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自己吃饭去吧!我要回去睡觉了,晚饭前别来打扰我。”青峰堂厅门前,胖子秦立雪接过赵英俊手里的钱袋,不理会愣着的白洛言两人,自顾自进得大厅去了。
两人对视一眼,愣愣的转身走去了不远处的食堂。吃过午饭出来,白洛言用手擦了擦油腻腻的嘴巴,问道:“英俊哥,咱俩下一步去哪儿啊?”
“我哪知道啊!既然来了剑宗,要不,咱俩也去练剑场练会儿剑去?”赵英俊提议。
“那还说啥呢?走着。”白洛言头前带路,两人朝着西山区练剑场走去。
到得练剑场,两人却是齐刷刷傻眼了,偌大的练剑场上,竟是一人也没有。
“我靠!这里到底还是不是名震江湖的剑宗啊!怎么连个练剑的人都没有?”赵英俊首先忍不住,问了出来。
“我也不知道啊英俊哥,要不咱再回食堂找个人问问吧!”白洛言也是疑惑不解。
“算了,你在这里等着,我自己去问吧。你武功不行,脚程太慢,跟你一起走路耽误我修习太阴步法。”赵英俊鄙夷的说道。
“英俊哥你嫌弃我啊!”白洛言委屈。
“没有没有,哥哥是让你多休息会儿。等着啊,可别乱走丢了,剑宗是很危险滴!”赵英俊话音未落,已是闪出了十步开外。
“高手,不愧是剑圣的儿子。”白洛言感慨。
“尼玛,中午吃这么多大蒜干什么,臭死我了。鬼才愿意跟你一起。”赵英俊感慨。
等了好一会儿,还未见赵英俊回来,白洛言等不及,拿出今日从镇上得来的宝剑,随便舞了起来。
“哇,高手啊!终于有人来练剑了。好剑法,无招胜有招。来,咱俩比划比划。”白洛言听到有人冲自己说话,赶忙转过身,却见一人持剑向着自己飞奔而来。
“你谁啊?”白洛言问道。
“你管我是谁啊!看剑!”来人并不多言,持剑便向白洛言刺来。
白洛言横剑一挡,剑未相接,来人之剑却已经压在了自己左边肩头。白洛言大吃一惊,赶忙向右侧身,哪知来人剑尖微动,复又压在了自己右肩之上。白洛言急急后退几步,停住时,来人手中之剑如影随形般又停在了自己左肩。白洛言差点没吐出血来,没好气的道:“欺负我有意思吗?有本事等我大哥回来,让他跟你比。”
“你说的是刚才那个大胡子吗?他武功厉害,我不跟他比。”来人理直气壮。
“我靠!还有没有点公德心啊!专捏软柿子?”白洛言郁闷。
“当然!我的外号就叫做独孤求败,专找打不过我的比剑,只求一败。”来人气势汹汹,又是一剑向白洛言刺来,白洛言起身后跳,落地时,剑尖不出所料又是搭在了自己肩头。
“大哥,求放过。您就看不出我根本不会剑法吗?”白洛言欲哭无泪。
“看出来了,所以更要欺负你。”来人蛮不讲理,抬手又是一剑。
“我靠,找茬啊!”白洛言心头火大,心一横,用上了暗影突袭,瞬间移到了两丈开外,来人剑势落空。
“好,就这样好。”来人脸上忽的光芒四射,持剑便向白洛言欺来。
“还来?”白洛言又是暗影突袭,剑到之前堪堪避过。
“好。看我这招俊采星驰。”来人挽了套剑花,持剑又上。
“我闪。”白洛言暗影突袭。
“雄州雾列。”
“我再闪。”
“云销雨霁。”
“哈哈,打不着。”
“冯唐易老。”
“还是打不着。”
“谢家宝树。”
“打不着就是打不着。”
“飞阁流丹。”
“哈哈,啊?”白洛言刚笑出声,来人剑尖却是再次搭在了自己右肩之上。白洛言顺着剑尖看去,就见来人满脸得意:“哈哈,打着了吧!”
白洛言目瞪口呆,闭眼将刚才情形过了一遍,竟是来人在自己施展暗影突袭前剑式忽转,直接将剑移至了丈外自己落身处。
“这个,这个…再来!”白洛言收起嬉笑的心情,此时却是紧紧盯着来人手中的剑,大声说道。
“好!再看我这招星分翼轸。”来人也是精神大震,又是持剑急刺。
“我闪。”白洛言看准剑势,运起暗影突袭后却不再随意移动,而是寻着空当瞬移而去。
“厉害厉害,再接我一招长天一色。”来人一剑落空,却不停留。
“达人知命。”
“孟氏芳邻。”
“一介书生。”
……
来人一招快过一招,白洛言不敢怠慢,小心翼翼的用着暗影突袭躲避,剑尖有时落在肩头,两人也是不再停顿,继续着你来我躲的游戏。
慢慢的,白洛言从中看出了一些门道。来人并非一剑接一剑的连刺,这样自己肯定吃不消,而是每一剑刺来时都用一招剑法,名字好听,剑法也是凌厉至极,自己稍有不慎,便会被剑搭在肩头。这人所用的,原来就是剑宗的一整套各式剑法啊!白洛言心中狂喜,再不是一昧躲避,而是在暗影突袭前尽量观察揣摩来人剑法的走向起落,渐渐的,竟也是能够学着持剑挡上一两下。
两人你来我往的练了一下午,白洛言其间无数次感到乏力至极,却也是咬牙坚持着躲将下去。待得天色稍稍昏暗时,白洛言偶然瞥见了练剑场外躲在墙后朝自己这边探头探脑的赵英俊,随即止住身形,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来了不来了,要玩明天再玩,老子还要去干活呢!”
“哈哈,认输了吧!”
“认输个屁!我是还要有活去干。”白洛言不服。
“行,那就明天再比。说好了啊,谁不来谁是孙子。”来人满脸兴奋。
“嗯,一言为定。”白洛言从地上爬起,再不多言。累啊,话都不想多说。
“去吧!明天记得多吃点饭,带够力气再来。”来人不忘嘱咐。
白洛言再不理会,慢悠悠走出了练剑场,走到场外墙边时,猛然大步跨出,高声道:“好你个英俊哥,怎么去问了一下午啊!弟弟我都快被那个疯子虐死了。”
赵英俊鬼鬼祟祟的朝着练剑场上张望了一下,小声说道:“你都知道他是剑疯子了?”
“啥?剑疯子?”白洛言挠头。
“你不知道啊!咱青峰堂练剑场上最近来了一剑疯子,见到练剑的就要比试,一比就是一整天,被他缠上后走也走不开,现在都没人敢来练剑了。你说吓人不?”赵英俊心有余耿的说道。
“这么危险的祸害随便来个高手打发走不就行了吗?”白洛言不解。
“哪能这么简单啊!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可是太乙堂堂主的儿子。”赵英俊也是无奈。
“太乙堂的跑咱青峰堂来挑的哪门子战啊?”白洛言越听越是糊涂。
“唉!谁说不是呢?据说这人天赋一般,又想学他老子做那绝顶高手,太乙堂的他打不过,便来咱青峰堂找感觉来了。”赵英俊道。
“噢,我说呢!还他妈自称独孤求败,这样法挑战能败才怪了。对了英俊哥,这么点破事你也不用去打听了一下午啊?”白洛言又问。
“这个,这个,我不是看你俩玩的尽兴没敢去打扰嘛!”赵英俊嘿嘿傻笑。
“我看你是怕被他缠上没敢露面吧!”白洛言点破。
“那还用说,谁敢跟个疯子较劲啊!”赵英俊理所当然。
“我好像病了英俊哥。”白洛言满脸悲哀。
“咋了?”赵英俊不解。
“约好了,明天还来。”
“靠,就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