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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彻骨。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从脖子上传来的疼痛感跟如刀割一般袭来的瑟瑟寒风唤醒了林修海。他吃力地睁开了双眼,朦朦胧胧的画面中便只见自己的双腿。他半天发不出声——昏迷的时候他似乎是微微张开着嘴,看样子这期间风吹得他喉咙里又干又疼。林修海感到迄今从未有如此难受过,不知又在风中度过了多久,模糊的视线才逐渐清晰起来,他发现自己现在正依靠在某棵树下半躺着,他双手垂地,三根指尖上的压感令他回想起来在昏迷之前他曾因为胸闷而摘掉了自己的头盔,他尝试动动自己的脖子,却发现长时间固定的姿势也令他落枕了。
「我这是……怎么了。」跟沉重的身体不同,他的脑力倒是渐渐恢复了起来。林修海开始回忆起在这之前——
在告别哈拉巴勒之后不久,他正朝着港口方向行进,穿过工业区的后山林区,这座后山并不高,但也算是水轮山众多不起眼的分支尾部的其中一片,穿过那里,再掠过水轮县的民房区,林修海原本早应抵达港口……
但,正当他飞到后山上空不久——
脑中嗡地一声,林修海骤然全身一阵奇痛,这疼痛来势汹涌,竭尽全力降到地面后,他甚至已经连控制住身体平衡的精力都没有了,林修海历尽千辛连跌带跑地靠在一颗树边,刚一跪倒,又从他的腹部出现一阵诡异的抽搐感,向上蔓延至他的整条气管,有很长一段时间,林修海都感到窒息与反胃,他疯一般地摘掉了自己的头盔并大口呼吸起空气,可这么做之后,迎来的却是腹部肌肉突然剧烈收缩,胃里的食物与液体都被挤压着翻倒出来——
“呕呕呜……”林修海的双手紧攥在地上,过程中,他痛苦地发觉自己吐出来的都只是一些温热的液体。明明自己不久前有过进食,吐出来却连一点食物渣滓都没有,难道只有胃液?这样也太奇怪了,他想。
在结束完这一轮呕吐以后,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翻了一个身躺倒在一边,地上那摊液体的味道着实让他难以忍受——那真的是人类的呕吐物吗,倒是更像腐败了很久的东西。林修海闭起双眼忍耐了一会,在一片黑暗中,最终他的恐惧感还是盖过了想要就此放弃思考的想法。或许身体是从未有过现在这般的状态,林修海突然想象出自己的生命会就这样结束也说不定,对此,他感到了名为不甘却又束手无力的恐惧。
在绝望的黑暗中又这样度过了大约四五分钟,在各种混乱思绪和回忆的包围下,林修海下定决心猛然睁开双眼,这时胳膊和腿脚好像也恢复了些力气,他挣扎着在地上爬动。至少……也要换个地方休息,他这么想着,胳膊肘在地面上蹭动、双脚微弱地蹬了几步来为自己助力,如此费力地移动到了旁边那棵树下翻身靠坐。
在最后微弱的意识中,林修海精疲力竭地望了一眼自己方才卸在一旁的头盔——夜晚山里的空气可谓天寒地冻,但他却也无力将头盔戴上。视线越来越模糊,林修海连自己的脑子正在发疼都没来得及意识到就昏了过去。
……
回忆起昏迷前最后的记忆,现在,林修海的身体也算能跟得上思维了。他抬起轻飘飘的手臂——现在最要紧的事就是确认一下时间。
“11月24日……凌晨……四点?”敲了两下小臂装甲上的触摸屏幕,他吐出有些微弱的气息自言自语道。“居然过去了这么久……演习还在继续吗……”说罢,他又将手臂垂了下去。
「为什么会这样,我的……身体到底怎么了?」林修海被风吹得双眼干涩却又不敢再闭上。
「该死……明明还在演习中……」想到这里,林修海忧心忡忡地挪动起自己的身子,他的背贴在树干上向上左右蹭动,让自己坐的比之前更直。同时他开始收缩胳膊将双手用力撑到地上以让自己站起来。
「这身体,简直像新生儿一样无力。」林修海尽管这样自嘲地想着,但却发现自己至少还能够再度站起来。呕吐时流下的液体在他的嘴角边早已风干,因为依然能感觉得到,林修海伸手擦了擦,直到那些屑迹被冰冷的手铠磨掉。他轻飘飘地继续向前走去,那感觉就像随时会被风吹倒一样让人不安,走到那里,他弯下腰重新拾起头盔。
固定好头盔与装甲脖颈处的连接,头盔的两侧一下子发出了亮光。林修海向前踮了一步。轻轻划动一下手指头,按下启动装甲动力的按钮并非难事,伴着中档的喷气加速,林修海缓缓地飘升到半空中,他深呼吸一口气,才将身子微微向前倾去,尽管此刻他很想立即抵达港口,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将飞行速度调在了常规的范围内——在剩下的路程里,他会有足够的时间重新调整精神状态。
“地面炮队弹幕太薄了!不要堆在一片区域行动!”
“甲板被集中攻击了,空卫队在干什么呢——!”
嘭!轰——
凌晨五点过半,林修海抓着手边的铁丝网走近了睚眦号,但这里超乎他意料地已经成为了战场。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看着眼前打得火热的画面,林修海完全想象不出自己晕倒的几个小时里发生了什么。
“你这副样子是要去哪里?”突然,一只铿锵有力的手突然从后面抓住了林修海的肩,
林修海有些哆哆嗦嗦地回头看去:“……”
如果是平常,林修海肯定能应对自如,但现在他竟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面前的特日格勒,自己现在这副模样,该从何谈起?他完全没有头绪。
林修海放下扒在铁丝网上的手,指尖在网格间划得咔咔啦啦。他转身沉默了一会回应道:“是您啊……说来实在话长。”
“我这一天都在港口这里监督演习。”特日格勒一边说着一边在自己的演习系统上查询起林修海的状态,“顺便一提,我这里最后一次收到你的行动信息更新还是在昨晚的20:51……在工业区。”
林修海松了口气,他没有作声,在把头盔摘了下后他向特日格勒低声说道:“能给我一点水喝吗?”他在来港口的路上就感到难以忍受的近乎异常的口渴,但却发现原本别在腰间的水壶不见了——或许是在后山那弄丢了。
“不过,”特日格勒奇怪地说,“工业区昨晚22:13的时候沦陷了……这段期间……你都去做什么了呢。”
“啊,你是说要喝水吗?等等,你看起来脸色很差啊,头发怎么也这么乱。”特日格勒才发觉自己刚刚没有注意到林修海只顾着自言自语了,他看着面前面色苍白的林修海皱眉道:“算了,既然这样你先跟我过来。”
林修海咽了口唾沫没有应答,如果可以,他尽量想不去开口,因为每一个声音的发出都会让他的喉咙感到一阵微妙的抽痛。
“拿着。”特日格勒领着林修海走到了角落一处临时搭建的帐篷内,他随手在桌上拿起一瓶未开封过的水抛给林修海。林修海接过水瓶便立即拧开盖子不顾喝相地一口气痛饮起来。
特日格勒打量着林修海,同时也在等他喝完手里的水,“你到底是干了什么事身上这幅模样啊?”他忍不住问道。过了好一会,林修海把整个瓶子都喝空了,他放下水瓶大口喘着气,“现在……感觉好多了……”他乘着喘气间隙回应道。
“你慢慢说吧。”特日格勒摇摇头走到了帐篷下的一张椅子前坐了下去。
“工业区……最后还是被沈队长攻占了吗?”林修海擦干嘴角后问道。
“你昨晚不是在工业区吗?怎么比我还不清楚情况……该怎么说呢,实际上,工业区被击破的同时沈霞怡也被击败了。”特日格勒向后靠去歪起脖子看向林修海道,“沈霞怡非常厉害哦,虽然人数远低于工业区,但昨晚那一战可以说是这次演习中打得最激烈的一战,工业区几乎都快炸没了,或许是凭借制造出来的混乱,双方打得势均力敌,她坐着最后一辆坦克冲直接进了工业区的指挥中心,一炮夺取了工业区的控制权。”
“但是……”林修海放下瓶子困惑地说:“你刚刚说了‘工业区被击破的同时沈霞怡也被击败了’?这是怎么回事?”
“准确来说应该是工业区先被击破,然后沈霞怡才被击败的,具体的细节我现在还不是很清楚,”特日格勒疲倦地低下头答道,“似乎是因为哈拉巴勒提前在指挥中心周围设下了陷阱,指挥中心被击中后,坦克向指挥中心接近,而后那周围的地面就突然陷了下去,卡住了坦克的履带,同时下方突然引爆了,所以直接导致整车乘员被淘汰,那时沈霞怡也在坦克内,因此……”
“……最后是这样的结果吗,忽然有点能理解哈拉巴勒参谋长最后临别前的那句话了。”林修海倒吸了一口冷气,“话说回来,”他攥紧拳头道:“我脸色很差吧?这幅模样全都是因为我的身体——似乎有些奇怪。”说着,林修海也坐在了旁边一张空椅子上,他的音容让特日格勒莫名感觉林修海仿佛一天之内苍老了许多。
“奇怪?简单来说,就是你觉得身体不适吗?”特日格勒愈加不解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但他仍尽量地思考林修海的话语。“如果是这样的话……”
“不,用‘不适’来形容太轻描淡写了。”林修海打断道,“其实我昨晚还在工业区和沈队长战斗过,但是中途我的身体发生了数次异常的疼痛感,于是就在沈队长的建议下提前离开工业区动身来港口这里。但是,在路上那浑身的疼痛又发作起来,让我意识难以保持,最后坠在工业区的后山上,腹部抽搐地吐完便昏迷了好几个小时,不久前我才醒过来。”
特日格勒一脸惊异而复杂地看向林修海:“你这是究竟怎么了?身体染上了什么疾病吗?”
“我不清楚。”林修海摇头,“距离我上一次有类似的反应……已经过去一年了,不……该怎么说呢,和今晚这一次比起来,那回根本不算什么吧。”
不知不觉间,林修海已经瞥向别处,当转回视线看到不知所措的特日格勒,林修海连忙道:“抱歉,说远了。总之,我现在已经感觉好多了,我之所以和你说这些,就是希望能够解释清楚我为何现在才出现在此,我已经错过了通讯塔和工业区的战斗,如果检查结果问题不大的话,至少让我留在港口战斗到最后吧。”
“嗯……我大概知道了。”特日格勒叹了口气摇摇头,“关于你在这次演习中的经历,可以以后有机会再说给我。我也可以允许你加入港口的战斗。不过眼下……你必须尽快去船医那里确认清楚身体状况,光是听口头描述,我也觉得你身体的状况确实不容乐观。”
“是!”林修海有些激动地站了起来。“我这就去。”他向特日格勒敬了一礼。
随后在特日格勒不安的注视下,他一个扭身,冒着港口的枪火硝烟,不断磕磕碰碰地一路狂奔到了不远处睚眦号停泊处。这里一条斜下的长梯通往睚眦号的外侧走廊。林修海拉住扶手向上蹬去,尽管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踏上这条阶梯,但却仍能感到激动无比。林修海心里逐渐发觉,现在所坚持的这一切不仅是为了想要找到父亲的想法,更是为了重新连接起被自己遗忘在过去的诺言,为了承接好“水轮县的民兵”和“睚眦号的陆战队成员”二者身份,他必须要在这场演习里战斗至最后——对自己,证明自己。
和对父亲的态度一样吗?这又是一个新的执念吗?
林修海深呼了一口气,或许他早该知道了,总有一天要斩断过去十九年间自己所郁结的家庭关系,对此释怀。可是只要还没有见到父亲,他便无法坦诚接受母亲的离世,因为……
踏到最后一阶,林修海直接握住扶手跳上了睚眦号的外侧走廊,他瞥向走廊右边,往船舱内部走去。作为一艘空中战舰,睚眦号的内部也如行驶在海洋上的船那样简洁,左右两壁以及顶部涂的都是全新的光亮白漆。在先前训练的那几天里,林修海还问过偶然碰上的特日格勒,据说在藏庄之战爆发以后睚眦号并非第一时间就跟随其他‘武狩’的舰队前往藏庄,当时的睚眦号作为服役较长的战舰正处于例行整备期。也因此“不凑巧”——睚眦号躲过了其他“武狩”舰队之后所遭遇的命运。
虽然服役时期较长,但作为一艘被翻新过装甲并且因为战争的发生还特意改装了舰炮和推进系统的首都精锐部队战舰,睚眦号的综合性能在整个“武狩”舰队中也是能排进前三的——当时特日格勒如此评价道。不知为何,虽然身为战舰遨游在战火中是不可改变的使命,林修海却反倒不希望将来看着这艘船陷入战火,这样一艘优秀漂亮的船遭受战损,就算他不是船长也会感到心痛;当然,王言方是怎么想的他就无以得知了。
林修海已经走得足够深入了,他还在这条走廊上拐了至少四个弯,又使用电梯上了两层楼,在这个巨大的战舰内移动就是这点不太方便。如果不是在墙上挂着的指示图,他可能要花上好几天才能找到医务室,这毫不夸张。
发现电梯只到这一层便到顶了,他干脆沿着楼梯爬到了第五层,楼梯间每半层只有一盏钉在墙上的白灯,在早上6点以前,灯的亮度是最低的。林修海搞不明白,究竟要在这艘船里待多久才能对每条通道都烂熟于心呢——这恐怕会是他今后在这里很长一段时间内要完成的目标。循着路标,林修海叹着气,抬头看见了又一张指示牌,不过,这下他的心情要比刚才好了不少,牌子上面显示着睚眦号上唯一一间医务室就在本层。林修海离开阶梯没有继续往上走,他踏入走廊,右手的墙壁上还镶钉着栏杆,林修海瞥了一眼,猜测或许这是为了战斗时便于还留在走廊内的人员有东西抓着稳固身体。往左转去,这条路的前方还有一条横穿过去的交汇十字过道。
林修海自个儿耸了耸肩,这已经难不住他了,那间医务室就在那个显眼的位置——交汇处再往前一点的左侧第一间。这层的走廊同样地也没几个灯在亮,显得很是昏暗,甚至在走廊更远处还有一片黑暗。林修海不知道这是不是为了节能,他只管径直走去,一道白光醒目地从房间里透出来,医务室的门并没有关严,而还未靠近门口,他就闻到了一股扑鼻的药品味。林修海犹豫了一下,没有从缝隙处看进去,决定先敲响门声。
咚咚。咚咚。
林修海不免犹豫了起来,他叩了两次门,但里面没传来任何回应。他左右看了几眼,确认到周围并无其他人在。林修海随即改变了主意,他推门而入——这里面是一间看起来较大的标准方型房间,四壁理所当然地是干净得不能再干净的白墙,清爽的地面仿佛在显示这才是医务室该有的卫生水平。十几条日光灯在顶上亮着。看样子门是在房间的最左边,因为是第一次来到这里,林修海有些感慨地看了一圈。一进去正对着门的是一张浅绿色的桌子,桌面上没有花纹,只落着几份文件,还有一台电脑;桌子旁边有张黑皮工作椅,斜着面向外侧,它的使用者应该临时走开了。
林修海将门轻轻往后推合,下意识地往前走了几步,现在他更加靠近桌子。林修海缓缓扭头,视线落在他的左手边那排有着玻璃拉窗的黄灰色铁橱柜,里面放满了又厚又大的文件夹,似乎是病历档案。不过林修海对这些普通的物品并不在意,他很快就把注意力从排橱柜上转移了。而在右侧,淡绿色的帘子挡住了另一头,不过被光照射并透过来的床影很快就让他知道那里置着些什么。
最终,值得林修海关注的还是面前这张桌子,他微微皱了皱眉,伸手摸在了桌角边,那些文件一眼看去就知道是与医疗相关的内容,他对此一点儿也不感兴趣。只是——仔细一看,在桌面的里侧,确切地说,在电脑显示屏的下方有两张照片正平铺在那里。
他知道眼见亦不一定为实的道理,但似乎双眼的确在那两张照片的画面上看到了类似人体的内容。这下就当不小心看见好了,林修海谨慎地回头看了一眼门口,并且确认没听到什么脚步声后,他屏住呼吸伸手拿起了那两张照片。
“这是!?”
那瞬间,就如同周围的空气一起凝固般,林修海的面部也渐渐僵硬起来,光是看见这副画面,他便已大惊失色,在那照片上的不是别人,正是林茵和沈霞怡。
「为什么?为什么她们两个人的照片会单独出现在医务室里?」
这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而且这是,裸照……?!”他甚至找不到词汇来形容此刻的情绪。
两张照片上,分别是林茵和沈霞怡全身毫无遮盖地笔直地立在一面白墙前,她们二人都双手下垂紧贴在大腿两侧,毫无表情,身上还贴着许多不知是作何用处的线。她们,就这样正被相机这头用白光照着,瞳孔反射着光但看着又是那么地无神。
林修海骂了一声继续把照片翻了过去:“这他妈的都是什么,她们……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存在?”他能感觉到自己这双手在微微颤抖着,正如发现了一个黑暗、巨大的秘密那样。林修海一头雾水地低头看向了照片的背面,他猛然发现有一排黑色的小字被他的大拇指遮住了一部分,林修海立马捏住照片上方移开拇指,只见那里印着“goddess-a-29”。
“goddess……a?29岁?这不可能吧……”林修海小声自言自语,接着他又将照片向下插去,不出所料,果然在另一张的背面右下角也有着一排印出的字迹。
“这个是…‘goddess-Ω-29’?”看着这排严肃、毫无感情、意义不明的字,林修海愈来愈感到毛骨悚然。那两个女孩,他从一开始就预感其身份非比寻常,现在这两张包含着不明所谓的信息的照片出现在这里,这究竟是……
这种气氛下,没有任何非分之想,林修海还想再看一次照片的正面,他想尝试看看将前后两者联系起来得到一点什么新的信息。
嗒,嗒——竟在这时,清脆的皮鞋声突然从房外走廊地板上阵阵传来。林修海吓得身体一颤,迅速把照片按照原先的摆放角度放回了之前的位置。
还没有空隙扫除刚才那种诡异的心情,接下来仍有一个问题在等待着他,等外面那个人进来以后,自己应该用怎样的姿态让对方不为自己不请自进的行为感到不满呢?不……作为过来看病的一方,或许医生不在这点反而才是失礼的?
林修海已经不知道该从什么角度思考了,只顾着焦急地搜寻起房间两边。装作等待中在看橱柜?不,万一上面有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就适得其反了。猛然,林修海看见在门的左边,有三张椅子,如果是坐在上面安静地等待医生回来——这,这至少也表现得自然些。林修海想到这里,一个迈步过去,稳稳地坐在了椅子上,所幸也没有发出任何多余的声音。他开始忐忑不安地等待外面那人进来。
坐下还不到两秒,脚步声就停在了门前,一只纤白的手终于还是缓缓将门向内推了进来。
林修海坐在椅子上十分自然地转头望去,正好同对方四目交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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