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产就要去了一大半了,最主要的是,季知窈还不是他的亲生女儿,瑞王也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倒台呢,季濯山怎么也不甘心给季知窈陪送这么多嫁妆。
但不甘心又能怎样,眼下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除了有圣人这一层因素在,瑞王本就对永宁侯府有所不满,这可不是好招惹的主儿,不管情愿还是不情愿,永宁侯府不得不大出血一次。
季知窈素手放下茶盏,朱唇噙着浅笑,“伯父可想好了?”
这话一出,李氏、季知韫、季濯川等人,一脸急色,齐齐看向永宁侯,等着他的回答。
永宁侯暗暗叹口气,枉他在官场上混迹多年,今个竟然败在了一个小姑娘手下。
季濯山素是精明,不管心里如何做想,明面上倒是看不出来,这是他混迹官场多年练就出来的本领。但一想到马上就要拿出他大半辈子攒下的家产给季知窈当嫁妆,他笑都笑不出来,只觉得肉疼的紧。
他勉强挤出一抹笑,“知窈能嫁入皇室,这是整个侯府的荣耀。瑞王给你的聘礼是一百五十六抬,永宁侯府自然不会让你受委屈。你放心,这几日就让你伯母将嫁妆整理出来,给你送去。”
季知窈朱唇噙着一抹笑,“如此,辛苦伯母了。”
李氏一脸急色,“老爷,你怎么答应了?”
季知韫同样声音尖锐的惊呼出声,“父亲三思啊,哪儿就需要这么多嫁妆了?”
季濯山本就辛苦憋着一股火,李氏和季知韫又当着苏家人和季知窈的面急急反驳他,他哪有心思愿意听这些话,语气不善的低喝道:“你们给我闭嘴。”
季知窈可以看出来李氏和季知韫的不情愿,但嫁妆已经拿到手,接下来的事情已然和她无关。
她轻轻笑着,“看来伯母和大姐姐有话对伯父说,那我就不打扰伯父了。”
她站起身,转头看向苏家人,“外祖母,舅母,表姐,咱们去我的院子说会儿话吧。”
拿回了本该属于她的嫁妆,季知窈就不用将时间浪费在永宁侯府这群人身上,她自在的起身,带着苏家人离开前厅。
苏锦菡感叹道:“还是表妹有法子,这么容易就拿到了嫁妆。”
季知窈的大舅母沈氏接过话,“是啊,来之前我还想着,和永宁侯府这些小人打交道,拿回你母亲的嫁妆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需要好生费一番口舌。但知窈那几番话直重要害,不费什么功夫,就让季濯山点头同意了。”
沈氏哼笑一声,“那群老东西,要他们的银子,像要了他们的命似的,刚才那群人脸色可真是难看,一个两个急成什么样了!哪有一丁点大户人家的姿态。”
苏锦菡想起一些事情,皱了皱眉头,“ 若他们现在答应了,到时候反悔可怎么办?”
季知窈淡淡一笑,很是笃定,“他们不敢反悔。”
“不错”,苏老夫人接过话,“与知窈定亲的是瑞王,圣人又特意赏赐了知窈,永宁侯和季濯川只要不是没脑子的,就不敢反悔。”
随着季知窈和苏家人离去,前厅里吵的不可开交。
周氏和季知宁在一旁不吭声,没有她们说话的资格。但李氏和季知韫那是一千一万个不同意。
李氏拧着眉,“老爷,咱们哪里拿得出这么多嫁妆?”
季知韫也不甘示弱,“父亲糊涂,季知窈眼下风光,待圣人处置了瑞王以后,永宁侯府给季知窈的嫁妆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季知窈收到的聘礼是一百五十六抬,意味着陪送的嫁妆不少于一百五十六抬。而季知韫出嫁时都没有这么多嫁妆,她怎么甘心!
季濯山板着脸,粗声高喝,“闭嘴!该给季知窈多少嫁妆,这几日赶快准备出来,给她送去。”
眼看季濯山发了火,李氏和季知韫噤了声,面色仍然铁青。
季濯山脸色缓和些,无可奈何的出声,“并非为父糊涂,季知窈嫁入的可是皇家。知韫以后万不可再说那些话,圣人欲呈现出他和程衍叔侄情深,我们自然不可和圣人对着干。知韫你那些话若是传出去,为父也救不了你!”
季知韫心头的委屈翻滚着,咬着唇不说话,她聘礼不如季知窈就算了,陪送的嫁妆季知窈也要高她一头,甚至她的父亲还出声训斥她。
不过季濯山显然没有安慰季知韫的意思,他看向季濯川,话音带着不可反驳的意味,“二弟,季知窈是你的女儿,做兄长的愿意帮你分担一部分,可知韫刚刚出嫁,为兄实在手里没有多少私产。零头为兄来准备,至于剩下的,就不归我们大房了。”
季濯川不同意,他仗着自己是季知窈的父亲,也就是瑞王以后的岳丈,耍着无赖,“大哥,我哪有这么多私产?我实在是拿不出来。”
李氏冷冰冰的讽刺,“二弟未免太得寸进尺了。”
季濯川本就是个无.耻小人,“大嫂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在和大哥说话,哪有你开口的份儿!”
季濯川这话点了炮,李氏心里的怒火一下子被点燃,将修养规矩全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