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事情都忘记了,若是长公主和瑞王追究,那她可就是大不敬。
李氏神色不好的看了季知韫一眼,话语中有些抱怨,“ 知韫你这孩子,刚才也不知道提点为娘一下。”
此刻的季知韫哪还有回门时的倨傲,“娘,女儿也没有反应过来。”
“行了,不说这些了,咱们快点去前厅。”
李氏匆匆照了下铜镜,看妆容衣衫无一不妥,她和季知韫三步并作两步,匆忙去到前厅。
李氏去到前厅,脸色如常,将方才得知程衍来提亲这一消息后的震惊与不甘悉数掩藏起来,“命妇拜见长公主、拜见王爷。”
在来前厅的路上,李氏已经想好了说辞,“今个刚好是知韫这孩子回门的好日子,我们娘俩说着话,没让丫鬟婆子在一旁伺候,没能及时听到长公主和王爷大驾光临的消息,是命妇失敬了。”
她当然不会直白的告诉程衍和昭庆长公主,她是因为太惊讶了没反应过来,所以才来迟了。
昭庆长公主脸上带着端庄的笑,并不过分亲近,也不过分清冷,恰到好处,“ 是我们来的不巧,打扰了你们母女俩的相处。”
永宁侯在官场上行走,讨好人自有一套,“长公主这话严重了,没有打扰这一说,知韫嫁入长平侯府,又不是嫁到远处去了,随时都能回府,也随时可以和她母亲见面说话。长公主和王爷是贵客,失敬不得,光临永宁侯府,让侯府蓬荜生辉。”
永宁侯本就是个拜高踩低的人,擅长说讨好的话。不过从不缺讨好程衍和长公主的人,再者,永宁侯府什么样子,他们二人自是了解。是以两人神色淡淡,并不过分热切。
昭庆长公主出声,“侯爷客气了,本宫今个和衍儿一道来永宁侯府,是来向知窈提亲的。”
“知窈这孩子,我见她第一面的时候,便觉得合眼缘,仪表德行都是一等一的好,和衍儿很是相配。”
季濯川身为季知窈的父亲,提亲的事儿自该他做决定,他脸上的笑意谄媚,“ 能够入长公主和王爷的眼,是知窈这孩子天大的福气。王爷能看中知窈,微臣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何止不同意?便是程衍让季知窈明个就嫁到瑞王府,他也乐意的很。
永宁侯府重利益,一门比长平侯府还要好的亲事摆在面前,他们哪里舍得不同意啊!
嫁一个不受宠的二小姐,换取皇亲国戚的身份以及瑞王这边的权势,这可是天降馅饼的好事儿。
程衍漆色的眸子冷峻的盯着季濯川,语气带着几分凌厉和,“成亲一事,讲究的是两情相悦。虽然季大人是知窈的父亲,可婚姻大事不是儿戏,你不需要告诉她一声,问一问她的意见吗?”
只要是真心疼爱女儿的人家,绝不会在商定女儿家亲事的时候,不询问一下当事人的意见。
永宁侯府明摆着没把季知窈看的多重要,就连成亲这样的大事都想不起来知会她一声,问一问她同意与否。
若是传出去,怕是不少人会嗤笑永宁侯府急于攀附权势。不仅永宁侯府没有面子,也会连带着损伤季知窈的面子。
所以哪怕上次见面的时候,季知窈已经同意了程衍的求娶,但是程衍还是要按照应有的规矩,再次询问她的意见。只为了日后不让季知窈的名声连带着受损,同时也是对季濯川的不满。
可是,季濯川身为季知窈的父亲,却想不到这一点儿,根本不配当她的父亲。
成亲这样的大事,季濯川尚不在意季知窈的意见,可想而知,季知窈从小到大的处境该是多么不容易,她又该是受了多少委屈。
每次见到季知窈,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她的面上总是带着浅浅的笑。不少人觉得她端庄知礼,殊不知,若不是自小不被娇宠,何至于时时刻刻谨小慎微、如此端庄知礼呢?
季濯川连带着永宁侯府带给季知窈的委屈,程衍会一一替她讨回来。
季濯川恭维的笑着,“王爷说的是,臣这就派人去让知窈过来。”
前厅里的丫鬟争抢着出声,想要将去通知季知窈的任务揽到自己身上。
季濯川神色有些尴尬,“让王爷和长公主见笑了。”
他赶忙指了一个性子沉稳一些的婢女,去了清霁轩。
那个婢女进去清霁轩,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对着葡萄姐姐长姐姐短的称呼。
丫鬟也是分三六九等的,葡萄只是季知窈的丫鬟,便不如伺候季知韫的那些丫鬟得脸。
猛然看着这个婢女对她这般热络,葡萄有些疑惑,领着这个婢女进去了屋子,以前这些婢女对她可没有这般好脸色。
那个婢女一进屋,对着季知窈比以往更加恭敬,“二小姐,瑞王来向您提亲,这会儿府上各位老爷、小姐和夫人都在前厅里,就等着二小姐呢!”
葡萄和半梨一脸喜色,咧着嘴笑起来,语气也很是欢快,“小姐,王爷来向您提亲了。”
她们是季知窈身边伺候的丫鬟,自然知道她和程衍的感情,但两人毕竟出身太过悬殊,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