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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友恭营帐

    朱友文撩起帘子,走了进来,“你们都下去”,朱友恭躺在床榻上,迷迷糊糊的说着话。朱友文坐在床边,拉了拉被踢到下半身的被子,小声说道“你又何苦呢,那么多年,我们只是朱温的养子,为了个女人。”

    朱友恭翻了个身,双手死死抓住朱友文的手臂,醉眼朦胧的看着朱友文,“哥,我忘不了她。”朱友文俯下身凑近朱友恭,“女人是水做的,如果水赖以生存的环境没有了,她就是一滩死水。“朱友恭一骨碌腾的爬了起来,正欲开口。

    ”启禀两位公子,金云儿正在校场被将军鞭打,请问二位是否前去“士卒在帐外说道,朱友恭头昏脑涨的没听清楚,往营帐外问道”你说谁?“,朱友文抚着朱友恭,朱友恭匆忙穿上靴子,披了件外衣,帘子一掀,来到营帐外,“你再说一遍,谁和谁?”。士卒抱拳回答道“是将军在鞭打金云儿,因为她致使两位公子不和。”朱友恭头也不回的往校场飞奔而去。

    校场上

    金云儿被绑着,跪在地上,头发已经被打得散开,身上的鞭子印几乎每个部位都有,有些甚至血肉模糊,嘴角不停的渗血,朱友裕双膝跪地,泪水从脸上无声地流下,没有一丝哭声,朱温掐着鞭子,脸上的怒气震的肌肉不停的颤抖,朱友恭扒开侍卫,对身后的朱友文叫道“快。快去叫母亲,只有她能救金云儿了,快去啊,别管我。”

    朱友恭疾步来到朱温面前,把鞭子一把夺了过来,扑哧跪倒在地,“你,连你也来帮这个祸水求情是吗?”朱温沉着脸俯视着飞奔而至的朱友恭,他双手手肘撑在地上,趴着,眼睛因为悲伤,外加饮酒过度特别的红,血丝分明,身上只留着一件内衣,“爹,您不要打云儿了,不是她的错,是儿臣太在意了,要打打儿臣。”

    朱温抽回鞭子,突然往朱友恭身上啪的一抽,朱友恭全身颤抖着匍匐爬到朱温跟前,两手拉住朱温大腿死死不肯放手“爹,您打儿臣吧,不要再打云儿了,这几鞭我来受。”朱温越听越来气,怒甩几鞭重重打在朱友恭身上,“啊啊,嗯嗯“朱友恭咬紧牙,抱着朱温的腿一点也没松开,一旁的金云儿听闻朱友恭说的,蓦然抬头看到他身上的鞭印,眼泪沿着两侧的脸颊刷的流了下来,”将军,您杀了妾身吧,别再打友恭公子了。“

    悲伤如泰山压顶般袭来,金云儿觉得自己手脚麻木,血液凝固,心脏接近窒息,好像有一把尖锐的刀直刺心里,五脏六腑都破裂了!

    金云儿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好,你说的。来人呢,把金云儿砍了“朱温挥动鞭子在朱友恭身上恶狠狠的又抽了一下,”住手!“朱友文终于把张惠请来了,朱友恭看到张惠来了,露出了惨白的笑容,张惠缓缓走进校场。朱温一听是张惠的声音,立马收起皮鞭,转过身,“夫人,您怎么来了,这事就不要参与了,我在管教儿子呢”。

    张惠来到朱友恭跟前,蹲下身,柔柔的抚摸着身后那几道渗血的鞭印,“咝咝~痛”朱友恭弱弱的说道。

    张惠起立,继而走向朱友裕,“去把金云儿松绑,她昏过去了”。朱友裕抹了抹哭糊的双眼,隐约见是张惠,立刻站起了身,走到金云儿边上,解起了绳子。

    “谁允许你解绳子了。“朱温指着朱友裕,拿鞭子那手又举了起来,张惠转过脸望着朱温,”将军,如果你想这么就打死自己两个儿子,一个侍妾的话,那把臣妾也一起打死吧,是臣妾管教无能才造成今天的局面。“

    朱温箭步来到张惠眼前,点了点张惠的鼻尖,压低声说道”夫人你,你这是在让我难堪。“朱温说完把举起鞭子的手放了下来,张惠没有说话,只是来到朱友裕和金云儿处,转身伸手一挡。

    “好,今日我就看在夫人的面子上,饶了你们,日后在发生兄弟间为了个女人争斗的事情,女人直接砍了。”朱温两手不停扯着鞭子,往校场外走去。

    就在众人放下提心吊胆的那颗心的时候,突然就见鞭子从天而降,一声清脆的响声,啪!校场上扬起了大量的尘土,往天上飞去。

    朱友裕抱起金云儿谁也不顾的就往自己的营帐走去,朱友恭趴在地上,望着远去的金云儿,被鞭子抽的伤口正在隐隐作痛,不舍,心痛,疼痛的眼泪涌出眼眶,朱友恭抬起手去擦了擦,眼泪又流到了手上。

    被朱友文背回自己营帐的朱友恭,痛的已经昏死过去,朱友文费劲的歪着头把朱友恭一个胳膊往塌上放去,看见地上多了一个纤瘦的影子,抬头一扫“母亲你怎么跟来了。”

    “我帮你先上药吧”张惠走到朱友恭身后,卡着他的腰,朱友文连忙顺势从朱友恭胳肢窝钻了出来,拉着朱友恭两个手,让他面朝下躺了下去。

    “母亲,谢谢你”。

    张惠打开药粉,把朱友恭残破的内衣用力一撕,“帮我按着点会很痛。”

    张惠用非常轻柔的手势对着朱友恭背后的鞭印散着药粉。“他下手真重”,张惠小声嘀咕着,朱友文专注着看张惠上药,没有回答。

    “好了,友文,我有点事情要问你。”张惠说道。

    “那去我营帐上说。”朱友文撩起帘子,示意张惠先走。

    “你们照顾好公子,这是伤药,每隔三个时辰要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