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有你陪在我身边,我又有什么可怕的?
见她似乎还不肯妥协,双眉一挑,“再说,你莫不是忘了那日你在船上与我说的话了?将心比心,换作是你,你会选择留下来吗?”
最后这句话可谓是杀手锏了,让斯冉彻底没什么可说的了,思及之前她自己说过的话,只好点点头,然后定定的看着他,看着看着便突然扑进他怀中。
真奇怪,明明心中十分担心,但听到他这样说之后似乎流淌着细细温暖的溪流,从心间缓缓落下,暖意之中还有丝丝甜意,在心头,在舌尖。
“那你千万要小心。”因为埋头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
柳汲安温柔的抚着她的背,心似乎软成了一团,飘在云端,声音更是放柔了,“好。”
他们的行李并不多,不一会儿便收拾妥当。
期间斯冉还写了封信回音离谷,说明了这边的情况。转身看见柳汲安看着自己,便解释道:“我对这次前行并不是十分有把握。”
柳汲安点头表示理解,但心里对小姑娘又有了新的了解,即使身上负着盛名,但一点也不骄傲自满,依然行事谨慎,为病人负责,该求助时一点也不觉得有损面子。
唇角上扬,他的小姑娘,怎么就这么好呢?
所以他怎么可能会放开。
揉了揉她的脑袋,“好了,我们下去吧。”
斯冉坐在陆折予对面,见他面色有些发白,不一会儿又捂着嘴咳嗽,便递给他一瓶药丸,“陆大人先服两颗药。”见他毫不怀疑的倒出两颗药,合着水喝了下去,才又开口,“此药能暂时让你舒服一些。陆大人能具体说一下病人的病症吗?”
陆折予点头,“一开始是四肢发凉,渐渐背部、全身发冷、发抖,牙齿打颤,口唇、指甲变青,颜面苍白,全身发痛。大概半个时辰之后,就开始高热不退,此时病人呻吟不止,出现神智错乱、胡言乱语的情况,甚至有的会呕吐。”
“三四个时辰之后又会退热,像是已经痊愈了一般,但过了半日或一两日,又会反复出现之前的病症。”
“对了,病人还会出现腹部胀大的情况。”
斯冉听完之后撑着下巴,若有所思,“我知道了,请问陆大人,紫洮县有足够的药材吗?”若是没有她还得去药房拿一些,现在听陆折予所说,心里已经有了底。
“够够够。”他之前就命人去采集了许多药材。
斯冉看出了他的迫不及待,便起身,看着仍然在落着雨的街道,“那我们便出发吧。”
陆折予看见柳汲安也跟着起身,站在斯冉身边,有些犹豫的问道:“玉卿公子也一同吗?”
他自然是听说了玉卿公子与小医鬼有了婚约一事的,可玉卿公子分明是不懂医的,此番前去,恐怕是会有危险。
柳汲安对他一笑,执起身边小姑娘的手,“是,还望陆大人不要嫌蔺某碍事。”
见柳汲安一副斯冉去哪他便去哪的样子,又见斯冉笑的无奈却含着温柔,陆折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里感叹二人感情真好,面上连忙摆手,“怎么会,玉卿公子多虑了。”
如此一来,嶂南镖局的事情算是了结了,斯冉第二日便从镖局搬了出来,而樊筱游也带着身子尚且虚弱的舒平芜拿着公良竺写好的放妻书搬了出来,打算等舒平芜好一些后再出发去往乌锦——
就算冬禺对人体再怎么无害,它也是一种毒,难免需要一段时间恢复。
老夫人则被公良竺送到了他二弟那里,而后几月发现那些蛇鼠虫蚁总爱接近自己,甚至于被吓得不敢出门——当然这就是后话了。
公良如也被他禁足在家,因她行为言语不当,公良竺还请了几个教养老嬷嬷给她。
最后还听说他遣散了自己后院里的那些女人——可斯冉听到也只叹息,人都走了,再做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而斯冉在搬出来之后,就恰好碰上了已经办好事情,来易策寻颜婧的夜十灯,考虑到颜婧也不能出来太久,两个人也要培养一下感情,她便拜托夜十灯带颜婧回音离谷了。
而斯冉他们二人,则因为过几日嶂南的一个盛大的花节而留了下来。
嶂南的花节一共举办三日,恰好碰上了却不留下来一睹风采,可不是斯冉的做派。
“不若过几日我们一同去赏花?”柳汲安二人与樊筱游母女坐在食肆中,斯冉这般建议道。
此时的斯冉已经取下了面具,露出了真容,娇俏小脸红彤彤的惹人心生喜爱。
樊筱游掩嘴一笑,“我们就不便打扰你们二人了。”
不说斯冉救了舒平芜,就是之前那些时日的相处,也让她对这个小姑娘十分喜欢,难免就出言逗弄一下她。
舒平芜也跟着笑了,点点头,带着点羡慕和悲伤的看着面前的两位有情人。
曾几何时,她也憧憬过有这样一番感情,像面前二人这般哪怕一个对视都能让人觉得洋溢着幸福和糖果甜腻。
可终究,是命运弄人,让人不得不低头。
“况且,花节人太多,平芜身子还没好彻底,我只带她在周围转转即可。”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斯冉也只好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