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穿越小说 > 穷屿山河[BDSM] > 正文 穴口被扒开,无助地瑟缩在空气中,大手的揉捏不带情欲,塑胶触感就要挨上来,“准备过了么?”

正文 穴口被扒开,无助地瑟缩在空气中,大手的揉捏不带情欲,塑胶触感就要挨上来,“准备过了么?”

    第2章 冤家路窄

    陈屿不记得自己后来是怎么回的家。

    他在空荡的房间呆坐了几分钟,才慢慢站起来,把地上的衣服一件件套回身上。衬衫被压得有些皱巴巴,抖了抖,抚不平,布料擦着身上将破未破的鞭痕,疼痛感丝丝缕缕。

    对着洗手间明亮的镜子,陈屿一点点洗掉脸上的精液。手上粘腻的触感在冷水下冲了一遍又一遍才慢慢消失,但他还是觉得不干净,直到双手都彻底发红才停下。

    镜子里的人面色清冷。沾了水的发丝湿漉漉的,鼻尖和眼角都有一点藏不住的微红。

    手指和脸颊凉得透彻。

    大学时第一次解剖课,把黏糊糊的青蛙开膛破肚,扔掉手套之后他也是这样把明明干净的双手洗了一遍又一遍。

    指尖冰凉,还微微有点颤抖。

    但他心里清楚,这种久违而熟悉的感觉就和那时一样——

    不是害怕,而是兴奋。

    兴奋到控制不住弥散到四肢百骸的,电流般的刺激。

    “陈医生——陈医生?”

    小护士犹豫地叫了两句,陈屿猛地回过神。

    这样下去不行。

    这已经是今天第四次在工作时间神游了。

    “不好意思,你说。”他镇定地抬起头,神色一如既往地专注。小护士腼腆地笑了笑,“刚刚那个病人报告出来了,您先看,我把人叫进来。”

    一向工作认真严谨的陈医生,竟然也会走神。一定是最近太累了吧——如果下班请他喝咖啡,会不会被拒绝?

    市立三甲医院泌尿外科,年纪最轻的副主任医师,医术高,为人好,声音好听温柔,还帅得不行。重点是,属于难能一见禁欲系男神。

    而且,如果刚才她没看错的话,陈医生今天领口的扣子好像连最上面的也扣上了,扣得越多,就想解开越多……

    小护士脸颊微红,推开门,下一个病人立刻走了进来。

    陈屿抬眼一看,他记得这个人,常客了。去年尤其来得频繁,泌尿治好了治早泄,还有一回尿道里玩儿大了东西拿不出来,倒也不见他收敛——实在叫人难以忘怀。

    “陈医生!”来人不见外,自来熟地招呼着往小凳子上一坐,“报告出来了,您看看!”

    陈屿接过来一看,指标都显示转好,微微一点头,鼠标快速在屏幕上点了点,“有好转,还是开上次那些药,再吃一周吧。”

    病人点点头,连身道谢。陈医生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想要好得快,不如平时有个度。年纪再大,什么药都救不回来,该失禁失禁。”

    病人听着菊花一紧——这医生眉眼干净漂亮,嗓音清澈好听,嘴里说着失禁不失禁的,还他妈有点带感。每次对他奇妙的“病因”丝毫不惊讶,思来想去,应该也是圈里人。

    他一边乖巧地点头,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小卡片,放到桌上,“陈医生,这么两年多亏了你,之前红包你也不收,但我实在是单纯想谢谢你——这个,”他挤挤眼睛,扭头确认四下无人,压低了声音,“这是域资深会员唯一一次邀请机会的黑金卡,对应不向普通会员开放的vip地下城,别人送我的,我已经有了,也没什么朋友需要…”

    那个标志他很熟悉。

    陈屿心中微震,刚想拒绝,又听这人说:“这里的dom,比普会区域的水准高出不是一丁点儿,sub也一样。之前玩儿腻了都感觉要退圈,来了这儿才发现——操,这才是真正的伊甸园。”

    他半垂着眼,到了嘴边的拒绝没说出口,半晌面无表情地来了句谢谢。

    病人欣慰地拿着病历本和配药单走了。

    下班回到家里,卡片在脱衣时从兜里掉出来,陈屿才再次想起来这码事。他把它搁在桌上,洗完澡出来,放下水杯的时候从桌上再次拿起它来。质感温润,精致烫边,背面是一个烫银的二维码。扫码进去,一个风格一致的网站,页面上只有两个下载上传文件的按钮。

    这么不人性化,反而更加神秘——吸引人想要探查到底。

    附件是一个很长的信息调研问卷,外加需要提交的各项证明报告,包含一定时间内的身体检查报告。

    陈屿因为觉得麻烦犹豫起来。转念一想,上个月的单位体检单正好在有效期内。他从手机里找到当时备份的照片上传,问卷草草填了填,在dom和sub那一栏迟疑了一会儿,最后都勾上了。后半段实在太长,他没细看,大部分都选了“可以”。

    ——网站什么反应也没有,像是被耍了一般。

    直到三天后,午饭时手机收到一条短信,上面只有一条地址加一个署名——伊甸园。

    开车导航一路寻到了指定位置,温柔的女声提醒:“您的目的地位于道路左侧”,陈屿看了看,市中心的黄金地带,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视线范围内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商场,旁边是酒吧一条街。怎么看,都不像有什么大型娱乐场所。

    就近在商场的停车场停了车,陈屿按照手机写的位置往门牌号对应的方向走。

    1301,1303……

    他走过去几步,倒回来停下。

    地址是写的1302,并不存在于这里。站在两个建筑之间犹豫了好一会儿,陈屿感觉自己中了愚人节游戏。皱着眉就要往回走,突然听到背后一个声音:

    “您是来寻找蛇,还是来寻找苹果?”

    文字游戏玩得挺恶俗。

    转过身,向那人展示了自己的黑金色卡片,陈屿跟随着这个黑衣人一直往前走去。巷子很深,干净得不可思议。没有浮夸的照灯,视线中纯黑的门有些诡谲。引路者带着手套,将门打开,并礼貌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外界的光在关门的瞬间被尽数隔绝。陈屿内心微微一颤,接过带路人递过来的黑色面具,在脑后系好。灯光很暗,空气中有种说不出的味道,他在小心地走下台阶,跟随者前面的人走进尽头的电梯。

    电梯里六面都是锃亮的镜子。带着面具的自己被复制了数份,每一个看起来都很陌生。不错的氛围渲染,甚至让人有些不适——下一秒,他被电梯门打开后的景象惊呆了。

    如果说自己之前在的“域”是一个冠冕堂皇的豪华娱乐城,那么这里便是真正的禁区,所有的布置和设施都昭示出这里的纸醉金迷,妄想成真,欢迎您来到地狱。

    “入会守则,相信您之前在网站上都看到了,请您再次一遍。如果确认,请在下方签字。”陈屿接过电子屏,上面就是那份网站的文件,于是直接签了字。对方恭敬接过,然后递上一个金属盒子,“这是您今天的编码,等下参与活动时可以使用。”

    ——什么活动。

    陈屿皱了皱眉,也没多问。他把手伸进去抽出一张,点头轻声道了谢,就直接走进了会场。

    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一举一动,被后台的人不经意落在了眼里。

    冤家路窄。

    傅云河一向很大度,说一笔勾销就是一笔勾销,却没想到小猎物自投罗网,倒省了好多挑选的麻烦:合口味的实在不多。成年那天亲哥哥把这个地下的“域”做为成人礼送给自己,几年过去,没有什么他没见过玩过的新把戏。一开始玩得猖狂,摸索中锻炼的技术自然是越来越熟练,但口味也越来越挑剔。

    “Asmodeus”,域的所有者和管辖者。

    人如其名,七宗罪情欲之神,任何人在他手下都能被彻底吊到欲望和疼痛的顶峰,一众sub垂涎到看见烫金的字母A都能勃起,但他自己却——

    很难射出来。

    与其说很难射,甚至应该是说是很难感兴趣。

    把奴隶吊在无法宣泄的高空,却几百年才施舍上一回恩典,手底下的小东西忍不住要出去偷腥,也不能全怪他。

    傅云河上一次射在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s”嘴里,是两个月以来的第一次。明明对方毫无经验,口技更是烂到了家,但是那种克制清冷,又泫然欲泣的模样……

    格外撩人。

    也出乎意料的难忘。

    “查一下这个人刚刚取走的号码。”

    没有认识的人,陈医生一个人孤孤单单找了个角落坐下,听到旁边人议论着今晚“百年难一见”的表演。

    之前在普会场,他也观摩过很多资深前辈的公调:精彩就精彩,百年未免太夸张了些。桌上那杯鸡尾酒颜色沉淀得很好看,陈屿抿了一口,听着台上主持人的开场,视线四处浮夸的装置和躁动的人群中逡巡。

    突然间,嘈杂的人声都停止了。

    “十九号!!!!”

    他抬头看台上:似乎是随机选人表演,老套路。眼前的人群躁动起来,每个人好像都在对手上的号码牌,但始终没人上场。他坐了好一会儿,瞥了眼桌子上被自己搁在一边的那张纸——

    十九。

    他没法从台下一片杂乱的闲言碎语捕捉出什么清晰的信息来。唯一清楚看见的是——台上站着的人手里拿着鞭子,而这直接决定了他上去之后的身份。

    陈医生皱了皱眉头。的确也是换个地方来找做sub的新体验的……但是,一上来就这么刺激,好像也有点超过。

    但是殊途同归,反正目的就这一个。

    犹豫了一小会儿,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屁股有些麻,人群随着台上人的目光问他让开了一条路。

    灯光炽热非常。

    陈屿有点紧张,完全没注意到台下无数眼神蛇一般咬在他身上,多恨不得把他拽下去。

    而他踏上台的同时,资料也被曝光在背景板上——

    新人。

    dom/sub皆可。

    回避项目:无。

    人群一片哗然。能填出这种答案的,要不是真的玩得开,要不就是脑子缺根经。更何况,还是个新人——

    “Asmodeus”的公调,竟然选中了这样一个人。新人的状态往往难以把控,更何况是第一次入会就被公开调教……

    面具下的眼睛,有些茫然也有些紧张,还带着点不知所措,倒是乖巧地看向斜下方。

    傅云河眯了眯眼睛,摘下了领口的麦丢到一旁。

    这意味着——这甚至不会是普通的技巧示范。

    这将是一场纯粹的调教展示。

    【作家想说的话:】诸位

    “您是来寻找蛇,还是来寻找苹果?”

    第3章 殊途同归

    台下众人都睁大了眼睛。人多空间大,免不了声音嘈杂。舞台两侧站着两位一身白衣的助手——同样带着面具,为表演做辅助工作,从而加快进度增加表演性。

    陈屿低着头,用余光静静打量面前的人。不知为什么,他觉得这人似曾相识,但又吃不准……他今天没带眼镜。

    “你是新人,我不会对你进行过于激烈的调教,也破例再问你一次——一旦开始,你只有奴隶的身份,称呼我为主人。你没有拒绝和反抗的权利,安全和欲望都将交由我把控,明白么?”

    问句有些轻佻,却带着居高临下的压迫感。夹在嘈杂的背景音里,陈屿竖起耳朵才听清楚对方在讲什么。

    “……明白。”

    “啪!”

    劈头盖脸的一巴掌扇下来,羞耻带来的震撼远大于疼。他被打得有些懵,几秒才回了神,视线在那双面具后的眼睛里定住了。眼睛上的面具硌得皮肤发疼,头皮无端一阵发麻的痒,“明白了,主人。”

    男人笑了笑,伸出的手接过助手递过来的细鞭,“野狗我一般不用手碰的……”

    “你该感谢我的仁慈。”

    这一个巴掌算得上是无比温和又直接的开场。

    台下观众的眼睛都直了,恨不得黏到“A”手里的皮质鞭柄上。

    戏剧性的佐料要放足。天顶的封闭台面缓缓打开,降下一个粗糙的木质十字架来。这场面把圣洁和贪堕揉成一团,临时的受难者被助手绑到正中,洁白的衬衫倒还应景,只是这牛仔裤难免出戏。

    傅云河眼睛眯了眯,“裤子脱了。”

    陈屿双手都动弹不得,这命令不是给他的。这种场合被剥光了也正常,但显然——他决定上台的时候根本没做这一步的心理准备。单薄的胸膛起伏着,裤裆拉链被助手拉下,发出“刺啦”一声响。他耳尖隐隐约约泛了点红,倒衬得白皙的皮肤多了点人气。

    傅云河静静观赏着面前的猎物。两条颀长漂亮的腿被剥了出来,中间颜色和形状都生嫩清爽的阴茎温顺地垂着,脚趾尖点地的关节处粉得有些可爱。

    他从不用调情大于惩戒的工具。手上这根细鞭鞭柄很长,鞭稍很短,看着温吞,却会咬人。

    皮鞋在锃亮闪光的地板台面上踩出咔哒一声响,陈屿呼吸一紧——那鞭子抵着他的囊袋,末了微微往上,恶意戳弄着:“告诉我,这是根什么玩意儿?”

    ——这问题对新人显然有些超纲。台下的人听不见声音,只能看见十字架上的人不知是冷还是羞耻地一阵颤栗,深吸一口气,薄唇颤了颤,吐出几个字来。

    “……是奴隶的……阴茎。”

    听者嗤笑了一声。

    “换个词。”

    才绑了这几秒,手腕就被勒得通红,倒是娇惯。傅云河余光瞥见他喉结上下滚了滚,粉饰过的平静下裂出一丝脆弱感:“是奴隶的鸡巴。”

    “长这个,是作什么用的?”

    陈屿垂了垂眼。他自己不喜欢,不代表他不知道这些基本的套路,既然上了台,总得配合着不下了别人的面子:“是给主人玩弄,取悦主人用的。”

    这话说的冷静又连贯。

    面具底下的眼睛勾出点笑意,释放出摄人的威压,“很好。”

    “啪!”

    鞭子是羊皮制的,柔软,坚韧,灵活,从大腿根部刁钻地刮擦过最为敏感的囊袋。陈屿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紧缩起来,大腿内侧的肌肉条件反射抽了抽,愣是没吭出一声。

    疼。

    但除了疼,还有铺天盖地的羞辱和灼烧般的快感。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是光着屁股在无数双个陌生视线的聚焦下,被抽最难以启齿的地方。

    灯光灼人。

    傅云河只让助手脱了他的裤子,干干净净的白衬衫扣子还欲盖弥彰似的扣得严实,胯骨以下一丝不挂,一道鲜红的印勾勒在腹股沟。

    台下人群的眼神和呼吸都变了味。

    “唔……”

    咬着牙关的痛呼比放荡的呻吟更为勾人。眼前的人一步靠近,手指残忍的拽着尚没有反应的阴茎和囊袋,把那一坨软肉扯得不成形。等痛楚积累到极限,又随心揉捏起来,力度一点点加重,“主人赏了,是要道谢的。教最基本的礼仪……你让我破了几年的例了。”

    额角疼得滑下一丝冷汗,陈屿脑袋嗡得一阵响,急促喘息了两下,“谢谢主人。”

    下身被松开,身体也被抽净了力气。下坠的趋势把手腕拉得发疼,脚趾也快痉挛起来。视线里,执鞭人接过助手递上的帕子,缓缓擦了擦手。白色绸布落到地上,被践踏在脚下。

    “用手碰你的机会,你用完了。”

    “呜嗯——!!”

    他还没彻底平复心绪,下一鞭已经落了下来,从腹股沟抽到会阴。力道不轻不重,瞬间掀起的快感压迫着大脑超负荷运转。

    “谢谢主人……”

    他硬了,且饱胀的龟头呈现出娇艳的红色。

    陈屿一时间双腿发软,身体的重量几乎全部压迫在纤细的手腕上。他不敢动,而他的忍耐似乎都在对方的计划之中:接下来几鞭加了力度抽在大腿内侧、硬挺的柱身和冠状沟上——全是最敏感脆弱,稍微把控不好就会被废掉的部位。

    陈屿眼睛湿了。

    不止是疼的,也是爽的。他用鞭子也算是老手了,但是他从未想象过能把技巧运用到这种程度。肉体的反应是微妙的,但是神经和皮肉之间的牵动又是既定的,一旦被把握住了开锁的钥匙,快感成了源源不断的洪流。如果一直这样抽下去,他毫不怀疑自己会射出来,甚至……

    丢脸地漏出尿来。

    鞭抽打皮肉的声音并不响亮,但谁都能明明白白的看出来,十字架上的“新人”已经在A的几鞭之下溃败得一塌涂地。

    “嗯……谢谢主人……”

    “呜……谢谢主人…………”

    鞭子不断落下。陈屿的身体在抖,面具遮挡下的桃花眼模糊了起来,湿润而克制的喘息只有眼前人能听清。他自己都没注意到,明明在被无情地抽打,但脚尖已经略略外点,胯骨也难耐地送上前去,直到……

    “啊!!”

    这一声叫得挺响,终于有了点表演的诚意。

    淌着水的龟头被毫不留情地狠抽,受刑者疼得膝盖骨内扣,在刑架上绵软无力地挣了挣。硬挺乱颤的阴茎因为这一下软了大半,可怜兮兮地瑟缩了下去。

    衬衫领口下的肩胛骨脆弱地紧绷着,清冷的眼神终于带上了几分茫然与本能的祈求。

    “谢谢主人……”

    这就对了。

    傅云河捏鞭的手紧了紧,眼底晦暗不清。

    声音好听的奴隶他有不少。清亮的,娇媚的,低沉的,但陈屿这再也无法克制的淡淡的一声,破开了那副拒绝人的清高架子,带着乞怜的颤抖,在他心底纵了一把火。

    等待的时间如此漫长。陈屿浑身的神经都敏感到了极致,连台下数不清的灼人目光都像要插入圣德烈萨下体的利剑。黑色的面具下薄唇和缓的勾了勾,这很熟悉,他在哪里见过,但他的大脑显然没有在工作,因为……

    极速落下的一串鞭子,把他再次送上天堂,又在临界点拽下地狱。

    大脑过电般一片白。

    陈屿扬着脖子许久没有进气,眼角泛出眼泪的同时,矜持的声线吊着一丝气音,“谢谢主人……”

    极小面积上的剧痛。胯下的三角区上遍布的红痕扎眼夺目,只一眼就能看出可怜的神受了怎样淫荡不堪的罪。一阵快速的鞭打后,冰凉的鞭柄在肢体上随心所欲地挑逗,让疼痛充分发酵。

    威胁式的戏弄像毒蛇,从灼热的下体攀爬到发白的脚尖。

    上身的衬衫白得发光,下身的欲望两腿间无所遁形,在鞭子的折磨下不知廉耻地摇晃着,仿佛在卑微地顶礼膜拜,又一次次在无法躲避的虐待中软下去。

    这样的反应能呈现在一个新人身上……这具躯体显然已经被收入囊中。台下有人开始鼓掌,可是陈屿听不见。

    对面漫不经心的眼神像黑洞般,把他所有的心神都吸附住了。

    Asmodeus。

    在地狱中构建极乐的君王。

    鞭梢一次次落到阴茎上,静止不动。未知的等待中滋生的恐惧比疼痛还要难捱百倍。

    快乐还是痛苦,全权听凭眼前这人的意思。

    这还没到一个小时。陈屿的衬衫被薄汗浸透了,粉色的茱萸在半透明的布料底下隐隐约约,台下有不少人被这个新人勾起了兴致:没有任何雕琢的痕迹,但毫无疑问,这是个极品。

    最后一次被阻断高潮,陈屿颤抖着低泣了一声,眼泪扑簌簌落下来,从面具下滑落到下颌的曲线上。

    有谁带头,台下的掌声一波高过一波。

    A的手指在被握到温热的鞭柄上微不可见的磨了磨。

    口无遮拦的撒娇讨饶是他最不愿听的东西。平时调教的奴隶都牢牢记着这一条死规矩:不得求饶。而一旦决定出声了,那哭也好,呻吟也好,都必须是低微到尘埃里双手奉上的。就这一点来看,不爱出声的小猎物正和心意,只是那点冷漠劲实在让人不愉快。

    让他求饶,让他乞怜,让他毫无退路——

    傅云河把鞭子一丢,示意助手给他本色出演的小神祇解绑,在众人的目光中头也不回地消失在暗门内。

    这就要上钩了。

    第4章 自投罗网

    被从十字架上放下来,陈屿谢绝了助手的帮助,接过对方恭敬递上来的牛仔裤,在示意下绕到舞台后的休息区去穿。

    把红肿的阴茎塞进裤裆里的那一瞬间,胯骨剧烈一颤,差点没站稳。扣好扣子,陈屿看着自己仍在颤抖的指节,想着第一次吸毒的人也约莫如此。疼痛和愉快都到了极致,明明没有射,却已经尝到了天国的极乐和炼狱的折磨。但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

    那片空白。

    做施虐方,鞭打他人且施与疼痛的快感很强烈,但他始终是半醒的:他需要冷静地观察对方的状态,把控下手的轻重,确保游戏安全。

    而台上那段时间,他甚至难以判别时间过去了多久。

    濒死的猎物,竟比持枪者更放松。

    陈屿起了点鸡皮疙瘩,他做好了决定。绕过嘈杂的人群,他朝台上人消失的方向走过去:那是个旋转暗门。门口有两人守着,冰凉的视线和他来了个对接。

    陈屿停在他们面前,礼貌地问了句:“我想找刚才的表演者。请问是从这里上去吗?”

    “表演者”——这称呼和问法能让知情者笑掉大牙,然而门口的侍从只是点了点头,并为他按开了门。

    有人注意到这角落的动静,发出一声惊呼,而他已经走了进去。

    和入口处一样,眼前只有一个电梯门。吸音的黑色地毯踩着很绵软。他在按键处犹豫了一会儿,按下了最底端的“18”。

    神使鬼差的。

    电梯在缓缓下降。陈屿不动神色地打量着室内,他想到两个事实:这电梯内的装修大概比他整个房子还贵,而且这如果是唯一的通道,消防标准怕是不合规,但不合规矩的东西多了。

    踏出电梯要往哪儿走就很明确了:只有长廊末端的门口站着人。走廊的地板和天顶是镜子做的,踩上去清脆的一声响,陈屿看到自己略显苍白的面色,通红的手腕和有点皱的牛仔裤——这种莫名的检视感让人不太愉快。他快速向那个房间走去。

    黑色的大门只嵌了一个金色的字,衬线体高雅庄重:“A。”

    他找对地方了。

    这字母的确有致命的吸引力,那尖角仿佛要刺穿人一般。金属如此冰冷的,而滚烫的是自己突突跳动的血管和鼻腔里和缓的回流。那扇门背后藏着的仿佛是不可回头的堕落与罪孽,而这只让他入戏更深。

    这太快了,太不合常理了。

    他的指关节已经碰到了门,而身边的人没有阻拦。

    “进来。”

    他转开了门,又礼貌地把门关上,这才抬头看。

    是台上的那个人,背对他站在柜子前。这四周的光很暗,只有顶上的水晶灯闪得晃眼,四周那些熟悉得不得了的刑具暗淡的反着光。

    “我想……”

    说了两个字,他顿了顿,在门口跪下了,“我想请您收我做奴隶。”

    还挺理直气壮的。只是那奴隶两个字终究咬得有些不稳,傅云河背着他笑了。

    他转过身去,懒懒散散的站到小猎物跟前,手指捏着漂亮精巧的下颌骨,似乎要把它捏碎似。他欣赏着陈屿眼睛里一瞬间炸裂开的惊慌失措,“你觉得你配么?”

    快逃。

    这是他一刹那的反应,可身体僵硬得像顽石,关节都生了锈……怎么会这么巧,怎么可能,然而下一秒,他的阴茎被踩住了,压力从那根可怜的,已经受尽了折磨的东西上放大百倍挤压在每个细胞里,他硬得快要爆炸了。

    “真贱啊……”近在咫尺的眼神很冷,这笑意满含嘲讽,“给你个机会,证明给我看。”

    手指和坚硬的鞋底都松开了,可是痛意还在,陈屿觉得自己受了蛊惑——他竟然想挽留。纤长的睫毛垂了垂,他抬起手腕,解开半透明的牛角扣。那件衬衫刚刚被汗打湿了,这会儿冷冷的贴在身上,敞开处的肌肤开始起鸡皮疙瘩。

    傅云河看着他的每个动作。

    衣装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全身加起来不超过四位数,那褪色了的裤脚甚至可以用可怜来形容。

    他脱衣服的姿势也很普通。手指很细很长,在每颗扣子上熟练地扭转着,然后把衣服推下肩膀,漂亮的锁骨连带着肩胛起伏,直到平坦瘦削的上身彻底暴露出来。然后他去解裤子,拉链拉到一半的时候很明显地顿了顿——碰到刚才的鞭伤了。手指继续握着裤腰往下拽,胯骨的棱角很鲜明,阴茎和卵蛋带着交错的红痕,再次接受面前人的检阅。那两瓣细嫩的屁股算不上挺翘,但看着很软,臀肉随着他抬腿脱裤子的动作颤了颤,脚趾从裤脚里分别勾出来,乖乖地踩到地毯上,猩红衬得那截皮肤愈发的白。

    明明没有哪里很特别,每个地方的平平淡淡组合在一起,却致命地勾人。

    陈屿脱下来的衣服,先对折了,才摆到地上。他端正跪好,胸膛微微起伏着,眼睛乖顺地看着眼前的地毯。

    他没等来命令,那么就得延续上一个——证明,如何证明。

    于是他抬起手,拢住了那根带着鞭痕的阴茎。

    疼,太疼了——这迟到的疼在凝固的空气里被放大了百倍。他把双腿微微打开,连受了难的腹股沟都乖巧地被展示出来。那疼痛过甚,他根本没有感觉,手指几乎是在自虐式地上下抚弄着,细微的哼声被藏的很好。

    傅云河抱着胳膊看,就这样持续了几分钟,陈屿脊背冒出了冷汗,然后他听到了一声淡淡的嗤笑。

    从上而下的过电感迅猛得不真实。

    完了,他想。

    他自暴自弃地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已经染上了欲念的颜色——他勃起了。

    他不知道的是,这房间里勃起的不止他一人。傅云河一动都没动,眼神平静冰冷,眼前根本不及格的表演竟然让他胸腔里那把邪火烧得抓心。送上门的小猎物在自慰,且自始自终甚至没有看他一眼,这感觉说不清是愤怒、怜悯、破坏欲急待宣泄或只是单纯的欲火中烧。

    他的声音变得低沉。

    “跪趴,到台子上去。”

    陈屿已经连成了惯性的手生生顿住,残忍的自我折磨被终止,一口气从胸腔里缓缓呼出来。他站起来,顺着男人的示意看过去:一个锃亮的银色高台,有些像手术台,台面不宽,刚好容纳一人。

    他爬上去跪好。他看不见身后的人,身下半硬的阴茎被拽住了。那触感不是人体,是冰冷的塑胶手套,鞭打的痕迹被按压,他不受控制地颤栗着,差点从台子上摔下来。

    这人非得在今天把他这里玩到坏不可。

    然而对方似乎没那么龌龊,挑挑拣拣翻看了一番,检查到货的商品似的,然后略带嫌弃地松开了手。

    “这根东西,用过吗?”

    陈屿头皮发紧,“用过。”

    傅云河淡淡道:“今后,没有用的机会了。”

    他心下一阵燥热。喉咙发紧,下体那东西也感应似地挺了挺,然后感觉到那双手挪到了他的屁股上。

    臀瓣被大力揉捏的感觉很羞耻,他从未这样暴露在人前过——也许是被一开始的公调烧坏了脑子,把羞耻心扔到了天边,这会儿一低头,银色的台面上倒映着卑微淫荡的表情,那点可怜的情绪又重重砸回脑子里,一阵蜂鸣般的响。

    穴口被扒开,无助地瑟缩在空气中,大手的揉捏不带情欲,塑胶触感就要挨上来,“准备过了么?”

    台面上迷蒙的眼神算得上是茫然。

    傅云河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他的小猎物没被人碰过屁股。

    陈屿看不见的地方,那双眼睛危险地眯了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