嶂南镖局竟送了礼给我说是答谢我救了人家大小姐。可我是连嶂南镖局大小姐叫什么都不知道。你说奇不奇怪?”
“师兄都知道是我做的了,还这般阴阳怪气的说出来作甚?”
景漓啧了一声,“怎么?你还有理了不成?”颇为嫌弃的睨了她一眼,清了清嗓子,神色也正经起来,“好了好了,这便告诉你坏消息吧——那便是,我曾经遇到的病症与这次的十分相似,但它却不会在人与人之间传染,我想这不是瘟疫,可能是毒。”
“毒?!”斯冉压低了声音,惊讶道,“可为何有人要害这样一个小小的县呢?”
“有些东西,总是要从不起眼的开始,等到它明显了之后,也就难以挽回了。”
景漓说这话的时候虽然是笑着的,但斯冉总觉得他这笑中泛着冷光。
“师兄曾经是在哪里遇见过类似的病症?”
“司廿国的国都。”他记得那时病情严重且被影响的范围太广,司廿国的宰相都下民间巡视安抚百姓了。
此言一出,景漓看着斯冉恍然大悟的脸,就知道向来聪明的小师妹果然是一点即通,一下子就明白事情的始末了。
“其实你就是关心则乱,仔细探查,你肯定会发现其中蹊跷的。”景漓摇摇头,“情字误人啊情字误人。”
斯冉不理会他戏谑的言语,“那照师兄这般说,柳汲安中了这毒,恐怕不是因为与病人接触了,而是因为有人特意对他下了毒。”
景漓摸着下巴想了想,“很有可能是这样。”还不忘损斯冉一番,“极大可能便是他们想让你关心则乱,而你也正如了他们的意。”
斯冉低头看着地面,“是,师兄我知道错了。”十二师兄从以前便是这样,从不会露出严厉的一面,但言语之间又总让他人无地自容。
景漓看着乖巧认错的小师妹,又是一声叹息,多少年没有看见她这样乖乖认错了?终究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行了,你也别想太多,既然知道了是毒,方向找到了,接下来的事情也就十分顺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别等柳汲安清醒过来发现你这副样子,还得怪罪我没照顾好你。”
斯冉小声反驳,“他才不会呢。”
“唉,现在还没嫁过去呢,胳膊肘就往外拐了。可真是应了那句话——女大不中留。”景漓故作老成的叹息,走快了几步像是要把斯冉甩在后面,懒得理她。
斯冉在后面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师兄,等等我啊。”
斯冉回到恖镇,抬脚就欲走向柳汲安的房间,却被景漓拦了下来,“不是让你回去休息?”
“我就去看一看他。”
原本一轮的毒发后,会有一天左右的恢复期,在这期间中毒之人与平常人无异,但身上所带的毒还是依旧会传染给他人——这也是为何紫洮县再最开始时中毒的人最多,传染的最快。
而柳汲安身上的毒比其他人都严重许多,或许不满一天又会发作,是以她总是去看一眼会安心一些。
“你现在这副样子去,若是蔺公子睡着还好,但若是醒着,恐怕没有毒发也被你气的毒发了。”景漓说完还不忘埋汰她一句,“瞧瞧你现在这模样,啧。”
终于在景漓的再三说服下,斯冉还是转身回房休息了——毕竟她也不想柳汲安本就在受着身体上的痛苦折磨,却还要担心她。
这一睡,就到了日落西山,晚霞红火之时。
斯冉醒来时看着窗外灿烂、已经明朗的天空,估摸着明日应该是个好天气,心中的沉闷也消散不少。
果然不出斯冉所料,在她吃过晚饭后,柳汲安又开始四肢发冷,全身打颤,听到消息的她连忙丢下手中的碗筷直奔柳汲安所在的房间。
景漓与一旁的镇长一家面面相觑,都既无奈又有些心疼。
而这时,又有了两位音离谷的人抵达紫洮县,陆折予亲自带着他们来了镇长家。
“十二,怎么未见小师妹?”说话的是二师兄崔君季,他身边的气质清冷的姑娘是排行十五的初琼。
“她去照顾蔺公子了。”景漓回着崔君季的话,却是看着初琼的——
这丫头,又瘦了。
景漓见崔君季一脸疑惑,而初琼虽然面上未表露出来,却是用眼神示意他快做解释。
景漓摸了摸鼻子,也亏得他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换了个人被她冷冷一瞪,非得给吓得说不出话来,还要在心里苦苦回想自己方才是否说了什么不讨喜的话或是做了什么讨人厌的事情——
不过他,怎么会有点心虚呢?
景漓忽略心中那一丝异样,将柳汲安“病倒”的事情简短的与他们说了一下。
“既然如此,你与我们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二师兄、小十五,我们去书房说。”
因斯冉和景漓断定这下毒之人仍然在紫洮县的某个地方,以免打草惊蛇,是以他们并未将他们的推测说出去,仅仅只有他们二人知道。
“但无论如何,当前的要紧事是要早日研制出解药。”听完事情经过以及景漓他们二人的猜测之后,崔君季皱着眉说道。
景漓颔首,是认同崔君季这番话的,“如今二师兄与小十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