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敏捷地往四周一扫,这里离县城已经有二十多公里,眼前的位置正在一座山坳里,公路两边都是松树,没有看见人影,但刚才那两声自己肯定没有听错,他一边仔细地量着四周,一边努力地回想着刚才那声音的来源。
对了,就是从那个方向发出来的,当陶伟眼睛搜寻到林中那条被杂草遮掩着的小路时,再看见那草乱七八糟的样子,很显然是有人经过才变成那样的哦,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陶伟迈开大步向那路跑去,虎眼则不断的搜寻者,大约跑了三十多米远,只见前方一个披头散发的妇女侧卧在地面上不断向后移,她的面前站着两个男子正向她步步逼近。
陶伟放慢了脚步,调匀呼吸,慢慢地靠近,只听其中一个男子说道:“你这骚婆娘,看你今天还往哪里跑,既然你那么骚,干脆就让我们哥两先乐呵乐呵,如果你让我们满意了,可以少受一点皮肉之苦,否则,看我们今天不剥下你三层皮。”
那女人颤抖着说道:“我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和你们素不相识,又没有得罪你们,你们放过我吧。”
另一个男子干笑道:“你倒是没有得罪我们,可是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说着,一把脱掉了自己的上衣,大步走上去,伸手就去抓那女人。
就在他的手抓住那女人胳膊的时候,陶伟一个箭步冲上去,同时大喝道:“住手。”
这一声犹如晴天霹雳,两个男子惊愕地回过头,那女人也在同时扭头一望,就像抓任了救命稻草一样,大声喊道:“陶伟,快救救我。”
陶伟这才注意看那女人,虽然头发散乱在脸上,但没有完全遮掩完,尤其是她脸上那两道抓痕还是那么明显,原来是她陶伟心里一惊,她怎么会遭到这两人的侵犯
可是现在并不是他弄明白原因的时候,不管是因为什么,明显的是这两个男人对胡玉不利,自己怎么可以见死不救,他冲胡玉点点头。
正在这时,一个男子回过神来,大吼道:“你他妈的是谁敢管老子的事,快点滚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陶伟对这种人的额污言秽语根本懒得理会,而是微微一笑,说道:“你们两个大男人,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一个女人,你们不害燥吗”
见陶伟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又一脸和气,而且只有一个人,那男人早把刚才陶伟那响雷般的吼声忘得一干二净,他大骂道:“去你妈的,老子先收拾你,好看的小说:。”随着话音,一只拳头直奔陶伟面门而来。
陶伟最记恨有人和他说话时,嘴里老挂着“妈”这一个字,在他心里,母亲是最神圣的,是不容有任何亵渎的,这人一口一声“妈”,让陶伟心里顿时火冒三丈,见那人拳头击来,他不慌不忙,眼看那拳头就要达到自己脸上,只见陶伟左手竖掌为刀,猛地上台,在接触那人手的一瞬间用力往外一摄,那人一拳击空。
如果不是那人口出秽言,可能陶伟就是这样挡开他的进攻让他知道厉害就行了,可是这是的陶伟已然动怒,岂肯就此罢休,男人的血气在他体内燃烧着,就在他左手伸出的时候,右手拳头也随之而动。
一身力量瞬间灌注在右臂,又从手臂迅疾传输到那紧握的拳头上,由下而上,直击那人下巴,只听“砰”地一声,一蓬血雨从那男子口中狂喷而出。
另一男子几乎同时出手,就在陶伟拳头击中那人时,他的拳头已经抵达陶伟身前,陶伟就地一个侧旋,躲开那人的拳头,就在那人身形前倾的瞬间,陶伟抬起右腿,一个漂亮的侧翻,那腿已经结结实实地落在男子背上,男子承受不住,像门板一样“砰”一声倒在了地上。
两个男子由于剧烈地疼痛大声尖叫着,尤其是第一个攻向陶伟的 男子,更是满口鲜皿,第二个虽然没有见红,但他的手一直按着腰部,直不起腰来。
对这样的人,陶伟并不心慈手软,他伸手拉起胡玉说道:“走。”可能还是女人的心比较软,尽管刚才受到两人的侮辱,见她 们的痛苦状,胡玉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两眼。
“你怎么会在这里”陶伟问道。
胡玉焦灼地说道:“本来我是要在亲戚家多住几天的,我走时把 孩子都托付个他三婶帮我照看了,可是我今天接到他三婶来的电 话,说孩子发烧,我这不就想赶回家去吗。”
接着,胡玉给陶伟讲述了她坐班车回家,没想到到了这里,车上 的两个男子居然强令司机停车,而且还把她拖了下来,车上的人见两人穷凶极恶的样子,根本没有人敢出言相救。
陶伟不由心里一阵感叹:是啊,今天这社会虽然名为和谐社会,人们都深深地接受了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思想,遇到这样的事情,谁也不愿当出头乌,大家都信奉明哲保身的道理,这种事情强行出头,好多时候不仅讨不到一点好处,反而给自己找来麻烦。
但是想到胡玉所经历的事情,陶伟i还是不无担心地说道:“你和村长老婆已经闹成那样了,你不担心回去她会找你麻烦吗”
一听陶伟说起村长老婆,胡玉脸上明显表现出一丝担忧,她知道自己一旦回去,那个恶婆娘肯定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自己,不知道又会找上门来怎么收拾自己,但胡玉那种担忧只是在脸上一闪而过,她睁媚眼,毫不避违地望着陶伟,一脸坚毅地说道:“我当然怕她找我闹事,但是我的孩子病了,我是一定要回去的。”
陶伟从她眼中看到的不是女人的狐媚,而是坚定,是一个母亲对于自己孩子的爰,他不由陡然升起对胡玉的敬意,谁说这女人是一个浪荡不羁的女人,作为母亲,她对孩子的爰是那样真挚,那样坚定,为了自己的孩子,哪怕自己再受多大的屈辱,她毅然犹如扑火的飞蛾,其他书友正在看:。
她能预知回去后村长老婆会怎样对她,也清晰地看到了村里人那一双双鄙视的眼睛,可是她还有选择吗为了自己的孩子,她甘愿承受一切。
作为一个女人,胡玉的名声固然不好,可这也不是她的错啊,从生活上来说,她一个人支撑起一个家,在这样一个金钱和横流的年龄,又没有丈夫,生理的需要,找一个男人也是正常的。
你看那些即使常年身边有男人陪伴的女人,不是一样到处招惹男人吗那就像一个人的饮食一样,总不可一直吃一样东西,再好的美味,吃就了,都会乏味,总想着要换一下口味,男人和女人这事,和吃东西一样,换着口味总会给人一种新鲜感。
正当陶伟神思飞扬的时候,胡玉接着说道:“陶伟啊,你昨天帮了我,今天又救了我,我真不知道如何感谢你,也不怕你笑话,那天晚上我跟村长在村上那座破庙里好,被她老婆逮个正着,我慌乱中撒腿就跑,就连鞋子都忘记了穿,那样子别提有多狼狈了。”
“我以为只要自己跑脱就没事了,哪想到那婆娘居然又跑到我家里来闹,要不是后来村长出面,我那天晚上指不定被她弄出什么名堂来,可是,以前我跟村长的事都是在暗中,没想到现在大冢都晓得了,我这脸上也过不去,想不到今天又出这种事。”≈quot;乡≈quot;≈quot;土≈quot;≈quot;小≈quot;≈quot;说≈quot;≈quot;網≈quot;,≈quot;乡≈quot;≈quot;土≈quot; ≈quot;小≈quot;≈quot;说≈quot;≈quot;網≈quot;≈quot;≈quot;
陶伟不由问道:“那两个人怎么会找上你,他们是什么人”
胡玉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那张如桃花般娇艳的脸涨红着,说道:“那两个人是谁我不知道,但我相信一定是村长老婆找来的,我这一辈子就住在那穷山村里,从来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最恨我的人就是她了。”
陶伟一听,也觉得可能,只是他们如何知道胡玉的行踪的,他本想问一下,但转念一想,这事胡玉也肯定稀里糊涂的,也就不变多问,而是说道:“我这也要回村里去,我带你走吧。”
胡玉一听,急忙说道:“不行,不行,陶伟,你是个大好人,我的名声不好,人家都说我是一只破鞋,我可不不能连累你,我等会看有车另外车走,你快走吧,你对我的大恩大德我以后一定报管你。”
说着,还慌张的往后不停地退,似乎害怕陶伟强行让她上车的样子。
陶伟一听,心里暗道:这女人还是有良心,落到这般地步,还想着怕连累自己,再看胡玉,一边往后退着,还一边故意灿烂的一笑,那笑容装扮在她红润的脸庞上,虽然好看,但陶伟却分明看见了那笑容深处藏匿着的心酸。
看着胡玉那手足无措的模样,想到她对孩子的牵挂,居然在这样的时刻还要往家赶,不由对胡玉产生了深深的同情,此时,站在他面前的胡玉已经不是什么贱货、破鞋、荡妇,而仅仅是一名弱女子,一名关心着孩子的母亲,她此时需要的是有一只援手,拉她一把。
陶伟转身骑上摩托,说道:“胡阿姨,你上来吧,我不怕连累,再说你也连累不了我,回去看孩子要紧,再说了,那两人虽然跑了,你就不担心还有人对你不利吗要是再遇到这种情况,你怎么办即使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孩子着想,耽搁了孩子的病,那可是大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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