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不打不相识
刚坐上麻将桌没多久，吴世豪腰间的手机就响起来了，他拿出来看了看上面显示的来电信息，脸色一下就变了。挑了下那两道本就长得足够飞扬跋扈的眉毛，吴世豪嘴里忍不住骂了一句娘。他奶奶的，好不容易能逮个机会玩两把麻将，却总有破事烦他。
“我说你们他妈搞什么？老子不是说了今天没什么事儿就别来烦我的吗？五筒！”
吴世豪一手砌着麻将牌，一手拿着电话咆哮。
电话那头的声音又慌又乱，还没说话就是一阵大喘气，吴世豪盯着麻将牌的眼一下就变得有些凝重了。
“豪哥，不好了！一家伙和咱们的人打起来了！那家伙挺厉害的，我都挂彩了，你看要不要通知……”电话那头是一把慌乱的声音。
“通知个屁！还嫌不够丢人？你们现在在哪儿？我马上赶过来，别把事情闹大了。”
说完话，吴世豪又瞧了眼麻将桌上的战局，旁边坐的三个人听出吴世豪有急事，都松了一口气，上桌到这会儿他们已经送了不少钱了。
“豪哥，有人找麻烦啊？”坐在吴世豪左手的一个干瘪老头阴恻恻地笑了起来。
吴世豪瞪了他一眼，收了手机，起身的时候也没忘记把桌上自己赢的那份钱都攥进了手心里。
“算你们几个好运，下次再玩吧，我那帮手下你们也不是不知道：一没老子看着就出事。先走啦！”说完话，吴世豪就风驰电掣地打开门冲了出去。
杨锦辉并不想和人打架，可是这帮人上来就说他是嫖客，还想搜他的身。他一直都是个好公民，所以在配合之前，他希望对方能出示警官证让自己安个心，可没一个人拿出来。
这样的话，就恕他无法合作了。
黑暗之中，对方仗着人多，一下就拥了上来，杨锦辉不得已之下才还了手。
天早就变得黑沉沉了，街上也几乎没了人影，但是巷道里的打斗声还是让一些睡梦中的住户渐渐醒了过来。
周围一盏盏灯亮起，一个个人头探出，有的人因为半夜被吵醒开始骂娘。
杨锦辉不愿把事情闹大，当即就要骑上自己的摩托离开，之前围殴他的三个男人已经被他全部撩翻在了地上，哀声痛叫，其中一个还在打电话求救。
忽然，一辆警车呼啸着奔了过来。
吴世豪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拿着手机通话，他已经看到了目标，也看到了自己手下的几个窝囊废。发现目标人物想骑车开溜，吴世豪立即一转方向盘，把警车停在了街巷的口子上，彻底地拦住了对方的去路。
悄然拿起警用电击枪放在了大衣口袋里之后，吴世豪停下车快步赶了上前。
“豪哥，就是这小子……哎哟……”
“瞧你他妈这副没用的样子！”吴世豪低声骂了一句，在走近杨锦辉的时候，渐渐慢下了脚步。
看见警车到达，杨锦辉一下明白了，刚才被自己打趴在地上的三个人真是警察也说不定，而这个刚从警车上下来的男人或许就是他们的直属上司。
躺在地上的一个圆脸胖子看见吴世豪一个人来的，顿时担心不已，他们刚才和那男人交过手了，知道对方可不是好惹的角色，“豪哥……你快去请求支持啊，叫特警队那边来人，这小子简直就是一悍匪啊！我们扛不住啊……哎哟……”
借着路灯的光线，吴世豪冷冷地盯上了眼前这个“悍匪”。
对方的确很有悍匪的气质，魁梧高大的身形，鹰眉虎目的长相，倒是个很有男人味的帅气悍匪，对方在看到自己来到之后，神色看上去依旧很镇定平静，看样子，这家伙不仅身手好而且心理素质过人。
“这位警官，你的同事没有出示证件，我以为他们是劫匪，所以才动手了。”
杨锦辉不慌不忙地对吴世豪解释道：他相信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是合乎常理的正当防卫。
吴世豪那双眼还是冷冷地盯着他，只不过他在听见杨锦辉说的话后摸出了自己携带的警官证在对方眼前晃了下。
他是龙海市刑侦支队第二大队的队长，负责临港区这片的刑事案件，一句话，这里就是他吴世豪的地盘，警官证还比不上他那张脸有用，所以他们手下帮子人不带证就出来也是常有的事，可夜路走多了，没想到还真遇到鬼。
“我是临港区分局的吴世豪，我的同事怀疑你嫖娼，请你现在和我回去协助调查！”
听到吴世豪介绍了他的身份，接着又给自己扣上了嫖娼这个名头，杨锦辉好脾气地笑了一下，暗自里却想：果然，刑警队这帮人的火气看样子都挺大的。
“吴警官，真巧啊，咱们都是同行。同作为警务人员，我希望你能公正执法，不要凭空诬陷他人。”
“同行？你哪位啊？”吴世豪在龙海市也算是干了十多年的老人了，面前这男人他倒还真没见过，其他兄弟单位的狠角色他吴世豪不可能一点都没听闻。他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眼杨锦辉，接着问道：“你说你是我的同行，那你的警官证呢？”
杨锦辉微微一愣，他今天只是来看望一个老战友的父亲，况且刚调来的他要明天才会去新单位报道呢。
“你说我就信？当我三岁小孩子啊？”吴世豪嗤笑了一声，之前被打倒在地上嗷嗷叫的三名刑警也已经互相搀扶围了过来。
“妈的，这小子看你来了还敢冒充警察套近乎！豪哥，别和他客气了！”三人都忿忿不平，自从跟了吴世豪以来，他们哪受过这么大委屈，都说了自己是警察了，还有人不长眼把他们揍成猪头，最可恨的是对方还只有一个人！
“好，如果你真的执意要调查，那我跟你回去没问题。”
杨锦辉自知理亏，而且吴世豪也出示了警官证，他现在没有借口再动手。但叫他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自己人拘回去，他心里还真有些不甘，眉头也紧紧地皱了起来。
“兄弟，开玩笑的！我怎么会不信你呢。你要真是犯罪分子，我手下这几个家伙还会挨得这么轻吗？误会，都是误会。”瞥见杨锦辉那张有些带怒的脸，吴世豪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个老辣的笑容，走了上前。
看见吴世豪的态度忽然转变了，杨锦辉这才稍微松了口气，毕竟都是一个系统的人，要是真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何况明明是他们有错在先。
“多谢理解，要是没事的话……”杨锦辉看见吴世豪朝自己热情地伸出了手，赶紧也递了一只手过来。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便感到顺着指尖传来一股剧痛，接着他的整个身子都麻了。
吴世豪摆弄着手里还闪着蓝光的电击枪，看了眼已经倒在地上重重喘气的杨锦辉，吩咐道：“还愣着干嘛，把他铐上给老子带回去！哼，袭警还冒充警察，你小子胆够大的啊！还真以为老子是三岁小孩了。”
看着杨锦辉那双充满了愤怒的眼，吴世豪一脚就踹在了对方背上，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向了警车，只留下他那三个手下在后头围着杨锦辉泄愤。
“叫你小子还手！打警察，你真是活腻了！”
把杨锦辉推搡上了车，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顺手又给了对方一巴掌。
脸上挨了这么一下，杨锦辉心里所有的屈辱和愤怒一下都全部涌了上来，他猛地抬起头，背铐在身后的双手顿时挣得一阵作响。
眨眼之间，只见他在狭窄的车厢内一脚就踹了出去，把那高瘦的男人直接踢得惨叫着滚出了几米远，之前和他一起的两人见状赶紧冲上去扶他。
坐在驾驶座的吴世豪没想到到这份上这小子还敢反抗，他当即跳下车，拉开后门，掏出电击枪对准杨锦辉的背部又是一阵放电。
“唔！”杨锦辉这一次没让自己叫出声，他死死咬着牙关，强忍着痛楚转过了头，一字一句地怒骂道：“你个狗娘养的！”
这一次吴世豪可没手下留情，他面无表情地捏着电击枪顶在杨锦辉的腰眼上，直到听到杨锦辉终于忍不住发出了惨烈的嚎叫，瘫倒在座椅上之后，这才又掏出自己腰间的手铐把杨锦辉的双脚铐了起来。
“横啊，继续给老子耍横啊！”吴世豪拿着电击枪的枪柄在杨锦辉的胸口狠狠砸了几下，然后扬手一下给砸在对方头上。
杨锦辉被电得已经有些神智恍惚，再挨上吴世豪这么一下，终于是支撑不住昏死了过去。
在刑侦支队第二大队值班室的小刘没想到大半夜的吴世豪会突然过来，而且还和伙计们带了一个“犯罪嫌疑人”一起过来。
“哟，吴队，这么晚又出去抓人了？”
吴世豪潇洒地走在前面，他回头看了眼被人像死狗那样拖着的杨锦辉，淡淡说了句，“没什么，一个假警察而已。带回来好好问问，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有用的线索。”
看见吴世豪眼里不经意掠过的一丝冷意，小刘不由可怜起了这个落在对方手里的男人，谁不知道他们这位第二大队的队长是个什么样的人啊，落到他老人家手里的犯人不死也得扒层皮。
进了审讯室，趁着杨锦辉还没清醒，吴世豪也不客气，当即就叫一同进来的手下把杨锦辉脱得只剩条裤衩，然后将对方双手反铐在了铁制的询问椅上，双脚也自然用铁椅上自带的镣铐锁了起来。
他向来憎恨别人挑战他的威严，对方之前在车上那句“狗娘养的”才是真正让他下定决心好好收拾对方的原因。
被杨锦辉踢伤的高瘦男人苦着一张脸，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向吴世豪说道：“豪哥，我这儿痛得不得了，恐怕得去看看医生才行……”
吴世豪看了眼对方满面冷汗的样子，点了下头，挥手说道：“对了，记得拍几张照片，作为这小子袭警的证据。胖子，你和小王送他去吧。”
圆脸胖子有些恨恨不甘地瞅了眼已经渐渐有些清醒的杨锦辉，“豪哥，这小子厉害着呢，您一个人没问题吗？”
吴世豪白了他一眼，“你以为他孙悟空啊，都给锁成这样了，他还能干嘛？放心，我不会让他好过的，你们也看看伤，休息一下也好。”
三个人离开后，审讯室的大门终于紧紧地关了起来。
吴世豪摸出根烟点上后，踱到了杨锦辉的身边。
杨锦辉低头就看到了自己下身那条白色裤衩，那张英俊的脸一下就红了，他抬起眼，死死地瞪住了面前这个悠闲抽烟的男人，沙哑地说道：“姓吴的，你滥用警械，非法拘禁，侮辱他人，知法犯法，我一定告你！”
听见对方这么说，吴世豪低下头，笑着冲杨锦辉脸上喷了一口烟，“我看你是不是搞不清楚状况？你现在还在我手里，你要怎么告我？你之前的行为已经涉嫌袭警拒捕，我现在是依法对你进行审讯。”
“呵……袭警？你还说我嫖娼呢？不过嫖娼归你管吗？！”
杨锦辉被吴世豪的满口胡言乱语气得一阵冷笑，一帮子刑警队员居然给他定性违反治安条例的嫖娼行为，敢情他们是全能警种什么都管。
“你听着，这地儿什么案子我都有资格管。别说嫖娼了，就算你小子卖淫老子也能管！”吴世豪嘴角一勾，眼珠子却开始上下打量起了杨锦辉袒露在外的胸肌和腹肌。还真别说，这男人脱了衣服的样子更帅气，这身结实的肌肉实在令人羡慕。
他不等被自己一席话气得面色通红的杨锦辉出声，忽然严肃地说道：“现在你给我老实交待下你的情况，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不要想耍花招，不然我手头的电击枪可不是做摆设的。”
杨锦辉倔强地瞪着吴世豪，他已经尝到了对方残忍的手段，也深信这个警察中的败类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自己。好汉不吃眼前亏，杨锦辉捏了捏自己被反铐在铁椅后的拳头，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这才疲惫地回答道：“你问吧。”
“姓名？”
“杨锦辉。”
“性别？”
吴世豪转到椅子后面，从上往下地瞥了眼杨锦辉那条白色的裤衩，裤衩下面那东西的形状十分明显，看样子还蛰伏着，不知道真硬起来会有多大。
杨锦辉深感耻辱地闭上了眼，暗自劝服自己暂且忍耐。
“这还用说吗？！男的！”
“年龄？”
“三十二。”
三十二岁，比自己还小点，不过也不算只嫩鸟了，至少看上去还挺有味道的。
吴世豪心里琢磨着，那双冷锐的眼里却透露出了一丝笑意。
“职业？”
“公安特警！”杨锦辉斩钉截铁地说道：他努力坐直了身体，言语之中也充满了愤怒。
“哈，特警队哪有你这号人物？我和特警那帮兄弟合作过那么多次了，从没见过你！老实交待，你到底是干嘛的？是不是黑社会成员？！”
吴世豪斜睨了眼杨锦辉，听见对方说出特警这个身份后，更是觉得好笑，龙海市虽然不是个小地方，但是他吴世豪也算个八面玲珑的人，特警队总共就几百号人，年龄基本在三十岁以下，三十岁以上还能留在龙海特警队里面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那几号人物他个个都熟得不得了，就算有的不太熟也算打过照面，叫过一声兄弟。
“我是刚借调过来的，你当然不认识！不信你可以打电话去问特警支队的吴队长！”
杨锦辉此时已是憋了一肚子气，要不是因为他也是龙海市本地人，在平青市里干得好好的他怎么会答应借调。
看着杨锦辉使劲起伏的胸肌群，吴世豪的目光已经被全然吸引住了，他叼着烟头，忽然伸出手掐在了杨锦辉右侧乳头上，有些含混地说道：“看样子，不吃点苦头，你是不肯说实话的。”
被吴世豪掐住乳头的杨锦辉顿感奇耻大辱，他猛然一挣，居然连人带凳子都使劲地摇晃了一下，足见力量之大。
“变态！你给我住手！”
炸雷一般的怒吼声让在值班室的小刘都吓了一跳，他怕闹出什么大事自己脱不了干系，赶紧溜到了审讯室门前，他敲了敲门，在外面问道：“吴队，没事吧？”
说实话，吴世豪也被杨锦辉这激烈的反应给吓了跳，他听到外面小刘的声音，很快就松开了手，上前打开了门，还特意留了条缝让对方看了看里面至少现在还安然无恙的杨锦辉。
“没事，这小子有点刺头。你好好值班，别耽误了警情。”
“是。”小刘看见里面那壮汉被脱得只剩一条裤衩，倒也没太惊奇，貌似吴世豪就有这习惯，喜欢侮辱犯罪嫌疑人，还美其名曰这叫先对犯罪嫌疑人进行心理打击，利于威慑。
等小刘离开后，吴世豪这才丢开了烟头，他一屁股坐到了杨锦辉对面的审讯桌上，慢条斯理地脱掉了脚上那双布满灰尘的皮鞋，露出两只穿着破了洞的棉袜的双脚。
杨锦辉还不知道吴世豪这又是哪一出，只是极为愤怒和紧张地盯着对方，在他心里眼前这个面容冷鸷的男人不仅是个胡作非为的警察败类，更是一个变态！
吴世豪费力地拽下了自己脚上那两只穿得发黄的棉袜，光着脚就走到了杨锦辉面前。
不等对方反应过来，吴世豪已经狠狠地掐住了杨锦辉的下巴，不由分说地就把自己的臭袜子塞进了对方的嘴里，狠狠往里堵着。
“大半夜的，你不睡觉也别吵了别人。不肯说实话的话，就给老子安静点。”
酸臭的袜子熏得杨锦辉一阵恶心想吐，可吴世豪又已经拿了卷胶布过来，在他脸上缠了几圈之后稳稳地贴在了他的嘴唇上，让他不管怎么用舌头顶都无法顶住嘴里那肮脏的东西。
“呜呜！”
杨锦辉抗议般地大声呜咽着，使劲地甩着脑袋，吴世豪也不说话，只是面带微笑地看他挣扎得面红筋胀，直到最后泄气地垂下了头。
“怎么不横啦？”
吴世豪瞅着杨锦辉这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光着脚走过去，一把攥起了对方那头黑亮利落的短发。杨锦辉看都没看吴世豪一眼，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地面，鼻腔里重重地喷着气儿。
他现在被绑成这个样子想挣扎也是徒劳，干脆就懒得理这个恶警，等回头有机会脱身了再找对方好好算账。
“你这样子就没意思了，呵，没来刑警队玩过吧？今天赶上老子有心情，就陪你好好玩玩儿。”
吴世豪松开手，回身从抽屉里又摸出了一把木制的晾衣夹。
他眯起眼看了看杨锦辉胸口那两颗褐色的乳头，把晾衣夹一左一右地就给对方牢牢咬了上去。
“唔！”杨锦辉这下才惊了，他猛地挣了下，却只把晾衣夹弄得狠狠一抖，反倒把自己的乳头夹得更痛。
“舒服吧？”吴世豪一脸惬意地笑着，伸出手指在晾衣夹上重重拨弄了一下，气得杨锦辉又是一阵闷哼。
“呜呜！”杨锦辉含糊地大声呜咽着，他再次抬起了那张倔强的脸，眼睛里像能喷出火似的，一股子杀气和怒气。
吴世豪做了十多年的刑警，各色各样的见多了，这么有气势和强横的犯人还是少见。说句实话，这家伙比那些手里沾了十多条人命的杀人犯还凶。
他有些赞许地扬了下眉，一手颇为玩味地掐住了杨锦辉的下颌，说道：“还别说，你这副样子看上去真是挺帅的啊，哥哥我都有些不忍心折腾你了。”
说完话，他又拿起一个晾衣夹顺手夹在了杨锦辉使劲抽动的鼻翼上，一声冷笑，“才怪。”
虽然劣质的木制晾衣夹并没能完全地闭塞杨锦辉的呼吸通道：还留了那么一丝丝缝隙，但是那点氧气怎么也是不够维持一个成年男人的呼吸系统的。
唯一的呼吸通道被残忍的堵住，要是换了或许常人早就惧怕无比了，可杨锦辉的眼神里却没露出一丝恐惧的意味，甚至连一丝服软也没有。他使劲地抽动着胸腹的肌肉，竭力从鼻翼间那一丝儿缝隙里吸着气，铐在背后的双手为了压抑此刻所受到的痛苦而挣扎得有些破皮了。
“肯认错就点个头吧，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啊。”吴世豪用手指戳了戳胶布下杨锦辉还想试着顶出来的袜子，又给自己点了根烟提神。
嘴里被臭袜子死死地塞着，鼻腔也快起不到呼吸作用，杨锦辉所承受的痛苦表现得越来越明显。他不仅脸色开始涨红得更加厉害，而且身上也开始因为过度的忍耐和挣扎浮现出了一层细汗。
“唔……”
因为鼻腔获取的氧气渐渐难以维持，杨锦辉的口腔下意识地便狠狠作了呼吸动作，结果可想而知，堵在他嘴里的臭袜子上的那股腥咸的味道一下就充斥了他整个脑袋，把他硬是逼出一声悲哀的呻吟。
吴世豪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他用这招对付过不少犯罪嫌疑人，不过这家伙好像还是第一个能坚持上二十分钟的，有些软骨头就这么给夹个一分钟就使劲点头求饶了，硬点的撑个四五分钟也是痛苦难当。
看着杨锦辉宁愿把头仰靠到椅背上死死抵住，也不肯有丝毫示弱，吴世豪也琢磨莫非自己真遇到个革命烈士型的人物，宁死不屈？
可越是看到对方这么硬撑，吴世豪就越想让对方服软，毕竟，在他手里还真没遇到过能挺过他刑讯手段的人。
但是现在就算是刑讯也是讲究手段的，要是弄出太多痕迹的话，自己也难以收场。
所以他向来喜欢用一些阴损的法子，不仅可以不留痕迹地折磨犯罪嫌疑人，而且也让不少人事后根本就没脸开口受过这种折磨。
他跳下桌子，上前取开了夹在杨锦辉鼻子上的夹子，等对方深呼吸了几口之后，又面无表情地给夹了回去，这一次他故意夹得有点紧，但仍没忘记留下一丝缝隙给对方。
连续的折磨已经几乎耗尽了杨锦辉所有的体力，他还没来得及好好换口气，比刚才更为残忍的折磨又施加上来了。
杨锦辉眨了眨连睫毛上挂满了汗珠的双眼，无力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吴世豪，他从未想到人民警察内部还会有这种败类，看来平时报纸上关于警方内部的一些丑闻也不都是危言耸听。
吴世豪摸出自己身上那张平时用来擦鼻涕的手帕给杨锦辉擦了擦额头上密集的汗珠，对方虚弱却充满仇视的目光依旧不屈不挠。
“很难受是吧？没事儿，马上让你舒服下。”
吴世豪微微一笑，因为连续熬夜而有些发红的眼珠子慢慢地落到了杨锦辉那条白裤衩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条本是干爽的白裤衩居然已经变得湿了，棉质的面料一沾水就变得有些透明，饱满的龟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包皮里探了出来，一条大蛇不安地趴在里面，不时还会轻轻扭动一下。
做刑警十多年了，吴世豪还是第一次在审讯室里对自己的犯人产生强烈的欲望，毕竟对方长得够帅，身材够好，性格还够吸引人。
杨锦辉从吴世豪的眼神中读出了危险，同时他也为自己下身的反应感到屈辱而难堪。
“你还是我第一个亲自伺候的。”
吴世豪蹲了下来，他轻而易举地拽下了杨锦辉紧绷的裤衩，用手掏出了里面那根已经变得有些滑腻腻硬邦邦的东西。
刚才给杨锦辉擦过汗的手帕变成了一种很好的道具，吴世豪将手帕罩在了对方的男根上，开始用标准自慰的手势撸动了起来。
“呜呜！”杨锦辉摇头晃脑地呻吟着，可是鼻腔也被控制住的他所能发出的声音很小，一点也没法再引起外界的注意。
这个时候对杨锦辉来说，他所要对抗的不止是缺氧的折磨，更是性欲的折磨。
吴世豪一边撸动摩擦着杨锦辉的阴茎，一边用手轻轻地搓揉对方的会阴处，不知不觉自己的裤子也开始绷得有些发紧了。而随着吴世豪的撸动，杨锦辉的大腿内侧肌肉开始了明显的抽动，完全勃起的阴茎也变得更为自觉地往对方手里挺去。
杨锦辉的呻吟也变得脆弱了许多，无奈而绝望，他的胸口起伏得更加厉害，连夹在乳头上的晾衣夹都跟着抖个不停。吴世豪的注意力也完全集中在了杨锦辉的下身。到后来，他干脆丢开了手帕直接用自己汗濡濡的手心和对方那颗红亮亮的龟头摩擦在了一起，与此同时，他的另一只手更是不客气地伸进了裤兜里开始同时撸动起自己那根东西。
审讯室里一下子变得只能听到痛苦的呻吟声和压抑的喘息声。
“唔！”吴世豪咬了咬牙，闭着享受的眼猛然睁开，他看了眼自己指缝间流出的白色液体，又看了眼已经头往后仰几乎不再挣扎的杨锦辉，套弄着自己阴茎的手再次狠狠撸动了几下直到射出来之后，这才慢慢地穿回了裤子。
“这就不行了？还自称特警呢？”
吴世豪将自己手上沾染到的精液随手擦在了杨锦辉的阴茎和腹部上，然后凑上去拍了拍对方的脸。这一拍不要紧，吴世豪终于发现杨锦辉紧闭着双眼，脸色已经开始明显发青。
“糟糕！”还没回味完刚才的爽快，吴世豪意识到自己玩过火了，他赶紧三下五除二地取开了夹住杨锦辉鼻翼的夹子，又急忙撕开胶布从对方嘴里掏出了自己那双被咬得湿淋淋的臭袜子，丢在一边。
“喂，别给我装死啊！”
看着杨锦辉的眉峰仍然拧得紧紧的，一动不动地仰面瘫在椅子上，吴世豪不敢再耽搁。
虽然他有些怵对方那身横练功夫，可现在到底是救人要紧。
吴世豪打开了杨锦辉双手和双脚上的铐子，把他扶着躺平在了地上，看着对方已经挣扎得血痕累累的双腕，吴世豪转了转眼珠，为防万一，还是给对方的手腕上重新戴上了手铐。
做好这一切之后，他立即也侧跪了下来，按照以前学的心肺急救术替杨锦辉按压左胸。
使劲按压了几下，杨锦辉依旧没有醒来的意思，这下轮到吴世豪满头大汗了，他盯着对方颜色苍白微张的双唇，闭上眼想了两秒，立即冷静地抬高了杨锦辉的下巴，一手捏了对方的鼻子，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便开始嘴对嘴给对方做起了人工呼吸。
吸气，呼气，吴世豪的急救动作一气呵成。
到这地步，他也顾不上对方嘴里之前还塞过自己的臭袜子了。
反复了十几次动作之后，杨锦辉的眼轻轻地眨了眨，等他感到一股烟味道往自己嘴里钻时，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身下的人忽然的咳嗽声让吴世豪吓了一跳，不过等他察觉到杨锦辉已醒过来时，立即擦着嘴离开对方的双唇，看着杨锦辉那副逐渐恢复了血色的饱满唇瓣，吴世豪忽然有点后悔怎么没趁机好好亲一下。
“你总算醒了。”
吴世豪呼了口气，做出副放松的样子，他略一低头，这才发现刚才杨锦辉被自己脱下的裤衩现在还没穿上，徒留一根绵软的肉棒挂在外面。
杨锦辉刚从昏迷中醒过来，体力还没恢复，他重重地呼吸着来之不易的空气，有些混沌的眼里也不知到底在想什么。
隐约听到外面走廊上有说话声传过来，吴世豪怕给人看到自己猥亵杨锦辉的事实，急忙蹲下去替对方拉上了裤衩，顺便扯走了还夹在对方右乳上的夹子，另一个夹子在他刚才把杨锦辉放下来的时候已经蹭掉了。
两名刑警押着一个愁眉苦脸的犯罪嫌疑人推开了审讯室的门，一进来，他们看到躺在地上的杨锦辉吃了一惊。
吴世豪已经穿上了自己那双被杨锦辉的唾液浸得湿漉漉的袜子，脚也塞进了鞋里，他极为淡定地站在一边儿，好像刚才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
“吴队……这是？”
为首那名刑警，大约三十岁左右，眼睛大大的，身量瘦削。
吴世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用脚轻轻踢了踢杨锦辉的大腿，说道：“这人袭警，冒充特警，黄新那家伙给他踢了下，现在被小王他们送医院去了。” 说完话，他的目光又缓缓转到了被押进来的那个愁眉苦脸的犯罪嫌疑人身上，问道：“大伟，你们手里这家伙干嘛的？”
这个被叫做大伟的刑警，全名叫张大伟，一个极普通的名字，也是一个刑警队里极为普通的警察。
今晚轮值大班的他和另外一个同事接到警讯出去押了个盗窃犯，没想到一回队里就看到了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吴世豪。
“噢，刚110说云和小区抓到个贼，我们就出去了，瞧，这不才整回来吗。”张大伟憨憨地笑了一下，眼神却不由自主地又瞥了眼地上躺着的杨锦辉以及地上散落着的一些夹子和胶布，对方虽然体表没什么外伤，但是却显得异常的疲惫和痛苦，看样子他们这位心狠手辣的吴队多半对这倒霉鬼刑讯逼供了。
杨锦辉已经不想再多说废话了，刚才他所受到的非人折磨已经告诉了他在这个地方是没法讲道理的。虽然这里本该是最讲道理的地方。那盗窃犯被吴世豪冰冷的目光一扫，再加上看到了杨锦辉的惨状，更觉得心头发虚，忍不住就哆嗦了起来。
“我，我交待……我全部交待……”
“小何，你带这小子去二号审讯室做笔录，大伟你过来帮我把这家伙抬上椅子去。”
吴世豪挥了下手，被他叫做小何的刑警立即把盗窃犯给押到对门的审讯室去了，张大伟则留了下来。
帮着吴世豪把杨锦辉抬起来的时候，张大伟发现对方腰侧竟有一处黑紫色的点状伤，依他的经验这是电击枪留下的，想到吴世豪那些狠辣的手段，张大伟不由微微皱了下眉。
这时候已经是九月底，天气开始慢慢变冷，张大伟不忍地看了眼杨锦辉赤裸的身体以及已经被手铐磨出血的双腕，向吴世豪建议道：“吴队，要不先把他手铐打开，让他把衣服穿上吧。
吴世豪犹疑了一下，还没来得及点头，他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喂，小王，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啊？”
电话那头小王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他急忙告诉吴世豪道：“吴队，刚瘦子做了检查出来，医生说他肋骨断了三根，挺严重的……”
不知道是不是吴世豪的电话年代久远，喇叭隔音效果不好，话筒里的声音在安静的审讯生里变得清清楚楚，小王说的什么张大伟和坐在审讯椅上的杨锦辉都听到了。
“知道了，你们叫医院好好给他治疗，医药费什么的别担心。今晚你们就在那边吧。”
吴世豪挂了电话，扭头冲杨锦辉冷笑着说道：“够狠啊你，特警兄弟。”
“彼此，彼此。”
杨锦辉的嗓子都被折腾得哑了，他抬头和吴世豪对视了一眼，紧抿的嘴角没有一丝笑意。
“大伟，你先出去下，帮着审一下刚才那个盗窃的。”
吴世豪冲张大伟使了个眼色，命令他离开一号审讯室。杨锦辉沉默地坐在审讯椅里，他没有为自己做更多的辩护和解释。
张大伟虽然有些担心吴世豪是不是会搞出什么事来，可对方是上级，他这个下级只有服从命令的份。
“吴队，有事就叫我。”张大伟关上了门，慢慢退了出去。
屋子里又只剩下了吴世豪和杨锦辉两个人。
冷鸷的目光上下再次打量了杨锦辉一眼，吴世豪忽然问道：“要抽烟不？”
杨锦辉不吭气，他只是缓慢地喘着气，目光里的愤怒和屈辱也在逐渐变为平静。
“不说话？呵，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刚才，你爽不爽？”说着话，吴世豪不怀好意的眼神已经落在了杨锦辉的胯间，对方那条白色的裤衩还是湿嗒嗒的，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上面还散落着一些精液的痕迹。
“操你妈的变态！”
这一次杨锦辉的脚没被铐起来，他一怒就起身冲吴世豪踹了过去，吴世豪似乎是早料到对方会来这手，身子一侧就闪到了一边。
虽然双手还被铐在背后，但是脚好歹自由了，而且审讯椅的挡板也没放置，杨锦辉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也不管自己还在刑警队的审讯室里，直接用脚攻击起了吴世豪。
审讯室并不算大，吴世豪躲避的空间也有限，他刚一闪身，杨锦辉的腿就踹在了审讯桌上，那桌子应声而倒，可怜上面的电脑显示器一下就摔了个粉身碎骨。
吴世豪看杨锦辉那副拼命的样子，笑了一下，在对方快准狠的第二脚踢过来的时候，他猛地伸出双手，抱住杨锦辉的脚腕就要趁势掰倒他，可是他发现对方的力气还真是挺大的，他居然一下没能得逞。
杨锦辉右腿稳稳地站着，被吴世豪掰住的左腿也在暗自运劲对抗。
吴世豪见没能一下弄倒杨锦辉，当即就有些尴尬，不过他很快就想出了一个主意。
“你小子蛮力还挺大啊！”他一边说话吸引杨锦辉的注意力，一边快速地脱掉了对方的鞋，手指一下就挠到了对方的脚心。
这一次吴世豪可算找对了杨锦辉的弱点，他最怕被人挠痒痒，脚心这么一痒，全身都像是泄了气似的，一个忍不住就狂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你……你无耻！啊哈哈哈！”
杨锦辉使劲想抽回被吴世豪抱住的脚，可对方却不肯放过他，一直让他笑到岔气软倒了下来才罢休。
隔壁房间的张大伟和同事听到吴世豪这边儿一阵响动，接着又是一阵大笑，两人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只好暂时放下手中的笔录工作，过来瞅瞅。毕竟那锁在椅子上的人据说打伤了他同事，估计是个狠角色。
匆匆敲了敲门，张大伟在外面焦急地问道：“吴队，您没事吧？”
“没事！干你们的活儿去！”
吴世豪一脚踏在杨锦辉的胸膛上，一边又摸了根烟点上，他得意洋洋地看着再次被自己制服的杨锦辉，把烟灰弹在了对方的脸上。
“你他妈有本事别玩阴的！”杨锦辉怒吼着、挣扎着，气鼓鼓的胸膛显得更为结实饱满。
吴世豪渐渐有些踩不住身下这人了，他蹙了下眉，脚一下移到了杨锦辉鼓鼓囊囊的胯间，轻轻踏住了那团软绵绵的东西。
“警告你，别乱动，不然我踩爆你那两颗卵蛋。”
对男性生殖器的威胁总是很有效的，只要是男人，就没法不重视自己那两颗子孙袋，这不仅仅是痛苦的原因，更是因为那关乎着男人的尊严。
杨锦辉顿时就憋了口气在胸口，他瞪大了眼，目光像刀子一样，却又显得无奈而隐忍。
吴世豪看见杨锦辉老实了，这才慢慢地蹲了下来，随着他的身体重心转移，他脚上的力度也不自觉地有些加大，这让杨锦辉的下身既感到痛苦却又有一些难以言喻的兴奋，他无比郁闷地发现自己那根之前才趴下的东西似乎又在蠢蠢欲动了。
深深地吸了口烟，吴世豪悠悠地把烟雾喷在了杨锦辉的脸上，慢吞吞地说道：“喂，杨特警，你下面好像又有些硬了。”
杨锦辉被吴世豪说得脸都红了，他从警这十年来，还从没遇到过被人欺侮成这样的事情，不光是身体，还有他的心理，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严重侮辱。
“我是警察……你不能这样侮辱我！”
杨锦辉痛苦地闭上眼，无奈地说道：他的言语里已经少了几分强硬，多了几分乞求。
吴世豪无所谓地挑了下眉毛，其实对他来说，杨锦辉是不是警察根本不要紧，对方不是警察，自己会这么整他，对方是警察，自己也会这么整他。杨锦辉嘴里口口声声说他是借调过来的特警，可现在市里几个特警大队的队长都和他关系不错，要是有调动命令肯定会提前知会一声，据吴世豪所知，现在龙海市的特警队的干部们并没有调动命令，那么对方如果真的是特警，多半也是没担任行政职务的那种普通警察，对自己构不成一丝威胁，相反，要是对方想找麻烦的话，自己还可以利用朋友手中的权势好好收拾下他。
龙海市这地方，说大够大，说繁华够繁华，不过在那繁华的背后阴影总是少不了的。
“我哪有侮辱你，你看你自己不也挺喜欢的吗？”
吴世豪压低了声音，他看见杨锦辉那张英俊而痛苦的脸，心里又起了之前那种怪怪的念头，虽说他荤素不忌，但是这还是他老婆死了七年后第一次对一个男人产生这么强烈的感觉。
杨锦辉睁眼看了看吴世豪，沉默了片刻之后，还是坚定地冲吴世豪吐出了两个字：变态。
吴世豪倒没介意，他的脚离开了杨锦辉的阴茎，身子却缓缓倾了下来，强行亲吻起了对方。
“回头去告我吧，告我亲你，告我猥亵你。”吴世豪跨坐在杨锦辉身上，裤子里兜的那东西也跟着硬了起来，他有意无意地在杨锦辉的裤裆上摩来擦去，享受这新一轮的快感。
杨锦辉忍着自己下身被吴世豪摩擦出来的快感，扭开了头不去看对方，说实话，他真的很怕被这个男人发现自己心里那点不可告人的秘密——他的确喜欢男人。
那边张大伟和同事顺利地做完了盗窃犯笔录，正准备把人先带去留置室，然后天亮再去检察院申请批捕。
从二号审讯室出来，张大伟看见一号的灯还亮着，也不知道吴世豪把那个袭警的男人收拾得怎么样了，直接走上去就敲起了门。
吴世豪一手掩着杨锦辉的嘴，身子紧紧地趴在对方身上，把自己下身那根肉棒急切地和杨锦辉那根使劲摩擦着。
杨锦辉的双臂被铐了好几个小时，此时又被重重压在地上，又痛又麻，他闷闷地哼着，双眼也屈辱地闭了起来，就像吴世豪说的那样——他在猥亵自己。
听见外面的敲门声，吴世豪也不紧张，他之前已经反锁了门，倒不怕一下被人闯进来。
“吴队，我们这边搞定了，要不要我过来帮你？”看见吴世豪半天不开门，张大伟下意识地拧了下把手，让他感到不妙的是门把手紧紧的，看样子是给反锁了。他知道吴世豪向来喜欢对犯罪嫌疑人进行刑讯逼供，一直以来，他打从心眼里不认可吴世豪的办案手段，而今晚他感到吴世豪比往日更加反常，生怕会弄出点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
吴世豪趴在杨锦辉身上，直到擦枪走了火之后，这才站了起来穿好裤子。
他瞥了眼杨锦辉再度被两人的前列腺液和精液弄得湿漉漉的裤衩，俯身捡起了之前给杨锦辉擦过汗的手帕，随意在对方裤衩上抹了抹，至少把精液的白色痕迹都消了去。
男人刚刚射过的龟头极为敏感，吴世豪抹的时候特意在杨锦辉那颗还没缩回去的龟头上狠狠擦了几下，一股难以言喻的麻痒感顿时走遍了杨锦辉的全身，引起他一阵抽搐。
“啊……住手……”
虚弱的呻吟声一下就从杨锦辉嘴里泄了出来，他知道自己对男人有好感，而且在军队里或是警队里那些帅气英俊的男性同事也时常会给他不少诱惑的感受，即便如此，在性生活方面，杨锦辉仍以一个军人的作风严格要求自己，洁身自好。为了保持体能和身体素质，也为了逃避自己这种无可奈何的性向。他一旦察觉自己有了性欲都会用锻炼或是洗冷水澡的方式强行压制，一年里也就在短暂的休假时间中偶尔手淫一两次。
可越是他这种禁欲的男人，越是受不了强烈的性刺激。
今晚的两次被迫射精让杨锦辉耻辱而尴尬，而一直禁欲的身体在遭受了这样没有节制的发泄之后，所尝到的难受感也远远高于才常人。
杨锦辉不仅浑身抽搐颤抖，到最后连脚趾都蜷了起来，那张英俊的脸上眉峰紧拧得像用刀锋劈开似的。吴世豪没想到杨锦辉反应会这么大，虽然他是知道男人射精后龟头最好别碰，但是他自己的反应就要小得多，这大概和他性生活频繁，导致龟头敏感度下降有一定关系。
“住手！啊！住手！”
杨锦辉魁梧的身躯都快因为难受而缩成这一团了，他宁可被吴世豪拿电击枪再电个几十次也不愿意受这种包含屈辱的折磨。
“啧，你下面这根还真是嫩得能掐出水来了啊。”
吴世豪嘲笑了一声，刚要起来给张大伟开门，还没等他站起身，只见审讯室的大门猛地一抖，竟被张大伟一脚踹开了。
听见房门那头凄惨的恳求声，张大伟铁定知道出事了，他和同事紧张地对望了一眼，终于还是鼓起勇气闯了进来。虽然他们并没有直接伤害那个犯罪嫌疑人，但是明知侵害他人的行为正在发生却不阻止，最后出了事是照样跑不掉的。
“吴队……”张大伟满头是汗地看着蜷在地上轻轻呻吟的杨锦辉，还好对方没血流成河什么的，只不过里面的桌椅电脑都倒了一地，够乱的。
吴世豪吊起眉毛看了眼张大伟这个不速之客，轻轻挠了下眉心，说道：“这下好了，门也坏了，呵，算了，就都算这位仁兄身上吧，你回头写个报告给内勤的，说一号审讯室被犯人暴力损坏了。还有，把他先关去留置室，补份刑事拘捕通知书，等胖子他们回来，把人交给他们好好做个笔录，你懂的。”
说完话，吴世豪忽然走到和电脑一起躺在地上的一台同步录像录音工具面前，猛地起脚就踩了下去，硬是把这台新配备的办公用具给弄坏了。
张大伟当即脸色就白了，他知道吴世豪这是在干嘛，现在公安局为了整顿公安人员审讯时的不规范行为已经开始在各个刑侦队推广同步审讯的办案方式，龙海市是一个大城市，自然在设备方面也当仁不让地走在了前头。
“有机会干嘛不换新的。”吴世豪看着一地狼藉忍不住嗤笑了一声，“我先回去眯会儿了，上午要是没什么要命的大事儿就别找我了。下午通知队里的人在会议室开个碰头会，把手里各个的案子的进展和线索都集中一下。还有，这小子可得看好了。他说什么都别信。”
打了个哈欠，吴世豪从衣兜里掏出一根烟又抽了起来，他走到被张大伟踢坏的门边，低头看了下仍蜷成一团轻声喘息的杨锦辉，突然，对方的眼抬了起来，冷锐的目光里收敛起了之前的脆弱和无奈，换上了倔强与不屈。
吴世豪前脚一走，张大伟立即招呼着同事把杨锦辉给搀了起来。
看着对方穿着条不知道为什么湿掉的裤衩，张大伟也觉得挺尴尬的，他左右看了下，发现角落里扔了些衣物，上前拿了过来，对杨锦辉问道：“这是你的吗？”
一直赤裸着身体，杨锦辉这时候才觉得有些冷，他感到这个年轻警察态度和素质要比吴世豪这个死变态好太多，自己也并不想为难对方。
“是我的。”
张大伟和同事对视了一眼，总不能让这么个大男人一直穿条裤衩啊，这里毕竟可是严肃庄严的国家机关。
“那先把衣裤穿上吧。”张大伟想了下，取了钥匙过来就要给杨锦辉打开手铐。
可他身边的同事没忘记吴世豪的叮嘱，一把就把他拉到了外面，小声说道：“这家伙长这么壮，又把审讯室都搞成这样了，要是解开他的话，万一他袭警怎么办？”
张大伟不以为意，他掀开自己的衣服，摸了下刚才出警戴的配枪，笑着说道：“怕什么，有这个呢。要不你拿着，我给他开锁，要是有不对你就开枪。这好歹也是在咱们自己的地盘，有必要这么怕吗？”
两人在外面说完话，这又走进了几乎成了废墟一样的一号审讯室，杨锦辉有些脱力地站着，对他来说，刚才吴世豪所做的一切都太过让他震惊，真没想到现在公安内部有些执法人员已经黑到了这种地步，怪不得现在警察和群众之间的关系日益紧张，都是这些败类害的！
“喂，我现在给你打开手铐，让你穿上衣裤，配合点儿啊，别找麻烦。”
张大伟一脸严肃地对杨锦辉说道。
从被抓回来到现在，杨锦辉已经给铐了差不多两个小时了，其间因为他自己的挣扎而导致手腕受伤，这时候他倒巴不得能有机会稍微松一松。
他对张大伟点了下头，然后就转了身过去，让对方替自己打开了手铐。
双手被松开的一刹那，杨锦辉长长地吐了口气，他的双臂都变得有些麻木了，稍微一抬双肩都痛得够呛，而他的手腕更是被坚硬的手铐磨出两道血红的口子，皮肉几乎绽开。
张大伟看见杨锦辉手腕上的伤口就知道对方挣扎得有多么厉害了，要不然也不至于会受伤这么严重，而这样个看上去就很硬气的汉子都能挣扎得这么厉害，可想而知吴世豪的手段到底有多么残酷。
面对自己领导干的破事儿，张大伟心里还真不是滋味。
不管这个人是不是罪犯，至少他们这些执法人员不应该滥用私刑，一切得按程序来，对方如果真犯罪了，自然会有法律做出公正的判决。
杨锦辉淡淡地看了眼自己手腕的伤口，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对他来说这些都不过是皮肉伤而已，算不得什么，真正让他难受的是吴世豪对自己肆无忌惮的侮辱和猥亵。
穿回了衣服，杨锦辉配合得将手又背到了身后，把手腕伸向了张大伟，示意对方将他锁上，“我好了，警官。”
对杨锦辉来说，逃跑不是他的作风，他要走就要光明正大清清白白地走出去。
张大伟看他腕上伤得厉害，有些担心再这么锁下去会不会把人废了，考虑了片刻之后，他说道：“算了，就这样跟我们去留置室吧。”
他身边负责拿枪的同事一听不铐对方了，手里的枪立马握得紧紧的，同时更为谨慎地盯住了杨锦辉。
就这样，杨锦辉和那个盗窃犯一起被送进了刑侦二队所在的临港区分局留置室。
那个盗窃犯发现杨锦辉没带铐，有些不爽，嘟嘟囔囔了起来，“凭什么他就可以不带铐……”
张大伟一听就火大，大半夜的他们为这小子还忙了半宿，一个犯罪分子居然还抱怨起来了。
一脚踢在那盗窃犯的屁股上，张大伟骂道：“你嫌前铐太舒服了，想试试背铐是吧？！”
盗窃犯被踢得一个踉跄，赶紧摇头，杨锦辉在旁边看了，眉头再次习惯性地紧皱了起来，自己居然也会沦为和这种人一个待遇的份上……
把人关进留置室之前，张大伟这才想起还没搜杨锦辉的身呢，他摸了摸对方身上，搜出一个钱包。
“没别的了吗？”
杨锦辉愣了下，急忙说道：“同志，我的手机不见了，你快给我找找啊。”
他把单位朋友家人的联系电话都存在上面呢，要是真弄丢了，可就麻烦了。
张大伟没办法，只好跑回凌乱的一号审讯室查看了一通，除了吴世豪丢下的手帕之外，还真没别的东西了。
将顺手带来的医用纱布丢和消毒水给了杨锦辉，张大伟让他先自己处理下手腕上的伤口。
杨锦辉一听自己手机丢了，想来多半是之前和刑警队那三个小子打斗的时候从兜里滑了出去，只好暗叫倒霉。
天就快要亮了，要是自己迟迟不去特警支队报道的话，自然会有人打电话过来找自己，可现在手机丢了，搞不好他们还会以为自己出什么事了，虽然他的确惹出了大麻烦，或者说大麻烦惹上了他。
茫然地把浸了药的纱布按在还在流血的右手腕上，杨锦辉忍不住对张大伟说道：“兄弟，你们这次是真误会我了。我是新调来龙海市的特警人员，我叫杨锦辉，你可以帮我打个电话给特警支队的吴永伦队长吗？他能为我证明身份。”
特警支队的吴永伦队长张大伟自然晓得，可之前吴世豪已经暗示了自己不要理会杨锦辉的诉求，很明显，对方这是要故意整这个叫杨锦辉的人，哪会那么容易放过他。
“对不起，我没有吴队长的电话，而且你现在还在拘留阶段，你所涉及的犯罪行为我们还要进一步侦缉。你还是等处理你这案的同事来了再向他们要求吧。”
张大伟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他无奈地看着杨锦辉，希望对方可以理解自己。
杨锦辉闷声不吭，半晌他才微微点了点头，直到张大伟他们离开之后，杨锦辉这才感到自己的身体到底有多么疲惫，双臂还是痛得厉害，而之前被吴世豪用枪柄打过的胸口和头部也开始隐隐作痛，他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看了对面的盗窃犯一眼，困倦地闭上了眼。
吴世豪说是回家休息，可是毕竟出事的是自己手下人，他开着警车一溜烟就奔去了医院。
见到了瘦子的主治医师，简单地问了下情况，吴世豪以刑侦大队长的身份嘱咐对方做好记录和备案，回头或许用得上。
“吴队，那小子有点本事，不会真是同行吧？”胖子站在走廊上，左右张望了下，低声问道。
吴世豪斜睨了他一眼，又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这事你就别担心了，他现在还拘在队里呢，你和小王这边没事了就赶紧回去好好做份询问笔录，记得做好录像，别让人找出什么麻烦。呵，我吴世豪混了这么久，看人还是准的。这小子肯定是个愣头鱼，没钱没权没势，再说了，龙海市特警队的情况你也不是不清楚，咱们欺负的就是这个傻逼特警。”
胖子向来佩服自己这位上司，他听见对方这么一分析，不由地点了点头，也是，怕什么，那小子如果不识好歹真要找他们麻烦，就凭着他们现在这么多的袭警证据也叫他只有被反咬的份！
简单地问候了一下“因公负伤”的瘦子，吴世豪这才出了医院，把警车直接开回了家。
吴世豪的家在一处高档小区里，物业的保安最是烦这位刑警队长，因为对方每次回家的时间不在凌晨就在半夜，就少有见他正常时间回来过，连带自己也跟着遭罪，每次都是睡得正熟结果得起来给对方开门。
自从老婆死后，吴世豪就让父母把家搬了过来，他的主要目的让老人们替自己看顾下孩子，没办法，干刑警这行就是忙，可真要闲下来，他又觉得难受了。
拿钥匙悄声打开了门，吴世豪连灯都没按开，踢了鞋子随便套上双拖鞋就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四室两厅的房子大得有些空寂，吴世豪在黑暗里盯着自己女儿住的卧房门看了会儿，干脆就在沙发上躺了下来。
吴世豪在黑暗里躺了一会儿，困意又开始袭来了，他枕着双手，双眼一闭就想起了今天在审讯室里收拾的那个男人。
别说，还真带劲，有多少年，他都没这么玩过了。毕竟，难得遇见个这么对味的。
明天下午还要回去开个碰头会，吴世豪也没再多想，和往常一样很快就在自家的沙发上进入了梦乡。
等待是件难熬的事，杨锦辉在留置室里靠墙休息了没多久就醒了，手腕上，腰上，胸口以及额头的伤几乎是一起痛了起来，当然，更令他感到难受的还是屈辱。
嘴里依旧还能尝到股子咸涩的滋味儿，杨锦辉一想到吴世豪那双臭袜子，就一阵想吐。
浑身都酸痛难当，杨锦辉不由站起来走到铁栏门旁边，而留置室外负责看守的民警见他站起来了，立即呵道：“回去！不准站起来！”
杨锦辉皱了下眉，又退回去蹲下了，这时蹲在他旁边的盗窃犯挤眉弄眼地看了看杨锦辉，低声说道：“小子你犯什么事了？”
被一个真正的犯罪分子这样套近乎，杨锦辉的肺都差点气炸，他瞪了对方一眼，薄唇紧紧地抿了起来。
能提供上一些信息证据的手机给弄丢了，而这边的警察也先入为主地认为自己就是个袭警妨害公务的嫌疑人，再加上吴世豪的故意打压，估计他们不把自己坐实了罪名送去看守所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到时候要是再以保密侦查为由在看守所里把自己的名字一改，自己可就真成了失踪人口了。只是不知道特警支队的吴支队长知道自己被这样对待后会有什么反应？
要是当初没答应过来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可这里毕竟是自己的家啊，谁不想和家人们在一起呢？
自己当兵从警十多年，亏欠父母的实在太多。
“切，还拽呢？”盗窃犯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脚步声从走廊上传来，杨锦辉下意识地就抬起了头，他看到之前污蔑自己嫖娼并参与围殴过自己的圆脸胖子走了过来。
胖子走到留置室门口，看见杨锦辉手上没带铐，立即转身问当班民警，“怎么回事？！怎么没给他上铐？”
按照规矩，为了保证安全，即便是留置室里的犯人也是应该上铐的，但这是张大伟做的决定，他一个两道拐的见习还真说不上话。
见当班民警支支吾吾地不吭气，胖子冲杨锦辉扬了扬下巴，吩咐道：“你去把他铐上。我要提他出去问话。”
杨锦辉对那胖子的怂样嗤之以鼻，要是自己再动手，只怕真中了他们的圈套了。
“哥，起床吃饭啦！”
一声大喊忽然响起在了吴世豪的耳边，他吓得猛然坐起，双手也捧住了脸，深深吸了口气。
站在沙发边的年轻男人笑嘻嘻地看着从沙发上“诈尸”的吴世豪，活力与青春写在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
抬头看了眼墙边放置的立式的大钟，吴世豪打了个哈欠，这才拖着疲乏的身体坐了起来。
“小圆呢？”
“当然是读幼儿园去了！哥，你不是吧，忙得连你自己女儿还在读幼儿园都不记得了？”年轻人笑着说道。
吴世豪抬头白了对方一眼，伸着懒腰站起了身。
这时候一个老年妇女端了菜从厨房里出来，她瞅见吴世豪起来了，赶紧招呼道：“世豪，志强，快过来吃饭了啊。世豪，你难得在家吃次饭，瞧妈今天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水煮鱼。”
“好嘞，我先去洗漱一下。”
吴世豪点了下头，顺便抚弄了一把有些凌乱的头发，没精打采地就朝卫生间走去了。
那个一直站在沙发旁的年轻人正是吴世豪的弟弟吴志强，这两兄弟虽然是一个爹妈生的，可是性格却差得很多，吴世豪阴冷鸷悍，心思深沉，而吴志强则和当下大部分年轻人差不多，热血青春，活泼好动。
他今年就要从体校毕业了，现在正面临择业关头，趁着实习的时间，他特地溜了回来，通过吴世豪的关系在某处派出所担任协警，不过派出所的人都知道他可是吴大队长的亲弟弟，谁也不敢真累到这位小少爷，只是象征性地让他在办公室坐坐，而每天的加班更是不敢摊派到这位小少爷身上。
“你的实习期也快结束了吧？工作的事想好了吗？”
吴世豪给坐在左侧的母亲夹了点菜，然后转头盯住了吴志强。
吴志强正一边用IPHONE5S回复着短信，一边心不在焉地往嘴里送菜，听见他哥的询问，立即兴奋地放下了手机。
“当然想好了！我要考警察！我们班好多同学都要考呢！”
“你说你到底怎么想的呢？没看你哥我整天累死累活的，你以为做警察好玩？”吴世豪冷笑了一声，对他来说，年轻人就是天真，考虑事情只看表面，只凭一腔热血。现在这个大环境下要做一个警察，尤其是要做一个好警察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到时候对方发现现实没有梦想那么美丽，还不知道又要怎么折腾呢。
“我知道哥你累啊！可我觉得你这样累得很有价值，除暴安良，为民除害，多了不起！我也想象你那样，做点对得起祖国，对得起人民的事！”吴志强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他比吴世豪小了十多岁，从他记事起就知道自己的哥哥是电视上书上都大力称颂的公安民警，那时候他在学校每次和同学谈到家里人，总要骄傲地提起这位做警察的哥哥。
听见自己弟弟脑子里那点单纯的想法，吴世豪忍不住低头轻笑了一声。
“警察也是人，哪来那么伟大啊？对得起自己都不错了。”
“嘿嘿，前两个月我就开始复习相关的考试内容了，再加上你弟弟我这体校尖子生的身份，到时候一定能顺利通过，现在就等考试了！哥，你可是老警察了，提点我一下要注意些什么吧！”
“志强，就因为哥是老警察了，所以真心奉劝你一句，别来干这行。”
吴世豪忽然抬起了头，他严肃地看着吴志强，脸上没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吴母和吴父察觉到餐桌上的气氛不对，两人看了眼神色冷鸷的大儿子，一时竟不好插嘴。
“可我都报名了……”吴志强低声嘟囔了起来。
说真的，虽然吴世豪从小到大对他这个弟弟都很不错，不过对方发起火来他可不敢惹，毕竟他这位哥哥可是特种兵退役的，那拳头肯定狠！
看着吴志强那张青涩却又不乏坚定的面容，吴世豪真是不知自己该笑，还是该哭。
这个小弟从小到大既怕他又粘他，可现在，对方连工作这样的大事也不和他商量就想擅自决定了。就好像鸟的翅膀硬了总会飞走一样，吴世豪知道自己或许真地拦不住这个小子那股闯劲了。
“你想做什么警察？我可不希望你和我一样干刑警。”吴世豪开门见山地说道，他的胃不好，一顿饭吃下来，碗里的饭还剩下不少，可这并不妨碍他饭后来一支烟享受下。
听出来吴世豪总算肯同意自己的选择，吴志强高兴坏了，他一直以为自己会被吴世豪狂骂一顿，然后给逼着干别的呢。
“哥，你放心！我也没想做刑警，那实在太考脑筋了，不适合我这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
“呵，你知道就好。”吴世豪被吴志强逗得一乐，轻轻地喷出了一阵烟丝。
“我想做特警！上次新闻里播出咱们龙海市的特警队上街巡逻，那身行头真是别提多帅了！”一谈到自己的理想，吴志强再次兴奋了起来，吴母看见小儿子也和他哥一样不肯好好吃饭，生怕家里又多一个胃病患者，赶紧催促他快多吃点。
“特警？”吴世豪一听这两字就更加不屑了，他在公安系统这么多年，没人比他更清楚特警尴尬的处境，虽然装备是比他们高一个档次。可特警在所有警种里的存在更像是马戏团和虎皮膏药，没事就作作秀，给领导或者群众表演一下，或者其他部门人手不够的时候拉过来补充个警力，简单的说，就是像膏药那样哪疼贴哪儿。真遇到悍匪作案那帮子公安特警战斗力根本不行，最后还不是得动用武警特警那边的人出面解决。而且最搞笑的是，其他警务部门每天都有许多工作要忙，可特警队那帮子却是吃着干饭练肌肉，巡逻守卫加班值班也还少不了。最惨的是特警是没有执法罚款资格的，且不说过节，但凡有点什么活动，他们就得上街去巡逻，结果连罚款都收不到一毛，更别提什么办案经费，简直就是一群穷逼！现在龙海市的几支特警大队想弄点额外收入，都还得看其他部门的脸色，不然一个电话抖上去，保准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总的来说，特警这个部门在吴世豪心里就像一块鸡肋似的存在，这也是他为什么听见杨锦辉自称特警的时候，就更加肆无忌惮地折腾起了对方，一个没钱没权没势只配听调动的部门，有什么资格和他们刑警斗？而他更不希望自己的弟弟也去做那样的傻逼特警。
“做什么狗屁特警？这样吧，回头我给你在民政那边安排个办公室的工作，钱不少，门路也不少，又安全，做事也不用费脑子，比你哥我可要强多了。”
毕竟是自己弟弟，吴世豪也不可能放手不管，在临港区这么多年，他说话还是有些分量的。
一听吴世豪居然想把自己弄去搞文职，吴志强连连摇头，“这不成！你们警察内部肯定有纪律的，我怎么能让靠你的关系进去呢？！难道你弟弟我长这么大自己还不能找份工作吗？！”
“志强啊，你哥也是为你好，现在谁考公务员不找关系啊，就算你不找，别人也会找啊，到时候被顶下去了，可别又找着你哥哭。”吴母在一旁也劝了起来。
“哎呀，反正你们别管我，我会搞定一切的！如果我考不上警察，那我就干别的！”
吴志强这下是乌龟吃秤砣铁了心，他目光坚定地摇了摇头，坚持认为实力决定一切。
腰间的手机响了起来，本想训斥弟弟几句的吴世豪立即起身走到了阳台边，电话是队里打来的，消息并不太好。
胖子告诉他特警支队的支队长吴永伦来了，甚至连市公安局主管刑侦，巡警，特警这块的钱副局长也来了，他们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带走杨锦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