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章:夺取凤凰血
羽虹察觉到这后发先至的一鞭,想以护身火劲全力接挡,但邪莲的白骨鞭却像是一尾毒蛇,灵活刁钻,明明中段已经被羽虹的烈火拳劲影响,弯曲倒退,但先头部分却反而转了小半圈,诡奇难测地噬咬上羽虹肩头。
“唔!”
羽虹痛哼了一声,她力量可比羽霓强得多,这一鞭不能使她伤筋断骨,但白骨邪鞭却似乎另有变化,尖端生出一根利刺,在鞭中的那一刻,刺穿了她的雪嫩肌肤,而且从鞭梢迅速变成鲜艳红色的情形来看,显然白骨鞭正在吸着她的热血……她火热的凤凰血!
她妈的死婊子,武功变强了,脑子里还在装屎,这样子就被人玩弄了。
邪莲带着喜悦的笑容、羽虹的受伤,让我突然有一个感觉,或许这才是邪莲一直游斗的目的:夺取凤凰血。
虽然不知道是要用来作什么,但肯定是对黑龙会大有好处,对我们大大不利的事,我不能坐视,得要想办法阻止。
用弓箭射断,是个很烂的蠢主意,一来我仓促间抢不到弓箭,二来我弓箭技术不佳,稳射歪的,即使射到,邪莲的白骨鞭只怕不是俗铁能断。至于淫精灵之类的,未必派得上用场,最后迫于无奈,我只好扬手施放淫动弹。
“去!去!去!”
准头不佳,我连发了三记淫动弹,却直到第三记才命中白骨邪鞭。
如果我力量足够,淫动弹能够逼出锐锋,这一下就可以把白骨鞭切断,无奈我没有那种本事,撞击力巨大的淫动弹击中白骨鞭,只是把白骨鞭从羽虹肩头拉出,带出了一蓬血雾。
“啊~~”白骨鞭梢的倒刺,从肩头血肉内硬生生拔出,痛楚可想而知,不过羽虹好像也想通事情严重性,负痛出手,重重一掌切在白骨邪鞭上,炽热红光一闪,锋锐如刀的火劲已将白骨鞭尾端切断。
“啊!”
又是一声惨叫响起,本来稳稳操控着战斗局面,始终游刃有余的邪莲,在没有受到任何攻击的情形下,竟然惨叫一声,口喷鲜血,那样子明显是施展魔法被破的反噬症状,而刚才唯一被破坏的东西是……白骨鞭!
邪莲受创,痛嚎一声,雪白的胸口喷洒满点点鲜血,立刻收回了白骨鞭,愤怒地往地上扫视。
“谁?什么人阻我大事?”
在极短暂的瞬间,邪莲好像看到了我,眼中露出了惊愕的表情,但马上又转为强烈的喜色,眼睛凝视着我,拍动背后蝠翼,像是要朝我这边飞来,可是我还来不及有什么动作,她旁边吃了几次亏的羽虹把握时机,羽翼一展,飞近到邪莲身边,全力出手,重重一击从旁命中邪莲腹侧。
“呜……哇!”
邪莲大口鲜血喷出,整个身体如断线风筝般高速倒飞,在空中拉出一道凄厉血线,遥遥飞出几十尺外,摔坠到海中,激溅起好高的浪花柱。
主力武将一败,羽虹变得无人能敌,连天海幻僧都不愿意在没有支援的情形下,独自面对这头骄傲的火凤凰,于是吹起哨子,让黑龙会士兵留下部分断后,剩余的与他一起全速撤退。
负责断后的那几名黑龙会士兵,确实非常勇悍,挥舞大刀巨斧,不让人近身,但却又怎是羽虹的对手?一拳一个,几名铁甲武士被她的火焰重拳卷入,一下子就被干掉,清除了追击障碍。
可是天海幻僧的脚程却不错,利用反抗军被稍微阻住的机会,叱喝着手下,回到港口边,迅速登船,当羽虹振翅飞翔到港口,黑龙会的几艘大船已经出海,失去先机了。
“别让敌人跑了,我们追!”
就算羽虹不下令,任何一个脑袋正常的军人都会这么做,问题是,当反抗军的船舰预备要出港,港口外的海面突然爆破炸碎,一道漆黑墨影破浪而出,蝠翼拍动,一下子升到半空,拦在反抗军舰队之前,却没有作出什么动作,只是好像被钉在一个无形十字架上,双手平举地停留在半空。
距离颇远,站在港口边的我看不是很清楚,除了确认是邪莲之外,我看不见她的确切表情与相貌,只是感觉一股远较先前更为阴寒的气势,由她身上源源不绝地发出,往外扩散,邪异绝伦。
“妖女,你哪里也别想跑,束手就擒吧!”
从未对邪莲感到畏惧,羽虹鼓动着身上的凤凰血焰,红光扩张震动,就像是一头拍动流光火翼的凤凰,烧灼天空,朝邪莲扑及过去。
船舰上的反抗军为她喝采叫好,但在流光火翼要把邪莲吞卷下去的那一刻,邪莲蓦地抬起头来,发出一声令人匆忙掩耳的凄惨嚎叫,那声音听来似曾相识,依稀就是那天我在海盗船上被异音所迷。
阿雪把我弄醒时所用的声音,恍若沉沦地狱之底,万千枉死怨魂的齐声悲叫,像是一把冰冷的淬毒匕首,直刺人们脑部,如果修为不足,近距离听见这声音,当场就会疯掉。
暴发出来的不只是声波。
在邪莲仰头嚎叫的同时,某种不明力量也同时出现,以她为中心,往外扩散,将羽虹所鼓动的凤凰血焰阻住,难以寸进,而些许余劲朝周围扩散,就连站在大老远的我,被波及后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凄厉的惨嚎一声接着一声,诡异的声音像是万鬼齐哭,绝不可能是一个人的声音,而在这阵哭啸声中,邪莲身后的海域产生变化,先是滚卷起漫漫黑雾。
跟着,一个模糊的巨大影像在黑雾中缓缓成形,由一无所有的虚空,渐渐具现化,变为存在的实体,整个过程非常短暂,当人们仍惊讶于眼前景象,那艘阴森邪恶的古老船只,已经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腐朽的桅杆上,飘扬着破碎的黑龙会旗帜;船身行经之处,海水尽数转为浓艳血红,滚冒着水泡;活尸与白骨兵划桨、操舵,九十九朵碧绿鬼火环绕引路;整艘船半掩盖在浓雾中,所有特徵皆与传说中相符,正是东海人的千古禁忌,幽灵船!
“幽……幽灵船!”
“黑龙会的鬼船出现了,真的出现啦!”
“逃、逃命啊!”
留在港口上的士兵惊惶失措,纷纷抱头鼠窜,屁滚尿流似的逃跑了,连应该叱喝他们作战的长官都不例外。隔着这么远,还有这么强烈的反应,那些与幽灵船碰个正着的舰队,情形只会更糟,我几乎看得到那些船上的士兵没命地奔逃,第一时间掉转船头,猛力划桨,想离那艘写满不祥、诅咒的鬼船越远越好。
在这样的大趋势下,就算有什么人自负武力,想要与幽灵船一决胜负,那也是不可能的,但转头逃跑也不见得就是安全选项,当反抗军船舰背对着幽灵船逃命,幽灵船上射出羽箭、发出炮弹,击中了最尾端的几艘。
来自幽灵船上的武器,并不是世俗凡铁,甚至很难说是实体兵器。弓箭命中人体后,马上化作飞灰消失,但尸毒却进入人体,见血封喉,刹那夺命;炮弹击中敌人船舰,马上就还原回千百怨魂而散,但在纷飞散开的一瞬间,那股冲击力量却把船身腐蚀出一个大洞,甚至是好几个。
“可恶,又是这艘鬼东西!”
随着幽灵船出现,邪莲的力量大增,反过来压得凤凰血焰飘摇欲灭,过去吃过苦头的羽虹不愿硬拼,唯有转头撤退,守护在舰队左右,与他们一同回航。
我站在岸边,看着幽灵船在一轮攻击后,并没有朝港口这边追击过来,反而渐渐消失在浓雾之中,心里觉得有些疑惑,因为以幽灵船的强大,为何不一早就拿出来使用?又为何不进行追击?这点实在是说不过去。
正在思索,突然眼前绿光一闪,某样东西飘坠下来,是魔法师使用的特殊信签,上头写着三天之后的子夜时分,在火奴鲁鲁西北角的海岸边见面,末尾没有署名,只是印着一个妖艳的血红唇印。
这是邪莲对我的邀约。
海边的这一战,最后以这样的形式结束,可以说是不幸中的大幸,至少我们这边没有太大伤亡,损失也不至于太严重。
虽然不太想自夸,但我想逆转胜负的关键,还是在邪莲看我的那一眼。如果不是因为邪莲注意到我的存在,有了片刻的停顿,因而被羽虹重击得手,那么邪莲与天海幻僧配合,优秀的魔法师、强横的武者,这个指挥组合毫无破绽,他们可以顺利把霓虹各个击破,再率军扫荡剩余的敌军。
所以,这一次反抗军实在是胜得很侥幸。
但虽然死伤不多,却不代表没有影响。
中了箭上尸毒的官兵,多数当场倒毙,少部分还多留一口气的,也都在回到岛上聚集在一处,活活烧死,因为如果不处理掉他们,这些身体健壮、能抵抗尸毒的患者,就会被尸毒渐渐侵入脑部,变成择人而噬的活尸,让情形更是不可收拾,所以只好在他们尚未尸化之前,先行烧成灰烬。
只不过,看着本来还一起并肩作战的同侪,在哀嚎中活生生被烧死,目睹这幕景象的人们,心里自然很不好过,尤其是当他们把这当作自己未来的命运时,那些本来勇于赴战的士兵,就依靠着身旁的人,一起脸如土色地颤抖着。
我想五百年之前,这些士兵的祖先们,正面对幽灵船肆虐的火奴鲁鲁岛民们,一定也是用同样的表情,对着焚烧活尸的焦臭与惨嚎,心中恐惧不已。
前后两次,我都亲眼目睹幽灵船的出现,尤其是这一次,邪莲直接由身后的虚空召唤出幽灵船,那种恐怖声势与森寒气氛,委实非同小可,就算伊斯塔首都的活尸骑兵群起冲锋,大概也不过如此。
但连续看了两次,我有些困惑,好像有某些关节透露着诡异,但偏生一时间参不透那个奥秘。
问题是在幽灵船的追击动作吧,虽然说出现是为了断后,但以那时候的情形,幽灵船没理由不追击的。就算黑龙会想要玩什么心理战,不战屈人之兵吧,但只要幽灵船简单追击败军,再多杀一些人,恐怖效果只会更好,为什么他们这次不这么做?唔……好像不只这一次……
我突然想到,过去听反抗军士兵谈起遭遇幽灵船的战斗,次数虽然不少,但每次似乎都是点到为止,幽灵船实际造成的死伤,还远不及死在邪莲与黑龙会舰队攻击下的数目。
这个不合理的情形,是否隐藏了什么秘密?
我觉得事有蹊跷,但又参不透里头的奥秘,只得暂时作罢,留待有更多线索时再来思考。
虽然自认为是反抗军的一员,但说句老实话,整个火奴鲁鲁岛上的军人死个精光,对我也无关痛痒,真正让我担心的人,还是羽霓、羽虹两姐妹,偏生她们两个这次战斗后都发生了危机。
羽霓听说一直没有清醒,所以战后始终不曾露面。
造成这情形的理由,邪莲的迷药或许是理由,但以羽霓的个性,出了这么大的丑事,就算清醒了也会找理由不见人。
羽虹的情形只怕也不乐观。
她与邪莲激战一场,尤其是最后全力施为,催发凤凰血焰,对身体的负担极大,照理说早该觅地 火散热,但我在那座岩窟中等待良久,却始终不曾见她到来,又听说她为了照顾姐姐的病情,难以分身,顿时心里有数,猜到她必定是倔脾气发作,强行在房里忍着焚血之苦。
为何倔脾气发作?
那当然是因为岛上军民的异样眼光了,这群酒囊饭袋打仗的本事不行,见了幽灵船溜得比谁都快,但是事后谈论起敌方妖妇如何狎玩羽霓,又如何游斗羽虹,种种香艳热辣的情景,就像他们亲自动手一样。
邪莲其实已经把整件事说了七八成。匆匆由岩窟中赶去作战的羽虹,亵裤里肯定沾着满溢的香蜜淫汁。
连续多日饮下我莹晶玉的羽霓,小嘴里自然是浓浓的精液气味。
这两个秘密被邪莲当众说出,虽然还没有人识破我的机关,但是听闻这些话的人们,看待霓虹姐妹的目光自然有所改变。
“听说了吗?并蒂霓虹的那个短发妹妹,每天都躲起来自慰呢!真是变态啊,宁愿自己搞,也不要男人,难怪每次作战回来都不见人影,一定是偷偷躲起来自慰去了。”
“还是那个姐姐正常些,你们听到那个吸血妖女的话了吧?出阵之前,居然还在与男人搞七捻三,弄得满嘴精液味道,洗都不洗就上阵了,真是一个好色的猛女啊。”
“看不出来,两姐妹长得那么清纯,骨子里却这么淫荡。一对姐妹婊子,哪有资格与我们的李元帅齐名?想到还要与她们一起作战,真是丢脸到家,说出去都难过啊。”
这样的讨论,从那天战后就开始在岛上四处蔓延,比疾病传播的速度更快。
我的变态老爸曾说过,天下男人本下贱,三五个雄性动物聚在一起聊女人,绝对没有什么好话,像我以前在萨拉带兵,闲来无事还不是常常讨论冷翎兰的绯闻?
不是猜测她性变态,就是猜她同性恋,与身旁的女幕僚有染。
不见得怀抱什么恶意,只不过是对于可望不可及的女人占点口头便宜,聊以过瘾,至于会否对当事人造成什么伤害,这点就不在我们的考量之内了。
而邪莲这一手非常毒辣,相信在这之后,岛上的总战力会进一步被削减,士兵们的士气也到了瓦解边缘。
如果只是单纯的赛马,还可以在前头挂一个胡萝卜,驱使马儿快跑;但人类的作战可不是这样。
当士兵们看着冲在最前头的女上司,脑里想的不是作战,而是那摇曳生姿的圆翘美臀,干起来是何等美妙滋味时,这种士兵还能打胜仗,就真的是有鬼了。
这招确实毒辣,换作我是指挥官,也一定采取这种策略,比杀敌更有效,但是……他妈的,怎么这一招被邪莲给学去了?这真是自己打自己,卑鄙还卑鄙了。
撇开旁人不谈,这场战斗让我确认了很多东西。首先是邪莲,她投身黑龙会一事,似乎有点古怪,本来我猜测她可能未必神智清醒。
不过,她既然发出纸条邀约,应该是还认得我,与我最早的猜测不符合,看来只有三天后碰一次面,才能了解详情了。
火奴鲁鲁岛的西北角,我已经去看过环境,那里是断崖峭壁,普通人难以攀登,但是对有翅膀的邪莲却不是难事,她很轻易就能飞上来,只不过那里距离饭堂的距离有点近,我要小心一点,别让阿雪或四大金刚他们闯来破坏,制造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距离邪莲的邀约时间还有三天,这三天里头如果我无所事事,那就太浪费了。
事实上,在那场战斗结束后,我也已经想好了策略,逐一击破目标,不怕羽霓羽虹的翅膀飞到天上,也绝对飞不出我的手掌心。
首先要处理掉的是羽虹。
虽然已经被我得手数次,肉体上的吸引力没有羽霓那么强烈,但她的死倔脾气却让我担忧,如果继续任由她躲避旁人眼光,闷在房里强忍焚血之苦,弄不好真的会气血沸腾,焚体而亡,香消玉殒,到时候我苦心调教的小美人儿变成一团木炭,我要找什么东西去干?
所以,一个单纯的变态色情狂好当,但如果打着长期占有的主意,那可真是一件累人的工作。
可是……如果这死妞儿硬是不出来,我该怎么办呢?
我没本事强行抓人,所以在这时候,有特殊工作的好处就浮现上来了,饭堂的饮食由我经手,从源头开始下药,哪怕羽虹不乖乖中计?
话虽如此,霓虹也算是专业缉捕人员,对普通的迷药、春药有研究,我不能随便拿些简单货色,容易被她们识破。
幸好,配不良药品是我强项,伺候这两个发正义春的羽毛姑娘,保证每次都有让她们惊喜的新花样。
“……前置咒语省略,淫虫,出来!”
随意召唤出几条淫虫,我用手套抓着扔进石钵里,杵捣成泥,再把这些汁液抹入餐盘底部,慢慢混入料理当中。
这样的下药法,只要每次不超过三条,淫术魔法书的记载保证无色无味,极难察觉,除非对方恰好也是此道高手。
趁着这顿料理送去,我贿赂送饭的小兵,探听羽虹的用餐情形,发现她把米饭菜肴全数退回,却把我下药最重的热汤给喝个干净,心里不禁阴险地狞笑,以她全身有如火焚、水分迅速消耗的口渴状态,将这碗发情淫汤喝干净后,那股欲火哪里还忍得住,今晚肯定有我享受的了。
傍晚时分,本来应该是饭堂工作最忙碌的时候,不过我却找藉口开溜,把工作扔回给阿雪与四大金刚,自己跑到海边的那处岩窟,偷偷躲藏。
用以迷神乱性的烟雾,我已经准备完毕,就只等待羽虹的出现,而她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就在我进入岩窟等待的一刻钟后,一道璀璨火影如飙风似的冲了进来,将黑暗洞窟照得一片明亮。
进入岩窟后,羽虹谨慎地往周围看看,确认周围没有人躲藏之后,这才松懈了表情,开始宽衣解带,让她那具白皙无瑕的少女胴体,裸裎在黑暗的洞穴中,成了一幅对比明显的美丽图案。
看起来仍是那么美丽,躲在岩缝中的我悄悄点燃薰烟,让那特殊气体开始在洞窟中蔓延。一如往常,羽虹丝毫没有察觉,只是平躺在习惯的位置上,任着冰凉的海水轻拂过肌肤,一双细致的手掌分别按抚胸前、轻探胯间,没过多久,阵阵令人销魂的呻吟声,就在岩窟中缓缓传透出来。
太乖了,这么容易就自己送上门来,我如果不吃,就太对不起你这小淫妇了。
我心中窃笑,悄然从藏身的岩缝出来,放下了薰香,确认淫欲结界已经在运作,便放心地走向羽虹,预备像过去几天一样,在她的纤细躯体上恣意发 ,同时帮她散掉体内的焚血高温。
“啊……好舒服……好快活,为什么会这么爽快……啊!我……”
羽虹娇媚的呻吟,听起来就像是一只发情的小猫咪,让人心痒难耐,我快步跑到她身旁,愕然发现她虽然全身赤裸,一丝不挂,但却在颈项上戴了一条链子,金光闪闪,甚是好看,只不过……之前我从没看她戴过这条项链……
虽然只是一件小事,但这个反常的情形让我感到一丝警兆,因而还退了两步,下意识地拉开安全距离。
人多小心一点,果然不是坏事,当我往后跨出一步,本来躺在地上的羽虹突然睁开眼睛,单从那没有一丝情欲的清醒眼神,我就知道她现在是绝对的神智正常,没有被我的薰香给影响。
太过大意了,再怎么说,心灯居士是她师父,就算有些防身神器,那也很说得过去。
那个项链一定有问题,这次反被她逮个正着了!
脑里冒出了这个念头,我第一时间往后退去,但纯以武功来论,羽虹的身手远胜于我,只见眼前水波迸散,闪烁红光一下子灿烂映照眼前,在我能做任何抵抗之前,猛地掐住我的脖子,将我身不由己地往后推去,重重撞在后头的岩壁。
之前曾在羽虹意识中发生的战斗,如今实际上演,她这一推的力道好大,我的身体在岩壁上一撞,差点当场就呕出血来,想要呼吸喘息,却又给羽虹的右手掐住,喉咙像是被火烫的铁箍勒着,疼得直流眼泪,哪里还喘得过气来。
“禽兽!果然是你这狗贼!”
距离太近,纵使我想闪避,也不得不正视羽虹的眼神,只见她双目赤红,恶狠狠地瞪着我,恨不得马上将我千刀万剐。
从这眼神来看,她已经弄懂了这几日莫名绮梦的由来,识破我就躲在一旁弄鬼的事实,只不过……到底是哪里露出破绽的呢?
是了,问题出在邪莲身上。
在战场上,邪莲认出了我,因而有了古怪的停顿动作,羽虹把握到这一点,顺利击伤邪莲,以羽族人远较寻常人类为强的锐利眼力,居高临下,顺着邪莲的目光发现我,并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我那时候全部精神都在邪莲身上,竟然没发现这么要命的破绽,真是该死。
“卑鄙小人,你不是有很多阴损技俩吗?为什么不用了?快点使出来啊!无耻淫徒!”
不愧是职业的捕快,羽虹一连串话骂下来,有些属于方言的脏话,她还说得满精彩的,只不过她再骂下去,就会扯到我对她做过的事,越说越是自取其辱,结果火气更大。
唔……光是骂人应该不够,接下来就该是要动手了吧。
一如我所料,羽虹用一些了无新意的话,痛斥我一阵子后,跟着便扬起手来,狂风暴雨般地连打我十几下耳光,出手毫不留情,我很快就尝到自己嘴角破裂的鲜血滋味。
我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被头散发,脸颊肿起,肯定非常狼狈,但如果在这时候示弱,那结果肯定会更糟糕,所以勉力抬起头,故意瞥向羽虹胸前那对激烈起伏的雪白鸽乳,露出垂涎的眼神。
“嘿……很过瘾啊,好久没有尝到这种滋味了,比……比干羽二捕头的小屁屁还要过瘾啊。”
“无耻!无耻!”
“为什么你来来去去总是这几句?没有别的话可说?其实我还该多谢你……为了活逮我,你连衣服也不穿,摆下这么香艳的陷阱,堂堂羽二捕头光屁股拿贼,这件风流韵事传了出去,我纵死也瞑目啊,哈哈哈!”
得意的狞笑,让羽虹又踢了我两脚。被我点醒后,她注意到自己仍赤身裸体的事实,气得发红的俏脸上,又泛起羞耻的红晕,充满生气的美感相当动人,我看出她有那么一瞬间的犹豫,似乎想先穿上衣服,再来处置我,但最后却仍是决定死死地掐住我,不让我有可趁之机。
“对啦对啦,就是这个样子,怕什么羞呢?你全身上下有哪个地方没被我看过摸过?都已经搞过那么多次了,还怕什么羞呢?你以为自己还是那个干干净净的处女吗?嘿,我记得你只要一裸露就会兴奋,现在该不会是故意露屁股给我看吧?”
在不该笑的时候笑,当然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不过羽虹似乎没有打算对我下杀手,反而眼神恨恨地朝我下半身望去,一股森冷寒意让我心中狂叫不妙。
“……被你玷污过后,我想了很久。在南蛮的时候,我与你有过约定,只要你能救助羽族同胞,我就任你摆布,你已经完成了承诺,所以我不会杀你,但为了不让其他的无辜女性受害,我要让你再也不能做恶。”
“不……不要开这种玩笑吧,羽虹妹妹,大家不过是偶尔干一干,增进感情,你何必那么认真呢?别的不说,你起码也要想一想,它曾经给了你那么多快乐,你怎么能一下床就翻脸不认人呢?”
“住口!”
羽虹举起手臂,运起兽王拳劲,五指变得细长锐利,恍若刀刃,被这一下切割过去,保证是根草不留,痛不欲生;感受到那股杀气,我昂扬的胯间立刻委靡不振。
“你这头禽兽,今天你就好好用身体记住,曾经被你凌辱过的女人,她们身心承受过怎样的痛楚!你所得到的报应,还不及她们的百分之一!”
“……好、好可怕,我知道错了,下次……下次……下次你记得动手快一点。”
一句话说完,羽虹就乖乖地倒了下去,在她仰身栽倒的时候,眼睛里还闪着不能置信的错愕,显是一点都不明白,为何突然间自己四肢无力,腹痛如绞,软软地栽倒。
像羽虹这样的武者,只要运功镇痛,就算被人砍上几刀,也可以强忍下去,但她这次一倒下,没过多久就捧着雪白的小腹,发出痛楚的呻吟,浑身冷汗涔涔,片刻之后,就算咬紧牙关也克制不住那股剧痛,开始在地上翻滚,凄声惨叫。
“臭婊子,刚才打我打得很过瘾是吗?现在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痛。”
我摸摸脸上的肿胀瘀伤,着实疼痛,忍不住怒瞪了羽虹两眼;躺在地上捧腹哀嚎的她,也同样朝我看来,怎样都猜不到自己为何会这样。
刚才我被羽虹抓住,狠狠挨了一顿痛揍,虽然说是狼狈不堪,但自己却也在暗中默念咒文,预备使用淫术魔法。
照黄晶石里的记载,这个咒文由于是紧急时使用,所以应该是稍一念动,马上就发挥效果,但我第一次使用,手忙脚乱,大有误谬,幸好羽虹被我一堆废话分散精神、浪费时间,不然如果她一上来立下杀手,我此刻已经没命了。
造成这现象的理由,是羽虹背后逐渐清晰的那一抹鲜艳红影,凰血牝蜂,我植入她体内的地狱淫神。
羽虹背后没有长眼睛,与我说话的时候,根本看不到自己背上的凰血牝蜂逐渐浮现,开始压制宿主的行动。
地狱淫神,本就是用来俘虏与奴役女性高手的淫术,为了防备女性高手抵抗,又怎会没有反制手段?
我以魔力近距离操控牝蜂,除了麻痹羽虹的四肢活动外,还能在她植入地狱淫神的子宫内,造成撕裂般的剧痛,什么神功都压不下来。
“蠢女人,给你脸你不要脸,现在知道老子的厉害了吧!”
我在羽虹身旁蹲坐下,一手按在她的俏臀上抚摸着,清楚感觉到那发自肉体深处的颤抖与痉挛;羽虹应该是想要反抗与逃开的,但是太过强烈的剧痛,却令她只能抽搐着肢体,近乎两眼翻白地呻吟着。
“在南蛮教了你那么多次,还是学不会这一点。无所谓,你继续反抗,我很乐意多给你一点教训的。”
嫌惨叫声音太过刺耳,我减弱了地狱淫神的压制,停止了羽虹子宫内的剧痛,只是持续让她浑身乏力,难以挣扎。
子宫的剧痛一解除,另一个意料之外的效果发生。羽虹本就是为了散欲火才来到岩窟,虽然她将计就计,找出了我的存在,但体内亢奋的欲火并没有消失,反而因为延迟处理,烧得更加炽烈,子宫内的剧痛一停,炽烈欲潮加倍涌来,我很讶异地发现,她大腿内侧已经沾着一片湿黏淫液。
心里明明恨得咬牙切齿,肉体却争着向敌人献媚,羽虹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确实很让人玩味。
我一面发笑,一面却开始摆布羽虹无力挣扎的肉体,在整个过程中,她看着我的目光,凶狠得像是要喷出火来,但是这股狠劲却不持久,这几天的梦中斗争,早就已经把她的坚持给击垮,即使她由梦幻回到现实,也再提不起那股抗争的毅力,当我轻夹住她粉嫩的乳蕾,用食、拇指来回搓揉,羽虹很快就克制不住,细细呻吟出来。
让羽虹的身体仰靠在我身上,双腿大张,浑圆的屁股、诱人的花瓣,都不加掩饰地裸露出来。
我左手捏住羽虹的圆翘屁股,大力搓揉捏弄,右手伸到她胯下玉户,将湿漉漉黏稠的蜜液,在她的股沟间来回搓摸。
眼神一下朦胧、一下清醒,羽虹勉强抬起手来,一记肘顶撞向我,但我早有防备,一手格开,拼着被她多打几下,双臂环抱,紧紧把她箍着压回怀里,在她汗泪纵横的俏脸上乱吻。
“放开我,放开我……”
羽虹一边扭着螓首闪避,口中尖声悲叫,只是实在太过微弱,根本没有效果,而我握住肉杵,搓弄几下,趁着羽虹惊惶失措的时候,悄悄扳开她的臀肉,将尖端阳抵着臀沟上下滑动,羽虹才发觉异样。
“你……你在作什么?那里是……”
“那里是你全身唯一一个没有被我射过的地方,不过很快就不是了。”
我窃笑着将肉杵抵上稚嫩的菊门,羽虹终于反应过来,用尽身体所剩下的每一丝力气去挣扎,但却只把白嫩的小屁股,在我肉杵前端的菇头上,摩擦得快要出火来。
“不、不要在那里,那里脏,求求……”
羽虹难得向我求饶低头,照理说我怎样都该给她一点面子,无奈我和她一样,肉体都不听理智使唤,当下伸指分开她浑圆鲜红的菊轮,将粘满淫液的肉杵缓缓挤入。
V111章:痛!好痛……别插了……我……啊!
“痛!好痛……别插了……我……啊!”
在羽虹的痛呼声中,我一寸寸向内进入;才一进菊门,肉杵就感觉被层层柔软温暖的软肉团团裹住。
初次被使用肛菊的紧榨感,比起插在玉户的感觉还要强烈,尤其是异物进入,引起羽虹括约肌反应性收缩,肛菊口好像是一道铁环,紧紧箍住肉杵,内部肠壁还一阵阵收缩挤压,十分舒服。
“进去棉,小羽虹,现在你全身再也没有一个地方,我没进去过了。”
在少女的哀求声中,我缓缓移动下身,在羽虹菊门里面缓缓研磨,右手箍住羽虹平坦柔滑的小腹,左手食、中二指,伸入她蜜汁泛滥的花房里,用力扣挖。不一会儿,羽虹啜泣的声音转大,但花房深处却不断溢出淫蜜,往后流淌到肉体连接处,配合我的抽插,湿润起来。
“啧啧,你还真是一个小淫女耶,第一次被男人干屁股,就可以浪成这样,就算是阿雪都比你不上,好,让我来玩玩看,试试你的屁眼有什么能耐。”
菊洞渐渐适应了肉杵,娇嫩的直肠也分泌出一种油质黏液,令我的抽插渐入佳境。
心力交瘁,羽虹的理智连同羞耻心,都被甜美肉欲渐渐融化,炽热的眼神笼罩一层氤氲雾气,在我的变态奸淫下,居然也能引发春情,口中喃喃呜咽,浑圆挺翘的香臀,不顾菊洞内直肠火辣辣的难受,左右扭动起来,脑袋左右摇摆,头发随着动作飘荡在空中,呼吸急促,娇喘不停。
“……屁股好热,好烫喔……快、快要烧起来了……好痛……啊……插我的屁股……”
我欣赏羽虹春情勃发的娇态,索性不再克制,腰腹用力,在羽虹菊轮里狂肆奸淫,胯下耻骨撞得她雪白臀肉乱颤。
不知道经过了多久的疯狂时光,我想到羽虹的屁股还是初经人事,不能太过肆虐,大力抽动两下后,把滚烫种子凶猛发射在菊洞深处的直肠内。
我喘息着,从少女菊洞内拔出尚未疲软的肉杵,喘气笑道:“呼!太舒服了……太过瘾了,你这个又骚又爱假装的小荡妇,连屁眼都那么淫乱,真是败给你了。”
随着肉杵拔出,一股乳白的浓稠精汁,从羽虹双腿大张的屁股中间缓缓溢出。
我把手指伸到菊轮口,将屁眼流出的精汁,匀称涂抹在少女肉臀四周,通过仔细的观察,确信没看见稚嫩菊轮上出现血渍,显然受伤不重,这才偷偷松了一口气。
狂风暴雨的摧残结束,我趾高气扬地站着,俯看着裸趴在地上的羽虹,看着她无力分张的修长双腿、看着她满是淤青的雪白肉臀,还有臀缝间那个不住吞吐呼吸的稚嫩菊轮,缓慢吐出白浊浆液的景象,感觉非常满意。
能够彻底征服一个女人的身心,特别是一个不简单的女人,那种感觉实在非常之好,只可惜我还不至于自我陶醉到那种地步。
要是我蠢到相信羽虹能够被这种奸淫折服,那我在走出这个岩窟之前,身体就会被烧成焦炭。
羽虹的个性很倔,弱点也不少,要她短时间屈服,那并不为难,但要把她真正折服,那就不是短时间内能够作到。
不过,我本身相当享受这种驯悍的感觉,羽虹是否屈服于我,早已经不是重点,她的反抗、我的欺压,本身就是一个非常令我亢奋的过程。
唔,如果心灯居士知道我这样对付他的宝贝徒弟,不知道会……
仔细想想,心灯居士其实对我不坏,在萨拉城中也算对我颇为照顾,这样子搞他的女徒弟,将来拆穿了实在很不好看。
无奈我们认识的顺序错了一步,否则我看在他的份上,说不定就会不动霓虹姐妹,现在……既然已经动了,见面反正是不好看,索性一不作,二不休,干完了妹妹,我连姐姐也一起干掉。
基本的一点放话与呛声,是绝对必要,所以我摆出高架子,告诉羽虹说,她被我的邪术所控,淫神入体,一辈子都别想摆脱,不管怎么挣扎,最后都一定是没用,要她死心,因为这就是她注定的命运,说完后大声狞笑,还踢了她两脚。
故意说着这些话的我,并不是个变态……好吧,我认错,我是个变态……但是用这种口气说话,是为了持续给羽虹阴影与压力,让她趋向光明的心持续扭曲,最终改变成我要的形状。
这几天的梦境、今天的打击,我撒在她心田深处的种子,应该渐渐发芽了。
我希望她的潜意识里产生一种观念,就是不管她怎样提升、怎样突破,最后都无法抗衡我,我是她永不能打倒的对象。当这个形象深植于心里,折服工作就完成了。
要把这荒唐思想植入人心,并不容易,不过再苦的药,只要有适当的甜味作辅,一样能让人乖乖吃下去,而这个洗脑的技巧,就是一个法雷尔家秘传的魔法字眼“命运”当人们连续遇到过大的痛苦,常常会以“命中注定”这字眼去自我安慰,进而愈合心理伤口,然后……
也就安于现状,停止进步。
命运,这名词虽然虚无飘邈,却与“还有明天”一词,并列为对人类理性杀伤力最大的两大精神麻药,回顾法雷尔家历代祖先,几乎每一代都很擅长为人们施打,尤其是伺候美丽女性。
可笑的是,优秀的毒枭自己通常不吸毒,所以变态老爸在我小时候就认真告诫,不管遇到什么事,绝对不能拿命运来当藉口,人绝不能向命运屈服。
“……尤其儿子你要记好,当一个人拥有足够力量……他就会强。当某个转戾点来临,他就可以凭靠自己的力量与智慧,把天意、运数给超脱,把自己的既定命运推翻……与改变。”
变态老爸难得这么认真,但我认为,这并不是什么光明的人生导向,只不过是贩毒的告诫后代,别自己偷吃货物而已。
羽虹大概没有一个贩毒的老爸,事实上,鬼才知道她老爸是什么人,所以当我狞笑着说完那些话,四肢酸软无力的她,还凶猛地试图用嘴咬我,但被我轻敲一下手指,就捧着肚子,哭号着打滚跌开。
作戏作足全套,为了戏剧效果,我本想用脚踩着她的头,狂妄地说几句话,反正她之前打我十几下耳光,脸都肿了,现在给她一点苦头,也算扯平。
不过,脚刚刚提起来,看到羽虹泪眼通红、金发散乱的样子,终究是踩不下去。
112章:羽霓根本没穿内裤
我离开洞窟时,回头顾盼,羽虹已经坐了起来,只是软弱的手脚还没法撑住身体站立,一只手仍捂着小腹,又弯下腰,显然迅速消退的疼痛,仍然有着可观的威力,而她白皙裸背上,那只几乎要离背飞起的凰血牝蜂,艳红得快要滴下血来。
这实在是令我印象深刻的一幕……
离开了岩窟,我朝着饭堂的方向回去,正在想该如何解释我肿成猪头的丑脸,突然路上撞到几个熟识的海民,他们面色慌张地跑向饭堂。
我看他们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拦住一问,结果他们是说村子里头发生了事情,请几位当家过去救命。
抬头看看,远处喧闹声起,显然有人已经把话传到,饭堂那边一道烟尘狂风似的朝这边飙来,四大金刚一听见村子需要帮手,二话不说,抄起手边的刀、叉、棍、棒,一个个奔走如风,抢着出来。
我与他们路上相逢,没看到阿雪与加藤大当家,听说是一个留守、一个出海捕鱼。
我索性也不急着回去,和他们一起看热闹去,结果跑了一阵,来到饭堂附近的一处村落,那里正发生纠纷,村民们群起哗噪,与反抗军的士兵对峙,但手上连兵器也没有的他们,明显落在下风。
民与兵斗,从来没有好下场的,不过当四个怒眉腾腾的巨汉,降龙伏虎般地一下子闯过来,情形马上便告不同,那十几名士兵看着眼前四大金刚的凶狠模样,全都吓得往后退去,变得色厉内荏,而我们趁机询问,才知道是这群士兵喝醉了酒,半夜偷入民宅,抢了村民饲养的鸡,烧烤来吃,双方因此发生冲突。
我没想到居然是这种小事,本来打算看热闹的心,顿时觉得没趣。
就我这个军旅出身的人来看,军队徵用民间物资,是常有的事情,当兵的如果不吃老百姓的,那又要吃谁的呢?
这不过是徵用几只鸡而已,既没有抢别人的米缸,也没有把别人用以插秧的米种徵收,更没有把别人家辛辛苦苦养大的闺女徵用,干完之后连同拆下的门板一起扔回,目前这个样子,已经是非常品行优良,我甚至觉得东海这地方的居民大惊小怪,非常无聊。
当然,如果是打着旗号“为乡为民,替天行道”的反抗义军,干出这种事,确实有些颜面无光。但世间事不可能只有好的一面,反抗军的士兵也是人,整天和黑龙会作战,只能吃我们供应的那些单调伙食,是人都会厌的,跑来吃几只鸡,用不着搞出这么大骚动啊,如果不是这些人整天拼命作战,让黑龙会的人上来,那就不是少几只鸡,而是鸡犬不留了。
对局势最好的处理,当然是大家“相忍为国”各自退一步,可是情形却与我所期望的朝反方向发展。似乎是因为察觉到这边的骚动,军营那边一堆士兵跑出来,浩浩荡荡几百人,持刀拿枪,一下子就赶到这边,还抢先把我们给包围住,百多根火把在外头摇晃,满满的仇视恶意,感觉就像身在战场。
饭堂与反抗军发生冲突,这并不是第一次,上一次四大金刚联手,把那些酒囊饭袋打得东倒西歪,全靠霓虹赶来,才撑住了反抗军的场面,现在羽霓还“伤重未醒”羽虹……多半还捂着小腹忍痛,能够过来帮手就有鬼了。
唔,或许我不该太早下结论。
围住我们的百多人中,大部分都是来自外地的义勇军。这些多数出身佣兵、追迹者的义勇份子,在上次饭堂包庇逃犯时未及到场,早就梗怀于心,想找机会讨回颜面,现在不但赶来参加包围,还把压箱底的重装武器给拿出来。
反抗军的军费不足,士兵的武器装备简陋,这没什么好说的,但是部分佣兵来自岛外,长年在各地战场上亡命,自备的武器、防具可精良得多。
这时聚众而来,其中十来个人的手上,居然装配了爆炸杀伤力强大的魔法连弩,有一个大块头甚至还穿戴“堡垒重甲”这种军火黑市中的高价商品,本身厚甲的抗击力优秀,还装配许多魔法武器,一旦启动,简直就是一座会移动的小型碉堡,端的是厉害不过。
这些杀伤力强横的武装一亮出来,就连四大金刚都变了脸色。年纪最长的十藏,眨着他的炯炯独目;年纪最轻的万藏,紧握着拳头,难掩心中的不安。
猛虎难敌猴群,他们四个人武功虽强,但能否以本身的硬功、速度,去抵抗这些武器,仍属未知之数,尤其是当那群经验老到的佣兵,一上来就抢了包围位置,隐约布成了方阵,随便攻击其中一点,都会招致骤雨般的还击,这就让人不敢轻易动手。
更何况……在这包围圈内的人,除了四大金刚,还有那些无辜的村民……
更何况……在这包围圈内的人,除了那些无辜的村民,还有我。
他妈的,居然连罗赛塔的重装龟壳都亮出来了,这下子可硬拼不过,老子血肉之躯,非得选边站不可了……
战场上生死一瞬,为了紧急时候救命,隐藏一点实力或装备,这点无可厚非,只是……先前对付黑龙会的时候,把这些厉害兵器隐藏不用,现在却拿来镇压老百姓,掠夺补给品,这些阿兵哥真是……好他妈的义勇啊!
正当情势紧绷,双方的对峙一触即发,突然一声巨吼撕空而来,恍若猛虎咆哮,震得所有人耳里嗡嗡作响。
“你们在干什么!”
自从成为饭堂的一份子,被十藏士官长的挥打斥骂给训练,我的耳朵应该是很能适应噪音才对,但是被这声大老远传来的啸声一冲,我赫然觉得天旋地转,站立不稳,晕眩的脑中不由得一惊,知道这是被高手以精纯内家真气冲击的结果,抬眼一看,一个昂藏背影不知何时已挡在我们面前。
从后头看着这个背影,我依稀觉得有些眼熟,却又感到全然陌生。
眼熟,并不值得奇怪,因为我已经与这个男人相处有些时日;陌生,却是因为我从没在这个男人身上看到这种气势,更没想过会有朝一日,会看到这背影如渊停岳峙般傲立在我眼前,气势强得直扫千军万马。
这其实没什么好奇怪,以身形而论,他本就比四大金刚更高大,就连十藏的魁梧身躯都有所不及,只是此刻他不再驼背,不再缩着手脚,当他以昂首姿态一步跨出,那种不同于平凡人的耀眼神采与超凡魅力,就自然在他身上出现。
“这里是怎么回事?加入军伍的时候,军规应该写得很清楚,要吃饭就到饭堂来,提供食物是我们厨师的责任,不关老百姓的事!”
加藤鹰肩上扛着一条鲨鱼,足足有三公尺长,不下数百斤重,看来就是他刚才出海的收获。他单肩扛着这尾巨鲨,行若无事,而问话的语气虽然平淡,却隐敛着怒气。
如果不是刻意漠视,人们应该很轻易就能听出他语气中的不满,可惜因为他上次当众下跪的动作,这些士兵似乎把他当成一个可以任意欺凌的对象,不但出言嘲笑,还要我们识相一点,下跪道歉。
“武器,是为了保护人才存在;用武力残害没有武力之人,这种人称之为匪;出现在军队里,就叫做兵匪。你们的枪头是不是搞错了方向?千里迢迢跑到东海来,就只是为了把枪头对着老百姓吗?”
加藤鹰的声音不大,可是不但远近众人都耳边作响,就连士兵们手中刀剑都发出共振;他说话的态度并不凶恶,也没有威吓作态,但却比黑鬼士官长的挥铲叫骂更具有慑服力,就好像一个百战将军,对着他的雄师劲旅在训示。
很遗憾,不知道是对方太笨,抑或是他们对于实力的自满,让他们的智力降到水准以下,那些士兵居然摆出一副嚣张姿态,说这世界强者为王,弱肉强食,当兵的如果不吃老百姓,又要吃谁的……唔,这话好耳熟,让我有点小小的不好意思。
“我们离开封地,来到这鬼地方,本来就是为了出人头地,建立武勋,谁像你们东海懦夫一看到幽灵船,就吓得抱头鼠窜,既然你们这么没种,那么与其被黑龙会奸淫掳掠,不如由我们来……呜!”
没有人看清楚发生什么事,只知道那名耀武扬威说话的军官,突然之间五官整个凹进面门去,连一声哀嚎都发不出,凄惨地倒毙。
这个动作只是导火线,在场的佣兵群也许没有足够眼光,但是长年在战场上磨练出的职业反应,仍是在水准之上,当他们一发现情形有异状,在大脑意识到发生什么事之前,身体就采取了自动反应,往后拉开安全距离,并且朝着包围圈内发射魔法箭矢。
“咻!咻!咻!”
十多道炫目彩光,在不甚密集的破空声中连接而来。这些魔法箭矢并不是靠着高速连射来达到杀伤力,而是以射击途中与命中后的强烈爆炸来摧毁目标;每一枚箭矢,都有把爆炸点方圆数尺摧毁殆尽的威力,照理说,包围圈内的村民与我,应该立即置身于致命爆破与高温火焰中。
但这理应出现的情形,却没有发生。所有的魔法箭矢,在爆炸之前就“嗤”的一声,熄灭消失,炫目光彩彷佛被某种看不见的黑暗所吞噬,尽数归化虚无,包围圈中的我们,就只看见一道道五彩光芒射来,却隔着老远就离奇消失,蔚为奇观。
在平凡人的眼中,这些是奇迹;在我眼中也是,因为我与身边的人们一样,只能看,却看不到一流高手的快捷动作,进入那个神速世界。但我的头脑却能理解发生了什么事,知道加藤大当家正以肉眼难见的神速拔刀、出剑,抢先一步拦截攻击,就如同当年李华梅在南蛮出手救我与阿雪那样。
唔,这个出手的模式,与她当年如出一辙,这样的话……下一着就是转守为攻,雷霆一击了。
彷佛与我的猜测相证实,当敌方阵营中最强的活动堡垒,开始朝这边发射重火力兵器时,一个令人颤栗的波动,瞬间撕裂大气,彷佛某种无声的落雷轰落人间,我们只隐约见到灰白巨影一闪,彷佛巨鲨活跃出水面,择物而噬。
然后……
我们唯一能够确定的东西,就是那座厚重坚固的活动堡垒,连同里头的使用者,缓缓、缓缓地从中裂成两半……
惊呼声与逃窜的混乱脚步声同时响起,那种活动堡垒型的重装甲,就算用魔法弩箭乱轰,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被摧毁,是军火市场中的高档货。要一击将之斩成两段,所需要的力量有多强啊?
冷翎兰的霸海豪刀绝对做不到,羽虹的兽王拳也不行,恐怕只有莱恩·巴菲特的碎梦刀方有这等威力,换言之……
不过,我本身的惊讶,并不是为了加藤鹰的力量级数,而是因为我看到了那具被劈成两半的尸骸,连同断裂的重装甲,一半彷佛被千刀万砍,缓缓浮现许多刀痕,而后破裂;另一半却好像被某种极强力量给搓揉,由内部开始扭曲变形。
极刚与极柔的力量,在一击之内作到,黄土大地之上,只有一种神功会出现这种特性。
与百里家玄武真功齐名……上天下地至尊功的地霸气诀!
东海黄金龙族的不传武学!
这次的兵粮事件,造成了一阵骚动。向老百姓调徵军粮这种事情,在大地各国都是很普通的家常便饭,被“调徵”的人们多半是敢怒不敢言,很难得会像这样踢到铁板。
如果照往例,发生了这种事情,其他的士兵与当地军部,都会跟着为死去士兵出头,不是为了什么义理,而是如果让人们学会反抗,那以后如何调集物资?
如何取乐?
但这次不一样。面对一个一刀就摧毁活动堡垒的高手,敢与他正面硬干的,一定是名了不起的勇者,所以士兵们选择沉默,只不过人人都感到奇怪,为何军部方面也选择低调,除了简单叱喝当晚有份参与的士兵外,就没有别的动作。
如果不是因为那一刀所露出的讯息,我会和大多数人一样,认为本地军部是被加藤鹰的强横武功所慑,但我从那一刀之中,认出了地霸气诀的独有效果,显然加藤鹰与李华梅有所关联,再加上听闻过他曾是反抗军重将的消息,我肯定本地军部早就知道有这名高手存在,甚至老一辈的士兵与百姓也都知道,所以每次发生冲突的,都是新来的外地人。
问题仍然存在,没有被解决,我尝试在饭堂里头进行一些了解,不过这却变成了敏感话题,才一出口,就成了所有人目光的焦点,尤其是十藏那个黑鬼,凌厉眼神像是一把利刃,笔直射了过来。
“梅兄弟,这是我刚刚煮的鱼汤,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化解尴尬气氛的是加藤鹰,他端来的七宝鱼汤,是利用烹割鲜鱼的剩余材料,杂碎作成的,但一送入口,就知道这碗鱼汤很不含糊。
鱼肝、鱼鳍、鱼卵、鱼腮、鱼胃、鱼皮,还有零碎的鱼肉,七种不同的材料,或烤、或烫、或涮、或煮,每一样材料的做法不同,起锅的时间也不同,不但处理起来极考验手工,更是一道很花时间的功夫菜,七宝集于一碗,温莹清澈的白汤,散着浓郁的清香,暖暖入口,化作让人舒畅的热流,齿颊留香,整尾鲜鱼身上的精华全在里头了。
“大当家作菜的本事,真是举世无双啊。”
这句马屁倒不是白拍,早在我知道加藤鹰身怀强横武技之前,就已经对他炉火纯青的厨艺大为倾倒,听说四大金刚都是半路出家,所有的厨艺都是大当家传授,所以才对他这么崇敬。这个传闻我相信,只不过我现在认为,四大金刚向加藤鹰学的不只是煮菜功夫,恐怕连武功都是受他点拨。
徵收军用物资的那件事,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加藤鹰心中的一道门。
那件事发生的隔天,他就回复了平时的举止,还是笑得那么憨厚纯良,用他的大手烧出一道道好菜,可是那种畏畏缩缩的神色少了,相反地,他一个人削东西沉思的时间就多了。
我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只是感到沉思时候的他,身上有一股难以亲近的气息,一如他现在端汤给我时候的表情。
“梅兄弟,每个地方都有它的文化与禁忌,这些东西未必很好懂,不过当有一天你能够入境化俗,成为当地的一份子,那时候你就会懂了。”
温厚的笑容里头,含着拒人千里的客气,加藤鹰手臂上的“特”字龙纹赤章,在我眼中是那么地闪耀,却又那么地格格不入。
没有能够入境化俗,成为他们的自己人,我当然也就无从了解,为何加藤鹰拥有一身强横武功,却甘于退役在野,当一名没没无闻的小厨师?又为何他眼见自己的友军节节败退,黑龙会势力日渐猖獗,却甘心置之不理?
这些因由,我没有地方可探知,不过隔天碰到了茅延安,他兴致勃勃地向我问起加藤鹰,想知道这号风云人物的日常生活,听我简单叙述一遍后,就感叹果然是真人不露相。
“有什么露不露相的?加藤鹰曾经是反抗军高干的事,还是你告诉我的,你早就知道他会武功了,干嘛好像一副完全不晓得的样子?”
“这点你就不懂了,我不是佩服他的武功,是佩服他过去的事迹啊。你大概还不知道吧?这位厨师老大当年不爱江山爱美人,冲冠一怒为红颜,更因此与李老元帅反目,从反抗军中叛出,退役归隐呢。”
“冲冠一怒为红颜?这个有意思,大叔,你说清楚一点。”
倒不是我搜集情报的能力弱了,而是茅延安处理这边军务的文书工作,接触到秘密宗卷、探听到陈年旧事的机会,比我多得太多,虽然我整天都待在饭堂里,看得到加藤鹰,却还是要从茅延安口中,我才知道这位大当家的过往事迹。
“最近我勾搭上那边一个老处女课长,酒后干过几次,那女的就把什么都说了。这位厨师头大哥啊,当初是李老元帅……就是现在李华梅元帅的父亲,李老元帅在挑选传人的时候,亲自将他从小兵群中选出栽培,传授武功,让他逐步累积功勋,成为龙神族的头号猛将,连东海至宝斩龙刃都传给了他……当年啊,这位厨师大哥英伟挺拔,是此地一等一的人物,不知道有多少少女为他心醉,期盼得到他虎目一顾呢。”
茅延安的言语,依稀描绘出一副当年的景象。
年少英俊的加藤鹰,武功高强,腰配斩龙刃,手握精锐兵权,在对抗黑龙会的战争中屡建奇功,成为人人欣羡的对象;每次凯旋回航,无数热情奔放的青春少女聚在码头边,为心目中的英雄人物喝采,毫不掩饰地投以爱恋眼神。
“不是盖的,听说厨师老兄当初也是个狠角色,每次凯旋归航,都会用敌人的头盖骨作成酒盏,然后在下船时,从码头上带走一个少女,用那人骨酒盏痛饮美酒,还有那名处子的宝贵初夜,庆贺他的胜利。”
“强奸啊?”
“喔,只有不够格的小兵才作那种事。那时候想献身给厨师老兄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和他一起过夜的女人,还会成为同伴欣羡的对象咧。这种魅力,还有一眼判断是否处子之身的眼力,贤侄啊,怎么他比你更像百里家的子孙呢?”
“这不是重点。”
有魅力到这种程度,锦上自然添花,当时执掌反抗军牛耳的李老元帅,为了表示对这名弟子的重视,甚至打算把年纪还小的女儿画眉许配给他,这么一来,日后反抗军的大权唾手可得,可以说再没有比他更令人羡慕的少年英雄了。
但是,就在加藤鹰的人生之路走到灿烂颠峰时,他遇到了一个女人,并且让他深深地陷入进去。明明是个不知道经过了多少香艳韵事的浪子,却深深沉浸在这段美好恋情当中,不能自拔……
“等等,那个女人该不会是黑龙会的人吧?”
“贤侄,大叔可真是佩服你啊,你猜人不幸的时候,怎么就猜得这么神准呢?”
“大概是因为我坏吧。”
每一个伟大的男人背后,一定有一个同样伟大的女人。每一个英雄的人生路途上,也一定会遇到一个足以改变他一生的女人,结果可能是好,可能是坏,但不可否认,很多英雄人物都夭折在这一关上头。
加藤大当家很幸运,因为很多英雄终其一生,都没有能够找到真心相爱的女人;但他也很不幸,因为他所爱上的那个女人,后来被证实是黑龙会的间谍,与他在两军交战的时候动手。
由于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当时的反抗军总部下达封口令,所以有关这一段往事的详情,没有什么人知道,犹如幽灵船事件一般,搞得众说纷纭。
有人说,加藤鹰受到妖女迷惑,背叛义军出走,但却中了黑龙会奸计,身受重伤,大怒之下斩杀妖女,杀出重围。
有人说,加藤鹰始终坚守正道,在善恶之际,做出取舍,亲手把妖女杀掉,抗拒了黑龙会的诱惑。
太多种说法,有的说加藤大当家当过奸细与叛徒,有的却刻意维护他正义形象,到底哪个才是事实,恐怕只有当事人才晓得。但唯一可以肯定的东西,就是这场恋情以悲剧收场,杀掉妖女的加藤鹰,也没有再重任军职,而是从反抗军中退役,不接受任何的慰留与请求,性情大变地卸下戎装,洗手当一名平凡厨师。
加藤鹰退役归隐的消息,震惊敌我双方,但随着时间过去,也就成了没人在意的往事一件。
李老元帅由于得意传人归隐,不得不另觅人才传功,结果选中了存心不良的九鬼鹰魔,种下杀身之祸。
但即使恩师亡故,加藤鹰也没有报仇的意愿,任由反抗军所有人将他当成懦夫看待。
昔日威震八方的飞龙将军,就此威名不再,直到李华梅神功初成,挑起领袖重任,亲自来饭堂请师兄出山不果,与他订下约定,只要反抗军不向岛上民众调集物资,这间小小的饭堂就会来者不拒地提供士兵饮食。
“那时的情形不像现在,反抗军正是风雨飘摇的时候,常常被黑龙会封锁物资,除了厨师大哥,没什么人够本事弄到补给物资。”
弄补给物资的方法,我猜大概就是像现在这样,捕鱼或是打猎吧,但茅延安说,东海的第三势力,“海贼王”丹罗·维斯德,是加藤鹰的好友,当年是透过加藤鹰的面子,他麾下的船队才与反抗军做生意,供给物资。
“后来,反抗军节节胜利,情形变得好转,这种情形才有了改变,岛上食堂增多,不再靠那间饭堂供应粮食,但是本地年长些的居民都知道这件事,态度不一样。”
堂堂李大元帅的师兄,假如那些新兵知道这件事,肯定就不敢造次了,而茅延安和我喝了一会儿茶,发现从我口中问不出什么东西,就很没趣地离开了,但走的时候,还奉送给我一个重要消息。
“对了,蓬莱岛那边的战事僵持住,为了对抗敌人的术法,反抗军订购的武器已经在送来路上,听说是门威力强大的魔法巨炮,只要送来,黑龙会的狗贼就有好戏看了。”
我促成国际会谈最大的好处,就是大地诸国对反抗军开放武器买卖,大幅取消以往的限制,这门巨炮更是其中的顶级货色,是由慈航静殿的僧兵工房所铸,本来是不流出光之神宫的重武器,这次由刚刚当选议员的冷月樱女士大力斡旋,才特别以低价售予反抗军,用来讨伐黑龙会。
对于军情类的消息,我兴致不是很高,将就听着也就是了,不过,茅延安最后的一句话,却让我像火烧屁股一样,差点跳起来。
“……秘密随行护送军火的人,贤侄你也认识,就是老朋友心灯,他过两天就到,到时候大家就可以一起打牌聊天了。你最近在饭堂不是常常打牌吗?过几天就多一个牌友了。”
妈呀!哪壶不开提哪壶,哪个人来都无所谓,偏偏就是心灯居士要来!
我才刚刚开了羽虹屁眼的处女苞,这两天她身心俱创,一定伤心得死去活来,心灯居士竟然过两天就到?这不是摆明要我完蛋吗?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得想点办法出来,就算我不能阻止羽虹告状,也不能阻止心灯居士到来,至少我还可以躲、还可以溜。当初连鬼魅夕都杀我不到,心灯居士当然也……
唔,就这么逃跑,实在太亏了,在逃跑之前,我要多干一票,起码……要把羽霓给吃下肚里去。
百里家的男人,看到绝色佳丽,就像见了美肉的老饕,如果不咬下去,实在愧对祖宗。
染指羽霓的阴谋,我筹画已久,就差最后一步,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再者,还有一个重要理由,是让我对羽霓难以割舍的缘故。
基于童年时候的阴影,羽霓是个百分百的女同性恋,对男人从来不假词色,只和妹妹演变成同性爱侣的关系,像这样的女人,绝对不会让男人碰她一根手指,据我的了解,她和羽虹的假凤虚凰,也只限于爱抚摩擦,没有更进一步,换言之,羽霓一定是个处女。
这一点,我已经从羽虹身上得到证明。自来好事成双,既然已经把妹妹给吞下肚,哪有不咬姐姐一口的道理?
由于对外宣称昏迷不醒,这几天我们并没有送饭给羽霓,让我无法准确掌握羽霓的状况,她究竟是昏是醒,确切状况如何,这些情形我毫不了解,贸然行动确实有风险,但心灯居士过两天随时会出现,我再不尽快行动,以后可能再也没有那么好的机会。
选日不如撞日,经过一番考虑,我决定今晚就设法溜进她住宿的营房,奸淫得逞。
关于随时可能开溜的事情,我没有告诉阿雪。她的心思太过单纯,如果事先告诉她,可能会露出行迹,反而增添麻烦。
至于茅延安,他在这座东海岛屿上这么吃得开,就继续留在这边造福饥渴怨妇吧,我压根就没有通知他的打算。
不能再伪装送饭,只好靠真本事硬闯,这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因为那周边的警戒不严,又没有高手,很轻易就能潜入进去,唯一的障碍,就是霓虹姐妹自己。
就是对付羽虹最麻烦,我特别布置了一个结界,只要她一靠近,我就能够察觉,先发制人;至于对付羽霓却简单,我身边携带的魔法香炉,就足够解决了。
上次趁乱在战场捡的破烂亵裤,被我萃取了大量淫蜜,终于在今晚有了用处。
当我趁着夜晚,偷偷溜到羽霓的住处附近,心里几乎偷笑了出来。那里完全没有警戒,看来羽霓仍昏迷一事,九成是假,否则不可能连个警戒的人都没有,但既然没有守卫,就表示羽霓有自卫能力,让我提早点燃了迷香。
搜集毛发或体液,用淫术魔法炼制成的特殊薰香,只对羽霓一个人有作用,其他人就算在近距离闻到,顶多脑袋微晕,并不会产生我指定的幻觉,或许还会有亢奋效果,脑袋特别清醒。
我大老远就点了薰香,希望羽霓在听到我脚步声之前就中了招。
这做法有些冒险,所以我怀中另外揣着的东西,就是加了莹晶玉的乳汁,即使碰到羽霓,也有狡辩余地。但是,当我越来越靠近,却听见羽霓房中传来乒乒乓乓的乱响,一听就知道是女孩子大发脾气,狠砸着房里的摆设。
“妖女!妖女!呜……都是那个妖女……”
气愤的斥骂、间歇的呜咽,隐约传入耳来,我悄然到了屋外,不敢碰触门窗,只是先把香炉放着,让薰香缓缓渗入屋内一阵子后,才侧目从窗缝中窥看。
羽霓一个人站在混乱残破的房间里,可能是因为情绪焦躁的关系,身上穿得很清凉。
一件绣着粉红花朵的嫩绿色肚兜,顶端和中段有两条细细的绳子,除此之外,整个光滑的背脊、肩头和两条粉臂都露在外面。小肚兜的正面,有一个菱形的小开口,露出一段雪嫩光洁的乳沟。
比起上身的清凉景象,少女下身穿着一条刚好过膝的白色窄裙,低腰的设计,右边有一条很高的开衩,直直延伸到大腿的中部;短裙在臀部位置收得很紧,把她高翘臀丘的曲线完全显露出来。
像这样的窄裙,普通内裤一定会在屁股上顶出痕迹,但我现在却看不见这样的情形,所以除非羽霓穿着类似丁字的小内裤,否则就是根本没穿内裤。
到底答案是哪一个呢?我有心思索,只是眼光很自然地顺着臀部曲线,往下被羽族少女最傲人的美腿所吸引。
虽然没着丝袜,但羽霓的粉腿看起来,还是如同绸缎般的顺滑,修长粉白,无懈可击,赤足站在房里,彷佛有心展露白洁双腿般,呈现最自然而动人的腿臀曲线。
只不过,比起这么动人的少女胴体,房间内的景象就很凄惨,好似被狂风肆虐过。桌椅摆设,几乎没有一件完整的东西,足见羽霓这几天躲着不敢见人,只能在房中发 闷气的破坏威力。
“呜……呜……”
我压抑着呼吸,不发出声息,看羽霓一轮发 ,把仅剩的一个杯子砸碎在墙上后,颓然坐倒,两手捧着脸,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虹儿,为什么你不理姐姐了?姐姐这么难受,你也不来看姐姐……你、你不要姐姐了吗……”
霓虹自小相依为命,姐妹自是情深,羽霓心里难过之际,最需要妹妹的安慰,但羽虹这小妞儿刚刚被我凌虐不久,依照阿雪的经验来看,恐怕一两天之内,羽虹都会有些行动不便,为免姐姐看出异状,这几天内索性不来见面,也是情理之中。
但……羽虹不在,羽霓又疲惫得意识恍惚,这却正好是我趁虚而入的机会。
我再稍微忍耐些时间,确认薰烟已经完全渗入,里头的哭泣声音渐渐沉寂下来,我便悄悄推开房门,进到里头去。
“谁?”
虽然被魔法薰烟影响,羽霓的六识感官异常迟钝,没察觉我的潜伏,但毕竟非聋非瞎,听到有人进了房间,马上惊觉过来,摆出战斗姿态。
然而,那双抱持警戒的眼眸,却在看到我的瞬间,化为满满的柔情,跟着满溢出晶莹泪水,好像看见深爱情郎一样,主动张开双臂,朝我快步走来。
“虹儿,你终于来了……”
“是啊,姐姐,真是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我用缓慢的语调,说着不含情感的话语,但羽霓却像是很感动一样,握着我的手,流泪用力点头。
进化之后的淫术魔法,透过魔法薰烟,我可以让羽霓看见我想制造的幻觉,一如此刻,在羽霓眼中,我是她最亲爱的好妹妹。
“都是妖女不好,害得姐姐这么难过,请姐姐放心,那妖女一定不会有好收场的。”
口中说话,我用指头沾了沾怀里的莹晶玉,趁着羽霓心花怒放的当口,闪电抹过她柔嫩的嘴唇。
霓虹姐妹的警觉性都很高,单纯靠魔法薰烟掩护,未必足够,我要另加一层保险。
之前羽霓就已经对莹晶玉上瘾,虽然她以极大的定力,没让我的最后一步得逞,却仍无助于纾解体内的禁断症状。
如今,连断了几天的吸食,纯照医理而言,她应该光是嗅到男人的精液味道,就开始心神荡漾,引发体内的欲火了。
“嗯……哼……”
一声甜美的呻吟,由羽霓的唇间溢出,她的眼神瞬间有了变化,多了一种浓得化不开的欲焰春情,轻声呢喃,吐气如兰,热情地伸手勾住我脖子;艳红欲滴的唇,主动朝我面上吻来。
“姐姐,太好了,我喜欢这样的你,再多吻我一点吧。”
“虹儿……”
用充满暗示性的语气,我操控着羽霓的行动,慢慢走到她身前,伸手到她后背,解开浅绿色的肚兜系带,让那件绣着红花的肚兜徐徐褪下,看到她那双与妹妹形状相同的纤巧鸽乳、白嫩的肌肤、可爱的肚脐眼。看多了阿雪的浑圆丰满,羽霓这种纤细的骨感美人,真是令人心动不已。
一双尖尖的雪嫩鸽乳,顶上粉嫩粉红的乳蕾,在肉体的情欲激荡之下,早已如花苞般俏立。
面对这双娇嫩而又纤盈的小奶,我依然感到强烈欲望,用双手搓玩那对柔软而充满弹性的乳房,手指搓捏两粒小樱桃,看着它们渐渐成熟,由原来的浅粉红色转变成鲜红色。
“真是太美了,傻姐姐。”
我不怀好意地笑着说话,两手熟练地把玩着一双嫩奶,双胞胎姐妹的敏感地方相差彷佛,我早就把羽虹的肉体给摸透,现在把同样技巧用在她姐姐身上,只是一会儿功夫,羽霓便轻轻地娇喘起来,几滴细小的汗珠,浮上了她挺秀的鼻尖,趁着晕红的羞颜,让人看得欲火中烧!
欣赏抚弄了半晌,我更进一步行动,伸手到羽霓臀部,将她的白色窄裙解开后,果然印证了猜想,看到了那件几乎遮不住肌肤的丁字亵裤。
我企图解开她丁字亵裤的系绳,但绳子系得太紧,一时不易解开,我不耐烦起来,索性将亵裤整件往下拉。
在我动手的过程中,羽霓一直朦朦胧胧地呻吟着,她燃着爱火的眼神,偶尔会露出挣扎与痛苦的神色,尤其是在我尝试拉下她亵裤时,她伸手轻轻抵抗,眼神中露出的痛苦,彷佛随时都会从恶梦中醒来。
察觉到这点,我连忙沾了沾莹晶玉,不但沾抹在她的嘴唇上,也在她的鼻端抹过,同时从两方面刺激她的感官。
而这一下沾抹的效果,就像把火扔到油桶里,本已炽烈燃烧的欲焰,一下子轰然炸开,渐渐清醒的眼神变得混浊,一滩湿渍迅速在亵裤的白色丝绸上扩张面积。
我持续把玩着少女粉嫩的乳房,舔着她圆润的耳垂,说着爱的话语,让她湿黏的蜜液汩汩淌流,室内很快就弥漫着淫靡的气味。
“姐姐,我们都那么久没做了,你不想要吗?”
“想……只要是和虹儿你一起,姐姐要的。”
113章:从来没有这么快活过……
当我再次把手放到她亵裤的边缘,羽霓只是发出一声模糊的娇哼,并没有进一步动作,我也就放心大胆地动手了。
“姐姐,我脱掉你裤子棉。”
“嗯。”
在羽霓的首肯下,我将她的亵裤猛地往下一拉,呈现在眼前的景象,雪白的少女耻部,长了一些金黄色的短短纤毛,隐约绽放的花谷红红嫩嫩,使我禁不住流出了口水来。
终于让羽霓全身赤裸地站在我面前,连日辛苦达到了一个里程碑,我心头狂喜,仔细欣赏眼前的美丽胴体。
和妹妹的体态相同,羽霓的身高不算太高,骨肉均匀,一身肌肤光滑细嫩,香气撩人。
双乳小巧而挺拔,耻毛不密而秀美,而那双最是傲人的羽族美腿,笔直而修长,再加上一张清秀青春带着几分英气的脸蛋,就算没有特别展露笑颜,也已经抢尽人们目光,更别说她此刻双眸如水,脸带羞红,春情荡漾的风情,令人垂涎欲滴,完全忽略了她一些细微的缺点。
羽霓的手上有茧,手腕、小腿上的一些部位,有一些细微伤痕,这些大概都是以前的旧伤,逮捕工作时候造成的伤害,这是职业工作不能避免的伤害,除非她像月樱那样,金枝玉叶,浑身肌肤才能雪嫩无瑕,像是一只大白羊似的。
但我另外注意到,在羽霓的后肩,有一道暗红色的印记,这个印记曾经在羽虹身上看过,我以为是一道胎记,可是羽霓后肩的红印更为清晰,看得出一些模糊的图形与文字,似乎是一个烙印。
奇怪……怎么会是……
脑里闪过困惑,但在这种重要时刻,我把这思考置之不理,再次开始我的动作。
淫术薰烟配合莹晶玉,羽霓的情欲被刺激着,早已浑身麻痹,头昏脑胀。而我玩弄完她的双乳后,便把手伸到她的下半身,抚摸着大腿。
“啊……啊……虹儿,快一点……”
羽霓的双腿乍分乍合,似拒还迎,面对我的挑逗,毫无抵抗能力,早已春情勃发,浑身酥软,一双修长的玉腿也无力移动。
“姐姐,别急嘛,我们很久没有作了,让妹妹好好来爱你。”
我不太喜欢夜长梦多,但是上次夺羽虹童贞的时候,太过急切,没有能够仔细享受,常以为憾,现在难得遇到一个相貌与身材都相同的少女,可以把那时的情境重来一次,我就想要慢慢玩弄。
现在,看羽霓没有抵抗意识,我便肆意抚摸她的大腿内侧,把手指游移到她大腿尽头,轻轻抚摸她花谷开口,那边早已经蜜液黏腻,我手指沾了一层晶晶亮亮,满意地从她腿间抽了出来,再次开嘴往她娇嫩的粉红乳蕾吻去羽霓嘤啼一声,享受着我的吻弄,对我的挑逗产生强烈反应,花谷持续分泌出大量爱液,无比的快感让她高声呻吟起来。
我见羽霓流露出愉悦娇态,满面通红,连忙鼓动舌尖,舔得她全身舒畅,全身都在飘飘的云端,美得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两手不自觉地按放在我头上,两条粉雕玉琢的美腿也对着我慢慢地张开。
满心喜悦,我盯着羽霓的下体,看着那稀疏的金黄嫩草间,一道粉红色的肉缝泌流蜜液,沾湿了周围,因为双腿张开的关系,粉嫩肉缝微微开了一线,可以看到一部份的嫩肉。
我让羽霓躺在床上,自己连忙脱光衣服后,就开始做提枪上马、夺取处女贞操的最后动作。
“姐姐,你先躺下吧,妹妹今天来和你玩一个很好玩的游戏,来,用这条布把眼蒙上。”
过去霓虹姐妹间的假凤虚凰,并没有实际抽插销魂,我为了防止露出破绽,只能用这做法来诱骗。
而在莹晶玉的诱引下,羽霓很柔顺地照着作了。
准备就绪,我跪在羽霓两腿之间,用手扶着硬直的肉茎,慢慢的用前端的肉菇搓揉她的花谷。
受到这刺激,羽霓开始左右扭动雪白臀部,在肉菇来回揉擦、却不插入的挑逗下,那道粉红色的娇嫩肉缝,更是湿淋淋的直冒水。这感觉不只让羽霓狂野地娇吟,对我本身的快感也极为强烈,肉菇顶在两片肉缝上又戳又揉,湿热温暖的感觉使得我马眼一舒,幸好警觉得快,强自忍住,否则差一点就射了出来。
“姐姐,快活吗?”
“好……好舒服,你这次用什么东西?姐姐从来没有这么快活过……”
“呵,姐姐,这才只是开始呢,等一下还会让你更舒服。”
确认润滑已经足够,我邪邪地狞笑一声,微微后退,跟着猛地一挺腰,预备迎接那处女开苞时,刺耳凄厉的哭泣尖叫声。
一下子挺入!
出乎预料地顺利直入深处。……没有受到任何阻碍,……没有发生任何事。
羽霓依旧是娇声呻吟,渗出香汗的雪嫩胴体依旧辗转翻动,在我的身体下,作出种种性感动人的放荡媚态。
但我的心却整个冷下去!
我不是一个迎接新婚的丈夫,当然没有戴上绿帽的羞辱,可是当我花费偌大时间与心血,冒着种种风险,好不容易搞上了这个美人儿,却没有听到那声痛叫,没有看到落红,那感觉就像一道期待许久的美食,却缺了主菜般的失望。
妈的!棋差一着,想不到等了这么久,这小婊子却不是原装货,还真的是个婊子!她以前和什么野男人干过了?
没有落红,未必就不是处女,也可能是以前运动或练武时过于激烈,因此弄破了处女膜。
这个道理我当然明白,但是买名牌货却拿不到保证书,那个感觉就是不一样,羽霓的身价在我眼中顿时低了几个档次,变得无比轻贱。
但纵然是个贱婊子,已经是箭在弦上的我,仍有着强烈的肉体欲望要发 ,满腔怒火,预备要操得这贱婊子哭爹喊娘,几天下不了床,正要付诸行动,外头突然传来一阵人声喧哗,显然是有一批人马朝这边过来。
天杀的,到底是什么人?挑在这个时候过来?
我稍一迟疑,外头的声音越来越近,已经可以听到是一群女子的谈话声,眼下已经不容犹豫,我万分不舍地抽身,还来不及抽插的肉杵带着蜜浆拔出,跟着就伸腿扫掉仍在燃烧的淫术薰香,连穿好衣服都来不及,抛下仍被遮住眼睛、纵声浪叫的羽霓,第一时间滚躲到床底下去。
时间真是千钧一发,就在我滚到床下的同时,门被敲了几下,接着“呀”的一声被推开,一群人走了进来。
“羽大姑娘,好久不见了,你……”
“姐姐,族主她们……啊!”
两个不同口音的说话,却因为同样的一声惊叫而终止,跟着就是十几声倒抽凉气的声音,然后转换成十几个女声的齐声哗然。
“虹儿,快一点……姐姐再等你……嗯,你这可爱的小东西,姐姐爱你……”
在那阵哗然叫闹声中,我听见羽霓的婉转呻吟持续传来,脑里依稀能够想像外头的情形。
虽然淫术薰香已经熄灭,但残余效果仍在作用,让意识昏沉、目不视物的羽霓,处于情欲高亢的浪荡状态,娇喘出声,香汗淋漓,辗转粉躯,抛臀甩乳,说不定还自动伸手到两腿间,沾着潺流的香蜜,抚慰高涨的欲火,任谁看到这一幕,都会把羽霓当作是一个不知羞耻的荡妇淫娃。
现场的情形之乱,真是彷佛千军万马开战,震耳欲聋,但三声连环巴掌在稍后响起,有人为了这一幕继续出丑的闹剧,采取了最正确的动作。
“姐,你醒一醒!”
“虹儿,你在作什么?我……你们……”
几句模糊的呓语之后,羽霓似乎弄清楚自己的处境,也把遮眼布给弄了下来,在看见自己赤身裸体,暴露在十多双炽热目光的指责之下后,她发出一声令人血液僵凝的凄厉哭叫。
“不、不要……”
在那声尖叫引着所有人注意的同时,我从床底偷偷往外偷看,只看到十多双同样修长白皙的美腿,彷佛是长腿美人竞赛似的,穿着同样款式的银色长靴,俏站在我的眼前。
而在那一双双美腿当中,有一双显得特别结实的长腿,依稀让我有些熟悉,不自觉地冒险探头窥看,只见一套银甲银盔,从那件银亮的三角胯甲往上延伸,包裹住成熟健美的女体,而那张脸和眼睛……称不上老相好,但她确实是与我有过数次欢好经验的女人。
现任羽族族主卡翠娜!
理应身在蓬莱岛作战的她,突然造访此地,打断了我的丑恶欲望,还恰巧目睹了羽霓的羞态,真是来得很不及时。
只是,当我心里大骂,惊觉到自己姿势不妥,要再次把头缩回去的时候,卡翠娜却似乎注意到我的目光,一下子把头转过来,在这种无比尴尬的状况下,与我目光相对!
好死不死,在这种时候被卡翠娜看到,只要她开口叫上一声,所有人马上知道羽霓的窘境,是因为我的奸恶淫谋,届时不用等到心灯居士前来,我就要惹上一身麻烦了。
被揭发之后,一场激战难免,而在场的羽族女战士之中,武功最高的就是羽虹,我已经做好念咒准备,只要一被揭发,马上先放倒羽虹,跟着就在血战中夺门而出,然而,应该要发声叫喊的人,却作出了异样的动作。
从那个角度,卡翠娜发现了我的存在,明亮的碧绿眼瞳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那在那丝惊诧一闪而过后,她却马上闭起了口,还对我使了个眼色,要我无声爬回床底躲好。
我与卡翠娜没有什么交情,不明白她为何突然“倒戈相向”但在这种时候,根本就由不得我拒绝,十万火急地溜回床底下藏好,静待上头的事态演化。
卡翠娜并不是单单装做看不见我而已,帮忙帮到底,她还帮我把屋里的人都弄出去。先是藉口说今天的事情要在场所有人忘记,不给羽霓难堪,所有羽族女战士都离开出去;跟着要羽虹带姐姐出去沐浴,把身体上的污秽洗涤干净,就这么将屋里的所有人给弄出去。
奇怪,她是羽族现任族主,羽霓羽虹都是她的族人,为什么会这么帮忙我?
女人心,海底针,我摸不透卡翠娜帮助我的理由,只是暗自庆幸侥幸,自己能在这种情形下逃过一劫,不过就在卡翠娜跟着霓虹离开的时候,我看到她留下了一张纸条,摆明是要留给我的。
纸条上的留言很简短,就是约我隔天晚上到码头边的酒店碰面,想来她不知道我藏身之处,又是新到此地,对岛上环境不熟悉,只能约在刚刚下船时所看到的地方。
明天晚上?太会挑时间了,和邪莲撞在一起,我会赴约就有鬼了。
匆匆忙忙溜了出去,回到了饭堂,对众人胡乱打个哈哈,把今晚发生的事情掩饰过去,然而,一直到我今晚入梦沉眠,在我梦里头反覆出现的,仍是那一幕肉菇已经深入花谷,却无缘好好一探究竟,就得被逼着抽拔出来的遗恨滋味。
隔天一早,阿雪就把我摇醒,很兴奋地告诉我,昨晚蓬莱岛那边派了人过来,听说是因为得到这边战情不利的消息,所以由卡翠娜亲自率领百多名羽族精锐,过来协助作战。
“师父,卡翠娜女士也来了喔,你不去和她打个招呼吗?”
“才不要。我们来这里那么久,什么功劳都还没有立,现在跑去和人见面,会被人看不起的。”
“对喔,师父还要找反抗军的奸细呢,没找到之前,不可以和任何人见面的。”
说到这里,阿雪突然有些欲言又止,对于素来心思质朴的她,这种情形相当难得,令我连声催促追问,最后才告诉我说,她听到一些传闻,有不少士兵都在议论纷纷,说这间饭堂的人全是奸细,尤其是那个大子厨师头,更可能是黑龙会派来的间谍。
这显然是过去的往事开始产生后遗症,我让阿雪别想太多,只要用心去感觉,饭堂里的人们看来是否像奸细,她想了想,很肯定地摇头说不是,我说那样就很足够。
以感觉来说,我也相信饭堂里头没有奸细,不过究竟有没有,一点都不重要,因为我今晚和邪莲会面之后,可能就要开始跑路。建功立业虽然重要,却终究比不上心灯居士来要我狗命的危险,更何况,虽然没立下什么武勋,也没找到什么宝藏,但羽霓羽虹却都被我干到,算来也是不虚此行。
不过,卡翠娜作的事情还真是奇怪……
照理说,霓虹都是卡翠娜的族人,她没理由袒护我这个人类,却让自己的族人蒙羞;即使她看在我对羽族有些功劳的份上,但霓虹对羽族的付出与牺牲,只会比我更多;更别说从强奸者与受害者的身分来看,卡翠娜实在没理由放我一马,还掩护我逃跑。
除非……这其中牵涉到一些权力斗争的内幕,那就很合理,也就不是我所能详料的了。
只要去和卡翠娜见一面,那名银盔银甲的熟艳女战士就会告诉我理由,可惜我对这种权力斗争没兴趣,而且比起她的邀约,来自邪莲的邀请更为重要,我实在分身乏术。
这天上午,我并没有看到霓虹,想来昨天发生了那场骚动后,她们姐妹必须好好沟通;以为自己骚得作起春梦,在梦中与妹妹合欢的羽霓,应该很羞于面对妹妹。
她们姐妹会怎么谈话,这点就非我所知,我只是等着时间过去,当明月高升,我就偷偷溜出饭堂,朝邪莲约定的地方出发。
关于邪莲为何投入黑龙会的理由,我这几天想了许多。邪莲本就是剽悍马贼,手上干下的血案无数,而黑龙会专门吸收悍匪剧盗,许以荣华富贵,向来是黑道强人趋之若鹜的超级恶势力,当邪莲完全吸化约伯·希恩的力量后,会投身黑龙会为将,这点其实并不奇怪。
当然,这些只不过是我个人的推测,实际情形如何,不亲自见上一面,是不会知道的。
本来我还存着些许顾忌,但是三天前在码头上对望的那一眼,邪莲眼中的喜色,显示她见到我还认得出来,神智也清醒,就是她的这一眼,让我决定与她见面。
如果能说动邪莲反叛黑龙会,这可是大功一件,不过……嗯,未尝没有可能,邪莲听我话的可能性很高。
站在海岸边上,我等待着邪莲的到来。当一轮明月高挂在天空的正中央,阵阵海潮声拍岸破碎,头顶上的明亮月色突然闪过一抹黑影,我抬头往上一看,只见一群黑影闪电划过天空,几下盘旋之后,朝这边飞降过来,随着距离渐渐拉近,看得清楚,那赫然是一片蝙蝠群。
蝙蝠群像是一片乌云,朝着这边飞来,在快要飞到的时候,突然旋转激绕,跟着迅速凝化为人形,变成一具成熟美艳的结实肉体,拍动背后的蝠翼,飘扬紫发,朝这边飘坠而降,无声无息地降落在我前方十尺处的断崖边缘。
特殊的情境,让我大吃一惊,虽然早已知道邪莲有了可观的进步,却没想到她突破至这等程度。
能够幻化蝙蝠,那也能幻化为烟雾了……吸了高阶圣职者的血与精,果然是进化了不少,从吸血族变成了吸血鬼,这种特殊的反祖现象,是吸血族人梦寐以求的进化啊……
凝视着缓步朝这边走来的邪莲,她艳丽的风情依旧,但眉目间那股阴狠的邪气更盛,整个体态与容貌看来也更年轻,本来四十多岁的熟艳美貌,经过反祖进化后,现在看来只有三十出头,重拾青春美艳,诱人的身体曲线,夸张而充满媚惑的魅力。
高耸肥硕的豪乳,在那件黑色皮革的胸罩中,一步一弹跳;坦露出来的雪白小腹,平坦而圆润;套在胯间的那件丁字黑皮裤,紧紧地包裹住隆起的耻丘,清晰的轮廓,遥遥勾引着我的视线。
看着她的邪艳风情,我脑中翻涌起阵阵回忆,想到当初趴在她赤裸的身体上,两手握着她浑圆的肥乳,大力捏得变形,听着那阵阵欢愉的喊叫,心里也翻涌起来。
“很久不见了,想不到在这里遇见了你……”
想得出神,浑没察觉邪莲已经来到我面前,一句问候话语让我惊醒,正想说点什么,她白皙近乎没有生气的冰冷手指,按放在我口边,阻止了我的说话。
“什么都不要说,我们两个这么久没见了,应该有更适合我们的问好方式吧。”
邪莲的大胆与直接,远在我的预期之外。无视我们正在海岸边,毫无遮掩,随时有人可能经过的事实,邪莲突然蹲跪下来,一把拉下了我的裤子,掏出了柔软的肉杵,一口就含了下去。
“唔……”
突如其来的刺激,我很快就有了反应,而邪莲的技巧熟练一如当初,除了口含的刺激,还将湿滑的口水涂在手掌上,就像抚摸婴儿的头一样,爱抚肉杵的根部。
“哇…舒服…嗯嗯…噢…”
由于角度的缘故,邪莲只能从下面仰望,看到被她含在口中的肉杵,再直视我的眼神,眼眸中所闪烁的光芒,妖异而性感。
“分别以来,你也想很久了吧?放进嘴里,好好去吸!”
受到我的催促,邪莲用妖媚的眼神,挑逗似地望着我,手握住挺立的肉杵,把充血的肉菇含在嘴里,一进一出地来回吞吐。
轻轻含住我半颗肉菇,一部份的包皮圈住肉菇的外缘,邪莲香舌灵动,劈进包皮之中,用舌尖将肉菇剔剥出来,我一整天的欲求不满,在这一刻全被挑动,肉菇全部裸出,将邪莲的小嘴填得满满的。
我全身剧烈地抽搐颤栗,邪莲放松嘴唇,小舌儿绕着我的马眼打转,渐渐扩散开来,广及整颗肉菇,并且滑进棱沟里去,用舌尖往返舔画着,我受用不住,腰部又向上挺,邪莲小嘴圈起,把我整个肉菇都吞进去。
“呼…”
每进去一分,她就好像舒服地深深叹一口气,并头向后仰,垂下艳紫色的发丝。
“唔…”
不愧曾有过吸精女王的称号,邪莲的动作很巧妙,先让舌尖上下活动几下,跟着便趁势让肉杵进入喉咙的深处,尖端也碰触到喉咙的粘膜。
“噢…”
在这刹那,我哼了一声,开始挺腰,邪莲很有默契地配合着我的动作,一鼓一鼓地吞吐朱唇,面颊的肉尽量缩紧。
“吸…苏…啾…滋…”
伴随淫靡的声音在空中上扬,邪莲开始用力磨擦肉杵,并且用湿润的舌头大力地舔,在此同时,她毫无血色的白嫩手指,还反覆刺激着我会阴到肛门间的部位。
尽管没有织芝的“神之手”邪莲却用技巧来补足一切,特别是她一面摩擦双手,一面用挑逗眼神仰望的动作,很让人有一种满足感。
只见她含着肉杵让头向上移动时,还会不自主地加快速度,偶尔一下把尖端深深含进喉咙里,像含糖球似地旋转舌头,又吸又吮,令肉菇绷涨得油油亮亮,触觉敏锐异常。
每次被舌尖刮过去,我就有一种像从高空往下掉的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全身的神经彷佛绷紧弓弦,怒挺肉杵则如同弦上的箭,随时都要一射不返。
“棒…噢…再来…哦哦…”
我呻吟起来,原本沉埋在茎干里的筋络,挣扎地浮肿起来。
邪莲见状,了然地笑了一声,轻轻地深吮了两下,将肉杵吐出唇外,接着站起身来,慢慢将腰带解开,双手一分,上半身的皮革胸甲自动消失,露出粉嫩的香肩,高耸的胸部像是两座高山。
再一把扯去胯间亵裤,邪莲火辣的傲人身段,一丝不挂地呈现在我面前。
月光在海潮下反射上来,只见邪莲赤裸裸的胴体,浑圆而坚挺的肥奶在胸前起伏不定,像极了一对特大号的水蜜桃。
白皙而粉嫩的肌肤,如同洁莹的初雪,比上好的玉雕更玲珑剔透。
小巧而棱角分明的红唇,直张开着;光洁柔嫩的脖子、平滑细嫩的小腹、浑圆修长的大腿、丰挺的臀部、凹凸分明而高佻匀称的身材,以及那令人遐想的粉红肉缝,像是深山中的幽谷,一再提醒我曾有过的荒淫时光,当下早已满眼血丝,双手直颤。
“哈,你自己送上门来,现在就好好说声别来无恙吧。”
我欲火大发,猛地扑向邪莲,搂住她曲线玲珑的娇躯,右手不断地在她那温暖的花谷来回抚摸;左手从邪莲的脚趾摸向小腿,再停留在雪白柔嫩的大腿,顺着臀部滑向腰腹,最后,停留在一对肥硕的圆乳上。
“嘿,好像比最初见到你的时候更大了喔。”
“哈,你想说这是你的功劳吗?小弟弟,你该不会只有抓女人奶子的胆量吧?”
“何止是抓,还有得你舒服的。”
我反覆捏着邪莲圆滚滚的浪奶,又开始转向她那鲜红的乳蕾,舌头在她双乳上画圈圈,一口含住肥白乳房,大力吸吮。邪莲回应着我的挑逗,拚命地扭动着美丽的肉体,将两条修长粉腿分得大大的。
V114章:插我……快来插我……主人又粗了呢
淫蜜潺流,浓密而柔软的耻毛,却覆盖不住微开的淫花唇,大大张开的粉腿根部,三角地带柔软地隆起,艳红色的花蒂紧紧闭着小口;我忍不住将手揉向那儿,两只手指拨开邪莲柔软的花瓣,大拇指按住她毫无抵抗能力的花蒂,手指开始快速震动。
邪莲不改淫艳本色,一点都不顾忌可能引来旁人注意的风险,高声喊出她的激情;我本身也兴奋难耐,先躺了下来,也不脱去衣服,只是用手握住肉杵,对着邪莲轻轻摇动,淫笑道:“坐上来,淫妇!自动把主人的东西,插到你最骚的地方去。”
我与邪莲之间,基于当初的约定,并不是对等关系,现在我故意用了这个称呼,是要确定她获得进化提升后,这关系会否有了改变;只见邪莲先是一怔,跟着就妖靡地笑起来。
“是,是,一定让主人你快活的。”
邪莲艳笑着蹲在我身上,分开双腿,大剌剌地蹲下身子,花谷抵上我坚硬火热的肉杵,用右手分开淫肉唇,导引肉杵进入自己的淫靡花谷,却不深入吞吐,只是慢条斯理地为我解开上衣的扣子,坦露出胸膛。
“嘿,淫妇,你这是在作什么?”
“你别管,今晚一切由我来。”
邪莲丰满的乳球紧靠我胸膛,上身轻轻一动,吞含在花谷入口的肉杵便长驱直入,让两具久违的肉体合一,更胜当初的奇妙舒爽,让邪莲双眼迷蒙,媚眼如丝,面红耳赤,稍稍套弄几下,小嘴便轻吐如兰香气,娇喘吁吁,看得我肉杵一阵颤动,更加坚挺。
“不会吧?你几时变得这么不经干?别让我失望啊,摇起你的奶子,给我好好表现一下。”
“好嘛……就照你的意思。”
邪莲抬起双手,捧起那双肥白的圆奶,压在我胸膛上左右摩擦,雪臀随着那一前一后的动作摇摆,在与我作着紧密摩蹭的同时,极尽香艳地合体交欢,圆硕肥奶抛抖甩荡,在我眼前幻出醉人波浪,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往右,一会儿画圈,那种波涛汹涌的程度,几乎比得上阿雪。
“好个淫妇,你的奶子现在是什么罩杯?有多大了?怎会这么弹手?”
邪莲不答,只是继续用豪乳对着我摩擦,摇摆着肥白肉臀,引导花谷中的肉杵,在膣道内变换着角度抽插,主动追求着肉体快感,当快感来临时,她甩动着紫发,在银色月光下满足地叫喊。
这种放浪情景,让我不禁想起当初和魔苓联手,把这吸精女王玩弄得连声讨饶的光荣战绩,但随着万魂幡的失落,魔苓已经消失,如今我只有靠自己来扳平战局。
“自己玩得很爽嘛,不让你见识一点厉害,你把主人全都给忘了吗?”
我双手一提邪莲双腿,拉起跨在自己的腰上,把邪莲搂抱起来,肉杵死命抵向她花房深处,邪莲很配合地抬手环抱住我脖子,纤腰像是水蛇般狂扭;而我奋力抬举起邪莲的腰,待那具丰满的雪白胴体落下,肉杵向上猛顶,在这姿势配合下,赫然深插入花房,重击宫口,就这么大刀阔斧地重干起来。
“插我……快来插我……主人的东西又粗了呢,邪莲的骚穴都被塞满了…”
论起交合中的放荡,邪莲确实远非阿雪、月樱姐姐能比,而要能够让她满足,也不能使用普通轻怜蜜爱的交合,像现在这样的狠招,肉菇直击花房深处的宫口,对寻常女性着实疼痛,但邪莲却能享受这种疼痛中的至高愉悦,带给她的快感远远高于前面慢火细熬。
每一次抛甩,肥圆硕乳连同一身丰满白肉,抖出性感的画面;我下身耻骨和邪莲结实屁股撞击,啪啪声响不绝于耳,她也在这种强力抽插带来的无比快感下,浑身汗出如浆,像只母兽般嚎叫出声。
两具紧密相连的身体,不断快速大力撞击,彼此接合处的淫蜜四溅,洒向周围的沙土,我抱着邪莲的一身美肉,抛上落下,最后,邪莲终于被胸前、花房内传来的快感淹没,上身死命抵住我的胸膛,一对圆硕的肥乳上下翻飞,她眼角流泪,口中忘情呻吟,动作愈来愈大,哑着声音娇呼一声后,身体猛颤,紧紧抱搂住我不放。
我再奋力抽插几下后,也是被这辛苦姿势弄得气喘连连,一声闷哼,肉杵重撞几下,在邪莲滑腻的花房,伸出射出滚烫的种子。
115章:每个男人都最关心的问题
精关松弛,正是最畅快美好的一刻,我爽得发不出声音来,通体酥软,脑里仅剩下的一丝理智,却突然惊觉到不对,自己的喷射动作竟是如大河奔流,毫不休止,在邪莲炽热花房的柔软蠕动下,一波接着一波,疯狂喷射出去。
怎会……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
通体酥软得抬不起来,死到临头,我却还搞不清楚状况,直到一阵冰冷的刺痛,刺破了我的颈项,大量鲜血一下子往外流,我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厉害。
在我们合体交欢的过程中,我曾一直留意邪莲的魔鬼右手,以防她那只具有邪异能力的右手骤施突袭,但她始终没有特殊动作,让我安了心。
若我有提防,现在这情形就不会出现,过去我曾用淫欲结界来对抗邪莲的吸精彩捕,但眼下事出突然,我根本就来不及用那方法抵御。
糟了,这样下去,真的会变成人干……
我心中恐惧地狂叫。本来因为欢好高潮而发热流汗的躯体,急速冰冷下去,而在肉体相连的情形下,我却很清楚地感觉到,邪莲的身体由微冷而迅速温暖起来,尤其是小腹部位,更是火热难当。
颈上被吸血,胯下被吸精,精血齐失之下,我纵然知道自己中了暗算,命在旦夕,但却连根手指都无法动弹,任凭心里再急,也无法进行挣扎,只能感受到邪莲的冰冷目光,充满快意地盯在我面颊上。
蓦地,周围的温度突然一低,我胸口一痛,跟着就感到一股大力涌来,身不由己地狂滚出去,尽管被满地砂石刮得甚是痛楚,但喷血与精的情形却终止停住,邪莲也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打中,飞了出去。
命悬一线,我勉力睁开眼睛,只听见耳边阴风惨惨,恍若厉鬼悲鸣,而眼前一堆灰蒙蒙的半透明影子,挡住了一直想朝这边冲来的邪莲。
邪莲眼中闪烁着冰冷的恨意,几次扑冲无效,都给那些灰影挡住后,她仰起头发出一声尖锐悲啸,啸声似若破空利箭,响亮穿云,而天上明月洒下一道血红阴光,直射向她。
浓浓的血腥味弥漫空中,当邪莲接触到这阵血光,她的头发莫名向上飘起,紫色眼瞳更是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一身邪力骤然提升,左手一挥,把拦阻在前的阴魂鬼影全给扫开。
然而,就在她凄厉悲啸,引月光精华入体的同时,天上明月也射出另一道光柱,化作碧磷青光,射向数十尺外的一处乱石堆中,显示另外有一名修练妖法邪术的人物存在。
而当邪莲势若疯虎地朝我扑来,地上轰然炸响,一道坚硬阴森的白骨之墙裂地而出,在千钧一发之际,矗立挡在邪莲之前。
“让开!”
邪莲怒吼挥手,锋锐邪异的魔鬼右手撕裂手套,砸敲向白骨之墙,“轰”的一声,坚硬程度远逾钢铁的白骨之墙,被打出一个大缺口,只要再补上两记,白骨之墙就会彻底崩溃。在我看来,已是惊于邪莲的力量之强,但从邪莲错愕的眼神来看,她显然更惊于施术者的力量。
令她吃惊的不只如此,当邪莲要再次挥爪,破坏白骨之墙,百尺之外传来急劲破风声,数百道漆黑如墨的箭矢连射过来,每一道都具有破石分金之威,迫得邪莲不得不放下目标,拍动蝠翼高飞,一面躲避,一面双臂连挥,鼓荡出血芒气盾,要把这些“黑月之箭”尽数遮挡。
但对方的黑魔法之精,更在她意料之外。当黑月之箭被血芒给阻断、粉碎,理应失效的魔法赫然生出二段变化,粉碎的箭矢竟变化为一条条黑蛇,刁钻滑溜,刹那间就具现化成百多条黑蛇,沿着邪莲的手脚,疯狂盘缠、噬咬她的肢体,逼得邪莲在空中分解身体,化作数十只蝙蝠纷飞盘旋,甩开所有黑蛇,才又在空中重组成形。
“伊斯塔哪位巫术高人在此?为何阻我向这恶魔复仇?”
展动蝠翼,邪莲在空中高声喝问,心情激荡之下,声传数里,恐怕连那边的军营都听见了,但藏身在乱石堆中的人却没有回答,反而是邪莲的正上方,突然涌现一阵黑雾,翻滚腾涌,像海潮似的扩散开来,却又只凝现在一定的范围内,不管邪莲怎么飞翔躲避,甚至化身蝙蝠飞散,只要她一重组身体,那阵黑雾就在她上方复现。
连躲连退,邪莲已经快要飘行到海面上方,当黑雾中隐约浮现骷髅形象,只要是魔法师,没有人会不认得这代表什么,那是黑魔法中的恶毒诅咒,也是巫师们最强力的杀敌手段,只要诅咒命中目标,除非施术者肯大伤元气地解咒,或是对方以特殊方式破法,否则几乎就是死路一条。
邪莲识得厉害,正自全力抵抗,在她的凄厉尖啸中,平静的海面上连连爆炸,幽灵船的模糊影像隐约浮现,阵阵阴风吹拂之下,远近海面尽数凝冰结冻,刺鼻的血腥味大盛,但幽灵船的影像却始终无法具现,显然邪莲为了对抗诅咒,已经没剩下一丝余力,在先机已失之下,甚至无法充分借助幽灵船的万鬼之力。
双方对峙较劲,幽灵船与骷髅的形影明灭不定,一时之间难分轩轾,但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四道身影闪电射来,人还未到,四条长长的锁链抛甩上空,捆缠住邪莲的四肢,将她往下拉扯。
邪莲正与诅咒比斗到紧要关头,哪有能力抵御或分身逃跑?马上就给扯落过来,当她脱离海面的上空,幽灵船的形影顿时消失,阴风与鬼嚎声平复,邪莲则在空中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像断线风筝似的往地上坠落。
“活捉妖女了!”
“她跑不了了!”
喜悦的叫喊欢声雷动,十藏、百藏、千藏、万藏,那是饭堂四大金刚的声音,这么说,与邪莲激烈比斗,占着上风的人……是阿雪!
当初在饭堂的一场混战,十藏、百藏、千藏、万藏的联手,稍胜不能全力作战的羽虹一筹,而邪莲的力量比羽虹要强,加上飞行的优势,四大金刚本来只能与她打个平手,但是今次觑准机会出手,赫然能毫发无伤地生擒强敌。
只不过,虽然铁链已经锁住敌人身体,要活捉邪莲似乎没有那么简单。当邪莲惨叫喷血,四大金刚一起拉扯锁链,本来浮现在邪莲上方的黑雾,突然开始分散转移,转而出现在四大金刚的头顶上。
诅咒的效应立刻出现,力量修为最浅的万藏首先呕血,继而四个人都嚎叫着往后跌开。
阿雪不可能会向他们施咒,但这里是东海,水系魔法最擅长的,就是折射、转移之类的鬼祟伎俩;武者能够藉力打力,水系魔法师却能转嫁魔法,防不胜防,天海幻僧那个秃头老贼肯定就在附近,藏着接应邪莲。
误打误撞的一着,有着惊人的效果。不愿误伤己方的阿雪,第一时间收回诅咒,这是相当高的魔法水准,多半的巫师都是能发不能收,但是随着诅咒黑雾的消失,乱石堆中也没了声息,为了解咒而大伤元气的阿雪,情形绝对不会比邪莲好到哪去,当然……不会比快要失去意识的我更糟。
这场事发突然的大乱斗,看似以两败俱伤收场,由还能行动的四大金刚坐收渔利,却在戏将落幕的时候,一个不属于剧本内的人物从天而降。
狂风卷动,大气飞扬,一个伟岸巨影轰然降临,接住了坠落中的邪莲,重重一踏,整个地面都为之撼动。
四大金刚已经算是高个长人,但和这人相比,却都矮上了一个头,如果说他们是金刚,这个来人简直就是天王了。
接下来的事情,由于不在空中发生,躺着快要昏迷的我,并没有很清楚的记忆,只是知道来人大声狞笑,狂妄凶蛮的笑声,恍若怒雷霹雳,震得我耳边一阵剧痛,怀疑世上怎会有这样的人物,因为他每一步踩出时的震动,只有身重数百斤的铁石雕像方有如此效果。
那人好像发现了阿雪的存在,说要去把人给揪出来,因此被四大金刚给阻拦住,双方进行战斗。
四大金刚的修为不俗,联手起来威力更强,但他们的刀剑破风、拳掌挥动声,却都掩不住敌人的狰狞狂笑,那个声音中满是最原始的兽性,似毒龙、似猛虎,散发着凶残的猛兽气势。
气势还可以假装,但是那彷佛强弩撕裂大气的掌风,还有举手投足败杀敌人的大威力,这点却假不来。只是几招之间的功夫,四大金刚的联手防线就溃不成军,纷纷呕血被远击出去。
双方好像在叫骂什么,我听不清楚,只能判断两方人马应该相识,而那名怪汉在轻易挫败四大金刚后,愤怒地仰天长啸,似若炸雷般地吼了起来。
“没有人!没有人能够打败我!为什么没有人能让我一败!这座岛上没有更强的高手了吗?”
愤怒地叫嚣,这种狂霸无匹的口气似曾听过,我突然想起茅延安提过的一号人物,黑龙会九大海将军中的强人,武奸异魔。
“武奸异魔,似人非人,据说是半妖半魔之体,不可小觑。这人勇猛强悍,虽然不会魔法,但却是黑龙王手下第一猛将,自负武勇,最喜欢找高手比武过招,留下对手的头盖骨当收藏,号称不败魔将,但因为脑子不太正常,最喜欢夸耀世上没人能杀他败他,现在人称不死魔将。”
这段话在我脑中闪过,本来因为精血流失过多而昏沉的我,意识蓦地一醒,勉强睁开眼睛,吃力地移动身体,想看一看这号半妖半魔的强人,伤愈复出后,到底是什么模样。
呈现在我模糊视线中的影像,是一个铁塔似的魁梧巨影,通体肌肉结实虬起,彷佛铁铸雕像,找不到一丝缺陷,但肤色却是奇异的银灰,闪烁着金属光泽,看不清楚他到底是穿戴盔甲,或是已将金铁融入体中,强化血肉骨骼,成为至邪之物。
头顶长着一对昏黄锐角,血红色的眼睛恐怖慑人,外翻的獠牙让人瞧不清真面目,粗得像是两根木桩的手臂,指爪依稀让我有些眼熟,但是背后那一双诡异的肉翼,却更吸引住我的视线,令他本已高壮的身材看来更形巨硕,尽管身上还穿戴着兽皮护腕与绑腿,可是看起来的感觉,他不像妖,也不像魔,而是像一头能够撕天裂地的魔兽。
光是这样的狠恶气势,黑龙会第一猛将之名,当之无愧,但令我心绪不宁的却不是这一点。
武奸异魔的肩膀上,扛着一个半裸的女体,面目看不清楚,从体态来看,似乎是个少女,就趴在武奸异魔的肩膀上,动也不动,失去了意识。
邪莲则是斜斜地倚靠在武奸异魔的身上,一双眼睛直盯着他,流露出来的眼神,全然不同于望向我时候的仇恨怨毒,而是像一头母犬望向牵着项圈的主人,写满了依恋与柔顺;她本来已算高佻的身材,站在武奸异魔身边,却显得娇小柔弱,那丰满性感的火辣曲线、一身光洁雪肉,与身旁铁铸钢链般的雄健躯体紧紧相贴,两具胴体无比相称,彼此的邪恶气质相得益彰,看来就像是魔王与他的邪姬宠妾,看来无比耀眼。
不论善恶,单从画面来看,简直就像是一幅艺术画作,令人激赏……当然,不是出自我的口中,我如果还有张嘴的力气,一定会气得吐出血来。
但现在吐血的却是别人。四大金刚不是武奸异魔的对手,早已败倒,但武奸异魔却不打算就此罢休,简单一扬手臂,激起一阵旋风,把力量最浅的万藏吸扯过去。
这种纯力量的比拼,万藏最得意的解牛快刀根本派不上用场,只能奋起残力,一拳击上武奸异魔的单掌,两边一对撼,力量远逊的万藏立刻口喷鲜血。
百藏、千藏哪肯眼见兄弟被击毙,纷纷抢上。面对武奸异魔的钢铁身躯,普通的刀劈剑砍难以奏效,两人只得放弃围绕攻击,各出一掌抵在万藏背后,合力助他抵御敌劲,但这样一来,等于是以己之弱,撼敌之强,三人脸色变成紫红,身体摇晃不停,直到力量最强的十藏加入,才稍稍拉平局面。
但那也只是很短的一瞬间而已,武奸异魔不愧是黑龙会第一猛将,实力深不见底,再度催劲,竭力与他相拼的四大金刚再次呕血,这次连十藏都不能幸免,在那如潮水般滔滔而来的汹涌内劲下,四人脸如金纸,只是因为武奸异魔没有全力以赴,才能勉力支撑。
“太没用了,这座岛上没有人了吗?没有人能打败我了吗?”
狂傲的大笑声,犹如天上轰雷般扫着地面,武奸异魔一掌镇压四大金刚,旁边搂抱美艳邪姬,在她妩媚柔顺的凝视中,气势雄霸无匹。诚如茅延安所言,武奸异魔的脑子很有问题,但也就是这种执着于武的个性,让这疯子成了一个可怕的武痴,拥有这样压倒性的力量。
“既然你们没有人是我对手,就全都给我死在这里!”
对于猫抓老鼠的戏弄失去兴趣,武奸异魔怒喝一声,再次催劲,眼看就要将四大金刚一掌震死,武奸异魔的狂笑声却突然止住,四大金刚狂摇的身体也慢慢止稳,脸色由惨白变得平和,从掌劲的伤害中平复过来。
这个情形的发生,无疑是个奇迹,但这奇迹却非凭空出现,一切只是因为抵在十藏背后的那只手。
一只雄浑有力的大手,裹在蟠龙“特”字徽印的长袖中,彷佛是一座伟岸不摇的山岩,帮四大金刚抵住了汹涌浪涛的冲击,在破云掌劲中保得平安,而在四人的脸色逐渐好转后,无声无息出现在十藏身后的那个男人,已经再难掩藏他雄健的身躯。
右手抵在十藏后心,加藤鹰负手于背,虽然作着凶险的内力比拼,但他平和流畅的动作,犹如闲庭信步,那种浑成天然的气度,与武奸异魔的残戾凶蛮,各走极端,表现在两人的掌力比拼上,也是胜负难分。
对于一个武痴来说,再也没有比遇到好对手更感兴趣的事,武奸异魔的眼神立刻变了,那种压抑中的肃杀,像是暴风眼中的宁静,让人不寒而栗。
“你是什么人?”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里不是什么人也没有。有我在这里,你别想伤到这里的任何人。”
“哦,你作得到吗?”
武奸异魔狂笑声中,掌劲疾吐,本来四大金刚就是卡在他与加藤鹰的掌力较劲中,成为一个危险均衡,现在他猛提掌劲,巨大力量一次涌出,就算加藤鹰能够稳稳守住,当掌劲被逼回来的时候,卡在中间的四大金刚被两股掌劲来回扫一次,全身经脉肯定毁得乱七八糟,成为废人。
但这一点显然早就在加藤鹰的预料中,所以在武奸异魔加催掌劲的那一刻,加藤鹰的右掌忽然化推为拨,地霸玄气忽刚忽柔,一面抵挡武奸异魔重掌,一面以巧妙的柔劲安稳将四个人分推往两旁,离开掌劲的威胁范围。
高手过招,胜负只在毫厘,加藤鹰的手法虽然妙到颠峰,但力分之下,却给了敌人一个天大良机,让武奸异魔全力轰发一拳,中宫直入地攻向加藤鹰的胸口,要趁他回气之前,将他重创格毙。
“心慈手软,不配与我动手。死吧!”
猛招临头,加藤鹰的回答,冰冷而直接,一道令人寒澈心肺的雪亮锋芒,由加藤鹰的左手绽放,闪电袭向狂笑中的武奸异魔。
“地霸气诀!斩龙刃!你是大叛徒加藤鹰!”
刀芒映照,生死起落,在武奸异魔的巨吼声中,他的右拳好像发生什么变化,狂猛气劲扫向四面八方,不但四大金刚被波及,滚跌出去,连稍远的我都不能幸免,只不过今晚的我特别倒楣,伤重之余,只感觉到身体被一股大力震到,轻飘飘地飞起来,飞出山崖之外,朝崖下的汪洋大海笔直坠落。
“捞起来了,他该怎么办?”
“快请救救我师……救救我哥哥。”
“大奶妹,梅兄弟的身体好冰,快为他运气。”
“妖女的邪法好厉害,他身体还在一直冷下去,没得救了。”
“不成的,女神医目前不在东海,就算有五大最强者那级数的高手,也很难救得了他。”
朦胧中,我耳边听到一些声音。声音的来源很复杂,有海潮拍击岸边的声音,也有人的说话声,好像是百藏、千藏的声音,但又好像听到加藤鹰的说话声。
情形很古怪,我渐渐听不见所有的声音,照理说,我应该昏了过去,但偏偏自己的意识清楚得吓人,连思考都越来越清晰,只是看不见也摸不着,除了思考,我什么也做不到。
既然脑子里头还清楚,我就来思考一些东西。
加藤鹰与武奸异魔的一场战斗,我虽然没看到结尾,但想必武奸异魔吃了不小的亏。
斩龙刃,传闻是东海黄金龙族的镇族之宝,加藤大当家的分天一刀,刚柔并济,辅以神兵施展,在武奸异魔大意轻忽的时候斩出,对敌人的伤害肯定不简单,让那个目中无人的武痴知道厉害。
但光是想到武奸异魔,就让我感到非常不快,一股难言的苦涩感觉,像是低劣的过期苦酒,点点滴滴,盈满我的口中,想吐都吐不出来。
过去,我曾经作过一个恶梦,梦到阿雪与方青书并肩站立,郎才女貌的相称模样。这个画面今天不再只是梦境,真实地在我眼前出现,尽管人物产生了变化,但那种猛戴绿帽的屈辱与气愤,却像是一尾毒蛇,猛咬在心口上激烈作痛。
月樱曾让我有过类似感受,但在月樱身上,我从不曾实际拥有过,而那种曾经牢握掌心、却被狠狠夺去的感觉,今天我终于有了体会。
邪莲狠狠扑向我,誓要杀我而后快时候的怨毒目光;还有她仰望武奸异魔时,那种慕恋依偎,像个新婚小妇人似的眼神,像是千把小刀切割在我心头。
不曾拥有,就不会失去,一旦人们有了珍惜重视的东西,就会体验到失去时候的痛。
因为如此,所以我从不曾将邪莲看成是我的东西、我的女人,而在我的认知里,像邪莲这样淫艳妖媚,浪荡到连妓女都为之汗颜的淫妇,也不该算是我的女人,因为她非但不纯洁,还已经被别人玩得太烂,就算成为我的所有物,又有什么光彩?
但却想不到,一个让我这么轻贱视之的荡妇,在她改投向别人怀抱时,仍会让我感到这么样的难受。
想到那具曾在我怀中辗转呻吟的美艳胴体,如今却在别的男人身下淫荡扭腰,摇乳摆臀,我就气得快要吐血。
妈的,这个无耻淫妇,居然在跟了别的男人之后,倒过头来暗算我!早知道我就不该惦着旧情,那样就不会失去冷静,被她这样暗算得逞,也就……不会心痛了。
那时候,邪莲被阿雪的黑魔法所阻,却一直要扑冲过来,那种赤红双目、被头散发,誓要把我身上每块肉撕扯下来的刻骨怨仇,想起来委实令我心惊不已。
她口口声声说我是恶魔,又想要与我拼命……我作了什么引她仇恨若此的事吗?
嗯,可是……好像有什么事情不太对,我好像漏算了什么东西,到底是什么问题我没有注意到呢?
脑里自然回想到邪莲现身后的每一幕,尤其是与她合体交欢时,那浑圆肥白的豪乳,上下抛动摇甩的种种画面,还有她平滑白皙的小腹,那真是……啊!我想起来我疏忽掉什么了。
当初在马丁列斯要塞分手的时候,邪莲已经身怀有孕,虽然吸血族的女性与其他种族混血,要怀胎三年才会生产,但是算算时间,邪莲的外表也该发生改变,大腹便便,行动不便才对。
然而,我这几次看到邪莲,她的小腹平坦纤细犹胜往昔,动作灵活快捷,哪里有怀孕在身的样子?
唔,这里头应该有着什么问题……
不过,我还真是一个大烂人啊!与邪莲分手后的两年多时间里,我居然从来不曾记得这件事,偶尔想到邪莲,也是想着她浑圆的雪乳与美肉,完全忘记她身怀有孕的事,重逢后这么久才想起来,想想我也算是烂了,或许,我是下意识去回避这个事实与责任吧……
“没错,您说得没有错,您确实不是好人,但也唯有您这样的人,才能够成为法米特大师的传人。”
一个声音传入我耳内,本来看不见也摸不着的浑沌,突然一下子明亮起来,形成某个景象,出现在我眼前。
那是一块颇大的石壁,凹凸不平的表面上,写着密密麻麻的符文,构成多个相互影响的复杂魔法阵。而在那片石壁之上,有一具半裸的女体,被嵌在石壁之上。
一种特殊的金线雪纱,遮缠在胸口与腿间,远远看去,像是一层金色云彩遮掩在胴体之上,彩光流转,偏生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但这具金色云朵中的美丽女体,双臂往后没入石壁,雪白的香肩前挺,使饱满的乳房更加突出;两条白光光的玉腿左右分开,但在膝盖以下的部分,却朝后被石壁所吞噬,整具躯体被固定在石壁上,无法移动分毫,看来就像是等待被切割的美肉标本。
“我等待您许久了。本代的淫术魔法传人,欢迎您来到东海,我是第七代的守护精灵,有些事情必须要让您知道。”
景物模糊不清,如在梦中,我想往前走几步,看清楚眼前这具曼妙修长的白裸女体,但却被一股无形力量给挡住,只能听见那边传来声音,却没有办法靠近过去。
那个自称是守护精灵的女人,告诉我一段五百年前的往事,当时幽灵船为祸甚深,身为黄土大地第一术者的法米特·修·卡穆,在幽灵船被镇压之后,布置了一个魔法机关,由守护精灵来监视东海的状况,不让受到镇压的幽灵船蠢动。
“守护精灵的力量会随着时间而耗损,在力量耗尽之前,魔法阵会另外寻觅新的女性,成为守护精灵。只要守护精灵还在魔法阵中,幽灵船的活动就会被压制,不会在东海造成大规模的破坏。”
但这状况却在十多年前有了改变,一位伊斯塔的大灵巫叛逃,来到东海,投奔黑龙会,主导黑龙会的生体研究与士兵改造工作,就是黑巫天女。她对幽灵船感到高度兴趣,一直想要破除五百年前的封印,得到幽灵船的可怕力量,在她锲而不舍的努力下,沉睡的幽灵船不住蠢动,让法米特设置的封魔力量疲于应付。
“如果单纯只是魔力上的比拼,有守护精灵的魔法阵绝不会有问题,因为当幽灵船还在沉睡时,魔法阵拥有当年幽灵船失去的一半力量,但如果开启幽灵船的钥匙被找到,千万死灵一旦苏醒,就会取回那失去的一半,届时魔法阵将被彻底破坏,再没其他力量能阻挡五百年前惨状的重现了。”
开启幽灵船封印的钥匙,是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必须符合几个条件:她必须具备强大的力量,否则封印尚未开启,她就死在反震之下;她必须怀着满腔的悲愤与怨毒,情愿流尽一己之血,去诅咒她的仇人;还有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她必须是个孕妇!
五百年前,就是这么样的一个女人,被千军万马追杀到东海之滨,在绝望之余,用她的双眼、用她的刻骨仇恨、用她的鲜血,诅咒她腹中骨肉的父亲。
这样的怨毒,让数百里海域瞬间遍染鲜血,千万死灵为之撼动,因而诞生了邪恶的幽灵船。
我心里算了一算,邪莲似乎符合这三个条件,所以才能唤醒幽灵船,但既然封印已破,告诉我这些,又有什么用处呢?
“有的。您是淫术魔法的传人,所以我才能与您精神感应,请您替我传出一个讯息,就是幽灵船并未苏醒,现在出现于东海上的幽灵船,只是一艘假货。”
“什么?”
守护精灵告诉我,东海上发生的所有事,几乎瞒不过她的感官与灵识,所以她知道,邪莲约莫在半年前来到东海,加入黑龙会,之后就被黑巫天女给改造,在体内植入邪物,一种类似万灵血珠的死灵聚合体,让邪莲能够在极短时间内使唤死灵,配合一些巫法,伪造出幽灵船来。
“时代久远,没有人看过实际的幽灵船是什么样,只是一看到满载死灵与活尸的船只,心里就当作是幽灵船,所以竟然没人发现,那艘幽灵船非但不能飞空、上陆,甚至在海上都不能航行。”
这话真是让我吓了一跳,但仔细想来,情形确实如此。我从没看过航行中的幽灵船,每次都只是看它被邪莲召唤出来,或是由浓雾中开出,但其实它并非由浓雾里头开出来,只是单纯在浓雾中现出,随着海水波浪,作着几尺之内的短短飘移而已,反抗军的士兵每次一看到幽灵船就掉头跑,竟连这点都没察觉。
之前我也怀疑过,幽灵船为何从来不作追击?威力也不似传说中的厉害?原来真相是这个样子,一切只因为它是一艘假货,连航行都不能的假东西,如果早知道这一点,多场战局肯定有不同结果。
“黑龙会利用这样的烟幕,混淆视听,藉机解除幽灵船的封印,所以请您把这件事给……”
“那个不重要,你说你知道东海这边的所有事,那就告诉我,邪莲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嗯,好的……邪莲女士本是为了复仇而来,藉由投奔黑龙会,接近仇人,但是不幸被识破,所以就给逮捕,送去改造,成为目前的海将军。”
原来是这个样子,难怪邪莲的眼神与动作,一直看起来很古怪,她会对我有这样的怨恨,应该也是被洗脑之后的结果吧。
不过,邪莲来黑龙会找什么仇人呢?我记得她没有什么仇人,唯一的血海深仇,就只有当初破坏她整个人生的恶魔……嗯,邪莲遇上我的时候,确实口口声声喊着恶魔,这样看来,她的洗脑是把主人与仇人弄颠倒了。
既然是这样,那她现在最依恋与服从的主人,不就是……
我突然想了起来,武奸异魔不是人类,那种半妖半魔之体,普通人看了当成是恶魔,也是非常合理,而他手臂的外形,依稀也与邪莲的魔鬼右手一模一样,如果这个推论属实,邪莲来东海复仇的对象,就是武奸异魔了,而看邪莲对他的柔媚依偎,这家伙最近想必是享尽艳福了,哼……
“关于这一点,请您不用在意,邪莲女士身为开启幽灵船的钥匙,肉体必须保持洁净之身,而且……武奸异魔自从修练伊斯塔的赤毛鸟手后,已经不能人道,您无须为此感到不快。”
“唔,你怎么会知道我最在意的事?”
“这是世间每个男人都最关心的问题,我只是照实回答而已。”
守护精灵平顺的语音里,似乎蕴含着讽刺,不过我并不在意。
“吸血族最后进化中的一门邪法,是所谓的三灵合一。在得到您的精与血之后,三灵合一已经完成,足够承担破解封印的冲击,我想解除封印的动作很快就会进行,请您务必要阻止他们。”
守护精灵约略说了三灵合一的概要,听得我浑身毛骨悚然,凛于这邪术的歹毒。
想到事情的严重,我催促守护精灵让我回去,怎知道她却说,她虽然能与我的意识交谈,却无助于疗伤,幸亏有最强者级数的高手正在抢救,但我的伤势实在太重,除非另有术者协助,否则就算能压下肉体伤势,也会变成植物人。
“五大最强者级数的高手?”
“嗯,现在你应该可以感觉到了。”
在听见这句话的同时,我也回复了触觉,发现到有一股暖流正在体内迅速绕行,确实是高手为我运气镇伤的感觉,然而,另外有一个小小声音,也开始如苍蝇飞舞般,在我耳边嗡嗡不休。
“对了,我要问你,加藤鹰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你知道吗?”
守护精灵好像回答了什么,但我却听不见,因为耳边的嗡嗡声音急速转大,变得更为清晰与轻柔,彷佛一种无形的音符绳索,将我从昏迷中拉脱出来。只见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在一切消失之前,我耳边只剩下一个似曾听闻的女性呼唤。
从昏迷中一下子清醒过来,我睁开眼睛,只见周围一片黑暗,自己不晓得躺在哪个房间里的床上。
自从获得黄晶石之后,我就事事履险如夷,不曾遇到过这样的凶险,也难得再受到如此重伤。这次的事情,实在是一个警惕,一方面是敌人的奸计确实歹毒,一方面却也是我欲令智昏,过于自信,所以才大意为人所趁。
暗算羽霓、羽虹,这两件具有高度危险性的难事,被我近乎艺术地完成,在得到自信的同时,多少也松懈了警戒,这件事情真是该引以为鉴,毕竟一个人没有多少条性命可以随便丢掉。
我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让自己习惯黑暗与寂静,先不去想其他的事情,只是用心观察自己的身体状况,因为这是我之后一连串行动的根本。
得到的结论非常糟糕,邪莲的三灵一体邪术,实在是吸血族中另辟捷径的进化术法。实行进化之术的吸血鬼,必须有孕在身,不断地炼化与吸纳腹中血胎,在体内形成第二个气血循环,与本身气轮相辅相成,力量加倍提升。
第一阶段完成之后,第二步要作的事,就是吸蚀胎儿生父的精与血,像是一只邪毒的黑寡妇蜘蛛,在交合后吞噬雄性,作为本身与胎儿的养分,最后合父、母、胎儿三人的精血于一身,三灵一体,突破吸血鬼本身的力量范畴,完成终极进化,端的是厉害无比。
邪莲吸蚀我的精血,几乎已经完美成功,对我的血肉骨髓造成严重伤害,只是因为被阿雪给打断,我才没有当场死亡,正是因为看出了这个伤势的棘手,加藤鹰才断言回天乏术。事实上,若非有绝顶高手及时运功抢救,我不可能活到现在。
妈的,手指可以动,但手臂却抬不起来,这样下去岂非成了废人?
我心中大骂不休,正自思索该怎样解决眼前的困境,门口突然“咭”的一声打开,有人进到屋里来。来人开门与脚步声异常寂静,加上刻意保持黑暗的做法,让我明白到这人的不怀好意。
屋漏偏逢连夜雨,他娘的,是什么人摸黑来暗杀老子?
欲动乏力,我唯一能作的事情,就是装作昏迷不醒,尝试凝聚一丝气力,作出逃跑或奇袭。
令人直冒冷汗的紧张时光,一分一秒地流逝,虽然时间不长,但肌肉的紧绷,却几乎耗光了我所剩无多的体力,好不容易才等到那人站在我床边。
敌人即将下手,我却还无法把握到来人的身分,心里着急,却听到那人突然深吸了一口气,隐约冒出了一声抑制住的啜泣。
“畜生!不只是我…连我姐姐也搞。”
是羽虹!
我意会到这个事实,羽虹已经一掌打了下来,我想要控制羽虹体内的淫神,却知道有九成来不及,心里正自焦急,蓦地,一股冰冷的感觉,像是潮水一样瞬间弥漫过整个房间,让人全身的汗毛都竖直起来。
这感觉…是剑气!是绝顶高手所迫散出来的警告剑气!
羽虹判断出实力差距,不敢逗留,第一时间破窗而出,身影消失在黑暗夜色里。
致命危机解除,我松了一口气,却没有尝试挣扎起身,而是向着尾随羽虹前来、站立在门口的那人,淡淡说话。
“还在等什么?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在我说完这句话后不久,一个有着巨大存在感的人影,出现在我的床边。
116章:画眉,你好吗?
一双皎洁的龙角之下,碧绿如翠玉的发丝,简单而贴顺地垂过耳梢;身上的鲜红旗袍,一条黄色金龙盘缠旋绕,从怒突的高耸双峰,准确地勾
勒出惹火之至的曲线,令人目眩心荡,而滚着银丝的玉带,却把小蛮腰扎得纤不盈握,只不过配上腰间的那柄斩奸长剑,妩媚风情尽数转为凛
然正气,教人不敢亵渎。
室内没有点灯,但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边,就彷佛在黑暗中自成光源,让人无法不去注意到她;去注意到她的迫人气势,去注意到她的惊人美丽,去注意到她的领袖威严。
这确实是她独一无二的特质,在东海最黑暗的日子里,她是海民们唯一的希望,恍如暗夜明灯,带领她的子民拥抱黎明,即使这已经不是第一
次见面了,我却仍是忍不住为之所震慑。
四大天女之中,我每次看到月樱,都会惊艳于她的娇美,尤其是在男女欢好之际,她柔媚冶艳中带着圣洁的特有气质,常常让我看得迷醉不已
,有着片刻失神;但是我此刻眼前的这名女子,每次相逢,我都不由自主地为她的明艳英武、钢铁毅力所折服,想向她致上敬意。
只不过,这个情形在这一次有了改变,当我们两人默默凝视良久后,我把这改变具体表现在我的称呼上。
“很久不见了。画眉,你好吗?”
这该是很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之前我总是敬畏地喊她“龙女姐姐”现在却喊出她几乎不为人知的本名,但李华梅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在刚刚的沉默中,她似乎就已经在等待这句叫唤,一听我开口,眼神陡然亮了起来。
“真、真的是你?我一直都在怀疑,但直到此刻,我才知道真的就是你。”
“哦?为什么?因为我今天喊出了你的本名?”
“不!因为只有今天,你看我的眼神中没有敬畏与遵从,而是像十二年前的你一样,单纯把我当作一个女人。”
简单的说话,一件本来应该难以解释的事情,被轻轻揭过,反而成了我们之间的默契。
那年,李华梅因为反抗军钱粮缺乏,依照多年前神秘男人的预言,到娜丽维亚募集军资,失败而归,却在归途的小酒馆中遇到我,一夕情缘之后,她以至尊功为我驱毒疗伤,当时的我面目未复,李华梅并没有认出什么。
但是当我回复本来面目,被鬼魅夕追杀,与她在娜丽维亚碰头时,李华梅就已经惊于我的样子,竟与她多年前的救命恩人一模一样。
正因为对此牵挂不已,所以她后来到南蛮时,特别来见我,一再试探确认,却发现两个人确实有所不同。
“在诱里,你在史凯瓦歌楼城、在兽族阵营内,我都曾从旁注视。那时的你,确实与他不同,除了一点…那就是你与他一样,都在我最需要的时候,给我帮助。”
提供军资、揭露黑龙会生体实验的阴谋、让羽族流亡东海、促成国际共识,协助反抗军…这些事直接与间接地帮到李华梅,让她无法忽视我的存在,直到今日。
“也许,我一直在期待你变成他,所以在南蛮,才会那样和你说话;但今天我终于能肯定,你与他就是同一个人,虽然我不知道是为什么…你能解释我的这个疑惑吗?”
“可以,但或许会更让你乱上加乱。”
李华梅既然在南蛮曾经窥视我多时,想必早已知道我会淫术魔法之事,不用在这上头作隐瞒,所以我就从这上头作解释,说我身为淫术魔法的传人,意外得到了一枚黄晶石,穿梭时空,发生了十二年前的种种。
我的体力很差,几次险些说不下去,都是李华梅握住我的手,传输一股极为受用的真气入体,让我身体暖洋洋的,有力气说话。
从这真气的感觉,我知道救我一命的人就是她,多半是她与卡翠娜一同到…不,尾随卡翠娜而来,因为眼前的这只画眉鸟,是一个很喜欢跟在别人后头当黄雀的女人。
“…在回程的时候,黄晶石毁了,我也就失去了穿梭时空的能力。一切就是这样,只看你信与不信。”
“要判断一个男人的话,不用听他的话,只要看他的人。你就好像是上天赐给我的幸运星,对于你的解释,我全都相信。”
李华梅坐在床边,与我一手相握,苗条纤细的龙女香躯贴靠着我,传来阵阵大海的芬芳;她放下身为领袖的威严,软语温言,开心时就绽放欢笑,璀璨如同夏花,比天上太阳更为炫目迷人的风情,让我体验到这名龙女另一面的魅力,在这一刻,我确实觉得,我们两颗心没有隔阂。
“…这么说,你也没有未婚夫棉?”
“从来不曾有过,勉强要说有的话,就是族中长老点选出来的几个人,不过已经全部死在第一线了。”
“在小旅馆的那个晚上,你还说自己从没那么爽过,根本是骗人!十二年前的那天,你在树林里头的浪叫声,淫荡得不像是初夜啊。”
“哈哈,对于初见面的男人,总要顾到一点他的尊严,如果我对你说你不过尔尔,比不上我过去的男人,又在事后拿光了你的钱,你会服气吗?”
“不会,我一定会天涯海角去找你讨债,还会四处宣扬你的恶行,让你身败名裂。但是,以我现在的心情来说,画眉,我并不希望你把那看做是一场交易,你的身体、你的尊严,都是无价的,你别太贬低自己。”
原本我对李华梅的敬仰与佩服,在我心中能用同等高度直视她之后,发生了改变。
我发现她似乎有点过度执着于反抗黑龙会的圣战,为了能让反抗军获胜,不惜一切付出,以堂堂五大最强者之尊,竟然愿意在小酒馆内,对一名不认识的陌生男人献出肉体,尽管这是因为过去的因缘影响了她,但长此以往下去,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李华梅对我的劝说不置可否,微笑着转头不语,看到她这表现,我只有转换话题,把刚才睡梦中守护精灵的警告,对她提出。
“…果然是这样,我就一直觉得那幽灵船有古怪,所以亲自来看,想不到黑龙会居然狡猾若此…”
李华梅眼中闪动着智慧的光芒,却无怒意,她本来就是极具军略长才的女提督,率领舰队连战皆捷,只要把正确情报告诉她,马上就可以策划出辛辣战术,给敌人迎头痛击。
只不过,当她说出了她的作战计划,希望我能配合时,我们却发生了冲突。
“等等,照你这战法打下去,不光是黑龙会,连邪莲…我是说连那个女吸血鬼也会被消灭了?”
“当然。把敌人引诱出来后,用最强实力一次消灭,这是最快也最直接的战法,所以我秘密前来,连目前反抗军中最强的空战队伍也随行,就是要在蓬莱岛战线出现问题前,把幽灵船一举扫荡掉。”
李华梅道:“虽然你说那位吸血女是被操纵洗脑的无辜受害者,但是在黑龙会的计划中,她无疑已经成为唤醒幽灵船的关键,如果让她继续生存下去,太危险了。”
讲述着预备的战术,如何诱敌,如何分兵包围,由谁去对付天海幻僧,用什么阵形去格杀武奸异魔,李华梅的眼中闪着决断光彩,完全散发着一军之主的气魄,但我却听得背后发汗,因为如果照她这么执行下去,邪莲就必死无疑,李华梅甚至把敌方最强的武奸异魔交给旁人围攻,自己亲自去格杀邪莲。
“如果是真正的幽灵船,那就麻烦了,但在她真正得到幽灵船的邪力之前,目前的能耐不过尔尔,我有九成把握在三招内杀她…你的脸色看来似乎不是很好,伤势还很重吗?”
我的脸色会好才有鬼。如果真的被你在三招之内杀了邪莲,那我这边就要完蛋啦!就算邪莲对我再怎么不重要,我也希望她能好好活下去,毕竟大家怎样都有一份露水春情,不想看她莫名冤死啊。
李华梅聪明绝顶,单纯用谎话,肯定是骗不过她,所以我只好有什么说什么,用略为隐讳的说法,把当初我与邪莲的相识、交往,简单快速地说了一遍,并且婉转地请她手下留情,放邪莲一条生路。
“哦,很有意思,你对她这么有情有义,真让人羡慕呢。”
李华梅目光流转,一双明眸似笑非笑,若有深意地看着我,看得我头皮发麻,明知道不该在一个女人面前,提起另一个女人,却又不得不向她
求助。
“你这么深恩重意,是件好事。但是我的小情人啊,你身边有一个美如天仙的小狐女;又夺羽二小姐的珍贵红丸,连她姐姐都没能逃出你的魔掌,现在心里还记挂一个吸血艳女…真是琳琅满目,你的情意到底对谁多一点呢?”
“你漏算了一个,在我面前还有一个倾国倾城,只手操控东海局势的龙女提督,当我眼睛看着她的时候,我对她的情意最多。”
与其说示爱,这句话更像是轻薄。李华梅不是霓虹能比,我并不想讨口舌便宜,但现在正在与她争取谈判,如果男女之间的地位落在下风,会非常吃亏。
幸好,李华梅的人格本质,是一个军事统帅,不是江湖名侠。一般的善恶观念,她并不是很执着讲究,否则光为了我对羽虹作的奸辱,她在南蛮就把我给宰了。
单纯讲究善恶观念,那就没有得谈,只能直接摊牌两瞪眼,但如果大家撇开善恶观念,只讲利益,这世上就没有不能谈的东西。
“唔,说起来,你在诱里出生入死,我都没有回报你什么,这次是该还你人情。”
喂!喂!喂!你这女人太诈了吧,我出生入死的报酬,你一次人情就抵帐了吗?
“这个人情虽然不大,但我想你应该不会拒绝,对吗?”
女人,这叫做趁火打劫!你十二年前没这么奸诈啊。
无视我的感叹,李华梅说出她的条件。
军情紧急,她不能给我太多的时间与机会,所以从现在开始的十五日之内,她会回蓬莱准备攻击,如果到时候我还不能把邪莲救出,她将会亲自率军,把邪莲给彻底消灭,以防幽灵船重现。
十五天,时间不算长,但也算是合理,因为这件事并不是时间充裕就能完成,如果十五天之内无法做到,那就算延长一年也没意义,当然,如果能延长一年也是不错啦,因为说到底,反抗军的兴亡与我又没什么关系…
“但是,在这个约定生效之前,你要先做到一件事,不然这个约定就不存在。”
“什么约定?”
“单单凭你一个人的力量,不足以从黑龙会手中抢人,就算加上你身边那个漂亮的小狐女,也敌不过武奸异魔。想要成事,除非能请动我大师
兄出马。”
“你要我请加藤鹰出山?”
李华梅向我解释,黄金龙族的镇族神功,上天下地至尊功,共分为三部份:最深奥精妙的天罡气诀、刚柔并济的地霸气诀,还有入门的至尊功。
加藤鹰虽然未获传授天罡气诀,但却得到重宝斩龙刃,使刀弄剑的修为犹在李华梅之上,若是他能出山,不只我的行动胜算大增,对反抗军也是大有好处。
加藤鹰退隐多年,甘心当一名小厨师,没没无闻,想要让他再披战袍,那真是谈何容易,不过李华梅教我一套说法,凭此与加藤鹰交涉,成功可能性大大提高,只是…
“不但要料理掉幽灵船,还要帮你请大师兄出山,画眉,你真是一箭双雕,占尽了好处啊!”
“我李华梅所中意的男人,不是看身家地位,而是看本事。小情人你来东海,不就是为了干一番事业,让我刮目相看吗?这就是你表现的时候。”
李华梅傲然笑语,激励似的在我背心拍了两记,我身体往前一倾,视线居高临下,从她薄绢丝袍的领口望进去,清楚瞧见两座饱满雪白的乳球,在乳兜内摇晃,把那丰腴的荡漾看得一清二楚,实在是非常性感。
如果单单只是言词激将,我可能嗤之以鼻,不会受这种小技俩所激,但是,当眼前出现了这样挑逗人的美乳春波,诱惑摆荡,这却由不得我不热血激昂,甚至要往上直喷脑门了!
阔别十二年的坚挺雪乳,不知道发育成了何等美态,我很自然地调整位置,想看个仔细,不过却给一只遮在胸前的玉掌给拦个正着。
“可以了,再看就要收钱了!”
带有女性成熟风韵的盈盈笑语,恩威并施,让我只能垂首拜服,一口答应了李华梅的赌约。
缔结约定后,李华梅不惜大耗真气,为我虚弱的身体固本培元,让一股雄浑气劲在我体内运行,使我能够凭之回复行动力。
我本身因为莫名怪病,无法修练武功,一运气就会呕血,所以不能自行运气,但是从兽王拳的经验看来,我运使外来真气倒还无碍,只是要把我从这样严重的气血亏损状态中救回,纵是五大最强者级数的她,也得要耗损大量元气,起码半个月才能回复。
而在这样的动作中,我有一丝感动,因为这也是李华梅在向我表示,她对我并非毫无付出。
事实上,在我们的交谈里,我不时从她的眼角眉梢,出这样的讯息:…十二年来,我能稳稳站在这位置,其实也做过很多不为人知的隐事,所以你怎么把那些女孩弄上手,我并不在意,因为我们是一样的人。
可是,我有我的坚持与自尊,不想像那些小女孩一样绕着你,小情人,在你心里深处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呢?
这个问题,我答不出,显然我和李华梅都需要一段时间去寻找答案,在那之前,我们的关系暂时是只能这样了。
“对了,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临走之前,李华梅又扔来一个大问题,这问题真是弄得我灰头土脸。
“昨晚武奸异魔奇袭火奴鲁鲁,我迟来一步,来不及阻止那妖女伤你,也来不及阻止他绑走羽霓。”
“什么?”
“没错,就像你听到的那样,羽霓昨晚被武奸异魔绑架带走了。”
这个意外消息,还真是出乎意料地重大,原来黑龙会计划周密,在邪莲暗算我的同时,武奸异魔也率队出动,奇袭火奴鲁鲁的主要军营,幸亏卡翠娜等羽族女战士,在当天稍早到来,那时协助作战,空陆夹击,这才没有造成重大死伤。
不过,武奸异魔的力量远超众人,背后又有蝠翼可空战,结果一场短暂厮杀,被他击伤卡翠娜、羽虹,还连羽霓都给掳了去。
与我们交战时,被他扛在肩头的那个昏迷少女,就是羽霓。
武奸异魔能够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上岸,固然是因为他武功高得无人能敌,但是可以旁若无人地绕过各种警哨,险些连羽族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包括李华梅在内的所有军方高层一致认为,是岛上出了内奸!
要彻查这工作,当然是要慢慢进行,不过暂时不关我的事情,李华梅的意思,似乎是要我在救出邪莲之余,顺手也把羽霓救出来。
这个顺便真是顺得厉害,但我也不能否认,如果能救出羽霓,这件事对我好处多多,所以也不用一口推拒,就是要看情形而定。
我能够起身下床,接着就要开始进行我的救援大计,首要工作就是招募同伴,其中理所当然的第一人选,就是我的乖乖好阿雪,她在昨晚的战斗中大显魔威,连刚完成最终进化的邪莲都被克得死死,但她强收诅咒,自己受到魔力反噬,我很担心她的状态,才一回复行动力,马上就去探看。
紫罗兰守在阿雪房前,一看我靠近便开始低吼;昨晚也就是靠这豹子贴身保护,阿雪才得以专心施法,遭到反噬后,又能全心消解反噬作用,现在已经能够下床行走。
“师父,我没事的,听说羽霓小姐被抓走了,我们应该设法把她救回来,你一定会这么做的吧?”
承蒙我的小美人儿徒弟这么看得起,真是愧不敢当,但反正便宜承诺不花钱,我就先豪勇地拍胸担保,以后再慢慢看着办了。
“阿雪,你准备一下,顺利的话,我们很快就要动身去救人,现在我先去招募其他人手。”
确认完阿雪队员的状态平安后,我接着就是去招募其他队员。饭堂四大金刚还有背后的加藤鹰大头目,是火奴鲁鲁岛上的人间隐士,不参与俗务斗争,即使是李华梅亲自劝说,都请他们不动,但我却占了一个好处,那就是…敝人在下身为饭堂的伙计之一,而且…这个月薪水还没有领。
十藏、百藏、千藏、万藏,这四条怒汉其实都是好人,在我与他们混熟之后,只要动之以情,请他们出手相助并不困难,真正的技术难关还是加藤鹰,如果不能请动他出手,单凭四大金刚与阿雪,根本就不够格与武奸异魔斗,更别说还有黑龙会的其他高手了。
我对自己的辩才有自信,但加藤鹰显然不是一个单靠言语能打动的人,所幸李华梅早已筹谋定计,教了我一套说辞,当他们问我为何要去黑龙
会救人,那个妖女与我有何关系时,我几乎声泪俱下地回答。
“因为…因为她…她是我的结发妻子!”
坦白说,这句话的效果还真不是盖的,本来负手背对着我们,像尊铁塔般望着大海的加藤鹰,刹时间雄躯剧震,像头猛鹫般的急转回头,炯炯的目光直看过来。
“是真的,我们以前在阿里布达结发为夫妻,但她一心崇尚黑暗的强大,与我渐行渐远,最后割袍决裂,夫妻情断,没想到她竟然被黑龙会给吸收,还受到那般恶徒的利用!”
我把真话与谎言交杂,仔细娓娓道来,唱作俱佳地说着我与邪莲曾有多少甜蜜时光、我如何重视她、夫妻分离又有多心痛、如今虽然已走在不同道上,却不能袖手旁观,一定要将她救出的认真;当然,我没有忘记说出幽灵船的阴谋。
整个过程中,加藤鹰的大胡子遮掩住表情,但从他拳头骨节的隐约作响声,我知道他聆神细听的专注,还有内心的激动。
最后,在四大金刚的眼神鼓励下,加藤鹰点了两下头,愿意协助我救出邪莲。
我不晓得这番言语哪里动听,但肯定与加藤鹰的过去往事有关,这才将他打动,不过,在他终于首肯协助我救人后,他所作的第一件事,却是用往常那样温和体贴的口吻,一面怜悯地轻拍我肩膀,一面为我打气。
“别担心,梅兄弟…武奸异魔自从修练伊斯塔的赤毛鸟手后,已经不能人道,你无须为此感到不快。”
他妈的!为什么每个人都知道我最在意的事!
武奸异魔的赤毛鸟手,是伊斯塔独门秘技,阴邪歹毒,最是厉害不过,但是那天武奸异魔却吃了空手的亏,被加藤鹰的斩龙刃所伤,急急突围而走。
地霸气诀配合斩龙刃,威力非凡,武奸异魔这个亏吃得不小,需要相当时间疗伤,这点就给了我们机会。
要在茫茫大海中,找到黑龙会舰队,然后再杀进去抢人;除了要面对敌方的千军万马与众高手外,我们要抢救的目标也会激烈反抗,想来实在不是什么简单任务,如果敌方多派几个海将军过来,又或是撞上黑巫天女,甚至是黑龙王本人,那此行实在与送死没多大分别。
“应该不用担心黑龙王的问题,近几年来,黑龙王闭关潜修,从不亲自在战斗中出手,这点是我们的运气。”
十藏黑鬼提出了这个分析,而我刚刚才知道,原来他以前也是反抗军的重将,追随主帅加藤鹰一起退隐,本身颇具军略长才,这次有他规划战
术,增添了不少成功机会。
整个行动的情报,完全忽视反抗军军部提供的消息,十藏的独眼根本看不起那些后辈,只是向第三势力购买情报。“海商王”丹罗不愧是加藤鹰的生死之交,在加藤鹰提出要求后,很快就送来了黑龙会几只舰队的位置与移动路线。
我本身积极作着各种准备,至于调动船只一事,交给四大金刚去设法。果然,他们完全不信任反抗军的船舰装备,同样是从第三势力调度,看来在十藏这名军方前辈的眼中,现在的反抗军真是差劲得可以。
除了整备工作,我也同时面对一些问题,其中最让我感到困惑的,就是卡翠娜带给我的疑问。
扪心自问,我与这位羽族新主实在没什么交情,虽然曾经在兽人大营中干过她几次,但那种强暴奸淫,她事后不找我报仇雪恨,就已经很宽宏大量,哪有可能还帮我隐瞒迷奸羽霓时的破绽?
之前卡翠娜约我私下见面,但是昨天晚上,我被邪莲给绊住,卡翠娜也率众与武奸异魔作战,都没有机会见面。
本来我打算开溜,不用与她见面,但既然现在情势有变,出发前又还有点时间,与她碰头一下也好。
怀着疑问,我在没有任何人发现的情形下,悄悄拜访了卡翠娜,问她到底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卡翠娜的脸色看来很疲倦,显然昨晚一战,内伤让她付了不轻的代价,但是看到我出现,她还是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很客气地请我入屋坐下。
卸下戎装盔甲,换上华贵丝袍,盘起长发的卡翠娜,看着就象是一名高贵的美妇人,那件开着长长高衩的银色丝裙,随步伐而掀动,不时露出穿着束腰丝袜的修长玉腿,有意展示着羽族女性最傲人的焦点。
白玉似的粉腿,穿上银白色的丝袜,无疑突显出玉腿的美妙曲线;偶尔显露出来的长裙末端,深紫色的亵裤,让人对那圆滚滚的翘臀充满遐想,不由自主地回忆起曾发生在南蛮红帐内的香艳景象。
“之前在南蛮的时候,我曾经对你说过,要你小心茅延安老师……那个理由,我现在要和你解释一下。”
卡翠娜正色道:“想必你也知道,过去茅老师曾经组织乐团,在南蛮一带享有盛名。”
我心不在焉地听着,大半精神仍花在偷瞥卡翠娜的美腿上。之前在南蛮的时候,她只是一名落难女战士,如今却是堂堂一族之主,自然有一番威仪风范在;想到自己曾经占有过这名美妇人的熟艳肉体,这确实是一件很让男人骄傲的事。
卡翠娜回忆自己小时候的光景,讲到她曾亲眼目睹,“巴萨拉乐团”受邀到凤凰岛上演唱的盛况。当时,那三个各具不同特色的美青年,在凤凰岛掀起了滔天巨浪,迷倒了岛上众多羽族女性,就连凤凰天女都特别垂青,对主唱那名青眼有加。
“哦?听起来很厉害嘛!连凤凰天女都泡得上,那个主唱长得很帅?”
我随口回答,眼睛只是不停地尝试变动位置,多往那丝裙深处看上一眼。
“帅与不帅,这点就是个人认知了,但当时整个凤凰岛上,起码有半数的女性为了他而痴迷,如果说那是帅的话,至少你该觉得荣幸?”
“那个小白脸长得帅,我要觉得荣幸?你可能弄错了一些东西,我是不搞基的!”
“你应该觉得荣幸的理由是……那个男人与你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啊?什么?”
本来只是坐着看美腿的我,一下子被吓得差点跳起来。长得和我很像?我相信卡翠娜不会认为这是个巧合,而是意有所指。
巴萨拉乐团风靡南蛮的时间,是二十多年前,当时的年轻主唱,长得又与我一模一样,照时间来算,那岂非是我变态的老爸?
变态老爸到底长得什么模样,我还真是没什么印象,因为他的脸总是被盖在大胡子下头,有时候连看清楚他的表情都不容易,更别说我们分别多年,对他的脸我只剩下模糊印象。
不过,既然我和爷爷的长相很相似,证实是百里家的子孙,那么变态老爸的样子与我相近,好像也是很合理的事。
“你告诉我这些,有什么用意?”
卡翠娜回避了我的问题,只说她觉得应该让我知道这件事情。或许,连她自己都不能肯定为什么要告诉我。
“我都能够认出你来,茅老师也一定认得,但你对此却一无所知,所以在南蛮的时候,我要你小心这一点……当然,我并不是说茅老师有什么问题……”
这句话就是越描越黑了,可是茅延安一向鬼鬼祟祟,也难怪所有人看到他就像看到贼一样。
卡翠娜欲言又止,好像想对我说些什么,可是外头的羽族女战士进来报告,说是作战司令部请她过去,我们的谈话也就这样被中断。
我在回饭堂的路上思索这问题,脑里隐约浮现了一些模糊念头,可是还没法清晰掌握,正当我想着茅延安的问题时,那个不良中年就大笑着出现在我面前。
“哎呀!贤侄,为了找你真是让我跑断腿了,你到底躲去什么狗洞?我在岛上跑来跑去都找不到你。”
茅延安气喘吁吁地抢奔过来,一到我面前,不由分说就抓住我的手,我方自一奇,就觉得手腕一凉,被他套了一个东西上去。
“喂,你搞什么?”
我朝手腕看去,只见自己手腕上被套了一个怪模怪样的金属环,材质似乎是某种合金,形态是两条相互缠绕的五爪龙,一金一银,两个威武挺拔的龙头在手背交会,四颗龙目则是镶着不同颜色的宝石,紫、红、青、蓝,衬着金银双色的龙鳞手环,看上去就知道价值不菲,如果拿去珠宝店估价,那个数字想必会很漂亮。
但我还没来得及问他,为何没事送我高价珠宝,一股异常沉重的灵压,就从手腕开始传遍全身,不但手腕又酸又软,几乎抬不起来,整个身体更被一种麻痹感所压迫,手脚僵硬,胸口沉闷。
“这是……魔法器?”
只有蕴含魔法异能的神器,才会对魔法师的肉体产生如此灵压,灵压越大,就代表神器的威能越强,一旦正式运作起来,就会大量而迅速地汲取使用者的魔力;若是使用者的修为太差,甚至可能瞬间就将使用者给吸成人干。
经过连番际遇,我的魔力并不算差,已经超越了普通的见习术士,拥有媲美正式魔法师的魔力,但这手环所给予我的灵压却仍如此沉重,这就显示它并非凡品,肯定是在追迹者中名气很大的高等珍宝。
“说对了,你把这个东西戴好,别随便让人看见,这东西是你好不容易弄来的,千万别搞丢了。”
“我搞来的?”
“是啊,当初我们和莱恩大总统打赌,本来人一死,赌的东西就收不到,幸好月樱夫人和你的交情非比寻常,特别用快递把东西送到东海,使者今天清早才把东西送来,我就忙着找你了。”
听到茅延安这么说,我呆了一下,还记得当初我们与莱恩携手合作,以国际和平会谈为赌约,那时候莱恩所提出的赌注,就是巴菲特门阀的家主证明,贤者手环。
贤者手环,是茅延安向莱恩提出的要求,我却始终搞不清楚贤者手环的贵重意义,但既然能成为巴菲特一族的家主证明,至少在传承意义上,这是非比寻常的重要珍宝。而当莱恩遇刺过世,这个约定自然就随之作废,因为除了他本人,谁有那么大权力拿家主证明来当礼物?
不过,听茅延安的说法,似乎是月樱统合巴菲特家族势力后,记得当初的赌约,特别命使者万里追踪,把贤者手环送到我们的手上。
“奇怪,月樱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里?”
“你这小白脸又吃又玩,甩了人家不联络,但我常常会和心灯写信聊天,托他替我向月樱夫人传递消息,别死了老公就当赌约不存在……然后东西就送过来了。”
茅延安说,因为听阿雪透露,我们马上就要出危险任务,他怕我死于非命,所以才特别把这东西让给我护身。
“哦?这么好心?那你自己呢?这次你不像以前那样,死跟着我一起出发吗?”
“你少臭美了,大叔我跟着一群臭男人作什么?平时跟你们一起行动,是因为小阿雪的巨乳百看不厌,屁股摇摇晃晃,非常好看,这次既然有了更好的选择,为什么还要和你们一起走?”
“什么更好的选择?”
透过茅延安的解释,我才知道一件事,原来就在不久之前,羽虹秘密面见李华梅,希望能够借一艘船出海,找寻与救援姐姐;李华梅虽然认为太过危险,并且成功可能很低,但因为心灯居士这两天就会抵达东海,届时反抗军如果对羽霓被掳漠不关心,将对心灯居士无法交代,所以不但答应羽虹的要求,还找来卡翠娜,请她率领羽族女战士协助。
我和羽虹,两个队伍分别执行相同任务,一明一暗,这其中会不会有人成为台面上的诱饵,藉以掩护另外一队的任务呢?这恐怕只有李华梅自己才知道了。
“之前在南蛮的时候啊,我就觉得卡翠娜族主风韵艳美,比起那些小丫头片子,别具成熟风味,现在终于有机会和她亲近亲近,说不定可以藉机来场艳遇喔。”
茅延安笑得很得意,那种志得意满的样子,就差没有大声喊“为什么这里没有人能打败我”否则就像足了武奸异魔。不过,对于他的泡妞雄心,我个人不觉得反感,只是满脑子都在想一个问题。
茅延安年轻的时候,造访凤凰岛,当时的卡翠娜只是个小姑娘,如今卡翠娜已经是一名成熟贵艳的美妇,茅延安看来却还相当年轻,是一个活蹦乱跳的不良中年,他平常到底是怎么保养的?
由于太过在意这个问题,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茅延安已经跑得不见人影,让我没机会去问他,到底当初和他一起组乐团的两个男人中,有没有我的变态老爸?
“浑蛋,就这么跑了,也不告诉我怎么使用这个手环,那有个屁护身功能?当举重道具吗?”
不知道如何使用贤者手环的异能,就算它是个A级的魔法珍宝,遇到敌人的时候也不过是块废铁,不但派不上用场,就连平时都还嫌累赘,因为那巨大的灵压,至今仍让我觉得呼吸困难,难以适应。
“妈的,回来以后一定要把话问清楚才行……”
出海的时间已经很紧迫了,我放弃寻找茅延安问话的打算,急急赶向码头,与我的冒险组员会合。
就时间上来说,我们比羽虹那艘船要早两个时辰出发,这固然是因为我们准备快速,但也是加藤鹰刻意为之。尽管没说出来,但我觉得这位大当家似乎不想羽虹成为诱饵,所以抢先一步出发。
出海之后,并不像我之前所想的那般平顺,本来以为我们悄悄出发,或许能够不惊动黑龙会,给那边来个奇袭,但从我们出海的隔日,黑龙会的船舰就发现我们,只是双方隔得老远,没有发生冲突就各自航行错开。
之后的两天,黑龙会的警哨船似乎盯上了我们,偶尔我们会与之发生零星冲突,很快就把对方击破与歼灭,不过从对方的行动与战力来看,我们所击破的几艘快艇队伍,只是用来测量我们实力的饵食,并不具有什么意义。
我对海上战术不熟,为此特别请教十藏,没有方法瞒过黑龙会的耳目吗?
那个黑色的大块头,用他的独眼打量我一回,摇头说单单要躲过黑龙会的搜索网几天,是非常轻而易举的事,但这样做有何意义?
“我们这次作战,是为了抢救人质,如果完全不与敌人接触,那怎么判断出敌人的位置与行动?让敌人发现我们的所在,这并不见得吃亏,因为我们也需要将敌人的目光,引到我们指定的地方。”
黑人参谋长的话中,确实蕴含着兵学正道,这点让人觉得很可靠。
事实上,我们出海三天,并不是只有在海上漂流,而是陆续造访一些零散在海洋上的小岛或浮舟。
在辽阔的海面上,除了那些岛屿外,还有一些人造陆地,连结数艘船沉锚固定于一地,张设简单甚至粗陋的结界,抗拒风浪。
辛苦弄出来的甲板苗圃上,甚至还能种植蔬菜,这样的特殊人造物,就被称为“浮舟”通常是在岛屿连向岛屿的航线中,贩卖一些生活补给品,偶尔也进行情报交流,是不属于任何势力的中立地带,只不过,海浪无情,有时候遇到恶劣天气,这些浮舟就成为巨浪肆虐下的牺牲者,伤亡时有所闻。
“奇怪?既然浮舟那么危险,为什么还有很多人住在上头?”
阿雪很好奇地问了。离开饭堂后,她每天还是不改在饭堂时候的勤劳,早早就起来擦洗甲板,准备早餐,辛勤得一如计时女佣。
本来千藏和万藏都劝她不用这样操劳,不过自从这两个盲聋青年经我指点,学会了和我一样挑好位置,趁阿雪趴下擦地的时候,从她后方看那摇扫的狐尾、还有扭来扭去的圆翘肥臀,他们就不再说话,只是每天大赞我够义气。
我不是大方,也不是够义气,只是为了弄清楚一个长久以来的疑惑。
万藏只是耳聋,这还说得过去,千藏明明就是瞎子,这样偷看有什么看头?
我忍不住问了这两个盲聋青年,但千藏只是很严肃地告诉我们,眼盲之后心更亮,所以他是用心眼在观察那些走光美景。
这段话引起我们一阵大笑,但不管我们信也好,不信也好,这都证明了一件很重要的硬道理,那就是:即使是瞎子,仍然有旺盛的性欲!
而阿雪的问题,则是由向来和善温厚的百藏解答。
这个素来沉默寡言的八臂大汉,在船上是一名老练的航海士,甚至还兼作水手的职务,扬帆、掌舵、了望……
一个人抵十多个人用,这艘船之所以能用少少的七人一豹来驾驶航行,他是首功,据说以前他是海贼王丹罗手下的爱将,这样看来,确实有几分样子。
百藏对阿雪解释的,就是“民怯于猛虎,然暴政更猛于虎”的故事。
海民们固然畏惧于大海的变化无常,但东海上仅有的几块陆地,或大或小
,都属于黑龙会与反抗军的势力范围,这两个政权恶斗不休,岛上居民也反覆受战祸牵连,日子并不好过;受不了的人们,便逃奔海上,搭建浮舟,避风浪而居,只求生存在战争之外。
阿雪似懂非懂,问道:“所以,这里的海民们不喜欢黑龙会,但更不喜欢战争,是这样的吗?”
“唔,从某个角度上来说,是的。”
百藏的回答很含糊,而我则可以明白他欲言又止的理由,那是我离开火奴鲁鲁岛后,意外发现的一个事实,当地海民固然不喜欢黑龙会,但是……似乎也不见得对反抗军有好感。
在外航行的这三天,为了要取得与散播情报,十藏所规划的航行路线中,有绕过几个岛屿和大型浮舟,我也因此与居住在那里的海民有接触。
那几个小得可怜的岛屿,还有飘扬于海面的浮舟,看来都非常简陋,居民也多数面有菜色,一言以蔽之,就是穷到家了,而我看那边主要的成员,都是老人、女人与小孩,堪称战力的青壮年男子反而不多。
尽管我还不太会说他们使用的方言,但为了易于交涉,我亮出了反抗军的军徽,希望能在采购上得到一点优惠价。
但当我亮出反抗军身分象徵的同时,从那些海民的眼神,我就知道自己做了错事,那种燃着怒火与仇恨的眼光,并不单单只是穷鬼见到肥羊的贪婪,简直就是看到杀父仇人似的,如果不是百藏与千藏及时站到我身边,一场冲突可能就难以避免了。
黑龙会是欺压百姓的一方,反抗邪恶势力的军队,自然是正义光明的一方,这是理所当然的想法,不过从海民们的态度中,我发现这想法有修正的必要。
所以私下找人问,但黑鬼十藏不会直接回答,我们大当家上了船之后又变回特级厨师,担负起本船伙食工作,笑嘻嘻地甚是和气,连那柄著名的斩龙刃都不知道收去哪里,所有问题更是一问三不答。
结果,我只有再回去找来盲聋二人组询问。
“你不要问我们啦,十藏大哥要我们别与外人说太多,你自己可以观察,可以看啊。”
“你们两个很会摆高架子嘛!上次打麻将欠我的那笔帐,赖到今天都不还,要不要我直接向十藏讨债?看你们的黑人老大会不会挤牙膏来还债!”
玉不琢,不成器;有些人不被威胁一下,就会蠢得用嘴放屁,盲聋二人组最后还是选择屈服,告诉我一些之前所没发现的问题。
其实,黑龙会与反抗军这两大势力,在东海都不怎么受到欢迎,平时大队人马集合出击时,那自然是所向披靡,威风凛凛,但如果两边有小型船舰偶尔落单,或是几名士兵离开大队,到第三地活动,往往就被当地民众一拥而上,围殴至死。
“唔,堂堂的正义之师,居然一落单就被百姓给打死,和黑龙会的恶贼没分别。这种程度的民怨……应该不只是单纯调度物资的问题吧?”
上次因为士兵向百姓“徵调物资”闹出了好大件事,火奴鲁鲁岛上是因为加藤鹰的守护,所以反抗军不向百姓掠夺,但其他驻扎地想必没有如此好运,偶尔“徵调”一下物资,想必是家常便饭。
不过以我身为军人的经验,百姓这种东西在多数时候,都温驯如羊,很好欺负,能够激起这么强烈的反抗意识,应该不只是抢东西而已,那么最有可能的答案是……
“反抗军徵调的东西只有民生物资吗?还是有调人?反抗军主要的兵源是从哪边来?”
千藏与万藏同时竖起拇指,称赞我一语中的,准确料到了事实真相。
当一支军队陷入弱势的时候,除了物资调集维艰,人员补充也是一大问题。若是没有成员持续加入,补充频繁作战所造成的人命损失,那支军队很快就会崩溃。
召集兵源的两种途径中,早几年穷到一干二净的反抗军没有钱募兵,单单扬举一支寒酸的正义大旗,除了引人发笑之外,多半也不会有什么用。
海民们长年被卷入战争,死伤频繁,避之唯恐不及,也不会像现在那么多吃饱没事干的贵族子弟,为了扬名立万而来参战。
募兵无用,剩下的方式就是徵兵,而且是强制徵兵,换句话说,就是把刀架在新兵脖子上,绑架他走人。
新兵的个人意愿不重要,即使他不愿意为了正义牺牲,长官还是可以把他放在冲锋阵的最前头,要嘛就往前杀敌,要嘛就被后头督战的本阵给杀掉,士兵只能拼命往前杀出一条生路。
这种强拉来的敢死队,曾见识过的我不能说战力非常好,不过却不得不承认……还满有效果的。
只是,一旦使用这种手法来维持兵源,可以想见,百姓对这种军队肯定不会太欢迎,如果问百姓“杀死你父兄的凶手,究竟是黑龙会还是反抗军”恐怕会得到很复杂的答案吧?
为了躲避这种强制徵兵,人们只能乘船漂泊于海上,这果然是“民怯于猛虎,然暴政更猛于虎”的写照啊!
问题是,如果不用这方法,反抗军早就被黑龙会给灭了,那时候更没有人能阻止黑龙会的霸权,这……或许也是一种生存的必要之恶吧。
“梅兄弟,可以告诉你一件事。其实啊……大当家以前也是被这么徵入反抗军的,当时的他,只是个流着鼻涕的六岁小鬼,和他父亲一起被徵入,后来他父亲战死,他就在反抗军中一路战上来。”
千藏小声告诉我这个秘密,让我得知加藤鹰何以成为反抗军的一员,但当我询问千藏,是否也曾被徵入反抗军时,他与万藏却是一起哈哈大笑。
“我们也是被徵兵的,不过不是被拉入反抗军,是从小就被拉入黑龙会,在那边当兵的,哈哈哈……”
原来,千藏与万藏过去都是黑龙会的武将,而且是曾备受瞩目,有机会成为海将军的新星,但在一次攻击中重伤被俘,他们到岛上后逃脱,误闯入饭堂,被加藤鹰袒护收留,后来,因伤而盲聋的他们,也放弃了前半生的打打杀杀,追随加藤鹰与十藏,过起了厨师生涯。
听他们两个的笑声,尽管听来非常开朗,但提到过往时,却仍有一丝隐约的悲怆,或许也就是从小被拉入伍的无奈吧。幸运的是,他们以残障为代价,能够从那个被扭曲的人生中挣脱出来。
十藏是过去追随加藤鹰的参谋长;百藏曾是海贼王麾下的海盗舰长;千藏与万藏则来自黑龙会。
仔细想想,在火奴鲁鲁的那间饭堂里,还真是汇聚了东海各方势力的人才,难怪李华梅会这么积极地想请师兄出山。
正当我们在甲板上谈话,听觉特别灵敏的千藏突然“咦”了一声,朝船尾方向望去,只见那个方向绵延百余里外,茫茫大海的另一边尽头,突然掀起了十尺巨浪,排空滔天,声势汹涌狠恶,显是有什么异变发生。
“搞什么鬼?这么惊天动地?”
强猛爆炸所掀起的海风,吹过遥遥长距,犹令我们感到风势强劲,相顾骇然,那边爆起掀天水花的地方,造成这股异变的力量委实惊世骇俗。
“该不会是……黑龙王?”
千藏与万藏提到这名字时,露出了一丝恐惧,但我却认为不太可能,因为堂堂五大最强者之一,到海上掀动浪花作什么?
再者,我不觉得那个掀天浪花的规模,是人力所能及。
“呼!”
又一波强风连带冲击波袭至,海上浪花变得狂猛,疾风也吹得船帆激烈摇晃,我努力在甲板上站稳身形,却见到百里外的海面巨浪滔天当中,有一道硕大无朋的巨影,偶然一下浮出水面,掀动千堆浪雪排空,又在汹涌波涛中沉入海面,那道巨硕的身躯似曾相识,而且好像正朝这边过来……
“那是……巨头神?”
初抵东海时所见的巨硕鱼龙,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想到上一次所遭逢的结果,还有我现在所乘座船的渺小,我紧张地握住身旁缆绳。
天啊,不会这么短时间之内,又要沉船了吧?
抵达东海后的旅程并不顺利,但我却觉得,直到我离开火奴鲁鲁岛,见识到其他岛屿、浮舟上的景象,才让我接触到实际的东海,看到更多更广的东西,尽管这些视野还不够全面,不过我很期待能多看一些东西,会更有助于我对东海战局的思考。
原来……所谓吊民伐罪的反抗军,并不见得真的得到民心啊……
正当我为着这个问题而思考的时候,海面上发生异常天象,巨浪排空,乌云蔽日,跟着便是一头庞然巨物在狂涛猛浪中出现,似鲸非鲸、似龙非龙,那头在海面上掀动高耸浪花的巨兽,就是我初抵东海时所遭遇、被当地海民崇拜为神的巨头龙。
这头通灵的庞然异兽现身海面,在巨大的海浪波涛声中,还夹杂着一些奇异声响,我们是听不见,但听觉最好的千藏说,他听到了一些类似炮火与箭矢破空的奇异声响,不是普通的兵器,很可能是蕴含魔力的强力兵器。
情形诡异,但我们一时间难以顾及,因为汹涌浪花让我们的座舰左摇右摆,受到波及,倒楣的话,还可能就此沉没。
四大金刚忙着稳住舟舵,在惊涛骇浪中稳定行驶,幸好,本来要往这方向游动的巨头龙,突然又改了方向,朝另一端的海面游去。
改方向的那一刻,我确实看到,在巨头龙活动的那个海域,出现了魔法弓箭特有的闪光、巨弩与重炮,交错横过天空,显然有人正在对巨头龙作战,但是巨头龙选择沉海消逝而去,当它的巨躯隐没在海平面那一端时,我们都有着难以形容的怪异感觉,四大金刚更是议论纷纷,百藏、万藏是首次亲眼目睹巨头神,很奇怪怎么会有人胆敢攻击东海的海神。
“怎么你们以前没看过吗?我以为那头东西是东海名产。”
“什么名产?巨头神是代表正义的神锤,凡是不正义的东西都会被惩罚,也只有在执行神罚的时候才会出现,如果有机会正面看到,我们哪能活到现在啊?”
在东海海民的心中,巨头龙似乎是幽灵船之外,另一项令他们又敬又畏的东西,不过这也不难理解,对于大半生都要与船只为伍的海民来说,雄伟庞硕的巨头龙,每一下动作形同天灾,翻云覆浪,是不可抵御的力量,久而久之,自然被神格化。
“既然是正义之神,为什么还会被人围攻?你们东海人都不把神明放在眼里了吗?”
“那一定是外地人!”
我的问题,十藏只能用这敷衍方式来回答,但加藤鹰在目睹巨头龙消失之后,马上要我们转舵改向,朝巨头龙出现的方向追去。
大子似乎是认为,巨头龙受到攻击这件事,可能是黑龙会的行动,而我们正要找寻黑龙会的踪迹,所以毅然决定改向西南西,衔尾追着那群攻击巨头龙的船队。
我对这个决定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船上所有人都相信大当家的判断,均无异议,放弃海贼王那边的情报,朝巨头龙消失的方向,航向未知的海域。
这个转向并非一无所获,因为航行个把时辰后,千藏就从海面上的气味,告诉我已脱离了人类的海域,进到其他种族的地盘。
这句话说完之后,没有多久,海面上的澄澈碧波间,就出现了一些东西,一些……生物。
“人鱼?”
我颇为讶异,之前就曾在港口看过人鱼族,对这别具风味的海上美女族类有过印象,但都是看她们褪去尾部,以人类的双腿姿态行走,身上穿着一贯的裹身白袍,手里拿着鱼叉,剽悍英武的模样,不曾真正看到半人半鱼、美白胴体畅泳海中的媚人姿态。
但今日我的眼福却不浅,亲自目睹了移动中的人鱼群。
那是几十具近乎全身赤裸的雪白胴体,浑身唯一的蔽体物,就是胸口的贝壳乳罩,遮住了鲜红的蓓蕾,除此之外,粉白躯体上便没有一丝半缕,从背后看去,整个香躯根本是完全赤裸,在碧绿海水中载浮载沉。
多数的人鱼,下半身都是鱼尾,前方由小腹以下化作鳞身,但后方却是由大腿根部开始鳞化,这样的前后差距,产生出来的结果,当人鱼族在
海上群起活动时,就会令人叹为观止。
哗啦啦的破浪声由两侧船边传出,碧波翻腾的大海上,来回游移着数十具凝脂般的玉体。美人鱼儿浮沉随浪,光裸的白嫩娇躯犹如花瓣,漂在水上。
从背后看去,柔颈、粉背、纤腰,无不精致如雕,美艳绝伦,让人忍不住一亲香泽。
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她们欺霜赛雪的美臀。随着澄澈水波的荡漾,一个又一个丰腴的雪臀,在白浪间柔柔起伏着,圆润的曲线比水波更加柔美。
沾着水珠的臀肉又白又亮,嫩嫩的,彷佛能挤出水来。映着阳光的海水一荡一荡,不住顺着鱼尾红鳞涌到臀下,来回冲刷着光洁的臀缝。
香艳又奇特的海洋异景,让我看得眼中发光,想到过去虽然与军中同侪一起荒唐,到妓馆中大洒银子,让十几名妓女脱光下裳,趴伏于地,在一片淫声浪语中努力扭腰摆臀,引以为趣。
但那些庸脂俗粉不是体态臃肿,就是肌肤黝黑,看久了实在不怎么样,哪比得上这些美人鱼儿的自然奔放,在白浪碧海中潜扬不定,在无双艳姿中,格外显出一份生气勃勃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