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严松月心中最大的秘密被揭穿,他的脸突然变得苍白。能言善辩的他,居然一瞬间说不出话来了。
云逸舟的神情和缓了些,过去他不懂得感情,对所有的事情都不在乎。
现在的他开始能稍稍理解这种复杂的情感了:“我既然用你,我就用人不疑。六年前如此,现在还如此。你的能力,勤恳,我放在心里,你何必说那些赌气的话。我之前没有说,是在等你自己想通。可是你现在过分了。马上要有硬仗打,正是需要大家团结一心的时候。这次你的行为过分了。不管你有什么苦衷和隐情,针对何田田的事情,不能再发生第二次。你算计我,我无所谓。她不行,她只是个普通女孩儿,不要在她身上做文章。”
他看着严松月,最后这句说得非常严厉。
严松月很快就从失态中调整过来:“那记者呢?稿子还要发吗?”
“发!给我约专访!”
严松月没想到他这次稍稍做了点儿手脚,就让云逸舟如此震怒,并且下这样的决心。
云逸舟对欧兰欣从来没有这样过,他把欧兰欣当成一个平等的合作伙伴,却对何田田百般呵护。
他的脸上重新恢复了血色。欧兰欣是云逸舟青梅竹马的未婚妻,云逸舟也能说抛弃就抛弃。何田田又何德何能?他对自己的行为并不后悔,只恨没有做得干净一点儿。
邹盛国追了出来:“严松月!”
邹盛国看着他的样子似乎有很多话要说。
可是他看清楚了严松月眼底的决断,最终还是没有说,只是问了他一句:“你当初为什么会选择逸仔?六年前,逸仔处于绝对下风,随时都有可能失败,被彻底赶出衍极。你是董事长亲自挑选的人,对新人来说可谓一步登天,前途无量,为什么最终却决定反水?”
严松月本来等他继续老生常谈地劝他,没想到他却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他低头笑了:“如果我说我被老板的能力折服,你肯定不信吧。”
“我信。”邹盛国开口了。
严松月惊讶地看着他。
严松月自然知道邹盛国一再提醒他是出于好意。他本来以为这次被揭穿,在邹盛国这样对云逸舟忠心耿耿的人眼里,他一定被当成不可信的人了,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严松月看着邹盛国,他眼睛后的眼神一闪。他终于诚心诚意地说了一句:“谢谢你。”
☆、拜访
严松月知道邹盛国表面上不言不语,甚至看上去有几分鲁钝之感,但实际上却心细如发。
他经常有种感觉,他没有什么事情可以瞒过邹盛国。
他突然明白了一件事,他说:“我这次偷偷联络董事长的事情,不是你向老板告发的。”邹盛国没有回答。
严松月向外走去,已经在查找记者电话。
同时他终于确定了一件他很久以前就怀疑的事情,老板并不完全倚靠邹盛国。
云逸舟有他自己的情报来源渠道,而且效率很高。
他在心里补上了刚才没有说出来的另一个理由。当初他为什么选择云逸舟,因为他跟云逸舟一样,骨子里是个赌徒。
为了达成目的,不惜压上所有的一切。
严松月眼前闪过何田田的脸,恐怕云逸舟从此以后要失去他过去的锐气了。爱情啊,多么恼人的玩意儿。
自己不也正在为自己隐秘的情愫铤而走险么。他知道云逸舟这次跟他摊牌的意思,其实在说他在这点儿指责云逸舟。
老板还是老板,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求必中。
严松月微笑了,低声说,这很好,不要让我觉得当年我做了错误的选择。
何田田正在为门口嘈杂的人群所烦恼。她突然看到警灯闪烁,一会儿功夫,门口的人群终于被驱散了。她问老卫,你们报警了么?
老卫摇摇头:“何小姐你说多等等,我们不敢擅自做主。不是我们报的警。”
电话响起来了:“你在做什么,我去藏书馆,馆长说你有事请假了。你的事忙完了吗?参赛的事情你考虑清楚了么?”
“嗯。我决定去试试。”
那边欧兰欣笑了起来,似乎很开心:“那就好,我已经帮你找到推荐人了,他们的推荐报告都交给组委会了。”
“什么?”何田田简直无力了,最近这是怎么了,她还以为自己已经是个行动派了,没想到跟他们比起来,自己还差得远。
“一水你不会怪我先斩后奏吧?人生有几个四年呢。”
何田田很少女性好友,她还是很感谢欧兰欣的热情:“你费心了。我知道你是一片好意。”
“哈哈,知道就好,我没交错你这个朋友。我家里也有一些藏书票的收藏。你可以来看看,看中了拿回家临摹也可以的。你来么?”
何田田看着欧兰欣推开那扇厚重的雕花繁复的木门时,就知道她太谦虚了。
这哪里是一些收藏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