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和小师妹也放心不少。”
崔君季想到什么,笑着看了一眼景漓和初琼,“我去看看我未来妹夫。”还未待二人作出反应,便迈着长腿出去了,留下景漓和初琼二人对视。
景漓感受到小丫头冷冷的目光,抹去自己额头那不存在的冷汗,“阿琼,我是冤枉的。”心里不禁暗骂了斯冉一顿,想着今日是不是太过心软了,那么轻易的就放过了她。
原本此行是他与初琼一起的,但就因嶂南镖局那该死的感谢的礼,还非得强调他救了他们家小姐,害的他就被初琼抛下了。
“那人是小师妹救的,与我无关啊。你也知道小师妹的毛病的,之前二师兄不也被她坑过吗?”
初琼依旧面无表情,冷冷的看着他,就在景漓真的要被她看出冷汗来时,她突然伸手,牵起了他的手,拉着他就往外走,樱唇轻启,人虽清冷,声音却很是软糯,“去找小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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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气温骤降,雨渐渐停了,而风依然在肆掠,风声不绝,如万马奔腾、嘶鸣,木门被吹得吱呀响,天上的云以极快的速度向着东边飘移。
柳汲安和斯冉坐在院中亭内,饮着热茶。
斯冉轻抿一口醇香四溢的茶水,茶叶在杯中轻浮飘浅,“我还要再去一趟邑镇和迩镇,看看这两个地方的病人与紫洮县的有没有什么不同。”
“好,不过最好是叫上别人一起去。天黑了,路上注意一些。”在斯冉看不见的地方,柳汲安那微微泛白的指尖有些颤抖,但他脸上依然带着与平日没有什么不同的温和笑意,甚至声音都没有丝毫的破绽。
斯冉有些诧异的抬头看着他,似乎是没想到他竟没有说要与她同去,但又想到今日他答应了这种时候不与她一起,于是下一瞬又沉浸在了疫情的思考之中,没有深究他这有些反常的行为。
一杯热茶饮尽,斯冉唤来陆折予在此留下的人手,又嘱咐了柳汲安要好好休息,得到他再三的保证,方才离开。
待斯冉回来,已经是深夜了,一片朦胧雾气中下着细细的雨丝,安静得只能听到两个人的脚步声和周围草丛中的虫鸣。
“多谢席镇长,到此即可。”斯冉撑着伞,到门口停下,转身对席尔微道谢,脸上是客气的笑。
席尔微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门内,除了下人,谁也没有,嘴角微微上扬,“无需多谢,只是姑娘可以不必叫我席镇长,唤我全名也可。”
斯冉只笑,没有答应也没有说不好,“席镇长请回吧,天黑路远,小心。”
席尔微无奈一笑,心想他还是太心急了,这下倒没有再纠缠,说了声告辞就走了。
斯冉本是迈着步子朝自己房间去,打算将今晚所收获的东西记下来,但不知为何在院子里停下了脚步,想了想,转而走向柳汲安所住的地方。
他的屋子还亮着灯火,可却出奇的安静,若是以往他定还在看书,那么窗户上是会投下他的影子的,可现在,只有一片昏黄火光。
心里咯噔一下,不知为何有了不好的预感,她加快了步子,走到门前敲了敲门,声音有着她自己都不知道些许颤抖,“柳汲安,你睡了吗?”
虽然是这般问,但她心里明白,屋内灯火通明,肯定是还未睡的。
屏息而听,除了风声虫鸣,似乎什么声音都没有,好像他并不在房内似的,但房门又是紧闭的。
斯冉心中有些焦急,又敲了几下门,问了一声,依然没有回应,便推开了门,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床上是躺了一个人的。
“你这是睡了吗?为何不熄灯?”斯冉皱着眉,边问边走进房内。
走近才发现柳汲安是躺在床上没错,但面色苍白,双眉紧锁,双目紧闭,嘴唇发青,似乎冷极了似的全身都在不自觉的微微颤抖,痛苦极了的样子。
“这……”
这一日下来,看过那么多病患的她又怎么会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是,他这是何时染上的瘟疫?明明嘱咐过他不要去接触病人。
看着他这副痛苦的样子,想起他傍晚时的反常,斯冉十分后悔自己没有早点注意到,不知他已经这般样子忍着寒冷和痛苦多久了,而她却留他一人在这里,想及此,眼泪都险些要落下来。
坐在床边正打算为他把脉,却见他挣扎着睁开了双眼,似乎看清了眼前人,努力向床内挪动,与她拉开距离,“咳……冉冉……别……别碰我……”
即使那双原本明亮清浅的眸子变得暗淡无光,她却依然看得清他对她的紧张,眼泪就这么从眼眶中落了下来,划过细腻白皙的脸庞,落在床铺上,留下点点水渍,晕开、变浅。
柳汲安头一次看见小姑娘哭,心疼得不行,抬手想为她抚去脸上泪水,却又顿在了空中,最终还是缓缓放下,勉力露出一个笑容,“冉冉乖……不要哭,我没事。”
那苍白无力的笑容让她更加难过,随手把自己脸上的泪水抹去,哽咽道:“你都这样了……怎么可能没事……要是我不让你跟着来就好了。”
一时间心乱如麻,脑中一片混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柳汲安感觉没有之前那般冷了,呼出一口浊气,看见小姑娘就连手脚都不知道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