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别的聊。”
秦放还不甘心,“你还有什么心结什么委屈,尽管和你秦大哥聊,别藏着掖着。”
“哥!”一个爽朗的女声从门外传来。
秦二小姐走进来,“你一个大老爷们不会聊天就别尬聊了行不,难怪人家沉香姑娘不乐意搭理你。”
秦放面色讪讪。
秦二小姐把秦放赶到一边,自己一捋裙子坐了下来:“你忙你的去,我来陪她!”
秦放不放心,回头还想开口,秦二小姐斜觑他一眼:“我一个女子当然比你更懂女儿家心事,你还杵在那担心个啥?快滚!”
秦放果然听话地滚了,秦二小姐见他走远了,上前亲热地拉过沉香的手,“昨晚的鬼故事还没讲完呢,咱们继续。”
对,这就是秦二小姐打着“女人更懂女人”旗号展开的聊天话题。
其他人只瞧见两个女人闺中交杯换盏、密谈甚欢,却不知二人讲的都是魑魅魍魉、牛鬼蛇神。
沉香也不懂为何秦二小姐热衷于这些灵异文化,讲得奇闻异事一个比一个瘆人,但如此一聊,倒把那个成天霸占她思绪的男人抛之脑后了——这也挺好。
鬼故事讲多了,也是有报应的。
这天晚上,沉香做梦也没个安分。
她梦见自己在水里游,游着游着脚被水草扯住了,回头一看,水草里伸出一只惨白的鬼手。
惊叫一声从床上猛然坐起,沉香一边喘气,一边对自己说别怕别怕,只是做梦。
这时,床幔外忽然闪过一道可疑身影。
沉香刚镇定下来的心又悬了起来。
不会吧,难道是传说中的梦中之梦……
人影近了,近了,更近了。
沉香几乎可以想象帘外一张青面獠牙的女鬼模样。
她抓紧了被子,惊恐地贴着墙缩在床的一角。
帘子一把被掀开,沉香想也不想尖叫起来,下一瞬却被人捂住了嘴,带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熟悉的幽兰气息扑面而来,她颤抖着眼帘微微睁开一条缝,黑暗中一双温暖的手覆上她脑袋,一下一下抚摸着安慰:“梦里都是假的,别害怕。”
熟悉的声音。
“卫洵?”她抬起头,感受到他一呼一吸间的温热气息。
“以后别讲这么多鬼故事,你这房中阴气比其他地方都重。现在你只是做做噩梦,以后真的惹来不干净的东西可就麻烦了。”他言语中藏不住的关切,末了低头:“怎么,还怕吗?”
沉香摇摇头。
“既然不怕,就别抓我这么紧。”他被抱得都快喘不过气了。
沉香这才反应过来,松开了手。
“你怎么来了……”
卫洵不知如何回答,难道告诉她他这晚也睡得不踏实,梦见她在哭鼻子,所以乘着夜色偷偷潜入将军府?
恰好撞见她梦魇,没忍住就闯了进来。
沉香抬手触碰他的脸颊,“肯定还没醒来,这种连环套一样的梦,梦到你也太奇怪了。”
明明心里对自己说了一万遍,再也不想梦见他的。
卫洵知道她不愿意见他,唇边苦涩一笑:“你越害怕什么,就越容易梦到什么。”
沉香似乎是在确认什么一样,小手努力抚摸过他脸庞每一寸:“这次梦到的你,做工比前几次精良多了。”
从前的梦境里,他只有一张模糊的面孔。
现在,从眉眼、鼻梁再到温软的双唇,一切都那么真实。她只当仍在梦中,食指从上而下游弋着,滑过他的颈脖,“要是能杀了你该多好。”
“你的梦都这么血腥的吗?”
沉香神色迷糊的眼底泛着可疑的水光:“难得有一回让我知道你落在了我的梦里,不对你下手真不甘心。”
她小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摸索着,摸了半天找不到他随身佩戴的匕首。
刚才还夸这梦做工精良来着,怎么能少得了这么重要的道具?
卫洵倒是被她摸得口干舌燥,“好了好了,别闹了。”他按住她的小手,声音喑哑:“再闹你可就要做堾梦了。”
沉香抽回手,“堾梦?我还真没做过。”她想起自己放失败的那个风筝,“今年的风筝和堾梦,总有一个得试试成不成功。”
卫洵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子,心中一动,“好,你说的。”他不再客气,揽过她肩头,顺势将她推倒在了枕上。
做堾梦是什么感觉?
要沉香来回答的话,大概就是既迷幻、又真实吧。
昨夜种种,譬如朝露,在晨起睁眼的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窝在温暖的衾被中,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她此时竟然还忍不住有几分怀念。
毕竟,也只有在梦里,才能与他那么亲密了吧。
奇怪的事情,也从这一天开始了。
先是许久不见的飞鸟师兄亲自登门送来了一只风筝,普通纸鸢的模样,外表看似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