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脑后,她毫不留情的和季濯川对骂了起来。
一时间,整个前厅乱作一团,伺候的丫鬟们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场景,顾不上拉架,反倒看起了好戏。
葡萄将李氏和季濯川对骂的话,一句句的重复给季知窈听,她捂着嘴幸灾乐祸的笑起来,“小姐,大夫人和二老爷这次丢脸可丢大了。”
闻言,季知窈跟着笑起来,解气极了,只觉得浑身舒畅。
恶人还需恶人磨,大房和二房狗咬狗,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前世的时候,季周氏一而再再而三搅乱她的亲事,故意说些似是而非的话,损害她的名声。
就连她在承恩寺与裴慎相遇,在她不慎摔倒之际,裴慎救了她,恐怕这也是季周氏的手笔,目的是污蔑她与裴慎有什么私情。
这一世,周氏和季知宁也没少给她挖坑,但恶人自有恶报,周氏和季知宁没有什么好下场。
季濯川更不必提,前世季濯川担忧自己受拖累,与她断绝了父女之情。
这一世,季濯川被停职在府反省,他被程衍惩戒的事情,整个长安城人尽皆知,他里里外外都失了面子,又被季知窈拿回来她母亲的遗留的嫁妆,可谓是人财两空。
至于大房那些人,看上去他们和季知窈没有什么矛盾。
但前世在裴慎救了她之后,突然传出她和裴慎的谣言,故意引导她和裴慎有什么私情,这些可都是季濯山的手笔,用牺牲季知窈来攀附权势。
好在,这一世和上一世是不同的,那些曾经欺负过她的人,一一受了报应。
葡萄又笑起来,“听说大小姐出府的时候,眼眶红的厉害,一张脸拉的老长。大小姐没出嫁之前,最爱摆侯府小姐的姿态,明面看着端庄知礼,实际啊,假的很。不过成亲后,倒时常看见她拉着一张脸。大小姐和大夫人口口声声说长平侯府是一门好亲事,眼下看来,不过如此嘛。”
听着葡萄的话,季知窈没有出声。
季知韫表面上端庄知礼,总以为高人一等,她心心念念嫁入长平侯府,压其他人一头,可惜,并不如她的意,季知韫这门亲事真的是糟糕透了。
眼下自己又和程衍定亲,想必季知韫心里更难受了。
季知韫从永宁侯府回到长平侯府,嫉妒和不甘充斥着她整个脑海,她到底是哪一点比不上季知窈,为什么不是她拥有这一切呢?
她情绪低落,脸色不善,伺候陆老太太以及去陆时喻母亲前请安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的,做错了一些事情。
为此,季知韫又招致了陆时喻母亲的一番训斥,好生失了颜面。
李氏和季濯川因为拿多少嫁妆的事情撕破了脸皮,这事不知道被哪个嘴碎的下人传了出去,每过几日,不少人知道了这件事情,永宁侯府再次沦为那些世家权贵茶余饭后的笑柄,名声跌入谷底。
不过季知窈丝毫不担心,永宁侯府声誉受损,并不会连累她。
总得来说,她的亲生父亲和伯母,自私刻薄的不愿那出嫁妆,她算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受害者,这件事情传出去,只会让外人更加看大房和季濯川的笑话,明白他们是多么的自私无情。
吵归吵,该出嫁妆还是要出的,永宁侯季濯山不会放任永宁侯府的名声连连败坏,他发了话,李氏和季濯川不敢不听。
没过两日,李氏和季濯川派人送来了给季知窈的嫁妆。
给了季知窈这么多嫁妆,李氏和季濯川的私产去了一大半,他们两人好生的不甘和肉疼,听说李氏还病了一场呢!
季知窈看着嫁妆单子,细眉微挑,露出讥诮的笑,她心里明镜似的,想要糊弄她,那可是不能够的。
前世她成过一次亲,自然知晓女子嫁妆里面的门路。
比如说,同样抬数的嫁妆,看上去数量相同,其实里面大有门路。
一种嫁妆,装满金银、田契、首饰、玉石。另一种嫁妆,为了凑数量,尽是些华而不实、又大又占空间的家具。
孰好孰坏,一目了然。
李氏和季濯川送来的嫁妆,多是像上面例子中那样华而不实、又大又占空间的嫁妆,真正的好东西并没有给她送来。
李氏就算了,季知窈懒得和她计较,她也不稀罕大房的东西。可季濯川别想糊弄她。
季知窈放下嫁妆单子,看向季濯川派来的小厮,面色淡淡,“我母亲当年遗留的东西,件件登记在册。你将这些嫁妆抬回去,什么时候送来的嫁妆和我母亲遗物对上了,什么时候我再接下。”
季濯川不甘尽数拿出季知窈母亲遗留的嫁妆,那可由不得他耍花招。
那小厮有些为难,“小姐,这是老爷的吩咐,老爷说夫人的遗物就剩下这么多了,这么多年,许多铺子经营不善,还有在小姐身上也花费了不少银子。”
季知窈杏眸闪过一道讥诮的光,一句经营不善就想打发她,可惜,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女子,她也做过生意,不会白白被蒙骗的。
她语气淡淡,“哪里经营不善,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