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的。现在人都死了十年了。
警方也告诉她如果没有新的证据支持,无法重启调查。
她不能只凭一两句话就要求重审。何定海还叫嚣着反咬一口说受伤了,要告她。警察要求他验伤,他这才闭嘴了。
她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夜已经深了。何定海一出门就恶狠狠地对她说:“死丫头,你撤不撤诉?”
“你这是在威胁?”他们都没看到旁边还站着一个人。
何定海正扭过头来凶狠地说:“少管闲事,你这个……”他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下面那句话生生卡住了。
云逸舟脱了西服外套,露出了里面的浅蓝色衬衫。他慢条斯理地挽起了袖口,突然伸手搭上了何定海的肩。
何定海浑身一哆嗦,他刚才的嚣张气焰都不见了。
云逸舟拍了拍他,眼神依旧十分可怕,他轻轻说:“别再来骚扰她。离得她远远的。”
何定海忙点头,云逸舟靠近他的时候,眼里那是杀气,他不会看错。
何田田急忙说:“不要让他走!要他说清楚,当年我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何定海终于知道什么是祸从口出,他只怪自己为什么要提那个死鬼。这个死丫头是个会咬不会放的。这是要他的命。
云逸舟愣了,这件事没人告诉他。他搂着何定海的肩膀,不由分手地将他带到了停在一边的他的车背后,他盯着何定海的眼睛:“说吧。”
何定海哪里敢开口,他嗫嚅着闪烁其词地说:“我是在和死丫头,不,何小姐胡扯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话音刚落,他只觉得肚子上挨了重重一拳,打得他弯下腰去,疼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云逸舟本来见到他的时候就想挥出这一拳了。当时门口有监控,他忍了忍打算以后再找他算账,没想到这一拳他不需要忍过夜了。
他轻轻说:“我也是在跟你闹着玩,是不是?说吧,知道什么都说出来。”
何定海恨自己明明知道云逸舟是个煞星,为什么要跑这一趟。
☆、新发现
晕黄的路灯在云逸舟背后闪烁,何定海满头大汗,他艰难地抬头。云逸舟拎着他的领子,将他扯起来。
何定海看他的眼神那么凶狠,他不由求饶道:“我再也不敢来了,放了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随口乱说。云少爷,饶了我。”
云逸舟凝视着他,手一松。何定海急忙低着头踉踉跄跄地逃跑了。他头也不回。唯恐云逸舟又改变主意。
“为什么他那么怕你?”背后的何田田突然问道。
云逸舟一愣,他回头,女孩儿望着他的眼睛里不像过去那么充满信任,而是露出一丝警惕,她握着包带的手的关节都发白了,显然用了很大了的力气。
他没有回答,径直朝她走了过来。
她一直注视着他,直到云逸舟走到她面前,伸手将她搂在了怀里,对她轻轻地说:“别害怕。有我在。”
何田田被他搂在胸前,他们离得这样近。
她不由伸手抓紧了他的衬衫。她从被何定海埋伏开始,就绷得紧紧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她觉得热泪涌上了眼眶,她低声说:“我要重新调查我父亲的死。”
云逸舟上一次来何宅,何宅一片狼藉。
他这一次才有功夫细细打量这里。一看这房子就保养不善,壁纸都点陈旧发黄,留着清洗不掉的污迹,造型漂亮吊灯被氧化了,看起来乌沉沉的。
尽管如此,房子很多装饰的细节都很用心。
“你以前从来没有怀疑过你父亲的死因么?”
何田田摇摇头:“我那时候什么都不懂,而且我只顾得难过,什么都不知道。我只在葬礼上见了父亲一次,然后就火化了。我都不知道我父亲有心脏病。我小时候他很健康的。不过我六岁那年,他得了一场大病,从那以后他的身体就有一点儿问题。我……”
她悔恨地低下头去:“我那时候只想着自己,从来不关心他。”
她想着那会儿她跟李政义好上了。在父亲去世前一年里,他们几乎见面就吵架。
何田田抬起头来,她的眼神既坚定又有些痛苦:“我想知道到底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切都发生得太快。”
云逸舟的心情有点沉重,他只说了一句话:“我会帮你。”
何田田直视着他:“刚才何定海让我问你。关于我父亲,你知道什么事么?既然你是衍极的人,那时候你听到过什么?”
云逸舟不由在沙发上坐正身子了。刚才她怀疑他,他觉得她是受到了惊吓,现在她这么认真的问,他觉得她不止是受到惊吓,是吓傻了:“你知道我今年多少岁?”
何田田被他突然问住了,她还真不知道。
不仅不知道他多大,甚至连他在衍极做什么,她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他是个高管。当然她也从来没有问过。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