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让他们去海边跟着渔民处理打捞上来的鱼,晒成鱼干。
这就有人不干了,盖房子吧虽然累,但最后是他们自己住,没什么好说的。还让他们晒鱼就不干了,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吃了亏。每天给他们点稀饭就让他们做这么多活,也太过分了吧。
有些人心中不服,但他们每次做活都有官兵把守在旁盯着他们,他们在明面上不敢闹事,就躲在暗地里使坏。
什么晚上爬起来往白天嗮的鱼身上淋上海水故意让它坏啊、什么往大路上搬石头挡道啊、什么偷了东家的鸡打死李家的狗啊,尽干些损人不利己的蠢事。
孟将军听闻此事打算再派一波兵前来支援,白天晚上轮换着看守他们,确保他们不会闹事。
这个提议被安婉给否决了,她找来陈小四,让他去对付这些人。
陈小四领命,拿了一篮子咸鱼就跑到西郊灾民区区了,他架起了个烧烤台,一边烤着咸鱼,一边让他们内部检举,每检举一个人举报人奖励一条烤咸鱼吃,被举报人当天自然是连稀饭都没有的了。
现在闹饥荒啊,他们天天喝稀粥,嘴里寡淡无味,一条咸鱼对他们诱惑极大,当即就有不少人站出来举报。
其实就算没有咸鱼,灾民们对这些搞破坏的人也是不满的。现在活虽然有点多,干起来有点累,但起码不会饿死,如果把云洲王给惹怒了把他们给赶出云洲去,他们又会跟以前一样,饿死在外头。
大多数人还是听得懂道理,知感恩的。
陈小四对此很满意,把剩下的咸鱼分给了大家,带着被检举出来的一小伙人拉到太阳底下罚站去了。
“我就不明白了,你们闹什么闹。”陈小四拿着根小树杈在手里胡乱挥舞,对着这群闹事的人训教,“这么闹对你们有什么好处,是想被赶出去还是想被打死?以为进了云洲看我们这儿还算富裕就可以像以前一样跪在地上磕两个头,什么事都不干就有饭吃了?想得倒是美!我们云洲人都没这待遇,要想吃饭就得干活,没得说的,就是我们的夫子都要干活。你们不想干就算了,没人求着你们。我们粮食也不多,自己都不够吃呢,还要分给你们,能赶走一个是一个。”警告道,“若是再有下次,让我发现你们不好好干活,让官兵直接把你们扔到外面去,休想再踏进云洲半步!”说完这些他心中还带着气,把小树杈狠狠的扔在地上,指着他们的鼻子骂,“我们云洲凭什么白养活你们啊,你们是脸大些,还是脸皮厚些,瞧你们一个个不要脸的劲,我看着都来气。别忘了你们的卖身契可是在王妃手上,王妃一句话就能要了你们的狗命,好自为之吧!”
别说,这陈小四一来还真的把他们制的服服帖帖的,再也没闹事的了。
安婉为此还专门夸奖了陈小四。
陈小四不敢居功:“这些都是跟王妃学的,恩威并施,先让他们内部分裂,才好管控他们。”
安婉摆手:“你可别冤枉我,我可没教过你这些。”她看向一旁的郭梓逸,“你呀,一定是跟郭大人学的。”
陈小四嬉笑,不敢承认也不敢否认。
郭梓逸跟着笑,起身对安婉道:“陈小四是有大才的,我觉得他可以胜任更好的位置,成天跟着我跑生意屈才了。”
“这跑生意可不简单,云洲能发展得这么快全是郭大人跑生意出来的,能把生意跑好可不简单。”安婉顿了顿,“不过我这边现在确实缺人,还请郭大人先把人借给我用用。”
安婉给陈小四安了个官做,让他专门管着这些从河洲来的灾民。
陈小四不负众望,找到了适合云洲种植的作物。云洲人擅长打渔,以前就算找到适合云洲种植的作物他们也不会种,正好河洲的人来了,划了几片地让他们去种,税收按比云洲百姓的税收多一成收取。
虽挂着奴籍,也限制他们的自由,过着普通百姓的日子。
灾民有了地,就有了归属感,大家认认真真种地,不出一个月荒地里就发了新芽,众人心里有了底,都很开心。
这种作物周期很短,三个月就能收获了,正好可以解决粮食短缺问题。
大旱最缺的就是水源,这在云洲也不是问题,祖上传下来的方法,把海水放在锅里煮,覆在盖子上的水是可以喝的,锅里剩的盐可以做菜。
如果不是朝廷严令禁止走私私盐,安婉都想把这些盐拿出去卖了。这么大一片海,光卖盐都够他们吃的了,云洲百姓何苦受那么长时间的苦。只是她不敢做,朝廷盯得紧,她可不敢犯错,给殿下添麻烦。
云洲城内肯定安王、王后以及各位王子和朝廷官员的眼线,安婉手上就有个名单,但她暂时还不敢动这些人,以免引起朝廷的怀疑,还要等殿下那边的招呼,一起行动。
安婉往边西成功送出去了几批人,心里安定了不少。每天最期待的事就是收到殿下的来信。
信上说北国穷途末路,他们马上就能将其攻下,等打败了北国,他就能回来一段时间陪她了。
安婉看过信后五味陈杂,喜的是殿下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