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得意的笑了起来,“这里的婆子皆是我出嫁时带过来的人,对我忠心不二,此事她们不会泄漏分毫。你随我一同去看看,她们今个准备了什么吃食。”说着随手收起桌上的锦盒,拉着钟青荷出了屋子。
&;&;然,昕雪院中钟璃由于有百里轩的诊治,已经醒转过来,虽然这中毒是假的,可为了让幕后黑手自行现身,她不得不继续伪装。
&;&;钟璃悠悠地醒转过来,见钟子鸿在旁守着,而此刻窗外日头已至正中,她费劲的支撑起身体,吃力地问道,“父亲……已是正午,你……怎么还在此?”
&;&;“璃儿,你终于醒了,吓死为父了。”钟子鸿听到钟璃的询问,立刻上前按住要起身的钟璃,“快躺下,不要乱动!百里大夫说你身中奇毒,只是暂时压制住了毒性的蔓延。”言语间满是心疼。
&;&;钟璃疑惑的看着他,“中毒?女儿怎会中毒?”适时地询问着。
&;&;“百里大夫正在查找毒源,你放心这毒并非不可解。”钟子鸿安慰着,可双眼泛红显然是哭过,“你可知时才你吓死为父了,若是你真出了事,我……”话说一半他顿时哽咽了起来。
&;&;为了不让钟璃发现端倪,立刻转换了话题,“先不说这个了,对了,时才大夫说等你醒了就把药喝了,我怕凉了一直煨着,等等我这就去拿。不对,已经快晌午了,你一定饿了,咱们先喝些粥再喝药。”
&;&;钟璃看着他如此慌乱无措,心中泛起了一丝微小的涟漪,前世的记忆也瞬间涌到眼前,不免让她唏嘘,那个曾经的钟璃幼年时颇受他的怜爱,可自从凤天雪过世后一切都变了。
&;&;如今能看到这样的情景,钟璃不知该庆幸还是悲哀,带着愤恨而终,重生回到了未出嫁前,为了不重蹈覆辙可以说是步步算计,处处防备,不曾想幕后黑手没有露头,反而看到了自己这位常年征战沙场的父亲如此紧张的一面。
&;&;“父亲,女儿现在不饿,您先别忙我有事要说,王妃还在府中吗?”钟璃有气无力的说着,显得很疲累虚弱。
&;&;翎王妃楚湘君本就是自己发妻的金兰姐妹,如今爱女才醒转过来,便要见她看来这是必定十分紧要,立刻唤来了杜鹃为钟璃稍作梳洗,自己去玩燕息室请楚湘君前来一见。
&;&;“杜鹃你去把梳妆台上的芙蓉玉钗取来。”钟璃自行靠坐起来,等待着翎王妃的到来。
&;&;杜鹃将玉钗取来交给了钟璃,可不免担忧钟璃的情况,“小姐,这样当真不会有事?虽说这事咱们事先已有安排,可那边的两人也不是这样容易对付,若是她们抵死不认又当如何?”
&;&;“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有事。而且百里先生是世子的挚友,那么他只会是我们的帮手。”钟璃安慰着杜鹃,“至于芙蕖院那边,其实我早已料定她们是不会承认,就算证据放在她们面前,她们也依旧会抵死不认。”说着她勾起嘴角满是嘲讽。
&;&;杜鹃知晓她这样说的原因,这些年是如何过来的,点点滴滴都在她的心头,听自己的小姐这样说,她安心了不少,甜甜一笑轻声问道,“小姐冰雪聪慧,自然有更好的法子让她们无从推脱。小姐,王妃就要过来了,让奴婢把玉钗给你戴上可好?”
&;&;“这样躺着总不像话,来帮我稍作梳妆,一会儿你悄悄地把百里大夫和世子请去听雪阁。”钟璃飞快的起床,让杜鹃稍作梳妆,刚到厅堂翎王妃便与钟子鸿走了进来。
&;&;“璃儿,这才醒怎么就起来了,要说什么大可以躺着说,快赶紧坐下。杜鹃丫头,给你家小姐取一床丝绵被和软枕来,还有一会端碗清粥小菜,让你家小姐先吃些,发个炉子把药煨着一会儿可以趁热喝药。”楚湘君说着就亲自过去,将钟璃扶上临窗的罗汉椅上,又吩咐了杜鹃取这办那的,俨然不把自己当外人。
&;&;杜鹃得了命忙活了好一会儿,才把楚湘君吩咐的事办妥。钟璃斜靠在罗汉椅上有些哭笑不得,转念一想,这样一来更好的坐实了自己身中奇毒之事。
&;&;“有劳王妃为钟璃费心劳神,咳咳……咳……”钟璃有气无力的说着,可话未说完便猛咳了起来,杜鹃又是递水又是抚背,好半天才缓过劲来。钟璃示意她已无妨,让杜鹃退在一旁,“王妃,钟璃有件事相求,不知可否?”
&;&;楚湘君自从进屋后,情绪就有些异常,尤其是看到钟璃头上的一枚芙蓉玉钗的时候,她的情绪明显有了巨大的起伏,眼泛泪光哽咽起来,“有什么事尽管说,以后不要总是王妃、王妃的唤,都唤的生分了。”
&;&;“还请楚姑姑垂怜璃儿,璃儿知晓……咳咳……皇帝有旨……咳咳咳……,钟府之女并非璃儿一人,这些天出了这么多的事端,璃儿实在是没有其他办法。”钟璃闻言立刻支撑起身体,戚戚艾艾的恳求起来,由于情绪激动又猛咳了起来,不只是因咳得过猛还是真的触景伤情,鲜少落泪的她已泪流满面。
&;&;楚湘君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抬手拂去落下的泪水,“快坐下,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只管说就是了。”扶着钟璃重新靠坐下,一边掖着绵被一边说着听似责备的话。
&;&;“当年母亲突然过世,璃儿年纪尚幼,府中林氏把持,草草便埋了母亲,未曾发丧。虽说,父亲已定下日子,为母亲重新入殓葬入祖坟。可这些年,原本和钟府往来的都已疏离,而且……”钟璃缓缓的说着,言语间透着无奈与悲凉,一旁的杜鹃也适时地传来了低低抽泣声。
&;&;“璃儿不用如此悲伤,如今你父亲归来,想必他不会再任由他人欺辱作践。有什么要说的尽管说,不必有何顾虑。”楚湘君以为她有什么难言之隐,柔声的宽慰着,心中对钟子鸿的不满愈发深重,直为已经故去的凤天雪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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