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不喜。这个生辰着实不是个值得纪念的一个生辰,她一点也不开心。
送走最后一批客人,孙靖翔推门而入,来到她身边,关切道:“累吗?”
安婉是累了的,不过看他换了身与刚才招待宾客时不同的衣服,整整齐齐的,一副要出门的打扮,摇了摇头:“不累。”
“那我带你去个地方?”
安婉期待的点头。
孙靖翔骑着马,带着安婉来到了云阳山山顶。山顶上有颗百年老榕树,他搂住她的腰,一跃而起飞到了树腰上,两人稳稳的站在树枝上。
他扶着安婉坐下,解下腰间早准备好的酒袋子,递给安婉:“现在是大朋友了,可以喝酒了。”
安婉接过酒袋,昂头灌了一大口,辣辣甜甜的,有种果香味,很好喝。
她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月亮又大又圆,感觉近在咫尺,伸手就可以摸到。
两人静静的坐在树枝上,看着月亮,听着风吹虫鸣。
直到太阳初升,温暖柔和,照在两人身上,安婉眨了眨眼,昂头在他下巴上轻轻吻了下,冒出的胡渣扎得她麻麻的。
他抱着她平稳的跳下了树。
安婉骑在马上,他牵着缰绳,两人慢慢的下了山。
摆摊的早点铺已经出来了,看到王爷和王妃从外面回来,一如既往的恩爱模样,纷纷向他们打招呼,拿话去打趣安婉,“欺负”年纪小、脸皮薄。
他们找了家早餐铺子一人吃了碗馄饨才起身回府。
“我要走了。”他不舍的说。
“嗯。”安婉平静的回答。
很乖,很乖,乖得让人心疼。
“一夜没睡累了吧,去睡吧,我等你睡着了再走。”
安婉乖乖点头。
他坐在床边,手轻抚着她的额头,哄她入睡。
安婉心里难受,闭着眼睛怎么也睡不着。
时间过得很慢,她不想睡着,睡着了他就要走了;又想尽快睡着,殿下也累了一天了,她不想再给他增加负担。
不知躺了多久,一个时辰,两个时辰,还是三个时辰?安婉也不知道。
再醒来的时候孙靖翔已经走了。
她是哭着醒来的,她梦见了前世,国破家亡,她什么都改变不了。
换好衣服,她来到女子学堂,孟星正在给孩子们授课,看到安婉过来冲她微微一笑,让孩子们先自己看书,走了出来。
“今天怎么舍得来了,我还以为王爷回来了,你们还要再温存好几日,怎么这么快就来学堂了。”孟星打趣。
“王爷去边西了。”
“什么?”孟星惊愕,担忧的问,“出什么事了?”
安婉微笑,让她宽心:“没事,是殿下自己主动请缨去的。”
孟星双手置于胸前,思索了会儿,问:“王爷他是对上面那个位置也感兴趣了?”
安婉瞪她:“你呀,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孟星笑:“这不是在你面前才敢说吗。”
“殿下也是经过这次的事伤了心,他原本就想着在云洲安安稳稳的过一生的,只是王上不放过我们,他不得已才这样做。”
“行了,你不用给我解释。反正我呢是无论你们做什么都支持,”还特意又强调了句,“我想云洲百姓也都是这样想的,我们就是你们坚实的后盾,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尽管开口。”
第1章、愚蠢的人啊
第1章、愚蠢的人啊
“我确实有事需要你帮忙, 如今殿下离开, 我想让云洲更加强大, 成为殿下的坚实后盾, 云洲想要继续发展还按照之前的政策实施是不行的。现在云洲文有秦天、郭梓逸主持, 武有孟将军坐镇, 他们都是明事理的人,如果我提出的建议有利于云洲发展的话,他们不会反对, 这件事殿下走之前也同他们交代过。”
安婉不是普通闺中女子, 她的心胸和志向远超一般男儿, 这点孟星早已知晓。只是孟星不明白,王爷既然都已经安排好了,需要她来做什么。
“衙门里都是男人,我一个女人不太方便, 我想让你跟我一起。”
这不是个好差事,在人们固有的观念里, 女子就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家相夫教子,这样才是好女子。这种观念以前在云洲还不是很盛行, 那时云洲穷啊, 饭都吃不上, 所有人都要出来干活,哪儿还有这么多规矩。这几年云洲生活越来越好,吸引来了很多外地来的读书人, 去王府求个职位,或开书院、办学堂,传授知识的同时也把外面的礼教一并带了进来,广受追捧。
人们脱离了贫困,不再为吃顿饱饭而发愁的时候,总是不满足当下生活的,开始追求更高一层精神上的满足,开始追求形式主义,学习贵族的生活方式,追捧贵族们用的东西,其中就包括限制自家女儿的出行。现在云洲百姓家明里暗里的较劲谁家的女儿五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