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坚定,想来在原则问题还是绝不能妥协的。
“宁兄误会了,常铭绝不敢妄想”常铭顿了顿,以一种正直又委屈的语气继续说“只是原本想来,宁兄对敌不少,造诣又极高,我近来习剑遇到瓶颈,希望宁兄能点拨一二”。
宁青城顿了顿,才道“好”。
“我以后定时常都来请教”常铭语气欢快,像是个奋发向上的真挚又热忱的少年,宁青城这样刻板又正直的人难以的拒绝的那类人。
“你大仇未报,应当刻苦训练,不必”
“是”常铭掐准机会截断宁青城的话,“您说得对,我大仇未报,更当刻苦才是,我以后定然天天到宁兄院子来”,常铭语气坚又有一股志向含于其中,更显得他少年艰辛又刻苦。
“”宁青城眉头皱起,话都不说了。
半晌才答了声好。
冬雪天周遭都拢着一层淡且朦胧的影子,琴童在一旁乖巧站着,侍女将刚采的梅枝放进青白瓷花瓶中。
朦朦胧胧的光影透过红檀雕花阑干落在宁青城一身蓝衣上。
宁青城没再说话,指节分明的手摩挲着竹简的边缘。
不知为何,常铭隐隐从安静的宁青城身上读出几分愤怒?不,应该是小小的生气,像是有点生气,却又不知道为何而生气。
若不是碍于那琴童和侍女在场,常铭只怕脸上都要浮出得意的笑来,这宁青城,也太好戏弄了罢,正派人士果真好玩。
晚间窸窸窣窣,初晨,常铭推开门时,迎面吹来一阵风雪。
想是下了一夜,门廊前白雪地上还落着几朵红梅花瓣。
偶有下人在庭院之间走动,脚踩在雪地或是枯树枝上,‘扑哧’一声,软软沙沙,又夹杂着一点儿冷冷的清脆,好像声音之间都带着冰雪冬日的味道。
常铭在门口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
他觉得不好,这梅花山庄不会有什么迷阵。
发愣的那一瞬间,常铭的脑海中竟然出现自己坐在冬雪凉亭之间,温酒煮梅,静听风雪的画面。
果真魔怔了。
常铭抱着剑,也不撑伞,便一脚踏进风雪中。
“公子怎么来的这样急,好赖撑把伞呀”
连朝正站在招呼小童,瞧见那公子只穿着湖绿衣衫,也不挂件斗篷挡雪,更不说撑伞,只身走在雪地中。
“不碍事不碍事”
常铭拍了拍身上的雪,眉间还有些霜雪,他欢欢喜喜的问“庄主呢”。
“庄主取东西去了,穿过那个双环桥”连朝指了内院的一红色小桥“过了假山,便会见着一片梅林,应当就能瞧见庄主身影”。
“谢谢”常铭抱着剑急急忙忙就往那双环桥走。
“诶,公子,这院里的伞”您好歹带着呀,连朝见那公子急忙就踏入雪中。
虽笑他冒失,又不免感他一番赤子之心。
常铭听见那侍女的急呼,只当没听见,若是到这儿来反而撑了伞,他这一路的蠢事,岂不白做了,一路的霜雪,岂不白挨了。
见到人影的时候,宁青城刚站起来,他举着梨花伞,指节握着伞骨,病态的白,几乎要和周围白茫茫的大雪融为一体。
后边跟着侍女,抱着一瓮刚才雪地里挖出来的什么东西,撑着伞跟在旁边。
“宁兄”
常铭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去,语气欢快。
“常弟”,宁青城顿了顿,说“随我来”。
一旁的侍女连忙走到常铭旁边替常铭撑伞,因手中抱着一瓮水,又要替人撑伞,侍女难免有些微词,但她面上还是打岔道“公子怎么来的这样的急,伞也不带一把,难不成山里竟有什么精怪让公子着了道儿”。
“不,今日来的着急了些”年轻公子脸上微红,踩在雪里的步子格外重,显然是极不自在的。
侍女止了嘴,本来也只是一时冲动牢骚,再说下去就有些主次不分。
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常铭正愁怎么在宁青城面前表现自己的一片赤诚,毕竟宁青城也不能看见他身上那一身风雪,那侍女就主动提了一句。
两个人坐于长亭中,侍女站在一旁煮茶。
宁青城没主动让常铭练剑,而是在长亭中小坐,常铭当然是极愿意的。
他本来也不想干那什么累人的差事,所做之事不过为了接近宁青城,‘拿’走他要的东西。
“唔”饮了热茶,常铭装模做样的感叹一番,他从小混于市井之间,也没有什么高大的情操,吃茶只为解渴,如同牛饮,喝不出什么甘甜后香,但他会说。
茶的判词无非那一套,“此茶,茶香淡淡,茶面油亮清透,滋味细腻醇厚,回味清香甘甜,自有一股自然通透味道,常听有茶乃主人清骨,想必,就是如此了”,常铭慢条斯理,做出了真挚闲聊的态度。
“是”常铭听见宁青城压低声音笑了笑,低而沙哑。
有何差错?这是常铭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