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脾气,停顿住,他态度很好:“但说无妨。”
“应当多陪伴和关心她,不要起争执,也不要敷衍。”
李谨行郑重道:“好。”
他们几方互相商讨一番,医官写完注意事项,回去开安胎药,段欢坐下说一会儿话,看她心神不定,安慰她不要多虑,随即离开。
外人都走了,李谨行伸手把她抱进怀里。她整个人团成一小团,依偎在李谨行身上,徐兰伸长脖子,被苏棠捅了一肘,才遗憾地走出门。
“别怕。”李谨行附在她耳边低声说,“你只管保护好自己,孩子生下来,其他的交给我。”
其他的应当包括小孩的身份和教养问题,叶真轻轻点头。
“我这就写信送回京,跟陛下多要几个医官过来。要最好的几位,尽最大能力不让你有危险。”
叶真侧头靠在他脖颈边,呜咽说好。
“不管有没有,我们当作有来对待,最妥当。”
她抬起头:“殿下也觉得有点不真实吗?”
李谨行小心抱她腰身,竟有几分捧着瓷器的怯意:“确实很突然,我们原本来办丧事,谁知冒出来一件喜事。但你不要怕,别的事都排到后面,现在你最重要。”
听他一条一条说完,叶真心底的恐慌暂时压下去,转而感叹起他的细致,眼神亮晶晶看他。
他手放在她小腹感受着,问:“这就是你给我准备的礼物?”
叶真呀一声:“殿下的小龙崽儿真懂事,这就给我分忧了。”
“你这礼物,送得太早了些。”他叹道,明明已经挑了最好的汤药,怎么还会失效。他筹谋许久,才诱她品尝一点欢愉滋味,没享受几天两个人的生活,她就有孕。
她紧张道:“殿下不喜欢,现在生小孩对你有影响?”
“没有,只是你先前准备的礼物用不上了,有些可惜。”他缓缓解释。
她捂住眼睛:“我要离殿下远一点。”
李谨行把她抱更紧:“今天开始你到我那边睡觉。”
叶真看看肚皮,看看他:“殿下,你不是真的要……”
“想什么呢。”李谨行伸出食指点一点她额头,“你晚上容易受惊做噩梦,我在旁边看着,你安心一些,说不定会好。”
之前在运河行船,她晕船时,李谨行也陪她睡过几回,但……
晚上苏棠给叶真松开发髻,拔下簪钗,换上舒适的寝裙,上身堪堪遮住胸乳,走起来活蹦乱跳,肩膀至锁骨白得晃眼。苏棠平日看她这样穿不觉得有什么,此时忧心起来,取一件丝绸外袍裹上。叶真哭笑不得,夏天这样穿着睡,会热死的,何况今晚身边还多躺个人。
苏棠不给她反抗的机会,换好衣服催她赶快睡觉。好在李谨行有分寸,准备了两床薄绸被。叶真躺进被子里,想到苏棠不可能过来检查,便偷偷摸索着把外袍脱了踢在脚下。
寝屋不分日夜镇着冰壶,李谨行怕她热也怕她凉,叫人撤去两个。一开始两人都仰面朝天,安分守己不去撩拨对方,话都不敢多说。时间长了叶真率先撑不住,坠入梦乡。
正在梦里云雨缥缈神魂颠倒时,叶真手腕一紧,被人拉住,随后一声一声呼唤,硬把她从美妙梦境拖出来。
她恍惚得厉害,费力睁开眼,下意识呜咽问:“怎么……我说梦话了?”
绸被不知被卷成什么形状,没有半点阻拦作用,她整个人躺在李谨行怀里,耀武扬威亲密无间,李谨行却不像担心,而是声音沉沉:“是。”
叶真还在半梦中,面红耳热:“我说了什么?”
“你一直叫我,娇得跟小猫似的。”
叶真慢慢清醒过来,咳,这就是之前,李谨行陪她睡的时候发生过的事情。
李谨行还凑到她熟透的脸颊边,几乎咬着她耳廓,隐含笑意问:“没有做噩梦吧?”
当然没有。
她做春梦了。
叶真全身酥软,简直想坐起来刮自己一巴掌冷静冷静。她没有经验,不知道有孕时身体是更敏感还是更迟钝,但不能是这般迫切吧?
只是她十几年人生中一直是自己睡,忽然身边多一个人,还是心上人,难免心绪有点歪。
见她窘迫,李谨行拥着她问:“还好吗?”
不问还好,问完,叶真无端委屈起来,闷闷不乐:“热,难受。”
春梦才刚起个头,别说尽兴,兴致刚被勾起来,身下有黏腻水意,小腹热且空虚。而且这空虚不可能缓解了,她现在有孕。
之前在船上时,醒来趁着半梦的朦胧去痴缠身边人,虽然行径较为寡廉鲜耻,但除了他没人知道,不会委屈到自己。现在这种情形,上不上下不下,叶真回想一下,在她人生中还没有发生过。
半夜情绪总是格外矫情,叶真全身都笼罩着低落的氛围:好委屈啊。
这样的困境,李谨行也没有遇到过,他还在思考,忽儿腿侧一痒,叶真派出细嫩脚丫,缓慢勾缠过来,上下磨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