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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大爱换亲

    一

    当玉柱把玉花送到福来家时,软英正在院里给鸡拌饲料。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当她惊喜地和玉花打招呼时,玉花却冷着脸哼了一声走进了自己屋。玉柱说:“软英,我把玉花送来了。”

    “你瞧她那脸,她会好好过吗?要是不好好过,送来跟不送来有啥区别?”

    “这次她一定会好好过。看在你怀孕的份上,她也不敢了。软英,跟我走吧。”

    “去屋和俺娘说吧。我和玉花说会儿话。”

    “那我和娘说好了你就和我走。”

    “瞧事吧。”软英说完找玉花去了。

    玉花坐在床上,表情冷淡,软英走了进来她也不抬头。软英说:“玉花,你去哪儿了也不和家里说一声。”

    “你在指责我?”

    “我不是指责你,我是想和你掏心窝子地说说话。”

    “别假惺惺了,我知道你心里咋想的。不就是我不回来你不回去吗?我回来了,你走吧。”

    “玉花,平常咱们可没有红过脸,都是一家人,别口气那么冲。”

    “我口气冲也没有你们心恶毒,你凭啥怀了我哥的孩子又流产?那孩子是你一个人的吗?”

    “玉花,要说那事你也有责任。俺哥老实不会说,你就担待担待他呗。咱们……”

    “咱们?你还好意思说咱们?我不在家你不和我哥好好过,跑这儿干啥来了?”玉花没好气地说。

    “咱是换亲……”

    “这不就妥了?换亲就说换亲的事,别和我说咱们。还叫我担待你哥,你担待我哥了吗?再说了,我哥对你那么好,你还不领情,就你哥那榆木疙瘩样儿,他……”

    “我哥虽说不会说,可他心眼好。玉花,我还是那句话,咱是换亲,换亲有几个趁意的?人家不都这样过来了?”

    “你这算劝我吗?你要是劝我,告你说,不用。你心里想的啥我心里清楚,放心,我不会再叫你流产了。走吧,我不想和你说了。”

    望着玉花咄咄逼人的气势,软英无言以对,她闷闷不乐地退了出来。抚着自己的肚子,百感交集。玉花说他不担待玉柱,可她为玉柱已经怀了两次孕,她还能为他做些什么才算对得起他?她不觉得她做错了什么。倒是玉花,不愿意换不诚心过为什么要嫁过来?要不是看在自己怀孕、那个没见过天日的孩子份上,她真的愿意听从姑的话和他们兄妹一刀两断,可是……,她的手又不自觉地放在肚子上。

    玉花来了,软英家人没有理由不放软英走,但和玉柱回家的软英,还是感觉玉花的回来没有那么简单,所以她问玉柱是怎么找到的玉花。但玉柱的回答令她意外,玉柱说:

    “她自己回来的。”

    “自己回来的?”

    “啊。就在你和雪花来的那个晚上。我问她去哪儿了,她说她去山外打工了,活太重受不了就回来了。放心吧,这次她回家肯定不会再乱跑了。”

    “早不回来迟不回来,你说的是不是太巧了?再说了,我和玉花平时没有起过争执,为啥这次回家她和我说话象个仇人?”

    “玉花刚回家你总得叫她发发脾气,要不她咋拾回脸面?软英,这个心我来操,放心吧,这次她真的不会再跑了。走了这么远的山路累了吧,你先歇歇,我给你做饭去。”

    “我放不下这个心。我觉得玉花根本就没有诚意和俺哥过。玉柱,要不是看在没有出生的孩子份上,我真的不想和你们换了。”

    “瞧你把话说哪儿了,我对你不好吗?”

    “我不在乎你对我好坏,只要玉花能和我哥好好过比啥都强。”说完,软英叹息了一声。她觉得,玉柱兄妹就象一个魔掌把自己攥在掌中,而自己就象中了他们的魔咒似的无法左右。

    玉花回家了,可是回来的玉花还和往常一样不脱衣服睡进了被窝。半夜了,数着自己的心跳,听着玉花时断时续的呼吸,他试着伸腿碰了一下玉花,玉花象触电又。他蜷缩成一团。福来说:“玉花,脱了衣服睡吧。别叫我整天和你生气。”

    “我怀孕了,你不能动我。”玉花摔出一个福来无法反驳的理由。

    “怀孕了就不能动你吗?”

    “问你娘去。你娘要说能动,你就再强奸我!”

    “你真的怀孕了?可之前我就睡了你一次,还……,还……”

    “一次不够吗?你要是怀疑我肚里的孩子不是你的,明儿个我就去打了他。”

    “别,别,我不是这意思。我不懂。玉花,你要是真的怀了孕,那我还得好好待你。”

    玉花不说话了,她想,只要福来不来骚扰她,她就可以安心地在他家生活,只到软英生下孩子。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福来也不再说话,他想,只要玉花是真怀孕,那他可以等,等到玉花生下了孩子那天,等到孩子拴住了她,她不能跑的那天。他期盼,期盼那时玉花不再把他当仇人,期盼玉花把他当男人……

    怀着各自的期盼,他们终于和平共处地过到了新年。由于玉花没有了父母,所以她走娘家等到了初三。虽不愿意叫福来和她同往,但因是过年,不让去怕软英多心,哥哥为难,所以他只好和福来一起来了。

    中午饭时,四个人同桌进餐,玉柱拿出了酒说:“过年了,我平时不喝酒,可今年要招待客人,所以我就买来了酒。福来,来,咱弟兄俩喝。”

    福来端起了酒杯,和玉柱碰了一下一饮而尽说:“玉柱,你对我妹妹好,我谢谢你。”

    “谢啥呢,她是你妹妹,也是我玉柱的老婆,我不对老婆好对谁好?福来,你把你妹妹交给了我,我也把我妹妹交给了你,我对你妹妹不薄,你也得对我妹妹好呀。”

    “那是自然,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来,咱喝。”

    “喝。今儿个高兴。玉花呀,往常都是咱俩人冷冷清清,今年可好,一下又多出俩人。明年呀,还会再多出你一个侄儿。一想到这儿,我睡着都会醒来。福来,喝。为我那没有出生的孩儿祝贺。”

    “该祝贺的不只你一个孩儿,玉花也怀孕了,明年的这时,应该有两个孩子了。”

    “玉花也怀孕了?玉花,你咋没有告哥说呀?啊,你是想给哥一个惊喜吧?那就更得喝了,来,喝。”

    软英听说玉花也怀了孕,心里的石头一下落了地说:“玉花,你几个月了?”

    “不知道。”玉花冷冷地说。

    “不知道?你咋能不知道呢?”软英看了看她的肚子说:“都出身了,该有四、五个月了吧?”

    “不知道。”

    “那可不中,过了年咱去医院检查检查吧。要不你连预产期都不知道啥时候。”

    “你呢?你几个月了?”

    “我呀,二个多月了。”

    “才二个多月呀,那得啥时候才能生?”玉花的眉头皱了起来。

    “有苗不愁长嘛。别心急。来,吃肉。”玉柱往她碗里夹了一块肉。

    “哥,啥时去咱舅家?”

    “明儿个吧。往常咱都是今儿去,可今年咱今儿个去不了,只能明儿个去了。”

    “那我就住下不走了。”

    “中,住下。住下咱明儿个一齐去。”

    “哥,那你也住下吧。”

    “叫他走吧,明儿个还得拿礼呢。”

    “是,明儿个我还得拿礼。她想住就叫她住这儿吧,都不回去娘还担心呢。”福来想讨玉花个高兴,但他不知道,玉花不是想住这儿,她是想见允毅了。

    吃过饭,玉花说她瞌睡去睡了。福来和软英说了一会儿话也走了。天黑时,软英做好了饭叫玉花起来吃,吃过饭玉花说要去串门,于是一个人出去了。此时天已黑得对面不见人,她来到允毅家门口,期盼着允毅能出来,但是等了大半个时辰,允毅也没有出来。玉花冷得受不了,就走到允毅的后窗下用脚使劲跺他家的墙,但是,尽管她跺得脚疼,允毅屋子里还是没有一点动静。玉花气急了,她拾起一个石头对着允毅家的窗户就砸了过去,“砰”的一声响,石头砸住了窗棂。

    “谁砸咱的窗?”屋里传来允毅老婆的声音。

    “放炮震的吧。”

    屋里响起允毅两口子的说话声,玉花见允毅没猜到是自己,生气地又用一块石头向窗上砸去。“砰”,又一声脆响,允毅老婆开骂了:“那个瘪子砸我的窗?叫我抓住非扒了你的皮不可。允毅,起来,去看看那个兔孙爪痒了。”

    “别骂了,我出去看看。”允毅翻身坐起,他的心里有了预感,砸窗的不是别人,肯定是玉花。

    “抓住了他把他爪子剁了。”见允毅穿衣出门,他老婆又狠狠地说。

    允毅要出来了,玉花听得真真切切,她不在屋后等了,跑到他家门口一下抱住了刚出门口的允毅。

    “我一猜就是你。你咋在这儿?”

    “想你了。”

    “这儿不是说话的地儿,叫我跟她说一声。”允毅说完走到屋后的窗下说:“贵花,是他们找我打牌,你先睡吧。”

    “大冷的天你打的啥牌,回来睡。”

    “我要不陪他们玩,他们还会砸窗户。你先睡吧,我走了。”允毅说完,搂着玉花的脖子就向村外走。

    “你老婆还怪厉害,我就砸了一下窗她就要把我的爪子剁了,要是她知道咱们好,那还不得把我杀喽。”

    “你怕不怕?”

    “怕,我怕她占着我的位不腾,我怕我忍不住把她杀了。”

    “牛,你比她牛。不过,我比你还牛,因为我是个骑牛的人。”允毅哈哈笑了。

    “骑牛的人就牛呀?牛要不叫你骑你骑得了吗?”

    “你是来和我抬扛的?”

    “没良心的,人家心里装得都是你,你可好,搂着老婆就把我忘了。”

    “你也可以搂福来呀,我不吃醋。”

    “允毅,你……”

    “开玩笑呢。玉花,数你这次在家住得时间长,说,是不是和福来培养起感情了?”

    “那能呢,是他不再找我的事了。”

    “为啥?”

    “我说我怀孕了,不能动。”

    “你不是说他没有睡过你吗,你说怀孕他就没有问问那孩子是谁的?”

    “他就是个呆子,懂啥呀。”

    “不对,他肯定睡过你,要不,他会相信?”

    “他就强奸我一次,还叫你乘人之危。再说了,那都是半年前的事了?可我才怀孕四个多月呀。允毅,你相信我好不好,这个孩子是你的。”

    “好好好,我的,你说是我的就是我的。玉花,这天好冷,要不,咱去场上吧,那里有草垛。”

    “好吧,今晚你就陪我在那儿睡。”

    “你不回家?你哥要找你咋办?”

    “他找我?不是他没有老婆的时候了。这么冷的天,他巴不得搂着老婆躺在热被窝里睡好觉,哪还顾得上我?”

    “他说过咱俩的事吗?”

    “说过。”

    “怎么说?”

    “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要是这样,我都不好意思见他了。”

    “不好意思啥?等软英生了,你就是他的妹夫,妹夫见了大舅哥有啥不好意思的?”

    “他要不同意呢?”

    “不同意也由不得他,外甥都快会喊舅了,他还有啥好说的?允毅,要是那一天到来了,你可得离婚呀。”

    “离婚?玉花,你真的不准备和福来过了?”

    “过啥过?我换亲那是换的后代,要是软英生了,我还和他过呀,做梦吧。”

    “那要是贵花不和我离呢?”

    “所以呀我得先给你敲个警钟,现在你就给我离她远点,要不,你越对她好她越不和你离。”

    “不说这个了,还是说说咱的孩子吧,玉花,叫我听听,他会动吗?”

    “当然会动,他不仅会动,他还踢我呢。”

    “真的?他比他爹有出息,他爹都不敢动你,他却敢替他爹教训你。”

    “允毅,你对我有意见?”

    “没有呀?”

    “没有你叫他替你教训我!”

    “那不是闹着玩吗。来,玉花,那边那个草垛大,咱去那儿。哎,天当房地当床,我和阿妹情意长。”允毅拉着玉花钻进了草垛说:“还冷不冷了?”

    “和你在一起,我的心都是热的。来,叫我摸摸咱俩的心。”

    “这儿,在这儿,摸到了吗?”允毅抓住玉花的手按在了他用烟头烫的疤痕上。

    “允毅,你把心给了我,我也要把心给你。”玉花说着动情地吻住了允毅。

    接住玉花送来的吻,允毅一把抱住她滚在了地上。长久的分离化成了疯狂的激情,无止地纠缠在一起。好久好久,允毅摸着她光滑的身体说:“冷了吧,穿上衣服吧。”

    “你给我脱的你给我穿。”玉花撒娇地抱住允毅的头。

    “好,我给你穿。孩儿他娘,你可真懒。”允毅摸索着边给她穿衣边说:“玉花,和你商量个事吧?”

    “啥事?”

    “借我点钱。”

    “多少?”

    “五百。”

    “借钱干啥?”

    “她快要生了,我得准备着。”

    “干别的中,为她不行。再说了,我也没有那么多钱。”

    “那你有多少?”

    “把我压箱钱都数上也只有三百多。”

    “那就三百吧。”

    “我说了,干别的中,为她不行。”

    “可作难的是我,不是她。你就救救急吧。”

    “你用我的钱去讨好她,我伤心。”

    “等你生的时候我也会想法给你弄。你们都是我的女人,我一个也不能亏待。好玉花,行行好,你就帮帮我吧。再过一个月就是她的预产期,你要不帮我,我找谁去?”

    “那我生的时候你给我弄多少?”

    “一千。中不中?”

    “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给你三百。”

    “那我啥时候拿?”

    “过去年吧,要不正月十六晚上?那天月亮圆,好给你照路。”

    “你真是我的心肝,连路都给我照亮了。好,正月十六晚上我去找你。到时你还在村头的老槐树下等我。”

    玉花终于完成了自己想见允毅的心愿,她把心都掏给了允毅,甚至不惜把自己舍不得花的钱借给允毅。虽然她不知道她生孩子时,允毅会不会兑现自己的承诺一千元,但只要他们相爱,钱算什么?心情好的玉花,终于在这个年和福来家人不温不火地说上了话。虽然她还是不让福来亲近但福来也因了她怀孕不敢造次。

    大年过完,最后一个年也在炮声中进入尾声。街上没有了聚堆吃饭的人们,他们大多都在家围着炭火、取暖,打牌。而玉花也没有忘记和允毅的约定,她匆匆地吃过晚饭,怀揣三百块钱蹑手蹑脚地走出了家门。

    楠放下碗往外走,爹说:“楠,你又往外跑。干啥去?”

    “我去牛大爷家打牌。”

    “年过完了,该想想以后干啥了。”

    “知道。”

    “知道?你知道个啥?学不好好上,就只知道玩。你要有你姐一半的脑筋就好了。”

    “在咱家,我姐就是你嘴里的模范,我就是再努力你也不会夸我……”楠说完向爹做了个鬼脸跑出门去。

    月亮升起照亮了苍穹。也照亮了没有青草遮盖的太行。月光下,太行就象脱去了外衣,无羞无遮地裸露着乱石山岗,她那特有的悬崖绝壁,鬼斧神工般矗立着,让人远远地就望而生畏。就在这时,天空突然阴暗,万物仿佛也怕见人似的随着隐藏。今儿个的天空不纯净,月亮和云彩相遇了,它时而钻进云层,时而又从云彩里走出,也不知是她在和云彩作迷藏,还是云彩在和她戏嘻。就在这一会儿明一会儿暗的夜晚,玉花站在村口的大槐树下,不时地望望远处的山坡。终于,山坡上走来了一个人影,当他就要进村时,玉花看清楚了,那是允毅,那是她早已等夜已盼的允毅来了,还没等允毅走到大槐树下,玉花迫不及待地跑出来一头就扑进了他怀里。

    允毅说:“妖精,这下你不怕人看见了?”

    玉花急忙回头四顾,街上没有一个人影。她说:“天冷,人都在家烤火呢。”

    “带来了吗?”

    “带来了。”

    “快给我。”

    “急啥呢,人家还没有和你说上话呢。”

    “天太冷了,咱没处可去。这儿不是久留之地,我还是早点回去吧。”

    “你想拿了钱就走?”

    “你有处可去吗?”

    “没有。”

    “走吧,先离开这儿再说。”

    允毅说着拉上玉花就向村外走。但他们不知道,就在他们离开的时候,黑影里走出一个人望了望他们的背影,迅速向村里跑去。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刚刚从家里出来的楠。

    因为他们出门是前后脚,所以楠一出门就看见了玉花。他想问嫂子去哪儿,但突然多了个心眼跟在她身后。一见她来到大槐树下不走了,他想起了嫂子喝醉酒的那天也是在这棵大槐树下。她来这儿干啥呢?想到这儿,楠决定看个究竟。没想到的是,没过多久,有人来和她相会了,而且一见面两人就抱在了一起。虽然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但那亲妮的举动足以证明两人不是一般的关系,一见他们往村外走,楠急忙往家报信了。云来阁 http://www.xyyqm.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