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废墟里开饭店
浅色的大厅里玉石散发着圆润的光泽,台上的奴隶被高价拍下,身旁的调教师欢快地说:“可以啊,三十七万。吴总最喜欢这种身体强壮的奴隶了。”
没说完的话里是希望对方捧他的期盼。调教师说白了也不过是个卖技术的,要老板捧,身价才会上去,而不是成为某家俱乐部的搬砖工。胥寒钰看了眼,不置可否。
吴总确实是肌肉控,但不只如此,他还喜健气,好侍奉,也就是喜欢不屈不挠的阳刚男跪在自己脚下伺候他。但是那个奴隶顺服度过高,侍奉技巧偏低,应该是重点调教了后穴和性快感体验,只能算勉勉强强会符合吴总口味,要让主人高兴得捧这个奴隶的调教师是不可能的。但胥寒钰没有说,他的双眼一眼看去会看到什么并不适合透露。
身边的调教师见他没有反应只当是对话题不感兴趣,因为后面没有他调教的奴隶了便也静了,看上去百无聊赖。
胥寒钰后知后觉感到自己手上拿着什么,但一时又分不清。后来觉得该是自己常饮的,然而朦朦胧胧间总觉得哪里不对。
哦,是因为他再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意识到这点脑内亮堂的场景消散,回归黑暗,木床上的生命体慢慢转醒。
胥寒钰再睁眼看到的是破旧而简陋的屋子,不再是那个辉煌的场所,也不是他自己洁净的休息室,这里就像个废品回收站,像极了流浪汉临时搭建的住所。但这样窄小的地方也是他千辛万苦寻来材料一点点搭建起来的。这里几乎这么都没有,许多机械废料也不是他会用的。他能做的只有捡些材料一点点给自己搭个屋子,再慢慢或熔或磨给自己做些用具。幸而这里还能找到些能入口的东西,三个月来他渐渐也清楚了这里野生的动植物,屋子也搭建的差不多了,可以开张了。
于是在这片贫瘠而混乱的地方,一个破破烂烂的饭店上了店牌。
不知不觉,这个破烂的饭店生意就做了半年。
胥寒钰来的时候这里还是初春,如今转秋,即将面临寒冷的冬季。他倒是提前备了些干货,怕的是独自一人面对寒冬。他清楚,一个人得不到足够的社交会变得古怪,所有能力会下降,精神甚至可能面临不可逆的伤害。这才是他在此开店的缘由——寻个交际。
“胥仔!”破门而入的雌虫将手中的桶一甩,重重砸到柜台前,他说话间口中生津,听起来馋得很,“异蛇肉!”
一个烧草的饭店自然不会有现在的流量,这里的老顾客大多是一开始看着好玩进来,无意间发现这店主做饭有一手,自己拿着材料来试试,就成了常客。
桶里面装的是宝翼蛇,蛇身上宝石累累,皮厚如矿,那宝石是雄虫喜欢的装饰品,所以常有雌虫狩猎。这蛇的肉倒是细嫩,但还不到捧给雄虫享受的地步,所以要吃要扔一般狩猎者自己决定。
桶里的蛇肉已经被拔了皮,就盼着这家破店的店主蒸厨。这店主名字奇怪,叫什么胥寒钰,不好念,所以大伙一般都随便叫他。但别说,虫奇奇怪怪的,那手艺是没话说,谁吃谁稀罕。
盖布埃扔完材料并没有马上去找个座位等着,反而是探过身子仔仔细细盯着胥寒钰的脸瞧:“你这脸,是本虫?”
他说完身后就传来豪迈的笑声:“可不是,我们也说老板这段时间变化太大,一段时间不见还以为换了只虫呢。”
小小的店铺里客人三三两两的坐着,但他们说话嗓门大,侧过身子来谈天就显得热闹了不少:“当初刚进来还想着哪个弱鸡战虫跑来做什么酒菜生意,不好好狩猎去和家虫争巧。现在,看这鼻子眼的,可不就是个家虫,细皮嫩肉的。”
胥寒钰也没有应声,他知道发生了什么,这具身体在慢慢变成他原来的模样,从样貌到技能。
暗帝里的顶级调教师,没一个长得丑的,胥寒钰更是人如其名,身材高挑,五官精致,像个玉人。而这具身体本来的面貌是个五大三粗的粗汉,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个干重活谋生的,用胥寒钰那的职业来讲不是庄稼汉就是农民工。
他不说话是因为借口不好找,而他不说的时候,会有常识比他丰富的虫族给圆上。
这不,那边的虫族就给他找好了理由:“谁还没被什么风土折磨得像变了只虫似的?不过胥啊,你那变化是真的大。”他笑得很贼,就差把“靠我”两个字写脸上了。
他脸上说的也没错,没有他们时不时送来的吃食物件,甚至前段时间帮着装修打理,胥寒钰过得肯定没现在好。所以胥寒钰也顺势说了些奉承话,并且送上了自己新腌制的零嘴,顺便推销了一下自己新研究的菜。
然后非常日常的,来了砸场子的。
这里是个三不管地带,向来谁拳头硬听谁的,也难怪新客进来都一副砸场子的模样,不过这次进来的是个老客。
“老大,就是这,真的好吃!不骗你!”这小弟平日里在这里也一副天大地大我最大的模样,但在自己老大面前就是伏低做小的不行。
本来胥寒钰应该打个招呼的,但一看他介绍过来的老大还面熟就开始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了。
“这就是你说的店?”来者进店以来都不屑的很,现在更是怒意要溢出了的模样。
他身边的小弟不了解,还以为老大看不起这破破烂烂的小店,笑着继续推销:“老大,你别看这里破,耐不住老板手艺好啊,真的不骗你,你吃了就知道了。”
那被称为老大的雌虫气宇轩昂,往那一站比他一米八的小弟还要高上不少,他如刺的目光扫过这个地方,最后停顿到胥寒钰的脸上:“哦?是吗。”
接下来就没说什么话,大咧咧坐到胥寒钰的面前:“行啊,给我展示看看?”
他没认出来。
这不是他第一次来,胥寒钰刚刚定下这里的时候他也来过,那个时候胥寒钰还不是现在这样精致的面貌,手艺也不行。
其实这里的菜肴能吸引这么多老客的原因胥寒钰心里清楚,靠的不是什么烧菜技巧。胥寒钰是个调教师,他做菜不是为了当厨师,而是为了最有效恢复奴隶的体力以让他们可以承担更多的教导,顺便用饭菜提升顺服度。只是随着他的技术提升,他的菜肴能力诡异的就和他的眼睛一样。他的眼睛不同常人,常可以看见一些照理来说肉眼看不见的东西,如性癖,性经验,个性,甚至已经开发的程度。那些东西就像贴在奴隶身上的标签一样一目了然。同他的眼睛一样变得越来越诡异的还有他的厨艺,不同寻常的体力恢复幅度,大幅度增加的顺从指数还有各项指标,仿佛是一个不动声色的强力调教道具。
而眼前这个强盗头子,他来的时候胥寒钰还没有恢复自己的能力,样貌平平手艺也平平,配着那些能吃但绝算不上食材的草真的是与好吃二字无缘,只能算是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居然还能吃得上顿热菜。
胥寒钰也未点破,只是说:“要吃好吃的,要自己带食材,不然,就只能委屈吃这里的特色菜了。”在他的技能加持下现在用草做出来的也会好吃,何况他特意研究过了虫族的口味结合了各种烹饪方法,这里还要谢过老客户们帮忙找来甚至制作的许多烹饪用具。但话留一些余地总好,他也不知道早被自己厨艺折服的雌虫到底在自己老大面前怎么夸的,可千万别夸成个山珍海味,然后大佬一看到以草为材掀桌发怒。这里可不是那法制的人类社会,客人发火大不了挨骂赔钱,这里可是有可能丧命的,还是那种斩了双手最后血尽而亡,还被判个“打架斗殴技不如人,伤后缺乏恢复力,意外身亡”,就胥寒钰最近的观察,自己是真的没什么生命权。
巴特威尔大手一挥并不在意:“有什么做什么。”
此时的老客们都不说话,他们就喜欢看新客毫不在意地进来,然后被老板手艺折服的模样。先抑后扬,厚积薄发,好玩。
但胥寒钰没有先给这海盗头子做,先来后到,做人最忌讳紧着陌生人往后排老友,做虫也是一样。盖布埃倒是不在意,他大手一挥:“新来的?正好我这新打了批灵蛇肉,我请了。”
他说着往后靠了靠:“小子有口福啊,第一次来我没看见也就算了,我带着好东西来,怎么能看你见识不到老板的好手艺,免得材料不足,要怪老板手艺不精。”
这便是护着胥寒钰了。其实说实话,这自带材料来的规矩是没有的,但这里是真的贫瘠,要真都靠这里的小草枝丫也不知道是难为了谁,也白瞎了老板一手好技,所以这些老客都自带好料,还连捎带送。盖布埃这是给新客带风气呢,好叫新客下次也知道捎着些好东西来。
巴特威尔哪里听不出这是叫他吃得不满意了要怪自己备的不足,但他看了一眼说话的战虫也无意争执。好就好,坏就坏,大不了算是再吃了顿烂稀泥,这里战虫那么多都明显是护着老板的,到时候站起来叫骂等于打这里所有战虫的脸,每一个骂饭菜的字都能骂到这里吃饭的食客脸上,没意思。
等待间巴特威尔倒是好好看了看着老板的脸,别说,长得真当好看,要不是身材还是雌虫的高大说是雄虫都有人信。不过也就这样了,还是个当不了伪雄虫的东西。
这地方偏远,雄虫自然是不会光顾的,他也知道有些组织会豢养些小巧的家虫,那些在雄虫面前也争不到什么宠的家虫在这种偏远的地方会被捧着当个象征,也就是伪雄虫。大家都知道那是假的,但就会自欺欺人这是真的,当个盼头。伪雄虫也被要求一言一行都学着雄虫,挑剔的目光到高傲的举止,当个吉祥物。吉祥物一般被养到长开或者头目有主——有雄虫的雌虫自然不能接受这种亵渎雄虫的行为,自会处理了这伪雄虫,而头目的手下比起伪雄虫更爱听头目那边真雄虫的事件。伪雄虫究竟是伪的,既没有对雌虫的各项增幅,也没有天然的吸引力,存在的作用还没有靠近真雄虫的故事能起到的激励作用大,到时候自然该丢的丢该扔的扔。
想着这些,巴特威尔其实是给这个出现在这偏远地方还生得标志的虫族推好了前因后果,心中还对其自力更生的行为有了丝赞赏。至于原来这个店里的糙虫,说不定是叫这虫利用后处理了。反正也是个既不赏心悦目也没什么本事的,是死是活没意义。
而胥寒钰这边,正正正经经做着料理,庖丁蒸煮,揉捏腌制,煲汤成羹。
第二章、小破店惨遭轰炸
这个地方确实是什么都没有,除了些勉强能入口的东西,大多数食材调料是客人送来的。但不管怎么说,半年下来这里也终究是备得齐全了。香料鲜品在合适的火候下散发出诱虫的气息,台前的巴特威尔也坐得端正了些。
闻香知品,这个时候就能看出店主的手艺高超,去中央星落足都不是什么问题。
这里的雌虫大多没近过中央,常在边缘徘徊故也只知好坏分不清什么档次,才看不出特别。
鱼汤小炒呈上来,先给了寻来材料的盖布埃,再端了一份给巴特威尔。
蛇肉炖着菇类气味浓香,酿制过的奶制品在浓汤中勾勒出浓稠的味觉感受,配合些许辛辣的木料味道无可挑剔。
身为制霸一方的星盗头目,巴特威尔也没有见过比眼前菜肴更浓香入味的食物,只觉得吃一口就熨帖了五脏六腑,满足得别无他想。也难怪这里滞留的虫族这么多,如果无事是真想在这享受一番后餍足坐着靠着,虫生满足。
巴特威尔看向店主的眼光自认赏识,实则带了些亲近,转而又看向带他来的小弟,夸了一番。
布利听老大夸自己也是遮不住的骄傲,仿佛能叫虫了解到胥寒钰的好有多么喜悦。巴特威尔这才说明来意。
虫族和人类种族基础和文化背影的不同,巴特威尔的来意就牵扯到了虫族与人类的差异——求偶价值观与雄雌体征区别。这正是胥寒钰目前的盲区之一,然此时的胥寒钰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的饭店那么的破烂,地处又这么偏远,这里的食客来得大多因为偶然,老客大多是特意绕行过来,没有丰富资源的贫瘠星球也就不具备团体固客——稀少的客户群体局限了胥寒钰的交际范围和频率。目前为止,胥寒钰对虫族的雄雌区分还一知半解,最多偶然听说过两三老客表露出对某雄虫的诚恳。所以对于巴特威尔提到的追求雄虫的情况也不很能理会其意,就连巴特威尔身后哗然的老客们表现出的强烈羡慕嫉妒恨也被理解为光棍们被塞狗粮的表现。
在胥寒钰理解的意思里,这相当于一次普通的熟客推荐,最多算是交往的情侣一方邀请另一方分享自己发现的美食。他无法理解一个雌虫有希望和雄虫共进一餐是何等难得的机遇,就像他看不出雌虫和雄虫的区别一样。他出于一个手艺被肯定的老板的心,询问了那个雄虫的喜食偏好,在沟通了一段时间后双方才发现他们之间有些误解。
巴特威尔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虫族,心中的一点好感因为对方的不自量力荡然无存。
把尊贵的雄虫带到这里来???这是什么大梦。
胥寒钰不能理解猛然下降的好感度,但他向来好说话,尤其在地下室外的地方。之后的沟通还是磕磕绊绊地完成了,他的厨艺最后化为了两三道被层层封存的菜肴。这次的订餐让他见到了虫族上流社会享受的先进科技,比如可以保持放入状况宛若时间静止的储存箱,和快得不可思议的特快专用运输机;让他理解到自己是在偏僻的地方,大概就像人类社会已经普及家用机器人的时候活在某个用水要特地走几里去河边挑的乡下。
这些对胥寒钰来说都是小插曲。
而送出料理的当天晚上,布利来了。这个星盗一副坐立难安的模样,欲言又止,止而欲语,问他怎么了只答“无事”,偏又眼巴巴得看着。看布利这样胥寒钰心里就清楚了。
这绝不是胥寒钰第一次与大佬的小弟接触,虽然人类和虫族有许多不一样,但也有很多地方是不变的。以往也有这样的情况,跑来通风报信,但不好说,只能等你问,老大问起来的时候才好说“跑去喝酒,却被逮着问了,糊弄不过去,被套出了话”,一般可有可无的大小事都可以这样解释,而这些不触及老大根本利益的小消息对于游走在边缘的调教师而言往往是很有用的讯息。如今这里,只不过要把借口里的“玩”字改成“吃饭”二字而已。这么一推,布利想说什么又不好说的必然是与巴特威尔有关,应该是胥寒钰问的出具体事件的,那只有那餐饭了。
于是胥寒钰装作不经意:“今日里做的菜材料还有余,顺便做了这些小玩意,你尝尝。”
等端出了又摆好了餐筷才问:“说起来,巴特威尔与他的雄虫怎么样了?”
布利等得可不就是这一问,这时候面前给雄虫准备的食材做的小食也不吃了,夸张地叹了口气:“别说了,那可不是老大的雄虫。老大为了这次相约前前后后准备了多少,雄虫说不了就不来,还不是白搭!”
听了这话胥寒钰心里就有了谱。事情没成,就有虫心里不顺。有些虫心里不顺起来,是不找正主就折腾旁者的。此时的胥寒钰已经做好了巴特威尔来找他发火的准备。
雄虫的话题最容易引起共鸣,晚上虽然食客更少,但因为这个话题倒是比平时还要热闹了许多。胥寒钰听得可不是一般二般的稀奇,只觉得此时像极了穷屌丝追白富美没追上,碰头一起大吐苦水的场景。
胥寒钰听着他们的话觉得有趣,要知道就是少年们最容易被感情左右的时期,他也没遇上一群这样追心上人的,可不都是“纵他虐我千百遍,我仍奉他如初恋”。现在的场景简直是少年情圣碰巧齐聚一堂,偏偏这里的都是偶然相聚,年龄也都不是少年了,这场景不就有趣。
然而第二天,巴特威尔的发火终究是超出了胥寒钰的想象。
那正是和平时没什么两样的白昼,店内照例是三三两两的食客,胥店主无事便调配着新食料,一颗炮弹就这样砸向了这个简陋的小店。
轰炸声响起的时候远离战争的胥寒钰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他甚至还不会用虫族的虫甲,要不是当时正好靠的近的食客拉了他一把帮他挡了冲击,他甚至可能在这场轰炸中直接结束自己短暂的作为虫族的日子。炮弹的劲风难以想象,这个时候更是生出了极度的虚幻感:他不是人类了,所以在这样的劲风中还能勉勉强强站住;他不是人类了,所以在这样的爆破下还没有耳聋;他不是人类了,但依旧在这样的冲击下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屋子化为灰烬,爆炸的火焰炽热得燃烧着所有的易燃物,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虫族化出狰狞黝黑的虫甲,显示这里这个实打实的异世界。看到外面的荒芜,一时间陌生无比。
虫族的肉体确实和人类不同,用炮弹发火后巴特威尔直接站到了战艇上方,在空中冷冷地看着下方自己轰炸出的废墟,咒骂了一句,扬长而去。
为胥寒钰挡了一下的虫族恢复了人态,并不在意自己被炸伤的身体,关心起身后看起来没见过世面的店主。
胥寒钰愣愣得看着身前的虫族沾染血液看起来可怖的脸,脑中无法处理对方开合的嘴中表达的言语。
对于这里的食客们来说这真的不是什么事儿,不就是生气了你轰轰我我轰轰你吗,小场面。相反他们比较不能理解店主的反应,怎么说呢,跟个雄虫似的。没见过这么矫情的雌虫,连带着态度都冷了下来。
这样的情况也没什么好吃的了,要是店主表现的和平时里一样叫虫舒服那么留下来一起重建屋子也不过举手之劳,偏生店主此时的反应真的没用,他们也就没趣,都找了理由告辞。幸好胥寒钰恢复的也快,该道谢的道谢,该道歉的道歉,送走了大家,也算最后的表现还体面。
然后他一个人站在废墟里许久,不知想了多少。
胥寒钰是很弱的,他做了一辈子的人类,不懂虫族的规则,也不会用虫族的实力,就像刚刚,炮弹砸来的时候这里的战虫都第一时间转变了形态,反应得很好,除了为他挡了下的战虫失去了站位的第一时间受了看起来恐怖的伤以外基本都是小伤甚至无伤。但胥寒钰不一样,他没有那样的战斗意识,甚至对这具身体的控制力都不高,当炮弹飞来的那一刻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危机,要是被砸到那必定是无可挽回,而那个时候他甚至不知道如何反应。
他随时会消散的,就像这片废墟。曾经耗时三月慢慢搭建,后有半年在许多虫族的帮助下完善起来的小店,如今只是一片残骸。虽然他平日里也会自嘲这屋子的简陋与残破,但当它化为现在这幅模样的时候才会清楚的意识到它耗费了多少心力,又凝聚了多少善意,然而它毁灭的如此轻松。他也不例外,这么脆弱。
没有虫知道这个手艺不错的老板在这样他们看起来没啥事的一炮下想了些什么,他们只知道后来老板又慢慢腾腾地搭建这破破的小店,常来的食客虽然知道最近不开张了,但也常来搭把手,送些物件,蹭顿饭,嬉闹嬉闹。连轰下那炮的巴特威尔都来了,毕竟他觉得一个炮弹的事情可有可无。巴特威尔不但自己搭手还叫上了自己的小弟。他炸了这只是因为不高兴,带着虫来帮忙重建只是觉得老板手艺不错,仅此而已。
此时的巴特威尔不知道,他已经引起了店主的不满,不久将会到这地的地下室走一遭。
他对店主的情况一无所知。
第三章、欢迎来到地下室(蛋)
巴特威尔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有东西限制了他的视觉。他的身体被绳索、锁链或者还有其他的东西限制了行动,只能贴着冰冷的地面,冷硬的材质十分粗糙,可能是随便凿出来的坑。他的嘴里有口塞,不知是要避免他求救还是要避免他说话。他想象了一下画面,他现在的模样应该类似一个被随意丢弃的麻布袋,缠了绳子的那种。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留在这个地方的气味。
这里应该是个很狭小的地方,所以那道留下的气味特别明显,在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被其俘虏。
没什么好丢虫的,他保证没有一个无主雌虫在现在的情况下还可以反抗。不是他自恋,现在的情况怎么推都是一个结果——他被一个雄虫小黑屋了。
艸,这是什么该死的美梦。除了想得太美一看就是假的以外哪哪都真的不行。
还有,这气味真是该死的舒坦!
某个怼天怼地的星盗在地上蠕动了一下,侧过头去,略显粗重的呼吸,同时却心里异常平静。这种心态感受无疑昭示了那丝气息确确实实来自雄虫。这是雄虫感觉到舒适才会在“自己的地盘上”泄露出的名为“满意”的感觉,而雄虫感到舒坦而泄露的气息会让所有附近的甚至间接接触到的雌虫心情平复稳重冷静,是战场上不可多得的紧急物资,常用于重大而危险的时刻,特供战斗主指挥官。之所以供应要求苛刻,是因为让雄虫满意太难,连他们的近侍都难得一见这种时刻。这更不是什么特别好了就可以收集的东西,毕竟雄虫想到有虫拿着雄虫气息特供收集器在自己身边转悠就能不爽到顶。所以对于巴特威尔来说这只存在于学堂的雄虫相关知识里,但每一次雌虫只要碰到了,就会知道。毕竟这是雄虫的气息,相关知识刻在基因里而非必须后天学习。
在巴特威尔沉浸在“美梦”中的时候,这个“梦中的雄虫”正在这个地下室的上方日常谋生,无事的时候摆弄调料择着菜听听食后休息的客人们谈天说地,时不时应对几句。
胥寒钰觉得自己虽然开始在偏远小地开饭店了,但还是和黑店有点区别的。
事实证明,只是有点区别而已。
最后还是走上了利用便利给自己添人……添虫的路。
下药关虫一气呵成,转头烧菜闲聊陪陪食客,等下地下室的时候就有些晚了。
巴特威尔比胥寒钰想象的冷静很多,开门的时候眼见他动了一下,显然是醒了的,但反应只是眼罩上的眉尖微皱。正常来说,他的个性遇到了这种事应该会有剧烈的抗议,说不出话挣不断绳子也能折腾得闹,叫人一看就知道在不满。胥寒钰甚至专门搭配了药剂应付开门发现对方已经解决了所有束缚,和可能闹得太过的场面。
对方的反应实在是太平和,
胥寒钰走近了一点,细瞧这幅比想象中冷静太多的面容,就看到对方微不可查得凑近了些许,没有爆炸一样的愤怒,反而是带着点小心翼翼的困惑。然而就算对方现在看起来再乖胥寒钰也是不会摘口塞的。虫族的形态千变万化,保不齐瞬间虫化一口撕了他。口塞是一道阀门,可以为胥寒钰争夺一点时间,而那一点时间可以做很多事,比如喷药、开启束缚绳上的电击设备、启动地下室应急装备、等等。
对于虫族,胥寒钰还有太多方面处在摸索阶段。比如巴特威尔此时的数据。
像巴特威尔这样个性的,被监禁的时候哪怕不表现出来,反抗值都应该不小,偏偏巴特威尔此时的反抗值是个0,顺从值还在正区间浮动。正区间。这都是在提醒胥寒钰种族差异引起的不可控性。
随着胥寒钰愈加谨慎,巴特威尔能捕捉到的气息也就更加寡淡,以至于难以判断是否来自身前的虫族,数值的不稳定性就更强。
理了理工具已备突发情况,地下室的主人才缓缓开口:“晚上好,巴特。”
熟练得使用贵族的晚宴腔,删减对方的名,几丝娴熟几分轻蔑。语气中不会透露出任何缝隙,只叫听者感到说话者的游刃有余。
巴特威尔的耳朵动了动,他听出了这是谁的声音,又有些不能确定。只因这个发音的方式与那个收敛的店主相差太远。他甚至能听出轻震的音节划过细嫩的喉口时的触碰,醇厚的像是一杯美酒,入耳时醒地正好,微醺香甜。空气中似乎都带着些红酒的气息,那是选遍所有星域择中的三公里地上,三到五年才能出一批的瓦塔森普葡萄酿制的果酒,常供于雄虫中天赋不凡或贡献杰出的那一小部分,作用于对雄虫来说特别重视的场合。
不明原因极其放松的虫族使得胥寒钰的动作很顺利。吊起的过程中眼前的虫族顺从的诡异,不知名的机械残骸修磨出的轮旋转出咯吱声,随着摇杆那方绳索的缠绕拉扯起另一端吊着的虫族,摇摇晃晃的,逼其双手高举双脚勉强碰地。掌握了虫化的原人类将虫甲浮上掌心指尖,去摩擦随时可能暴起反击的俘虏,但是俘虏的下颚就这么搁在他的掌中,任他用拇指摩擦自己的颌骨边缘,姿态完全是已陷落的奴隶的模样。虫甲覆盖整个拇指,尝试去触碰这法外虫族的唇,口塞两侧的带勒过脸颊,唾液狼狈地沿着口球的空隙处流出,是容易因为屈辱激起部分个性拥有者反抗意识的操作,然而当覆盖虫甲的拇指靠近的时候此时仍宰割的虫族只表现出了一丝羞怯,是当真没有寻机反杀的意思。
“怎么了嗒威,不和我打声招呼吗?”不屑并不是从语调里表现出来的,而是从叫错的名字,强人所难的要求,视而不见的态度里。原暗帝调教师正在状似无意地激怒眼前的凶兽。然而这个能因心中不快出舰轰炸的星盗此时当真像个乖顺听话的奴仆,并未发怒还微转头稍低双眉,像是在静等除去口器,好真按被要求的一样来问好。
但是调教师并没有除去他的口塞,只是稍显轻佻地拍了拍他的脸蛋。
因为这虫族表现得太乖,所以本来准备的刑罚换成了别的东西。胥寒钰的手沿着对方衣服的缝隙伸了进去,沿着肌肉的纹理抚摸到腹下,收获到一串粗重的喘息和肌理的紧绷。按照人类的标准巴特威尔体型高大,身下的是一根实打实的巨根,胥寒钰的手指都有些握不住,摩擦茎身的时候无法环住,但就这样的简单几下摸抚就叫吊着的星盗绷紧了身体低头隐忍。
一边看着对方【后庭处子】和【童贞】的标签,一边将腰背处的手继续下移,掰开臀肉在对方的穴口徘徊。而这暴躁的星盗乖巧的几乎一揉就软,没有含糊的咒骂也没有无功的挣动,仿佛没有绳索就能软倒在胥寒钰的怀里,身后的小穴也乖乖巧巧地含住了入侵的手指,任对方肆虐挤出肠液。
“唔……”星盗的喘息黏黏糊糊的,他就像一个任主人揉捏的玩具,用自己柔软的体内去包裹讨好主人的手指,还发出甜腻的鼻音。胥寒钰的手指在肠肉间按压,他估算虫族和人态和人类身体的近似程度,虫族和男性躯体外部特质一模一样的身体内部也应该有那个两节手指可以触碰到的强制高潮点。他应该是找到了那个可以隔着肠壁按压的腺体,但对方的反应像是受过高潮控制的奴隶,竟是硬生生忍下了。
巴特威尔哪敢射精。虫族的雄雌数量差异自古就有,雌虫远古时期就进化出了许多诱惑雌虫的体征,媚药效果的精液就是其中之一。然而这种小把戏在虫族进入文明时代后就被禁止了,雌虫只有在被玩透后才有资格射出已经不具备诱惑气息的精液,也就是一般时候都是不准许射精的,不然属于诱奸罪,虫族最罪大恶极的亵渎雄虫罪之一。雄虫可以不追究,但追究起来可以叫雌虫被驱逐出虫族中心,不在中心的可以继续往偏远星域流放。所以哪怕现在他被刺激得津液横流,也是万万不敢在雄虫手上泄身。
暴躁的星盗被吊起侵犯,后穴湿漉漉地包裹着侵犯者的手指,一副随时可以高潮又硬忍下的模样。胥寒钰趁此用指尖摩擦对方湿润的冠沟,不管怎样凶恶的童贞者,冠沟都是粉嫩湿润禁不起碰触的,显然眼前的虫族也一样。
被前后侵犯的虫族开始绷紧腰部,最后终于难耐得前后晃动屁股,把身后的手指吞得更深,用前方性器的皮肤去摩擦那只附着虫甲的手。胥寒钰惩罚得一捏后才老实,但还是夹紧了屁股享受里面的手指。
没有想象中上升的屈辱值,等级为零的欲望和性瘾面对对方的动作简直像个笑话。
胥寒钰抽出被淫液包裹得湿漉漉的手指,将上面的液体摩擦到对方的脸上:“怎么这么湿?是灌肠液没排干净吗,那我们再来几场。”
追逐不到手指的星盗被留在原地喘息,他到现在都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雄虫说什么都是对的,雄虫要用自己的身体是自己的荣幸。 彩蛋內容:
对没什么肛交经验的奴隶来说让对方看着自己如何被主人或调教师玩屁股是很好调教的方式。尤其是灌肠这种平时自己不会做的手段,可以有效提醒他们自己的身份和处境。但是面对个性要强的奴隶在初始期往往容易失败,这类奴隶宁可受伤也不愿乖乖把水灌进肠道再在别人面前喷出来,所以反抗得尤为激烈。哪怕可以暴力强制灌了,也容易引起反抗意志,对后续的调教不利。胥寒钰此时就是这类情况,巴特威尔明显不会束手就擒,武力值又高,当前并不具备强制完成操作的条件。但因为有必要——湿漉的肠道容易增加奴隶的乖巧,对肛门的调弄和顺从度的增长也很有裨益——这种情况会在奴隶无意识的情况下完成准备工作,胥寒钰也是这么做的。
不过既然现在巴特威尔这么顺从,不如趁机羞辱一番,顺便提升屈辱度和顺从值。
到浴室里去是不可能的,没有武力压制最好避免行动放任,于是被吊起的虫族身边被推来了一个推车架。虽然这里条件简陋,但胥寒钰的手艺过得去,能自己做些东西叫地下室的客人享受得丰富些。
自制的道具推车该有的功能都有,比如下方放置大体积物件的空挡现在好好放下了水桶,上方放置小型辅助用具的台子陈列了导管、肛塞、尿道气球、后穴气球、灌肠器……
依旧没有解开室内虫族的任何束缚。毕竟面对虫族要安全起见。
想要个助手。
原手下奴隶助手不少的顶端调教师落寞地想到。
巴特威尔其实是个好选择,他武力值够高,压制得住其他虫族,表现尚可,顺从度不是很难提升。往服从方向调节应该不会太差。相应的,要避免他享受太多快感,免得沉迷在欲望之中对命令的执行度下降。
就这样,某虫族错过了纵情享受暗帝一级调教师性技巧的机会,导致之后他看到被胥寒钰往淫堕方向调教的雌虫时是嫉妒得不行。
灌肠用的粗桶针筒在这破地方真的难找难做,所以最后做出的铁质替代品并不具备看清存量的能力。值得高兴的是它的推送能力还不错,也能大致推算出一管是一升。
将其抽了水,粗管的头部抹了润滑挤进星盗的后庭,对比坚硬的金属虫族的后穴还是显得娇嫩。胥寒钰知道这不是它唯一的状态,处理昏迷的巴特威尔时曾出现过虫甲覆盖,虽然不能阻止入侵但是硬度相当麻烦,反正鸡奸估计是和自己过不去,机奸倒是可以。不过后来虫甲覆盖不知为什么自己褪去了,所以后续的处理都很方便,与处理人类时没什么不同。
现在的巴特威尔也看上去很听话,他并没有出现昏迷时的自卫状况,只是有些依赖一般企图凑近这个调教师。胥寒钰发现这个虫族靠自己越近身体越是乖顺,对于道具的入侵和水流的灌入都表现得良好。
第二升水开始俘虏表现出了些难受,本来只是渐渐变得粗重的呼吸现在里面开始夹杂了一些轻微的鼻音,但是对方既没有企图说话也没有用身体拒绝,反而是在努力承受。
第三升水开始灌入的时候调教师已经可以感到肠肉与水压带来的压力,推送时会变得比较艰难,估算着容量范围胥寒钰收了手。他抽出注射头,作为替代往星盗的体内塞了一个弹性良好的肛塞,清洗了下用具,观看奴隶的反应。
灌肠确实是对这个初次被玩弄屁股的星盗不小的负担,可以看见他的身体开始泌出汗液,艰难困苦的喘息是的身躯起伏,汗液随着肌肉的纹理流下,划过略微鼓胀的腹部。这方面虫族与人类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
眼看着差不多了,胥寒钰才从角落的石床上站起来,走进摘了星盗的眼罩。那双眼瞳孔缩紧,似乎没想到俘虏他的是那个总是好脾气的店主。
巴特威尔当然没想到,他能听出店主的音色,但一个雄虫怎么可能去做事,开店做饭?这比他被雄虫主动看上还要不可思议。所以他以为只是音色相近,却不想……
气味,此时因为胥寒钰的心情愉悦而愈加明显的气息。雌虫可以理解雄虫感到愉悦的气息,这种侍奉好了雄虫会得到的回报,带着鼓舞的作用,是天然的愉悦剂,对雌虫来说类似于高等享受。无法假冒。
该死。巴特威尔觉得自己想快点脱离束缚好跪下。
胥寒钰并不在意这个虫族不可置信的眼神,他略带羞辱得摩擦对方的下颚,轻佻得问:“想排出来吗?”
羞耻爬满了巴特威尔的脸,他眼神躲闪,并不回答。于是他身前的调教师笑了:“看来你很喜欢。好啊,你喜欢的话就留着,我们还有其他的。”
第四章、尿道摩擦/酒精导灌/讨好祈求
被捕获的星盗向后扬起,脖颈拉扯出绷到极限的曲线,用人类的审美来看是他本就是极具阳刚之气的男人,此时带着眼罩塞去口语受难的模样更是情色。
唾液从口塞的边缘泄露出来,从唇角滑落到脸颊两侧,再流上脖颈,顺着肌肉的曲线摩擦。
“唔…………呼唔……”口塞并不能抵挡他发出呜咽,只是限制了他发音的内容,仅能流露出些许无意义的音节。
空旷的地下室里这种鲜活的声音格外明显,常碰触到墙壁后回弹,在立于中心的两位耳边萦绕不去。
胥寒钰轻轻抹去星盗浓密的睫毛边滚落的泪珠,他耳边轻声诱哄。他像一个耐心可靠的主人对待自己因为幼小无助而难以完成训练的宠物,但那泪正是这个此时看上去温柔包容的家伙给予的痛苦所造成的。
星盗硕大的阳器被调弄得笔直站起,阴茎头部敏感的缝隙内被深深插入导管。
异物从前端入侵的感受本就不好忍耐,更何况那胶管利用润滑液滑进了身体的内部,还在调教师的控制下在奴隶的肉棒内轻颤,为了刺激紧缩的肌肉打开,好逆流而上直达身体内部更隐僻的地方。
巴特威尔也不想流露出失控的模样的,但终究抵不过胥寒钰的手法,敏感的肉壁被蹭得颤抖,颤巍巍张了个口,就被早就伺机而动的皮管深深插入。这才有了刚刚被抚慰的泪水,那是初次被侵犯就被入侵到深入时不受控制的生理反应。
还不是这正在哄虫的地下室主人给亲手逼出来的。
逆行的苦楚还未褪去,调教师就以安抚为名握着导管在他体内摩擦,在外的手指一边捏动导管抽插一边抚慰茎身,内外夹击,还用宠爱的声调哄他:“乖,我帮你揉揉,就不难过了。”
确实,明明应该不舒服的事情在这个地下室主人的手下就会感到一种难言的意味。巴特威尔被刺激得躁动,又觉得自己此时像是身体浸在温水里,像是被雄虫宠爱着,只希望能继续下去。然而就在这时,离得极近的雄虫突然退开,这种感觉就像是寒冬里突然被扯走了一切衣物。那雄虫用清冷的语气问他:“怎么一脸欢喜?”
离得稍远了些的胥寒钰漆黑的双眼里的眼神冷的像是千年寒冰,他此时的唇颜色极淡,斜勾出寡情的薄,吐出的字词满是露骨的讽刺,
巴特威尔在欲望中转过头,透过有些模糊的双眼看到了那刺眼的神情,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的感受——衣冠整洁的雄虫站在那里,看向他的目光嘲讽又鄙夷,浑身赤裸在雄虫面前看上去十分享受的他像极了不知检点的雌虫。不,不是的,他不是什么不知检点的雌虫。巴特威尔此时只想解释,解释任何让对方露出这种表情的东西。
不要这样看我。
我没有,我没有习惯这种事情。
巴特威尔的眼神急切又慌乱,对于胥寒钰来讲是进入奴隶身份的好象征。此时的俘虏双眼里看不出憎恨,应该是不会因为屈辱而反抗了,所以适合摘掉口塞,听听好听的声音,教导些言语。但不是马上。
奴隶不用知道口塞是为了避免他们对调教师造成伤害,因为他们不用知道自己能对调教师造成伤害;奴隶应该知道他们要带口塞是因为他们不配说话,除非有主人的恩典。
胥寒钰怜悯地看着目光恳切的虫族,设置了奖励:“这里能含住五管的话……“他的手暧昧地抚摸星盗的下腹,手法缠绵,神色却孤傲,“就帮你摘了口塞,允许你说话。”
无法无天的虫族点头,动作急切。
胥寒钰半垂眼遮住了自己眼里的神色,去取了200ml的注射管。
未经调教的人类膀胱头超过五百毫升就会疼痛,最大容量是八百毫升,而这里的五管是一千毫升,不但超过最大容量,还是疼痛区域往上一倍的量。虫族与人类有数据差距也没关系,还能忍有的是借口加,容量少也有名头好处理。让胥寒钰感到可笑的不是什么容量的问题,而是巴特威尔刚刚迫不及待的样子。
要知道,胥寒钰刚刚特地没有说明那五管的量,而刚刚灌肠时使用的注射管是一管一升,照理来讲他指定的就是五升。他这么说自然不是要玩坏巴特威尔,而是为了先抑后扬,有达不到的标准在前面才会觉得后面的标准可以接受。不过现在看来也不需要那个节奏拿捏了。不知道是真的对自己太自信还是没有概念,巴特威尔的反应一点没有害怕。
胥寒钰心中发笑。笑对方的鲁莽,也笑自己曾在这样的虫族手下与死亡与残废插肩而过。
到底还是实力的差距,就像他当时表现孱弱,就有虫耀武扬威,现在处境倒转,对方倒显得乖巧可人了。
“唔?!唔唔……”随着液体的注入星盗的双手握紧了吊着他的锁链,双腿的肌肉绷紧,腿部颤抖且尝试踢动,他是有意忍住声音的,不然应该更激烈一点,因为胥寒钰可没有说过那五管是水。
估摸着能在高空中直接走出飞艇还能站在上面咒骂,之后再施施然离去的虫族身体的承受能力也不会差,灌起来也不用太温柔。胥寒钰也不是什么魔鬼,没用什么刺激的东西,不过是用了酒精而已。
看情况哪怕虫族身体强度再高黏膜受刺激的程度也是与人类差不多的。
从声音的变调情况来看虫族的容量也与人类相似。这方面的熟悉平复了胥寒钰些许因为虫族表现与数据不搭配而产生的悬浮感。
等胥寒钰判断差不多到极限的时候巴特威尔已经大汗淋漓。疼痛会使得身体处在高运转状态,尤其是被侵入的感触容易激起肌肉反抗而格外消耗热量。星盗的短发早就被汗水打湿,随着甩头的动作飞溅出水珠。胥寒钰有意加大量剂超过最大容量,观看虫族苦闷的表情,灌入了超过极限量后的小半管,他特意停顿了一会儿,等待俘虏的痛苦发酵,才慢慢抽出。
然而他的动作在做到一半的时候受到了巴特威尔的阻拦。已经到达极限的虫族在导管抽出到一半的时候恢复了意识,而意识到处境时他的第一反应是靠近胥寒钰的手企图将抽出一半的导管再吞回去。
一个不查刚刚才抽出体外尚且湿漉漉的导管就再次被虫族的阴茎含了进去,连带着是虫族体内液体的冲撞,使得自讨苦吃的虫族再一次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呜咽。但这虫族还是坚持地利用身体的晃动一点点靠近调教师的方向将导管一点一点地插回了深处。
胥寒钰看着眼前这具正在遭受痛苦的躯体,看着它因为疼痛而缓慢,但是又坚定地靠近。胥寒钰甚至能感觉到手中的导管再一次碰触到尿道内部的括约肌时虫族努力地张开好让导管进一步的插入的举动。终于,给予巴特威尔痛苦的尿道插管再一次贯穿了整个阴茎,沿着尿道深深插入了体内的膀胱,甚至抵着内壁被压得弯折。巴特威尔喘息了好几口,才抬起头来,忍耐着胀痛和入侵感的双眼卑微地看着眼前的调教师。
胥寒钰没有动。他在等,等虫族体内的黏膜吸收酒精。
见胥寒钰没有动作,浑身汗湿的虫族依旧恳恳地注视了一会儿,只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双眼睛里的期盼越来越少,替代的是失落与难过,眼神缓缓落下。
终于,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胥寒钰才再一次往里面打入液体,感受到胀痛的身体进一步被注射的时候巴特威尔的第一反应是闪避,但那只有一刻,他很快控制住了自己的条件反射,强迫自己承受,并且目光炽热地看着往他体内注射刺激液体的这间地下室拥有者。然后他如愿得得到了说话的资格。
面容精致的调教师为他解开了浸满唾液的口塞,材质坚硬的金属球上难免留下了些牙印。
胥寒钰的目光在那个大体上和人类牙齿痕迹差不多的齿印上扫过,不置可否,只是抚摸着巴特威尔的脸颊夸奖:“你做到了。是个好孩子。”
“呜……”被强制塞入球体的口腔开合太久,一时间巴特威尔并不能顺利地言语,“我……很抱歉。”
他说话的时候还有些无法咬合的含糊,但他尽力说得清楚表达清晰:“……对您的不敬……”
向雄虫道歉的时候应该点明自己的错处,但他发现自己该道歉的事情太多,低落地垂下了眼,错过了胥寒钰冰冷的眼神。
胥寒钰巴特威尔所有的数据,找不到做事如此乖张的星盗这般做态的原因。但他向来懂应对,姿态自然得应了声,顺便松了巴特威尔手上的绳索看着含饱了水因为刚刚一下跌落而面色苍白的星盗,“所以好好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