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回家看丈母娘,当然不能小气,何况还有美丽的大小姨子,可不能出手吝啬,钱对于陶伟来说,根本不重要。[ ]
倒不是他的钱多的用不完,而是他生性就洒脱,在他的性格里,只要钱能换来自己想要的东西,哪怕是倾尽所有,也是值得的。
和李艳坐上去了凤凰乡的班车,透过车窗,看着窗外绿油油的山野,呼吸着那清新的空气,陶伟的心完全醉了,暗暗决定,等自己哪天也到乡里找一个地方,修一座房子,没事时就来乡下消遣消遣。
凤凰乡到李艳家桃花村虽有一条公路,但却是一条土路,据李艳说,根本没人管,坑坑洼洼的,所以没有班车,只有搭乘摩托。
想到即将见到素未谋面的美女,陶伟根本不关心路好不好走。
果如李艳所言,摩托在路上颠来簸去,陶伟都要用手死死抓着那摩托后面的铁架,才能不至于被摔下去,但他毫无怨言,这不仅是另一番生活滋味,更是自己心甘情愿的付出,他相信,自己的付出必有丰厚的回报。
摩托在一座土木结构的小青瓦房前停下,陶伟暗想,这肯定就是李艳的家了,果不其然,李艳从摩托上下来还没站稳,就高兴地吵嚷开了。
“妈,我回来了。”她的话音刚落,屋子里就传来脆生生的声音:“呀,是二丫回来了呀,快进来。”
这声音听在陶伟耳里,简直如同一个少女的声音般清脆,简直不敢相信那是李艳的母亲,因为他曾按照李艳的年龄推算过,其母的年龄应该不少女四十岁,但从这声音里怎么却听不出一点沧桑感,除了清脆而外,更有一股磁性,能将人的心神牢牢地拴住。
刚跨进院坝的门,就看见一位衣着朴素的中年妇女满脸兴奋笑容地快步走了出来,她中等身材,身材看上去很结实但却不肥胖,从她的腰身看来,应该是没有一点赘肉,臂部较宽,只是看不见后面。
如果是像李艳一样浑圆而微翘的话,那就比李艳的还要吸引人。她剪着短头发,从脸部看,更显得年轻,根本不像有四十岁的人,而更像三十多点的风韵少妇。
突然看见一个青年帅哥陪同女儿一起,她顿显惊愕,而陶伟从她张大的眼睛,看见了那两潭蕴含着渴望的绿波,那丝眼神虽然只是在陶伟身上一扫而过,但陶伟却感觉到自己整个心剧烈地跳了一下。
“妈,这是陶伟。”李艳挽着陶伟的胳膊,亲昵地靠在她的肩上,从女儿的动作,她一下就才到了是女儿的男朋友。
“伯母,你好。”由于还没和李艳正式结婚,所以陶伟不能同李艳一样称呼。[ ]
“啊,快,快请屋里坐。”徐淑芬满脸含笑,一边往里面请,一边又量着陶伟,而陶伟更是再一次感受到了她眼神的力量,他突然心生一个念头:那明明就是一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嘛。想到此,他又围自己这种不道德的想法自责着。
而在徐淑芬转身之际,她的后部完全呈现给了陶伟。
“哇,真是性感。”陶伟差点尖叫出声,幸好他的自制力还算强,才没有失态。
可就在要进屋的瞬间,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声,大老远的吵嚷开了:“徐淑芬,你养个好儿子,快点给我滚出来。”
三人停住了脚步,惊愕地回头,只见一个五十左右的妇女拉着一位和她年龄差不多的男人,怒气冲冲地大步走来。那女人还边走边教训身边的男人:“当家的,你儿子叫人欺负了,你倒是放个屁呀!”
那男人好像特别怕这个女人,有点没底气地说道:“你说咋个办,我跟着就是了。”
李艳不明就里,回头见她母亲一脸委屈,激动地说道:“妈,谁欺负你,你给我说。”
李艳话音刚落,那女人破锣似的声音又响起:“李艳,我们可没欺负你妈,我们是来和你妈讲道理的。”
李艳心想,看你那架势是讲道理吗?架还差不多,随即挺起胸膛,美目圆睁,一改刚才的温柔,呵斥道:“讲什么理。”
李艳的表现让陶伟也吃了一惊,想不到一向温柔的李艳竟然有这一面,心里暗想:女人发起威来还真是老虎。可他依然保持沉默,他认为还不到自己出面的时候。
那女人嘴里闷哼一声,手在眼前用力一摆,她脸上的横肉更加突出:“今天上午,你那个好兄弟差点把我儿子给死了,你说咋办吧?”
“这不可能吧,李强和你儿子可是好朋友,经常一起赌钱,喝酒。”一提到自己的那个弟弟,李艳说话的语气略显平和,她对这个弟弟可是有点伤心,经常惹是生非,净给家里找麻烦,为此,全家人不知陪了多少小心,说了多少好话。
“怎么不可能,老头子,你说这事是不是真的,还有,徐淑芬,你说我们冤枉你儿子没有。”一听李艳口气软了一些,那女人的气焰顿时嚣张起来,双手叉腰,气势汹汹,真是此消彼长。
李艳将信将疑地又望着徐淑芬:“妈,这是真的?”
徐淑芬抬眼看了一眼陶伟,又瞧瞧那对男女,眉头皱了皱,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来,一看就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地方。
“妈,到底为啥?你倒是说话呀!”李艳催促道。
徐淑芬张了张嘴,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才说道:“你弟他儿子是真的,但是,前几天,他儿子对你姐不规矩。”
李艳一听可抓着理了,美目再次圆睁,冲着那对夫妻说道:“哼,原来是这样呀,你死都活该,你们来找我们算账,我们还要和你们算账呢,这事你们不给个说法,咱们没完。”
那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为了把李艳的气势压下去,她腮帮子鼓起,口沫横飞地说道:“要比横,谁怕谁呀,老娘耍横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
眼看双方的火气要烧起来,事情会越闹越僵,陶伟向前跨了一步:“我看这样吧,这事交给警察去处理,李强伤了你儿子,该陪多少医药费,我们一分不少,你儿子调戏妇女一事,咱们也按法律办。”
陶伟的话音虽小,但那女人听了,眼珠滴溜溜地转了几圈,挨近她男人耳边小声地嘀咕了几句,然后说道:“哼,徐淑芬,今天先这样,明天再来找你,还有李强那个臭小子,看他能躲到哪里去。”
说完,狠狠地瞪了陶伟一眼,拉起她的男人,气呼呼地走了。
两人刚一走,李艳就拉着母亲地手说道:“妈,你看你这个女婿怎么样?几句话就把他们吓唬跑了。”徐树峰瞪了李艳一眼,又看了一眼陶伟,也不知那眼神是赞许还是什么,总之,就连陶伟这个善于对女人察言观色的高手来说,都没能读懂。
进了屋,徐淑芬将两人领进了西屋,这里挨着还有一间房间,而东屋自从丈夫走后,她就腾个了李强住。
陶伟略微一量,这屋子再简单不过了,一张木床,靠墙一个很古董的立柜,柜子的玻璃上海贴着那种城里几乎见不到的画,床侧有一张小方桌,从那颜色来看,也应该有一些岁月了。
有一张木板凳,大概和桌子的年龄差不多,地面坑坑洼洼,有一层厚厚的泥灰,床靠墙壁的地方,糊着报纸,可能是害怕土墙的灰落下来,而且裱糊的很规则,一看就知道是女人干的活,要不没有这么细心。
徐淑芬从李艳穿着的变化和陶伟的衣着,都猜想得到陶伟的条件一定很好,面对如此境况,她回头看俩哦陶伟一眼,而这一下,陶伟则看清了那眼神里的歉意占了主要部分。
陶伟仅仅是从电视里见过农村的画面,可那电视里的显然与他看到的这一切有显著的区别,虽然寒陋,但却让他感到新鲜。
李艳把包开,将包里的化妆品一一拿出,足有差不多十来样,看的一旁的徐淑芬严谨都直了,不禁问道:“你这些东西花了不少钱吧?”
“没多少钱,都是你女婿掏的钱。”李艳笑哈哈地说道。
徐淑芬又扭头看了一眼陶伟,眼里满是羡慕,似乎要说什么,可还没开口,李艳又问道:“妈,大姐呢?”
“还没下班呢。”话音刚落,外面又传来一个破锣似的女人声:“徐淑芬,你给老娘滚出来,你居然敢勾引我男人。”
徐淑芬一愣,别人也许不知道,可她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谁,那是村长吴大宝的老婆,徐淑芬一听就陡然脸袖如猪肝,其它任何事可能都还好说,可这居然说自己偷人?而且还当着这未来女婿的面,她的脸面怎么也挂不着。
只见徐淑芬双眉一横,大步向外走了出去,从她走路带出的风声陶伟都感觉到徐淑芬也是愤怒到了极点。
果然,还在陶伟愣神的刹那,就听徐淑芬吼道:“你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我什么时候勾引你的男人了,今天你不给我说清楚,看我怎么收拾你。”
陶伟一听,就猜出这话一定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果不其然,当他和李艳快步赶出去的时候,徐淑芬手里已经拿着扫帚,恶狠狠地扑向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陶伟一见,心里暗道一声不好,姑且不说这事的真假,看徐淑芬的架势,手里的东西并不是拿来吓唬人的,而是会真真切切地给那人落下去。
而且,很明显,徐淑芬灌注在上面的力气不小,一旦落到她身上,肯定会挂彩。
先阻止下来再说,陶伟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而他的动作更加迅疾,就在那扫帚即将落在那人头顶的瞬间,徐淑芬的手已被陶伟紧紧捏着不能动弹。
“伯母,你先消消气,有话慢慢说。”陶伟不忘一边阻止一边说安慰的话。
徐淑芬想尽力摆脱陶伟的控制,可是即使她把那两排洁白的牙齿紧咬,依然挣不脱,而可能是由于委屈,她的眼眶里除了怒火还噙满了泪水。
那女人也被徐淑芬的气势所吓,不断地回退,正在双方僵持不下,旁边急匆匆地赶来一个男人,扬起蒲扇般的手掌,狠狠地抽在了那女人的脸上,随着那响亮的声音,还伴随着男人的怒骂:“还不给老娘滚回去,在这里丢人现眼。”
那女人负痛,捂住半边脸颊,大哭出声,同时扭头往来路跑去。陶伟估计,那一巴掌起码让女人的脸肿上好几天,可能连吃饭都成问题了。
而男人离去时,却不忘笑脸道歉:“对不起哈,家里那婆娘不懂事,你们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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