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我还未成年,产业到底是怎么没有的,你们比我更清楚。”
她知道何定海为人冲动又十分野蛮,她一个女孩儿对上他处于弱势。她不想激怒他,但是也不想任由他诽谤。
她心里衡量着这段距离,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甩开他跑回家去。
可恨她今天走了那么长的路,现在的体力和爆发力都下降了很多。
何定海的眼睛喷火,他正要继续辱骂,终于想到了他此行的目的:“撤诉!我告诉你,别以为有了云逸舟给你撑腰,你就能上天了。衍极你惹不起!它要收拾你,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你爸爸当年脖子那么硬,敢跟衍极叫板,结果不也……”
他说到这儿,突然觉得不对。
何田田只觉得大脑嗡得一声,她身体里的全部鲜血都涌上了头顶:“你说什么?不许你提我爸爸,你不配!”
她看着何定海略有懊悔的样子,突然有什么可怕的想法涌上心头。
她不再向后退,而是朝他走了过去,她好像一只愤怒的狮子一样,高声追问道:“我爸爸怎么了?你想说什么?衍极对我爸爸做了什么?”
她的声音都因为惊恐和愤怒而变得有些凄厉:“我爸爸他的死是不是有问题?难道他当年并不是死于心脏病发作?”
何定海既有些胆怯,又有些快意地狠狠盯着她。
他朝她示威式地挥挥拳头,带着恶意地笑容说:“你为什么不去问云逸舟,你问我干什么?”
他本来还想再说什么,但还是没说出口,他看着万分愤怒的何田田,轻蔑地朝地上唾了一口唾沫:“呸!你以为把我们赶出何宅,你就赢了?你现在不装淑女了?本来就是个野蛮没教养的下贱货色,装什么大家闺秀?迟早会被当块用烂了的抹布扔掉。你以为你是傍上大腿了?搞不好那是你的催命符!”
这一句话让何田田的眼前一下子出现了这些天来她目睹的各种血腥场面,自从她和云逸舟认识之后,好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各种倒霉事儿接踵而来,多少次命悬一线。
但她随即反应过来了,她大声说:“别胡扯了,你只要说,我父亲的死是不是另有问题?是的话,凶手是谁?是不是跟衍极有关?”
何定海虽然为人鲁莽凶横,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除了老天数他大,但是其实他有也有怕的事儿,有怕的人,想到他们的手段,他就有点胆寒。
他看着已经站在他面前的何田田,瞪着眼睛,完全是小时候那个不服管教的死硬样子,觉得自己这次来警告她,似乎没起到多少作用。
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凶狠起来说:“告诉你赶紧撤诉!否则下次找你来的,就不是我这么文明讲道理的人了!死丫头,就是欠抽!”
他猛地抡圆了胳膊,朝何田田的脸上打过来,用的劲儿极猛,立志要将她一颗牙齿打掉。
何田田看着这巴掌要落下来,现在的情形好像十年前她得知父亲死讯的那天晚上一样。
眼前穷凶极恶的男人也跟当年的他重合在了一起。只是自己不再是那个弱小的未成年少女,自诩力气大,却毫无还手之力。
她猛地一低头躲过了他的这巴掌,右手抽出了早就准备好的防狼喷雾,对着他的眼睛就一阵喷。
这下轮到何定海惨叫了。
他一边捂眼睛,一边破口大骂,拳头杂乱无章地挥舞着。何田田抡圆了手中的包,她包里有iPad,很有分量,朝他的脸上狠狠打了过去。
这重重的一下,立刻在他脑袋上砸出一个包,抽得他一个趔趄,站不住摔倒在地上。
何定海眼睛又疼看不清楚周围的景象,脑袋又疼,一阵一阵发晕,一时爬不起来,只能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何田田看着好像烂泥一样的他,眼前闪过十年前的情形,只是十年前,倒在地上的是她。
她终于不再气得发抖了,她继续追问道:“快点儿告诉我,我父亲到底怎么回事儿!”
何定海要气疯了,他闭着眼睛朝她喊:“何蓬远这个死鬼自作孽不可活。你也一样!”
何田田正要继续追问,她听到了警笛声。
他们都一愣,何定海吼道:“死丫头,你等着我要告到你倾家荡产。”
一会儿警车呼啸而至。
何田田看着警车上下来的警察,第一句话就是:“警察同志,我怀疑我父亲十年前的死,不是自杀是他杀,我可以申请重启调查吗?”
她拿着手机录音。她在遇到何定海的时候就按下了录音键。
这几个月来她总是遇到危险,现在比过去警觉了很多。
不仅随身携带防狼喷雾,还编辑了一条未完成的,发给12110报警短信放在发件箱里,时刻准备着自救。好在虽然她的短信没有发出去,但是警察还是来了。
派出所离何田田的家很近。
进了派出所,何定海就一口咬定,他说那些话只是想吓唬一下何田田。
她父亲当年就是死于心脏病突发,众目睽睽之下倒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