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焘?他不是巡查去了么?
我疑惑道,“那拓跋焘到底在处置谁?还不让我去瞧瞧。”
“不是,是...是受鞭刑的是太子殿下。”
我震惊地站在一旁,傻笑了一会,“不可能,怎么可能?他是太子殿下谁敢打他?”
运运哭着解释道,“是太子殿下他自己请的罚,全军在场以儆效尤。”
自己请的罚,为何我越来越听不懂了。
回去可不能再让运运天天跟碧嫦厮混在一起了,都被碧嫦带坏了,说话开始胡言乱语了,我还是自己去瞧瞧。
运运紧紧地拦着我,全盘说出,“太子殿下曾定下军规,军中不能有女子出现。若是谁带了女子那便是祸乱军营坏了军规,定要军法处置,五十皮鞭啊娘娘。军规是太子殿下亲自定的触犯军规的是您,如今太子殿下亲自领罚,又有贺北将军执行,也是为了保全娘娘您啊。”
我愣了良久,满脑子都是五十鞭,眼圈泛红。
“他是太子殿下,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他为什么这么傻,他把自己当成大罗神仙么,五十鞭足矣要了他的命,不行,我要去阻止他。”
运运死命的拽着我,一劲的摇头,“已经开始了,您现在去只会让太子殿下成为天下人的笑话。”
运运见我仍不听劝大喊道,“国有国法 ,家有家规啊,娘娘。”
我顿了顿,像是一盆冷水从头浇到了脚底,浑身冷的发抖。
如今终于明白了,昨日在牢房里无战跟我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何意了,原来我的到来真的会害了他。
良久之后,我慢慢缓过神,努力的从嗓子里挤出话来哀求道,“运运,我想去看一眼,就一眼就好。”
运运紧紧的抱着我,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娘娘您还是别去了,太子殿下现在最不想的就是让您看到。”
明明昨晚还好好的呢,今日怎么会。鞭子一声一声的传来,抽在了拓跋焘的身上,却是一刀一刀的扎在我的心头。
我失去了重心,运运一直支撑着我不让我摔倒,我努力的控制自己却还是低声哭了起来。
拓跋焘昏睡了一下午,我坐在床边守着,一边哭一边地帮他擦拭背上的伤口。
贺北带兵继续巡查,其他人都忙着自己该干的事情,像是这一切并未发生。
老五那帮人我听运运提道,今日也都一同处决了。
期间无战来过一次,送来了私藏的金创药。
“营中有军医,大人这药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无战笑了笑,并未收起药瓶,弯腰放在床榻旁,“只是普通的外伤药而已,太子妃过于紧张了,再说太子殿下对我恩重如山,我为什么要害他?”
我淡淡回了句,“那贺北与拓跋焘同样无怨无仇,他为何就下手如此重?大人一家真是好计谋,一个唱白脸一个□□脸。”
他神色僵了僵,勉强说道,“贺将军是出了名的铁包公。”
我干呵呵笑了两声,“铁包公,那又为何一而再的包容贺达,而不是大义灭亲?”
无战有些哑口无言,顿了许久,欲转身离去,犹豫了良久说道,“那药是我儿时跟生父学得一二,后又经过多年在军营慢慢调试出来的,颇有疗效。”
心里像是有些异动,转眼看了看药瓶,抬头望向无战。
“昨日你真该也抽我几鞭子?”
无战似笑非笑,叹了一口气,随口讲诉了一件跟他毫不相干的事情,“前阵子我与太子殿下一同饮酒,偶然提及太子妃时,我看到太子殿下竟一脸嫌弃,口口声声埋怨道家中妻子是如何让人不省心,又是如何闯祸的。”
我瞪了他两眼,“出去”
果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真该早早听了坚成那句话,离他远远的,省的惹了一屁股骚。
无战并未直接离去,继续述说着,“真想早点回去,好给家中的娇妻擦干净屁股。”
第29章 田园
冬至,特别是早晚冷风刺骨。
虽说有些寒冷但营帐周围加厚固定且帐内的火炉又不曾断过,还算暖和。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