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走了。”
严峪站起身就想拖江淮离开。
贺铭黔起身阻拦道,“姑娘等等。”
“还有什么事?”江淮横身挡在了严峪面前,刚才从贺铭黔唤她盐儿开始,他就有种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让他心情烦躁,只想把她带回去,藏起来,再也不让人看见。
可是下一秒,预感成真了。
贺铭黔从袖带中掏出一物,而那物他熟悉无比,是她经常戴着从不离身的珠串。
贺铭黔道:“这珠串我曾见盐儿姑娘戴过,是我在返京时偶然购得的,许是因何事流失了,如今盐儿姑娘以去,把它交给姑娘的姐妹,也算物归原主了吧。”
江淮望着那珠串许久没动,身上的冷气释放的越来越强,严峪心知哪个男人被绿都开心不了,更何况他那么爱他的王妃呢?
一帮人总不好这么在街上僵着,严峪从他身后探出头,伸长胳膊够过手串,随意的往腕上一套道,“谢谢啊,拜拜,拜拜。”
只是盐儿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
贺铭黔也察觉出气氛不对,告了辞也打算同表姐离开。
就在林如意转身的瞬间,江淮注意到了她头上的蝴蝶金簪。
江时鸣道:“等等。”
林如意,贺铭黔莫名转身。
江时鸣一指林如意的发顶摊手,“把簪子给我。”
林如意有点懵,没反应过来,贺铭黔挡在她身前道,“这三支簪子是我从盐儿姑娘的朋友手中购得的,可有不妥?”
“这是我临渊王府之物,簪子给我,钱过后我会让人送到林府。”
“临渊王府之物?”贺铭黔忽的想起之前表姐说的话,心道莫不是盐儿小姐真是临渊王妃?可临渊王妃怎会和其它男子……
江时鸣的脸色越来越冷,林如意回过神,赶紧拔下簪子递过去。
江时鸣捞过簪子收好,冷硬的扯过严峪便走,步子又快又急,连放在一边的小玩意都没拿。
严峪焦急的唤道,“哎哎哎,我们东西没拿呢,你别拉我走这么快啊,我跟不上。”
“……”江时鸣始终阴沉着脸不语,步子却是慢了些许。
严峪表示对他的同情,便也由着他扯着自己走了。
☆、第 58 章
这可谓是人在街上溜,绿帽天上来啊。
严峪对江淮表示了十二分的同情,但她却不知,送他这顶绿帽的不是别人,正是她……
江淮自回府就把自己关进了书房,他不是在气她,而是在气自己。
他之前在唐府见到那个性格迥异的盐儿时,心中便有了微妙的预感,如今预感成真,便成了横亘于心中的死结。
他曾亲眼看到两人嬉笑打闹,相处种种,他也曾多加怀疑,最终却错之擦肩,若是当时他认出他,他们之间是不是就不会有情愫发生?
他的心中是又酸又涩,整颗心都犹如被泡在一坛陈年老陈醋当中,咕嘟咕嘟的直冒泡,他甚至想到,假使当初唐棠没有失忆,那么……他们之间是不是就要永远错失了?
好在,好在她忘掉了所有,一切都还来得及……
江淮自回了府后就不见了踪影,晚饭点过了都没有出现,这要是往日,他早就在开饭前早早出现了,严峪一打听才知道,这货自回府就把自己关书房里了,晚饭都没出来吃。
自落崖开始,严峪就把他当成至交好友了,所以她是为他深深的担忧啊,琢磨着让他这么憋着也不行啊,不如借酒消消愁?
于是,让人准备了一些酒菜,给他送了去。
书房门紧咂,严峪站在楼下仰头大喊,“喂,快来把门开开,我给你送饭来啦。”
“还有酒呐,你吃完多喝点,常言道一醉解千愁,你喝多了就不难受啦。”
“喂,你到底出不出来啊,这才屁大个事啊,大不了,你把那情郎找出来,也把他绿了。”
严峪话音刚落,书房门就吱嘎一声开了,江淮面无表情从中缓缓走出,“你说的对,我应把他也绿了。”
严峪没想到自己胡诌的话他竟同意了,未免教坏小朋友赶紧改口道,“别啊,那是我顺口胡说的。”
“我说你可别真那么干啊,绿人不好,但打一顿总是可以的。”
为了让他一醉解愁,托盘上除了饭菜还有一大坛酒,严峪端的实是累了,便想尽快把饭菜给他送进去,路过他身边不忘补一句,“绿人不好,真的。”
但就在她即将擦肩而过时,江淮忽然抬臂拦住了她。
严峪不解,侧首望他,“干嘛?”
天色昏暗,从她的角度,一时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但不知怎得,许是女人的第六感吧,她忽的觉得要有大事发生,这种诡异的第六感让她连汗毛都紧绷起来了。
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江淮忽的单膝跪了下来, “我们成亲吧。”
严峪犹如五雷轰顶,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