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初白也吓了一跳,连忙凑了过去,“你怎么弹成了这样?”
江煜问,“你可想好了,要我好好弹?”
温初白还想着自己的面子,闻言立即点了点头,“自然。”
☆、【主番一】春宵
琴声又起, 一曲流畅的《阳春白雪》从江煜指尖倾泻而出,优美空灵,刹那间盈满了一船。
温初白身后的人赞叹道, “这姑娘果然琴技非凡, 想必方才藏拙是怕我们自卑, 这等才情,少见,太少见了!”
旁边的人也附和,“是啊,这样一来想与这姑娘比拼的人一定许多。”
身后议论声杂而多, 温初白虽然听不太全,却也知道都是在夸江煜, 顿时得意一笑,心中暗道:我家的!
一曲罢了, 众人如痴如醉,画舫主也满意地再次出来, “既然展现完了琴技, 便展现一下书法?”
莫名其妙地,江煜完成了一场琴棋书画大展, 成为整个画舫的焦点, 船上的男子们大多都未成婚,不知不觉地,温初白被上涌的人挤到了末尾,眼前全是黑压压的后脑勺。
“石姑娘!家在何处啊!”
“石姑娘, 年方何许啊?”
“石姑娘……”
“石姑娘……”
江煜被人围得水泄不通,奇怪的问题无止境地抛了过来。他不谙水性,本就有些晕船,想着陪温初白才愿意上船,结果这会儿起身一看,温初白竟然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跟前的男人们被他的身形吓得陡然一惊。
嚯,这姑娘站起来比他们还要高。
江煜睨了他们一眼,清了清嗓子,压低了声音,浑厚的男音便骤然响起,“我是个男人。”
五雷轰顶!
围观的人们吓了一跳,尤其是被他正对着的,两眼里的桃心瞬间被吓成了一地草灰木渣。
温初白一个人上了甲板,面无表情,有一搭没一搭地撒着鱼食。
“晚上了,外面凉。”江煜走到她身边,将她的鱼食放在一边,又把她的手用自己的手暖上。
温初白望向他,莫名低沉的心情便又好了起来,提起精神打趣道,“怎么样,看上哪家公子了?小爷儿我今天把你许出去?”
江煜笑了一声,眼眸温柔,“看上你这个小公子了。”
温初白噘着嘴,“我这个公子可不要你。”
江煜捏了捏她撅起来的唇瓣,“是呀,连男人的醋都吃,还说不要我。”
温初白被他戳破心事,顿时窘迫地不知道如何开口。
“瞧你手凉的。”江煜也不继续挖苦她,觉着她手凉,便将她的手抬到了自己嘴边,打算哈出暖气给她暖暖。
“别。”温初白抽着手,“我刚喂了鱼,手上都是鱼食味儿,太臭了。”
江煜笑着,“没事。”
温初白心中过意不去,“我去洗洗,一会儿就回来。”
她这一去,便去了半天,江煜心中奇怪,担心她出了事,便进画舫去看。
一个女子红着脸颊,垂着头,双手举着一封信,正要递给温初白。
温初白一脸尴尬,接也不是,拒绝也不好,手粗无措的杵在原地。
江煜大步流星地过去,瞧见那信上“心悦”二字,顿时将温初白遮在身后,“这位姑娘,我家主子已经有夫人了。”
那姑娘瞧着温初白的脸,含羞带怯地道,“我……我可以做二房。”
江煜好不容易挤出来的一点笑容消失了个干净,冷着脸说,“姑娘抱歉,二房也有了。”
“那……那三……”
江煜忍无可忍,“主子刚才说了,要我当三房。”
温初白目瞪口呆,连连点头。
那姑娘思虑了半天才决定上来,被接连拒绝了却仍不死心,张了张嘴,“我可以……”
江煜:“你不可以。”
姑娘:“我……”
江煜:“主子三房就忙不过来了,姑娘您另寻别家吧。”
温初白在一边瞧着江煜,心中发笑,没想到那姑娘竟然还不死心,“你只是公子的侍女,公子还没拒绝我呢!”
温初白尴尬一笑,“那个……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小姑娘蔫巴巴的走了,江煜像是个斗胜了的公鸡,护在温初白身边。
温初白戳了戳他,“刚才是谁说,我连男人的醋都要吃的?”
江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