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执火》
空气里满满是明净甜美的香气,略微混了点薄荷的清凉,恍惚间,便落入一个夏夜的梦境。
项歌觉得自己脸上火烧火燎的,他捂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恨不得原地消失才好。
虞书槐安慰他:“马上,大概5分钟。”
项歌撇过头去,静静忍受身体里的异物,和一阵阵上涌的情潮。
终于,检查结束了。
虞书槐轻轻说:“好了。”他摘下手套,扔进垃圾桶里。橡胶手套揭起碰撞,发出了劈里啪啦的声音,落在项歌耳朵里。
他一想到这是刚才碰他的东西,身体不由得一热。他赶忙穿好裤子。正要起身时候,腰一软,虞书槐急忙扶住他的腰。
这腰腹是柔韧而劲瘦的。
隔着薄薄的衬衫,项歌清晰地感受到那手的温度,他兔子一样跳开。
虞书槐把抑制手环递给他,项歌戴上以后 11£04£58 馆里Q93⑻62 1548 卩,才觉得身体里的血液有所归位。
“我刚才检查了一下,生殖腔口有点红肿,但是并没有标记的痕迹。”
项歌点点头。
“其实你的身体没什么问题,不过最好还是尽快找寻合适的伴侣,哪怕有临时标记也比一直用抑制剂健康。仅仅依靠手环,有的时候是不够的。”
一提到这事,项歌也头疼。
相比较alpha,他其实更享受和温柔的omega在一起。而且,就算他想找alpha,一般的alpha也不太喜欢这种英气的长相。
虞书槐笑了笑:“找要好的朋友帮个忙,也未尝不可,你会轻松很多的。”
“我尽量。”
“因为你的生殖腔口还有红肿的现象,所以我给你开点药,含在下面。”
“含在下面?”
“药盒上会写用法的。“虞书槐拿出手机,“你方便的话,我们交换一下联系方式,有什么问题你可以直接问我。“
项歌忙不迭地点头。
午后蝉鸣不止,项歌匆匆戴上口罩和帽子,全副武装,坐上车。
助理小牧适时地递上水杯,眨眨眼睛看着他,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说。”
“何哥争取到了顾琛导演新电影的试镜机会,所以……”
“什么时候?”
“明早。”小牧知道项歌这几天在休假中,顿了顿,“何哥意思这是个非常重要的机会,所以还是希望项哥您抽空去一下。”
项歌拿过一个小鳄鱼颈枕,套在脖子上,点了点头:“当然得去,我就是在马里亚纳海沟底也得爬上去参加顾导的试镜。”
小牧见他脸色还好,继续说:“那个人也会参加。”
因为项歌实在讨厌颜臻,所以他身边人都以“那个人”代称颜臻。
项歌哼了一声:“那么这个角色我就更要拿到了。”
影帝争夺,他输了,这次更不能输,不然做梦都会梦到颜臻嘲笑他的。
一想到那天早上醒来以后,他浑身上下都是颜臻的信息素味道,项歌就一阵膈应。
小牧把早就准备好的剧本,递给项歌。
项歌拿过来一看。
封面是大大的两个字《执火》。
看名字还以为玩杂耍呢,翻进去当然不是。
剧情简介写的很清楚。大概讲述了,民国时期,军阀之子黎穆自法国留学归来,却发现自己的父亲死在了小妈林秋停床上。他在调查真相的过程中,逐渐爱上林秋停,并且发现父亲的死背后另有人指使。
他在亲情和爱情之间挣扎,最后做出正确选择,投身伟大事业的故事。
林秋停的人物小传里,只用四个字形容了他的外貌,为“美若霜秋”。
啥叫美若霜秋呢?
实在太抽象了,应该就是指比较高冷的那种美人吧。
大导演的思路真的不一般。
反正这人美就对了,那这个角色八成跟他没关系。
并不是说项歌不好看,能成为大明星,长相自然是基本的,不过他面容更偏向英俊,而不是柔美。
果然,顾琛在选试镜名单时候,给他定的角色是黎穆。
项歌眨眨眼睛,心里有一丝得意。
颜臻确实美,比他美,但是无暇的美貌有的时候反而会成为一种阻碍。
顾琛要选他做男主角,那真是眼瞎了。
八 狭路相逢
在去试镜的路上,何安告诉了项歌一个消息。
“周先生近来身体不好,所以正在把权力一点点交给自家小孩。”
“哦,”项歌抱着平板玩游戏,脸也不抬,“周总产业多了去了,跟我没什么关系。“
何安默默翻了个白眼:“没关系我干嘛跟你说。最近时代传媒,已经由周洛书接管了。“
时代传媒是他所在的公司。
“周洛书?“
这个名字,他绝不会忘记。
就是这傻逼,不仅抢了他喜欢的人,还出轨。
“他是周总儿子?“
何安点点头:“周总据说还有几个外室,但正儿八经的小孩就两个,周洛书和他姐姐周洛盈。“
“外室?什么年代了我竟然听到了这两个字儿。“
何安笑了笑:“你又不是没看到过,别跟我在这儿装纯洁。“
项歌也笑了笑:“他来就来呗。“
“周洛书,小周总,通过时代影业投资了顾导新电影,是主要投资方,最起码五成以上。“
项歌终于放下手中的游戏。
他脑子一转,想到周洛书那小情人,心里咯噔一下:“他不会捧岳瞳吧?颜臻好歹也是个有演技的花瓶,那岳瞳算什么狗屁。“
岳瞳跟他是同公司的,去年刚签的小艺人,因为演了一部双男主电竞题材的剧,火过一阵,趁着那阵火签了时代传媒。
“不过我跟他路子也不一样……“项歌顿了顿,望向何安,“那张甜美可人的小脸蛋难道要演黎穆吗?“
何安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项歌愤愤地说了五个字:“强捧遭雷劈!“
何安讪讪说:“我就是叫你,要是实在拿不到这个角……就做个心理准备吧。“
“周洛书这个狗……“
何安捂上他的嘴:“少说话。“项歌上次在车里骂一个新晋小鲜肉没演技不认真,结果被人录音放网上去了。工作室迅速发布了音频属伪造的律师说明,再加上他粉丝强悍,结果反而是那个小鲜肉被撕到渣也不剩。
但是从此以后,何安时时刻刻提醒项歌,要他谨言慎行。
项歌一边在心里把周洛书拖出来鞭尸,一边关了游戏,拿出剧本。
虽然他昨晚一直看了很久,但是被何安那么一说,又有点不确定了。
这么大牌的导演,总该有点风骨吧,咋能轻易向金钱低头。
就这么一路忐忑,到了试镜的地方。
顾导演订了云枫酒店顶楼的会议厅,用作试镜场地。
项歌这牌也挺大的,但是到那儿,照样得拿着号码牌,坐后面等待。
房间里忽然安静了一下。
项歌一抬头,正好对上颜臻的目光。
两人皆光速撇过头。
长得漂亮了不起啊……
我看你这花瓶迟早要碎的。
项歌默默在心里吐槽。
幸好顾导一视同仁,再好看、再大牌,到这里全部拿着号码牌坐后面等。
因为没什么位子了,颜臻不得不在项歌旁边坐下。
项歌余光一扫,正好看到了颜臻的手腕,上面竟然带的是自己遗落的那根抑制手环。
……
变态吧这是。
两人今天都穿得比较正式,加上气场强大,一语不发,连带着方圆十米内说话声音都小了。
项歌灵敏的耳朵,听到咔嚓一声。
颜臻应该也听到了。
两人几乎是同时望向声音来源,只见一个小姑娘拿着手机对着他两拍了一张。
项歌脸色有点沉。
小姑娘连忙摆摆手解释:“我就是觉得你们两坐一块太配了。”
一向平静的颜臻,脸色也有点不大好。
项歌正要开口让她删照片,突然顾导演回头,对着小姑娘说了一句:“囡囡啊,不要随便拍。“
话是有点责备的,但是语气很慈祥。
项歌看看她,再看看顾琛导演。
长得真挺像的,不会是顾琛的那个孙女儿吧?
他立时换上温柔亲切的笑容:“没事,拍一两张没关系的,别传出去就好了。“
一向高冷的颜臻,难得地附和了他一个字:“对。“
真是狗腿子。
顾琛的孙女儿,今年刚〖本文由豆.丁.酱.推.文.更.新.整.理〗11●04●59上高中的顾采衣,眉开眼笑。
“太配了“那三个响亮的字,久久地在项歌心里回响。他在心里已经一堆妈卖批骂下去了。
小姑娘人还挺可爱的,就是眼有点瞎。
他虽然来得早,但不知道为什么,颜臻比他先试镜。
不算很出乎意料,他试镜的是黎穆。
毕竟男主角大家都相当。
况且颜臻也在寻求转型,他现在接戏的标准里面已经附加了一条,扮丑的角色优先。
他经常会为了自己长得太好看接不到合适的戏,而苦恼不已。
九 所谓勾人的眼神(彩蛋:花穴含药)
颜臻试镜的是初见那幕,林秋停慵懒初起,黎穆回国第一件事,就是冲回家中,拿着抢抵上他额头。
顾琛对颜臻早有耳闻,故多了几分重视,往那人群里一扫,点了一个人,来帮颜臻搭戏。
项歌一抬头,正是岳瞳。
岳瞳这厮的演技他知道,上一部校园 11?05?06 豆`丁.酱040596637 ≮剧里,他饰演的角色父亲过世,奔丧愣是被他演出了老公跟人跑掉了的哀怨感。
项歌在心里冷笑。
果然,颜臻那冰山美人的气场一放,岳瞳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黎穆把枪抵到林秋停的下巴,强制他抬起脸。
这个林秋停眼神实在太躲闪了,看都不敢看黎穆。
果然,顾琛看不下去了。
他皱着眉头,对着岳瞳说:“你有点胆识行不行,吓成这样,人家一看,都觉得你就是凶手。”
岳瞳陪着笑脸,唯唯称是。
“得了,下去吧。换个人来。”
顾琛又一扫,刚准备点人,顾采衣忽然说话了:“爷爷,让小项哥哥试试吧。”
试什么?
林秋停?
他自认为自己是五大三粗的一条汉子,演林秋停,太让人出戏了吧。
不过这是个在导演面前表现的好机会,不能放过。
项歌笑眯眯地抢在颜臻前答应了。
顾琛也没问题,反正就是个试镜,也不是正式演出。
项歌背台词,习惯把对手的也背下来,所以演个五六成,对他来说不成问题。
一喊开始,他立即进入状态。
暮色缓缓垂落。
林秋停却刚起床,慵懒的推开被子,一抬头,额头上却多了个冰凉的东西。
他心里有恐惧,但面上仍然是强作镇定。他看过黎穆的照片,知道是黎穆。
林秋停拿出自己最妩媚勾人的笑容,温柔地说道:“少爷,您回来了。”
近距离开,林秋停更是长得好,肌肤光洁没有瑕疵,眸含清光,唇色殷红。
颜臻有一时间的出戏,忽然想到那个缠绵悱恻,难以忘怀的夜晚。
黎穆拿着枪的手略有些颤抖,他面上看着勇敢无畏,实际也就是个刚满十九岁的孩子,还没杀过人。他额头渐渐沁出汗来,虚张声势道:“你竟然还敢在我家里?!”
“卡!”
导演声音刚落,项歌迅速收起剧本上所说的“勾人的眼神”。
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两人身上。
项歌耳朵有点红,他很少演这类角色,没有经验,总觉得自己没演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入戏了,颜臻克制着自己望向项歌嘴唇的冲动。
很快也轮到了项歌试镜黎穆。
尽管项歌觉得自己发挥得相当不错,但他心里仍然没底。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对面开着门,几个大箱子堆在门口,应该是才搬来的住户。
项歌开门的时候,一扭头,对上一张熟悉的脸。
“虞医生。”
虞书槐穿着简单的白t,鼻尖上挂着汗珠,比在诊室内看到时,更年轻了几分。他一边把箱子往里面搬,一边解释:“我才搬来。”
项歌见状,过去帮忙。
“我自己来就好了,”虞书槐笑了笑,“要按时用药哦。”
项歌差点了忘了,还好医生提醒了,赶忙点点头。
他回到家里以后,摘了抑制手环,趴在床上,把那药盒一拆,里面有一张说明书,详细地说明了使用方法,还附上了画。
项歌看着看着,脸有点红。
简而言之,要把药丸一直塞到生殖腔口,然后等它慢慢融化。
项歌戴上一次性手套,食指和中指夹着药丸,轻轻抵到花穴口。花穴含羞带怯,似拒还迎,略微翕动了一下。
项歌额头上沁出汗来,他咬咬牙,闭上眼,心一横,两只手指插了进去。
花穴里又热又烫,又湿又软,紧紧含住手指,蚌肉一样咬紧,连绵起伏。
一不小心按到了哪里,项歌腰一软,侧倒在床上。
只穿了件白衬衫,光裸着两条修长的腿。那腿时而并拢,时而微张,腿间风光,时关时露,犹抱琵琶半遮面般。
他身体渐渐热了起来,鼻尖上也挂了汗珠。
彩蛋內容:
两只手指越来越往里,终于将药丸抵到了生殖腔口。生殖腔口的肉,绵软而敏感,乍然被碰到,项歌感觉一阵酸软。那冲动愈来愈往上涌,他紧紧夹着双腿,腰控制不住地在床单上扭动着,渴望有更大更粗的东西,渴望有人狠狠地贯穿他。
空气里是omega甜美纯净的信息素气息。
门铃突然响了。
项歌脑子空白了一下,身体深处忽然喷出水来,泊泊落在床单上。
他很是茫然了一下。
这么晚了,谁还找他呢?
他看着床单上的痕迹,有点尴尬,随手拿了被子盖起来,拿了条黑色长裤,穿好,戴好抑制手环,又往空气里狂喷空气清新剂。
忙乱间,抵在生殖腔口的药丸黏着内壁往下滑,项歌赶忙夹紧,匆匆到猫眼看了一眼。
原来是虞书槐。
他深吸一口气,打开门。
虞书槐看到他时,他面上红晕未消,整个人透露出一种脆弱的刚被蹂躏过的气息。
“你家只有你一个人吗?”
项歌点点头,他要控制身体里的药丸子不往下滑,正好下身暗暗用力,夹紧,蚌肉紧紧咬合,互相摩擦,快感逼得他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却必须默默忍耐。他眨眨眼睛,眸中含着淡淡的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