令气到跳脚的兽人联军全力搜捕。战死的人有个两三成,剩下的则是全部被俘虏,由俘虏她们的该族来处置。
这些事不用他们说,我自己也看得很清楚,因为这些把繁殖和进食当成头等大事的兽人,根本等不到把俘虏带回族里,就已经迫不急待地要享受战果了。
熊人们把各自的营帐围成一个大圆形,把捕获到的羽族女战士,全部集中在中央。
伤势较重的那一些,被送去就医了,这当然不是说熊人们有多好心,而是他们也有起码的价值观,不想把这些辛辛苦苦弄到的女奴,还没玩个几下就弄死了。
总之,中央的大配种场景的确很壮观就是了,我很想马上离开,找个地方躲起来。
倒不是怕场面尴尬,而是因为兽王拳实在耗内力,我武功又没有多好,支撑到现在,已经开始有点头晕眼花了。无奈,才刚刚想开溜,马上就被人抓住。
“不二熊兄弟,你看看这个景象够棒吧,这可是大家辛苦一场的结果啊。”
身边的熊人拍着我肩膀,很得意地说着。
前方景象确实壮观,数百名羽族女战士,给强行撕扯去身上的蔽体物,双手反绑,也不管身上有伤没伤,就是一桶冷水当头浇了下去,沖洗掉血污,露出光溜溜的健美胴体。
刺耳的尖叫声此起彼落,但那只不过是个开始。羽族女战士都被剥得精光,两手用铁炼反锁在背后,被带到一个个临时赶制的三角形木架上,强迫给按趴在上面,腰部用铁炼固定在架子上,上半身按低,赤裸的雪臀翘高,确认无法动弹后,眼睁睁地看着熊人们拉下胯甲,露出那儿臂似的庞然巨物,猛地一下便扑了上去。
这些女俘虏中,自然不乏熟面孔。有一个常常与黄莺一起执勤的女战士,好像叫做红鹂,就给剥成一头大白羊似的,双臂反缚在后,给一个身躯壮硕得有她两倍半大的熊人,压趴在身上,疯狂地往下冲击。
“不……啊……呜呜……不,不要……”
几乎和人类拳头同样粗的兽炮,正常的女性身体如何受得了这等奸辱,在熊人进入她身体时,红鹂剧烈反抗,大声尖叫,拚命地扭动着雪白肉体。
不过这些反抗,在这情形下却是完全没有意义,那熊人发出兴奋的兽吼,双爪紧紧抓住红鹂的粉臀,毛茸茸的下身像有火在烧一样,强而有力地不停冲刺,恣意把他的兽性发泄在这具女体上。
“不……不要!不!啊……”
起先,红鹂还声嘶力竭地挣扎着。太过激烈的反抗,让熊爪在她结实的玉臀上留下鲜艳血痕,但没多久,熊人的暴力就佔到上风,她的哭叫声越来越小,身体也无力地趴伏在木架上,当身后那头熊人满足了兽欲,另一头等待许久的熊人又扑了上来。
类似的情形,在我眼前反覆地上演。每一具木架,都绑着一名受难中的羽族女战士,她们后头都有至少三名以上的熊人排着队,轮番上阵,奸辱着这些将来会被烙上烙印,终生成为女奴的俘虏。
撇开熊人的身体不谈,一大排白花花的翘屁股,这样子看过去,倒也是壮观景致一件。
我并不想做什么评论,因为战争本来就是一件弱肉强食的事,如果羽族赢了,相信也不会给熊族路走,现在熊族胜利了,他们开始享受战利品,如此而已。
在我的军旅生涯中,看过不少类似场面,只不过像这么壮观的可是第一次。而至少这群兽人在技巧差劲,只懂得横冲直撞之外,还是有一个优点…
他们很重视女俘虏的性命安全,每当羽族女战士奄奄一息,便立刻停止动作,不像人类有虐杀女俘虏为乐的习惯。
“你们玩吧,我想去休息了,可不可以?”
再不走不行了,丹田渐渐空虚,开始出现气喘心悸的征兆,那正是内力接济不上的现象,倘使在这里曝露身分,被这千余熊人围殴,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二熊兄弟,这样走太没意思了吧,你立了大功,少主刚才吩咐,要好好奖赏你的。”
“要奖赏我什么东西?”
“你还装什么啊?根据族规,每名战士都可以优先享受自己的俘虏,你抓到了羽族族长,少主指示,把她今天一整天都送给你了。”
“什么?”
不由我分说,这群熊人竟然有妞不搞,簇拥着我往一所豪华营帐而去。
一路上,我脑里犹自昏昏的一片,既担忧内力耗尽,泄漏真面目,另一方面又不太敢相信等一会儿将要发生的事,那头白澜熊居然这样大方?
忽然,我想到一事。不知道卡翠娜醒来没有?不知道石头帽现在效果如何?要是卡翠娜等会儿大声嚷嚷,告发我这个出卖她的人,那时又该如何是好了?
两个问题都想不到答案,我唯有硬着头皮,掀开了那顶华丽营帐的布幔,走了进去。
本来要跟着我进去的一票熊人,被我硬是挡在门口,花费了好多口舌之后,才答应让我一个人先进去。
“不二熊兄弟,好好干啊,要是你能一次搞大羽族族主的肚子,生下个小壮熊出来,你就有个强者后代了啊!”
这些熊人似乎把后代的成就也当成一种胜利,虽然他们离开的时候,每个人都向我比了一个下流的手势作为鼓励,不过从那咧开嘴的笑容来看,这祝福还满诚意的。
我走入营帐内,只看到一张很大的虎皮地毯,赤毛黑斑,看上去就知道甚是华贵,周围以松油燃着四盏灯火,而我的战利品,则被放在营帐中央。
看到眼前景象,我不禁松了一口气,因为卡翠娜是背向我的,看不见我的面孔。可是,看着她在火光闪映中洁然如玉的娇躯,我又怦然心动起来。
我不敢大意,趁着卡翠娜还没有察觉到我是谁,立刻冲上前去,用一条腰带轻轻遮住她的眼睛。
“谁?你是什么人?”
视线忽然被遮住,卡翠娜叫了出来。我没有去理,只是凝神观看捆缚住她的那六条锁链。
果然,就像我听说过的一样,兽人们虽然不会魔法,但是却针对兽魔术开发出特殊的封印法。
单靠这样子的锁链,要锁住猛兽,那自然不成问题,但说要对付兽魔术高手,这万万没可能,只要卡翠娜力气一复,召唤出她那头火焰雄鹰,虽然未必逃得出去,但要破坏这种绑缚,根本是轻而易举。
所以拜火教另外使用了“虫体”那是某种具有灵性的毒虫,只要贴放在肌肤上,就会自动钻入皮下,麻痹经脉,令人手脚无力。
高等一点的虫体,具有多种变化效果,入体后甚至还能封印魔力,被称之为“蛊”听说那种已经成“蛊”的虫体,入体后外表仅有一些像是刺青的东西,但看卡翠娜的手腕脉门,清楚地浮现虫体的痕迹,看上去像是两条蜈蚣似的东西,隐隐透着碧光,令人心惊。想来,熊族没什么制造虫体的高手,所以随便拿些低级货来暂用吧。
既然不用担心她会忽然用兽魔术突击,手脚又被锁链牢牢捆住,我也就安心下来,心头一热,我忍不住伸出手来,轻轻抚摸这个前羽族族主。
“啊…”
目光看不见,但是察觉到一只热呼呼的手掌,卡翠娜仍是一声惊呼。
景致诚然动人,可是我却在这时候停下了手。一方面,顾忌兽人的鼻子很灵,即使隔着一个帐棚,我仍然不敢散去兽王拳,内力不住催运之下,腿软得快要一屁股坐下了。
另外一方面,我也确实感到犹豫。自从来到羽族,卡翠娜对待我们可是不坏,虽然说没有什么特别照顾,但应尽的礼数全都有尽到,现在对她落井下石,道理上不太说得过去。
当然,想想也好笑,我什么时候开始考虑这种事情了?放着美人儿不上,这种事还有道理吗?
“是…蓝雕吗?”
微侧过头,卡翠娜口中吐出了我的假名。老实说,我并不意外,因为正常兽人应该是一进帐棚就开始大干,然后倒头便睡,哪会像我这么慢条斯理?更何况,除了我,也没有别人有必要蒙她眼睛。
可是,假如她猜到是我,为什么语气还这么平静?这点可实在是奇怪,因为只要她大喊大叫,我是一定跑不掉的。
“你并不用急着捂我的嘴,我是不会出卖你的,就像你没有出卖我一样…”
连这动作都被她说中,我只有把手里的袜子放下,道:“为什么这么说?我害你被捉,你应该很恨我才对啊?”
“即使没有你,我也不可能逃得出去,这样子被捉了,一点内外伤都没有受,反而容易找机会逃跑,你是因为这样想,所以才那样帮我的吧?”
“帮?族主还真是抬举小人啊。”
我哂道:“这营地里那么多熊人,等会儿每个人都会来干你一次,就算今晚轮不到,这个月总会轮到的。等到熊族轮完,说不定他们会用你和其余几族交换俘虏,顶多半年之内,南蛮四大兽族都有机会干到你,这样子也算帮忙,那羽族还真是宽宏大量啊。”
“既然注定会落到敌人手里,我并没有天真到认为这样还能保存贞洁之身。羽族里的每一名同胞,事先都有过觉悟,怎么样的屈辱都能忍受,要拼命生存下去,期待羽族重兴的一天…”
被绑缚在铁架上,低垂着头,卡翠娜的声音并不大,但却把每个字都说得斩钉截铁,冷冷地直敲击在人心上,“所以,如果心里有个憎恨的目标,屈辱就比较可以忍受,有求生的意志。你是因为这个样子,才要我恨你的吧?”
如果说,我到刚刚为止,还对这处处进退失据、缺乏才干的羽族族长有所轻视,在这一刻也全部烟消云散了。
我实在没想到,她居然能这么样地猜中我当初的用意。这些本来该是就算解释也不会有人谅解的东西,她居然能够这么平静地娓娓道来,这实在是…
“为什么你会这样想?”
“因为……我们应该是同一类的人。”
许久以前,我从我那变态老爸身上,学会了很多东西,其中,关于如何在人群中求生,我学到的最多。
选择好自己要的果子,不要犹豫,以最直接的路线走过去,把果子摘下,这是最符合实际利益的做法。可是这么简单的道理,套用在实际人生上,却变成了无法实现的难事。
当我对卡翠娜出手时,心里确实存着找机会去兽人大营救她的念头,但说不定我会改变主意,所以就没有明说,现在听她完全料到我的想法,说不被吓到,那绝对是骗人的。
那种有过深切觉悟,所以显得沉静而冰冷的语调,或许就和她说的一样,我们都是同一类人吧。
“我想求你一件事。”
“只要我找到机会,会想办法把你弄出去的。”
我走到卡翠娜身前,但没有揭下遮住她眼睛的那条腰带,在这种时候看着人眼睛说话,那感觉并不好过。
“不用管我,我要求你的事,是关系到整个羽族的大事。”
我皱起眉头,怕她如果提出要我把大批羽族俘虏偷偷解去束缚,让她们逃走,这种事难度实在太高,我几乎没可能做到。
“羽族的人太多,我…”
“我不会要你把我们放掉的,是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
卡翠娜低声道:“楼城被破,兽人们一定会去搜索,我们为了预防这种情形,在重要所在装了炸药,假如有一天,你听到爆炸声,并且看到红色浓烟往上冒,那时候…”
“那时就怎么样?”
“在白楼的地下,有一个秘密通道,从那里头进去,我想请你毁掉里头的一切东西,半个都不要留下。”
说到这里,卡翠娜的声音变得很焦急,仿佛这件事情比什么都要重要。我为她揭去遮眼布,看到她眼眸中隐然泛着的泪光,便晓得此事非同小可。
“那里头是什么东西?”
“求求你,不要问…我实在没有办法说出口,但是请你帮我们这个忙,所有羽族人都会感谢你的…绝不能让那些东西落到拜火教的手里,尤其是蛇族,如果落在蛇族手上,羽族就没有希望了…”
说到后来,卡翠娜的声音颤抖起来,显然此事真的非同小可,令得她这般坚强的女性,也在恐惧与压力下,没法再镇定下去。
“好,我答应你。”
感染到她的心情,我点点头,答应了她。听到我的允诺,卡翠娜的表情看起来并没有多开心,只是尽快告诉我进入那条密道的方法与路径,并且万分叮嘱,一定要抢在蛇族之前。
我不好告诉她,如今蛇族已经占据史凯瓦歌楼城,要抢在她们之前,几乎是不可能,只有心下苦笑了。
一口气把该交代的话说个清楚,卡翠娜看来像是松了一口气,跟着,我们两个陷入一段尴尬的沉默时光。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特别是,其中一方还是个赤身裸体的美人,这种情形下,没搞在一起,好象满没道理。
但在刚刚那样一番对话之后,我却没了兴致,只想给这位族主应有的尊重…可是,假如我们两个什么事都没发生,等会儿又该怎么向外头的熊人交代呢?
“不用犹豫了,就做你现在该做的事吧。”
V第四十二章:牝户里头紧窄的感受
卡翠娜有些哀伤地看着我,但是面上却浮现了微笑,我知道,她这样做是为了让我们彼此都好过一点。很多时候,当一些事情已经没法避免,就让它在笑靥中度过吧。
这是很奇异的一个情境,当我开始进入卡翠娜的身体,肌肤相亲时,我觉得这辈子好象还没有哪次的临场心情是这么样地沉重。
卡翠娜是个别具风韵的美人,我之前也曾偷偷对她动过非分之想,但是我却讨厌现在的这种感觉。虽只有一点点,可是这种在进行肉体交欢时,两颗心灵开始交流的感觉,让我……非常地讨厌。
“族主,抱歉了。”
我告罪一声后,老实不客气地插入进去。尽管已经有心理准备,卡翠娜仍是发出了一声低低的惊叫声,听起来非常地激动。
如我料想的一样,卡翠娜已经不是处女了,像她这样在时代动荡中出身的女性,通常很早就非自愿地失去了童贞。不过,牝户里头紧窄的感受,也说明了这些年来她并没有什么性交机会。
“咦?”
本来因为内力耗竭,效果开始慢慢减弱的兽王拳劲,在两具肉体接合的瞬间,赫然起了波动,一道道热流开始往四肢百骸流去,暖烘烘地甚是舒服。
这是怎么一回事……
为了要证实这个想法,我用着野兽般的姿势,开始侵犯身下这具成熟丰腴的女体。随着晶莹的蜜液不住自花房溢出,我的快速出入也变得顺畅起来。
承受着冲击,卡翠娜的反应越来越激烈,从那近乎是哀鸣的呻吟声,让我知道她并不是很享受发生在她身上的种种。这也让我大概猜到,她失去童贞的那个经验,并不是什么美好回忆。
“轻、轻一点……别那么用力,啊!”
卡翠娜小声地哀求,但却改变不了什么,屁股被我不断地高高捧起,然后在猛力挺刺中放下,形成对肉壁的双重冲击。
雪白臀肉发出“碰、碰”的响声,卡翠娜摇着头,一声声压抑之后的闷哼,从紧绷的唇间不住泄出。
“嗯嗯……啊啊啊嗯!”
“不用太过压抑啊,族主,如果你一直抗拒下去,往后日子是很辛苦的,那些熊人们可不会干什么好事啊。”
这句话实在是有够没人性的了,不过我并不是在讽刺,卡翠娜也能够明白我的意思。
“别、别再叫我族主了……嗯呜……啊啊呜呜呜!”
卡翠娜的发丝散乱,柳腰开始左右摇动,尽管不甚愿意,但却试着放松身心,让肉体单纯地接受男女结合的欢愉。
“那么,我就冒昧一些,叫你的名字了,卡翠娜。”
不用花心思在抱稳下身,我索性把手往前伸去,攫住一双前后波动的雪峰,挑逗乳球顶端的红色花蕾。
没有错,本来已经让我神倦力竭的兽王拳劲,在性交的脉动中渐渐活性化,将精力重新注回我体内。
这是一种和淫术魔法书里采阴补阳技巧不同的感觉,我大量流着汗,浑身散发着野兽般的腥味,喉咙也好干。
我紧紧抓住手中的饱满乳峰,让柔嫩乳肉在掌心变形,心里有一种越来越强烈的欲望,好像除了性交,我还想做一些其他的事情,但究竟是什么事,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嗯、啊、哼、啊!”
卡翠娜的双手不住在空中挥动,连带扯得锁链叮当作响,手腕上的青紫虫体更形浮凸,狰狞无比。
“拜托……你一定要记得,地下密道的事……绝不能让蛇族接近到那里……”
仍不忘提醒那件委托,卡翠娜努力地低语,光滑的屁股表面渗出汗水,粉背因腰部向上窜升而波动,接着后弓弯曲。
搁浅在胸中的炽热感受,烧得越来越旺盛,我粗暴地抽动腰部,抓住左右晃动的柔嫩双乳,用力揉搓丰满的乳房,左右拉动,手指使劲,揉捏尖尖俏立的乳头。
“啊啊啊啊啊!”
美丽的脸庞,因为多种情绪交杂而扭曲,长长的鸣啼在帐棚内回响着,听在耳里,与发情的母兽叫声有些类似。
“卡翠娜,我、我……”
受到一股说不出的凶暴兽欲驱使,我双手不能自制地移到卡翠娜白皙的颈项,用力地扼了下去。
难以克制,想要这么做的感觉,就是无比炽烈,我一面扼着卡翠娜,一面顶住身下的肥美肉臀,疯狂的摆动着屁股,迎合着手里的动作。在此同时,兽王拳劲像是山洪爆发一样,在体内激烈冲击,连平时行进缓慢的关节都通行无阻。
“我、我透不过气了……轻一点,我没办法呼吸……”
没法喘气,卡翠娜大声地咳嗽,雪臀却激烈地夹紧、蜜壶痉挛,让深陷她体内的我,有一股不断被吸往深处的感觉。
在一种极度兽性的催使下,尽管只有短短一瞬间,但我的双臂确实变粗、变壮,更生长出像猩猩似的浓密兽毛。
“射了……射了……我要射了,里面好好接住吧。”
我在腰部不停的痉挛下射精了,阴茎埋入最深处,大量的精液往许久未曾污染的内部玷污。
最后再抽送一次,我稍稍清醒过来,连忙放开紧扼在卡翠娜颈间的双手。
“哼……嗯……咳……咳……”
好像已经半昏迷了过去,卡翠娜侧着头,不住咳嗽,身体无力地倒向一边,如果不是给锁链固定住,一定会软软地瘫趴在地上。
在确认她平安无事后,我的视线往下瞥去,见到那还受到余韵影响的浑圆肉臀不住抖动,粘稠的白浊液体倒流污染了大腿内侧,一种说不出的複杂感受,再次爬上了心头。
一夜的时间,并不是很长。
与原本打算的敷衍了事不同,直到我离开帐棚之前,我和卡翠娜就几乎没有分开过。
仿佛化身成一头发情的公熊,我似乎永不满足地恣意发泄。
而每次就像是把体内浊气一次排空,由更充沛的兽王拳内劲充塞于经脉,令得全身无处不快。
但是那股炽盛的亢奋也是越来越激烈,另一种冲动也充斥在我的体内,想要撕杀生物,饱尝热血的雄性兽欲,想要干掉阻挡在我前头的东西,想要借着破坏的动作来得到发泄,最后,卡翠娜精疲力尽,雪白胴体布满青一块、紫一块的淤痕,昏睡过去。
我则是精力充沛,全然没有连续多场房事后的神倦力竭。
这是很奇怪的一件事,因为我既没有运功调息,也没有采阴补阳,将近耗竭的内力更没有任何回复迹象,但一直耗用我内力的兽王拳劲,却似乎从别处得到了补充,就好象那种狂暴的交欢可以助长兽王拳修为,可以让我…强。
兽王拳该不会真的是这样练吧?不倚靠内力,而是另辟捷径获得发功能量,所以不适合修习内力的兽人才会…
我并没有能够再想下去,因为,当第一道曙光亮起,驱走黑暗,帐篷帘幕也同时被掀开,一大群迫不及待的熊人冲了进来,拍拍我的肩膀,直说我够本事,为熊族挣面子,把羽族族长搞得死去活来,连他们在帐外听了都觉得骄傲。
“客气了。”
我这样说了一句,跟着就只能坐视事情的发生。在我踏出帐篷的那一刻,一头毛茸茸的黝黑巨熊,扑上了那具半昏迷的赤裸女体,震耳熊吼与一声凄楚的女性哀鸣,同时送入了我的耳中。
剎那间,我觉得头有些昏,而一句被我遗忘许久的话语,重新在脑里回响。
“身为男儿身,如果想要强,就要练到天下第一强,为所欲为,无人可挡,令所有生物都敬畏、恐惧,可以杀一切可杀的人,干一切可干的女人。”
这是爷爷一生快意行事的座右铭,虽然我不曾听过他的声音,但仍想象得到,这必定是一个自傲自信,不把一切世俗规则放在眼里的高歌狂徒。
但这句话却很快就变成了另一句低语。
“人类的敌人,本来就是人类。生下来就是为了竞争,如果没有抗拒的力量,就只能任人夺走你的一切,杀你亲友,辱你妻儿,这就是人世了。”
变态老爸的声音,不管什么时候听都那么刺耳。我讨厌他的观念,讨厌他那种把力量当作是一切的处世理论,希望过着与他半点关系都没有的人生,但为何…有些时候我仍是希望自己有着力量了?
人生就是充满着无奈与矛盾,或许,只有这一点,是无论强者或是一般人都无法避免的吧。
我低头走着,试图压抑胸口的不快。
由于兽王拳劲的极度充沛,我起码八、九个时辰内不用担心被人识破的问题,但对我这个冒牌熊人来说,现下我又无处可去,只好在熊人营地里头游荡。
刻意避开还在配种大会的那一边,我本想走向僻静地方,却没想到还是被几个熊人拦下,看他们一个个龇牙咧嘴,不怀好意的模样,我还以为马上就要动手厮杀一阵,谁知道他们却拍着我肩膀,拉着我一起喝酒去。
熊族的酒非常烈,但酒质也是极劣,辣中带酸的感觉,让人怀疑他们的舌头究竟是什么做的?
用的也不是杯子,而是粗大的竹筒,或是剖空的树木,大口大口,光从外表看来,倒是很够豪气。
大家围在火堆旁烤火,除了我之外,那些本来动作豪迈的熊人,都变得畏畏缩缩的,留意看了一下,发现他们的目光都盯在火苗上,火焰稍稍一下吞吐,他们便忙不迭地移动身体,显然对这团火是害怕之至。
想想也对,一堆毛茸茸的熊躯,离火苗这么近,稍有不慎,引火烧身,死得比什么都快,也亏得他们好兴致,烤得身上熊毛一条条分叉干裂。
“你们既然怕火,为什么还要来烤火呢?天气不冷,现在又是白天啊。”
熊人们的解释令人喷饭。因为自古以来所有的冒险故事,里头的英雄强者都会一面烤火,一面作出重大决定,他们为了缅怀这股豪情壮志,所以即使是温暖的白天,自己心里又怕火怕得要死,仍然是要在这火堆之前无畏无惧,大方地烤火、喝酒。
很好奇他们会谈些什么话题,以前在军中,同袍们的闲聊无非就是谈论哪家青楼妓馆来了新姑娘,哪一家的小娘子长得够俏,哪一家的千金小姐屁股又圆又大,说到心痒难耐,便一同相约去嫖妓,假如酒喝得多了,兽性大发,可能还蒙上头脸,冲入民房,见到美丽闺女,扯下裤子就上。
御林军是国王亲军,又多半出身贵族,素来在首都横冲直撞惯了,只要不弄出人命,有谁敢多问一言半语?
不过,这些熊人们的对话,倒是让我吃了一惊。当酒过三巡,有人开始拍手唱歌之后,他们就不约而同地提起了仍在部族中等候的家人。
兽族之中,男尊女卑,提到妻子似乎是一件颇为可耻的事,所以他们多半是自夸所豢养的女奴有漂亮、多温驯、多听话,又多么会生孩子。
与人类社会不同,熊人们并没有把女奴生下的孩子当成奴隶,而是当作自己的孩子一样在养育。
这一点,我很容易就可以听出来,因为他们在谈到自己的孩子时,充满了自豪。
这一个吹嘘自己出征前,女奴刚刚生下第十二个儿子;另一个又骄傲地说,家里的老三已经有力气生撕虎豹,将来一定是熊族的勇猛战士。
除了个人武勇,性事似乎也是熊人的勋章,除了炫耀自身经历,甚至也还夸耀自己儿子的“战绩”“我家老三那可真是不同凡响啊,这次出阵之前,他去摘下了十颗虎心当定情礼物,搞上了灰爪他家的熊妞,这次回去,说不定已经有熊崽子了。”
“那算得了什么,我家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甚是兴高采烈,我在旁默默听着,想多了解一些兽人的风土文化,直至听见了这句话。
“哪比得上我家的小熊崽子厉害,上次我回去,他和我家的几个熊妞搞在一起,热烈得很呢,连我都吓了一跳。”
何只他吓了一跳,就连我这个旁听的,都险些一口酒呛到喉咙里头去。
熊妞,在熊人语法里头,是女儿的意思,他家的儿子和女儿搞在一起,这个作老爹的倒是笑得龇牙咧嘴,好没道理。
但听久了也就明白,兽人们虽然肉体强悍,但受伤之后的痊愈速度,却比人类要慢,加上南蛮地区医疗技术落后,一但在战事中受了什么伤,死亡率可以说是极高。
偏偏这些把强者故事当成生命意义的兽人,又深信“强者为战而生”那一套,动不动就找理由发动械斗或是私人决斗,不然就一起袭击外族,这样子搞下来,族里人口当然阴盛阳衰。
为了要补充战斗力,每一族都鼓励族人生育,结果就造成了高度开放的性观念,兽人们成日滥交,生下一堆儿女,连名字都叫不出来了,更别说顾到他们的教养。
第四十三章:兽人
十几个到几十个兄弟姐妹,全部睡在一个帐篷里,整日耳濡目染,不做出事来才是奇怪。
兽人们对这等事也不是很在意,只要这些小鬼头别动自己女奴的主意,挑战父亲在一家之中的权威,喜欢怎么搞就随他们,反正后代越多越好。
对于这个价值观,我说不上什么,毕竟兽人世界有他们的风俗,用人类观点来判断,徒增其扰而已。就好比家里的母猫无故怀孕了,我才不会无聊到去追究是不是它的公猫兄弟搞大它肚子。
只不过,聊到后来,气氛明显地沉重了起来,这些一直自夸武勇的熊人战士们,在提到儿女时,声音变得低沉,大家的笑话也说得不来劲,看得出来,他们是想家了。
纵然自命为强者后裔,英雄豪杰,可是想到好一阵子没见面的家人,挂念起他们是否安好,熊人们的表情仍是黯淡下来。
一名熊人问起我的家人,我自然不会坦然相告,就说我的父亲给人乱刀分尸,母亲不知所踪,自己出生不久就被人类抓去做奴隶。
哪知道,这句话才一出口,熊人们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一个个站起身来,横臂胸前,大声唱歌。
我听不懂歌词,只依稀分辨出那是某种已经失传的古老语言。整首歌谣以四字、五字的长度为一句,用兽人的低沉语音来唱,分外显得苍郁雄浑,内中更有一种深沉的悲怆,令人直欲仰天而啸。
十多个熊人就这样站着唱歌,虽然毛毛的熊头看不太出表情,但我却感觉得到他们的虔诚与专注,是以一种近乎祭拜神明的尊重,全心全意地唱着这首歌。
一直到他们唱完之后,我才从他们的解释里头明白,这首歌叫做“天问”又叫“逆天之歌”歌词的内容是什么,他们也不知道,只晓得这是拜火教长老代代相传的歌谣,每当有族人过世,为了表示哀痛与追思,兽人们便会一起唱这条祈祷歌。
刚才,他们听到了发生在我身上的不幸,感同身受,所以一起唱歌祈祷,愿死者安眠,同时也向我致哀。
而当他们以极为沉重的表情,向我表达他们的哀思,并且保证回到羑里故乡之后,我不会再受到任何不公平对待时,我心里的感觉只能用百味陈杂来形容。
大家后来又重新痛饮烈酒,没过几下,酒兴大发的熊人们,纷纷挥舞兵器,说要去痛宰人类,为族人的屈辱复仇,看他们认真的样子,幸好阿里布达王国距此万里,不然若是只在隔壁,这些家伙真的会一口气冲过去,见人就杀。
片刻之后,我想要找理由脱身离开时,一个熊人来到我面前,说白澜熊少主要召见我。
在一间牛皮大帐里,我又见到了这位熊族少主,他除了当众奖励我的功绩,并且也保证回去之后将对我大大地封赏,给我牛羊、金银,还有美丽又会生孩子的女奴。
不过,白澜熊也问了我一个问题。由于熊族里没几个受过教育的,所以也没什么人识字,白澜熊自己也仅仅识得几个大字,所以现在处理公务时,感到很麻烦,他说我既然是从阿里布达王国逃来,那边文化水平高,我是不是通晓文事?
如果是,可不可以暂时当他的书记?
我好歹也是贵族出身,虽然不可能像方青书那样文武双全,但是一点墨水倒还是有的,就眼下来说,也不可能有什么机会比这更好,便即欣然答应,开始在他手下工作。
“太好了,我族这次出征的数千战士里,终于有一个识字的了。”
白澜熊显得很高兴,就要找我出去大醉一场,老实说,尽管相处时间还不长,但是我已经非常感慨,这些兽人没事就是喝酒,为了一点点小事也要痛饮庆祝,整天都弄得醉醺醺的,这样子的搞法,当然不会有什么文化发展,没醉死就已经很不错了。
当然,这份工作给了我很多的方便。熊人们见到我都敬之三分,白澜熊因为找不到几个肯用脑的族人商量,也只好把我当作幕僚,让我弄清楚了几件急于知晓的情报。
果然,就如同我们事先所想,在我们和拜火教承诺停约三日的第二日,兽人大营忽然发生大火,虽然很快就被扑灭,却仍是造成了伤亡,而当他们定下神来,确认损伤状况,几个噩耗连续传了出来。
虎族、熊族、蛇族,各有十多名好手负伤,都是听到大火,赶出来察探状况,在混乱中被人偷袭,但最让兽人们震怒的一件事,却是豹族族长塔力班在族人前往探视时,赫然已被刺杀身亡,连脑袋都被割去,身首异处。
在整个被偷袭的过程中,都有人看到羽族女战士的身影,最后甚至还有两名羽族女战士被从空中射下来,虽然落地时已然气绝身亡,说不出什么话,但这已经把凶手来自何方解释清楚了。
一人之痛,等若是全族之痛,更何况是族长被刺杀这样的剧痛。虎、熊、蛇三族同仇敌忾,以恸愤有加的豹族为前锋,朝史凯瓦歌楼城发动最猛烈的攻击,誓要给予这群卑劣的鸟女人惩罚。
而楼城内部因为停战时间未到,整个掉以轻心,根本没来得及防范,就在这股怒涛般的攻势下,落得现在这样的凄惨状况。
我向白澜熊询问那一战究竟擒到多少重要人物,结果却是相当诡异。
除了城主卡翠娜被熊族所擒,几个羽族的核心人物被抓,最令所有兽人摩拳擦掌想要生擒的霓虹姐妹却不知所踪,就连身受重伤的方青书,也在乱军之中失去踪影。
“不只是这样,这一战中羽族人有四成逃了出去,算起人数,怎么样都有近两千人,伤疲交加,不可能跑出多远,我们把方圆百里都团团围住,严密搜索,居然连半个影子都找不着,真是没有道理。”
白澜熊拍着桌子,愤愤不平地说着。如果是单单数十人走脱,这还说得过去,但是整整两千人,这么多的人,居然会遍搜不着,这种事情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要是让这些人就此遁走,斩草不能除根,迟早又是个祸胎。
大军的停留也是一个问题。兽人们一向没什么耐性,当把敌人堡垒占据之后,思乡的情绪,便让他们催促着要回去,享受本次战争所掳获的成果,这声浪会越来越大,如若要他们硬是停留在此,早晚会出现暴动。
但是虎、豹、熊三族的领袖,却对蛇族霸占史凯瓦歌楼城,不许其余三族入内的举动,感到非常火光。
虽然说蛇族祭司娜塔莎以“出借”所有女俘虏,暂时平息了三族领袖的怒气,可是当他们私下商量,都觉得蛇族霸占楼城,定是在里头大肆搜索金银财宝,说不定还会拿到一些羽族的兽魔术秘诀,那可比女奴重要得多了。
当日羽族能制霸南蛮,实是在兽魔术上头,有远超诸兽族的水准,族主凤凰天女能以一人之力,同时操控十二只强力兽魔,简直是骇人听闻。
今日羽族虽然人才雕零,却又焉知族中没有传下秘诀,若是给蛇族掌握,日后就要头痛了。
只是,蛇族占据楼城的态度十分强硬,如果各族强要驱离,恐怕要爆发战争,这一点,却又让三族首领老大不愿,所以现在局面僵持不下。
听白澜熊这样说,我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件事。
之前,茅延安曾经有过推测,拜火教进攻羽族,极可能是为了大日天镜而来,虽然说白澜熊现在的样子,似乎对此一无所知,但蛇族鬼鬼祟祟,说不定就是为了这个,所以才霸占楼城,极力搜索。
考虑过这样做的危险,但我还是付诸行动,告诉白澜熊,我以前曾在人类那边看过一些古书,里头有些记载,或许用得到,跟着就把茅延安那天所告诉我和阿雪,有关创世七圣器的传闻告诉他,并且还顺便提到,让羽族众人打开包围网的那场大爆炸,那个头顶绑白布条的女子,好象就是使用大日天镜。
白澜熊身躯剧震,道:“有这样的事?大日天镜…这么说起来,万寿武尊他老人家确实有交代过,要我们留意七圣器的消息,而我也听父亲提过,当年羽族曾经掌握七圣器之一的圣者手杖。”
兽人们极度敬重万兽尊者,向来称他为“万寿武尊”白澜熊自不例外。
听完了我的描述,他一双熊目中精光四射,重重一拳捶在桌上,交代几句后就出去了。
我自己亦是心中狂跳,从刚才听见的话语来判断,圣者手杖果然曾经落在羽族手里,茅延安并没撒谎,要是能够设法得知下落,我的任务就可以完成了。
走到外头,白澜熊已经为我安排了个人营帐,算是对我这专业人才的礼遇,我还没来得及休息上一会儿,大批熊人就冲了进来,要找我一起去喝酒庆祝,难以推辞,结果又被带出去痛饮一番。
接下来的几天,我继续跟随白澜熊办事,并且留心史凯瓦歌楼城那边的动静。
卡翠娜要我注意的那个爆炸并没有发生,听说蛇族的挖掘进度出奇缓慢,因为具有灵智的雌蛇不愿干粗重活,负责挖掘的雄蛇没有智慧,也不能用工具,纯靠身体硬盘硬钻,进度当然不快。
兽人们每次说到蛇族的女性,那种又艳又骚的妖媚,都是一副垂涎三尺的急色样,可是不久就会转为憎恶,不喜欢蛇族的一些变态的残虐作为。
不过,要说变态,我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是了。既然是在熊人军中,我伪装外表所遇到的技术难关当然存在,就算再怎么减少消耗,每次顶多撑到近两个时辰,我就觉得气空力尽,丹田像被千针乱刺一般痛。
如果是一般状况,那我可以停下来,运气凝神,待内力有所回复之后,再重新凝运兽王拳,无奈我现在的状况是一刻都不能停。
我敢说,所有兽王拳的修练者,绝对没有哪个人像我这样的,因为除非是绝世强者那样的惊天之战,否则不可能有哪场决斗打个几天都还没结束,要连续几天拼命催运兽王拳劲的。
我内力不足,倘使不是在与卡翠娜的交合中另有发现,早在进入兽人阵营的第一天就给人发现。
这几天,每当兽王拳劲难以为继,不得不散功时,我就到广场上去,随便找一个没人搞的羽族女战士去填充能量。
不仅如此,在交合中,我的动作极为粗暴,与其说是渴望发泄,我觉得更像是想要撕碎、毁灭某些东西的强大欲望。
到了后来,往往神智不太清楚,醒来之后,发现身下的女体伤痕累累,最近的一次,甚至在裸背上留下数十道狰狞血痕,那都是我在极度兴奋时,双臂兽化,用熊爪撕勾的伤痕。
为了这一点,我还受到看管女奴们的管理人责怪,说下次再玩得那么激烈,就不让我搞了。
只是,在每次交合之后,那种精力充沛,全身每一处都像是有力量源源冒出的感觉,实在是无比畅美,甚至比房中术的采阴补阳还要痛快。
奇异的情形,让我觉得很讶异,可是偏生又找不到人谈,只好把这疑问放在心里。
有空的时候,我常常想到阿雪、龙女姐姐、大叔,还有那头不知所踪的豹子。
因为答应过卡翠娜,我现在必须一直留在这里,不能离营他去,这实在是很伤脑筋。
这天,在帮白澜熊料理完几件公务后,我回到休息的帐棚里,才刚刚喘了几口气,忽然觉得有点不对,还没来得及多想,脖子上一凉,一柄雪亮亮的匕首已经架在上头。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叛徒!以正义之名,我今天就要为族主讨回公道!”
命在顷刻,我脑里却一团混乱,除了想着要如何逃生,就是在猜测这人的身分。
“别、别乱来,有话慢慢讲,刀剑无眼啊…”
南蛮各兽族中,大概只有羽族人才会找我为族主讨公道。说话的人是女声,又以正义之名为口号,我就算想猜不到都很难,当下颤声道:“羽二捕头,羽二小姐,你不明白事实真相,不要乱讲话啊,很多事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
霓虹姐妹的个性不同,如果是羽霓,可能话都不多说一句,直接就把我宰了;会这样子先斥责我一句再动手的,多半是羽虹。这是我猜测的根据,而听完我这句话后,她迟疑片刻,移步到我身前来。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她人虽然移动,手上的匕首可没松开,就这么贴着我颈上皮肉绕了半圈。匕首锋利,皮肤上立刻浮现一串血珠,缓缓地流了下来。
她是手下留情了,不然只要稍微施力,我喉咙立刻就要开个大窟窿,但是让我受活罪的意图,亦是非常明显,我只能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省得拿脖子去撞匕首,脑袋给切下来当球踢。
出现在我面前的,确实是羽虹。和分别时的印象相比,这位羽族名捕明显地狼狈、憔悴许多,尽管还说不上蓬头垢面,但是一张俏脸上却满是泥尘与秽渍,金色秀发上染了许多青苔,衣衫褴褛,可以想见这些时日来她的苦状。
当时卡翠娜打晕她之后,便将她安置在树洞中,因此瞒过兽人们的追查,之后我分身乏术,也没空再去找她,以为她醒来后找不到我们,自然会离开,想不到会在这种情形下碰头。
“你这奸贼!当时我在树洞里,把一切都听清楚了,如果不是你暗算族主,她又怎么会被兽人抓去?”
要命,没想到当时卡翠娜打晕羽虹时,手劲已弱,她被塞进树洞后不久就有了朦胧意识,将我与卡翠娜的对话听在耳里。
匕首贴近着我,羽虹的声音虽然不大,眼中却是逐渐闪耀凶光,看来我这次很难用三寸不烂之舌混过关,得要想点办法了。
用武功解围?我对自己功夫可没那么有信心,特别是脖子上一把匕首贴着,我自问不可能瞬间击倒这丫头脱险。
想不出来有什么靠实力解围的方法,我趁着浑身发抖的机会,手也悄悄在怀里乱摸,想要找些什么帮得上忙的东西。
“你全都看到了吗?哎呀,这件事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事实是有些内幕的……”
“这几天我一直潜伏在附近,想从那堆熊人里找出你来……”
“这么有本事?也亏了你了,一堆毛茸茸的动物长得差不多,你居然还真的能找出人来。”
“所以我看得很清楚,你这奸贼,对我们的姐妹做了那么多、那么多无耻下流的事!”
羽虹的俏脸涨得通红,也不知道是气得太厉害,还是想到那些不堪入目的羞惭画面。
但我可以肯定,如果她把我这几天的作为都看在眼里,她要杀我的决心必然非常非常坚定。
在怀中掏摸的手,忽然摸到一样东西,轻轻一捏,这才惊醒身上还有这东西,菲妮克丝留下来的“从心所欲随身罐”可以从里头变出我需要的东西。
小心地摇晃了两下,希望像上次被兽人军包围那样,能从里头冒出大量浓烟,给我脱逃的机会。无奈,菲妮克丝这个臭婊子一定不希望我好过,摇了几下,什么东西都没有。
这个该死的女恶魔,一定是想要趁火打劫,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如果我不正式许愿,菲妮克丝大概会继续装聋作哑,但想到上次的事情闹得这么大,不到生死关头,我绝不愿意再和菲妮克丝交易。
脖子上越来越痛,虽然仍要装出一副贼笑嘻嘻的无畏表情,心里却实是焦急,忽然,好象有什么东西从罐子里倒在我的掌心。
是某种粉末,但是颗粒很粗,不像是能迷人眼睛的石灰或是迷香,从触感上判断,倒很像是粗盐或者粗糖。
那个女恶魔也许会见死不救,却绝不会拿我开玩笑,既然罐子里会倒出粉末来,就表示我可以利用这些粉末来制造生机,问题是…该怎么做?
“我今天就杀了你,为族里的姐妹们出一口恶气。”
“等一下!”
我忙道:“你现在杀我,就真的是坏了大事,会变成羽族的罪人。我、我…是卡翠娜族主牺牲自己,要我潜伏在熊族里,等待机会,伺机救人的。”
羽虹的动作一顿,这样的说辞应该不能说服她,但也会让她有所怀疑,延迟下手,再争取到一点时间。
糖或者盐?这两种调味料为什么能派上用场?
我脑里无数念头飞转而过,却没想到一个有用的。最后,是脖子上伤口一痛,这才让我想到,这些天来羽虹要躲躲藏藏,腿上伤口多半还没有愈合,动作也受到拖累,如果这粉末是盐,那么就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
不过,菲妮克丝真是小气,有心帮我的话,给我一些可以喷出火焰的魔法粉末不是更好?
变出一堆廉价的粗盐,如果羽虹受到刺激后动作太大,我脖子上的脑袋就不太稳当啦。
羽虹脸泛怒容,道:“你花言巧语,骗得了谁?你说是族主要你潜伏在熊族里,有什么证据?你对姐妹们……这也是族主要你做的吗?”
“羽二捕头,你有点脑子好不好?当奸细会主动留个证据给人抓吗?什么叫做苦肉计你知不知道?我混在熊族里头,如果不做和他们一样的事,能撑到现在还不给人发现吗?”
虽然命悬人手,但听着这些白痴问题,我还是忍不住想要叹气。能够从众多熊人中把我找出来,这证明羽虹确实是有不凡的追踪本领,不愧是缉捕方面的专业人才,但是在个人见识上,却是让人想对心灯居士教徒弟的本领悲叹三声。
这样一番对话后,羽虹咄咄逼人的气势减少许多,但眉宇间的杀气虽有增无减,看来即使在理智上采信我的话,但情感上对我的厌恶,仍然让她不可能这样善罢甘休。
我把目光偷偷瞥向她的小腿,只见几块破布胡乱扎在右小腿上,微微斜倚的姿势,正是右腿剧痛、施力不便的最佳证明。
“说起来,我们大家现在都在同一条船上,应该同舟共济才对。你想想,就算你杀了我,只凭你一个人,救得了你的族人吗?不行吧?族主也就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才牺牲自己,重托于我,要我混进兽人军中想办法的。”
这段话半真半假,但我只是要让羽虹的心神略分,不再注意于她手中的这柄匕首,而趁着这个机会,我便吃惊道:“看,是谁来了…”
同时便洒出握满手里的粗盐。
可是这声叫喊却是我最错的一个决定。也许在思考上有许多问题,但是能在江湖上闯出偌大名气的羽虹,绝不是一个容易上当的雏儿,更不会被这种低级谎言所骗。我的话才一出口,她的眼神就倏地变得锐利,匕首也握得更紧。
在这一瞬间,她完全掌握了我的性命,只要匕首一推,我便理所当然地身首分家。
可是,她虽然握紧了匕首,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而在我看到她眼中那丝犹豫,我就知道,她终究是对我的话有几分相信,为了这份族人的最后希望,她不敢轻下杀手。
一份错误的决定,导致了她的失败。就这么一迟疑,我手里的盐巴已经洒到她腿上,在接触到犹自淌血的伤口后,引起了剧烈反应。
“啊!”
菲妮克丝这个女恶魔还有点职业道德,因为那团“盐”在接触到血液之后,赫然爆亮成一团暗青色的火光,燃烧了起来。
羽虹惨叫一声,矮蹲了下去,却仍然没忘记要反击,手里匕首往我喉间一送。生死胜败,就决定于顷刻,她身子下跌,手劲又不能集中,匕首虽利,杀伤力却减低许多,而我在此时急运兽王拳的婆罗象皮功,强化肌肉弹性,虽然最后仍是裂肉见血,脑里一昏,却也成功逃离断头之厄。
“臭小婊子!”
乘胜追击的战斗,再是容易不过。我不顾自身伤势,将一道兽王劲猛运到手上,化为金刚猿臂,重重地连轰出去。
羽虹的武功毕竟高我甚多,在这当口还能反手一封,巧妙地阻住我的攻势,却终究因为腿上剧痛,又要分心去灭火,此消彼长之下,被我突破防御,一记重拳打在她小腹上。
“呜…”
强烈的痛楚,羽虹弯下了腰,俏脸疼得扭曲起来,而我跟着又是一拳,正中她小巧的下巴,将她打得跌撞出去,摔在帐篷一角,滚了几滚,就此昏了过去。
“妈的,好险啊,差点就没命了。”
摸摸脖子上的血痕,我心有余悸,回思刚才的惊险,真个是九死一生。看羽虹昏迷在那边,我还不敢大意,慢慢走过去,小心踢了两脚,确认她是真的昏了后,才松了一口气。
但麻烦的事却紧接着来,刚才我们一番缠斗,弄出声音,外头的熊人又不是聋子,怎么会没听到?现在连串脚步声朝这边快速靠近,马上就是一群熊人要冲进来了。
“臭婊子,连昏过去了都要给老子添麻烦。”
毯子什么虽然能盖住人,却瞒不过兽人们的嗅觉,帐篷里也没其他地方可遮掩。
情急生智,我也不多费事,俯身将羽虹翻过去,用被子遮住她上半身,再把她穿着的那件短裤拉下,褪到膝上,两腿分开,看上去就活像是一副刚刚被上过的样子。
险险做完这些,帐幕就已经被掀开,几个熊人闯了进来。
“不二熊,你没事…事吧?”
担忧的询问,在见到帐篷内的景象后,立刻变成暧昧的呼呼轻笑。昏黄的烛光,一个被头散发的少女,赤裸着昏厥趴在地上,腿间站着一个握着她脚踝的“熊人”任谁见到这幕光景,都会做出理所当然的联想。
我不知道在熊人眼中,自己的确切样子为何?但既然他们也把我当熊人,想来也是看见我全身毛茸茸的一堆,没有穿不穿裤子的问题。
“刚刚听到你这里这么大声,我们还以为你…想不到你是一个人在帐篷里风流快活?”
熊人们看着我,一个个意有所指地淫笑起来,我则像是被撞破好事一样,扫兴地叹息着,将他们带出帐篷去,不给他们多待在帐内看出破绽的机会,并且拜托他们当作没看到。
目前,除了卡翠娜,所有的羽族女俘虏都被集中起来,防止她们脱逃,而为了维持纪律,除了立下大功的熊人外,是不允许把女俘虏带回私人营帐里的,我虽然受白澜熊赏识,给予我这种特权,但为了怕身分外泄,从来没留女人在我营帐里过夜,现在却刚好以这理由解释过去。
熊人们告诉我,白澜熊有急事要找我,要我赶紧过去。对此我自无异议,只是先回帐篷内摆平一下可能发生的问题。
如果羽虹给人发现,后果非同小可,我与她都要完蛋,可是藏身在这帐篷里,却是远比别的地方都要安全。
兽人世界的社会规则相当原始,既然这女人在我的营帐内,就是我的私有物,旁人如果垂涎她的美色,想要掠有,就必须堂堂正正挑战、击败原先的拥有者,绝不会偷偷跑进旁人营帐奸淫女俘。
目前熊人都与我友好,虽然知道我营帐内有女人,但是一来没看见她的俏丽脸庞,二来对我保有几分敬意,自然不会趁我不在,摸入我的营帐。
我行囊里还带着一些药草,里头自然不乏强力迷药。我把羽虹的小嘴撬开,喂她吃了两颗,估计会让她一个时辰内醒不过来,再用绳索捆绑,作暂时处理。
对付武学高手,这样的措施并不够,但我现在没有时间,只能这样粗略处理一下,只要确认她一个时辰内维持现状,那就没问题了。
准备妥当,我离开营帐,去见白澜熊。
路上,我想起一件事,就是关于我头上这顶石头帽的使用。当初茅延安说,把这帽子戴在头上,虽然不能隐身,但是周围的人看到我,都会把我当成是同类,或者把我当成是一个不起眼的东西,对我视若无睹。
我从来不曾对这段话深思过,但是现在想来,确实是有点古怪的。当我置身于一堆兽人群中,羽虹看到的我是兽人,这是因为在一群兽人中,变成兽人最不起眼吗?那如果是兽人和羽族两军对战,我在双方眼中看来又是什么模样呢?这点就很让人纳闷了。
而当我离开兽人群,孤身一人独处帐篷内时,我看起来又是什么样子?是不是因为这样子才露出破绽,被羽虹发现呢?
羽虹既然能识破我的伪装,当然其他人也有可能,如果在这一点上大意,说不定就会让我葬身南蛮。
见了白澜熊,只见他神情紧张地,要我准备一次筵席。
“为了要商议目前的局面,我要和虎族与豹族的首领人物密谈,所以要准备筵席,你是从阿里布达来的,应该知道一些比较有文化的接待方式吧?”
看他说得慎重,我点点头,开始想该怎么去吩咐这里的大厨准备菜色,而白澜熊似乎还怕我不懂,看看左右无人后,在我肩头一拍,低声道:“我们的交情非比寻常,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炮友,你明白吗?”
再清楚也不过了。所谓炮友者,一起打炮的朋友,用浅显一点的话来说,就是和我、巴闭、阿巫一样,常常一起去嫖妓、搞女人的酒色朋友,虽然说从小打炮打到大,这种事讲来实在是泯灭廉耻,不过想到兽人世界的风俗,我也就不以为怪,很善解熊意地点点头,预备帮他弄一顿打炮餐出来。
妓馆里的噱头,来来去去就是那几样,以我的丰富经验,向来不会出什么岔子就是了。
白澜熊看我答应得这么爽快,开心得很,跟着就说起熊族的打算。
其实,不只是熊族,虎族和豹族都面临同样的问题,就是不能在这里多浪费时间。
补给、族人们的反应都到了极限,虽然说现在大量的羽族女俘虏,多少为兽人们无处宣泄的精力找了个出口,但是时间一长,情形仍然是不利。
然而白澜熊与其他两族首脑,却都心有不甘。
史凯瓦歌楼城一战,三族确实都掳获了为数众多的女俘虏,补充族里的劳动人口,算是不虚此行,但是羽族收藏的奇珍异宝,却一样都没拿到,眼看着蛇族霸占史凯瓦歌楼城,三族首脑皆是心中不平,一面怀疑蛇族可能暗扣起部分女俘虏没有交出,一方面又担心蛇族取得羽族宝藏后,就此坐大,压在各兽族头上,这几天只要一谈起来,都是背后咒骂。
特别是,当白澜熊从我口中得知创世七圣器的情报后,三族与蛇族的摩擦就更形激烈。
若是让蛇族取得大日天镜,又参透其中秘密,后果之严重,没有任何人承担得起;即使没有参透里头秘密,只要蛇族把大日天镜献给万兽尊者,这件大功也足以让她们从此在拜火教中横着走路。
为此,三族近日动作频频,纷纷派使者向蛇族质疑,她们是否违反当初协议,还私藏了一些羽族女俘虏在楼城内。
根据种种迹象来看,此事大有可能。而由于生理构造不同,羽族人落在蛇族手里,不可能生出后代,在各兽族眼中看来,女俘虏在蛇族根本没有用处,她们占着这些女俘虏无疑就是一种浪费。
真是好笑,当初蛇族以借出手上所有俘虏为条件,取得史凯瓦歌楼城的独自搜索权,如果真的那么不满,当初就别答应啊…
这想法在我脑中一闪而过,但我也明白,指控蛇族扣着部分俘虏,只是借口,为的是进入史凯瓦歌楼城搜查,即使本无此事,三族也会另外找理由的。
“娜塔莎一直避不见面,我们的使者也都被挡在城外,交涉没有结果,本来我们很伤脑筋的,不过幸好我们手上也有筹码。”
白澜熊在我肩上一拍,笑道:“不二兄弟,多亏你了,若不是你擒住羽族族主,我们在这场交涉就只有挨打的份了。”
我登时醒悟。史凯瓦歌楼城内机关、法阵不少,蛇族的寻宝工作肯定不怎么顺利,当情形陷入胶着,她们就需要一个解谜的关键:羽族族主。
在这边沦为军妓的卡翠娜,顿时奇货可居,成了熊族手中最有利的筹码。从白澜熊的谈话听来,她一时间是安全的,因为谁也知道,如果卡翠娜落到蛇族手里,等于是一张活的宝藏图,蛇族就大可为所欲为了。
只是,如果蛇族私下提案,让熊族进入楼城,以交出卡翠娜为条件,两族合力取得城中秘宝。在这样的利益下,白澜熊会如何处理呢?
答案实在太过于明显,我表面上开心大笑,暗地里却不由得为卡翠娜担忧起来。
爱发正义春的羽二捕头竟然自己撞在我手上,折辱这种自以为清高的女人真是再爽快不过,我也不想她会突然脑子清醒的向我头怀送抱、爱我爱到死,只要能够让这个以为“正义必定战胜邪恶”的鸟女人,变成喜爱男人视奸的露体狂,就算是大功告成……
美人恶魔出现果然又没好事,虽然免费送了调教妙方,但带来的坏消息却让我如堕深渊,看着阿雪承受蛇族残虐的非人改造,听见她未来将面临的命运,我的心里竟然非常难受……
我对这个小丫头的在意程度,远远超过自己所允许的界限要多…很多…
匆匆结束与白澜熊的谈话,我几乎是狼狈地逃出了他的帐篷,主要的理由,就是正在和他谈话的我,忽然觉得丹田刺痛,即将气空力尽,心中大骇,知道是因为和羽虹的那一番僵持、搏斗,让本来就已经不敷使用的兽王拳劲,加速消耗,现下支撑不住,快要现原形了。
依照往例,去女俘虏中随便找一个来当牺牲品,奸淫个几次,就可以再撑上半天,或者去找卡翠娜也行,但是这次却不用,因为我帐篷里有一个更棒的小美人儿。
白澜熊很够意思,我只是和他要求要回帐篷搞女俘虏,他就很能理解地答应了,说我新到南蛮,还没有家人与土地,如果能在回熊族之前,搞大几个羽族女奴的肚子,那就不用一个人孤零零地过日子了。
有了这头淫熊的许可,等会儿办事就方便许多,只要没人进到帐篷里,就是声音再大也不怕。
三步并两步地跑回去,掀开帐幕,老天总算还给我几分薄面,羽虹仍然躺卧在帐篷里一角,受迷药的影响,昏睡不醒。
我检查了一下她身上的绑缚,解开来重新绕着手腕绑好,反捆在背后,同时稍稍检视这已落入我掌心的清新女体。
肌肤滑嫩,体态纤巧动人,这都是不用再说的,就是身上沾了不少尘土泥渍,稍损美观,我张口吹了吹,看见羽虹后肩有块巴掌大的红印,以为是污垢,用力一吹,分毫不褪,定睛一看,原来是块浅红色的胎记。
受着连番扰弄,感觉到痛楚的羽虹,发出一声低喃,似乎就要清醒过来。
已经做好了准备,我不慌不忙,只是近距离看着羽虹的容颜。
这小妮子过去从没把我放在眼里过,总把我当作意图不轨的奸徒,几时给过我好脸色?
更别说让我这么贴近看她。
清新迷人的瓜子脸,细细的柳眉,被金黄色的浏海半遮掩住;如玉般挺直的秀鼻,还有那张柔嫩的小嘴,让人忍不住想亲一口;而昏睡中的安详表情,更让人意识到,这位羽二捕头才不过是一个未满十八的可爱少女。
只可惜,这完美的画面却随着她苏醒而被打破。
“你……”
睁开眼睛看到我,本来迷濛的眼神在最短时间内回复神采,让我再次对这丫头提昇评价,但没等她开口说话,一块碎布就塞进她嘴里,阻住那些肯定不是好话的骂人语句。
羽虹脸现怒容,但却不慌张,也没有愚蠢得浪费时间想继续骂人,而是功运手臂,想要将捆着她的绳索迸断。纵然身上有伤,以她的武功,要弄断这些绳索根本易如反掌。
“想得美。”
抢在她迸断绳索之前,我好整以暇地抬起脚,跟着便重重地踩在羽虹的右小腿上。
我之前已经确认过,鬼魅夕斩在她腿上的那一刀,伤口并没有癒合,经过这几天时间,呈现一种怪异的腐化,现在被我一脚踹在伤口上,血沫喷溅,本来正在运劲断索的羽虹,疼得弯下了腰,喉间悲鸣出声。
也在这时候,羽虹终于发现到自己赤裸着下半身的事实,被堵住的嘴里发出一声沉闷尖叫,惊得俏脸发白,忙不迭地合拢双腿,也顾不得站起来,就扭着纤腰往后退。
看羽族少女的美腿踢动,确实很赏心悦目,不过我仍是压下这份冲动,蹲近过去,绕到羽虹右侧,抓住她没有被捆住的右手肘。
“羽二捕头,羽虹姑娘,你和你姐姐闯下这么大名头,也杀了不少的淫贼和歹人吧?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失手被擒过,也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被人绑过,即使有,我想对方的下场都不得好死吧?”
我微笑道:“其实说来很好笑,我爷爷当年曾经是个淫贼,听说我家老头子也是,或许在他们之前还有其他干淫贼的祖先也不一定。这些人只要看到中意的美人,就一定要弄上床爽一趟。形形色色的女人,之中当然也有名门侠女,相信我,羽二捕头,你绝对不是里头武功最高的一个。”
羽虹怒瞪着我,却不理解我说这些话有什么意思。答案就在我手上施力的瞬间揭晓。看准她手肘的关节,从反方向施力击下去,即使没有使用兽王拳,仍然是很轻易地就把羽虹的右肘打脱臼。
“呜……”
疼得流下泪来,羽虹颤抖着双肩,想要躲避,却被我抓住她右手上臂,反方向一举一拉,清脆的骨节摩擦声,这次是右肩骨脱臼了。
做了初一,当然也要干完十五,右手之后是左手,我把羽虹左右臂的肩骨、肘骨都松脱了关节后,取出她嘴里的那块碎布。
不久前架在我脖子上的那把匕首,现在反架在她颈上。体验到我的辣手后,我相信羽虹不会怀疑我辣手摧花的能耐。
我笑道:“从那些强奸经验里头,他们留下了心得。用绑的,绳子会断掉;用迷药,药效因人而异;点住穴道,会被冲开;就连施放僵化咒文都可能被人破了法,给人反将一军。所以最妥善的办法,就是在佔上风的时候,先废掉女方的反抗能力,不然进到嘴里的鸭子,还是很有可能会飞的。”
两臂的剧烈痛楚,一颗颗豆大汗珠不住从额上淌下,羽虹脸色惨白,呼吸粗重,纤弱娇躯颤抖着,只是说不出话来。
“直接挑断手脚筋,是最快的办法,刀子一割就行了,不过事后后悔就没得补救,所以我用比较麻烦一点的方法,卸脱你的关节……但是大概是因为第一次做,手法不够好,有些骨头好像是给折断了,真是对你不住……啊,顺便提一下,要是你有办法自己把这些关节接回去,我放你一马又有什么不可以了?”
我对祖先们传下的这个心得,是深具信心的。能够不凭藉外力,纯靠神经、肌肉活动,把脱臼的骨头装回去,这种人不是没有,但多半是像鬼魅夕这样,生存在黑暗世界的一级忍者或杀手,才会练就这种特殊技能。
普通情形下,要做到这种事,那是何等的毅力和忍耐力?强烈痛楚足以让一个大汉闷声不哼地昏过去,更别说一般流点血就大呼小叫的弱质红颜了。
羽虹的武功虽然不错,但我相信她做不到这种事,光只是死咬着嘴唇,忍住不叫痛,就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吧。
两臂的骨节松脱,手腕又被反绑在背后,只要一动,立刻就是剧痛攻心,在这样的情形下,我完全不担心这妮子能做什么有效抵抗,放心地打量着她。
不愧是被推举为十大美人之一的并蒂霓虹,即使脸庞因为痛苦和愤怒而痉挛着,但是却更显出一种具有生气的美感。
看看那小小的眉、小小的唇,惹人怜爱的俏模样,如果我不是已经和阿雪相处惯了,现在早已抵挡不住美人诱惑,扑了上去。
“你不是很喜欢瞪我吗?怎么不瞪啦?不瞪就不好玩了啊。”
摸着羽虹娇嫩的脸蛋,看着她想转过头去,却仍给我捏着下巴硬转回来时的屈辱眼神,我心中充满着优越感。
彷彿是那日在荒岛上肛奸天河雪琼的妙绝感受,在胸口一点一点地发酵,而跟着便是澎湃涌起的兽欲,令我整个人处于高度亢奋中。
爷爷传下的心得,我打小便知道了,但却从来没有用过。在某方面,我厌恶与百里家的传统扯上关系。
可是,不知道是兽王拳的影响,亦或是面前这样一个可以任我为所欲为的美少女,刺激了我最原始的破坏欲,在听到她骨折脆响的那一刻,我居然感到爽快……一种近乎是高潮的爽快。
羽虹仍是穿着那件作为巡捕制服的束腰长袄,虽然已经染污了颜色,却让意识到她巡捕身分的我格外兴奋,慢慢解去她前襟的扣子,当衣衫敞开,一件样式朴素的白色乳兜,就露了出来。
我用力一掀一扯,一片白云飘落地上,一双雪玉可爱的乳房,像一对白鸽似的跃了出来,虽然称不上丰满,却是晶莹纤巧,让人想要捧起婆娑。
上身完全裸露在我贪婪的目光下,羽虹痛苦地闭上了美丽的双眸,脸上除了愤怒、羞辱,渐渐也多了一层惊恐。
我哂道:“怕什么?因为是我,所以你才怕吧?如果是方青书,你是不是就大叫亲亲方师哥,主动献身了?”
羽虹不答,只是紧紧地咬住嘴唇,不想在我面前示弱,却仍禁不住越来越浓的恐惧之情。她到底只是个不满十八岁的荳蔻少女……
满意于自己营造的效果,我贴近她耳边,低声道:“其实这些又有何差别?还不都是男人?或者……你真是除了你的亲亲好姐姐,就不要任何男人碰你?”
被人一句话揭开心中秘密,羽虹大惊,睁开眼来看着我,却刚好瞧见我蹲下身,将她柔细的两腿抬起来,端视少女迷人的娇艳花谷。
羽虹仍没有放弃抵抗,腿上施劲,想要踢我后脑,风声急劲,确是一记厉害杀手。但我只是随手一推,让她躺卧下去,后背重压已经被卸开关节的双臂,就听见这妮子惨叫一声,凌厉杀着被我消之无形。
就着灯光,少女全身的玲珑曲线,都在我眼底一览无遗,像是一件粉雕玉琢的水晶人像。
33B的纤巧鸽乳,像半只小皮球,柔软白嫩,峰顶两点腥红的小奶头,像是雪团上的绯色玛瑙;小屁股圆圆的,肉不是很多,却很结实,捏上去很有弹性。但最棒的还是两条美腿,又白又细,光滑得几乎摸不出毛孔,像丝绢般柔软。
两腿间的方寸地带,长了一丛浅浅的金黄纤毛,肥肥白白的处子玉谷,像半只新蒸出的小馒头,就只是中间多了一线粉红的细缝,粉嫩无瑕,让人一看就知道这片花谷的纯洁。
心中得意,我抚摸着她的裸背与隆臀,碰触那粉雕玉琢般的细嫩肌肤,最后停留在结实浑圆的屁股,伸指拨弄臀沟。指头悠游过菊穴,来到稚嫩的幽谷开口,粗鲁地探入一根指头,撩拨粉红的花唇。
“羽二捕头,我想骑你,你说好不好?”
佔尽优势,我便喜欢用这样侮辱性的言词,进一步折辱羽虹的尊严,若不是这样,狎玩这女捕头的乐趣就没有了。
忍着手上痛楚,羽虹微弱地喘息道:“只要你动我一下,我姐姐一定把你这奸贼碎尸万段,你……给我滚开。”
“即使我现在停手,你们姐妹会放过我?这种话你先拿去说服自己再说吧,哼,霓虹神捕,有什么了不起的?将来有一天,我把你那婊子姐姐也弄来,和你并排着干。”
双手在羽虹胴体上游移,碰触她的雪肩与蛇腰,我亲吻着羽虹的无瑕娇躯,急切地想要在她身上留下属于我的痕迹。
在羽虹的粉颈上一舔,我道:“想杀我吗?我出去以后,就立刻四处宣扬,说你们并蒂霓虹装着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背地里却淫乱放荡,两姐妹搞同性恋……嘿,那天在温泉池塘里,你们两个卿卿我我的样子,我全都看到了,如果让慈航静殿知道你们是这德性,你猜猜你们会有什么下场?”
再一次听我提起心头最大的隐私,羽虹嘴唇发颤,一双眼睛眨呀眨的,像是想要说什么,而当我抚摸起她胸前的香滑小乳,她终于忍耐不住,一偏过头,眼泪就像珍珠一样地洒落下来。
羽族女性的身材,纤细而骨感,触碰起来,真箇只能用冰肌玉骨来形容,我握住羽虹脚踝,将她往我身上拉过,抬高那一双结实粉白的玉臀,让它像颗犹带青涩的嫩果子,在空气中哀怜地摇晃着。
解开自己的裤子,一根硬挺硕烫的肉茎,便在羽虹臀沟处来回挑动。我一面欣赏这即将失去纯洁的女巡捕,那种悽楚的美态,一面在肉茎上涂抹口水,作好破瓜前的润滑准备。
V第四十四章:直抵羽虹牝户深处
双臂不能动弹,两腿又被我硬扣住,光是剧烈痛楚,就已经耗去了羽虹大半精力,但这妮子仍未放弃,竭力扭摆着腰身,为自己童贞做最后挣扎。
“还没插进去,你就主动扭起腰来啦?让你的亲亲姐姐知道,以后肯定不理你啦。”
捧起羽虹的粉白臀球,我缓缓挺腰,动作不快,在前端陷入臀沟时,最后一次询问。
“羽二捕头,我想骑你,你说好不好?”
“不、不要!滚开,你滚开啦……哎唷!”
一直也没有答应,但哀求被硬生生止住,我的大拇指忽然刺入羽虹的粉嫩菊穴,在她分神惊叫的时候,阴茎慢慢地插了进牝户,过不多时,就发现了那一层柔韧的阻隔。
羽虹粗重地喘着气,虽然过去一直和姐姐羽霓玩着假凤虚凰的把戏,她却从来没有真正被这样的实物刺入,令整个身体都痉挛起来的剧痛,让她瞬间呼吸维艰。
“我……我受不了了,我,你的太大了,不能……哎呀!”
“什么不能?挨操吧你。”
以动作代替回答,我紧紧捧住羽虹的粉白屁股,五指陷入娇嫩臀肉,感受她的挣扎与痉挛,以征服者的姿态,将肉茎一寸一寸地插入。
我故意惊呼道:“真想不到耶,和姐姐搞同性恋的小婊子居然还有处子之身?羽二捕头,你姐姐没有实际搞过你吗?你以前办案失败的时候,那些淫贼有没有轮奸过你?”
“你、你这头畜生,禽兽!”
“是啊!我是一头正在搞羽二捕头的大禽兽!”
低声笑着,我又挺进了几分,一股作气地往前冲刺,听着耳边的淒绝哀叫,突破了最后一关。
之前的挣扎全失去意义,感受着两腿间热辣辣的剧痛,知道自己全然无助,羽虹不停地流下眼泪,没过多久,就变成悲哀的哭泣。
忽视这些泪水,我尽情地逞着兽欲,所有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胯下,将整根阴茎完全插入,直抵羽虹牝户深处。
在这一向趾高气昂的女巡捕身上,插下胜利的旗帜,我兴奋无伦,在大力骋驰的同时,亦重重拍打羽虹的美臀。
臀肉给打得又酸又疼,羽虹雪雪呼痛,我等了一会儿,让羽虹能够适应被自己破关而入的痛楚,在这期间,毫不客气地将肥白肉臀掴打得热呼呼、红扑扑。
“羽家妹子,不管你答应不答应,现在淫贼要继续强奸你了!”
轻声说着,看见羽虹泪流满面的模样,我在她雪乳上摸了一把,跟着就开始大力抽插。
那是能够充分表现年轻人强悍体力的抽插动作,记记到肉,强力的冲击,让羽虹在我身下辗转呻吟,悲鸣不绝。
听得出来,除了痛楚的抽噎之外,更有着说不出的悽楚与愤恨。
不过怎么想都好,那都是以后的事,在这种姿势,什么挣扎也没有用,不管她怎样闪躲,我所在意的,仅是被我紧抱在手里的粉白圆臀,用力地肏干。
少女的娇躯一直是紧绷着,在激烈性交中,被汗水浸濡得滑不溜手。她四肢都没有作用,只能承受着征服者的奸辱,像雪白的玉蚯蚓一样,在我身下摇摆翻动。
不知道是多久的冲刺后,我也已经控制不住,到了喷射的边缘,急促呼吸变成了粗重喘息,将我推向这一波快感的顶端。
“要射了……让我……让我射在你肚子里头吧!”大声地呼喊,我把滚烫的精液,用力地喷射注入到羽虹的小子宫内。
感受到奸辱者的精液到来,羽虹崩溃似的哭叫起来,两腿像是想要勒杀我一样,从后交缠夹住我的腰,但因为自身体力已是强弩之末,这充满杀意的行为,却只是让我将精液大量往她牝户深处喷射,点滴无存。
这样子粗暴的性交后,我发现全身充满精力,本来已经枯竭的兽王拳劲,重新盈满了身体的每个部位。
经过我这么一轮施暴之后,羽虹已经昏死过去,顽强的头颅歪在一旁,染着汗水的金发遮住半边凄美容颜,露出一小截白皙柔美的颈项,两条合并不拢的修长玉腿,止不住地颤抖着,鲜红的血液、白浊的精浆,正从那饱受狂风暴雨摧残的花谷中渗流出来。
我长长地呼了口气,心中大有出了一口恶气的舒爽感。抚摸羽虹胸前嫩笋般的雪玉鸽乳,我开始想着,这对并蒂霓虹有着一样的长相与身材,就不知道在床上辗转承欢时,会是怎么样的一种风情?
一念及此,我不由得开始思索善后问题。
同时把霓虹都弄上手,这确实是个诱人想法,但是从现实面上考量,这想法根本不切实际,还是认真想想吧。事实上,由于我对霓虹的厌恶感,我甚至根本没有想到佔有她的可能性,只是一个劲地在想,要怎么才能处理善后。
在我的生命中,这当然不是第一次的奸淫行为,但是过去大多数是花钱了事,或者跟着一票贵族子弟在一起廝混,另有旁人负责善后了事。
可是羽虹并非普通女子。这妮子本身的艺业与名声倒也罢了,她的后台却非同小可,是慈航静殿的嫡传,心灯居士的爱徒,只要她少了根汗毛,慈航静殿岂会善罢甘休?
而我……嘿,别说是汗毛,连比汗毛更重要的地方都被我动过了,慈航静殿计决不可能放过我。
然而此地并非金雀花联邦,也不是阿里布达王国,而是大荒南蛮的深处,羑里绝境。羽虹在史凯瓦歌楼城被破后,就等若是失踪人口,要是她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死了,慈航静殿别说会不会知道,即使消息传出去,也是三五个月后的事,要找凶手算帐,这笔帐只会记在拜火教头上。
那么,为了确保“真凶”能够逍遥法外,看来杀人灭口就是必要的了。
我不由得沉吟起来。杀人灭口我过去是干过不少次,但是好像从来没有哪一次,是和淫辱妇女扯上关系。正确来说,在我们百里家族史上,从来不曾有人为了奸淫后灭口而杀害女性的。
一如我之前对羽虹说的,我家的祖先,不怎么算得上淫贼……
至少我个人认为和那种风流儒雅的淫贼扯不上关系,他们只是精力旺盛,武功高强之余,从来没把旁人当作人看,单纯地看上了想上的女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当天晚上就跑去上了而已。
爷爷当初被人称之为“用爱救世界,一棒走江湖”在他纵欲天下、横扫大地的那段时间里,身边美女无数,留下无数动人的恋爱韵事……
还有十倍于这些韵事的私生子女。但是根据他日记中所述,这里头也有不少“先奸其身,再得其心”的例子。
相较于爷爷的丰功伟绩,我那变态的老爸在这方面就走向另一个极端。
明明身为当世绝强者,却自甘远走边疆,当一名卫土军人,不争权、不夺利、不近女色,从来没闹过半个绯闻,我小时候不但怀疑过他不是爷爷的亲生儿子,甚至还怀疑过我是他搞同性恋生出来的。
当然,年纪大了之后,我知道变态老爸并不如表面上那么简单,只不过他不如爷爷那样沾惹情缘,而是一夜之后再不回头,视床头人如无物。
不过不管是哪一个,在我们辉煌却不名誉的纪录中,从不曾为了灭口,杀害与自己有一夜情缘的女性。
这并不是说我们很善良,而是各有不同的理由。我是因为过去的事,多半不灭口也能解决问题,剩下的却是灭了口也解决不了问题,甚至问题更大;爷爷据说是因为他深信美人是用来爱的,不是用来杀的。
至于我那变态的老爸,我个人推测他是喜欢留受害者一命,让这些女人在已经被玷污、毁坏的往后人生中,承受着无边的痛苦,还有每天夜里的恶梦惊醒。
反正不管怎么说,我此刻并没有辣手摧花的欲望,当肉体的激情冷却下来,脑里却是自行开始运转,想着一些平常没有想的事。
如果不是这两个鸟女人,阿雪怎么会不见?我又怎么需要躲在这里?不好好报复一番可不行,我……
几个念头闪过脑海,令我心中一动,看看犹自昏睡的羽虹,想了又想,手心直冒汗。
回忆起适才性交时的极乐美感,我忽然听见身下的少女一字一字地说话,心中一惊,低头一看,才发现她原来是苍白着脸,呢喃着说梦话。
“我会恨你一辈子,我会用我一辈子的时间来报复你……”
不把这诅咒放在心上,我反而在羽虹耳畔轻轻一吻,将她紧箍在怀里,嗅着她发丝的香气,笑道:“想报复我的女人多着了,我不在乎,只要你一直像这样给我骑就行了,羽家婊子。”
兽王拳劲的澎湃流动,填补了刚才消耗的精力。随着这记说话,肉茎再一次挺入牝户,开始第二波畅快淋漓的性交。
除了平常的文书工作,还有一些杂务,我与白澜熊接触的机会着实不少,听他愤愤地把蛇族骂得狗血淋头,忍不住就问他,既然熊、虎、豹三族都这么对蛇族没好感,何不趁着蛇族势力未成之前,一举将之剷除算了?
白澜熊摇头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蛇族虽然人少,但是在拜火教中深得尊者他老人家的信任,出掌高位,若是我们偷偷将她们灭了,尊者雷霆震怒,我们怎么承担得起?”
“武尊他老人家宠信蛇族的理由是?”
“蛇族的贱人们非常阴险,会用一些狐媚邪术,常常献上一些经过她们调教改造的妖艳女奴,讨尊者的欢心,真是太可恶了。”
白澜熊解释,每年拜火教祭祀大典时,四大兽族都要向万兽尊者献上礼物,除了各色珍奇玩物之外,也有美貌秀女,作为伺候武尊的婢妾。
本来各族都是从自己族中挑选美貌女子,希望蒙得武尊青睐,自己这一族从此就可以在南蛮横行霸道。
在这情势下,受限于肉身构造,无法与男性真箇销魂的蛇族,本应是最吃亏的一族。
但是她们却别出心裁,将每年在战斗中俘虏来的别族兽女、经由奴隶商人由外地购来的人类女性,加以改造调教,变成一等一的媚人尤物,献给武尊,自此压倒其余各族,独得万兽尊者的欢心。
“每年都要?尊者他老人家年纪很大了吧?怎么还能……”
“像尊者这类的最强者,都是能驻颜不老的。尊者今年有近百岁了,但是对女色的需求量还是很大,他武勇豪壮,在床第间的雄风常常也……嘿,总之多半是那些女的身娇体弱,没玩个几天就只剩半口气,尊者喜新厌旧,身边姬妾换得快,我们自然也得识相。”
这点我倒是可以理解,如果兽王拳修练下去,有助长残戾性情的作用,那只怕没几天就得换一个床伴。光是我自己,最近每次和羽族女战士交合,都把她们弄到气息奄奄,万兽尊者这样高的修为,如果姬妾们身体稍差,还不活活给他操死在床上?
“尊者讨厌未经人事的处女,总说她们不经干,几下子便嚥了气,所以他老人家特别喜欢风骚成熟的妇人,蛇族就是利用这机会,每年都送上一些美艳淫奴,讨尊者欢心。”
白澜熊的熊掌在我肩头拍了一记,笑道:“话是这样说,不过,那些美艳女奴还真是够劲,蛇族偶尔也会送我们几个做外交,我手头上就有一个,每次跟这骚妞干起来,弄得我骨头都快软了……他娘亲的真有一套。”
“简单来讲,就是蛇族够聪明,而我们三大兽族除了上阵砍人,什么都不会,调教不出讨武尊欢心的女人,所以被她们比了下去,而你这头色熊居然还因为收了人家礼物,就谷精上脑,沾沾自喜,把本来目的忘掉了?”
由于我和白澜熊很谈得来,兽人们之间不像人类世界那么尊卑分明,而这位熊族少主又确实有容言之量,这样糗他一下,并不会招致他的愤怒。被我说中痛处的他,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英熊难过美人关,看到那么漂亮风骚的女人,欲火早就把怒火盖过了,这是每一头公熊都会犯的错啊。”
我心中忽然有个想法,但一时间说不清楚,便催促他继续剖析现况。
万兽尊者的背后撑腰,固然使得蛇族得以出掌拜火教重小2职,但她们本身也是个因素。
与武力强盛的三大兽族不同,蛇族虽然没有武中强者,但成年的雌蛇却几乎都是兽魔使,精擅各类用途的兽魔,若是正面开战起来,实力殊不可侮。
蛇族平日行动低调,尽量避免与三大兽族发生摩擦,不时更送上一些调教过后的艳姬美妾做礼物,将这些头脑简单的兽人哄得乐不可支,浑然忘了敌人的迅速成长。
说来也要怪三大兽族自己不好。在战力结构上,兽人们不易修习人类的武术,只能锻炼一些像是兽王拳之类,增加本身狂暴、力气倍增的粗浅诀窍,饶是如此,那威力却是不同凡响。
本来就已经皮粗肉厚、爪尖牙利的兽人,进入战意高亢的狂暴状态后,力大无穷,一但受伤见血,身上痛楚更是让他们狂性大发,无视自身伤势,几乎是同归于尽的杀敌态度,任什么敌人看了都会害怕。
当日也便是在这种情形下,羽族输得一败涂地,血染楼城。
天生的优势,弥补了武术方面的不足,之后为了弥补在魔法上的遗憾,诞生了兽魔术这样的技巧。
但是在属性上,兽魔术适合女性修练,说得明白一点,雄性兽人的直脑筋,很难在过程繁複的兽魔术中有所成就,顶多是练一两只低层次兽魔,就很了不起了。
问题是,兽魔术适合女性修习,但在各兽族中几乎毫无地位可言的女性,又怎么会被允许修练兽魔术,得到反抗主人的筹码了?
除非是族主、祭司的女儿,又或者是像蛇族、羽族这样全由女子组成的部族,不然女性就几乎不可能得到修练兽魔术的机会。
所以说来说去,就是这些死脑筋的兽人们作法自毙。如果不是他们顾虑南蛮的社会体制被颠覆,被女性取得反抗地位的机会,又怎么会搞到这局面?
假如每一个族里,男的变成狂兽战士,女的变成兽魔使,彼此维持均衡,像蛇族、羽族这样阴阳失调的部族,早就被淘汰了。
“我也知道这样子下去不行,所以这次出兵羽族,其实就是我们的一个计划。”
“哦?有什么内幕?说来让我这幕僚的听听。”
三大兽族将掳获到的羽族女俘集中奸淫,整天干着名为“下种竞赛”的活动,我是亲眼目睹的,除了佩服这群兽人旺盛的繁衍欲望,心里其实暗暗好笑,不知道这样下去,即使每个羽族女战士都大了肚子,生下来的孩子又该归给谁?
但是白澜熊解释,现在各兽族里的女性、女奴,被奴役久了,脑子也不太灵光,即使去修习兽魔术,也没什么大成就,因此三族便把脑筋动在这一次的战役上。
羽族女性在兽魔术上的天份,犹高于蛇族,只是因为长期以来颠沛流离,没有办法好好静下来修练,成就有限而已。
俘虏到的羽族女战士,自然不可能真心为兽族卖命。但是与她们结合后,生出来的下一代,从小在兽族中成长,就会与各兽族融为一体,由她们去修练兽魔术,假以时日,就不用怕蛇族独大了。
事不关己,我没有什么心惊的感觉,却也暗暗佩服这条毒计。如果照这计策,顶多十年,羽族的血脉就被分散在各兽族中,依附各兽族而存在,等若是亡族灭种了。
“好像是条妙计,想出来的人一定是个……呃,这条计策目前实施得怎么样?成功了吗?”
“不,由于遇到一点技术上的难关,其实……是彻底失败了。”
白澜熊尴尬地说,羽族女性的生理结构特异,很不容易受孕,据说她们有一套能够控制自己受孕与否的秘诀,但是外人无法肯定。
即使受孕怀胎,若生男,则是以胎生方式诞下与父方相同的子息;若生女,则是以卵生方式产下蛋来,经由孵化而出生羽族。
“不容易受孕,这倒简单,上十次不行,大家轮流上个百多次,总是会搞成的。但是在生男生女上头,就很没有把握。我翻看过族里的纪录,熊族以前虽然豢养过羽族俘虏,可是养了十年,也只生了两个,还都是熊人,所以目前的纪录是……嘿嘿。”
发现我的目光带着揶揄之意,白澜熊忙道:“不过没关系,这次我们抓到的俘虏,比以往加起来都多,三族一起来研究,总会找出端倪的。”
“你老实承认吧,你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嘛!一点理论基础和合理计划都没有,你的配种计划会成功才怪,靠这种构想去赢过蛇族?熊族稳完蛋的。”
虽说熊的皮毛厚,但是给我这样一说,白澜熊仍是一副“面红耳赤”的样子。想来也是难为他了,身边尽是一些懒得用脑子的熊人,除了蛮横硬上之外,哪想得出什么主意?
继续调侃他,我可没这胆子,说到底他也是熊族少主,要是恼羞成怒,一记熊掌撕杀过来,我就难以招架,正想要转移话题,一个念头忽然闪过脑海。
“少主,我在人类世界长大,算是见过不少世面,也略通一点药物,如果你信得过我,让我挑一个女俘,专门供我研究,不用缴回去,说不定就能研究出成功配种的秘密,好过盲目摸索啊。”
这个要求自是别有私心,只要取得白澜熊许可,届时我鱼目混珠,就不必穷于向人解释,为何我帐篷中总是有个女人?也可以明目张胆地做爱做的事,不用顾忌时间。
然而,这样的特权,说不定会引起其余熊人的眼红。
众怒难犯,不知道白澜熊肯不肯为我冒这风险,而我为了要说动他,更悄声道:“少主,即使配种不成,但我若能调教出一个骚艳美奴出来,大典上献给尊者,岂不是对我族大大有利?”
这个利益应该是相当有实质性的,怎知白澜熊一听,勃然大怒,重重一掌拍在旁边的木箱子堆上,怒道:“混帐,怎么可以随便弄个女奴给尊者?你把尊者他老人家当作什么了?”
势难想到白澜熊原来将万兽尊者奉若神明,这下马屁拍在马腿上,大大不妙,我正想说几句话补过,白澜熊却在我肩上一拍,悄声道:“所以调教好之后要先送到我这边,由我亲自确认过,才可以献给尊者。”
看到他笑得那么暧昧的样子,我忽然理解到,为什么每年的祭祀大典上,三大兽族献上的女奴都会输给蛇族了。
我必须承认,在初遇霓虹时,我为她们姐妹的美貌而倾倒,心里确实存着近水楼台后,抱得美人归的奢望,但是这想法在进入史凯瓦歌楼城后,开始急剧地转变。
假如是在与她们熟识前,让我有机会像昨晚那样强暴得逞,那么我一定会利用得到羽虹童贞的优势,像当初哄骗星玫那样,使出浑身解数,和她拉近关系,试着追求上手。
但在楼城中的相处,让我深切体会到这两姐妹不正常的偏执。
我并不能说她们蠢,因为我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是个聪明人,否则又何必这么小心翼翼地盘算每件事?
可是,这个算不上聪明的我,却对她们那种近乎是殉道者般的偏执狂热,感到无法忍耐。
我无法想像霓虹变成我女人的样子,因为只要想到自己要和这两个无胸无脑的鸟女人再相处下去,整天听她们的正义论调,我就有一种要窒息的不快。
也许是因为双方精神层面的频率,处于背道而驰的反方向吧,再加上阿雪受到的对待,我对她们两个实在是厌恶之极,只剩下最直接的报复欲望。
因此,思及该如何处理羽虹,我一开始就是朝毁灭方向去思索。
第四十五章:女性情欲
那当然不是指杀人灭口。我只是在想,曾经令大地上悍匪淫徒闻风而逃的羽二神捕,如果变成一个低贱的小淫女,这么做不但重重打了慈航静殿一记耳光,而且对这个眼高于顶、爱玩正义游戏的鸟女人来说,也是最好的报复。
在淫术魔法书中,对于如何利用药物、淫术,来催发女性情欲,影响她们的身心,有很深刻的描写。
我虽然从来没有施用过,但是内容却都记熟在脑里,现在刚好就有一个机会来实验看看。
根据法米特在书中所言,不同的药物和手法,可以达成不同的调教效果。
里面就曾经附上一个实例,叙述如何将一名高贵娴雅的女公爵,最后变成一名光是看到雄性阴茎就开始猛流口水的淫乱母兽。
但无论是哪一方面的调教术,都是强调要激发女性的敏感度。
为此,我自然是已经有了准备。
匆匆回到自己的营帐,和昨天相比,营帐里除了简单床桌外,更多了一口黄铜皮的大黑箱子,那是我委托熊人们帮我弄来的重要道具,为的就是当我不在营帐时,这东西可以变成一个简单的囚牢。
箱子上已经打了通气口,以防止里头的人活活闷死,而从那粗重的呼吸声,我就知道自己没有作错。
昨晚在开了羽虹的处女花苞后,我又干了两次,直到她体力虚脱地昏厥过去,跟着我就弄来这个铜箱,将羽虹放入其中。
箱子内的空间,虽然足够把她弯曲着两腿、背着双手放进去,却是没有留任何的转身空间,一但被放进去,除非有力量破箱而出,不然就只能蜷缩着身子,忍受这密闭空间的痛苦。
破箱而出是不可能的,因为我并没有帮羽虹把脱臼的手腕接回去,剧痛之下,我不信她能发力破箱。
我另外又用布蒙住她的眼睛,让她在黑暗的箱子里完全地目不视物,当一个人看不见东西的时候,听觉、嗅觉、触觉就会加倍地敏感。
在这极度封闭状态中,失去视力,会让人感到极度惊恐,而随着神经紧绷,手臂与腿间的痛楚、身上的湿粘感、汗水与精液的腥味,都强烈地刺激着感官,就算是心志坚毅之人,被锁进这种密闭黑牢,也会觉得度日如年。
更何况,在封箱之前,我召唤了许久未曾使用的淫虫。
这种不起眼的粉红色小虫子,有着刺激人们性欲的强烈作用,我不想一开始就下猛药,所以仅是召唤出十来条,抛掷进去,再锁死箱子。
这些可爱的淫虫,会自行在女体上游走,移到乳蕾、玉户、阴核等敏感地带来回爬动,并且分泌具有催情效果的体液。
正常女性被这么十来条淫虫爬上身,几乎是立刻就会欲火焚身,不用几下工夫,玉户就花蜜潺流,受着欲焰煎熬。
羽虹自小修习慈航静殿的禅功,在定力上远非同级数好手能比,这样的折磨,想来她还承受得住,但是这些淫虫经我特别施咒后,又别具一功,当女体受情欲驱使,肌肤滚烫,渐趋高潮时,它们就会忽然停止动作,待宿主呼吸渐趋平稳,体温降低后,重新再活动起来。
周而复始,一夜间让宿主无数次濒临高潮,却又始终无法真箇快活,那种感觉之难过,不下于任何残忍酷刑。只要这样子维持一段时日,即使是贞节烈女,也会变得性欲高涨,浑身肌肤更是敏感,稍稍一碰就像电流通过。
这就是调教的准备工作,而听见箱子里头传来的粗重呼吸声,我就想像得到羽虹在箱中的狼狈样。
取钥匙开锁,我将厚重的黄铜箱盖推开,一股混合着汗水、淫蜜的浓烈腥味扑鼻而来,羽虹蜷曲在箱中,浑身汗如雨下,面色却是苍白一片,紧咬着银牙,不住地颤动。
与预期中双颊酡红的激情模样不同,我吃了一惊,伸手到她大腿内侧摸了一把,但觉肌肤嫩滑,抬起手一看,满掌沾着都是湿粘蜜液。
随即明白这丫头是在拼命强忍,用意志力去对抗焚身欲焰,维持着灵智清明,倒也不禁佩服,冷笑道:“你这小女人倒是有一套,这样子都忍得下来?”
或许自幼修习的禅功,让羽虹佔了点便宜,但是能够在这样的状况下支持一晚,她的心志之坚,远远出了我的预期。
事实上,自从将她捕获之后,我对这丫头的一些观念便开始改变,她并不像我估计中得那么软弱。
假如是那个一直冷冰冰的羽霓,我就不会太意外,但是羽虹平时总是一副娇俏活泼的可爱模样,受到这连番摧残,居然忍得下不求饶、不叫喊,着实硬气,实在让人意外。
“…你、你这小人别得意……就算我身体受到玷污,我的心……也绝对不向你屈服……”
咬牙切齿的说话,努力地将一字一字说得平稳,强行压抑下思春的娇吟,确实是很有尊严的宣告,无奈是句老词,我很久已经就听厌了。
“神经病,我玩你就只是要玷污你的身体,你的心怎样关我什么事?要送给我拿去喂狗吗?”
似乎被我这一句话气得厉害,少女娇躯剧颤,美丽的线条与肌肤,在汗光中闪闪生辉。
“我姐姐、我师父,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还有方师兄,他一定会……一剑斩了你这淫贼!”
“羽霓要杀我?嘿,是为了我上过她妹妹,还是为了我抢了她情人啊?我告诉你,脑子清醒一点吧。如果羽二捕头就这么死在南蛮,慈航静殿不知道会不会追究?就算会,也只是会找熊族算帐。我知道你这傻妞视死如归,但你既然在这里偷窥了几日,应该也心里有数,如果你放声大叫,引来熊人,以我和他们的关系,大不了立刻投诚,绑了你出去,他们不会对我不利。”
我道:“至于你,要死你是死不了的,倒是很有机会和卡翠娜关在一起,让整个熊族都来上你一遍,然后再拿你去当礼物,像你这么漂亮的姑娘,南蛮兽族哪个不想干你一次?等到全南蛮的兽人都操过你这小捕头,你说慈航静殿还肯不肯认你这弟子?”
羽虹忽然沉默不语,整个静了下来。
我知道这番话已经击中她心内痛处,别说这些威胁成真,即便只是她在我暴力下失身的消息传出去,慈航静殿固然要杀我,但对她也不会有什么好态度。
当这丑事传遍大地,所有人都会瞧她们不起,霓虹两姐妹也就不必混下去了。
“我看你在外头躲藏了那么多天,大概没吃什么东西,这里有一点干粮,你将就吃了……嘿,要是羽二捕头饿死在这箱子里,那我岂不是罪大恶极?”
我拿着干粮,送到羽虹嘴边。她先是不动,却忽然张嘴想要狠狠咬我一口,幸亏我早已料到,伸出去的手一绕即回,在她晃动弹跳的玉乳上捏了一把。
我猛力一把将箱子关上锁好,在少女气急败坏的尖叫声中,我念动召唤咒文,又从通气口送了五六条淫虫进箱子,一切就绪后,这才对着箱子冷笑道:“臭婊子,你有本事不吃饭不喝水,就不相信你有本事不拉屎拉尿,我把你在箱子里关两天,你自己慢慢享受去吧!”
说得火大,我一脚就踢在箱子上,让那箱子在地上滚了两滚,连带着里头重新陷身于欲火炼狱的羽虹,发出一声沉闷的痛叫,回响在营帐内……
驯服一匹悍马,要一定的时间,急躁不来。当然在调教上也是一样,太过急躁只会坏事。
我为了兽王拳的内劲所苦,既然身在熊人阵营中,就得藉着频繁交合来补充能量。
有羽虹这个女俘虏,并没有让我得到满足,相反地,为了调教,我不能让她享有高潮,所以根本不能碰她,每次需要交合时,就冲出帐篷,像是要爆炸一样,匆匆找了一个羽族女战士,痛快地奸淫一番。
调教工作照计划进行,本来目的仅是单纯报复的我,在进行调教的过程中,开始爱上这种将对方身心完全掌握在手中的满足感。
与单纯的性交比起来,我这两天虽然没有再碰羽虹,但是每次回到帐篷里,都会待在铜箱旁,听着里头的摇晃、碰撞、喘息,还有母兽般的闷吼声。
最有趣的声音,莫过于喘息越来越激烈,即将到达高峰时,忽然从中折断的寂静,之后就会隐约响起一种苦闷的痛哼声。
我还记得以前在学院上课,一名女讲师询问狂牛病的病因时,阿巫的绝妙回答。
“一头乳牛每天要被挤三次奶,每年才交配一次,换做是你,每天被人摸三次奶子,每次两刻钟,却一年才被人搞一次,你会不会发疯?”
当时这回答让女讲师满面绯红地跑出教室,一众贵族子弟则是疯狂叫好,而现在的情形就差不多是这样。
两天了,不饮不食,尽管像她这样修为的武者,可以支撑上两天无水,但是体力应该也所剩无几。
我不相信这两天来她能真正地饱睡一觉,无时不在焚烧的欲焰,将她全身水分不停地化作汗珠与淫蜜,我甚至有种幻觉如果再这么下去,只怕这小妮子连血都给烤干了,开箱后只见到一具干尸。
但是羽虹还没有被击倒。这小妮子有着超乎我预估之外的坚毅心志,一直到现在,我还是没有听见她屈服于这如潮快感之下,坦率的娇美呻吟。
增强感度是极佳的调教法,但是这妮子如此硬气,只怕我怎么暴力威胁,她也不可能在我面前自慰或是帮我口交。少了这些手段,调教效果就有限,不能深入身心,我必须再想些方法,去摧毁她的心防。
幸好,时间对我有利。
今天早上,攻破史凯瓦歌楼城后的第五天,拜火教总坛派来了急使,传达了万兽尊者的震怒,为着在攻破楼城后,却让近四成的羽族女战士逃脱,痛斥四大兽族的领袖人物,并且传令在找到敌人之前,不许回去。
兽人们闻讯后自是掀起骚动,但是他们对万兽尊者敬若天神,丝毫不敢违背命令。白澜熊和虎、豹两族的首脑,看起来似乎愤愤不平,但我却知道他们暗爽在心里,得到了继续在这里与蛇族对峙的最佳理由。
我在帐篷外的树下吹着晚风,计划着下一步该怎么行动,才能突破羽虹的心防,不觉有些困顿,伸了个懒腰,正想回去休息,一个声音却在耳边响起。
“大哥哥,大哥哥……你所困扰的事,我帮得上忙喔。”
我吃了一惊,不知道何时身边来了一个小女孩。她身有羽翼,竟然还是一个羽族的小丫头。
在楼城被破时,除了普通的羽族女战士,也俘虏到一批羽族幼童,小从三岁,大到十岁,通通都被隔离起来,关在一所木屋里。
重视武者荣誉的兽人不杀稚女,但也没兴趣养她们,现在姑且关起来,预备到时候找奴隶商人卖个好价钱。
这女孩大概就是从里头偷跑出来的吧?这些笨头笨脑的兽人真没用,连个小女孩也看不住……
“大哥哥,我知道你在困扰什么,用我吧,我可以帮你解决问题喔。”
怪异的话语,我心中一奇,仔细朝这小女孩打量一眼,却像触及雷电般看得癡了。
她大概六七岁左右的年纪,穿着一套雪白兜裙,沾上尘泥的小脸笑嘻嘻地,看不出半点陷身敌阵的忧惧。
皎洁月光下,只见她金色发丝,碧绿眼眸,弯弯的眉,小小的唇,如画如诗,银铃似的悦耳笑声,像是个偷偷跑到凡间来的小天使。
虽然年纪幼小,却已经可以看出是个美人胚子,将来长大,肯定是个比霓虹更出色的美人儿。
我不是那种对幼童感兴趣的变态狂,但这时彷似着魔了一般,笑道:“小妹妹,你再等我五年啊,五年后我就娶你作老婆。”
“真的啊,我好高兴喔。”
小女孩似乎很欣喜地说着,却忽然诡秘一笑,大有邪气,跟着,她的小指从额头往下拉,彷彿拉开一条无形的拉炼,“哗”的一下,本来清秀小佳人的外表消失不见,变成一个火辣性感的少女娇躯……我很熟悉、却并不想看到的一个。
“帅哥哥,几天没见,你有没有想我啊?”
换上一袭低胸的连身套裙,连带手腕上的一双手套,都是血红色的皮革,菲妮克丝的新扮相散发着森森邪异之美,特别是由高开叉长裙中露出的白嫩粉腿,更是让我这欲求不满的男人,心头火热起来。
“你为什么会来?我并没有要找你许愿啊?”
“我也并不一定是许愿的时候才会出现啊,我们这些跑业务的,要时时关心客户状态,更何况……是你召唤我来的。”
菲妮克丝娇笑着,老实不客气地坐上我大腿,两手勾住我颈子,丰润红唇在耳边吹起如兰香气。
我没有否认。
之前确实动过念头,要向这善于诱导人心堕落的恶魔,请教一下调教之法,但是考虑到她过去为我造成的麻烦,实在是想想也脚软,怎知道我还没说出口,她就已经来了。
“告诉人家吧,你想把那小妮子整治成什么模样?”
“嗯……有没有办法,把这倔强丫头弄成一条小母狗啊?”
一半以上,我是当笑话说的,但是菲妮克丝却自信满满地一笑,表示轻而易举。
“霓虹姐妹的心志坚强,又是视死如归,肉体折磨的成效不大,但是这些精神高洁的侠女,最重视自己的名誉和贞节,如果用羞辱的方法着手,很快就能摧破心防,达到目的……”
菲妮克丝在我耳边悄声细语,所说的几个方案,听得我欲火如炽,忍不住在她圆翘美臀上重重拍了几记。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帮我,但是她给我的答案是,既然看到有人要做坏事,恶魔又怎么能不推波助澜呢?
我虽有疑虑,但却不在意。
不管怎样,被我用这些方法泡制,倒楣的只是羽虹那个鸟女人,我大可高枕无忧,又何必在意?
“……即使是未尝人事的少女,午夜梦回,也可能作着被人粗暴奸淫,或着舔舐精液的春梦。其实每个女人都有潜在的黑暗欲望,很多时候,连她们自己都没有察觉。当你能把握到这些不同的欲望流向,就能刺激到她们最敏感的一面,将深藏的情欲释放。”
末了,菲妮克丝以这样的一段话,作为授课终结,而在她消失前,我开口向她调笑。
“说得那么动听,那我问你,如果我要调教你,该用什么方法?是羞辱你呢?还是开发你的肉体情欲?”
菲妮克丝嫣然一笑,或许是这千变女郎的演技实在太过逼真,当她这么抿唇绽放笑靥时,我居然感到一种不应该在恶魔身上发生的清艳气质。
“我是魔女嘛,所以要调教我,当然是用纯纯的真爱啊!”
得到了一个别出心裁的答案,我蓦地一惊,整个人清醒过来,但见晨光从树梢洒下,鸟鸣啾啾,露水湿衣,竟然在树下睡了一夜。
手上得自菲妮克丝的礼物,代表这一梦的真实性,但想到她临去前的那个笑容,我心中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
“有缘、无缘~~大家来作伙~烧酒饮一杯~呼干啦~呼干啦~”换作是半个月前,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相信自己将坐在熊人营地里,和旁边的熊人勾肩搭背,摇头晃脑,一起在营火前唱歌喝酒。
“大灰,这首歌实在不错,可不可以请问一下歌名是什么?”
“喔,这是一首很有名的民歌啊,叫做流浪到南蛮。”
“为什么是南蛮?”
“因为我们现在是在南蛮唱歌啊。”
办理杂务、调教羽虹之余,我也和熊人们一起聊天喝酒。看着他们一个个咧嘴大笑的熊头,我的心情真是很矛盾。
以立场来说,为了帮助羽族而来的我,和熊人们自然是死敌,可是到目前为止,撇开一些观念差异不谈,我发现他们都是一些个性纯朴,重视家庭与义理的热血汉子,当他们很诚心地为族人感到悲伤,为族人受到的不平等而愤怒时,那种感觉,是在人类世界中极为罕见的。
和这些头脑简单,但是情感真挚的熊人相比,羽族就显得很没人情味。
也许是因为处在随时可能亡族的情况下,不得不战战兢兢度日,但我就是对她们没有好感,特别是那对脑子里头装奶油的霓虹姐妹,特别让人火大,假如不是因为与卡翠娜的一番对谈,让我对羽族印象略为提昇,我一定会把她们看得一文不值。
现在,大家一起喝酒聊天,我总觉得他们还比较可爱,假使不是要对卡翠娜有个交代,我就直接向他们投诚算了。
从混入熊族到现在,老实说,感觉还不坏,到后来,我实在是很感谢熊人们的纯朴。
虽然个性粗豪,但是在某些地方却是出奇地小心谨慎,好比说,这里就绝不会有人大剌剌地问“哈,听说你老头子上个月挂了,是真的吗”
似乎是因为战争多,死伤多,人人都常经历生离死别,熊人们就把这方面当成禁忌,不会轻易触动人们悲伤的过去,所以明明我的谎言破绽百出,却因为他们不敢问我的过去,怕触痛我在人类世界的屈辱回忆,因而成功地隐瞒过去。
比较例外的,大概是白澜熊。私底下相处时,这位熊族少主竟出乎意料地是一头健谈的熊。
或许是因为没什么人好商量,所以在得到我这个助手后,他非常高兴,没多久就充分信任我,大小事都找我商量。
试想一下,一个平时被迫压抑得沉默寡言,吞进肚子里的话有一座山那么高,这种人忽然打开了话夹子,会是什么后果?
透过交谈,我知道白澜熊是熊族族长的长子。老族长因为年老力衰,预备将权力转交给长子后退位,但因为儿子没有立下足以夸耀全族的大功劳,所以让他在此次战役中指挥出征。
兽人们对战利品的规矩,是统一由族长分配。
每一次集体争战或掠夺结束后,将所有掠劫到的东西集合在一起,族长将金银女奴逐一分配给有功战士,所以一个好的族长,就是能为族里带来大量战利品、公平无私地分配,反过来说,假使一名族长不能做到这些,就会被族人憎恶,取而代之,这就是兽人们的规矩。
“祖宗们的规矩是很好的,但是如果没有什么变化,我们兽人就永远都只能偏安南蛮一隅,被大地上其他种族看不起。我自小就爱看人类的书,对人类的知识很是向往,不二兄弟,我不该这样说,不过有时候我还真羨慕你,你在外头的时间长,人类世界的风流文采一定见识了不少……”
白澜熊一面喝茶,一面这样说着。
听起来或许不错,但只要想像一头穿着战甲的白熊,手里捧着一个写着“诚”字的陶杯,一手托着茶杯底部,慢慢地喝茶,每喝一口,就像老太婆般的半闭着眼睛,很舒服似的呼着热气,就不难想像我拼命忍笑的辛苦。
有时候喝酒喝醉,白澜熊甚至还说出一些难以想像会在兽人世界听到的话。
“我看过人类的书,里面说像我们这样的原始部落,通常都会形成母性统治的体制,然后随着社会进步,慢慢再转为父权至上的体系,不二兄弟,那依你看,我们打倒羽族,夺回我们的统治权,这算不算是一种进步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头喝得烂醉的白熊却自顾自地狂笑了起来。
“我啊……每次说这些,都没有人听得懂……父亲和长老们都说我胡思乱想,不是一个勇猛族长该有的榜样……我也很难过啊,为什么我就尽说一些没人听得懂的话呢?”
每次听到这些,我就为这头白熊感到无奈。
就好像把一个人的灵魂,囚锁在野兽的身体里,同伴们所作的一切,在他眼中都格格不入,这样子的无奈,旁人又怎么会理解了?
这么说来,我反而是最奇怪的一个人。以一个人类,扮作兽人,却反而觉得更加自在,难道在我人类的外表下,装着一颗禽兽的心不成?
撇开他的一些好色脸孔不谈,假如换一个时空背景,这家伙或许会和方青书结为好友也不一定,一同读书喝茶,在不同的外表下,有着一样的心情,他们两个根本是同一类的灵魂。
说起来这个世界就是很奇怪,明明两边都是可以好好谈的人,却为着彼此立场,非要用你死我活的方式去解决,是否在每个生物体内,都有着他们所不能控制、无法理解的兽性了?
我解释不出。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我会忽然想念起那个总能说出自己一套人生哲学的潇洒大叔,茅延安。
在被我关入箱中三天后的深夜,我开了铜箱,把已经昏迷在里头的羽虹放了出来。
在开箱子的瞬间,那股气味真是让人直想掩鼻。
如我猜测的一样,即使不吃不喝,却仍然不可能不排泄,这妮子虽然倔强,但是连续三天的欲焰煎熬,在神智慢慢昏迷的同时,紧绷的肉体再也支持不住,释放出早该出来的东西。
再加上这三天被困在箱中,不住流出的淫蜜,整个铜箱里亮晶晶地一片,积了半指高的湿滑黏液。
这些由淫虫分泌的黏液,除了润滑之外,更有着催发情欲的效果。这几天一直沾在少女柔嫩肌肤上,由毛孔所吸收入体,顺着血行走遍全身,比什么内服淫药更能深入骨髓,改造体质。
我把羽虹从箱子里抱了出来,拂去仍沾在她肌肤上的粉红淫虫,拿抹布沾水,慢慢擦拭清洁。
精疲力尽的少女,肌肤呈现一种没血色的苍白,娇躯不停地颤抖,陷入深沉的昏睡,即使我用抹布擦过她幼滑的乳尖与大腿,她也没有清醒过来,只是间歇地发出一两下哼声。
在擦到她后肩那块巴掌大的暗红胎记时,我特意看了一下,却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不知道在她姐姐羽霓身上,是不是也有同样的胎记?
而赶在她醒来之前,有两件重要大事得要先作。我取出一个小磁瓶、一个小药盒,将瓶口在羽虹白皙的一双手腕与脚踝上轻轻一点,只见青影一闪,似乎有什么东西附着在肌肤上,却很快地消失,只留下一圈像是刺青般的图腾。
这是相当高级的“虫体”不同于被种在卡翠娜手腕上的低级品,高级虫体对宿主的负荷小得多,却也更难被驱出,一但深入肢体,不但会箝制宿主的气脉运行,还会连带使得四肢无力,比什么铁炼手铐都要管用。菲妮克丝甚至敢拿我们的契约打赌,除非有第六级修为的高手帮忙驱出,不然没有任何咒法可以破解这虫体。
种了虫体,我就不怕这妮子反抗,因此,她小腿上的伤就要处理,不然再给我搁回箱里,说不定就发炎溃烂起来,反而麻烦。
鬼魅夕的刀劲中似乎蕴藏某种毒质,使得寻常药草难以治癒,但那天我和羽虹扭打时,洒在她伤口上的毒盐,烧去了含毒的腐肉,现在只要敷上菲妮克丝给我的伤药,就可以迅速痊癒.“不过,把春药弄成粉状,渗入药膏里,敷药后随着血行化开,就会深入血脉,这个机会可别放过喔。”
魔女的秘诀果然毒辣,我自然是照办。春药我身边有得是,磨粉后混入药膏,敷上小腿伤口,再裹好布条,就算完成了。
“……姐姐……虹儿好想你……”
一切就绪,羽虹仍然没有醒过来,只是在地上微微翻侧身子,低喃了两声。
“哼,小婊子,连梦里都在搞同性恋,真是罪大恶极。”
我冷笑一声,帮羽虹接回关节,又去提了桶水来,将她扶起,用木瓢舀着清水,送到她嘴边。
连续几天不饮不食,大量出汗,羽虹的嘴唇有了干裂痕迹,我用指头沾着水,先在两瓣朱唇上擦一圈,润润嘴唇后,这才一瓢一瓢地将水灌入她口中。
胃里是空的,水分吸收得很快,几下子就把半桶水喝了个干净。我没有停,继续灌水,一直到木桶里的清水几乎见底,少女的小腹亦饱胀得微微突起,她才嘤啼一声,慢慢回复意识。
“啊……”
羽虹的警觉性确实很高,才一回复神智,就察觉到位置不对,立刻就要翻身跃起,拉开与我的距离。
但是这漂亮的反应却漏算两件事:第一,她被蒙起来的眼睛还看不见东西;第二,被植入虫体的肢体,根本就发不出力道来。
所以这俐落的一下翻身,很快便在中途脱力,少女狼狈地滚跌在地上,而旁边的我猖狂地大笑起来。
“跑?你有本事就跑啊,外面大批熊人守着,你如果自认为被下了虫体,还能躲过他们耳目逃跑,就尽管跑出去没关系啊。”
羽虹闻言一呆,双臂一错,似乎要摆出防禦架势,但却随即由肌肤上冰冷的触感,想起自己还是浑身赤裸的事实,双臂连忙收了回来,一手捂胸,一手遮住腿间方寸,蜷缩住身子,忙着躲避我目光的同时,惊惶失措,竟忘了眼上还蒙着布。
而当她终于想起要回复视力时,那笨拙羞赧的动作,又是引得我一阵大笑。
好不容易把蒙眼布取下,却又眼前一黑,是我扔了一件麻织的白套头斗篷,遮到了她头上。
“你……你想做什么?”
把身体躲在斗篷后面,羽虹瞪着我,澄澈眼曈中闪烁着羞辱与深切恨意,却因为猜不透我的意图,不敢把斗篷穿上。
“本来我想多关你两天,看你能撑多久,但是你在箱子里……嘿嘿,弄到我的帐篷臭气薰天,实在是受不了,我把你带去附近沖个澡,回来再关你。”
我笑道:“穿上吧,你本来的衣服破破烂烂,我已经处理掉了。不过如果羽二捕头想光着身子外出,我可是十分欢迎,熊人们也必定十分感谢你的大方赏赐。”
羽虹羞惭难堪,犹豫再三,最后也明白我说的是事实。
女子天性好洁,嗅着自己身上的臭味,我可以理解沐浴净身对她的诱惑,而在不想继续暴露于人前的窘境下,她只有照我的话作。
“内、内衣呢?”
“烧掉了,那种东西留着太碍事……”
听出我的不怀好意,更知道我不会把目光移开,羽虹把心一横,以最快的速度站起,套上斗篷。
手脚虽快,却仍是让我再饱览了一次她白皙的胴体。
撇开最后城破时的混乱场面不算,之前作战的时候,羽霓、羽虹从不曾在兽人眼前张开双翅,纵使用羽翼配合作战,也都会蒙面,所以兽人们对霓虹姐妹的印象,仍是把她们当成人类女子。
由于出去一定会碰上熊人卫兵,我要羽虹把羽翼展放出来,免得惹人怀疑。
同样也急于离开此地,找寻逃脱机会的她,自然没有异议,将羽翼从背后伸展出来。
三族中实际见过霓虹姐妹长相,又存活至今的人实在没有几个,这样的处理应该已经够安全了,不过我仍是又多做了一些准备。
之后,我将羽虹两手用麻绳绑在身前,眼睛亦重新蒙上。她虽然反抗,却终归无用,就这么被我牵着绑手的绳索,一步一步地带出帐篷。
眼睛被蒙起来,感官又回复灵敏;这件斗篷是用粗麻编织,又没有内衣裤的阻隔,直接摩擦在娇嫩肌肤上,感觉会特别明显。
我晓得,这三天积郁下来的炽欲情火,仍然在羽虹体内闷烧,没有消失,只要稍稍引发,立刻就会复燃。
路上遇到几个正在巡查的熊人士兵,见到我便过来说笑几句,问说后头牵的女人是谁。
当我和领队说话时,剩下的熊人有了动作,大手不客气地摸着羽虹粉背,隔着粗麻布料,捏弄少女的圆臀,她惊呼一声,想要闪躲,却怎么闪得过,反而诱得旁边另一个熊人也动手,一把就捏住她另一边屁股。
只要情况一下演变不好,立刻就是泄漏身分,被绑去和卡翠娜一起,让此地所有熊人轮奸配种的悲惨处境,一直在我面前倔强不屈的羽虹,也露出了恐惧表情,挣扎着朝我这边闪躲。
“不二,你真厉害,调教到这羽族的小妞下面湿成那样子。她一定能替你年年生一个。呵呵!男的是我熊族勇士,而羽族的漂亮女儿,可也是大家抢着要的货色。你就好,我的那个女奴,怎看也不够味道,能不能教我们两手啊?”
“过奖了。这小东西是够味道了,但要她十年生个十二胎不容易呀!最近还很不听话呢!指教是不敢当了,我们切磋切磋倒是无妨啊。”
在我们的嘿嘿淫笑声中,羽红面色发急,又红又羞,更加害怕,恐怕是内心想像着真给我十年搞大她十二次肚子吧!
“叫你乖乖伺候主人,你不听,下次再这样顽皮,就让你领教一下这几位大哥的厉害,知道吗?虹儿。”
利用形势,我一面把羽虹护在身后,一面这样出言问着,旁边几个头脑简单的熊人,听不出我话里有问题,只是兴高采烈地吹嘘起自己的勇猛。
“知……知道了。”
形势比人强,羽虹终于是认了这个亏,低声应承,但我却不满意,更贪心地追问一句,“虹儿知道什么啊?”
这个问题却太过窘迫,羽虹不愿意回答,我亦不多说,猛在她蛮腰上撞了一下,要把她推离我的庇护。
几名熊人更不客气,捏臀的捏臀,抓胸的抓胸,还有一名特别色急的,竟沿着大腿就直探向少女胯间,摸了一把后,煞有其事地大叫道:“好骚货,这小妞已经湿透了!”
羞愤惊惶,羽虹尖叫一声,几乎是使尽全力地挣脱,拼命往我这边靠来,指头紧紧扯住我衣衫,用细不可闻的声音急促道:“知、知道要……乖乖伺候主人……”
讲到后来,听来已像是哭音。
我大感满意,向熊人们比了个道谢的手势,就扯了羽虹而去,带她走了一段路,离开熊人营地,听着后头的啜泣声渐渐停歇下来。
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重的鼻息,顿时想起刚才那个熊人的叫喊,对着月光定睛看去,果然看到一块水渍,在羽虹两腿间的斗篷布料上慢慢扩大开来。
敏感度真是不错,才走这么一段路,布料的摩擦,已经让她整个湿了。
故意不说破,我又牵着羽虹走了段路。她的脚步就如同我预料般越来越迟缓,过了半晌,一声低低的问话从后头传来。
“还没到吗?”
“快了,有什么事吗?”
“没、没事……”
“想要撒尿就直说,要是等一下就这么边走边尿了出来,哼哼,我可没第二件斗篷再换给你。”
带羽虹出来沐浴只是藉口,我特意灌了她一肚子的水,又牵了她走路运动,任何正常人在这情形下都会想小便。
羽虹这丫头着实伶俐,听我这么一说,立刻识破其中机关,两颊绯红,怒道:“又、又是你在搞鬼!”
“没错,是我的主意,往左五步有片树丛,你要小便,就自己去。”
我满以为这样说,羽虹就会听命行事,哪知道她却颤抖着身子,强忍道:“除非你走开,不然我……我不要。”
“你以为你还有得选吗?”
我把绳索一拉,在羽虹跌靠过来的同时,手往那微突的小腹上一按,她惊惶地叫了一声,便跪跌下去,跟着,似乎是知道没有选择,踉跄地走进那片树丛里去。
我也跟着走进去,看着羽虹羞愧欲死地蹲了下来,一双小手发抖地想要拉高衣袍时,道:“谁叫你蹲下来的,前面两步有一棵树,站起来,把头顶在树干上,屁股翘高!”
似乎是尿意甚急,羽虹在片刻迟疑后,慢慢地站起来走两步,弯下腰来,头顶在前方树干上,死死抓住袍角的两手,彷彿拿着千斤重物一样举不起来。
“很好,不过还不够。羽二捕头,请你维持这姿势,慢慢地把左腿抬起来,对,就是像母狗一样的姿势……”
说得太得意,却忽略了少女尊严的反弹。羽虹哽咽一声,像是要发了狂似的,拼命朝我这边撞来。
我吃了一惊,微微侧身,伸脚一勾,就让她滚倒在地。
糟糕,是不是逼得太过头了?
我有点后悔,但是也来不及了,索性抓住少女的金发,一把将她拉起来,照着刚才的姿势,脑袋抵着树干,两臂环抱住树干绑起,固定好位置之后,再用一条绳索绑在她右脚脚踝,抛绕过上头树枝,一扯一拉,在羽虹的惊叫声中,她白皙的右腿就高高地向天抬起。
整个过程中,这妮子固然是激烈反抗,但她现下身虚力弱,很快就被我蛮力压服,绑成母狗撒尿的羞耻姿势。
“真是犯贱,叫你好好照作就是不要,最后结果还不是一样。”
我恨恨地说着,心里却知道其中的不同,如果羽虹是照我的话去做,那么在我眼前放尿的动作,就会变成精神上的极度耻辱。
现在则是受到暴力强迫,她的心未曾沦陷,对自己有所交代……换句话说,特地将她牵到户外放尿的耻虐计划,等于失败了。
不单如此,这倔强妮子还死咬着嘴唇,在忍着眼泪的同时,也强忍住尿意,作着对我的反抗。
我没想到经历三天摧残、适才的惊吓打击后,羽虹还能这样心志坚定,我怒由心起,将她身上的那件斗篷掀起,拉推到她肩上。
斗篷底下未着寸缕,雪白粉嫩的少女胴体,立刻裸呈在皎洁月色之下,发着如玉光泽。
在刚刚那一段走动的刺激中,粗糙的麻质布料一直与柔嫩肌肤摩擦,现下暴露在夜晚的冰凉空气中,更是不堪,纵然羽虹拼命想压抑,但是胸前玉峰的两粒小蓓蕾,仍是挺立肿胀起来。
见她仍这样强忍,我心中一动,哂道:“我们就来看看谁先忍不住。哈,可惜没人过来,不然就可以欣赏到羽二捕头公然在路边小解的俏模样。”
羽虹闻言大吃一惊,颤声道:“你…你不是说这是树丛里吗?”
“我说你就信?你这傻妞现在正被挂在路边,屁股朝着路中央啊!要不要小便就随你了,不然继续光屁股挂在这边,等会儿准能收到参观费的。”
羽虹脸色绯红,害怕已极,竭力挣扎,想拉脱绳索,但又怎么做得到?
凑上前去,我一口便将她的娇嫩乳蕾含入,熟练地舔吮绕弄。本来就情火攻心的羽虹,哪堪得这番刺激,没几下鼻息就混浊起来,更间歇发出一两声模糊呢喃。
调教与淫虫黏液的效果非常明显,我将手往她两腿间摸去,本来是想要玩弄阴蒂,却惊讶地摸到一手湿滑黏液,定睛一看,羽虹虽然仍在咬牙强忍,但是玉户中的淫蜜却非她能控制,正自泉涌而出,沿着支撑身体重量的左腿流下,为下头地面洒了一大滩晶亮。
“这是什么?羽二捕头的香尿吗?哈,世上怎么会有这么骚、这么黏的尿了?你这个口是心非、淫荡好色的小婊子。”
我低笑着,将沾满淫蜜的手掌凑近羽虹鼻端,让她面对这铁一般的事实,而没等我把手靠近,之前本己羞屈难耐的羽虹,闻到自己淫蜜腥味,就酡红着脸,“哇”的一声哭出来。
心中得意,我刚想要再说几句话,却忽然听见有脚步声,心下大吃一惊。
我们现在躲着的树丛,位置偏僻,照理说寻常兽人不该走到此处,我一时间也猜不透是什么人来了,方自沉吟,却忽然发现羽虹开始勉强止住哭声,变成一声声间断的啜泣,登时醒悟,这妮子以为自己真是被挂在路边,听到脚步声,又羞又怕。
任她再怎么倔强,却也不愿意让她此刻的羞态,暴露在更多人的眼前。
既然掌握到她的弱点,我心中狂喜,不由分说,趁着羽虹侧耳倾听来人脚步,全神专注的时候,绕到她身后,褪下裤子,抱着美臀一挺,就把阴茎刺入早已湿泞不堪的火热花房。
V第四十六章:甜美愉悦
“啊……”
短促的一声急呼,里头竟然有一种得到纾解的甜美愉悦,但却随即惊醒过来,羽虹激烈扭着腰,想要逃避我的挺刺。
“你、你在做什么?这里是路边,那些人……要来…”
“这里究竟是路边还是树林里,你自己想吧!动啊,你越动我越爽,最好声音再大一点,让等一下过来的人都看到,应该维持正义的羽二神捕,却像母狗一样翘着腿,和男人野合的淫荡样子。”
已知的恐怖远及不上这种未能肯定的恐怖。我在羽虹耳边小声地一说,她的反抗动作顿时停住,跟着,双肩一垂,像是放弃挣扎一样,身子软软地任我为所欲为,只是在我的抽插中,隐约地啜泣着。
万难想到暴露于人前有如此威吓作用,我知道自己已经找到羽虹的死穴。
然而,她会怕,我可不怕,我们此刻躲在树丛中,位置隐蔽,外头计决不能一眼看进来,即使被看见了,那也不过是一双男女野地交媾,这里是南蛮,谁也不会大惊小怪。
但对于被蒙上眼睛的羽虹来说,就是另一回事。
无法估计正确距离,也无从想像自己的真实所在,害怕真是身在路边,只要路人一过来,立刻就会把自己的清白身子看得一清二楚,所以唯有尽量压低声音,让那些人不要被吸引过来。
无奈事与愿违,脚步声越来越响,有三个人朝这边走来,听口音和用词,居然不是兽人,而是人类。
感到讶异,我动作却没停住,索性将她被吊起来的右腿扛在肩上,让羽虹左腿独撑重量,就这么毫无阻碍地干弄。
捧着手中浑圆的小屁股,我快速抽插,让那双雪白细緻的鸽乳,随着我的动作而颤动,心中狂喜,忍不住用力地掐着结实玉臀,指甲深深地陷入嫩肉,留下厉目的印记。
月光下,只见雪臀频摇,鸽乳轻颤,肉茎拔抽,少女轻轻的啜泣声,成了悲哀的鸣奏曲。
脚步声越益清晰,那三个人正自高声谈话,仔细一听,原来是被请到此地作交易的奴隶商人。
羽族的女俘中,有一些姿色实在不怎么样,又或者在战斗中伤及肢体的,留下来没有意义,还有那一批的羽族幼童,三大兽族都不愿留着浪费粮食,因此找来奴隶商人,要把她们全数脱手卖掉。
只听得那几人在那边议论纷纷,讨论那批羽族孩童。
一个商人说,羽族幼童在奴隶场上价格极高,平时一年也难得捕获一个,这次一来就是几十个,定然大大发财。
一个商人则说,兽人们太也不知道这些女童的价值,每天只小气地喂她们一餐,弄得几十个孩童面黄肌瘦,到时候定要狠狠杀价。
还有一个却说,听闻豹人嗜噬幼童的滑嫩血肉,他们刚才点的人数,和原先约好的不同,不知道是不是被偷吃了。
不知道是因为听见族人的淒惨收场,还是因为害怕被人看见耻态,羽虹的反应异常地强烈,弓着粉背,甩摆着脑袋,嫩滑肌肤上渗出了一粒粒香汗,将整具胴体笼罩在一层妖艳的绯红色,玉户内更是忽紧忽松地挤压着,令我大感过瘾。
“哼……哼……啊……”
与被我强行破瓜的悲惨初夜不同,连续受到三天欲焰烤炙,在无数次高潮之前,残酷地被中途停止,熊熊欲焰积郁体内的羽虹,纵然心内仍是恨愧交加。
但是在空虚已久的牝户终于被阳具充实后,那种终于得到满足的舒爽快感,令她止不住地发出轻哼,体会到身为女人的肉体甜美。
尽管她仍死咬着嘴唇,不敢让呻吟声痛快宣泄出来,但我有信心,只要再这样继续个把月时间,被开发成熟的少女肉体,就会完全背离她的意志,成为欲望的俘虏。
最佳的证明是,我偶然停止抽送,假装要把阴茎拔出时,火热的牝内膣肉,像是一朵渗着香蜜的妖花,吸着阴茎往里送,而当我重複几次这样的动作后,就连羽虹的腰都忍不住轻轻扭了起来……
谁能想得到,就在三天前的夜里,这妮子还是一名哭叫着被人破瓜的纯洁处女。
当然我图谋的并不只于此。随时可能被人看见赤裸胴体的羞耻,对自己浪荡丑态可能被传出去的恐惧,这些紧绷的强烈情绪,都会与性交的快感结合,深深烙进肉体深处。
人是规律性的生物,半兽人也不例外,当肉体记住了这样的快感,往后当记忆重现,只要制造出这样可能暴露于人前的情境,火焚般的快感就会吞没身心。
这就是我的目的,把这愿意为正义信念殉身的少女巡捕,变成一个爱上暴露自己身躯,对着每一个陌生男人坦乳露臀,在无数灼热视线中高潮的淫美母兽。
为了这目标,我刻意控制着抽插节奏,不轻不重,始终不让羽虹有真箇高潮的机会,同时在她耳边不住低语。
“那三个人越来越近了,你猜猜他们会先看到你的小奶子还是小屁股?”
“放心,看你这副下贱的模样,他们一定不认得出来这条小母狗就是鼎鼎大名的羽二捕头,啊,我是不是该向他们介绍你呢?”
“继续憋着别叫啊,如果让他们听到你的浪叫,说不定会把你认成是姐姐,到时候传出去,全天下人都以为你们姐妹一样贱。”
“等一下他们看到你了,我就邀他们三个一起来干你,轮奸你这小母狗,三个人轮流上,要是搞大肚子,还真不知道谁是那个杂种的爹爹呢。”
粗鄙不堪的淫邪言语,加深了羽虹的恐惧,但是从她肉体的反应,我知道紧绷着神经的她,欲火也比刚才烧得更炽更烈,渐渐被这倒错的沉沦快感所掳获。
三名奴隶商人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已经来到十余尺外,开始谈论羽族美人在各国贵族间有多抢手,一但被豢养起来,为了防止逃走,不但立刻在身上烧烙奴隶印记,而且会定期在翅膀骨骼上被穿洞,让她们无法飞行逃跑。
“你们都不知道,我七年前卖掉的那个羽族美人,真是难得的美色,特别是干她的时候,背上翅膀晃呀晃,羽毛飘呀飘地,好像在强奸天使一样。”
“这么过瘾?那这次买了奴隶回去,可要留一个自己用啊。”
“哈哈,我正有此意啊。”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兴奋地谈着如何处理羽族女奴,防止逃脱,恣意虐玩的经验谈。
树丛中的我听得津津有味,特别是看着羽虹在恐惧中颤抖的羽翼,更能体会里头趣味,心中一动,就从她翅膀上硬扯了一根羽毛下来。
翅膀是羽族人神经最密集的地方,这一下奇痛攻心,本来死命闭着嘴,不敢嚷出声音的羽虹,更是将嘴唇咬出血来。
然而,我在这一拔之后,却忽然发现两腿间多了股奇怪的热流,湿湿烫烫的,却又没有淫蜜那样黏稠,迅速顺着大腿流下。
好奇一看,原来这妮子在连番折磨下,再也承受不住满腹尿意的压迫,开始泄出金黄色的涓涓细流,由我们的交合处,顺着抽插动作,洒在两人腿间。
这种事羽虹自己当然不会不知道,所以当我贴靠她耳边,轻声道:“羽二捕头,要偷尿也别挑这时候嘛,人家会以为你没家教的”时,少女悲愤地狂摇着头,泪水就像断线珍珠一样,止不住地泉涌而出。
悽楚的可怜模样,让我感到很大的快慰,这时那三个奴隶商人已经来到附近,而羽虹在激烈亢奋中,也已经濒临高潮。
我将手悄悄地覆盖上她微突的光滑小腹,腰间猛地狠狠连续抽送几记,掌心用力一按,重重压迫,更在这关键时刻高声大叫。
“喂!三位老兄,这边有好东西看啊!”
急促的脚步声快速奔来,蓦然站定在十步之外,巨大的羞辱打击,加上腹间压力,羽虹蓦地身心崩溃,发出一声甜美的悲鸣,脑袋抵撞着前头树干,身躯弯成一个美丽的弓形,在终于嚐到生命中第一次高潮的同时,一道金黄色的喷泉,以万马奔腾之势,从她腿间狂泄出来。
这一喷泄就没了个止境,好比奔流的瀑布,强劲水柱一股又一股地喷溅在我大腿上。
我感觉不到肮髒,心内只有一股背德的优越感,险些笑了出来。
而为了还以颜色,我满载的精液化作一道道白色弓箭,毫不留情地直射入少女的玉户深处。
积郁多时的欲火被沖散,这一波久旱得雨的高潮非常强烈,如果不是双腕被绑住,羽虹一定会紧紧抱住前头的大树,让粗糙树皮摩擦着嫩乳,追求更强的快感,但现在她双手动弹不得,只能剧烈颤抖着身体,泪水悲恸地狂流,发出母兽般的原始泣鸣。
“感觉到没有?那三个老头子正在用好色的眼光看着你呢,看着你的奶头、肚子,还有你白白的小骚屄……你感觉到他们的视线没有?”
打从羽虹崩溃尖叫的那刻起,我的手就捂在她嘴上,让所有声音变成掌底的无助咽呜。
为了把这波高潮的余韵持续,我更继续在她耳边,描述那三个奴隶商人是用怎样的淫秽眼神,在鄙夷她、在视奸着她。
然而,这些全是谎言,那三个奴隶商人根本就看不见我们。
虽然距离只有十步之遥,但却隔着茂密的树丛,我又把羽虹的声音遮住,那三人在外头左看右看,却压根就没发现附近树丛里有人。
不过,羽虹自然不晓得这些。在一众陌生男人前赤身裸体,张腿放尿的事实,让她恨不得立刻自尽,更别说他们看见了她一面放尿,一面在高潮中浪叫的耻态。
罪恶感与极度的羞耻,击垮了少女的心防,让心志坚强的她,此刻像个小女孩般脆弱,浑然忘了要守护自己剩余的尊严。
“你真应该睁眼睛看看的,你自己现在这么高抬着屁股,抖着腿撒尿的骚模样,别说是下贱的妓女,就算找条真正的母狗来,都与你没差别啊。消息传出去以后,你每次出去缉捕盗匪,对方一定会要你撒尿给他们看。”
冲击在大腿上的水柱,慢慢变成了间歇的细微热流,少女全然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肌肤在高潮余韵中轻轻颤抖,整个人无力地瘫着,只是靠被我扛在肩上的右腿支撑,这才没有倒下。
“嘿!没什么好看的,走吧。”
“不知道哪个骗子在喊,上当了。”
“走吧,明天中午还要做买卖呢。”
如果不是三个奴隶商人临走前的这番话,帮羽虹几乎昏迷的意识,给了一丝刺激,我还真怀疑她是不是就此在高潮中晕死过去。
之后,为了洗涤身上的污秽,我带她到了小溪畔,用清澈的凉水沐浴净身,在洗刷干净后,重新套上斗篷。
整个过程中,羽虹不愿意让我碰她,要求解开绳索与遮眼布。我没有拒绝,因为以她的智慧,应该知道自己现在的体力,没有逃跑的可能。
一切结束,我重新绑起她的手,要带回帐篷里。一路上,羽虹似乎在想着某事,好生决定不下,直到进了帐篷,她才忽然开口。
“刚才那三个奴隶商人是不是没看到我们?”
“是啊,不过只是你走运而已,下次的人会更多,我也不会挑在树林里,你不有这次的运气。”
我不介意让羽虹松一口气,逼得太紧并没有好处,如果一昧施压,最后只会形成反效果。不过,我也保留了适当的威胁,持续地给着她压力。
“你……你好恶毒。”
羽虹恨恨地瞪着我这唯一与她有肌肤之亲的男人,而我则是得意地回看着她,好半晌,她才像很不情愿似的问道:“你说过你和族主有协议,这也是谎话吧?”
“是真的。如果你不信,可以自己去问卡翠娜,不过唯一方法是你也给抓去当军妓。”
这话一出口,羽虹眼中的恨意几乎要烧起来,但看得出,那梗在她心中的问题实在非同小可,以至于她虽然不愿再和我说半句话,却仍不得不开口。
“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是等待机会救人,那你为什么不去救那些孩子?”
“天真,怎么去救?就算我把人都放了,她们活得了吗?藏到哪里去?”
我又冷笑道:“可以啊,只要你这正义使者自愿牺牲,我可以把她们都救出来。”
“好!我答应你。”
羽虹想也不想地一口就承诺,倒是让我不知该如何回应。要她牺牲只是听不惯她的话,并非有什么良策,当下我就想要反悔推辞。
可是转念一想,我也应该对卡翠娜有个交代,更何况此事未必就做不到,只是看用什么方法来着手而已。
脑筋动了动,我已经有了主意,哂道:“别答应得那么快,世上有很多肮髒事不是你这种单纯女孩想像得到……我保证,你会后悔的。”
“我不会。”
相对于我的调侃,羽虹却是斩钉截铁的肯定,就这么盯着我,一字一字地说道:“因为……这是我和姐姐将会贯彻到底的正义。”
虽然那位正义使者说话说得大义凛然,不过我还是把她塞回箱子里,扔淫虫进去关禁闭了。
箱子有洗过,算是对她的优待,不过这次淫虫多放了五条,大概很快又会髒了。
夜里要忙,白天也要忙,隔天清晨我便打着喝欠,被抓去继续帮着白澜熊办公,却在休息闲聊时,从他口中,得知一件很有趣的事。
“听说这一次羽族邀来的帮手,包括着名的旅游画师茅延安在内,我很遗憾,各族的俘虏名单中没有他……”
“咦?为什么?难道连这老屁精你们也想……”
“胡说,我们怎么会对茅老师不敬?这次得到消息之后,四族已经下了严令,只要在混战中发现茅老师,立刻要严加保护,不能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什么?”
势难想到茅延安在南蛮居然受到如此礼遇,我大吃一惊,连忙追问究竟。
原来,在多年之前,凤凰岛未沉,羽族仍是统治南蛮的时候,曾有三个年轻人来到南蛮,他们不像一般的珍宝商人,也没有平常人类那种高兽人一等的自视,三个人都换上鲜艳的彩衣,带着他们的古怪乐器,像是吟游诗人一样,在南蛮各族之间走唱。
当时,各兽族并不太欢迎外来的人类,进入羑里的他们往往不得其门而入。
这三个年轻人也不强求,就在村口坐下,说着一句已经成为招牌的台词“听我唱吧”然后就唱起他们的歌。
与一般吟游诗人不同,他们的歌并不轻柔,也与优雅没有半点关系,刚开始不习惯的人,看到三个披头散发的青年,在那边摇头晃脑,肢体抽搐,声嘶力竭似的大声唱歌,还以为来了三个脑袋不正常的人类。
不过,那种直接、强劲,热情奔放的歌曲,却出奇地受到各兽族的欢迎,而在那三个年轻人将歌词调整,以南蛮地区盛行的强者语重新填词之后,他们那种满口髒话的暴力歌谣,就在南蛮这边流行起来。
白澜熊学着哼了几句,听起来似乎是什么“哇啦啦啦,踩到屎、踩到屎,今天出门踩到屎,强者逆天轰出屎”之类,会让正常人类毛骨悚然的恐怖歌词。
“一直到现在,那些歌还在各兽族中流传,我们熊族还拿其中一首来当出征时的战歌。呵,那首歌实在是很强,一听就知道是强者要出去干架了,每次听都觉得热血沸腾。”
那三个年轻人自称为“日月星”把他们的乐团称为“巴萨拉”用以纪念一位多年前名动大地的歌手。
他们的规矩是,绝不到有战争的地方去演唱,所以为了请到他们,发出邀请的部族最起码三个月之内,不能发动任何战事。
因为这个样子,本来斗争事件无日或无的南蛮,竟也因此有了一段短暂的和平时光。
三人亦曾应邀前往凤凰岛,听说还很是发生了一些风流艳事,之间也为羽族和其余兽族间传递意见,促成两边的和平,假如这情形延续下去,今日的南蛮说不定就是另一番局面。
不过没有多久,前后约莫八个月的时间,这个曾经让南蛮上下为之倾倒的乐团便告消失,数年后再次出现时,只剩茅延安一人,不见他的两名同伴,而问已改行当画师的他,为何不再唱歌,他也仅是笑而不答。
饶是这样,为了感谢他曾经为南蛮带来的美梦,兽人始终对茅延安礼遇三分,在他莅临作画时,将之奉为贵宾。
毕竟现在的年轻一辈,小时候都曾经做过这个美梦,好比白澜熊这样的一族少主,总不会狠下心把这梦粉碎吧。
还真是想不到啊……
大叔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除了说说以前当画师时候的趣事之外,对自己的过往只字不提,我们又怎么知道他以前是在南蛮唱摇滚乐的?
还唱得这般轰轰烈烈?
不过,既然他这么受到各兽族礼遇,那么为何还需要用石头帽逃命?
他根本没有必要躲,即使为了义气,过来协防羽族,城破时遇到兽人,也只要光明正大地亮出字号,兽人自然会恭恭敬敬地把他带回去,奉为上宾。
这个困惑一时间是无解了,人死不能说话,大叔已经入土为安,虽然我到现在还很难以相信,那样一个古灵精怪的奇人,就这么样地死了,但是眼见为凭,大叔确实是我亲手埋葬的。
趁着闲谈的气氛甚佳,我顺道提出今天的最大目的,希望能一举成功。
“对了,少主,有一件事情我想拜托你,是用在调教上头的。”
搜寻工作没有进展,白澜熊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喜的是可以继续监视蛇族,伺机取利;忧的是如果一直找不到那两千名羽族女战士,万兽尊者盛怒不消,自己和族人岂非要一世定居在此?
事情的发展越来越离奇,三族首脑对于找到那逃出去的四成羽族余孽,越来越没信心,所以必须预留后路。
献个美艳妾奴给尊者,让他喜而消气,似乎是上上策,所以我的存在就贵重起来,毕竟我是三族中唯一久居人类世界,知道那些奇淫杂技的人。
白澜熊当然不会任我空口说白话,但是前天晚上我给了他几颗自制春药,让一向被他像木头般压在身下的羽族女俘们,春情勃发,像是最浪荡的妓女。
不但主动舔遍他全身,更争着抢他的熊茎,整晚上不放他离开,饶是兽人体魄雄壮,白澜熊也首次嚐到有些脚软的虚浮感,却因此对我信心大增,连续批准我的几个请求,还发动熊人们,在搜索附近的同时,为我找到我需要的药草、材料。
“被监禁起来的那些羽族孩童,可不可以扣留下来,由我处理?”
“这只怕不太容易,留下她们,我们要多耗一份粮食,更何况已经和奴隶商人约好这两天要交人。羽族人在奴隶市场的价格很高,卖出的钱由三族均分,这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做的决定。”
“没有商量余地吗?这件事很重要啊。”
“嗯,如果你坚持,我可以试试看,不过……”白澜熊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谨慎,跟他共事几日后,我已经大概猜出他会说什么了。
“不过上次那药丸,你要多给我几颗,最好把药方也给我,我拿这东西去说服虎、豹两族的领袖,把握就高得多了。”
没有第二句话好讲,我就这么以一大罐烈性春药,换取了羽族孩童们的生存权。
白澜熊言而有信,答应我的承诺很快就具体实现了。在他说服了其余两族的首脑后,这天早上,气呼乎的奴隶商人带着金钱离开,空跑了这一趟。
为了要向族人解释,白澜熊似乎花了不少力气,这才靠着族人们的信任,让他用含糊藉口,解释为何做了把赚钱机会往外推的决定。
这样子一来,我总算是能对卡翠娜有个交代,不过,当我正思索要怎么利用这机会去整治羽虹,兽人这边却出了事。
蛇族佔据史凯瓦歌楼城已经快十日,三大兽族俱皆眼红,白澜熊沉得住气,却不表示其他两族也愿意守株待兔。
虎族、豹族在这次战争中都有重要人员伤亡。虎族少主阿骨不打死在我暗算之下,豹族甚至连族长塔力班都身首异处,损失极重,后继者为了尽快立下功绩,彰显个人武勳,自然是急于有所作为。
代替死去兄长接管部队的虎族新少主,就派遣手下,偷偷潜入史凯瓦歌楼城,看看蛇族究竟在里头弄什么玄虚,又或者在里头发现了什么。
上阵冲杀,这固然是兽人所长,但是要谈到窃听窥视、匿踪藏息的本事,这些笨手笨脚的家伙就全然上不了台面。连续几次以后,哪有不被发现的道理?
这种小动作终于惹怒了蛇族。昨晚我在树林里和羽虹野地交合的同时,潜入史凯瓦歌楼城的几名虎人泄漏行踪,被蛇族抓了起来,痛加折磨,给泡制得半死不活。
蛇族祭司娜塔莎不愿把彼此关系弄得太僵,下午便派人把几个奄奄一息的俘虏给送了回来,并且发出警告,当初是四族协议好,所有俘虏归三族所有,楼城由蛇族独占,若不遵守诺言,再有人侵入楼城之内,蛇族就不会留情,将是格杀勿论的收场。
这个强势态度,显示蛇族对楼城内事物志在必得的立场,但却也惹得虎族上下勃然大怒,险些就要对蛇族使者群起而攻。假如这场面真的出现,那么就是四大兽族的正式内哄,可能史凯瓦歌楼城立刻就要再受到攻击。
可惜,虎族少主武兹并不至于莽撞到这地步,他斥退族人,以强者名誉,喝令不得倚多为胜,但又表明该为族人讨个公道,要教训那趾高气昂的蛇族使者。
蛇族与虎族发生冲突的事,很快就传遍了其余两族,当白澜熊带着我和另外几名熊人,匆匆赶到虎族阵营时,就是看到虎族少主武玆向蛇族使者叫阵,旁边大堆虎人呐喊助威的场面。
娜塔莎不知是自重身分,还是忙得走不开,没有亲自到场。在场的蛇族,除了十多条水桶般粗,在地上爬来绕去,吐着红信的雄蛇,就只有一位蛇族少女雅兰迦。
在娜塔莎之外,我是第一次看到别的蛇族女子。
腰部以下同样是极粗的蛇身,上半部却是一名俏丽可人的少女胴体,胸口仍是用两片翠绿的芭蕉叶结成乳兜,裹住浑圆双峰,齐耳碧发随风摇摆,犹带几分稚气的表情,和娜塔莎的艳丽相比,又是另一种滋味。
武兹显然有几分犹豫。倘若来的是娜塔莎也就算了,两族领袖相对,彼此地位上说得过去,但是与这么一名使者动手,即使轻易战胜,也是自贬一族少主的身分,但若不动手,又何以平服族人的怒气?
“我也不难为你。只要你能接我三招,不论死活,今日之事就一笔勾消,我这三招的招数是……”
武兹的态度极高,当然他也确有傲人业艺。白澜熊就在向我们解释,武兹的兽王诀已练至第五层,不下于他死去的兄长阿骨不打,虽然言明三招,但估计这蛇族少女连一招都难以接下。
兽王拳在南蛮流传极广,凡是兽人几乎都有修行,但却独尊万兽尊者的嫡系为正宗,其余仅是经过他点拨、传授几套发劲增力法门的,就被称之为兽王诀。
武兹能练到第五层,也就有第五级力量,这战几乎还没打就已经揭晓结果了。
不过,事情的发展却出乎我们意料。对着武兹来势汹汹的扑击,雅兰迦不慌不忙,甩动指头上的咒禁戒指,唱诵咒文。
“以雅兰迦之名下令,人面鸟出来!”
召唤声中,一头有着成年兽人高度的人型巨鸟,在雅兰迦身前出现。手与脚都是锋锐的狰狞利爪,一双妖异的翅膀从手臂延伸到腹侧,上头附着的不是羽毛,而是羽形的蛇鳞。
应该是美女面孔的头颅上,没有鼻子和小口,由一个巨型鸟嘴所取代,目露凶光;通体覆盖着一层黑绿色的鳞片,就只有胸前两个巨大的奶子,随着翅膀搧动剧烈摇晃。
“怎么可能?这不是羽族的……”
武兹似乎非常吃惊,就连我身边的白澜熊都身躯剧震,更别说全场兽人的齐声惊吼了。
人面鸟的威力似乎极强,非但皮粗甲厚、力大爪尖,扑击时更掀起含毒腥风。
武兹则是在心神大震下,功力打了折扣,又因为坚持使着那已经宣告过的三招,立刻落至下风,当三招过完,这位虎族少主居然狼狈地给打飞了出去。
虎族乱成了一团,任雅兰迦得意洋洋地带着雄蛇群,扬长而去,不能加以阻拦。
我虽然不知道确切情形,但听武兹刚才那声吼叫,这人面凶禽似乎和羽族有所关系,换言之,蛇族已经得到羽族秘宝了。
白澜熊与武兹交情深厚,立刻赶去探看,只见他被族人簇拥在中心,大口喘气,胸口虽有爪痕,却只是皮肉伤害,无足大要。
“武兹,你怎么搞的?为什么不全力以赴?如果不是你速度只有平时的三成,这人面鸟怎能伤得到你?”
“白熊……我也很想啊,但是,我快不起来……都是那个药害的……”
“药?什么毒药?有人使毒暗算害你吗?”
“不……早上你派人送了那些药给我以后,我马上就试用了……我的腰……一整个下午都痛得厉害……动作怎么快得起来了?”
蛇族的这一下示威,打乱了三大兽族的佈局。让他们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寻常,白澜熊和虎豹两族首脑,开始秘密磋商,研议对策。
这些问题却暂时与我无关,因为忙于将满腔色欲发泄的我,现在就得到了一个最好的机会。那批被监禁起来的羽族女童,无疑是用来逼迫羽虹就范的最佳利器,为此,我甚至完全不去想蛇族的威胁,不去想羽族的困境,只是专注于思索要如何利用这个机会。
昨夜的林中野合,成效十分不错,应该要乘胜追击,而我在回思以前看过的纪录后,已经想出了绝对会让那妮子深切后悔的要求。
“条件很简单。我今晚会去给那些孩子们送食物,你和我一起去做见证,不过你要藏在箱子里,等她们拿到食物以后,我就在她们的面前干你。”
果然,听到我要求的羽虹,脸色苍白得像是见了鬼,想不到我会提出这么恐怖的条件,颤着嘴唇,只是说不出话来。
“你可以拒绝,只要羽二捕头愿意出尔反尔,我的要求你随时都可以当作没听过,没什么大不了。”
我道:“不过,兽人们没有多大耐心,现在奴隶商人走了,没钱可赚,为了不浪费粮食,他们随时可以把那群孩子当粮食。昨晚你也听到了,豹人在这方面的胃口可不错啊,二十三个白白嫩嫩的娃儿,不知道能分作几餐?”
羽虹好像指着我,说了些什么,反正也不过是大骂我畜生冷血之类的老词。
我没在意,只是彷彿很无聊似的看着她,默默地数着时间,大概在数到三百的时候,已经发泄够了的羽虹,空白着表情,无力地点了两下头。
“知道了……我会遵守约定的。”
“哈哈,漂亮啊,言而有信,那些孩子们一定都会感谢你的,这样才不愧是正义使者啊,你放心,整个过程里,她们不会看见你的样子,认不出你的。”
看着少女面如死灰,我心中畅快,实在期待晚上她发现自己上当时,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趁着兽人们正忙,当晚我就去了那间监禁羽族女童们的屋子。为了要把她们集体看管,兽人们特别盖了一栋小木屋,三族轮流派人看守,白澜熊事先已经替我打过招呼,所以看门的虎人客客气气地让我推着手推车进去。
进到屋里,放眼看去,二十三个相貌清秀的羽族女童,最大的也不过五六岁,都以吃惊、担忧、恐惧的表情看着我。小小年纪,但她们并不至于对自己的未来一无所知,被抓来此地后,受到的监禁,这三天甚至只吃了三餐饭,人人都饿得没有力气,如果我不接管她们,这群孩子也撑不了多久。
我从手推车上拿下食物与饮水,却不掀开遮住车子的布幔,让每个人先拿了两个麵包、一杯清水果腹,先充饥一下,尽量装出咪咪笑脸,一个个地与她们说话,让这些孩子对我没有恶感,直到她们都吃得差不多了,这才笑道:“吃完了,大家还想再吃吗?”
二十三个声音给着一样的答案,两个麵包,怎么抵得上三天的饥饿?
“好,大家听好,大哥哥虽然是兽人,但是也是好心的兽人,你们陪大哥哥玩一个游戏,只要玩得好的人,就有晚饭吃。”
可能是平常的教育还不错,当我说要玩游戏时,比较年长的三个女童,闪过了怀疑的目光,但却被门口传来的烧猪肉香味引开了心神,不久,每个孩子都几乎是用渴望食物的贪婪眼神看着我。
“我要和你们玩的游戏,非常地简单……”
我掀开了旁边推车上的布幔,露出了那个放在推车上的木箱。整个木箱是长方形的,开口在上方,当然现在是封死的,箱子尾端的那一截,刻意被锯出一个圆形的开口,一样白嫩嫩的东西从那开口中突露出来,将那圆洞塞得满满的。
讶异的惊呼声,在孩童们之间响起。她们瞪大眼睛,好奇而带着几分惊惧地,看着这有些熟悉,却又全然陌生的东西。
那赫然是一个美丽的少女屁股。两瓣雪白的臀肉,像是剥了壳的水煮蛋,白皙柔嫩,没有半丝杂纹,中间的娇艳花谷,是这片白色世界中的一抹嫩红,彷彿是一朵纯洁的小百合,在众人的目光下含苞待放。
“这、这是什么东西啊?”
“有人躲在箱子里面吗?”
孩童们七嘴八舌的问话,我知道箱子里的羽虹此刻一定羞惭到恨不得就此死去。
这是我与她的交换条件,她被我蒙上双眼,封在箱子里带来。
只不过,这次的姿势是将她双腿压在肩上,两手环抱住大腿,封在箱里,因这姿势而高翘突出的牝户,却连同结实美臀,一起从箱子末端开口露了出来。
“大家不要吵,大哥哥告诉你们,箱子里头没有人,这东西是一种植物,是我们熊人孩子最爱玩的玩具,叫做……”
我邪邪地一笑,朗声道:“屄姐姐。”
我向这些孩子们胡扯了一堆,讲得天花乱坠,告诉她们这不是人,而是一种奇特的花朵。
四五岁的孩子智能未开,又是不解人事,看到这像是屁股的东西,却有着与自己不同的模样,哪想得到发育之后的差别?
似懂非懂间,全都迷惘地点着头。
隐约感觉到事情不对,木箱小小地抖震着,但很快又平静下来。羽虹该是明白自己的处境,即使她从木箱里挣脱出来,又能如何?
一丝不挂地给这些孩子表演裸体秀吗?
“我们的游戏,就是玩这个玩具。”
我拉过一个女孩,让她来到木箱前,牵着她的小手,道:“告诉大哥哥,你有什么感觉?”
小女孩屏住气息,在我握着她的手,按放上柔嫩的少女玉户时,箱子忽然剧烈一震,小女孩也像是碰到抓毒蛇一样,飞快地缩回手,在我的催促下,这才小声道:“热热的……而且,毛毛的……”
“大声一点,我听不见。”
“热热的!毛毛的!”
这丫头以后一定是个大嗓门,不但我听见了,箱子里头的羽虹一定也听得清清楚楚,屁股肌肉紧张地收缩了起来。
“好,你看到那两片粉红色的肉肉了吗?那就是这朵屄姐姐的花瓣,大哥哥要你摸摸看、捏捏看,就……就把它当成是玩具玩好了,只要你玩得好,等一下就给你饭吃。”
在食物的引诱下,小女孩伸手去摸。
我不用再说什么,孩子们的好奇心,本身就是最好的引导,当好奇克服了恐惧,确认这样东西没有危险后,便大着胆子,拨开稀疏的金黄耻毛,来回摸弄两瓣柔嫩的阴唇,左拨拨,右拉拉,玩得煞是起劲。
对于已经嚐过性交高潮滋味的羽虹来说,此刻的感觉,一定令她身心在天堂与地狱之间急剧来回。
虽然动作生涩,没有技巧可言,但是孩童细柔的小手,玩弄着她最羞耻的私处,每一下掀动碰触,都是电流般强烈的刺激。
我相信她是真心地爱护着这些孩子,对她们没有恶感,愿意为她们牺牲。
所以在接受她们挑逗的时候,不能像对着我一样,用极度憎恨去强行压下焚烧的欲火,负隅顽抗,而是很快地便心防失守,被海潮般涌来的快感所吞没。
但是,对着这些天真无邪的孩童,自己却在她们面前露出最羞耻的地方,还像个低贱的娼妓一样,不能自制地有了淫荡反应。
单是这份罪恶感与自责,就足以立刻将她的理智逼到边缘。
前一刻彷彿飞身于云端,飘飘欲仙;后一刻却坠身于地狱,受无情的业火烧炙,两种巨大的激烈反差,让少女很快地便控制不住自己身体。
在小女孩的来回拨弄下,两瓣粉红色的肉唇迅速充血肥厚,颜色变成妖艳的鲜红,连带着两个雪白的臀球,都染上了一层绯红,过了不久,透明的浓稠花蜜,自牝户中迅速流淌出来,沾了小女孩一手。
“啊……”
小女孩吃惊地缩回手,看着手上的晶晶亮亮,又是好奇,又是不解。
“作得好,这就是屄姐姐的花蜜,你成功了,可以去吃饭了。”
我拿出一团绢巾,朗声道:“大家都看到了吗?就这样一个一个过来,先用手绢把花蜜擦干,然后开始玩,只要把屄姐姐的花蜜挤出来,就可以去吃饭,知道吗?”
童稚的孩子们实在是很可爱,听我这样说完,每个人都兴奋起来,抢着排好队,一个接一个,先用手绢把满溢的花蜜擦干后,合捧小手,很虔诚地祈祷一句“谢屄姐姐赏饭”然后就喜孜孜地玩弄起来。
同样的过程反覆进行,当第四个女孩欢天喜地跑去吃饭,下一个抢上来的女孩才将淫蜜抹干,还没有伸手去碰,源源不绝的蜜浆就又泉涌而出。
“大哥哥……”
“算了,这样也可以,就算是你过关了,去吃饭吧。”
我笑着摸摸小女孩的头,看她往外跑去,心里实在为羽虹可怜,因为就在我们出发前,我又硬灌了她大半桶水,现下肚里满是清水,紧抱在胸口的双腿又压迫着肚腹,那感觉可想而知。
想像得到,羽虹现在定然是紧咬牙关,撑着最后一丝力气,不让肌肉松弛,在这群孩子眼前出丑。
然而,甜美的官能肉欲,也不住地冲击身心,羞耻与快感之间的拉锯,就像是两把锉刀,在紧绷成一线的脆弱理智上,狠狠地锉磨,每一刻都随时会迸断,完全不知道下一刻的自己会怎样。
我没有动手,只是在旁边假意和孩子们说些话,像是教学一样,指点着花瓣的颜色与变化,但是听在羽虹耳里,却是把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两腿间,牝户在无数灼热的视线中,彷彿被点着了一把烈火,熊熊焚烧,将整个身心都吞噬殆尽。
恍恍惚惚中,自己彷彿再也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叫做屄姐姐的肉玩具,化身成为一朵盛放淫靡花蜜的妖艳红花,承受着羞耻的视线滋润,使得花瓣盛放,鸩美的倒错快感一波波涌来,整个牝户都要为之融化。
这也就是我想要达到的效果。
在巨大心理压力的影响下,加以适当引导,人心就会“物化”不再把自己当作是一个心智独立的个体,放弃了自我意志的坚持,仅将自己当成是一件器物,随着肉欲漂流,逃避压力。
当物化效果慢慢摧破心防,调教之路就会容易许多。
孩子们的动作很快,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里头汗出太多,还是说在连续刺激后,忍耐力变强,在上一个女孩离去良久之后,第十九个上来玩花的小女孩,却一直无法弄出晶亮淫蜜来。
想到即将饿肚子的命运,剩下来的五个小女孩围绕在我身边,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没关系,大哥哥教你们,看到这边的小洞洞没有?不是那一个,是上面这一个更小的……用手在这边揉几下,就会有花蜜出来了。”
尽管已经知道了我的企图,羽虹整个娇躯都颤抖起来,但却无能阻止事情的发生。
当女孩小小的指头,在已经紧绷到麻木的嫩肉上戳戳揉揉,才一会儿功夫,泊泊热泉就缓缓流了下来,看那玉臀紧绷的程度,还有不住痉挛的花房,我晓得羽虹正拼命地缩紧已失去控制的肌肉,尽可能让那最羞耻的一刻晚点到来。
不知为何,这时的我就彷彿听得见,少女正失尽尊严地向我发出最后哀求,别让她玷污了这群仍是纯洁的孩童。
“好了,游戏结束了,你们全都出去吃饭吧,跑快点,没听到我叫就不许回来,要是敢开溜,外头的兽人大叔就吃了你们。”
叱喝几声,几个孩子一溜烟地跑了出去,为着终于能享受晚餐而狂喜欢呼。
几乎是她们一离开屋子,金黄色的飞瀑就溅洒而出,化作一道强劲而美丽的弧线,哗啦哗啦地洒在地上,同时,大量黏稠的淫蜜,迅速染湿了手推车的木板。
当那道黄金弧线渐渐衰弱、消失,我不待清理,就把早已硬挺的肉茎送进湿溽牝户里,开始快速抽插,用强劲而粗蛮的力道,要一举把箱中这具饱受情欲煎熬的女体送上极乐云端。
在我们身体结合的刹那,箱中少女发出了一声尖锐的悲叫。
虽然听起来很像是绝望的痛哭,但我仍然听得出来,那确确实实是已经嚐到成熟肉欲滋味、正享受着高潮愉悦的雌兽娇喘……
在帐篷里,羊脂油灯昏暗地照着四周,少女软绵绵的娇躯趴在床上,两手勉强撑着,圆滑香臀贴在床沿,两条修长粉腿则无力地垂在地上。
我站在羽虹的双腿间,从后面紧紧抱着小蛮腰,啪啪地撞击着她的结实屁股;胸膛上的汗水,在挺送动作中洒落到羽虹的裸背上,再混合她的淋漓香汗,沿着胸口浑圆的曲线,一滴滴坠落到床上。
那双雪白鸽乳随着交合节奏而颤动,像极了一双要振翅飞起的小云雀。
男与女,雄与雌,汗水打湿了两具交媾中的激情肉体,相连结的性器沾满了亮晶晶的黏液。
少女的玉户被阴茎贯穿,娇嫩蜜唇变得血红,随着抽插,快速地卷入翻出,混浊的黏液不住从交合缝隙渗出。
加大了力量,我飞快冲击,羽虹双手好不容易才抓住床另一侧的帐篷布幔,上半身却失去了支撑,整个趴在床上,但结实的肉臀却依然高高挺着,承受我的大力挞伐,展现了长年习武所练出的柔软度。
一声闷哼后,我抱紧胯下浑圆的少女屁股,压趴在羽虹背上,停止了耸动,直到把阴囊里最后一滴精液都挤出。
七天了。
从我在这帐篷中初次佔有羽虹,到现在已经过了七天,在这才短短一周的时间里,发生在这少女捕头身上的重大改变,是我之前所想像不到的。
即使欲火已经得到发泄,但我仍舍不得离开,继续抱着湿答答的少女胴体,抚摸那滑腻柔软的肌肤,抚摸她胸前那对小白鸽,凑上去亲吮她的粉颈,贪婪地舔弄她浑圆的耳珠。
羽虹紧紧闭着眼睛,把头别开,似乎是太过疲劳,又似乎是不想与我的丑恶面孔再有接触。
但我们两个都清楚,刚才我在她体内射精时,她是怎么样放荡地甩头娇吟,像是一头极度渴望异性的发情雌兽,狂野摇动小蛮腰,忽前忽后地抛甩玉臀,要我把浓浓精浆在她牝户里射得更多、更多……
即使是现在,她神情痛苦地把头转到另一侧,可是当我重施故计,将帐篷撕裂开一条小缝,随着巡逻卫兵越走越近,她的美妙胴体大有可能因为这条缝而暴露时,羽虹恐惧地哆嗦着身子,但玉峰上的乳蕾却迅速充血肿胀,腿间花谷更是止不住地渗出淫蜜……
这具会在意识到有暴露危机时,迅速起着愉悦反应的肉体,已经不再是七天前那个会在我身下哭叫着失去处女身的单纯女孩了。
那晚喂饱羽族孩童回来后,我就把羽虹又锁回原本的箱子里头去,照着增加比例扔几十条淫虫进去,让她肌肤上沾满催情淫液,持续在箱中维持敏感度,欲火积郁体内,而我则上床睡觉休息。
几天来没人打扰,三大兽族的首脑聚在一起密谈,什么闲杂人等都不能靠近,我这幕僚自是乐得清闲,专心搞定帐篷里这头小母猫。
每天大部分时间,羽虹都被关在箱子里,让那些在身上攀爬的淫虫,将她逗得情欲高涨,却又得不到真正的高潮宣泄,欲火整日烧得脑里昏昏沉沉,除了在箱中两腿交叠摩擦,希望能满足这份空虚感之外,意识就一片空白,世界变得模糊不清。
但是有一点比之前要好。尽管箱内空间不大,但是仍然足够让双手活动,只要羽虹愿意,她可以靠自慰来稍解欲火。
问题是,她肯吗?
答案实在是很简单。早在与姐姐维持同床欢好的关系时,羽虹就已经学会了充分的抚弄技巧,晓得女性每一处敏感部位的她,很快便为了饮鸩止渴,在箱中动起手来。更何况,我还给了她一个最冠冕堂皇的理由。
一天三次,她会在被我灌了一肚子水后,装箱带去孩童们那边,当着一朵名为“屄姐姐”的淫艳肉花,供天真的孩子们玩弄。
我对羽虹说过,如果哪个孩子到她身前采蜜时,这朵肉花淌不出蜜汁,那么我就让那个倒楣的女孩,采她的另一种黄金蜜汁,而且全都喝下去。
这实在是个被迫淫荡的正当理由。后来几次我掀开铜箱盖,要强为羽虹灌水的时候,都发现她双颊红至耳根,两手埋在腿间,恣意地玩弄,忘情呻吟着。
到了孩子们面前,遮住箱子的布幔一掀,女童们的手几乎才一碰到,湿热淫蜜就如泉涌出,久久不绝,让孩子们啧啧称奇,不明白“屄姐姐”的花蜜为何越来越多了?
但这样的调教进行到最后,我想羽虹自己也发现了。
当脑里什么都不想,不做意识上的抵抗,放松身体,主动手淫,享受淫虫在敏感处游移的感觉后,沉重的疲惫感,很快就会让她甜甜睡去,虽然在梦里犹自作着春梦,醒来后空虚感如虫蚁般啃噬身心,却至少不会整日都处于快要被欲火弄疯的崩溃边缘。
于是,越来越多的机会,我会听见箱里传来甘美的娇喘,而当羽虹能在大半身体被淫虫覆盖的情形下,仍能好梦熟睡,肉体的调教工作就已将近尾声。
一个时辰前,在小木屋里,我教孩子们玩一个新游戏。
每个人不许用手,而是用小小的舌头,去品尝“屄姐姐”的花瓣,特别是花瓣顶上那粒鲜红的蕊珠,一定不能漏掉。
结果,几乎每一个孩子都是给淫蜜喷了满脸,嘻笑着抹脸跑开,还很淘气地把淫蜜相互涂在脸上游戏,舔弄湿了的手指。
回到帐篷里,把箱盖打开,我才把她手上的绳索解去,一具已经滑不溜手的少女胴体,便忙不迭地扑到我身上,紧贴着摩擦,作着不言而喻的要求。
这并不表示羽虹已经向我屈服。
即使在性交高潮中,我仍然看得见那深烙于她眼底的恨意,只要一有机会,她会毫不犹豫地杀了我报仇,但无可否认地,她现在强烈地需要男人,需要一个填满她腿间空虚的雄性,而我刚好就是。
在这七天里,我把一个原本单纯的少女,教会了她何谓深深怨毒;但也教会了她生而为雌性所能享受到的快乐。
我们整个欢好过程中,羽虹对自己的肉体没有半丝保留,主动张开粉腿,容纳着我雄性的象徵。
在我的冲刺下,弓着香躯,扭晃起屁股;当高潮来临,毫不掩饰地纵声娇吟,甩着金黄秀发,两手揉捏起自己鼓胀的乳房、搓揉阴蒂,追求更多的快感,像是成了一头只为交媾而生的发情母兽,一个最淫荡的美丽娼妓。
只有一点和娼妓不同的是,在肉体快感到达极乐颠峰,情感失控时,她没有享受到应该与高潮同时到来的幸福感,而是捂着脸,放声哭了起来,但两腿却仍背离主人意愿,夹缠在我腰上,与我同赴极乐。
一般女性在高潮时,总会想要与交欢对象相拥,在彼此怀抱中得到一股难以形容的安全感,享受灵欲极至。
但是羽虹……她宁愿在高潮中摸乳抚阴地自慰,也不愿与我多半点相贴。
这个远比外表上看起来更为坚强的少女巡捕,从来就不曾输给我,却只是输给了自己的肉体,输给那最原始的鸩美肉欲。
我并不觉得遗憾,因为我原本想要的,就是想看这不把人放在眼里的俏捕头,变成一个人尽可夫的烂东西。
现在这目的完全达到,她之所以没随便去找个男人来上她,只是因为我刚好就在旁边而已。
我望向羽虹,想看看这小妮子这几天来,身上有没有什么改变。
从侧面看过去,水嫩肌肤泛着一层高潮后未褪的绯色,彷彿染上胭脂般的冶艳;雪玉鸽乳虽然仍是小小的B罩杯,但却由原本的笋形,成了稍稍圆润的玉钟形;纤瘦骨感的体态,曲线也柔和起来,变得玲珑有緻,看上去,不能再说是青涩的小妮子,而是个美美的小妇人了。
清秀的脸庞,有着雨打梨花的憔悴与疲倦,眼眶下更隐隐泛着黑圈,那是七天来纵欲过度,没能好好休养身体所造成的影响。饶是如此,这朵变色百合的美丽,却似乎更形鲜艳。
但我晓得还有一些肉眼看不见的影响。这样子荒淫无度、极端浪荡的纵欲生活,对于习武者大大不利,特别是像羽虹这样师出慈航静殿,自幼修习禅功的少女。
这几天下来,真元大损,力量肯定衰退了一两个级数,即使拿掉虫体,也再无复以前功力了。
瞥见她后肩的那块胎记,我伸手去摸,才刚碰到,羽虹就像触电一样扭身避开,但床又没多大,她这样一转,却反而滚贴到我怀中,欲避无从,被我一把搂住。
两人就这么对看了一会儿,没有说话,最后,羽虹看着我,冷冷地问了一句:“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这个问题,我相信她一定在心中想了很久,现在终于问了,我也就老实回答她。
“你羽二捕头背后的靠山太大,师父、师兄、姐姐,如果找上门来,我可吃不了兜着走,当然要找个不会被压垮的地方来处置你。听说万兽尊者凶蛮好色,兽人们正要送个美女奴妾给他,我就刚好教你几套床上功夫,下半辈子可以躺着混饭吃。”
抬起她的下巴,我道:“你羽二捕头这般美貌,送到他后宫去,肯定被他白天干晚上也干,这辈子是别想离开羑里了,光之神宫想要找人算帐,自然也会有拜火教扛着,说不定他们直接把你送给万兽尊者作礼物,那时我一定会为你放两串烟花庆祝……这可是个好机会啊,只要万兽尊者迷恋上你这身细皮白肉,每次他干你时你猛灌他迷汤,弄得他高兴了,你们羽族就通通得救了,伸张正义的方法很多,两腿开开,一样也是能当正义使者的,哈……”
似乎是被打碎了所有希望,在我怀中的柔软身躯,忽然变得僵硬。羽虹只是瞪着我,两眼中闪着七天前晚上,我初夺去她童贞时候的仇恨火焰。
“你去死吧!”
“好啊,我们一起欲仙欲死吧。”
我制止着羽虹挣扎的动作,一手伸到被褥下,握住她小巧的鸽乳,胯下再次硬挺起来的欲望,已经轻叩在少女的两腿间。
羽虹没有拒绝。
由不得意志来作决定,在肉茎前端触及牝户时,潺潺淫蜜已经涌出,试图紧闭的双腿不由自主地分张开来。
阴茎长驱直入,重新被火热潮湿的膣肉所包围,我看着羽虹的脆弱表情,心中却闪过一个疑问。
真的该把她送给万兽尊者吗?——所谓的回应,只要告诉我你接下来想要看到什么,便已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