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章:我……爱这个女人
我感觉阿雪丰满的身子微微的颤动,眼神已经充满情欲,口中不时地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就好像是在引诱我一样,我先由阿雪柔软的耳垂开始,用舌头舔过粉颈、丰乳,直到挺立的蓓蕾上,直舔得小狐女娇躯一阵颤抖。
一双手握着阿雪的右乳,我揉捏抚弄着,中指还不停地蹭着蓓蕾,看着少女白玉似的裸体上,两座坚挺、柔嫩的高耸乳房被我舔揉得如面团儿一样。
「阿雪,准备好了吗?嘿,这问题问了也是白问……我们开始来做不一样的事吧,咦?这样和平时好像也没什么不同。」
我笑了一下,感到自己的下身涨得不行,就快要爆炸了,便从容拉下阿雪裙摆前面的拉链,把手伸了进去,立刻感到阿雪的身子震动了一下。
阿雪今天所穿内裤是纯棉材质,非常清纯的款式,动人的花谷被这层棉布勒成了一个小丘,我的手覆盖在这个小丘上,摩擦着这个高高隆起的小丘包。美丽小狐女的花谷柔软而且温暖,薄薄的布片下,甚至可以感觉到那道裂痕。燃烧的欲望促使我把手伸入她内裤里。
「唔!」
阿雪不自觉地扭动了一下身子,她全身发烫,身子不住的颤抖,星眼微迷,吐气若兰。
摸得顺手,我却是心中感慨,因为这么棒的一块美肉,却是看得到吃不到。
被慈航静殿的守宫圣咒给护住,阿雪的处女我到现在还无法破开,真是相当扼腕的一件事,上次离开慈航静殿的时候,我又不好开口问,要不然现在或许就有破法了。
我的手触到了阿雪最羞耻的部位,柔嫩而温暖的雪臀,此刻被一双粗糙手掌所覆盖,手指顺着她美丽的臀部曲线上下滑动,拂开了尾巴,掌心的轻拍,令雪臀上留下红色的痕迹,很快地,花谷中的淫蜜流出,迅速打湿了我的手掌。
「嘿,还是这么敏感啊?阿雪的屁股越来越……」
随着我的一根手指的插入,阿雪发出了一声娇喘,粗糙的手指在娇嫩的肛菊内不停地扣弄,一股股淫水从花谷中溢出,弄湿了我的手,再顺着流下,打湿了少女的肛菊。
阿雪脸颊通红,一张小嘴不停喘气,两眼迷离,秀眉紧锁,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可是下体潺潺流出的液体,使我明白小狐女已经欲火高升了。
「起来,脱衣服的时间到了。」
我示意让阿雪站起来,她虽然一言不发,却温顺地让我剥光了她身上所有的衣服。
冬雪天女丰满又不失纤细的香躯,一丝不挂的展现在我的眼前,尽管只有背部,但那个浑圆雪白的屁股,已经让我魂不守舍了。
「把屁股朝这边,像平时那样,自己摇着屁股下来。」
我飞快地褪下自己的裤子,再次示意阿雪,让她对着我坐下来。
阿雪分开大腿,将自己湿润好的肛菊,对准我的肉茎,慢慢的坐了下来。雪白屁股慢慢吞下肉茎的淫靡画面,是非常美丽的一幕,通红的肉菇挤入了肛菊中,没过多久,整根肉茎都进了小狐女的肛菊。
「噢……」
我和阿雪不约而同地呻吟了一声。阿雪感觉到了一阵火热和充实,我则感到了一阵暖和紧窄,不同的感觉刺激着我们两个人。
我双手托着阿雪的双腿,上下耸动,肛菊像是要夹紧粗大的肉茎,却又被强行给带得上下套动,使得肛菊里面的嫩肉差点被肉茎带得翻了出来,红红的,很是诱人,晶莹的淫水从肉与肉间隙中流了出来,流过我的肉囊,一路流到了地面上。
「哦……师傅……哦……」
肛菊中传来的快感渐渐地笼罩了阿雪的全身,她慢慢地由被动变成了主动。她扭动着身子,浑身火烫,额头冒汗,整个人已经沉溺在情欲之中。
我双手窜到阿雪的胸前,再次扭住了那两只瓜果似的肥硕雪乳,得到了阿雪的配合,我抽送得更加顺利、更加卖力了,肉茎每每都深入肛菊深处。
「大奶妹……呵……阿雪的奶子……好像又更大了……」
「呜……呜……」
小狐女极力想控制自己,不让自己在我面前表现得如此淫荡,可是如潮的快感一次次涌上她的心头,那压抑不住的令人销魂的声音,从她喉咙中传了出来。
H罩杯的巨乳,因为特殊改造的关系,仍维持着相当坚挺的美丽姿态,但以手感来说,仍是偏柔软,让人总想把整个脸埋在里头,恣意吸收里面的乳香。我搓揉这阿雪那对已发红的大乳房,蓓蕾已经勃起,敏感的蓓蕾给她带来了又一份快感。
我亲吻着阿雪的裸背,光洁背部沾满了我的口水。阿雪的叫声越来越响了,汗液从全身的毛孔中溢出,身子耸动的越来越快,尾巴在雪臀后端摇摆,弄得我小腹痒痒的,甚是难受,淫水灾男与女的快速冲击下,四处乱溅,两人跨部都是粘糊糊的一片。
「啊……啊……」
没有多久,阿雪的高潮就到了,狐耳轻轻颤动,我感到她的肛菊在阵阵紧缩,如一张小嘴在不停的吮吸,一阵阵快感从胯间周围传遍了全身,我突然加快了抽插的速度,紧跟着,身子如抽筋一般颤动,一注火烫的白浆已注入小狐女的体内。
「噢!」
阿雪在强力的快感中迷失了自己,一时间,我们两个人都瘫在床上,谁也不说一句话。
「师傅啊,我给你看样东西好不好?」
休息片刻,我仍感到疲惫,但阿雪主动搂着我,一副神秘的模样,让我颇感讶异,想到她之前的预告。
「什么东西?神秘兮兮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蹙起眉头,等着看她搞什么鬼。
阿雪摇摇摆摆地下床,狐狸尾巴在两瓣雪臀上扫来扫去的样子,是我不管看多少次都不会厌倦的美丽景色。
下了床的阿雪,走到小茶几边,把茶几下的一样东西拉了出来,我看得不是很清楚,只是依稀判定,那应该是个枯萎花朵、枯萎树枝一类的东西,不晓得阿雪要拿这东西做什么,但应该不是要捅自己或是捅我吧?
两样里头的哪一样我都不喜欢,幸好阿雪看来不是要这么做,着实令我松了一口气,不过她拿这盆枯萎的花来做什么,令我想不透,只看到她蹲跪下来,对着那盆花喃喃自语。
魔法师不是精神病患,喃喃自语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念咒,我起先不知道阿雪在施什么魔法,但看到那盆枯死的花朵发生变化,慢慢的变得有生气,好像重新复苏过来,我就明白过来。
好家伙,终于学会这一手了,对大魔导士而言,这样小伎俩微不足道,可是……这一小步,却能够开启另一条康庄大道。
最基础的魔法知识,唯有光明系才能使用愈合、治疗,乃至近乎起死回生的魔法。
这个观念也对也不对,事实上,魔法修炼到高段,一法通、万法通,不管是哪一系魔法,都能够做到类似的效果。
让这一朵枯萎的鲜花,重新获得欣欣向荣,暗系魔法也是做得到,原理只不过是把花给「尸化」,让破损形体恢复完好,外表看来虽然没什么不同,但本体却是以石还得形式存在。
水系魔法也做得到这种事,只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空,看似重生的花朵,其实根本就是梦幻泡影,轻轻一摸,幻影立即破灭。
过去阿雪并没有学习「尸化」挤,并且对这种技巧存有反感,现在她突然当着我的面表演,这倒是件值得称赞的好事。
不过……为什么阿雪会想要表演尸化技给我看呢?
这点想不太通,我把注意力全放在阿雪摇来晃去的美丽屁股上,又白又大,中间一道深刻的股沟,仿佛是一颗白里透红的大蜜桃,动人至极,很想冲上去咬一口。
更有魅力的一点,则是这颗大白桃的底部,正有浓浓精浆顺着滑下,是我刚才射进阿雪体内的东西,现在缓缓倒流出来,滴落地下,恰成了一幕绝顶艳色,看得我眉飞色舞,直呼过瘾。
然而时间一长,我发现有些古怪,阿雪身上冷汗涔涔,大颗汗珠沿着背脊滑落,混着白浆一同滴落,反倒让我皱起眉头。
尸化术可大可小,但不过是让一朵枯花尸化,能耗得了阿雪多少元气?就算是初学乍练,也没理由搞到这样大汗淋漓,这是在搞笑吗?
该不会……她不是在表演尸化术?那她在用的魔法是……天哪!她是白痴吗?
我心中狂叫不好,连忙冲上前去,手指才一碰到阿雪,就好像触电似的灼痛,而阿雪则是口鼻狂溢鲜血,一下子便往后仰倒了下去。
「阿雪!醒醒,你在搞什么啊?你……你别吓我。」
这种时候用什么魔法都没有意义,我用自己所知道的急救手法,把阿雪弄醒过来,睁开眼睛的她,很勉强的对我笑了笑。
「……对、对不起……阿雪真没用……失败了……」
「废话!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黑暗魔法师却想用光明魔法,这是绝对不被允许的紧急啊!如果不是我阻止德快,你这一下子已经没命了!」
这真不是开玩笑的,阿雪居然想用回复咒文让枯萎的花重生,这个魔法与她目前的肉体元素剧烈冲击,要是再多坚持一点时间,她就必死无疑了。
「师傅,你曾经答应过我,只要我能用光明魔法,你就帮助我就出那些兽人的,现在那些兽人被救了出来,但我却……我却不能完成对你的承诺,阿雪不喜欢这样……」
说着,阿雪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泪珠,晶莹无暇,撒落下来,应该只是微温的东西,却剧烈灼痛了我的手臂。
然而,痛得真是手臂?抑或……是我的心?
「傻瓜!欠师傅的债还怕没机会还吗?我……我也不是什么东西都要你还啊!」
没有再多说什么,我只是用尽力气,死命搂住怀中这具颤抖的赤裸女体,仿佛她随时都会随风而逝,只要我一下放手,从此就失去她了。
这种害怕失去、患得患失的情感……是什么?
就有些似曾相识,好像当年在萨拉城中,我也是这么看着月樱出嫁,仿佛从此要失去她一样。
就算不愿意承认,我心中还是有一个声音,开始缓缓告诉自己那些不想承认的事实。
我……很在乎这个女人。
我……爱这个女人。
“说真格的,我真想不通你怎么会这样做事?现在是决战前夕耶,你没看好主力战将,让她拿命去玩危险性游戏,差一点就误大事了!”
“小姐,请你说话清楚一点吧,我是不够小心、不够谨慎,这些我不否认,但是我并没有在玩危险性游戏啊!至少……是先玩完性游戏,一切才变得危险的。”
面对娜西莎丝的斥责,我虽然感到无奈,不过也只有叹气的份。
一切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现在打倒无头骑士的希望,整个都在开启境界隧道的术法上,而这整个术法的成功关键在于阿雪,偏偏阿雪昨晚为了实现对我的承诺,硬去使用光明魔法,造成严重的魔力烫伤。
经过紧急治疗,阿雪没有生命危险,也回复了行动力,至少配合施法是没有问题的,然而,开启境界隧道的究级魔法,可不是开音乐会,又有强敌可能出现捣乱,要是术者无法以最佳状态施法,分分秒秒都会有生命危险。
祸不单行偏偏行,筹备中的事务碰上这么多打击,连娜西莎丝都感到迷惘,轻叹出声。
“……难道……天不兴我伊斯塔?”
这个问题有好笑到,我是不晓得老天是用什么标准来决定一个国家兴不兴旺,但如果“伤天害理”这个词用得没错,那伊斯塔就是大地上最没资格兴旺的国家,娜西莎丝这问题问得好蠢。
事已至此,互相埋怨已经是没什么意义,我们来到搭建中的大祭坛,检视祭坛的状况,确认再确认,不能出一丝一毫的纰漏。
“对了,到时候阿雪当钥匙,你做什么?别告诉我你是总指挥,这种答案我可不接受。”
“放心啦,不是早就和你保证过,我也会亲自下场的吗?这可不是贪生怕死的时候,要是我不亲自下来,你们又把事情搞砸,我死都死不瞑目。”
娜西莎丝振振有词地反击,我无话可说,不过想起她实际担任的工作,我还是忍不住要再确认一下。
“……你之前说的跳舞?哪一种?艳舞吗?”
我诧异地问,娜西莎丝笑了笑,道:“不至于太裸露啦,可是……应该也蛮性感的吧,毕竟是跳给黑暗神明的舞蹈,带点性感度也很正常吧。”
娜西莎丝是当代着名的舞蹈大家,由她亲自下场跳舞,那画面肯定是美得令人心动不已,更何况又明说是偏性感风格的舞蹈,光是让我想像,就已经让我垂涎,倘若在她跳舞的时候,我能够过去占点便宜,又或是看得爽了,直接就当场上去干了她,这可是超浪漫的性幻想。
唉,不过也只能想想而已啦,这不是贵族的淫乱招待所,看到美丽的舞姬跳舞,性欲亢奋,可以像是野狗一样扑上去就把人干了。
娜西莎丝的舞,是咒文的一部分,我就算不怕魔法失败,也怕夏洛堤忽然出现,一剑一个,拉着我加入无头人士的行列。
娜西莎丝似是看穿了我的邪念,笑道:“喂,你不要乱想,在虚构世界里我是大美女,但是在这边……小心又把你吓得落荒而逃,不男不女的身体,可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的啊。”
我想,在虚构世界发生的事,对娜西莎丝绝对有影响,因为,如果是以前的娜西莎丝,绝不会这样对我说话,因为这一句非常笨拙,甚至暴露除了一些不该暴露的讯息,令我心头一震,只是表面上故作无事,淡淡地回了一句。
“是啊,不男不女的身份……少了人觊觎,会比较好办事吧。”
我不说“身体”而说“身份”内中意义别人或许不知,但当事人是最清楚的,娜西莎丝一下子就没了声音,我们两人在山道上缓慢并行,只剩下轮椅的滚动声不时响起。
这座祭坛建立在巴格达城外,外围是用粗大的石柱环绕建造,地上则是刻制立体魔法阵,占地面积辽阔,远远望来,造型虽然简单,不过却非常气派,而且上千名魔法师与数千技师好像蚂蚁般忙碌赶工,可以想象,实际催动阵法的时候,那场面一定是惊天动地。
“对了,你现在都坐轮椅了,到时候还跳得了舞吗?”
“我只是元气大伤,坐魔法轮椅疗养而已,并没有什么实际伤害,跳舞是没问题的,更何况,如果无头骑士拿剑在后追赶,就算是真的瘸子都会跳起来,何况是我……”
“嗯,很难笑。”
我忽然想到一事,奇道:“对了,你跳舞,那阿雪要做什么?总不会也要跳舞吧?那个笨妞除了摇屁股,其他什么都不懂的。”
“跳舞是不必,不过……也不是单单念咒文就好了,她……她要负责唱歌。”
“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也不早说,那个笨蛋是不会唱歌的啊!”
我吃了一惊,咒文歌是魔法中很需要技巧的一门特殊本领,尤其是在大型组合魔法阵中的咒文歌,歌曲形式往往能够调和不同魔法间的冲突,让整体的“旋律”协调,魔法阵才能发挥威力。
像究级魔法规模的法阵,其发动的咒文歌,一定是要大魔法师才能唱诵,然而,并不是每一个大魔法师都能唱诵这种咒文歌的,修为不足,或者天生就是音痴,那是怎么修炼都练不出东西来。
“放心啦,你那头小狐狸的修为深湛,本身的音色又不差,我评估过,她可以担当这任务的,只要现在开始练习个几天,到时候一定没问题。”
娜西莎丝说得简单,我却感到疑虑,正想多问几句,她却眉头一皱,道:“你看,那个是谁?”
顺着娜西莎丝所指方向看去,我看到羽虹独自一个人,穿着她赤红色的武斗袍服,像是在注视着整体工程的进行。
发动境界通道魔法的那一晚,必定不会是个和平之夜,羽虹心里有数,以她这样的武者,在战前先来探查场地,预备战斗,这是很正常的事,我相信万兽尊者与白澜熊也会这样做,不过……羽虹看来两眼无神,失魂落魄,好像正被什么事情给困扰着。
“嗯,你家的鸟人怎么好像很没精神啊?”
“说错了吧,不是鸟人,是鸟女人。”
我简单驳回了娜西莎丝的话,目光打量着羽虹,确实发现她有些不对劲,特别是那种神不守舍的样子,好像是……干!这个女人在发春,不是发正义春,是真的在发春。
效果出来了啊……拥有凤凰血的身体,欲火亢奋,必须要定时疏解,她强行压抑,就像以前一样,等于是在火药库边玩火,身心状态很危险啊……
我注意着羽虹的动作,她似乎没有察觉到我与娜西莎丝的存在,本来就算不上专注的眼神,此刻看来更是恍神,好像正处于什么严重的煎熬状态。
“呃,失陪了……”
看到羽虹这征状,我心中有数,连忙向娜西莎丝告辞,朝羽虹的方向赶去。当我跑到她所在的位置时,她却已经离开,幸好我大概猜得到她的去向,连忙赶回驿馆,恰好看到羽虹急急忙忙冲回自己的房间,大汗淋漓,好像非常燥热难耐。
赶上了,应该是去洗澡吧?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放过……
心念一动,我立刻找好适当位置,预备开始偷窥大计。照理说,雨虹房间与羽族女战士们的居所相邻很近,不时会有羽族女战士巡逻经过,很容易就会发现我,当成偷窥贼来处理,然而,由于我的身份特殊,尽管有羽族女战士看到我,却是视若无睹,让我明目张胆地偷窥。
“咦?那个人不是湛蓝吗?他在干什么啊?”
“嘘!别吵,他在偷窥。”
“那边是羽虹的房间啊,他用得着偷窥吗?”
“年轻男女偶尔玩玩变态游戏,不用理他们。”
就这样,我肆无忌惮地把眼睛贴近窗缝,瞥见内里的景观。
雨虹一丝不挂的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捧着冷水瓢,连接往身上冲水,那酥软有弹性的鸽乳,伴随着她冲水的动作摇来晃去,形成一幕诱人景象。
冲水的过程中,少女的双手不时在身上游走,东抹西搓、细细呵护按摩,可是每次抚摸的终点,手总是来到黏腻不堪的花谷,沾着了花蜜,又拿起来闻嗅,被那浓郁的花蜜熏得一脸陶醉。
浴室里已经准备好了一大盆水,里头漂浮着碎冰,应该是很冷的冰水,足以让正常人的欲念瞬间冻结,羽虹擦洗完身体后,就把自己浸泡在这一大盆冰水里,那些足以让人冷得牙关打颤的冰水,却好像让她非常享受,脸上也露出放松的表情。
只是,强烈的欲焰并不是这么容易就能消解,不知不觉间,羽虹右手无意识地搓揉着自己的鸽乳,舒畅的美感明显让她欲罢不能,细嫩双手捧着稚嫩而充满弹性的鸽乳,恣意搓揉。
抚摸中,羽虹左手顺着乳沟滑动而下,最后潜进两腿之间的尽头,轻轻在肉缝中间来回蹭触,花瓣受到刺激,微微地张开,她纤长的手指慢慢的拨开小缝,一颗小花蕾暗藏在迷人的花谷下,指尖轻重有序的碰触,蜜液大量地从灼热的裂缝里流泄而出。
少女媚眼半闭,小嘴发出如细蚊般“嗯……嗯……”
的呻吟声,舒爽地享受着这糜乱的骚浪欲念,纤长的手指由慢而快,由浅而深,不停在自己的花谷内搅动,口中发出愉悦的哼声。
“啊……啊……嗯……嗯……呀……”
久旷的肉体,早已积累了太多的压力等待发泄,阵阵酥麻的快感,让羽虹理智濒临崩溃边缘,呼吸既杂乱且紧凑。
“啊……嗯……”
肉缝里不断流出的粘稠蜜液,羽虹肆无忌惮的在花蕊上抹动,要将自己推向快乐的巅峰,身躯发出阵阵红光,周围的冰水翻涌滚动,在迅速升温的同时,碎冰块也迅速融化。
“啊……啊……好美……嗯……啊……”
羽虹的美妙呻吟,听得我心头也是痒痒的,一阵一阵甚是难受,正想是否要趁虚而入,忽然房中的呻吟声止住,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我吃了一惊,侧目过去一看,只见羽虹在浴盆之中,动作僵住,口唇微张,双目圆瞪,似乎是受了什么巨大惊吓,整个人反应不过来,那种表情……看来像是发现了有人偷窥,但若羽虹发现我在偷窥,绝不会被吓成这样,只会做出更火辣的动作来挑逗我,所以……偷窥者应该另有其人,而且就在房内。
好大胆,除了我,还有人胆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偷看,难道是老白?或是外公?但这两个人做事光明正大,只会直接强奸,不会偷窥啊!
好奇心起,我转动目光,找寻那名神秘人士的存在,很快就有了发现。
那人……就在羽虹身前两尺处。
不是站着、不是坐着,而是……飘着。
刹那间,我有一种汗毛直竖的感觉,脑门“轰”的一声,被强烈的震撼感所冲击。
那个人……其实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是人,因为“他”其实只是一道淡淡的身影,仿佛褪色的布片,模糊得快要看不清楚,不算高的个头,灰色的斗蓬随风摆动,在半空中抖着波浪。
从这个淡淡的背影,我无法感受到半分气势或压迫感,之所以令我震撼的理由,是因为这个身影我曾见过,在幻梦中与黑巫天女、无头骑士战斗时,阻止无头骑士攻击,将我与娜西莎丝、菲尼克斯从黑暗中救出的,就是这个淡淡的灰色背影。
当时我已有疑虑,如今再看到这一袭魔法学徒的灰袍,心中的猜疑更是笃定,如无料错,这个灰色背影的主人,就是五百年前横行战国时代的绝顶强人、号称史上最好色魔法师的法米特·修·卡穆。
哇噻,真是想不到……师父显灵了啊!
尽管没有过什么拜师行礼,但是继承了淫魔法的我,多少有点以“法米特的传人”自居,虽然在“瞻仰”过伟人真面目,得知所谓最好色的魔法师,少年时代也不过是个笨头笨脑的蠢东西后,感到极为失望,但这仍无碍于我对先贤的崇拜。
不过,现在也确实不是一个向先贤致敬的好时机,要是我现在冲进去下跪顶礼,大概只会被惊醒过来的羽虹一脚踹飞吧?而且……
奇怪,是梦与现实的分际出现了混淆?还是有什么其他缘故?显灵这种事情不应该随便发生,这……
我疑惑心起,恰好旁边有羽族女战士经过,我将两人一把拉过,问道:“你看里头,看到了什么?”
两名羽族女战士探头一看,暧昧地笑起来,“这种东西……你自己一个人慢慢享用就好,用得着把我们叫来看吗?”
“只看到裸体的美少女?有没有看到男人?”
“有啊!就是你嘛,还傻呆呆地站在这做什么?快点进去吧,那个饥渴的美少女骚得都快喷火了,正等着你去抱她呢。”
两名羽族女战士嘻嘻哈哈的,催促我赶快进去洞房,不过这却也证实了我的猜想,除了我和羽虹,没有人看得到法米特的身影。
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因为我是淫术魔法传人、羽虹是地狱淫神的宿主,我们两个都具有与淫术魔法相通的气息的缘故?
这时,漂浮在半空中的那抹身影迅速淡化,终于消失不见,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任何响声,也没有传递任何讯息,可以说是一次毫无意义的现身显灵。
可是,我却能够明白这次显灵的意义。
法米特、夏洛堤,既是不共戴天的仇敌,却又是情牵千里的爱侣,这份羁绊纵然是相隔数百年,生死永别,都不是那么容易可以切断的。
夏洛堤以无头骑士的形态重现于世,看似单一事件,但冥冥中的无形牵连,也令法米特随之苏醒。
是不肯瞑目的亡灵?抑或是五百年前所遗下的某个后着,这个现在说不准,法米特能无敌于五百年前,他的通天手段,我们现在根本无法臆度,或许现在所发生的一切,早就在他生前预料之中。
所以,这次的显灵,只是一个预兆……就像某些久久不用的机械,首次重开时总是有些小问题,必须要另作调整,我相信发米特的身影会再次出现于我面前,而下一次……就是真正的重要讯息的传递了。
这次的显灵事件,只有我和羽虹两个人知道,并没有告诉什么其他人,羽虹只当是自己撞鬼了,根本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而我当然也没有理由跑去解释,仅是静待下一次机会的到来。
可是,等待归等待,该做的事情还是要照计划进行,哪怕几天以后我们会被夏洛堤活活砍死,现在我也要先完成自己的梦想。
“……把屁股给我抬高!”
“……”
“还有,把裙子给我脱下来,如果不会痛的话,处罚你就一点意义也没有了!”
洁白的碎齿,咬着丰厚的樱唇,女神医缓缓褪下白色的长裙。
以“教女无方”为名,我进了白牡丹的房间,对她进行新一轮的调教凌虐。我这个人一向不吃亏,羽虹欠我的帐,自然是要从别的地方讨回,找大姨子没什么意思,还是找丈母娘来搞搞比较过瘾。
一回生、二回熟,白牡丹在连续被我淫虐过几次后,现在不知道是自暴自弃,抑或是想用自己肉体满足我,让我不去对羽虹、羽霓施暴,所以几乎都不反抗了。
当然,或许是我开的条件有了吸引效果,对于能让亲生女儿喊自己一声娘,白牡丹应该是非常渴望的。
正因如此,美丽端庄的女神医,在我面前弯下腰去,展露她的雪白屁股。
俏丽的美臀在灯光下几乎一览无遗,冰凉的空气使敏感的臀瓣产生奇特感觉,白牡丹肯定已感受到我的好色眼神。
光滑美丽的粉臀无论形状,还是质感,都相当完美,虽然缺乏了少女的结实,但成熟丰腴带点妖艳的肉感,看起来也十分可口。
搭配美臀的是令人意想不到的火红内裤,桃红的蕾丝装饰着四边,精致又华丽,可是最需要掩饰的私密部位居然是呈现镂空状态,两团肉丘毕露,腿间神秘的黑影隐约可见,丝袜顶端居然还有性感又下流的吊带。
这个内衣,是我从白牡丹的衣物中翻找出来,刚找到的时候吓了一跳,想不到她会有这些昂贵、绚丽、甚至堪称淫荡的内衣裤。
我想,这位女神医在端庄的外表之下,一定也有着不为人知的热情与放荡,待人开发。
如今,私人的秘密暴露在男人的眼前,任我恣意欣赏,面无表情的我注视着白牡丹,阴沉的目光仿佛发出指责,揶揄那好像娼妇一样的打扮……
白牡丹牛奶般白皙的脸颊仿佛在燃烧,无尽的羞愧让血液全流到脸上,双颊火红的程度不输给淫荡的红色内裤。
“把屁股再抬高一点!”
我声音轻轻的,没有很大声,但却充满着很明显的色欲。白牡丹闻声,如展示一般,远逆人体工学地挺起羞怯的臀部,纤腰一阵酸痛,眼眶已经微湿。
“用不着勉强。”
我冷冷说道:“你随时可以离开,我去找霓虹就是了,她们年轻漂亮,比你有吸引力得多。”
“不……是我错了,请尽管责罚……”
听到女儿的名字,白牡丹的反应整个不一样了,竭诚惶恐的低下头,我满意地点头,抽出腰间的皮带,缠在手上,只留下二十公分左右的尾端,实验似的甩动皮带。
划破空气恐怖的响声,让我眼前的这具女体有了反应,颤抖的肉丘看起来楚楚可怜。
“啪!”
白牡丹的身体整个仰起了,撕裂般的剧痛划过肌肤,慌乱地用双手掩护,可是在我高超的鞭术下,皮带像是长了眼睛,闪过玉臀,专门找寻着白嫩的位置狠狠落下。
“不是乖乖挨打就行了,还要诚恳的道歉才行!”
“对不起,呜~呜,我……我做错了……”
恼人的哭声更添增了女人柔弱的魅力,白牡丹泪花四溅,熟艳美妇有如跌倒哭闹的小女孩。
“做错了什么事情,你自己知道吗?不要只会说对不起。”
“别打了,我、我没有好好养育我的女儿,我是个失责的母亲……”
“只对了一半!你错在没有把女儿教好,该给我上的时候,居然还想玩无聊的把戏,这就是你的失职!”
“……哪,哪有这种解释……”
“还敢狡辩!忏悔吧,母猪!”
“啪、啪”的连续鞭响,白牡丹甚至有疼到失禁的错觉,凄惨的湛蓝充满妖魅的气氛,格外激起雄性血液中的兽性。
“嗯,很有弹性的屁股,好像很不服气的样子啊。”
“求求你,饶了我吧!”
泪水快要流干的白牡丹,梦呓似的重复着“不敢了”、“请饶了我”等无意义的话语,虚弱地摊在桌面上,在男人督促下卖力地挺起性感的屁股。剧烈的疼痛慢慢麻木,火炙般的感觉也逐渐麻痹,取而代之地另一种邪恶又神秘的异感从股间开始蔓延。
“居然湿了……”
我吻了白牡丹的脸颊,在我的摆弄下,白牡丹如同母狗一样趴在桌案上,我轻捏着她玉盆一样圆美的肥臀,胯下硬挺的肉茎,又一次抵在她溪水潺潺的牡丹穴口上了……
“进去了,丈母娘!”
V195章:肉茎没入丈母娘那温软湿热的花房中了
我没见过自己的母亲,丈母娘也算是一种母亲,搞丈母娘这等特殊体验,自然是要细细品味的。
白牡丹的体质,其实是非常敏感,与月樱的天生媚骨极为相似,本来应该是夜夜青春来满足自己的,也多亏她能这样强忍,不过,被我连续搞上几次后,肉体的需求以凌驾理智,在我插入后,反应一下子激烈起来。
之见,白牡丹不停的扭动臀部,上身翘起,散乱的乌黑秀发猛烈地在空中飞舞,然后落在雪白的肩上。
我只觉得一阵强烈的刺激,肉茎似乎在膨胀,紧绷到极点,不由挺起下身,只听“滋”的一声,肉茎已有一半没入丈母娘那温软湿热的花房中了。
“啊……热……好烫……”
插入后的反应极为惊人,白牡丹苦忍半晌之后,大声叫了起来,她雪嫩的香肌微微颤抖,肥美的臀肉在清脆的撞击声中一下下弹起、压平、弹起、压平……雪白的酥乳更如同钟摆一样,在身下晃来晃去……
白牡丹激烈的反应,仿佛下身塞的不是一根肉茎,而是一根红热的铁棒,又烫又痒,连周身的血液好像沸腾起来,樱桃似的小嘴微微张着,脸上显出了一种快乐舒畅的样子。
上半身的激烈颤动,也传到了我们两人连接的下身,在那至高的快感冲击下,我整个人的意识一片空白,几乎忘记了挺动,只有肉茎高高耸立,由于过度的兴奋,在丈母娘体内一阵一阵地颤动。
“啊,要来了……”
突然之间,白牡丹一阵娇吟声呼唤,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不已,把屁股紧紧压在我的肉茎根部,差点连肉茎都被纳入,然后瞬间将一切激烈动作定住,双手一把紧抓身前桌案,花房内一阵痉挛,喷泄出来。
我感到肉茎像是被一股温热的流水淋过,精神一震,而大量泻出的蜜液,沾得我的肉囊、股沟及双腿到处都湿淋淋。
因为高潮而急速收缩的花房,对着肿胀肉菇一阵挤压,一道道热流淹没了肉茎,热潮冲刷过肉菇,让肉菇被烫得酸麻又酥痒,刺激着我发出了一阵寒颤。
“呜!来……来孝敬丈母娘了!”
“呃”的一声闷哼,我反弓着身子,下身畜力向上一挺腰身,把白牡丹顶得几乎双腿离地,雪白乳房更是抛甩摇晃,肉茎前端用力深深插进温暖的宫房内,随之喷出一股强劲精液,重重喷击着花房深处。
这一次,被我给热情中出的白牡丹,倒是没有想先前那样大喊大叫,只是摇动着屁股,把我的喷射全给吸收过去,这确实让我有些讶异。
但是,当一切结束,白牡丹从我身下披头散发地站起来,背对着我,低低声音问了我一句话。
“你上次说的东西,算不算数?”
嘿,母女天性,还怕你不上钩?
“当然算数,丈母娘可别小看女婿我,你所解决不了的难题,就只有我能帮你搞定。”
“好,那我就答应你的条件。”
鱼已经上钩,我志得意满,正想说要怎样狮子大开口,白牡丹突然开口,“不过,为了保证,我要你给我一件信物做抵押。”
196章:母女女4P
梦,与现实的分际,再度模糊起来,我的意识再度飘荡起来,虚虚渺渺之间,前往某个不知名的所在。
这是很奇特的现象,我几乎是立刻就能够肯定,这与先前的情况不一样,不是我与无头骑士之间的思念波接触。
但……不是无头骑士,又会是谁?是谁侵入了我的脑域,把我带往虚幻世界?当周围的混沌化为实际,这个答案也渐渐清晰,我所看到的东西……是一个漆黑无月的夜晚,一片无人的沙滩,还有一望无际的蔚蓝大海。
“这是……东海?”
其他的海边我不敢肯定,但是东海的海滨我实在看得太熟,几乎是立刻便能肯定,这里是火奴鲁鲁岛的海边。
莫名其妙到了东海来,如果说这是某人的思念波所致,那么,带领我来到这里的人,会是李华梅吗?这想法似乎有些不切实际,李华梅伤到都要结茧了,哪有这本事带我入梦?况且,她也不是魔法师……
方自困惑,后方马蹄声响起,一声入耳的悲鸣,让我回转头过去,然后为着眼前所见大吃一惊。
一匹伤痕累累的大黑马,浑身流血,满是刀伤、枪伤、火伤,不晓得倒插了多少支羽箭在身上,伤势之严重,还能苟且生存简直是一种奇迹。
不晓得它经过了多久的卖力奔驰,当它终于抵达海边,发出一声最后的悲鸣,力竭倒下。
大黑马不是独自跑到海边来,它的主人在它倒下时,也以蹒跚的步子着地,险些踉跄跌倒,勉强以高度平衡感稳住身形。
“不怕死,你……”
只说了短短的一句,黑盔黑甲的骑士拔出了剑,在马儿无限依恋的哀怜眼神中挥剑斩下,鲜血飞溅,马头坠落地上,解除了爱骑的痛苦,之后,形单影只的黑盔骑士朝着大海走去。
与大黑马相比,它主人的状况一点也没有好到哪去,那件黑色的盔甲已破损不堪,露出底下伤痕累累的肉体,看得见的伤痕……简直是一部会走路的伤痕宝典大全,刀、枪、剑、叉、冰、火、电、毒……一样也不少,不晓得是要多少武道、魔法高手合力攻击,才能够造成这超复合性的创伤。
能够获得如此多的伤痕勋章,这个人一定是历尽无数场以寡敌众的围杀战役,屡次闯过生死一线的修罗战场,尽管此刻她身上除了英雄末路的苍凉,就没有任何强者气势,但我却不敢小觑于她。
因为……受了这么多的“严重”伤势,却没有危及她的生命,我清楚地感觉到,她的生命力仍旺盛,战力仍强,身上所受的这些伤势虽重,却可以被压制,若要进行战斗,相信她仍有一剑横扫万兵的战力。
这个人……暗之神宫的首席大将,纵横战场的不败杀神,夏洛堤·库西塔!
纵横战国时代,杀尽仇敌、败尽英雄,无人不惧的绝世强者,真实身份却是女儿身,这秘密不晓得有多少人知道,但从我看到她的那一刻起,我就明白现在这是怎么样的状况。
“传说,在五百年前,有一名非常恐怖的魔枪骑士,为了真爱,在大地上掀起惊涛血雨,最后被整个大地的高手狙击围杀,在经历多场死伤惨重的血战后,单骑突破数十万大军的包围,在东海之滨,面对着茫茫大海,引颈自刎,此后,每逢月黑风高的夜晚,这名无头骑士就会出现,找寻失落的头颅……”
这是东海的无头骑士传说,如若传说没错,这就是传说的起点,也就是夏洛堤生命的终点,不过,现实与传说似乎有点误差,此刻的夏洛堤……唔,起码保有了七成战力,要是我有这样的力量,怎么都不会自杀,而是会先干掉所有的敌人。
夏洛堤望向茫茫大海,好像在想些什么,怔怔出神,却对我视而不见,想来是看不见我的存在,这时,远方扬起烟尘,好像有大队人马靠近,同时,天上云层滚动,大量的乌云一下子急涌过来,正是猛招发动的前兆。
攻招未发,能令天地风云为之变色,我肯定追兵里头有第八级的强者,可能还不只一位。这些人对夏洛堤忌惮甚深,所以还没靠近,就先发动绝招,预备一打照面就抢攻,务必要致她于死地。
照理说,这一招应该很强,但是夏洛堤的目光凝望着大海,竟然对这一下看也不看,似乎是不屑一顾,这等睥睨天下的高傲,令我也感到佩服。
悄悄绕到侧面,我想看看夏洛堤的样子。在黑盔黑甲之下,我看不到什么清楚东西,唯一接触到的,就是那一双有眼无珠的死白眼,稍一接触,就让我浑身直打哆嗦。
天上风云再变,狂风呼啸中,一道紫电自天上打向地面,落在百尺外的沙滩土丘上,跟着,一道人影自那里狂飙而出,人、剑、电,完美合一,直射向夏洛堤的背心。
好一招紫电神剑,这一式……和五大最强者级数已相差无几,是第八级的魔武强招!
我心中一动,望向夏洛堤,只见她头也不回,手腕微动,一柄刻满奇异咒文的黑剑无声荡出,不偏不倚,恰好就以剑脊一点,挡下这雷霆一刺,刹时间,电光四窜,强悍的冲击波横扫八方,但以单腕接剑的夏洛堤,整个身体纹风不动,稳若磐石,尽显惊人艺业。
这一式之威,足可破云开山,她动也不动一下便接住,不但武功绝世,而且臂力好强啊……
心里才冒出这个念头,夏洛堤身上的多处伤口一起破裂,鲜血横流,这样子硬接一剑,到底是触动了她的伤势,只不过,拜月教的绝世杀神岂是易与,她接剑受伤的瞬间,黑剑如车轮转动,将紫电卸开,同时转动斜切,无声无息的一剑,强敌人头落地,成了一具无头尸体。
接剑、毙敌,短短两招之间,一名最强者级数的高手便横尸就地,吓得我心惊肉跳,幸好夏洛堤变成怨灵后,运用武技的能力不若过往,否则万兽尊者和李华梅恐怕会败得更惨。
这个无名高手的毙命,似乎给后头的敌人不小震惊,所以这支集合各门各派的联军仅是扇形散开,把这处海滩团团包围,大呼小叫,却没有人敢真的上来挑战,而我大略估算了一下,包围住这里的追兵怎么样也高过万人,真是了不起的大阵仗。
“夏洛堤!拜月教的总坛已破,党羽也全数伏诛,你单独一人还有何作为?识趣的便束手就缚,凯萨琳女王亲口承诺,我们可以饶你一条性命。”
话声出自追兵阵中喊出,内容是了无新意,但却是用正宗佛门狮子吼喊出,功力不俗,看来应该是慈航静殿的领导高僧一类。
夏洛堤冷哼一声,提剑在手,身上生出一股吞天蚀地的强霸气势,仿佛万马千军与她同在,表明的意思很清楚,那便是双方手底下见真章,哪怕是她落败身死,也能把这一万多人拖下九成去陪葬。
当这股惨烈气势席卷大地,天愁云惨,追兵阵营中脑了起来,马惊蹄乱,好像有些人开始逃跑,想来是被夏洛堤杀得怕了。
眼看一场血腥杀戮就要开始,可是,夏洛堤却忽然停住动作,僵在当场,目光凝视向茫茫大海,好像在思索些什么。
那件事一定很难决定,所以夏洛堤在原地呆站良久,却迟迟没有动作,而敌人发动攻击,箭如雨下,各种远程攻击的箭矢毒弩,如飞蝗、骤雨般坠下,几乎把她整个身影吞没,但看得仔细一点,所有箭矢都被挡在她周围两尺之外,被护身真气所阻,没有一根能射得进去,哪怕是那些威力强大的魔法箭也一样。
再难有答案的事,终归是要有个结论,当夏洛堤得到了她的“结论”周身气势在刹那间如海啸翻涌,把外围所有箭雨震得溃散,甚至还反射回去,追兵阵营中立即就出现死伤。
如果夏洛堤在这时候抢攻,不知能否突破重围,因为追兵阵营中开始有几股很强的气势出现,天上乌云中彩光闪动,连暗淡的月色都发生变化,这是有多股第八级力量发动的征兆,最强的一战即将爆发。
然而,夏洛堤却做出匪夷所思的举动。
“以冥皇之名,我向这片土地做出诅咒,诅咒大地上的一切生命,诅咒你们与你们的子子孙孙!”
夏洛堤倾尽身上邪能,做出诅咒,若要咒杀三五个强敌对手,相信早已做到,但是诅咒的目标太大,单单凭借她一个人的力量,就无法完成,而且这种超乎想象的大范围、长时间诅咒,恐怕这世上所有术者合力,都是做不到的。
所以,死白眼这件最终兵器,就在这时发挥效能了。
夏洛堤一抬头,天上的月光骤然凝成一束,笔直投到她身上,光华夺目,而在月光照射下的她,赫然做出惊人举动,手臂一抬,两指插向自己的双目,血光飞溅中,她赫然将自己的眼珠挖了出来。
我大吃一惊,看到一双眼珠被掷地上,两行血泪自夏洛堤的眼眶流下,凄厉可怖,而周围空间开始出现一种沉闷的声响,惊人的灵压,迅速拓展了范围,让方圆百里内每个术者都喘不过气来。
由于靠得近,我发现了一个不见于文献记载中的重点,在夏洛堤以死白眼发动诅咒时,她的腹部竟然发出红光,与脸上的血泪相呼应,死白眼的咒怨完全发动,天上黑云滚动,开始出现成千上万的红影子,闪烁飘动,正是来自冥府的怨魂。
“阻止她!”
“不能让诅咒完成,否则从此生灵涂炭了!”
被这诅咒的气势所惊,正派阵营中的高手纷纷行动,想要阻止这个诅咒的完成,但却迟了一步,夏洛堤周身十尺已经被咒力形成结界,每一个试图侵入的高手,都像是闯进了硫酸池一样,在惨嚎中骨肉溶蚀,魂飞魄散。
“我诅咒凯萨琳·休·卡穆,及其血裔,代代不得善终;诅咒慈航静殿……”
夏洛堤流着血泪,手举黑剑,高声说出自己的咒怨,一面说一面将剑横放靠近自己的颈项,要完成这诅咒的最后环节。
她高声所诅咒的人名与势力名,我想都会成为这诅咒的核心部分,下场凄惨,但是她连说了几个人名,讲到最后一个时,却顿了一下。
“我诅咒法米……”
夏洛堤说到最后一个人名时,声音忽然顿住,我知道她要说的人是谁,也理解她为何怨恨法米特,却不了解她为何会突然住口。
“我诅咒……”
再次说出了诅咒,但这次却连人名都说不出来,声音也细若蚊鸣,我看见夏洛堤空洞的双眼中流出的血泪,与之前不同的是,除了两行鲜血,还有晶莹的珠泪,混在鲜血中淌下,真个是血泪斑斑。
视线横移,夏洛堤用那双看不见东西的血目,再次凝望茫茫大海。
一瞬间,我忽然明白,她为何要跑来东海之滨,这并非是为了逃跑求生,而是在失去一切之后,不顾一切地想来看看当初的约定之地、梦想之地。
出于一个我也不明白的理由,我居然能读出夏洛堤此时的心思,那些盘旋于她心中的话语,如流水般在我脑海浮现。
“……即使到了这里……我还是无法恨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你说,要建一艘好大好大的船,和我一起出海,探索世界尽头的……这个诺言,你已经不记得了吗?”
“……我……我真的……好爱好爱你啊……”
一个没有别人发现到的事实,夏洛堤哽咽痛哭,泣不成声,斑斑血泪流下,代表着一个女人的心碎。
我无奈地别过头去,不想看这最后一幕,而夏洛堤手中长剑在这时挥过颈项,利刃过处,一颗人头滚落地面,同一时间,诅咒的最后环节完成,冥府的冤魂、东海的亡灵之海,两处境界完美地重叠、结合。
由东到西,面积广达数百公里的三角海域,在一瞬间被鲜血染红,海面像是被煮沸一样不住翻滚冒泡,但温度却笔直下降,违反物理定律地由海底深处开始结冰上来,直冻至海面,跟着就是浓密的冰寒大雾笼罩海域,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歌声,由浓雾中传出来。
歌谣是很普通的海盗名曲,但唱着这些歌的却不是活人。
一艘满载着骷髅妖、活尸,周围漂移着无数死灵的腐朽船只,从这一天起,万千怨魂们乘船向各海岛进攻侵袭,不但带来了死亡与破坏,也带来了尸毒,让枉死者的数目一再增加,让幽灵船就成了黄土大地的不灭传说。
这就是……幽灵船的故事。
之前我在东海所听到的幽灵船传说,开启这传说的,是一名恶名昭彰的妖女,与无头骑士的传说,是两个分开独立的故事,却忽略掉这两个故事可能根本就是同一件事。
如果我早点察觉到这个,就会有不一样的做法来应付,不过,现在察觉倒也还不晚,尤其是有人特别安排让我知道这个事实……
“够了,我已经知道了,把这些东西收起来,出来和我见个面吧。”
我淡然说着,看着周围影像迅速倒转,已经自刎的夏洛堤,人头一下子回到脖子上,复生过来,还朝我这边迈步走来。
这种小把戏,当然是吓不到我。我冷眼看着夏洛堤在走过来的路上,样子渐渐起了变化,黑盔甲消失不见,一头红发倾泻下来,露出明艳不可方物的美丽容颜。
“帅哥哥,这份情报怎么样啊?应该是你很想看到的东西吧?把这么重要的情报免费送到,你应该要请吃宵夜了。”
“这个情报确实有价值,如果你删掉夏洛堤断头重接上的特殊效果,我会更感激你的。”
我搂过菲妮克丝,很自然地与她吻了一记,丰润的红唇吻起来很舒服,两具身体搂抱在一起的感觉更好,但真正让我注意的东西,则是菲妮克丝的状况。
菲妮克丝的魔力到什么程度,我不清楚,不过以娜西莎丝的修为,在那场大战后都要坐轮椅坐到现在,相较之下,我很难相信菲妮克丝能全身而退,尤其是她还正面与夏洛堤交手,受的伤害应该更严重。
不过,我看不出什么东西来,毕竟这是梦中世界,完全由菲妮克丝所操控,她要用什么样的形态出现,全都是她的意愿,我根本不可能看出什么东西来。
“……又是……你在替我冒险……谢谢啊,你真的为我做太多了。”
我很认真地道谢,不过这份认真,却得不到菲妮克丝的同等回应,她挣脱了我的拥抱,右手一扬,向我行了一个很夸张的躬身礼。
“身为专属的业务员,这是理所当然的服务,如果帅哥哥你也满意,那就请多多照顾我的业绩吧。”
菲尼克丝甜甜地一笑,嗔道:“你好久都没有照顾人家的生意了,最近人家的业绩又不好,这样下去,真是会很麻烦的。”
“嘿,这可不是酒家小姐拉客,业绩只要有钱就可以照顾的,你的业绩我是要拿命去换耶,五个愿望里头,我已经……一、二、三,都已经许下三个愿望了,只剩下两个,要是许完了,我就没命了耶。”
“但是,就算一直抗拒着不许愿,这次你也不见得就能有命到最后啊。”
菲妮克丝说这些话的时候,眼中所闪过的认真神色,让我有所警觉,或许她是在暗示些什么。
“相信我吧,哥哥,这次的事情不会那么平顺解决,中途会有太多你掌握不了的变数,与其死得那么莫名其妙,还不如向我求助,许个愿望,至少不用马上就死啊。”
这个说法,确实具有一定的说服性,要是真到了那种时候,我也不想因为过于顽固而死,便点点头,表示若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一定会透过许愿,向菲妮克丝求援。
不过,若再许一个愿望,那我就只剩下最后一个愿望,当五个愿望许尽,就要轮到我完蛋了吧?怎么有种蜡烛越烧越短的感觉呢?
我会答应许愿,很大的一个理由,是因为菲妮克丝的所作所为,从东海到伊斯塔,菲妮克丝好几次为我出生入死,但她从不居功,连提也不提起。
如果不是因为我自己发现,根本不会知道她为我做了那么多东西,里头大部分已经超出“照顾客户”的范围,要赌上性命,冒极大的风险……嘿,我身边的女人,除了月樱、阿雪,其他人不晓得肯不肯为我做到这种程度,但菲妮克丝却做到了。
亦是因为如此,最近见到菲妮克丝,我时常有一种欠了她什么的感觉,也许这正是恶魔操控人心的手段,但我却难以释怀,挣脱不出这份复杂的感受,想要偿还这份人情。
唉,和女恶魔比试操控人心的技巧,果然还是魔高一丈……
“你答应了吗?太好了,这个月的业绩就拜托你多多捧场了。”
菲妮克丝眨了眨眼睛,俏美可人的样子,比什么美景都要动人,“还有啊,别纵欲过度喔,太过沉溺于欲望的话,你就会看不到一些显而易见的东西,明明是那么明显的谎言与破绽,你却视而不见,太丢人了吧?
或许……其时你已经知道了,只是故意不说……呵呵,帅哥哥真是一个喜欢在火药库边玩火的人啊。”
这番话我听了一头雾水,但心里又不是完全不晓得答案,隐隐约约,我晓得菲妮克丝在暗示什么,只是不晓得该怎么说而已。
“那么,请多多保重,我会等待哥哥你的呼唤。”
表达完来意后,菲妮克丝开始慢慢消失,我看着她的身影,忽然忍不住问出一句话。
“你……为什么你叫菲妮克丝?为什么你的名字是凤凰?”
这些问题,菲妮克丝并没有回答,她只是嫣然一笑,就从我眼前消失了身影,跟着我也就从梦中醒来。
“画眉,你还在睡啊?这边就快要大决战,你老公随时会给人杀了,你还在这边睡得不亦乐乎,说不太过去吧?”
自菲妮克丝的梦境醒转后,我有太多的事要做,但明知是如此,我却还是把其他公务放下,来到李华梅所结化的龙茧之前,轻抚那如金、如玉的硬质物体,悄声对着里头说话。
李华梅是否意识清楚?能否听到我说的话?
这些事说起来还真是一点把握也没有,不过,我却不自觉地这么作,用意与其说是为了李华梅,其实一般是为了自己,反复这样对她说话,就能减去心头的压力。
不可否认,李华梅在巴格达城门口公开我们两个的关系,向天下人明说我们相恋,这件事对我也是个很大的激励。
之前我总认为,为了她的皇图霸业,她可以舍弃一切不利于她梦想的事物,但这一次,却是她主动为我作出让步与牺牲。
我好歹也算个男人,当女方主动做到这种程度,如果我还一点回应也没有,那还算是个人吗?
所以,这些天来我确实有在想很多事,甚至在考虑怎么帮助李华梅,让她的梦想早日实现。
“可是啊……画眉,我们两个连话都还来不及好好说上几句呢,你就……变成这样子了……”
李华梅被无头骑士致命重创,虽然结成龙茧疗伤,当这并不代表就没有危险,事实上,结茧本就是龙神一族受致命重伤时才会发生的现象,也不是每一次结茧都能顺利成功,还是有相当比例的倒楣牺牲者,在化茧疗伤的过程中挺不住,身死茧中。
即使能够挺过茧化,疗伤新生,这也不是没有代价的,每一次的茧化新生,都会令龙神族力量大进,当这份长进的代价,就是大幅透支本身的精、气、神,极有可能因此缩短寿元。
李华梅可以有今日的成就,百分百是拿命拼换回来的,这点我早就知道,但这问题过去由不得我在意,如今在意起来,每一次想到都是椎心之痛。
我抚摸厚实的龙茧,心里有着许多的感慨,也不晓得是不是这份心情传透了过去,蓦地,龙茧生出一道亮光,仿佛胎动一般,缓缓地一缩一胀,像是在给我回应。
“这是……你在对我说话吗?你……听得见我的声音?”
这确实是让我惊喜的一个发现,龙茧之中透发出的光芒一闪一闪,充满旺盛的生命力,仿佛是在对我说,再不用多久,她定能够出关,以更强、更霸的力量,助我们一臂之力。
“嗯,我相信你……”
得到了这个保证。我心中稍宽,把注意力转往别处,开始处理下一个问题。
其实,我很在意菲妮克丝说过的一句话,当时在梦中我似懂非懂,但现在回想起来,她那句话意有所指,似乎在暗示我身边有人是……
不成,事情得要按部就班来,一点一点慢慢解决,这才是上策……
对了,丈母娘要的那个信物,还真是怪东西啊……
白牡丹向我所求的那件信物,是一枚玉环,也是心灯居士临死之前念念不忘的东西。
本来这枚玉环应该随着心灯居士入土为安,不过我觉得这件东西能让黑龙王如此在意,肯定价值连城,拿去葬掉太可惜了,所以偷偷留藏起来。
事后我找专人鉴定,确认这玉环虽然不是凡品,但也不是什么稀世珍宝,更没有魔法上的用途,除了卖个不错的价钱外,一点意义也没有。
白牡丹想要,给她不是什么问题,但最近事情多,那枚玉环不晓得被我扔放在行李的哪个角落,一时间还没找到,只能搪塞说过几天再给。
干,这事可不能被羽虹知道,如果她晓得我偷她老爸的遗物,这个火发起来,大概不是被押去吃一两次大便能解决的……
我心中忐忑不安,但一个连络却在这时传了过来,是我委托卡翠娜所做的秘密监视。
“……唔……监视目标已经动了吗?太好了,你们没有被发现吧?这个很好,继续再监视,我会立刻赶过来。”
确认目标已经离开,我开始发出召唤,让羽霓行动起来,如果顺利,今天我很有可能把“大计”实行成功。
猎人,猎物的游戏玩到今天这一步,终于到了最后收网定胜负的时间,羽虹玩的把戏是什么,我很清楚,她无非是想挑起我的忌妒心色心,让我把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不去垂涎白牡丹。
这计划还真是有够蠢了,即使我再垂涎羽虹,也不可能因此不碰白牡丹,羽虹的这种想法,实在是天真可笑,一点都不了解男人的色欲。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很多时候,我也一点都不了解女人在想什么,就像我想破脑袋都想不出,羽虹怎么会笨到想出这种鸟计划。
怎样也好,这场男与女的比试终于到了尾声,我循着所接获的线报,来到了伊斯塔的一处低等酒吧。
这种低级的小酒吧,龙蛇杂处,一进去就闻到汗水,麻药的复杂气味。男人到这里来找低价妓女,女人在这里买醉的同时,也干着贪欢享乐的行为。
以前我也曾在这种地方流连寻欢,不过自从对女性的要求提升后,已经很久不来这种地方了。
“这是什么地方?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用得着多问吗?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与我同行的人,是被我强拉来此的白牡丹,当我知道羽虹独自跑到这地方来后,便拉着白牡丹一同赶来此地。
为了怕进入酒吧后,白牡丹的美貌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特别让她以斗篷的头套掩去丽色。
眼下正值伊斯塔人心惶惶之际,酒吧里的人很多,人们到此狂欢,哪怕明天就要死,也要追求今晚的一夕欢乐。
除了吧台上一票醉生梦死的男女,舞池是人最多的地方,那些想毛手毛脚、或是猴急得立刻掀裙子干的男女,几乎都聚集在舞池。
“啊!虹儿!”
白牡丹几乎是立刻就发现了羽虹的存在,这也难怪,因为在舞池里的男男女女中,羽虹绝对是最灿烂的明星。
在这样一个疯狂、堕落的环境里,本来就不擅长跳舞的羽虹,却在舞池中央恣意摆动身体,尽情地宣泄着,放纵着,把胸中所激闷的情欲,化作一个又一个曼妙舞姿。
没有穿那件已经快成标志的红色长袍,羽虹上身是紧身的白色低胸无袖衬衣,极度贴身的布料,让胸前的圆圆鸽乳被衣服绷得紧紧,好像随时就要撑破。
站在舞池外,我侧头望进领口,雪乳轮廓依稀可见,随着她的摇摆,一双圆圆的小奶也不停晃动着。美人的肢体摆动,确实有着不凡的魅力,我便觉得下身开始有一股无名火在热烈地燃烧着。
察觉这一点,我急忙把眼睛移开,以平息身体的欲火,同时暗告自己…还没有到可以宣泄的时候,不能乱来,强忍也要忍下。
不过,还是差了一点火候,同样是跳舞,如果是菲妮克丝在这里,又或者是娜西莎丝,跳起来的韵味应该会比她要更好许多……
一面这样想,我一面拉着白牡丹,不让她冲进去坏我的大事。
毕竟,身为一个母亲,看现自己女儿穿着性感,被一堆流着口水的男人围在中央,好像随时都会被轮奸,大概没有几个会开心起来。
音乐越来越快,羽虹好像嗑了药一样,脸上表情似醉非醉,浮现一种恍神的笑容,表现也起来越兴奋,将两手放在自己丰满的臀部,不断一边摇着上身,一边抚摸臀部。
这时,受羽虹的吸引,舞池里的人渐多起来,女性被推挤出去,别有用心的男人群聚而来,像是一群盯着腐肉打转的苍蝇,闻到从羽虹身体里散发出来的香味,气氛慢慢沸腾起来,出现了相互推挤,甚至扭打的情形,场面一下子变得混乱,但是给人围在中心的羽虹却恍若未觉。
很奇怪,眼前所发生的事,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情形彷彿回到了数年前在羑里的那一天,羽虹被兽人们包围,强迫打那种羞耻的裸体排球,她笑中带泪的凄怨神情,令我看得怒火中烧,不顾地冲了出去。
那时的激愤心情,我到现在还记得,但奇怪的一点是,如今的情景依旧,我却没有了那时的激动。
是因为我已知这不过是羽虹做给我看的戏?还是因为我们两人已有改变?如果有变,变的人是我?还是她?
就是这种奇怪的感觉,让我动作顿住,开始思索一些问题。
不过,我身边的白牡丹却没有这么好的耐性,看到羽虹好像随时都会被人扑倒轮奸的样子,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一跨步就想冲过去,只是被我强拉住,冲不出去。
“你疯了!这样子你也能旁观,虹儿她……她不是你的女人吗?看到这种情形你无动于衷……禽兽!你这无耻的禽兽!”
“哈,我禽兽?想出这种鸟主意的女人才是禽兽。”
我随口回答,眼中注意到羽虹和那些男人靠得虽近,却没有哪个人当真碰得到她,若真有,恐怕会立刻被她反击,侧踢出去。
察觉到这一点,我口中却说出别的话语,“嘿,老实告诉你吧,你这个女儿根本是个小淫女,被这么多人盯着看,你以为她会难过吗?她根本爽得要死啊,你这个母亲一点也不了解女儿。救她?我现在救她,她就爽爽不到了,那等于是害她。”
“我……我不集,天下哪有这种事……”
“你是顶顶大名的当世名医,暴露狂又不是什么难得一见的病症,别说你没见过。真要不相信,你盯着女儿两腿间看看,瞧瞧是不是有水在流?”
以羽虹最近的身体状况,强压着不泄欲火,就算没有男人盯着看,恐怕大多数时间都是淫蜜横流。白牡丹瞪大眼睛一看,脸色骤变,想来我是没有说错,吓坏这位好母亲了。
“虹儿她……怎么会这样?”
“这我哪会知道?连你这当妈的都不晓得,我又怎么会知道了?不过,你难道不觉得这正是你身为人母,该做点事情的时候吗?”
被我这一点醒,白牡丹如梦初醒,露出了深思的表情,但这时却发生了一个变化,不晓得舞池中央发生了什么事,忽然发生了一场骚乱,搞得人仰马翻,我心觉有异,侧目一看,却发现羽虹已经在混乱中消失了。
嘿,终于发现我来了吗?有没有发现你老母呢?应该没有吧,有的话就功亏一篑了。
我心中冷笑,表面上却装出大惊失色的样子,拉着白牡丹急急往内闯。
“不好!阿虹不见了,我们快点去找,迟了就来不及了!”
拉着白牡丹冲过去,凡番寻觅,我们发现了一处暗门,好像是这酒吧的地下密室,专门供男女偷情所用,几个保安想要拦住我们,被我随手打晕过去,白牡丹一马当先,就从那台阶上飞奔而下,我则是紧跟其后。
奇怪,看这表现……她真的在担心,难道我所料有错?还是……
心中狐疑,这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不过白牡丹的步子甚快,一下子就走完了阶梯,直入地室。
酒吧的面积不小,地下的密室也甚大,照明状况又不好,从我们所站的位置只能看到密室半边。
视线不清,但空气中有着霉味、男女交合的腥味,还有存放酒液的木桶味道,当我们侧耳聆听,似乎听见一丝轻轻的女性娇呤,白牡丹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我们循声而去,没过多久,看到一件被淫蜜湿透的红丁字裤,胡乱扔挂在一个酒桶上,光是看到那布料上的湿迹,就给人一种很不愉快的联想。
“这……这是……”
“嘿,当然是你宝贝女儿的内裤了,这个味道我很熟悉,没错的。”
我拉着白牡丹起来,往前再走数步,眼前所见的景象,登时把我这位丈母娘给惊呆了。
在前头一个大橡木桶的边缘上,一个男人的背影,他的裤子脱到了地上,身体不断地向前冲击着,他的前面显然有一个女人,坐在橡木桶上,两个人的下身紧紧结合在一起。
从这角度,看不到这一对男女的面孔,但我们仍能看到,那个女人腿上闪闪发着珠光,正是羽虹刚刚所穿的同一套丝袜,而这双丝袜的末端,穿着黑色的尖头细高跟凉鞋…女人的两腿被男人抱在腰侧,举得很高,小腿搭下来,性感地随着男人的冲击晃动着。
女人的双臂环抱着男人,但是她的脸被男人身体挡住了,白牡丹像是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往左又往右,但就是看不着女人的脸…
而这段时间里,男人干得非常快,腰部疯狂扭动,把身下那具女体搞得花枝乱颤,必须要死命抱住男人的肩膀,才能压抑住自己,不从橡木桶上摔下来。
这么火辣辣的性交戏码,看的时间一长,真是连我都开始兴奋起来,不过现在似乎不是该兴奋的时候,我收敛心神,注意观察白牡丹的反应。
突然间,男人好像进入高潮了,他把女人往上抱了抱,女人立刻就悬空了,紧接着,令白牡丹脸上血色尽失的画面出现了,女人用手臂紧抱住男人。
她的身体在男人 前后挻送下,像条断气的鱼儿般抖动不停,修长的粉腿穿着真珠色丝袜,搭在男人腰间,两腿高跟鞋紧紧盘住男人的腰。
高潮中,女人将头越过男人的肩,一副高潮后的满足表情,小口微张,在昏暗的光线下,我们看得很清楚,那确实就是羽虹的面孔。
得到满足的羽族美少女,欢喜地舔着男人的耳朵,男人也不停地搞她,还同时抚摸着她的丝袜美腿,白牡丹就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女儿继续被人狂搞…与第一次相比,羽虹的动作明显加快了,在男人身上满足地不停上下窜动,嘴里高声叫着淫浪声调。
“啊,好爽,干我!”
“使劲,摸我的丝袜,我为你穿的!”
“啊!让我爽,快让我爽呀!”
坦白说,羽虹叫得这么震天价响,还真是让我有些汗颜,之前和羽虹在一起的时候,好像从没让她爽到这个样子,一半是我的问题,一半也是羽虹的个性太压抑,哪怕是快感如潮,她也会克制自己,尽量不发出声来。
现在她这样子纵情贪欲,我一方面觉得有些尴尬,但更多的是觉得好笑,羽虹确实不是一个很好的演员,尽管这剧戏在很多方面都达到了效果,不过也该到了落幕的时候。
“嘿!狗男女,你们在干什么!”
我叫了一声,喊破眼前两人的好事,那男人一下子停住动作,而羽虹抬起头来,用一种胜利者的目光望向我,证明她早已知晓我的到来,刚才那些都是特别做给我看的。
可惜,她的计划出现了一个失误,当她发现我不是一个人追来,便看到了我身边的那张苍白面孔时,羽虹嘴边的笑意立刻变得惊惶。
“白、白姨?为什么你会来这里……啊!我……”
就像是个做坏事被母亲活捉的女儿,羽虹刚才的浪荡姿态尽失,忙不迭地想要从男人身下挣扎爬开,找衣服遮掩半裸的胴体。
然而,那个男人却像是一尊扯线木偶一样,笨拙僵硬,动也不动一下,让试图挣扎的羽虹动弹不得。
这一幕真是引人发笑,我轻咳两声,开始出来收拾混乱的“残局”“阿霓,把你妹妹制住,演得太差劲的戏,现在该落幕了。”
我的话一说,“男人”很快有了动作,以极为灵活的身手,出指如风,瞬间就把羽虹给制住。
“姊……”
羽虹只来得及说这么一句话,就瞪大眼睛,动弹不得地看着出手暗算自己的姊姊。
我想,她现在开始应该可以真正冷静下来,明白我为何能如此冷静,又为何能把她的想法、行动把握得那么准确……道理很简单,一切只因为有内奸。
如果要羽霓在姊妹之情与男人之间选一个,她肯定会选择姊妹,这点我想羽虹也很有把握,可是,现在的羽霓根本没有选择能力,不管羽虹怎样对她晓以大义,动以姊妹之情。
她回过头就把什么都向我说了,还接受我的命令,这几天刻意去纠缠羽虹,姊妹两个大搞同性恋,把羽虹搞得欲火中烧,更加没有判断能力,还听信姊姊的主意,设下这种荒唐的局来激我,姊妹两个分别扮男女,上演了一场假交配。
结果,激我是激不到,反而把自己母亲给激得快七孔流血,这下真是功德圆满了。
羽虹现在应该已经发现我的想法,也察觉到我的计划,不过已被制住的她,现在无论察觉到什么,都已经太晚了,就只能看着我狞笑接近白牡丹,在白牡丹的耳边说话。
“……上次和你说的事,现在可以做了。”
“现在做?在……在这里?”
“还想挑地方吗?好吧,只要你做了,我立刻把那玉环给你。”
提出了这个大诱饵,白牡丹登时意动,只是多少还有一点犹豫,我连忙再补上一句,“若不答应,玉环你别想取回,也永远别想你两个女儿喊你母亲。”
这个大威胁抛出去,白牡丹的态度登时软化,也不再管什么顾忌,大胆地开始在这污秽密室中宽衣解带,把她美妙的胴体裸露出来。
先脱了斗篷与鞋,再来就是解开上衣,褪到肩下。白牡丹身上的衣服本就不多,脱去外衣后,里面就是贴身的大红肚兜,鲜艳明亮,更衬得肌肤如雪;穿着外衣时还不明显,此时上身只剩下一条肚兜,更显得白牡丹两乳高耸,远远比两个女儿浑圆丰满得多。
突然看着白牡丹赤裸着上身,羽虹傻了眼,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而我则欣赏这种震惊效果,连拍了几下手掌,笑道:“大夫,这样脱太没意思了,你晃晃身体,让这两个丫头知道什么是女人吧。”
白牡丹听了我的话,像是气愤,却又莫可奈何,开始慢慢动了起来。
肚兜是红罗制成,上面绣着鸳鸯戏水的锦纹,质地柔滑细腻。白牡丹那对奶子又圆又嫩,两朵蓓蕾翘翘挑在肚兜下,诱人之极。
她两手撑在身后,羞涩地侧过脸,挻起双乳轻轻一摇,圆润的乳球便跳动起来,胸前肚兜一荡一荡,掀起波浪般的韵律,风情万种。
我看着那对颤巍巍跳动的乳球,胯下一阵发紧,但羽虹那边受到的冲击,大概会比我更多十倍,因为不只白牡丹赤裸上身,本来愣愣不动的羽霓,也一下子动起来,口手并用,把妹妹的一双小奶含入口中,恣意玩弄,搞到羽虹惊慌失措,哀叫连连。
白牡丹那对球状的美乳,比两个女儿的鸽乳饱满得我了,即使身子停下来,乳球还跳个不停。她一手掩住胸部,一面惊疑不定地望向我,等着我下一步的指示。
“看什么?去帮羽霓的忙啊,我又不是让你在那里罚站晒奶子的。”
在我们说话的时候,羽霓贴上羽虹的红唇,贪婪地吮吸着。来自姊姊的亲吻,激起羽虹身体内的躁动,本能地吮咬着那甜美的唇舌,鼻间传来阵阵清香,拔发着她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
羽霓白皙的双手,迫不及待地抚上羽虹,搓揉那已经兴奋得无比坚挻的鸽乳,轻柔地爱抚,让妹妹的柔软身体在她的抚摸下颤抖,兴奋……
与刚才假扮男人时的交合不同,羽霓拿出了女同性恋者的手腕,温柔地将妹妹横放在地上,俯下身子,近距离仔细端详她美丽动人的身体。
随着目光的巡视,羽虹好像感应似地轻颤着玉体,乳房上的一点红嫣一点点抬起,胀大,好像等待着,期盼着。
羽霓轻启小嘴,将乳头夹在红唇之间,温柔地挤压,摩擦,换来羽虹一声声地嘤咛和娇呤,整具肉体情欲完全被挑起,那种一触即发的火热,烧灼得她将要崩溃,迫切地渴望有件东西来熄灭身体内的灼热。
就在这时,一只柔嫩无骨的玉手,开始慢慢地侵入羽虹的花谷,手指灵巧地在花蕊上面揉搓,时重时轻,时急时缓,另一只手还不失时机地勾起手指,深入到花谷深处,越来越快地抽送。
这不是一个适合闭目享受的场合,但身体却是这么地难以抗拒,羽虹很快就顺从自己身体,急促地呻吟起来。
这种声音更是剌激了那只玉手的动作,以加倍细腻、热情的抚摸,把羽虹带到飘飘欲仙的世界,只不过当她偶然睁开眼一看,却发现那只手并非出自姊姊羽霓,而是不晓得什么时候来到身边的白牡丹。
“白、白姨……”
羽虹差一点就把眼珠瞪出来,但白牡丹却没有受到影响,一只手疯狂地爱抚着女儿已经湿润的花谷,另一只手的指头飞速地在花径内运动。随着这份动作,羽虹失声呻吟着,剧烈扭动着自己的身体。
“不、不要……”
羽虹刚开始的反应非常激烈,拼了命地想要挣扎,但被羽霓压制住的她,却不是那么容易可以挣脱。
很快地,更多更强烈的快感,让羽虹失去了正常思考的能力。久旷的欲火,被姊姊舔乳搓奶、母亲摸阴品玉,这样子的上下夹攻给点燃,迅速摧毁了羽虹的理智,让她顺从肉体欲望,屈服在母亲与姊姊的挑逗下,全力配合她们的动作。
我站在三尺以外的地方,冷眼看着母女三人的交欢,在紧密的肢体交缠中,三人身上的衣衫都是一件少一件,当羽霓一面揉搓着妹妹的美胸,却突然一下子吻上白牡丹的唇…
受惊的白牡丹动作一顿,双手力道失控放大,揉按在羽虹的敏感花蕊,让她一下子冲上高潮,发出尖锐的喜悦呻吟,雪润的屁股紧紧死夹住白牡丹双手不放……
一切,也就开始脱出理性控制,在堕落的轨道上疯狂奔驰了。
“嘿,阿虹,你旁边的这个女人是你姊姊,但另外一个是谁,你知道吗?”
冷不防地,我来到羽虹眼前,懒洋洋地提出这个问题。此话一出,本来欢乐的气氛顿时打破,羽虹两眼圆睁,像是愤怒,却又无限恐惧地望着我。
嘿,我的预想果然没错,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笨蛋,羽虹这傻妞一早就知道白牡丹与自己的关系,也许最初只是猜测,现在也无法肯定,不过被我这么当面一点,内心最大的恐惧慢慢浮现上来。
这种时候,不用太多言语,耳边轻轻说上几句便够了。
“其实,你明明就心里清楚,知道她是什么,只不过嘴巴上不敢认而已,对吗?”
“也难怪你不敢认,如果你认了,事情就大了,她遗弃你们这么多年,这笔账你们一定发誓要算的,现在怎么算呢?”
“这么难算的事情,不如我们不算了吧,什么事情都算得清清楚楚,以后那才难办咧,照我来说,你什么都不要想,把自己的理智交给欲望。在这个疯狂的世界里,没有什么恩与仇,你只要放开自己,纵情享受就好了。”
似催眠、似唆使,这几句话一说完,羽虹的眼神整个都变了,仿佛把所有的理智、意识都抛开,脑中唯一剩下的只有性欲,挣扎着把我推开,却一下子搂抱住白牡丹,热吻如雨点般地印在她脸上。
“啊……”
被这么一吻,白牡丹心神荡漾,险此就被羽虹扑倒过去。
假如任由她们这样发展,我就毫无立场可言了,所以我抢回场面的主导权,把她们分开,先确实我进入地下密室时所布的结界已开始正常运作,不会有别人闯入打扰之后,我开始对眼前的三名美人儿下令。
“过来,一起帮我吹吧。”
脱下衣物,一根怒气冲冲的肉棒,直挻挻地立在三母女眼前。
作为表率,羽霓几乎是想也不想,第一个伸出她的纤嫩手掌,双手合力地托捧住肉棒,用掌心去触碰最前端突出的圆滑细致,将之捧到自己的嘴边。
为了不让女儿承受太多的辛苦,白牡丹抢先接下了这份工作,同样是伸出一手,用雪白纤指轻轻地抚弄着肉棒,张开红润樱唇,急切地把肉菇含了下去,当着两个女儿的面,把肉菇放在温度适宜的口中,慢慢吸吮起来。
“棒……棒呀,不愧是……嘿嘿。”
我本想说不愧是“丈母娘”脱口而出前,强行把这三个字给压住,只不过话虽然没说,但看她们三人的表情,显然都晓得我想说的是什么。
白牡丹刚开始用嘴唇吸吮,然后用舌尖逗弄肉菇,双唇在肉棒侧面滑动,快速蠕动,有时挑弄,有时舔吮,有时深深插入咽喉间,巧妙地运用技术挑弄,只把我搞得身子一阵紧绷不已。
与此同时,羽霓还是趴在我大腿上,沿着大腿内侧舔来舔去,制造另一种深层剌激;羽虹挤不上位置,在旁露出渴望的神情,我连忙一把将她拉来,身体仰躺下去,让羽虹直接跨坐在我脸上,玉腿向两侧撑开,甜美的花谷完完整整暴露在我眼前,随着两片桃红色蜜唇开合,缓缓流着蜜汁,不断透露出阵阵清香。
我正看得入神,羽虹已双腿俯夹着我的头,一沉腰臀,把整个花谷紧贴在我的脸上,同时,忙着在我下身侍奉的两具女体,也卖力动作,争相含入,舔弄我的肉棒。
真是意想不到,白牡丹那张巧嘴,居然是这么样地灵活,磨、转、舔、吸、吮、吹、顶、点、挑、振、弹,各种花式玩弄,我几乎快要狂喊出声,偏偏嘴巴被羽虹的花谷封住,只能发出嗯嗯的鼻音。
在我的口鼻之间,是羽虹那外层洁白可爱、内层桃红诱人的花谷。少女的气味如同温润香玉,我先用舌尖去舔弄娇美蜜唇与花蒂,舔了两舔,大量花蜜就从她花谷中狂流。
V197章:嫩穴柔腻,欲火高炽
奇异的是,这份狂喜,正趴在我大腿上轻舔双丸的羽霓,仿佛也感同身受,不住发出小猫叫春似的愉悦呻吟。
三具美丽的女体,群压在我身上,作着不同程度的性感斯磨,这是我从未有过的美妙感受,也是我完成一生最高梦想的开始。
暗无天日的酒吧密室里,完全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四具肉体间手口并用的前戏,把彼此的欲望燃烧得更热烈,更贪求一些即将到来得东西。
为了这值得纪念得一刻,我让白牡丹坐中间,霓虹两人分别坐她旁边,昏暗得光源下,母女三人玉体半裸,同样的粉躯玉腿,雪肤花貌,身材虽大不相同,但面孔轮廓却又有几分相似,看上去犹如三个姐妹花。
细细看来,继承了父系羽族血统的霓虹身子纤秀,美腿修长,臀部结实,正值少女俏丽青春;白牡丹则显得更为丰满,肌肤雪嫩艳丽,一举一动都显得风情入骨。
此外,霓虹的鸽乳小巧圆润,一双手就能握住,皮肤光洁细嫩,犹如一对打摩光滑的玉球,精致可爱;相比之下,白牡丹的乳房要圆硕许多,乳肉肥滑柔腻,仿佛一对熟透的白桃,沉甸甸充满肉感。
我先分别握住霓虹的鸽乳,再放开握向中间白牡丹雪乳,交错把玩母女三人的乳房,边玩边笑道:“霓虹的奶子还紧绷绷,瞧你们母亲的奶多大。”
听到我提起“母亲”这个禁忌字眼,羽霓是面无表情,羽虹却像是见到杀父仇人一样,差一点就张牙舞爪地扑过来。
或许就因为这样,应该是最羞怯的白牡丹,这时以出奇大胆的姿态,挺身保护女儿,含笑道:“她们两个都还小呢,将来还会再长的。”
这一瞬间,我有点恍神,白牡丹袒胸露乳、挺身出来保护女儿的艳姿,看起来好性感、好动人,像是一块最诱人的美肉,让我很想立刻扑冲上去,恣意享受她的肉体。
然而,除了性感,白牡丹又流露着另一种风韵,与月樱姊妹类似,仿佛黑夜中的圣母一样,那种慈和的母爱,让白牡丹在黑暗中闪闪发光,一身白瓷似的雪嫩肌肤,搂抱住两个女儿,所散发出的炫目光芒,几乎让我睁不开眼。
如果继续这样子看下去,我的梦想可能就要半途破灭了,所以就再把白牡丹拉过来,趴在胯下,让母女三人轮流吹吮。
不知是因为遂了心愿,或是想保护女儿,白牡丹的动作放得很开,连女儿在旁也不在意,就伏在我膝间,香舌吮吸舔舐,动作熟稔又充满了温存。我只觉肉茎像是插在一只充满吸力,不停蠕动的肉穴里,酥爽无比。
羽霓、羽虹就在一旁瞧着,看见那根肉茎在白牡丹饱满的红唇间不住进出,上头沾满口水,她却没有半点反感,只是认真地舔吮,甚至还偷偷朝她们两个望来,眼神又是妩媚,又是温柔……
我冷眼旁观,欣赏着母女三人之间的眉目情韵,心中一动,对羽虹笑道:“阿虹,你看你娘像不像一条母狗?”
正在口交的白牡丹,先是粉面一红,但为了羽虹的反应,她抢先有动作,小心地吐出肉茎,还用红唇摩擦着肉茎,腻声道:“我……我没有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如果能赎罪……我……我愿意当母狗的。”
我笑道:“那当然,丈母娘这条大母狗是怎么都赖不掉的。”
然后一指霓虹,“你们两头就是小母狗。”
羽霓的表情倒真是很像母狗,添着嘴唇,流着口水,就差没有扑过来;羽虹则是垂着颈子扭过脸,手指绞在一起。
“大母狗的嘴巴我已经用过了,该小母狗来舔了。”
羽霓闻声立即冲上前来,接过母亲的位置,她为我口交早已是家常便饭,舌头熟练无比,很快就找到适当位置,舔得不亦乐乎。
羽虹的熟练性就远远不如姊姊,被半强迫地含住肉菇,用小巧滑腻的舌尖在肉冠里来回舔舐。
比起母亲和姊姊,她的口技要深涩得多,但那种含羞忍怒的眼神,却是我最享受的东西。
尤其是,当羽虹因为不适应,被肉菇顶着咽喉,略微一咽,立即吐出肉茎,掩着喉头难受地咳嗽起来,白牡丹立刻上前,轻拍着女儿的背,在她耳边娓娓说着该小心的细节,这种刺激的画面,尤其使我热血直冲脑门。
“难得今天兴致好,大母狗躺中间,两头小母狗躺左边右边,把下头给亮出来。”
没有更多的抗拒,母女三人相互把身上剩余衣物脱了干净,铺放在地上,然后照着我的要求躺下,将自己的性器暴露出来。
白牡丹已经生过两个女儿,花房饱满,色泽红艳,生得端端正正,连最细微的地方也没有一丝瑕疵,下体毛发稀疏,最难得的是肌肤雪腻,在黑暗中仿佛透发出光泽。
另一边,霓虹俩姐妹的下体几乎是一模一样,分不出有什么差别。
与母亲相比,她们的花房显得更加紧凑,蜜唇微微闭合,中间一条肉缝,透出红嫩,犹如融化糖浆般柔腻的光泽,两个花房秀美精致,看上去还有几分处子的羞涩。
我两手各摸住一个花房,在姐妹俩的花房内挖弄起来,至于中间那一个,我则是直接低头凑近,伸舌头去舔,母女三人本就是处于精神紧绷的动情状态,没几下功夫,三个花房就都淫蜜淋漓,淌得满腿都是。
“好骚的大母狗,流了这么多浪水……呵呵,小母狗的屄也湿了。”
并蒂霓虹的花房夹住我手指,我只得伸舌前顶,示意白牡丹把腰抬起,两腿斜分,花房高高耸起。
“小母狗去舔大母狗的骚屄。”
羽虹还没有动作,羽霓却抢着趴到娘亲腹下,含住那露头的花蒂舔舐起来。白牡丹仰面躺在地上,挺起屁股,倒像是很享受女儿为自己的口交。
饶是她在我面前什么羞事都做过,这会儿也闹了个大红脸,双目紧闭,不敢看女儿的动作。
母女三人都这样听话,使我性致愈发高涨,说道:“认真舔,我来干小母狗的屄。”
说话声中,我扳开羽霓的粉臀,挺身插进花房。这一下力道奇猛,肉茎一挺就顶到尽头,羽霓身子一颤,整张脸都撞到白牡丹阴部上。
单就性器而论,羽霓的花房堪称上品,不但浅,而且肉壁弹性极佳,肉茎本来还露出一截,用力一顶就尽根而入。整只蜜穴就想一个伸缩自如的肉囊,将肉棒紧紧裹住。
羽霓与我交合,这情景看在白牡丹眼中,固然是诱惑至极,但羽虹却是感同身受,双胞胎之间的心灵感应,又是在这么近的距离,羽霓每一下快感冲击,她都是直接感受得到的。
没几下功夫,正在与白牡丹拥吻的羽虹,情欲勃发,主动朝这边爬抢过来,两腿开裆间,花谷已微微张开,露出里面红腻的蜜肉,我搞羽霓正搞得兴发,看到羽虹这样过来,顿时一笑,道:“长幼有序,闪一边去,睁开眼,看看我怎么干你娘这条大母狗的。”
白牡丹大概是这母女三人中最清醒的一个,听到我这么说,扭着雪白屁股想要躲开,被我拉住了腿扯了回来,猛然一下压上去。
我托起美妇的双腿,架在肩上,肉茎对着还未合拢的花谷杵了进取。这一下尽根而入,顶得白牡丹“呀”的一声叫了出来。在一双女儿的面前搞她们母亲,这事使我情绪高涨,动作也粗暴了许多,肉茎在妇人湿滑的花谷里面直入直出,仿佛要把她的花房撞碎。
白牡丹丰腴的身子在地上扭动,口中发出一些细微的呻吟,可是当羽霓横趴她身上,像小婴儿一样吸起乳尖,白牡丹的欲火瞬间点燃,摇起屁股,拼命迎合肉茎的抽送,口中流水般叫着。
我抓住丈母娘的乳球,用力一拧,“妈,我让你全家团圆了,这么大的功劳,你这大母狗怎么谢我?”
白牡丹一双细足在我肩头勾着,不住颤抖,呻吟道:“别……别这样叫我……啊,我是母狗,我只是一头……大母狗……”
“哦?爽得不想当人了吗?还是……只要能和女儿在一起,连人也不想当了呢?哈哈,好伟大啊!”
我转过头,发现羽霓、羽虹正在一旁面红耳赤,笑道:“两条小母狗,先自己玩玩,等我干完这条大母狗再来干你们。”
这一次,没等羽霓动作,羽虹抢先把手伸到姊姊腹下,在我面前大玩起自己姊姊的性器。
白牡丹心愿得偿,愉悦中整个放开身心,膣内得蜜肉炽热如火,在肉茎捅弄下,不多时便有了高潮,我连忙拉过羽虹,让羽霓帮着压住腿,将带着母亲体液的肉茎捅进少女体内。
羽虹的花径火热,偏生又鲜嫩无比,肉茎插在里面,被蜜肉紧夹着,仿佛要被挤断,身子情不自禁地哆嗦起来。
白牡丹躺在一边,两腿都被淫水溅湿,娇喘着歇息片刻,又起身朝这边爬来,似是要与女儿同享欢乐。
而我这时已将羽霓、羽虹交叠在一起,两双修长的美腿横陈,一对几无分别的美穴上下辉映,让我交错抽插着姊姊与妹妹的肉穴。
与普通的双人性交相比,并蒂霓虹简直是上天给男人的恩物。
和姊姊交媾时,妹妹的肉穴虽然空虚,但高潮的来临却能感同身受,和妹妹交媾时,姊姊的感受也是一样,也难怪她们两个会搞同性恋,因为这样高潮来临时,真是常人双倍的快感,想想都让我羡慕。
搞到后来,羽霓泪流满面,羽虹更是快要在高潮中哭了出来,姐妹两人在狂暴的交媾中,身心犹如一片扁舟,漂上又窜下,没有一刻宁定的时候。
一线黑暗中的光明,在狂风暴雨最激烈的时候出现。
一具丰腴的女体,温暖地环抱住羽霓、羽虹;带着母爱的吻,柔和地落在两个女儿的额头上,轻啜去汗珠,更让女儿在激情中有个攀附的地方,分别抓住她柔软的雪乳,为失落多年的情感找到归宿。
柔和、狂暴,两种不同的气氛,却蕴涵在一个画面里,我有一种奇妙的感受,低头俯视霓虹,却见她们两姐妹的眉头渐渐散开,喉中也逸出欢喜的媚声,含羞带媚,半是少女的娇羞,半是新妇的妍态,嫩穴柔腻生姿,更让我欲火高炽。
过没多久,我终于在羽虹体内喷发,射出同时,羽霓也发出被浇灌的满足呼声,姐妹两人紧紧相拥,抓住母亲乳房的手为之一紧,我看到白牡丹皱起眉头,似乎痛楚,但却没有发出声音。
微光中,母女三人玉体横陈,下身都被插得翻开,股间淫水阴精淋淋漓漓,也未曾抹试,性器湿淋淋敞露,倍觉淫艳。
我的梦想,这次可以说是圆满达成,不过……看看她们母女三个,事后一副母慈女孝的和睦模样,我却觉得……我好像是一个被利用的局外人。
“师父,你这两天好像比较忙耶。”
“是啊是啊,师父好忙的,你没事就自己好好练练歌,到时候要唱给无头骑士听的。”……
“湛蓝,你这两天好像很忙耶。”
“哎呀,要准备对付无头骑士,哪可能闲得下来,忙也是应该得啊,娜西莎丝你专心复健,不要开战时候还在坐轮椅,那就搞笑了。”
“可是你前天调动大批人手,封锁了城里的酒吧街,这又怎么算?也是对付无头骑士的策略?”
“呃……这个……虽然不是直接,但间接可以达到打击无头骑士的效果,总之具体策略交给我,你就可以放心去死?……额,不是,放心上战场吧。”
“别跑!给我回来!你这个公器私用的奸贼!”……
“……”
“瞪什么瞪?未来,你以为自己也有死白眼吗?给我滚回去吃大便吧,老白,替我宰了他!”
“谁理你啊!你这两天到底忙了什么东西去了?给个交待下来!”……
就这样,在各方人马的眼中,这两天我都堪称忙碌,不过没有什么人晓得,我正忙于歼灭无头骑士之外的另一个大计。
把白牡丹、霓虹都搞上床去,这本来只是我一个人的野心欲望,但现在我却发现,这个淫邪大计正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
自从母女在那种情形下相认后,羽虹的精神状态忽然就稳定下来,再没有了之前那种濒临崩溃边缘的神态,仿佛在母爱的呵护下,伤口得到愈合,整个认犹如一朵盛开的鲜花,重新拥有了在南蛮初遇她时的生命力。
这是我之前没想过的结果,勉强说来,这该说是歪打正着吗?真是可笑。
我自己也很明白,同占母女三人的这种艳福,不可能太长久,所以在我还能尽情享受的时候,我就要拼命地占有,把这种欢乐深深烙在记忆里。
决战前的那天晚上,驿馆之中一片寂静,我把后花园列为禁区,不准任何人靠近,说是要进行秘密仪式,其实却是带着她们母女三人,到户外星空下干着放浪形骸的事。
驿馆的后花园里,一个成熟的美貌妇人赤裸躺在假石头上,展露出白花花的肉体,她娇艳的面孔一片绯红,白嫩的双腿大张着不住战栗。
一双花瓣般的双胞胎少女,跪伏在她腿间,金黄色的秀发低垂,舔舐美妇腿间的艳红花蒂。姐妹两人圆润的玉臀微微翘起,被一个男子站在后头,肉茎交错往两名羽族美少女的白嫩臀缝中用力戳弄。
美妇人空虚的肉洞中,两瓣蜜唇充血肿胀,淫液流个不停。那两名少女你一口、我一口,很融洽地合作添着母亲的肉洞,一边舔,一边挨操。
不知不觉间,月上中天,三女大半身子都被月光直射。这样花好月圆的淫戏湛蓝,母女三人再没有丝毫隐私和遮掩,身体每个部位都清晰地展露出来,供我把玩。
霓虹两人都是万中挑一的美女,白牡丹也是倾国之姿,能够这样子独占她们三个,真是身为男人最得意的画面,有过这种享受,我甚至怀疑以后我再也不想搞女人了。
要说有什么场景比这更过瘾,那除非是有一天,我身边集全了四大天女,让她们一字并排地趴下,裸臀高翘,一眼遍览风花雪月的无双艳色……好了,这种白日梦作再多也没意思,还是把握手中所有,及时行乐比较重要。
像这样交合很爽,不过明天就是决战之日,我们四个人可能无法全身而退,为了留个纪念,我想玩一点特别出格的。
一面改用正常位和羽虹交合,我一面让羽霓调整一下位置,她依言趴在青砖上,颈肩着地,翘起白嫩的臀儿,腾出手扒开臀肉,轻轻剥开,露出臀沟里一只红嫩小巧的肉孔。鲜红的肉孔不过指尖大小,细细的菊纹紧张地缩着,亲着雪白的臀肉,纤秀可爱,令人禁不住心生怜惜。
我抚弄片刻。羽霓的臀肉又细又嫩,滑不溜手,摸在臀沟里满手都是柔滑,唯有屁眼儿紧缩着,指尖按上紧绷绷,没有丝毫缝隙,确认这一点,我再叫过白牡丹,让她也一般地在羽霓旁边趴好。
白牡丹的屁股丰满肥翘,比羽霓更大也更加圆硕,臀肉滑嫩中有种油脂般的腻感,肌肤中透出白亮的淫艳光泽。
母女俩用同样的姿势头颈贴俯在青砖上,抱着屁股朝两边打开,让人观赏其中的艳景。
同样是排泄的器官,白牡丹的屁眼儿明显比女儿大了一圈,足有铜钱大小。
我并用两根手指,轻轻一桶就插了进去,接着一分,那只屁眼儿轻易就被撑开变形,显得柔软之极。
与预期不符,我不得不改变主意,觉得从羽霓先着手,便即哂道:“大母狗的屁眼被什么人先操过了?这么柔软?”
白牡丹不答,但任谁也知道答案,我那两根灵活的手指在她肛中搅动,使她整个屁股都禁不住哆嗦起来。
忽然,手指从肛中拔出,我道:“阿虹,你和你娘去扒住你姊姊的屁股,我来给她开肛。”
再没有比这更好的纪念方式,羽虹的后庭我曾动过,本想先动白牡丹的,可惜看来已被我那死鬼师父兼岳父拔了头筹,现在只好把目标对准羽霓。
白牡丹闻言,吃了一惊,似乎要反对,但羽霓却乖乖地扒开雪臀,将那只紧揪揪的嫩肛暴露在肉茎威吓下。
肉茎今晚已先后在三母女的阴内插过,棒身湿淋淋,也分不清沾的是母亲的淫水还是女儿的体液,一派凶恶气势之下,那只粉红的嫩肛愈显得纤弱可怜。
“你……你想干什么?”
“闭嘴吧,小母狗,这是我与你母亲、你姊姊的事,不到你管。”
在我和羽虹说话的时候,白牡丹或许是见女儿意志坚决,晓得阻拦不住,忽然俯下身,将玉脸埋入女儿臀间,用舌头渡了香唾,舐在她屁眼里。这一下,让羽霓整个身子顿时轻颤起来。
“多谢丈母娘成全啦。”
我哈哈一笑,腰身前挺,肉茎硬撅撅伸进白嫩的玉臀内,肉菇顶住了菊肛,用力顶入。
羽霓“啊呀”叫出声来,但她腰肢被我抱住,臀肉又被娘亲扒开,没有丝毫躲避的余地,肉菇刚嵌入臀缝,屁眼儿就像裂开般剧痛,羽霓死死咬牙忍住,旁边同遭感应的羽虹却痛叫出声,连眼眶也红了起来。
白牡丹和羽虹应该都看得清楚,随着肉菇一挤,菊肛周围细密得纹路立即散开,形成一圈细细的红线。
羽霓身子发抖,屁眼儿拼命收紧,但肉茎却没有丝毫犹疑,缓慢而毫不停留地笔直挺入。
菊肛的红肉被完全挤入体内,肉茎与白嫩的臀肉相接,笔直插在雪滑的臀沟里,蓦地,一滴殷红的血珠出现在肉茎与臀肉结合处,越来越大,接着一晃,从棒身上部滚落,划了个弧线,掉落在臀缝中。
肉茎直挺挺从柔嫩的屁眼儿中贯入,仿佛一截铁棍捅入少女白嫩的屁股里面,羽霓后庭毕竟是第一次容纳这样粗大的物体,虽然白牡丹心细先舔的湿了,但菊肛已经绽裂,鲜血走珠般滚出,痛得羽霓花容失色,连声娇啼。
“放开姊姊,我来替她。”
看到羽霓这样痛楚,自己又感同身受,羽虹抢着跳了出来,誓要阻止我的“暴行”对于这样的勇气,我自然是要回应的,于是便让羽虹取代了羽霓的位置,我再一次尝试插入。
尽管羽虹的后庭被我开过,但已是许久之前,这一次旧地重游,仍有着开苞似的痛楚,整个额头都是汗珠,最有趣的一点,就是旁边的羽霓也在疼痛呻吟,真让我搞不清楚是在开谁的屁眼。
白牡丹在一旁帮不上忙,除了帮两个女儿抹汗,就只能轻声道:“慢着些,霓虹都疼得紧了。”
我充耳不闻,一直插到根部,将整根肉茎都插进羽虹屁眼儿里,才停下来,感受少女直肠内的紧密和温暖,羽虹额头冒出冷汗,满面痛楚。
我肉茎一拔,肉菇往外一带,只见一圈红肉从臀沟内猛然绽放,溅出一串鲜血;羽虹痛叫一声,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我按住她的腰,挺身在她小巧的屁眼儿里戳弄起来。
羽虹臀间鲜血越流越多,不多时臀沟内便被染得鲜红,白牡丹咬着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只怕女儿承受不了。我笑道:“别怕,有丈母娘这个大国手在,这哪算什么问题?何况丈母娘以前不也是玩过这花招?嘿,可千万别口是心非说没有喔。”
被我这一调侃,白牡丹讪讪地说不出话来。这边羽虹出了一身冷汗,她本就在这几天得交合中耗了不少体力,又破肛失血,忽然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白牡丹一见女儿昏去,惊得险些昏倒,幸亏羽虹很快就苏醒过来,一手掩着臀,蜷着身子嘤嘤哭泣。
白牡丹忧心女儿,一面让羽霓帮着照顾羽虹,一面抢着拦在我身前,道:“让她们两个歇歇,我来陪你高兴吧。”
我靠在小桥的梁柱上,笑道:“也成,你们母女三个人身上的六个洞,我玩了五个,还剩一个,你自己上来吧。”
听我这一说,白牡丹不顾羞耻地爬起身来,张开腿跪在我腰间,一手撑开臀肉,一手扶着那根滴血的肉茎,撅着肥白的大屁股,把肉茎顶进肛洞,扭着屁股坐了下去。
同样是久未行次此调,但成熟的肉体果然就与少女不同,除了稍微皱眉,就没有什么实际的肉体伤害。在上面用屁眼套弄,并不容易,白牡丹两手掰着屁股,身子微微后仰,雪臀一上一下,顺着笔直的肉茎上下滑动。
这样一来不仅她一双肥乳在胸前弹跳不已,花房也整个暴露出来。我伸出手,随意玩弄着她的性器,不时伸进她穴内挖弄。
白牡丹双腿都跪得麻了,屁眼儿热辣辣被磨得发胀,才终于感觉到身下的男子身体渐渐紧绷。她正待加力套弄,想让我在她体内射精,却被我抱到一边。
“抱歉啦,丈母娘,不该浪费的东西就不要浪费。”
我掰开羽虹软绵绵的玉腿,将两条又长又嫩的粉腿扛在肩上,俯身插进她湿滑的花谷内,紧紧顶进她的花心,将精液尽数射入少女的肉洞里。
白牡丹叹了口气,刚拿了汗巾准备抹试,却见我肉茎又硬了起来。
“你……”
“我什么了?丈母娘,可别太小看男人啦。”
我将白牡丹按在青砖上,顺势顶入后庭,在她肥白的大屁股里用力插送起来,这一次我不再停歇,一口气干了一刻钟时间,最后才在这位丈母娘的屁眼里释放出来。
后花园里的这番淫戏,直弄了一个时辰有余,母女三人都被干得精疲力竭,一俯两仰,牝间、肛内白花花的都是精液。
羽霓、羽虹破了肛,仰躺着双腿间流红满地;白牡丹俯在青砖上,白嫩的屁股被插得分开,屁眼儿张着一个圆圆的红洞,白浊的精液正缓缓流出。
198章:境界法阵
我连射两次,身体非常疲惫,但精神却亢奋到极点,几乎就想去外头再抓几个羽族女战士来搞。
为什么会这么冲动,真是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不过,当我正想往外走去的时候,我发现羽虹口唇微微而动,已经昏睡过去的她,似乎在轻轻呓语些什么。
存着好奇,我蹲在羽虹面前,俯耳倾听,想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谢……谢谢你……”
不可思议,都已经被搞得昏过去了,居然还说着谢字,问题是,她在谢谁?又是为了什么而谢?
“傻哥哥,她在谢你助她圆了全家团圆的梦啊!”
一个声音模糊地传来,我惊愕回头,在庭院的一角,依稀看到一抹红发丽影缓缓消失。
是菲妮克丝?
她这么说,是真的吗?
羽虹……谢谢我助她全家团圆?
一种强烈的荒唐感,让我瞬间失声大笑,笑的声音很大,但听起来一点也不欢愉。
会不会……我真是做错了?
一丝明悟闪过,我抬起头来,黑暗中只见明月当空,皎洁皓然,似是无声地回答了我的问题。
多想无益,今天所发生的一切……等明天活着回来以后,再来寻找答案吧。
「黑龙潜翔,金剑舞空,魔师骑士,百年遗恨,法阵无解,唯愿重生」要我相信什么狗屁雪特人的奇怪咒语,在生死交关的重要时刻,把希望寄託在女恶魔的愿望上,若是在平时,打死我都不干的,但看著同伴们坚守於自己的位置上牺牲与努力,我也没有选择了……
境界隧道第三次重迭,召唤出来的不是神不是魔而是我的师祖公,看著身穿小术士法袍的男人,我终於有得救了的感觉,但听他从口中说出这样的话,我的心情却好不起来——
「……事情总是这样……妳总是先走一步,我总是迟来一步,现在大家没路走了,妳说我们该怎么办?」
伊斯塔历四七六年十月二十日,首都巴格达面临了建国以来的最大危机,为了歼灭杀生无数的无头骑士,皇室与巫神学会放下歧见,携手合作,在“史上最无耻的魔法师”百里湛蓝的主持下,施布超·魔法阵,汇集黄土大地顶级精英,全力一战。
是役,伊斯塔一方伤亡惨重,但于绝境中亦存希望,黑龙潜翔,金剑舞空,魔师骑士,百年遗恨,法阵无解,唯愿重生。
作为破坏、毁灭的起始,这一战的灿烂将永留史册,为了把这些璀璨的光与影忠实地记录下来,我,将与星光同在,整理所有发着光辉的故事。
雷因斯·蒂伦 王立史学图书馆 宫廷诗人,天地有雪
“有没有人可以告诉我,那一面石墙上写的是什么鬼东西?魔法阵该刻的是魔法符文,不是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有……雷因斯·蒂伦又是什么啊?”
对着一众负责魔法阵安全的伊斯塔士兵,我几乎是暴跳如雷地指着鼻子骂人 ,今天晚上就是启动魔法阵,打开境界通道的决战之期,这座巨大的立体魔法阵 建筑早该完工,但昨天夜里,娜西莎丝紧急通知我,负责建造这处魔法阵的工头 刚刚向她自杀谢罪,说是有技术难关解不掉,一死以谢国人。
根据娜西莎丝的说法,这个超复杂的立体魔法阵,因为耗损资源太多,所以研发出来后,从未实际建造过,这次照着设计图建造,到了最后头的关键部份,技师们才发现有几个小地方出现错误,理论与实际冲突,根本是不可能解决的。
兹事体大,伊斯塔的工程技师们尝试解决,连络罗赛塔,私下请求矮人工匠的魔法技术支援,但远水救不了近火,根本就是不可能。结果到了昨天夜里,纸包不住火,三名担任领导的工头扛起责任,自杀身亡,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娜西莎丝,跟着又传到我手里。
“啊?这么重要的事,你们怎么现在才说?”
骤闻恶耗,我甚至连休息的时间也没有,急急忙忙撇下白牡丹母女三人,赶往魔法阵地,不见忙碌的工人群,只看到石墙上歪七扭八地写了一串字,字迹潦草,文意不明,我看得火冒三丈高,连忙把所有技工召集起来,劈头先骂一顿。
“说!未完成的工事怎么办?还有,这些鬼画符丑字是谁写的?”
“呃……那几个技术难题已经解决了,魔法阵建造完工,所以大家才在休息的。”
“完工了?开什么玩笑?一直说没办法解决的问题,怎么会突然完工?昨晚自杀的那三个家伙,是死好笑的吗?”
“就是刚刚完工的,事情太仓促,还来不及通知你们。”
技师们比手画脚地说明,昨晚三名工头自杀身亡,将工程实情上报后不久,来自矮人之国的援助终于到来,几名怪模怪样的矮人工匠进入魔法阵地,以惊人的手法开工,几下子就把困扰多时的技术难关解决,完成了整个工事。
我狐疑道:“什么矮人工匠?身分有没有问题?别胡乱来几个人,乱搞一通,你们也当作是帮助,搞不好是黑龙会的奸细,黑巫天女的手下咧!”
这么重要的战役,敌人派奸细过来破坏,是很有可能的事,而我们要是被敌人潜入破坏,败在这种事情上,那就真是死也不能瞑目了。这是最基本的常识, 而这些技工却连这都不懂,怎不让我气炸了肺。
往旁边一看,确实看到一个矮人工匠在那里收拾器具,准备要离开,旁边还有个助手,是一个很艳丽的大美人,胸前波涛汹涌,让我一见就怦然心动。矮人工匠的手艺我信得过,不过罗赛塔距此遥远,莫名其妙一个矮人工匠赶来这里,旁边还跟着个巨乳美女,又帮忙解决了所有问题,此事太过凑巧,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咦?那个矮胖子……怎么是戴墨镜的?
矮人有这么时髦的吗?”
“喔,那是因为他红眼睛,所以才戴墨镜!”
“浑蛋!这世上有红眼睛的矮人吗?一定有问题,你们连问都没问吗?”
“问是有问,但他说自己不是普通的矮人,是矮人族中的超人,又叫做雪特人,所以才会红眼睛,这没什么啊。”
“雪特人?他妈的你才雪特咧,我走南闯北,见过那么多的东西,就没听说有种矮人叫雪特人的,这肯定有问题,赶快来个人去把那家伙抓回来问问,不, 严刑拷打!还有把那个大波妹带到我这边来,让我负责盘问。”
大概是看我在这边跺脚气得厉害了,周围的士兵冲出去拦住那个矮人工匠,开始向他盘问。也不知道那个矮人工匠说了什么,士兵频频点头,跑回来向我说话。
“……呃,他说他不是可疑份子,是以前答应了一个人,所以现在过来帮忙搞定问题,解决技术障碍的。”
“答应了一个人?什么人?”
“他说……好像是什么……法米特·修·卡穆。”
“什么?法米特?我去你妈的!”
我气得把面前这个愣头愣脑的士兵踢了个跟斗,这才发现那个矮人工匠和巨乳美女不知何时已溜得踪影全无,速度之快,真是让我难以置信。
这个意外的发生,令我大起警惕之心,连忙下令让人把魔法阵地彻底检查,但回报的结果却是一切正常,没有被人作下什么手脚。
虽然得到这个回报,可是我还是放不下心来,只不过检查既然没有问题,有什么不安心也只能先按下,继续为今晚的战斗作准备。
只不过,就连我也想不到,这个看似不重要的小意外,却成为今晚这一战最重要的胜负关键,甚至也因为这件事,此战非独在伊斯塔历史上名垂千载,甚至在黄土大地……不,整个鲲仑世界里,成了永垂不朽的传奇。
所有的准备终于完成,应该要上战场参战的人也到齐,单纯以所见阵容来看,确实说得上人强马壮,汇集了伊斯塔、南蛮的菁英战力,除了伊斯塔的魔法兵团外,南蛮的兽族强人更是了得。
万兽尊者、手持斩龙刀的白澜熊,他们可以说是现今南蛮最强的两人,本来他们是不可能参与这一战,但在种种机缘巧合之下,现在他们两个人也在这里,还成为此战中的最大武力。
“哈哈哈,外孙,你准备好了吗?今晚过了之后,在这里的人可能一个也不剩下,如此过瘾的事,你预备好要面对了吗?”
“……外公,这么令人悲怆的事,可不可以麻烦你别说得那么爽?”
能够成为最强者的高手,或许精神真的是异于常人,我就很难想象,自己面对一片尸山血海放声大笑,还越笑越爽,这点可以说是万兽尊者豁达,也可以说他根本就是心理变态。
在万兽尊者身后,站着一大群高头大马的兽人战士,正在那边卖弄着肌肉,生怕别人看不到似的,以实战效果来说,这些家伙可以上阵作战,更是辅助魔法师攻击的完美肉垫,多了他们在场,可以有很多的战术变化,对我很有利。
至于那些在兽人队伍旁边站开的,是羽族一脉。所有羽族女战士,手持魔法连弩,在卡翠娜的领导下整装,她们的空中战力,将会在等一下的战局中大派用场。
本来统领羽族女战士的,应该是李华梅,但她因为伤势太重,目前还在化茧疗伤,我们一直希望她能及时出关,协助我们作战,可是照眼前的情形来看,这个美好愿望是不可能了,我们唯有靠自己。
正当我要对羽族下命令,卡翠娜突然朝我走来,把一封书信交递给我,道:“先看一看吧,昨天晚上才以特急件送到的,我都还没有看内容,你先看看再说吧。”
莫名其妙的一封信,上头也没有署名,不晓得是谁寄来的东西,我拆开信封,看见里头熟悉的字迹,心中一凛,定睛细看。
这封信所传达的讯息,与我早先猜测的一件事相符,现在再加上这封信,虽然还只是一面之词,不能说完全得到证实,不过……相信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妈的,真会挑时候,怎么到了这种时候才发信来?该死的不良中年……”
一面恨恨地骂着,我一面把整封信撕碎,还立刻放进嘴里,把碎屑给全吞了,绝不能有半片纸屑给人看到,泄漏这封信里的机密。
“怎么了?湛蓝,信里写什么?”
“?……这个嘛,还没有到可以说出来的时候,暂时保密,保密。”
卡翠娜递信给我的动作,也被别人注意到,白澜熊立刻过来发问,我只能含混地应付过去,烦恼到不得了。
白澜熊道:“没有李提督参战,只靠我们现有的力量,胜算还不到一半,湛蓝你有什么妙计,早点说出来,可以让大家安心一点。”
“妙计是有一点,不过连我自己也不确定……算了,一个人扛责任实在太重了,难得找个信得过的人一起扛,老友啊,别逃,能者多劳,就是你了。”
一把抓住正要逃跑的白澜熊,我把一个刚刚在脑里形成的战术,贴在他耳边,快速地说了一遍,将这个具有高危险性的任务托付给他。
“老友,能认识你,我真是觉得毕生荣幸。”
“呢,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专门给白熊你找麻烦,我还以为你会觉得认识我遗憾终生咧!”
“刚到困难就觉得自己倒霉,这是很正常的想法,也是很一般的想法.如果我想的都和正常人一样,那我又怎么能够出类拔萃,变成英雄呢?”
白澜熊笑着拍了拍我肩膀,悄声道:“这种逆向思考,我是从尊者他老人家的身上学来的。”
“老友,你变态了。”
我叹了口气,无奈道:“人变态无所谓,兽人变态更是没关系,但变态归变态,你还是要当一个长命的变态啊。习惯逆向思考的人,很容易死得连尸体都倒装进棺材的。”
听我这么一说,白澜熊的脸顿时扭曲起来,而我也没再与他多说,因为更重要的人已经来了。
“你们都已经调派好了吗?我和姊姊的任务呢?告诉我们吧。”
一身火红色的武斗袍服,羽虹展动背后双翼,周身红光闪动,如同一只火凤凰般翩然自天而降,目光中的粲然神采,明艳英武,一扫近来的颓丧不振,散发出一种动人的生机,分外令人惊艳。
同样振翅降落的还有羽霓,虽然是双胞胎姊妹,面孔与体态一样,但羽霓却是一身的青与白,穿着织芝以特急件由索蓝西亚送来的弓箭手服,衣袂飘飘,恍如一朵青叶白莲,旋转着飘降下来。
并蒂霓虹,这一双美貌若仙的姊妹花,展翅从天空翩然降临,剎那间的动态美,把在场所有的羽族女战士都压下,让我们全都看得傻眼,尤其是当她们一左一右地落在我身旁,分别牵过我一只手时,我清楚感受到无数满载妒忌的眼神,集中射在我身上。
“嘿,大家冷静一点,无头骑士还没出现,别急着自己人打自己人。”
我干笑两声,望向分站我左右两边的美人儿,那自是脸皮再厚,也觉早有一丝赧然。
就在昨天夜里,我完成了许久以来的梦想,把白牡丹、霓虹这对母女搞到床上,同时淫了母女、双胞胎,让三具各有特色,却又相似的美丽胴体,在我身下辗转呻吟,作出种种艳媚姿态,回忆起来,那种火辣辣的刺激,让我真想把眼前的战局扔下,带她们回房去大搞一番。
照理说,干了这种不只是招人忌妒,简直是招天妒的事,我应该会付出些代价,至少霓虹对我会表露气愤,这才是常理,但不知足否因为决战将至,今夜之后众人全死未卜,霓虹非但对我没有半句怨言,反而像是要把握最后的每一分一秒般,对我曲意温柔,更不顾一切地拉着我与白牡丹一起,四个人共享天伦极乐,用欢好时毫无间隙的极度愉悦,填补她们姊妹一直渴望的亲情。
“谢谢你,没有你的话,我们也不可能一家团聚……”
这句话假如是从不具思考能力的羽霓口中说出,那我还可以理解,但被羽虹说出来,这就让我惊愕不已。
再怎么说,我也不至于蠢到会认为奸了人家母女,还会反过来被人说谢谢的程度,羽虹这不合常理的道谢,反而令我感到不安,难以释怀。
然而,从侧面看看羽虹,她正神采奕奕,战意昂然地望着我,彷佛又回复到从前那个单纯信仰正义、为了义理而献身的女捕快,这些日子以来被心病所束缚的颓态全被一扫而空,昨夜所发生的乱伦交欢,竟似产生了歪打正着的震撼疗效,治好了羽虹的心病。
可是……真的是治好了吗?或者只是表面上看来像好,其实却是越陷越深了?
我不是心理医生,这问题是答不上了,但心里却为之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用简短的句子交代完霓虹工作后,实在是忍不住,开口问了一个或许不该问的问题。
“阿虹,当初在金雀花联邦……打倒黑龙王,你后悔吗?”
这句话一出口,我自己就后悔了,我很清楚自己是因为担忧什么,所以才有此一问,但在这节骨眼上,又何必去刺激看似康复的羽虹?又何必打草惊蛇呢?
不过,这话一间出口,就已经容不得我打哈哈混过去,把话再收回来了,而羽虹的反应更比我预期中要好许多,她沉静着表情,侧头想了想,道:“不,我不后悔,我相信我是做了正确的事,虽然……师父是我的……嗯,但守正辟邪是我的使命,如果我不能贯彻正义,那些需要被救助的人又该怎么办呢?”
羽虹轻轻地说着,声音不大,但却很认真,我注意到她的拳头紧握,这些话都是带着决心说出,不是随便讲讲的。
她说得坚决,我却有点不敢面对她的目光,转过头去,低声道:“你不后悔就好,不过,人的一生不是只有正义而已,有时候……想想其他的东西,别为了正义就不顾一切,这样不值得的。”
“哪怕事情再发生一次,我也绝对不后悔,只会把同样的决定再做一次。”
羽虹望着我,彷佛宣誓似的,斩钉截铁地说出这段话,我愣了一愣,很想再说什么。
但考虑到我本身的利益、话说出去之后的结果,还是硬生生把话收回。
“嗯,我了解了,那么……一切就拜托了。”
说完这句话,恰好娜西莎丝也来到,我得以脱身,过去向娜西莎丝作个交代,顺便也探问一声。
“知不知道白大夫到哪去了?”
“刚刚我得到通知,白大夫说自己在前线帮不上忙,所以自愿担任辅助工作,去准备各种应急药物,以备不时之需。怎么了?湛蓝,不是有什么问题吧?”
“不,再正常也没有了,能有什么问题?”
“喂,你话里有话喔,有什么事情趁着现在说出来,别等到开战时,才让我们死得不明不白啊。”
“这个嘛……我只能向你保证,如果要死,一定让你死得明明白白,这样说如何?”
无视娜西莎丝怒火中烧的眼神,我笑着离开,来到参与此战的最后一份子,也是最重要的一份子身边。
“怎么样?阿雪,准备好了吗?”
“嗯,已经准备好了。”
美丽的小狐女点点头,紧张地握了握手上的魔杖。之前因为魔力灼伤所造成的肉体损害,这两天已经治疗得差不多,让她可以回到战场上。
自从在南蛮正式成为一名黑魔导师,阿雪算得上身经百战,并不会怯战,不过这次她却表现得很焦虑,因为这次的任务她从没遇过,不是站在结界里挥舞魔杖,使用魔法,而是借由歌声,将自身的魔力释放,引动整个魔法阵的共鸣。
这种事……别说阿雪不曾做过,恐怕黄土大地的魔法史上都没有几个人干过,也难怪她会表现得这么紧张。
“别担心,阿雪,你行的。”
“嗯,师父你以前说过,信就一定做得到,不信就一定做不到。”
阿雪的狐耳动了动,点头道:“我相信自己会做到,一定能把境界通道打开的。”
“是吗?我是不记得自己曾这么说过啦……不过,有信念是好事,这次的战役,我们需要这样的信念。”
“师父觉得我们能赢吗?”
“不是我觉得怎么样的问题,是我们非赢不可,一定要赢。”
我说完,在阿雪高耸的胸部敲上一记,顿时造成一阵乳波晃动,引来附近众人侧目,兼之一片嘘声。
不知不觉,我发现所有参与此战的重要人员,无论是我的亲人、朋友、尊敬与信服我的人、不服我的人,都已聚集在我身边,所有目光聚集在我身上。
“呵,怎样也好,现在我们已经别无退路,这一战……无论如何都要赢,哪怕是不仁不义,哪怕我们自己比敌人更黑暗邪恶,总之,我们要看见明天的太阳,而敌人要下地狱,这样说,大家都没异议吧!”
连我自己都没想到的效果,这一声喊话所换来的,是周围人群激昂的震天呼喝,彷佛这些人齐心协力,愿意为此战效死命,不惜牺牲一切,也要获得最后胜利,假如他们是我所统帅的军队,那么凭着此刻的士气,我有绝对信心带领他们横扫千军万马,征服到世界尽头……虽然这很可能只是错觉。
尽管事前的准备工作是保密又保密,但以实际情况来说,这一战所要做的事情却很简单。
阿雪、娜西莎丝,这两个人合力发动魔法阵,开启境界通道,这是第一步。
境界通道开启后,存在于通道彼端的异界魔神将会受召唤而来,届时无头骑士出现也好,不出现也罢,都会被魔神搜出,或是消灭,或是带往异次元,这就是第二步。
无论是把敌人消灭,或是转移到通道彼端的异界,都能够解决我们的问题,所以,只要这个战术能妥善实施,无头骑士就可以被搞定,我们也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若要说有什么问题,那我所担心的麻烦有两个:第一,魔法阵没能成功发动,被敌人中途破坏,那当然就啦啦呜呜,大事去矣;第二,异界魔神受召唤而来,数目可能不只一个,但魔神也好,数目多也罢,无头骑士猛成这个样子,没有人能担保战局一定是魔神群歼灭无头骑士,而不是无头骑上大破魔神群。
这两个情形之中,无论是哪一个发生,我们大概都只有手拉手,死翘翘的收场,而若问我这两种情形会否发生,我心里的答案其实是很悲哀。
“湛蓝,如果你是敌人,你会怎么做?”
娜西莎丝一身盛装,在预备登坛施法之前,先来与我会面,做最后的确认。像这样的问题,过去娜西莎丝也问过,现在重提,本来她也不预期我会回答什么,但从我口中说出的话语,却大出她意料之外。
“在这个魔法阵中,阿雪的角色与重要性,是没有人可以替代的,不过,你的位置呢?如果你临时被干掉,有别人可以取代你的位置吗?”
“这……别人来取代我位置,由于不熟悉的关系,危险性很高,但如果敌人发动攻击,我不幸倒下,巫神学会里有几名资深的魔法师,可以取代我的工作,让魔法完成。”
“黑巫天女曾指挥无头骑士杀我们,却又指挥无头骑士救阿雪,因为阿雪是无可取代的人,她死了,开启境界通道的魔法就不能做,但你我死了,却还有替代人选。换句话说,我们的敌人很乐见我们开启境界通道。”
这个结论我之前就和娜西莎丝讨论过,并不是什么新见解,但我们仍想不出,开启境界通道对黑巫天女有什么好处?她又要利用这个魔法来做什么?
“可以肯定的事只有一点,黑巫天女必定会在我们发动魔法的时候,让无头骑士现身,对我们造成影响。这次不是单纯的战斗,为了要及时驾驭无头骑士做出应变,黑巫天女一定会出现在附近……这是我们前所未有的机会,若是把握得住,要打倒无头骑士就靠这一点了。”
“你的意思是……”
“黑巫天女能够控制无头骑士,我想来想去,必然是她手中握有一样重要的东西,能够凭此驱使无头骑士,只要我们把那东西夺回或破坏,黑巫天女就不能再召唤无头骑士。至于那样东西是什么……相信你也心里有数。”
娜西莎丝点点头,表示明白我的想法。其实,这个东西并不难猜,一个失去首级的怨灵,最大愿意肯定是找回失去的头颅,黑巫天女应该就是掌握住夏洛堤的头颅,才能够驱使无头骑士。
只要能把那颗骷髅头夺回,就可以反过来驱使无头骑士,若是无法夺取,直接破坏毁去,那也是可以的。这个战术构想,就成了今晚战役中另一个重要支线,哪怕主战术失败,都有败部复活的机会。
“对了,有一件事情我很好奇,也想了很久,你能不能给我个解答?”
“我想不通的是,夏洛堤使用的许多独门秘法,都是凭借着死白眼的特异体质,才有办法运使成功,尤其是那个一分为多的灵魂切割,根本就是死白眼的特种异能,但在她已经变成无头骑士的现在,既然连头都没有了,又哪来的眼睛?没有了死白眼, 那些秘法又是怎么施展成功的?”
这个问题令我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娜西莎丝耸耸肩,轻而易举解答了这个问题。
“你自己也都说,那是一种特异体质了。特异体质是本,死白眼只是冥皇血统的象征,没有了象征物,它的能力会受到限制,但体质的特异性仍是没有改变,还是可以做到很多事,不会因为没有了死白眼,特异体质就变得一般了。”
娜西莎丝的解释,让我的困惑有了答案,这时,圆亮的明月初升,银白色的月光自天上洒下,圆型祭坛的十八根巨柱,沐浴在银亮月光下,雕刻于柱上的魔法符文闪闪发亮,流过一层奇异的色彩。
“要开始了!”
娜西莎丝扔下一句,就匆匆从我眼前离开,开始进入祭坛,预备主持,而我则是站在祭坛之外,抬头仰望天上的明月渐渐变色,努力让自己回复平静,放松握得死紧的拳头。
期待多时,这一战终于要正式开始了,比起胜负……我更在意自己能否看到明天的日出。
满月当空,开始运作的魔法阵吸收月华能量,令得整个魔法阵逐渐放光。在魔法阵边缘位置的数千名巫师,照着所属位置,一一唱诵咒文,齐心合力,将他们的魔力汇聚起来,透过魔法阵的设置,传送到最中央。
娜西莎丝一身艳丽的舞娘装扮,手上戴着十颗颜色各异的宝石戒指,脚踝、手腕也都戴着金环,随着手舞足蹈而叮当作响;她体态轻盈,如同一条灵活的美女蛇,摆弄出一个又一个媚惑动人的姿态,眼神变幻不定,手指忽而轻抚脸颊,忽而在纤腰上滑过,舞动中所流泄的万种风情,不愧紫伶水仙之名。
更有甚者,在那骤转激烈的舞姿中,娜西莎丝的胸口就成了另一个焦点。
当汗珠滑过蜜色肌肤,顺着动人的弧线,在那34D摇晃美乳的中央汇聚,打湿了本就单薄的衣衫,令得一切看来若隐若现,要不是此刻事关重大,说不定就有丧失理智的色鬼要猛扑上去。
没有乐声,娜西莎丝的舞蹈却符合某种旋律,让汇聚过来的庞大魔力,随着她的舞姿起了变化,不久之后,娜西莎丝一脚屈伸,另一脚缓缓踏出,像是一个踏着水波而行的仙女,但这踏向虚空的一脚,轻轻点了一下,却牵动周遭的魔力,在大气中形成无形的巨大涟漪,直冲四面八方。
瞬间,所有在场的术者都感受到那股冲击,强大魔力释放,这不是预计步骤中的一部分。
突如其来的横生枝节,把在场的许多人都吓了一跳,搞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但也有极少数的几个人,心中雪亮,以全副精神注意着周遭的每一下动静。
这个战术的基本构想很简单,假如黑巫天女、无头骑士要利用境界通道做什么事,我才不相信她们会在百里以外远距离遥观,出了什么事根本就来不及处理,最合理的作法,就是躲藏在左近。
无头骑士是邪恶灵体,介乎幽冥与现世界之间,还可以藏身于时空夹缝中沉睡,等待召唤,但黑巫天女却是活生生的人,无论她魔法修为有多高,只要她身在我们附近,就有办法把她给揪抓出来。
娜西莎丝的这一手,正是我们商议的结果,利用此刻的强大魔力,化成涟漪波动,散往四面八方,凡是被碰触到的东西,都会露出形体,就算是黑巫天女也不例外。
果然,涟漪一动,娜西莎丝半闭的眼睛立即睁开,望向正西方,虽然一句话都没说,我们却都已明白她的意思。
“找到了!”
正在我身边待命的白澜熊,怒吼一声,朝着正西方飞跃而去,手中所持的斩龙刃挥动,舞成一片银亮刀光,全力斩下。
“暗之星!黑暗的四十九弓箭手!”
一声娇叱,藏身暗中的黑巫天女终于现形,手里持着一根羊骷髅魔杖,凌空舞动,形成了个黑暗六芒星,阻挡在斩龙刀斩下的半途,硬生生挡了白澜熊的一记攻击,同时连消带打,悍然发动反击。
光之箭、暗之箭,这都可以说是最基本的魔法,凝结魔力,化箭射出,普通一个魔法学徒也可以施展,只不过放箭数目每多一支,耗损魔力就增加一倍,我看习惯的魔法师,最多是连发十余箭,要说能像黑巫天女一样,连发四十九箭的术者,那真是万中无一。
白澜熊手持斩龙刃,威力非同小可,稍一贯劲,便把黑暗六芒星砍破,但四十九支黑暗之箭当头射来,密密麻麻,还是闹得他灰头土脸,只能舞动斩龙刃护身,一面斩去黑暗之箭,一面翻身后撤。
一轮妙着迫退白澜熊,黑巫天女的危机却并未解除,甚至可以说是更危险,因为在白澜熊被轰退的同时,一声猛兽怒嚎轰天震地,半空中一道雄狮厉影高速冲来,正是兽族领袖,万兽尊者。
姜是老的辣,万兽尊者曾在无头骑士手上吃过大亏,现在恶战重启,他不但准备好再次与无头骑士战斗,更打定主意,尽量不让无头骑士有机会出现。说得更浅白一点,就是争取时间,在黑巫天女进行召唤之前,直接就先把她给宰了,一了百了。
纯以反应速度而论,黑巫天女无论如何也不会是万兽尊者之敌,这是魔法师与武者的自然差距。然而,黑巫天女也不是第一天出来混的,敌人会有这种策略,相信早就在她的预料之内,还没等万兽尊者靠近,她右手一扬,一颗黑色结晶体被扔上半空。
“啊!黑核晶!”
不知道是谁这样叫了一声,传说中的超强力爆裂物之名,来自异界的毁灭晶体,令在场所有人心头剧震。
如果传说属实,这一块拳头大的黑色晶体,足够把我们脚下土地,连带半个巴格达一起炸上天空,至于被牵扯入其中的我们,自然是只有粉身碎骨这个收场。
黑核晶若炸开,不只我们要没命,整个魔法阵也会被夷为平地,我第一个念头就是拔腿逃跑,相信其他的伊斯塔巫师也是相同想法,之所以没有人付诸实施,只是因为事情发生太快,没有人来得及动作而已。
不对啊,黑巫天女处心积虑,无非就是想开启境界过道,怎么会在最后关头想要把这里炸了?难道……她之前做的那些都是假动作?这……不可能!
所有想法化成斩钉截铁的三个字,在脑中做出结论,我立刻意识到,这枚看似黑核晶的物体有问题,至少,绝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爆裂物。
“小心,她使诈……”
在所有人都打算将逃跑念头付诸实施时,我喊出了这句话,也惊讶地发现,在恐慌气氛中,有两道身影与群众不同,在别人露出动摇之色时,这两个人却把速度加快,朝着黑巫天女急扑而去。
几十年的江湖阅历,万兽尊者一开始就没被黑巫天女骗过,一式“金刚猿臂”重拳轰出,劲风凌厉,要先将黑巫天女毙于拳下。
另一个朝黑巫天女飞射而来的,则是白澜熊。他挥动斩龙刃,凌空扑向黑巫天女,全然不把正上方的黑色晶体放在眼里,也不晓得是有足够的智慧看穿诡计,或者是单纯追随万兽尊者的步伐,视死如归,彻底变态了。
两名强人近乎同时杀到,但半空中的黑色晶体却也爆开,没有预期中的爆炸力,却形成了一个黑气护罩,将黑巫天女笼罩在内,完美地护住。这护罩的能量好强,万兽尊者的一记重拳竟然轰之不破,被拒之于外,仅能在护罩表面形成裂痕。
“这种魔力波动……是卷轴?”
黑色晶体爆开的瞬间,我感受到一股魔力波动,很像是某种存放咒术的魔力滚动条,黑巫天女想必是在张设护罩的同时,配合某种道具,把繁复的召唤程序在瞬间完成,不给敌人可趁之机。
说时迟,那时快,万兽尊者一拳失利,正要补上第二拳,白澜熊的斩龙刃已到。
斩龙刃是天下兵器锋锐之最,无视一切坚固物理防护,在白澜熊的全力催劲下,连这道魔法结界都不放在眼内,一刀斩下,已有裂痕的黑气护罩应声而破。
护罩被破,再无阻碍,照理说这一刀可以成功把黑巫天女的人头斩下,但在护罩破开的剎那,我的心却笔直沉了下去。
该是无坚不摧的斩龙刃,被一支手给托握住,硬生生给挡了下来,跟着,一股极其强悍的反震力发生,把白澜熊给反震抛出,直接撞向另一边的万兽尊者。
黑色护罩破碎,我们看得很清楚,黑剑、黑盔甲、黑马的无头骑士,已经在黑巫天女的身旁出现,一手持剑、一手握斧,完全是进攻型的战斗装束,周遭是无数碧绿光点旋绕,每一个碧绿光点,都是一道阴灵怨魂所化,绕着无头骑士转动,怨气冲天。
如意算盘果然打不响,想要在无头骑士被召唤出来前,就先打倒敌人的计划,至此已经完全破灭,但我们也得了一个宝贵的收获。站在无头骑士身边的黑巫天女,手中高举着一个布包,口中念念有词,从那个布包的大小看来,很有可能就是我们的目标,无头骑士的头颅遗骨。
事先我与白澜熊就有商议,此刻他一见目标出现,立刻闪电行动,全速飞飙向黑巫天女,誓要抢下那个布包。
黑巫天女艺出伊斯塔,本身的武技如何,我并不清楚,但有无头骑士守护,白澜熊要抢布包,这件任务非但不易,甚至根本就可以说是找死,幸亏他有一个绝强的辅助。
“暗之神宫的绝代杀神,来接老夫的白金之拳!”
将兽王拳由“兽形”提升至“兽神”万兽尊者周身的气势暴炽,重拳末发,一股雄浑霸烈的罡气,已犹如万马千军,怒驰而来。我们所能见到的,就是铺天盖地的流星拳雨。
“喔啦喔啦喔啦喔啦喔啦喔啦喔啦喔啦喔啦~~”雄霸南蛮各兽族的绝学,在这一刻震动伊斯塔的大地;堪称强绝的一拳,当今世上能接下它的绝不超过五人,可惜它此刻要面对的,是战国时代最强的绝世杀神。
对着这一式,无头骑士双臂一振,漆黑如墨的长剑、斧头,激旋如舞,正向迎向满天的流星拳雨。
两边敌人正而对抗,却出奇地没有发出任何撞击声响,无头骑士的长剑过处,剑上发出的奇异气劲,拉画出一个又一个的小气旋,跟着就迅速变为深遂的黑洞,迎上满空的流星拳雨,将千百拳劲尽数吞噬,半个不留。
简单一招,破去了万兽尊者的白金之拳,至于那划破长空的一斧,则是与万兽尊者的最后一拳硬碰硬,两边碰个正着,而白澜熊就趁着双边高下未分的瞬间,飞闯而过,斩龙刃急斩黑巫天女的手臂。
以斩龙刃的锋利,哪怕是带到一点,都能把这条手臂给切下,黑巫天女立即撒手,而白澜熊也随之变招,斩龙刃打横一拖,已把本来黑巫天女握在手上的布包黏过,轻轻一挑,就朝我这边射来。
布包射势急劲,黑巫天女被白澜熊给缠住,已经是不能阻拦,只要我伸手去接,就可以把无头骑士的头颅抢到手,赢得胜利。然而,在这胜利即将到手的一刻,我却有一种很强烈的不妥感觉。
199章:李华梅
也许……黑巫天女比我想得更狡猾……
这个念头从脑中闪过,让我改变了决定,心念一动,喊道:“阿虹,接下那个布包。”
万兽尊者与自澜熊战斗,羽虹、羽霓正张开羽翼,飞往那边赶去帮手,速度远比旁人要快,听到我的呼喊,羽虹翅膀一振,半空中回翔过来,一把将那个布包抢到手。
这是很正常的应变法,但是布包一落入羽虹手里,黑巫天女却像是见到世界末日一样,惊得魂飞魄散,口中发出一声高频率的奇异尖啸。
声音尖锐刺耳,让所有人都心头一震。本来以黑巫天女与布包的距离,无论做什么都来不及了,但她这声尖啸一发,距离羽虹不远的羽霓忽地娇躯剧颤,跟着就全速朝羽虹冲撞过去,重重撞在羽虹右侧,将她牢抓在手中的布包撞飞。
意外的变化,连我都大吃一惊。当初在封灵岛上,黑巫天女利用邪莲的吸血鬼异能,将羽霓改造强化,变成听命行事的傀儡,后来我带羽霓离开东海,一路上进行反洗脑,自信已经把羽霓潜意识中的残余指令洗净,没想到时至今日,黑巫天女仍能够控制羽霓。
妈的,一定是最近这些时候,被她近水楼台……好险,意外逼她露出了这一记后着,要不然在关键时候闹起来,这一记后着足可令我们功败垂成,死得很惨。
这个念头在脑中闪过,而我耳中被一声巨响所震撼。
那个布包离开羽虹的手掌后没有多久,就爆成了一团灿烂火光,瞬间释放出的能量惊人,羽霓、羽虹首当其冲,都被卷入火光中,被爆破力震得像是两具破碎布偶般坠落地上。
“阿虹!”
霓虹两姊妹摔落的地点离我不远,我第一时间抢奔赶到,发现羽霓的伤势着实不轻,大半身体都被爆炸力波及,肌肤焦黑,口鼻溢血,内脏也被震动重创,要不是近年来力量提升,突破第五级修为,这一下爆破就要了她的命。
羽虹的修为比姊姊要高,体内凤凰血又对火焰、爆炸具有抵抗力,爆炸威力被她护身真气抵销大半,此刻周身肌肤隐约透现红芒,像是一头浴火的凤凰,看来伤势有限,只是……
“我姊姊呢?姊姊她没事吧?”
“你姊姊……不能说没事,但死不了,反倒是你……你的眼睛……”
“什么也看不到,很痛,应该是被刚才的爆炸伤到……没事,我还能战。”
拥有信念,真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
羽虹在说到自己眼睛伤势时,语气冷静平淡,远没有我十分之一的激动,并且立即撕下我一截衣袖,把流血的眼睛给包扎遮住,运气镇伤,做好了再投入战场的准备。
开启境界通道,消灭无头骑士一事,关系到整个黄土大地的无数生灵,可以说是许胜不许败,照羽虹一贯的坚持,她绝对会为这场“圣战”牺牲奉献,只要能守正辟邪,就算是粉身碎骨都不皱一下眉头,哪可能会轻言退出。
从某个方面来说,羽虹对这一场战斗的胜负执着,可能还超过娜西莎丝,甚至每一个伊斯塔人。
大敌当前,对于能够有一个这样战意旺盛的小队成员,我应该要很高兴的,但想到那些和羽虹相关的部分,我忽然有些动摇,不晓得是不是该让羽虹退出,带着羽霓一起下去养伤,别再打这场无论胜负都将让人受伤的战斗。
“……你……是不是知道那个布包有问题?”
羽虹的一句问话,打断我的思考,更让我察觉到事态不妙,刚才我那样的作法,除了自己贪生怕死外,还有一个试探性目的,但从羽虹这边看来,大概除了我怕死胆怯,就没有其他理由了。
“这个……我……”
“你不用解释。在小队里,你是头脑,我们是手脚,手脚断了,人还可以活,头脑损坏,就彻底瘫痪,所以手脚舍身保护头脑,这是正确的判断,我认为你做得很对,你不必觉得有什么不妥;相反的,现在正是恶战中,你要振作一点啊,如果少了你的奸狡卑鄙,我们拿什么去战胜敌人呢?”
羽虹蒙着眼睛,很平静地说出这段话,话里所透露出的觉悟,把本来想要解释的我给惊呆了。
说得没错,战场上是讲胜负的地方,不是讲人情的所在,既然有这么多人愿意信任我,那我所能回报他们的事,就是抛开一切顾忌,使尽所有的谋略,为他们争取胜利。
“了解,我会让人把羽霓送下去治疗,不让她参战,也不让她干扰我们作战,至于阿虹你这边,去战无头骑士根本就是送死,对我方毫无意义,所以你就负责牵制黑巫天女,减低她对无头骑士的控制,若是可能……”
“要我从她身上夺取无头骑士的遗骨吗?”
“相信我,你没这本事。黑巫天女不是简单角色,之前你明眼的时候就不行,现在你看不见东西,纯凭耳力判断,就更没这本事,你只要摆出不惜同归于尽的架势,缠住黑巫天女,自然会有专业人士配合你,伺机再夺取无头骑士的遗骨。”
黑巫天女确实是很狡猾,看准了我们急着想夺取遗骨的心理弱点,设下圈套,反过来将我们一军。
不过,本来我也就不认为夺取遗骨会那么容易,所以事先也准备了多重策略,万兽尊者与白澜熊那边失败,让黑巫天女以为我无计可施,其实一计不成,第二条计策已经自动运作了。
羽虹听我这样调派,毫无异议,立刻就振翅飞向天空,手臂一晃,一团灿烂火光出现于臂上,急速转了几圈后,化成一道燎天火云,翻翻滚滚,火焰吞卷四方。
烽火乾坤圈再现,羽虹的力量在实战中又有提升,对于这件创世圣器的掌握又多几分,尤其是当她鼓荡体内凤凰血,周身也燃起红色血焰时,与烽火乾坤圈的圣焰相呼应,火云赫然转得更急,规模也更扩大,将大半天空都卷入。
当整体力量积蓄到最高点,羽虹一下子把手中的火云扔出,烽火乾坤圈以惊人的威势,凌空袭向黑巫天女。
这一击的威力极强,我很好奇黑巫天女会如何接下,但事实结果证明,这种程度的攻击根本威胁不到她,当烽火乾坤圈砸到,她身旁的无头骑士左臂横挥,那柄黑色的斧头劈向乾坤圈,两劲互碰,乾坤圈被砸得倒退飞起,反射天空。
羽虹展动羽翼,移动位置,接过了回弹的乾坤圈,不再进行远掷攻击,而是将乾坤圈当作一件武器来使,推风引火,一下子俯冲撞向黑巫天女。
想当然尔,身为魔法师的黑巫天女,不可能和羽虹比正面武力,当然是让无头骑士来接招。
这么一来,就变成白澜熊持斩龙刀、羽虹使烽火乾坤圈,再加上一个万兽尊者,一强人、两圣器,三方合战无头骑士的局面。
如此坚强阵容,就算是拿来围杀黑龙王都够了,但无头骑士却犹自攻多守少,右手每一剑都劲道雄浑,逼得敌人近不了身,左手斧头却快如闪电,攻击之间形若鬼魅,来去无踪,要不是万兽尊者护身真气极强,白澜熊和羽虹都有圣器拦挡,三人早就残肢断体,身首异处好几回了。
看在其他人眼中,大概会觉得万兽尊者等人很没用,三人围攻一个,还被无头骑士打得居于劣势。
然而,天地良心啊,无头骑士是亡灵,物理攻击不可能杀它第二次,它战斗时的防守动作只是出于习惯,事实上它根本就可以只攻不守,万兽尊者三人虽说是围攻,但在每一记攻击都无法取得效果的状况下,这种战斗根本是在拖时间。
不过,从另一方面说来,万兽尊者等人会屈居劣势,那也是情理之中。靠菲妮克丝的帮助,我曾回到过去,亲眼见到夏洛堤生前的战斗,看她举手一剑,轻易秒杀第八级修为的绝顶高手。
这种恐怖的力量,恐怕已臻至传说中只存于理论上的第九级修为,要是真给她回复生前的真正实力,几分钟内就扫平此地,杀光这里的所有人了。
“妈的,道理上是这样没错,可是总没有理由让你们两个玩得那么称心如意吧……”
我思索片刻,心念一动,叫道:“羽虹!你放手去战,目标只盯准黑巫天女,有攻无守,就当无头骑士不存在吧。”
这条策略乍听之下极不合理,以无头骑士的威胁性,当它不存在,这和自杀没有分别,但羽虹却对我的命令毫无怀疑,听到我这样下令后,立即付诸实施,对无头骑士横劈过来的一斧置之不理,只是死盯住黑巫天女,推出手中的烽火乾坤圈。
眼见这一斧就要砍得羽虹人头飞出,“当”的一声响,一支骷髅法杖打横伸来,挡住了无头骑士这一斧,救了羽虹的性命,出手者正是黑巫天女,她被我的毒计逼得表了态,出手救了羽虹,而羽虹手中的乾坤圈却朝她胸口推去。
烽火乾坤圈在七圣器中属于攻击性武器,被羽虹以凤凰血推动后,烈焰飞腾,可以说是爆炸性的威力,不是轻易说接就接的,单从理性上来说,我不信黑巫天女能接下这一记,甚至整个身体被拦腰打断,那都是很合理的。
只是,魔法师的体能虽不如武者,却也有魔法师自己的保命绝活,在这种咫尺之间的距离,羽虹却硬生生击了个空。
说击空也不对,羽虹确实命中了黑巫天女,只不过就像打到了空气一样,从她身体穿透过去,没法造成半点伤害。
“还有这一手?这是……水系的幻术!”
水系的幻术之中,也包含了空间转移这一门技巧,据说能够做到把物体跳跃转移,影像却短暂存留,黑巫天女用的就是这一手,但这明明是水系的魔法,为何黑巫天女会用?
妈的,她身上一定有水系神器,就是不晓得那神器是什么,光系、水系都带在身上,她不嫌重啊……咦?
我忽然想到另一种可能,当日慈航静殿巅峰之战,黑龙王与心剑神尼相搏,在打到最后关头时,黑龙王突然打破魔法定律,以双极战体的模式,同时使用火系、黑暗系的魔法,重创心剑神尼。
事后,慈航静殿似乎是效法我那变态的老爸,用什么集体幻觉之类的差劲借口来解释这件事,但实际上,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真相很可能是一个我们无法承受的事实:黑龙会已掌握突破魔法系别的技术。
虽然目前还没办法证实,但若黑龙会真的掌握住这个技术,那黑巫天女就有能力同时使用水系、黑暗系的魔法。以黑巫天女的魔法造诣来说,若是这种事成真了,那可真是一场梦魇。
幸好,这情况对我们虽是梦魇,对黑巫天女也绝不算理想。碰上羽虹这种不要命的自毁性攻击,黑巫天女不能叫无头骑士来挡,唯有自己和羽虹交战,这么一来,她等若被羽虹缠住,无论是要做些什么,都没有那么容易了。
这时候,在祭坛上漫舞的娜西莎丝,已经把自己负责的舞蹈跳完,一直默默在旁的阿雪,这时开始唱起了咒文歌,轻轻的稚嫩嗓音,在这时响彻整座祭坛,透过魔力装置,高亢入云。
一切照着计划进行,阿雪的血裔果然是此阵关键,当她表情肃穆地开口歌唱,整个天幕瞬间发生变化,洒在地上的月光有若实质,由阿雪所在的祭坛中央,笔直连通天际,与月亮贯连。
接着,银色的月亮迅速变色,被黑暗所吞噬,那情形就与月蚀现象有些相似,但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就是境界通道正开启的征兆。
千百年来从没人成功过的事,如今就在我们眼前渐渐成为事实。撇开敌我立场不谈,只要是魔法师,没有人不为着这一幕奇景而深受震撼,甚至是感动。
只不过,我没那么好福气,可以单纯用一个观众的角色,欣赏这幕奇景,随着境界隧道即将开启,我的戒心也相对提高,如果黑巫天女要做些什么,必定就是现在。
“百里湛蓝!你算尽天机,还是棋差一着!”
出奇地,黑巫天女那种粗嗓子的人妖话声响起,并且摇晃起手中的骷髅魔杖,杖头发着奇异闪光,那种光亮……好像是远距离的遥控魔法。
“你在这里布下重重埋伏,可有想到她吗? 今次就要你后悔一世。”
黑巫天女说的话,让我茫然不解,想不到“她”是指谁,更想不到自己有什么疏漏的地方,但突然间,我想到一事,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我确实疏漏了一个地方,一个人……茧化中的李华梅!
上次与无头骑士大战,李华梅、万兽尊者双双重伤,李华梅甚至搞到必须化茧疗伤的程度。
化茧,这是龙神一族的特殊体质,再加上修练上天下地至尊功,所造成的特殊生理现象,每当肉体受到致命重创,就会自动结茧疗伤,激发生命潜能,当破茧而出时,力量就会更强,再上一层楼。
当初李华梅能够以少年之身,与当世最强者齐名并列,就是靠这死里还生的几次茧化,完全激发了潜能,让自己不住强大下去。这一次受了致命重创,再度茧化,出来以后会强化到什么程度,是谁也不知道的事。
我曾一度期待李华梅能够及时破茧出关,成为我方的最大战力,对抗无头骑士,无奈天不从人愿,直至我们在此血战,李华梅的金茧仍未有破裂迹象,我只得在李华梅缺席的战场上孤军奋斗。
这边的战场情势危急,我只得把所有战力都投注在这边,至于李华梅所结的金茧,本身拥有很强的抗击力,刀剑难伤,不是那么容易可以破坏,在权衡轻重之下,我仅是请娜西莎丝调派部队去防守,主要的高手与魔法师还是调来这边,没想到棋差一着,居然被敌人反过来利用。
黑巫天女邪术通天,要是说她在金茧附近做了什么手脚,一经引爆,就能对金茧造成伤害,这绝不是不可能的,虽然这也有可能是虚言恫吓的空城计,不过此刻事态危急,我已经没有时间去进行调查了。
“臭人妖,你想怎么样?”
迫于无奈,我只有设法进行交涉,但在交涉的同时,一个决定却已在我心里做了出来。
“我不想与你拼个两败俱伤,叫这边的几个人全部退开,不要挡着我行事,否则不只李华梅要死,他们几个也全要没命。”
黑巫天女向我发出恫吓,逼我喝令万兽尊者等人撒手后退。这时候,虽然万兽尊者、白澜熊仍被无头骑士逼得节节败退,但其余的兽人战士却围住了黑巫天女,帮着羽虹攻击,令黑巫天女压力大增。
“哇,有事慢慢讲,只要不伤害她,什么交易都好谈啊……”
尽可能用轻松的语调来说话,但所要面临的抉择却异常沉重。
对我、对这块大地而言,李华梅的存在绝对重要,然而,我们现在所要做的事,就是打赢这场仗,要是打不赢,剩下的什么“明日”、“未来”都不用谈了。
更何况,为了这一场胜利,有人已经付出了太多,虽然羽虹现在看不到我,但当我遥遥对着她那双被布遮起的血眼,我很清楚地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利用时间往左边瞥看,“月蚀”现象已吞噬了大半个月亮,一丝丝绿光正从月亮的黑影处渗出,显示通往异空间的通道已渐开启,就连无头骑士都感受到那股不寻常的压迫力,没有头颅的身躯,动作开始显得焦躁不安。
这股异常的压力,黑巫天女当然也察觉到了,她朝我发下最后通牒,“百里湛蓝,你还不让他们住手!真是想让你爱的人死吗?”
“哈哈哈,天大的笑话。”
我朗声笑道:“我对女人一向是玩过就丢,这样的人有什么真爱?你真是太抬举我了,你想要引爆什么、炸什么,请随便,我是不会额外付你清除垃圾费用的。”
“可恶!你这个贱男人!”
黑巫天女被我的话所触动,高举起手中魔杖,唱动魔咒,就听见一声惊天巨爆在远方响起,我不用回过头去也知道,金茧所在之处已被炸成一团火球,火光与热气往上冒冲,形成了一朵照亮夜空的菇状云。
爆炸的规模很惊人,是需要特殊的能量物质与魔法阵配合,才能造成如此强大的威力,相信在金茧被爆炸吞噬的同时,驻守在那里的所有士兵也都一同陪葬了,这也算死得活该,因为被人做下了这么大的埋伏,居然没有任何人发现。
“李元帅被这死人妖给害了!所有有血性的战士,绝不能放过这人妖,大家一起为李元帅报仇啊!”
战场上,有需要很冷酷的地方,也有需要很热血的地方,至于如何将这两样妥善切换,那就是身为领导者的难题。
远方所发生的大爆炸,震惊到我方的所有人,而我也把握时机,迫出一脸热泪,用呼喊的方式来提高士气。
对李华梅而言,这或许是件值得悲伤的事。
因为听到她遇害的消息,居然有那么多人立即信以为真,对她没有信心;然而,她也应该要高兴,因为有那么多人为此激动若狂,悲愤难当,发誓要替她复仇,血债血偿。
伊斯塔巫师、南蛮兽人,都和李华梅没有交情,所以会为此激动的人,自然就是曾与李华梅并肩抗敌的羽族女战士。
听闻李华梅遇害,羽族女战士们激动异常,纷纷飞上天空,撩动手中的魔法弓箭,箭矢如雨,尽朝黑巫天女的方向射落。
这一下攻击,令黑巫天女压力大增,但仍是未足以造成威胁,她身形闪动,又用瞬间移动的术法闪躲,而且这次还进行还击。
“九幽地狱的炼魂之火,听我之命,化作兽形,供我驱使!”
黑巫天女念动咒文,周围气流忽地高速转动,紧跟着,脚下地面出现剧烈的时空震,一道炽烈的黑色火焰缭烧喷出,绕着黑巫天女打转,瞬间就化成一条张牙舞爪的黑色火龙。
在各种颜色的火焰里头,以黄金火焰最为高级,可以反过来吞噬掉所有其他的火焰,诸焰辟易,堪称是火焰王者。
但最难修练、杀伤力最大的,却是黑炎,因为这是仅有魔界深处、地狱之底才存在的火焰,要操控这种火焰,必须从这两处地方把火焰召唤上来,难度极高,黑巫天女能使出这一手,不愧她当世第一术者之名。
黑焰火龙被召唤出来,咆哮出声,旋转着朝四面噬去,凡是被炼狱黑火带到的地方,立刻焚烧起来,尤其是血肉之躯,不仅承受着高温焚热,并且被迅速切割,碎裂片片,几名兽人战士首当其冲,被黑火烧个正着,顿时成了一地焦黑的碎肉。
“妈的,死人妖认真了!”
我骂了一声,指挥羽族女战士把目标对准黑龙,无数魔法羽箭错落射下,但黑龙并无实体,纯由火焰组成,羽箭才一近身,就尽数被黑火焚毁、吞噬,而当这头黑龙猛地一下冲上天空,羽族女战士惊惶地四窜躲避,很快就溃不成军。
这一下,我稍微可以了解,为何凤凰岛陆沉后,羽族遗民会这么快就被打得溃不成军,流亡四处了,这票鸟女人的战力惊人,但是斗志也是低得吓人,前一秒还义愤填膺,争先作战,后一秒死厄临头,就忙着振翅逃命。
羽霓、羽虹以前那种为了正义舍身,无视生死的精神,现在看来,简直是不可思议,我想,这种勇气多半是得自母系的优良血统,与父系的羽族血无关。
黑色炎龙在半空中,被卡翠娜所施放的火鸟兽魔给挡住,但撑不了多久,就被黑龙咬碎、吞噬,而黑龙在半空盘旋一圈后,更逆转往下,俯冲下地面,直袭向万兽尊者与白澜熊。
白澜熊与万兽尊者识得黑火厉害,见到黑龙狠恶袭来,不敢被黑火沾染上身,连忙退后躲开。
这样一避,就落入黑巫天女的算计中,本来被万兽尊者、白澜熊夹攻在中间的无头骑士,双腿一夹,大黑马纵声嘶鸣,啸音尖锐,竟然形成冲击波扫向四面八方。
正在后退中的万兽尊者、白澜熊不虞有此一着,给冲击波轰着,退得更远,无头骑士则是充分把握这空档,策骑着大黑马飙冲出去,如旋风一般直奔祭坛正中央。
大黑马堪称千里良驹,四蹄如飞,我们只看到一道黑影如烟如雾,转眼间就逼近祭坛,途中不是没有人阻挡,但哪可能有人是无头骑士的对手,一斧一剑水平横斩,所过之处,过百头颅激飞上天,无首尸身倒下,所有应该飞溅出来的鲜血都被污化,形成缕缕黑烟直冒上天。
风驰电掣,无头骑士根本无人可挡,就这么让它长驱直入,闯到了祭坛之上,速度奇快,剎那间就到了阿雪身边,那个傻丫头甚至还没察觉到敌人已在身边,犹自闭眼唱着咒文歌,而无头骑士剑风挥过,她后颈中招,就这么软软地昏厥过去。
之前阿雪中我一掌,被金属封印时,无头骑士曾经挥剑破封,救了她的性命,但这一次无头骑士将她击昏后,似乎是判定这人再无利用价值,起手一剑,就要把阿雪给干掉,如果不是娜西莎丝及时出手,连发魔法弓箭阻挡无头骑士,阿雪就要在此身首异处了。
然而,实力上就是有着压倒性差距,仅仅第六级修为的娜西莎丝,哪可能与无头骑士比斗?无头骑士只是一扬手,娜西莎丝便被击飞出去,这下子,开启到一半的境界隧道停住,两名主要的施法者不在,这个战术还没完全实施便告失败了。
要是事情到这里便告终止,那接下来所上演的,大概就只是一场大屠杀而已,但黑巫天女的真正企图,现在才刚要开始,就看到黑巫天女舞动手中魔杖,骼髅羊头发出点点碧光,口中再度唱诵魔咒。
同一时间,策马傲立在祭坛中央的无头骑士,手中的剑与斧都回插腰间,展动双臂,迅速结出十多个法印,与黑巫天女遥遥呼应,剎时间,大黑马附近的地面发生异变,如湖水般翻腾涌动,冒出了阵阵青烟。
袅袅烟雾中,六个邪异的形体缓慢凝聚出现,透明虚渺,每一个都有十尺高,看来做是巨大的神像,各自摆着不同的姿势,俯览着脚下的苍生。
在场的魔法师都不是外行人,看到这样的一幕发生,都知道这代表着什么。那六个透明的巨像,正是黄土大地上的六大黑暗神明,是所有修练暗系魔法的术者共同膜拜之对象,黑巫天女有本事一次将它们召唤出来,那就是要借助它们的黑暗之力,在现有的魔法阵基础上,再张设第二重魔法结界。
六个忽隐忽现的立体臣像,宏伟壮观,从地面上仰望,真是觉得自己很渺小,尤其是感受到无止无尽的暗元素,排山倒海般从那六个巨大虚像身上释放,我想不只是我一个人心惊肉跳,那些伊斯塔的巫师恐怕都很想跪下来,向自己平时膜拜的神明磕头顶礼。
传闻五百年前的战国时代,顶级魔法师能够召唤神明,借助其神力作战,在东海封灵岛一战,我也曾亲身体会过,不过黑巫天女此刻所用的术法,应该不是那一种,否则她直接使役黑暗神明作战,轻易就可消灭我们,或者倒过来说,一个有本事同时驱使六大黑暗神明的魔法师,动动小指头,就能召唤大片陨石雨,把我们杀光,哪用得着这样麻烦?
从状况推断,应该是她召唤黑暗神明,以部分力量寄于人间,显现形体,助她完成某个法阵,也只负责完成这个法阵。
汇聚了六大黑暗神明的魔力,再加上本来蕴藏于魔法阵中的能量,祭坛周围顿时形成咒力保护圈,万兽尊者、白澜熊虽然赶到,却没法突破进去,被阻挡在咒力圈外。情势演变到这个地步,已经完全超出我的控制,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静观其变,然后期待我伏下的后着能够产生作用了。
可恶,要等待时机等到什么时候?那个臭家伙,叫他伺机出手,他该不会己经偷偷溜走?或是根本就躲着躲着躲到睡着了吧?
我心中焦急,就看到无头骑士手结法印,呼应祭坛上的魔力能量,而一度陷入停滞状态的境界通道,这时赫然转变颜色,从本来的绿光,迅速转变为赤芒,把月蚀中的黑圆变成了红月。
“这是……轨道变更,她们想开启别的次元境界?”
开启境界通道的难处,除了要汇集巨大能量,破开空间隔层外,另一个很要命的难处,则是对于通道的指向性。
大部分的开启境界隧道之法,只是设法在空间隔层上开个洞,至于这个洞的另一头是什么,那就管不到了:能够做到具有明确指向性,确定通道是通往哪个次元的魔法,少之又少,而且多数只是理论,并没有机会实际求证。
我们现在所施行的术法,只知道是通往某个异界,召唤异界魔神,但那个异界究竟是什么模样,那就完全一无所知。黑巫天女目前所进行的,就是把我们已经半开启的通道转向,连通往另一个不同的新世界。
“原来如此,她打的是这主意……居然有办法指定别的次元境界,真有一套,可是……她要开启哪个异界?这……该不会是……”
隐隐约约,我猜到了黑巫天女的目的,心头剧震,一时间还有些接受不过来,但这时,一件我期待已久的事情终于发生。
黑巫天女被羽虹所困,正在打缠解不清的泥沼战,甚至可以说是边打边退,但是就在她急退的过程中,地面上随之移动的影子突然扭曲起来,跟着,一柄冷刃就从影子里刺出,无声无息地刺向黑巫天女的后心。
干得好!终于动了!忍者不愧是忍者啊!
我所伏设下的另一记后着,终于在此时发动,潜伏已久的未来,此时以一身忍者装束,从影子中出刀,刺向黑巫天女。这种影遁术我曾见鬼魅夕使过,未来虽不能与她相提并论,不过无声无息刺出一刀,应该会有些收获。
“哼!早知道你们会有此一着,太小看人了!”
出乎意料的是,黑巫天女好像早就发现有此一着,当未来一刀刺来,她转动魔杖隔挡,将劲道卸散,避开了这毫无征兆的一刀。
这真是棋差一着,未来的活动虽然低调,但黑巫天女既然知道我们小队中有一名忍者存在,没理由不作提防,这一下相信她准备很久了。
夺命一刀,没有能够伤到黑巫天女,这一着看似失败,但我却仍未放弃,紧盯着黑巫天女与未来的一举一动,因为……我委托未来的工作,并不是暗杀黑巫天女,而是……
“当!”
一声清亮声响,未来的一刀斩在魔杖上,飞溅出火花,去势未停,竟然顺着魔杖斜斜削上去,黑巫天女被这一着给震惊,眼中甚至露出惶恐之色,这是开战以来未有之事。
我察觉到了这一点,望向魔杖最前端,这才恍然大悟。
当初我委托给未来的工作,不是刺杀黑巫天女,而是找到无头骑士的头骨所在,所以这小子将潜伏隐藏,不理局势变化,直到发现目标所在,才会现身出手。
黑巫天女的魔杖最前端,是一个羊头骷髅,形象恐怖,倒还算是很传统的魔杖造型,我们与之交战时也没想到别的。
然而,以黑巫天女的魔力,若是说她对骷髅进行幻术遮掩,再轻微变动改造,那绝对是做得到,可以迷惑我们视线的。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无头骑士的头骨,其实就一直在我们眼前晃来晃去,只是我们都没有察觉,而未来……
忍术之中有一些特别的鉴识眼术,能看见平常人看不到的东西,这小子的专业才能,替我们在绝望中找到了胜利机会。
“刷”的一声,未来完成了任务,忍刀削断了精钢所铸的魔杖,杖首的羊头骷髅飞出,遮蔽幻术立刻被破,还原成一颗显而易见的人类头骨。我大喜若狂,但欢喜高呼还没来得及出口,黑巫天女已经行动,重重一掌轰在未来左肩,骨碎声响起,把人给打得倒跌出去,更把头骨抢回在手中。
这一手,展现了非凡的武技,黑巫天女果然不是个普通的魔法师,武艺上也有不凡修为,但我却冷哼一声,毫不气馁。
一来,中掌受伤的是未来,这小子倒霉只会让我心花怒放:二来,黑巫天女的武功虽然不弱,肯定比我更高,但能高得过五大最强者吗?
被挡在咒力圈外的万兽尊者、白澜熊,见状甚至不等我招呼,就主动冲向黑巫天女,而距离黑巫天女最近的羽虹,听明白整个状况后,更是不顾一切地狠攻,誓要把头骨夺取到手。
如此一来,黑巫天女就处于很不妙的情况,她挥动手臂结印,再次召唤黑火组成幻兽,但黑火甫才燃起,尚未组成猛兽形象,一道灿烂金光却从远方升起,并以高速急飙而来。
“这……这个是……”
虽然诧异,但我心中早有答案,又惊又喜,只见灿烂金芒划破天空,在黑云里头切割出一道璀璨长虹,牵动风起云涌,以惊人的高速朝这边靠近,气势磅礴,恍若天地之间无物可挡。
紧跟着,金光没入云端,化作一道灿烂龙影自云中咆哮冲下,直指黑巫天女而来,盘旋长啸,高速俯冲,途中遇上黑色焰龙阻拦,金芒与黑焰正面冲突,激烈鼓荡,最后轰然一声响,相互消灭,而一道剑光则破龙影射出,气冲九霄,地陷一尺,剑未至,就已封死了黑巫天女所有退路。
情势很明显,若是黑巫天女不空出手来,进行防御抵抗,这一剑便会将她当场击杀,若她一死,头骨自然会落入我方手中。
在这一瞬间,我也已经看得清楚,自半空中持剑刺向黑巫天女的人,就是破茧而出的李华梅。
刚才那一下爆炸威力虽强,但我却对龙之茧抱持信心,若是那么轻易就能毁去龙茧,那么千百年来龙神一族早就被灭种了。
事实证明,龙茧的抗击力非凡,经过了那样的爆炸,李华梅没有因此受到伤。
自生死关头越过,力量激增的李华梅,似乎还不太能控制体内狂暴化的力量,也正因为如此,这一剑更显得威凌天下、横扫千军,黑巫天女若不撒手回防,肯定会被毙于这一剑之下,尽管如此,我却有些担忧,因为黑巫天女还有另一个选择……
“李华梅!我们一拍两散!”
猛招临头,黑巫天女沉喝一声,不避不闪,举起手中的骷髅头,正面迎向李华梅的剑尖。
这一下堪称是置诸死地而后生的险着,也是我最害怕的一件事,而黑巫天女的决心甚是坚定,李华梅虽然立即偏移剑锋,不想如她所愿,但黑巫天女却也转动手腕,硬是把骷髅头对准剑锋撞了上去。
不可避免的后果,在一声爆响中呈现在所有人眼前,黑巫天女被剑上劲道震得跌飞出去,重摔在地,呕血连连,虽是伤势不轻,但她却放声大笑,笑声之中尽是一种失控的狂态。
“哈哈哈哈~~”黑巫天女的右手鲜血淋漓,被刚才的爆炸伤得不轻,但本来牢握于手中的骷髅头,却已经在爆炸之中灰飞烟灭,化为满天的劫灰。
这头骨是控制无头骑士的关键,现在一毁去,再没有人可以控制住无头骑士。
头骨一碎,魔法阵中的无头骑士顿生感应,像是承受莫大痛楚一样,剧烈震动,紧跟着,一种彷佛地狱深处,万鬼齐哭的痛嚎声,从魔法阵中央呼啸而出,恍若海啸翻腾,震得周围所有人心神摇荡,魂不附体。
紧跟着,无头骑士骤转过身,虽然没有首级,但我们却感觉到它正在“注视”过来,满溢着愤恨、怨毒的“视线”在我们身上迅速扫过,将我们这些有份伤害它的活人,深深烙印上要毁灭的誓杀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