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行动派,这么迅速就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你想做什么?”云逸舟看着严松月,皱着眉头问。
严松月推推眼镜,说:“造势。”
云逸舟接到电话直接就中断了今天的行程,火速赶回了市区。结果严松月比他还忙,到现在快下午了,云逸舟才见到他人。
严松月知道云逸舟做事不喜欢张扬,更不喜欢跟媒体打交道。
但是他觉得自己没做错:“先给衍极施加点儿压力,既然要做,就搞得大一点儿。”
云逸舟看他跃跃欲试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哼了一声:“你想通了?不是前两天还如丧考妣,好像我启动这个计划就是自掘坟墓么?现在怎么突然这么积极。都没和我商量你就擅作主张?”
严松月辩解道:“是你让我全权负责。我也是想快点儿推进。”
云逸舟看着他的神色一变:“严松月,你跟着我多久了?”
严松月一愣,他想了想:“6年了。”他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他以为云逸舟会对他说什么严厉的话。
但是却见云逸舟认真的想了想,然后直视着他的眼睛,那个目光让他心里有点紧张:“6年了,你还在跟我父亲报告我的活动么?”
严松月握着文件的手微微一动,他眼睛背后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比以前更犀利:“你从开始就知道?那你为什么留下我,还重用我?”
“你说呢?”云逸舟走近了他,他们离得很近,对视着,想从对方眼里看出更多的东西。
可惜他们原来那么熟悉,现在却都变成了陌生。严松月完全看不懂云逸舟的眼神。他感觉云逸舟仿佛一座变化莫测的大山,携万钧之力朝他的头上压过来。
严松月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他过去也多次曾猜测过云逸舟是否什么都知道,但是那会儿工作以外的云逸舟十分寡言。他试探云逸舟,云逸舟都当做没听见。他也就对自己说,不会的,怎么会,如果他知道了,就不会这样信任他。
没想到他最坏的猜测成真了,严松月转头看看站在一边的邹盛国。邹盛国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
严松月心里什么都明白了,他微笑了:“没想到啊,云少爷就是云少爷。我这么多年的行为,在你眼里一定像个跳梁小丑。没错,我开始就是云董事长派到你身边的。你辞掉了云董事长派到你身边的所有钉子,但却留下了我。我从开始就怀疑,你是真没发现我的身份,还只是留着我搞反间计。”
他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感叹着说:“后生可畏。云董事长一定会为你骄傲。”
他转身就走:“一会儿我就写辞职信。如果云少爷想告我,也尽管来吧。我恭候。”
云逸舟低沉着嗓子说:“你打算去哪儿?”
严松月摘下眼镜,这些年来他的双重间谍身份一直让他有点喘不过气来,现在被戳穿了,居然有点如释重负,更有点另类的快感。
他没有回头:“当然是回到云董事长和你大哥那儿去。如果他们还觉得我有价值的话。”
邹盛国听不下去了,走过来,一把将他拽了回来,他的手都举起来了,却被人拉住了。严松月已经闭上了眼睛,等着邹盛国的这巴掌下来。
但他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云逸舟的眸子,依然黑沉沉,但是终于能看出来云逸舟在生气。
“严松月!你不要太过分!”云逸舟看着严松月的样子,感觉一阵无力,他只是想敲打他不要天天盘算找何田田的麻烦。
没想到他会钻牛角。越是表面上看起来随和的人,拗起来就越偏执不可理喻。
云逸舟伸手揉揉太阳穴,有点疲惫地说:“你虽然是我父亲派进来的,但是你跟着我干了没多久,就再也不向父亲送情报了。”
他嘴角有一丝冷笑,严松月不了解云浩的作风:“我父亲当时就把你的全部真实资料给了我,向我揭发了你。”
严松月和邹盛国都吃惊了,他们异口同声地问:“你为什么不早说?”
云逸舟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他没说话。
但是他们都看懂了他的意思。他就是嫌麻烦。
过去的云逸舟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能少说一个字就少说一个字。私下里沉默得好像一个哑巴。
“关于何田田,你告诉我父亲什么了?”云逸舟突然问。
严松月犹豫了一下,云逸舟既然已经问到这儿了,他必然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这一点儿也无须隐瞒了。
“我只说了何蓬远的女儿回来了,打算向衍极要回遗产。别的我什么都没说。”
云逸舟的目光十分犀利,好像能洞穿他的五脏六腑:“我相信你。但是你知道我父亲示意何定海去跟踪何田田么?你知道你不喜欢她的这一点儿私心,会给她带来什么危险吗?”
“逸仔,她不适合你!”严松月的犟劲儿又上来了,他的脸有些发红地争辩道。
云逸舟深深看着他:“这不是你该关心的。谁适合我?欧兰欣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