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璃静静地坐在一旁,低头不语神情黯淡,钟子鸿的质问声才落,杜鹃却惊呼起来,扑到钟璃身边,抱住了摇摇欲坠的钟璃。
&;&;众人听到呼声,立刻围了过去,此刻的钟璃脸色青白,气息紊乱,瘫软在杜鹃的怀中,眼神也失去了光泽,她拼命的吸着气可无济于事。
&;&;见此状况,钟子鸿彻底乱了章法,冲了过去接过已经意识模糊的钟璃,神情焦急万分,“杜鹃怎么回事,你家小姐怎么会这样?”
&;&;杜鹃一时不知如何回答,眼泪不断的滑落,只是摇头不知从何说起。
&;&;“璃儿,你怎么了?不要吓为父,你不是要另开府门嘛?为父已经找好了工匠,昨晚的事查明后就可以动工了,醒醒……快醒醒,看着为父……璃儿,璃儿!”钟子鸿不停地摇晃着她,大声唤着她。
&;&;未见钟璃有任何反应,这让钟子鸿大敢不安,快速的扫了一遍正厅后,他看到百里轩正在正厅内,犹如见到救命稻草一般,向司徒轩求救,“大夫……司徒大夫快看看……璃儿她怎么了?”
&;&;百里轩快步上前,立刻号起脉来,期间他眉头紧锁,“嫡小姐这是中毒了,而且这毒甚是蹊跷,我只能先施针砭之术以免毒入心脉,那顾婆子的死甚是诡异,想必嫡小姐中的毒和那小丫头是同一种。”
&;&;说到这,他略显疑惑的看了眼钟璃的头饰,又抬起她的手细细察看了一番手指,“钟将军请先将嫡小姐送回闺房,切莫碰触她的指尖,我要立刻查验那顾婆子的尸身。”
&;&;钟子鸿还未反应过来,百里轩已经风风火火的冲了出去。
&;&;正厅之中,众人面面相觑,看着意识模糊钟璃,在场的人各怀心思,将钟璃移回了昕雪院,焦急的等待着百里轩那边的结果。
&;&;留在昕雪院院中的司徒霖剑眉紧锁,将昨晚到现在所发生的事又从头想了一遍,总觉得有事疏忽,可一时之间又毫无头绪。
&;&;“禀报世子,这是在芙蕖院的偏僻处发现的。”司徒霖身边的墨枫匆匆赶来,小心翼翼的将一只瓷瓶递到了他的面前,“瓷瓶里面还残存着些许残液,而且在瓶身不起眼的地方发现了与那玉牌相同的印记。”
&;&;司徒霖立刻警觉了起来,抬手示意墨枫不必再说下去,“这事事关重大,暂且不要声张,以免打草惊蛇,去把百里轩请来,就说嫡小姐情况紧急。”言辞间隐隐透着一股怒气,这样的事会发生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墨枫见司徒霖的神色严肃,自然知晓事态严重,放下瓷瓶立刻去往百里轩处,而整个钟府也已经彻查了一遍,可疑之处确实发现了不少,不过这都被司徒霖压了下去,暂且没有声张。
&;&;一刻钟后,百里轩匆匆进入昕雪院,他却没有先进钟璃的闺房,而是来到燕息室和司徒霖密谈了片刻,这才起身往钟璃的闺房而去。
&;&;于此同时,芙蕖院中的林月母女相对而坐,显得十分不安。
&;&;虽然搜查的人已经离开,更没有人把守在院外,可整个钟府的气氛显得十分压抑,毕竟接二连三的出事,而且今早的事又和钟青荷有关。
&;&;“母亲,你说他们会不会发现?”钟青荷毕竟年轻,手段毒辣可不曾经世,又是第一次做心中虚得很。
&;&;林月微微皱眉,不断地盘算着,拉着青莲的手说道,“你不要急躁,就算他们找到了什么,也不能确定就是你我做的。就凭一个下人所说,治罪简直就是妄想。倘若真的被查到了什么,只要我们一口咬定不知道,他们也拿咱们没有法子。”
&;&;“这样当真可行?我看爹爹对那个贱人紧张的很,而且还有那个盛气凌人的翎王妃在那杵着。若是她不肯善罢甘休,把事情闹大了,我们也得不到什么好去。”钟青荷叹了口气,疑惑的看着林月,心中不免有些憋闷。
&;&;知女莫若母,林月给她倒了杯茶,安慰起来,“她要闹由着她闹去,这说到底也在钟府自己的事,她就算贵为王妃也不该插手管,到最后难堪的只会是她。”
&;&;钟青莲端起茶盏将茶水一饮而尽,沉默了许久,这才稍稍稳定了一下情绪。起身将原本装有瓷瓶的锦盒拿了出来,“母亲,时才他们来院中搜查,女儿生怕被发现端倪,便收在了身边。”
&;&;“你这孩子,怎么还敢把这要命的东西收在身边。”林月见到钟青荷拿出锦盒,顿时不安起来,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脸色也白了几分,“不行,这个不能留。还有那瓷瓶现在在哪儿?”
&;&;钟青荷低头回忆了一会儿,始终没法确定瓷瓶丢在了什么地方,可眼前的锦盒如何处置却也犯了难,若是拿出去随意丢了,倘若被有心人发现,来个人赃俱获,到时候想要推脱干净就更难了。
&;&;想到此处,她更加不敢轻举妄动,如何处置锦盒却左右为难起来。
&;&;“母亲,这锦盒既不能留在身边,更不能随意丢弃,这可如何是好?”她小声问着林月,期望自己的母亲有更好的处置办法。
&;&;林月眼下虽颇为不安,可她平日工于心计,又是个心狠毒辣的人,细细想了一番,便有了主意。
&;&;“这瓷瓶丢了也就丢了,大不了死咬不放,就说不知瓷瓶从何而来。不过这锦盒必须要毁尸灭迹,不然在这事必会被人咬住不放。”言语之中暗示着青荷要平定此事,必须先下手为强。
&;&;“母亲这是何意?”
&;&;“自然是烧了它了事,留在它或丢弃它都是祸害。”林月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早已六神无主的钟青荷,“如今已近晌午,小厨房想必已经起锅,只有把这锦盒丢进火镗,才可人不知鬼不觉的处理掉这烫手的‘山芋’。”
&;&;“这……,院子里的那几个婆子,母亲她们可信得过?”钟青荷不免担忧,现在院中的婆子丫头能否信任,睁开了林月的手,将锦盒攥在手中,满脸不置可否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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