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诡异的病人
第二天是周日，黄烸跟老婆旅游去了，方夜照常开门营业，这天的病人比往常还要多些，毕竟人们平时都忙于上班，也就周末有点空闲。
病人多了，自然会遇到些奇葩的主。
“方医生，我昨天喝醉咬了家里的狗，会不会得狂犬病啊？”
一名病人忧心忡忡地问道。
“打过疫苗的狗一般不会有事。”
方夜强忍笑意，“从脉像来看也没问题，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可以去对面海侨打狂犬疫苗。”
“我那不是怕疼吗！要不你开几副药给我？”
“行。”
方夜大笔一挥，将药方交给了他。
病人连声道谢，等他出门打开一看，直接愣在了原地。
“三个月内不能喝酒”病人恨恨地将药方塞到了垃圾桶里。
海侨医院行政大楼有十六层，在顶层的院长办公室里可以俯瞰整片街道，蒋院长和弟弟蒋主任站在落地窗前地面无表情地看着小方医馆。
医馆里人头耸涌，外面停满了各式车辆，一些推小车的商贩也汇集在这里，看起来比海侨的门诊大楼还要热闹。
“哥，这方夜是在赤裸裸地打我们脸啊，上次的事让海侨颜面扫地，难道不给他点教训尝尝？”
蒋主任恨恨地说道，“最近几天医院的收入下降了不少，再这样下去可不妙啊！”
“放心，他蹦哒不了几天，我都已经计划好了。”
蒋院长冷笑道，“等着瞧吧，他马上就会关门大吉，身败名裂”傍晚时分，忙了一天的方夜正想关门，一个用毯子裹得严严实实的男子突然走了进来。
“医生，麻烦帮我看一下吧。”
男子破锣般的声音又沙又哑，这大热天的包裹这么严实也不说难受，方夜甚至看不清他的面容。
“坐吧。”
方夜自然是来者不拒，“你是有点发冷吗？”
“不是发冷，是是我身上出了毛病。”
男子犹豫道。
“把手伸出来吧。”
男子踌躇了一会，还是慢慢从毯子里伸出了左手，方夜的表情顿时凝重了起来。
这只手干枯如柴，皮肤呈淡褐色，最可怕的是他的指甲长而尖利，而且还是触目惊心的深紫色！方夜用手指按了按他的手臂，触感滑腻，而且带有丝丝凉意，就好像摸在了蛇和蜥蜴等冷血动物身上。
把上脉膊后，得出的结论更是惊人，这男人的心跳极度缓慢，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正常人类身上，就算修习过龟息法门的高人，也不可能在活动的时候保持这种频率。
方夜想看他的脸，可是被果断拒绝了。
“你叫什么名字，这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叫陆永兴，发病时间就在昨天。”
男子缓缓说道，“前天晚上，我在交友平台上聊了一个女的，她长得很漂亮，据说刚刚离异，我多喝了两杯就跟她开房去了昨天醒来时，她已经走了，而我身上也开始发生了变化医生，我这到底是什么病！”
“我暂时不能肯定你患了什么病，或者说，你这根本就不是病！”
方夜淡淡地说道，“你的身体细胞已经发生了改变，这是基因层面上的，有些类似于返祖现象。”
“那你能治吗？”
陆永兴苦笑道，“我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根本就不敢去大医院，连家里人都不知道我的情况。”
方夜低头想了一下，传统中医对这种情况是无能为力的，要想将他恢复原状，恐怕只有丹药一途了。
“你先暂时在我这住下吧，我会想办法给你医治。”
方夜只能说道，“不过药材有些难找，如果顺利的话，多则一个月，少则一二十天就可以痊愈。”
“不可以，后后天就要结婚了，我不能留在这里！”
陆永兴有些焦急地说道。
“结婚固然是大事，可也得先把身体治好啊。”
方夜劝解道，“你可以给未婚妻打电话说明一下，把婚期推迟一两个月就好了。”
“不行，不行，她不会同意的，我会永远失去她的！”
陆永兴语气越来越激动，“我不能没有她，我不治了！”
方夜三观尽毁，你特么都快结婚了，又这么爱未婚妻，居然还跑出去跟人鬼混？
“还是先治病吧，她如果爱你的话一定会理解的。”
“好！我听你的！”
陆永兴突然冷静了下来，“我先回去跟她商量一下，明天再过来吧。”
“行，那你回去好好说，明天早点过来。”
方夜终于松了口气。
陆永兴转身离开，如果方夜有透视眼的话，就可以发现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机！“有点像魔化状态，九转渡曜丹应该有效，不过这五百年份的何首乌有点麻烦啊不知道药老那有没有”方夜关门上车，脑子里还在思考着男子的怪病。
路边停着的一辆黑色路虎上，一名戴着墨镜的红发女子正冷冷地注视着离去的陆永兴。
“红鸢，十三号实验体情况怎么样？”
隐形耳麦中突然传来了男子的声音。
“很顺利，已经进入第二阶段了，估计这两天内就能进入第三阶段。”
红鸢淡淡地说道。
“很好，你要盯紧一些，收集完资料后立即将他销毁，现在第七组的人已经有所动作了，千万要小心。”
“第七组？”
红鸢嘴角微微一翘，“就让他们来吧，我倒想试试这个传说中的组织有多厉害！”
“难道你想抗命吗？”
耳麦里的男人有些不悦。
“不敢，你可是安夫人的爱将，我得罪不起。”
红鸢冷笑道，“不过我有个请求，任务完成后，我要在凌海逗留一个晚上。”
“没问题。”
男人这次答应得很爽快，“记住了，是任务完成之后！”
“明白”陆永兴专挑偏僻的巷子走，他对这一带的路况很熟，七扭八拐后终于来到了一间老旧的出租屋里。
窗户全用厚厚的帘子遮得密不透风，陆永兴关好门后，将身上的毯子扔到了床上，露出一副长满鳞甲的可怕躯体……
第33章 双管齐下
第二天，方夜早早就来到了医馆，开门之后还没有病人，路边倒是有一辆卖早点的三轮车，老板是一位跟方母差不多年纪的中年妇女。
“阿姨，麻烦给我来一份蒸粉条，不要辣椒。”
方夜笑道。
“好嘞。”
陈爱英给方夜盛了满满一大碗粉条，然后铺上花生沫和芝麻粒，在淋上一勺香喷喷的蒜蓉酱油。
“谢谢阿姨，一共多少钱？”
方夜食指大动，这蒸粉条虽然简单，味道还是相当不错的。
“三块钱，这里可以扫码。”
陈爱英笑道。
“好的。”
方夜付了钱之后拿着饭盒正要离开，突然看到了陈爱英有些异样的右腿。
“阿姨，我猜您这腿是有类风湿吧？”
“唉，年轻时落下的毛病，已经好多年了。”
陈爱英叹气道，“花了不少钱，可一直断不了根。”
“您等我一下！”
方夜回到医馆拿来了针套。
“您把裤腿卷起来，我帮您扎两针试试？”
“不用了吧”陈爱英犹豫道，“以前我也看过中医，可是”“放心吧，治不好不收您钱！”
方夜笑道，“如果治好了的话，您请我吃一个星期的蒸粉条就行。”
“那行吧，哟，你这针颜色怎么不一样，是镀金的吧？”
陈爱英边卷裤脚边问道。
“差不多吧。”
方夜暗运真气，将针尖飞快地刺入已经有些变形的膝盖中。
几分钟后，方夜收好了金针。
“您走两步试试？”
“哎？
还真的好多了！”
陈爱英惊喜地叫道。
“明天早上我再给你扎两针，三四天后应该就可以痊愈了。”
方夜微笑道。
“这这真是太谢谢你了！”
陈爱英感慨不已，“这病折磨了我这么多年，想不到还是被你这个小伙子给治好了！”
“阿姨，现在还没好全呢。”
方夜说道，“这几天尽量不要干重活，我就先回去了。”
“哎，好的！”
周一的病人要少一些，方夜显得很轻松，快到中午的时候，医馆里已经没几个病人了，几名年轻的时髦女子突然走了进来。
“请坐。”
方夜说道，“叫什么名字，要看什么病吗？”
“方医生，我叫黄小丽，我昨晚胸口好痛啊，就好像被人用针扎一样，害得我整晚都睡不好。”
其中一名穿超短裙的女子一屁股坐了下来，“你帮我看看嘛！”
“把手伸出来吧，我给你把把脉。”
方夜有点反感她的嗲声嗲气，不过并没有表露出来。
“好的。”
黄小丽将手伸了出来，皮肤还挺白嫩的，就是手臂上的纹身有点辣眼睛。
其他几名女子或坐或站，拿着手机就这么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们，这诡异的一幕让方夜感觉有些奇怪。
“从脉像来看，你除了有些气血不足外没有什么不妥啊”方夜说道。
“可是人家昨天真的很难受嘛，要不你再看看痛的地方？”
黄小丽媚笑着解开了自己衬衣上的第一颗纽扣，露出了一抹诱人的雪白。
“这不太方便吧。”
方夜赶紧制止了她，“而且我相信自己的医术，你如果不放心的话，可以去海侨医院详细地检查一下。”
“那好吧。”
黄小丽只好站了起来，在起身到一半的时候，她撕掉自己的衬衣扣子，猛地扑到了方夜身上！“救命啊，耍流氓啊，快来抓色狼啊！”
方夜没料到会有这么一出，当他手忙脚乱地从对方香艳的魔爪中逃出来时，剩下几女已经拍了上百张照片和几个短视频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方夜冷冷地扫了她们一眼，可惜没有人回答问题，而自导自演的黄小丽则掏出了手机。
“喂，幺幺零吗，我要报警，我被一个人面兽心的医生猥亵了地址在清溪路，海侨医院大门正对面，对”刚挂断电话，外面已经进来了几个身穿制服的人。
“你好，我们是凌海市的联合执法队，今天过来突击检查，你就是这间医馆的老板吗？”
领头的一名男子开口道。
“我是。”
方夜回答道。
“把证件都拿出来”几人一番检查后没有发现什么问题，最后还是卫生局的人在储物室里发现了一截蟑螂腿，当场宣布要停业整顿，并处500元罚款与此同时，海侨医院里同样如临大敌，一名面如金纸的老人被推入了重症监护室，几名西装革履的男子立马守在了外面。
蒋院长和数名外科专家正在交头接耳，可惜半天都拿不出一个方案。
“情况到底怎么样？”
一名秘书模样的男子问道。
“刘秘书，莫老是因为当年抗美援朝时留下的弹片已经压迫到心脉，所以才晕倒的。”
蒋院长回答道，“可是莫老年事已高，如果贸然开刀取弹片的话，很有可能会”“那方案呢？
方案到底是什么？”
刘秘书冷冷地说道。
“我们建议将莫老空运回京城治疗，毕竟那里的设备是最先进的”“万万不可！”
一名老者大步走了进来，“他已经受不了折腾，估计飞机还没落地就完了！”
“田老，您终于来了！”
刘秘书赶紧迎了上去，“求您快救救莫老吧！”
“我尽量试试。”
田老点点头，让身后的田媚将针套递给了他。
田老捋起衣袖，将金针缓缓刺入莫老的心口大穴，连续施了七针后，莫老的脸色居然红润了不少，而且呼吸也顺畅了起来。
“我现在只能暂时护住心脉，三小时内可保无碍，别的也是无能为力了。”
田老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刚才这几针已经耗光了他的精力。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刘秘书焦急地问道。
“把方夜找来啊，恐怕整个凌海只有他一个人能救老莫了。”
田老微笑道。
“那方夜在哪？”
刘秘书追问道。
“他就在海侨，是中医科的实习医生。”
田老笑道，“他的针术比我要强百倍，救回老莫应该没有问题。”
“方方夜？”
蒋院长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第34章 颤针续命法
“太好了，蒋院长，那就有劳你一下，马上把方夜请过来吧！”
刘秘书看向了蒋院长。
“这个好！好！没问题，我马上就去！”
蒋院长赶紧走出了监护室。
他虽然不相信方夜有这么大能耐，但刘秘书的命令可不能不听。
此时的小方医馆外已经围满了人，联合执法的人前脚刚走，幺幺零的警车就到了，秦雅露和同事分开人群进入了医馆中，方夜顿时一愣，因为她和秦雅歌长得实在太像了。
几名女子大呼小叫地哭诉方夜的“罪行”，还将整理过的相片和视频拿了出来，围观群众们顿时议论纷纷。
“这小方医生医术不错啊，想不到他人品这么坏。”
“这叫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别看他人模人样的，我告诉你，像这样外表老实的人心里最龌龊了！”
“估计是看到这几个女孩子长得漂亮，所以就把持不住了。”
“看他年纪轻轻的，应该还没女朋友吧，男人血气方刚，犯点错也是正常的”“跟我回所里走一趟吧。”
秦雅露厌恶地瞥了方夜一眼，将冰冷的手铐戴在了对方手上。
身为女人，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色狼。
“警官，她们是设计陷害我的，你可不能诬陷好人啊！”
方夜神色淡然地说道，“我楼上有监控，里面有完整的录像，你们可以拿回去调查取证。”
几名女子顿时一惊，她们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我做事不用你教！”
秦雅露冷冷地说道，“快上车。”
“秦雅歌是你什么人？”
方夜试探着问道。
“她是我姐。”
秦雅露疑惑道，“你怎么会认识她？”
“我跟她曾经是同事，大家自己人，给个面子嘛！”
方夜笑道。
“谁跟你自己人？
少在这套近乎！”
秦雅露用力一扯拷链，方夜顿时痛得龇牙咧嘴。
他不敢使用真气，万一把手铐震断那可就雪上加霜了。
就在秦雅露拉着方夜离开的时候，黄小丽的手机响了，接通之后，里面传来了蒋院长气急败坏的声音。
“喂，小丽么，那方夜被带走了没有？”
“快上车了，我办事你放心！”
黄小丽低声说道。
“快把他拦下来，就说你们是情侣之间的恶作剧，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把人留下来，我的人马上就到！”
蒋院长急急挂断了电话。
“卧槽，这是在耍老娘吗？”
黄小丽气得怒骂了一声，踩着高跟鞋就追了出去。
“警官！两位警官请等一下！”
黄小丽气喘吁吁地跑到了警车旁。
“你好，你也要跟我们去一趟所里录个口供。”
秦雅露说道。
“我我不告他了，抱歉啊警官，他其实是我男朋友，我跟他闹着玩的”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男朋友？？”
秦雅露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是在浪费警力你知道吗？”
其他几女面面相觑，不知道黄小丽是什么情况。
“给我一次机会吧警官，你要罚多少？
我认罚就是了！”
黄小丽低声下气地说道。
“除了罚款，我还可以拘留你，明白吗？”
秦雅露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明白，明白！”
黄小丽满脸堆笑道，“真要拘留的话，拘留我一个人行不行？”
“你”秦雅露最终还是没有拘留她，而是把方夜给放了。
“以后让你女朋友注意点，再有下次，我一定把你们拷回去好好喂蚊子！”
“知道了警官。”
警车呼啸而去，何其政的身影正好出现在医馆门口。
“小方啊，见到你真真是太好了！”
他跑到方夜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何叔，你怎么来了？”
方夜诧异道。
“是蒋主任让我来的，让你去院里救人。”
何其政说道，“好像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五行针田老前辈也在那。”
听到是要救人，方夜倒也没再犹豫，转身背起了药箱。
“你，帮我看着医馆！”
方夜指着黄小丽说道。
“啊？
我？
凭什么！”
黄小丽一脸懵逼。
“不是你是谁？
今天的事，我回来再跟你算账！”
方夜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行了行了，我们快走吧！”
何其政赶紧跑在了前面。
两人很快来到了重症监护室中，田老和刘秘书赶紧迎了上来。
“方医生是吧”“一会再聊，我先看看情况。”
方夜摆摆手，径直走到了病人面前。
几名专家面面相觑，这小子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是国医圣手，田老这怕是被忽悠了吧？
刘秘书也有些不快，做为莫老的专职秘书，他还从来没被人这么轻视过。
“田老，这小子真有这么厉害？”
“嘘，别出声，好好看！”
田老低声做了个手势。
“他胸口有弹片，压住了”蒋院长小声地说明道。
“闭嘴！”
方夜喝斥道。
蒋院长立马不敢说话，心里却是腹诽不已。
臭小子，先让你神气一会，待会你要救不回莫老，有你好看的！“田老，去帮我准备块磁铁，不用太大块的。”
方夜回头说道。
“好，好，我马上去！”
方夜捋起袖子，将插在胸口的七根金针一一拔下。
“你在干什么！”
一名专家看到莫老脸色变差，立马喝止道。
“谁再说话打扰我，谁来救！”
方夜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们一眼。
“闭嘴！”
刘秘书恨不得给这专家一个耳光。
方夜双手持针，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同时插入了病人的不同穴道中。
他左右开弓，在极短的时间内插入了二十四支金针。
田老和田媚刚回到病房，就看到方夜双掌轻轻一拂，所有的针尾立马颤动起来，发出的声音竟似龙吟一般！“颤针续命法！”
田老顿时浑身发抖，老泪纵横，“想不到我有生之年竟能亲眼见到这种传说中的针法！”
“田老，这针法很厉害吗？”
刘秘书低声问道。
“那当然，这是古针法中的三大神技之一，据说原理是将真气灌注至针尾，源源不绝地激发病人生机，只要声音不停，人就不会死！”
田老解释道，“颤针续命法以针尾的颤音种类来分等级，最次的是蚁噪，然后是峰鸣，狼啸和最厉害的龙吟，当年我师傅也就有幸见到师祖施展过一次，但他当时只能让两根金针同时发出蚁噪！”
“这小子年纪轻轻，居然这么厉害？”
刘秘书满脸的不可置信。
“那当然，所以我才说他的医术是我百倍以上，而且还有可能低估了他……”
第35章 有仙则灵
方夜拿起一旁消过毒的手术刀，然后在莫老胸口上划开了一个深深的口子。
“田老，磁铁！”
方夜叫道。
“噢，来了！”
田老如梦初醒，赶紧跑了过去。
方夜将磁铁放在伤口附近，一块黑色的弹片立马挤开肉层飞了出来，啪地一声粘在磁铁上在龙吟声消失之前，方夜已经完美地缝合了伤口，拔掉所有金针后，莫老的呼吸已经完全平缓，脸色与正常人无异。
“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今天晚上应该就能醒了。”
方夜大笔一挥写了张药方，直接递给了田老，“一天一剂，要连服七天，后面的事就麻烦您了，我先走了。”
“好，好！”
田老赶紧接过药方。
方夜没有理会其他人，自顾自地离开了监护室。
“蒋院长，想不到海侨居然还有如此人才，我还真是小瞧你了！”
刘秘书看到莫老已经没事，心情顿时轻松了不少，高兴地拍了拍蒋院长的肩膀，“就是态度傲慢了些，不过年轻气盛嘛，可以理解，你这次算立了大功了！”
“谢谢刘秘书！”
蒋院长偷偷擦了擦额角的冷汗。
“对了，明天你让小方医生再过来一趟。”
刘秘书似乎想起了什么，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
“啊？”
蒋院长一愣。
“有问题吗？”
“没没问题！”
蒋院长脸上一苦。
特么的，早知道就别叫人整他了，得罪了这尊大神，这下真是搬石头砸自己脚啊回到医馆，人群已经散光了，一些求诊的病人在医馆里坐着聊天，黄小丽正无所事事地玩着手机，她的同伴们也已经离开了。
“小方医生，你回来了？”
一些认识的病人笑着打招呼道。
“不好意思啊各位，医馆已经被停业整顿了，请大家先回去吧。”
方夜无奈地说道。
“停业整顿？
为什么？”
“我猜啊，肯定是海侨搞的鬼，小方医生医术好，收费又低，好多病人现在都来这看病了，他们还不得急红了眼啊？
“那也太卑鄙了，明里竞争不过人家，居然出这种阴招！”
“无耻”病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听得一旁的黄小丽坐立难安，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各位先回去吧，不好意思。”
方夜笑着说道。
“那行，我们先走了。”
病人都离开后，方夜挂出了暂停营业的牌子，然后坐到了黄小丽面前。
“说吧，是不是蒋院长叫你来整我的？”
方夜说道。
“是，我收了他三千块钱，就拉了几个小姐妹过来了。”
黄小丽低着头说道。
“这家伙还知道双管齐下啊，搞不倒医馆也要把我名声搞臭了。”
方夜淡淡一笑，“你回去吧，以后这种害人的缺德事少做，会折寿的。”
“知道啦，小方医生，刚才那医生把你拉走，真是让你去救人的？”
黄小丽好奇地问道，“海侨医院这么大，他居然还要求你一个开医馆的，你医术真的很厉害？”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
方夜笑道，“我要是不厉害，你也没机会赚这三千块钱了。”
“这倒也是”黄小丽又是脸上一红。
“你平时的工作，应该是商场里的导购吧？”
方夜突然说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
黄小丽大惊失色，“你是医生还是算命的？”
“医术和相术本来就有互通之处，不过我是从你腿型上看出来的。”
方夜笑道，“你小腿的肌肉比较发达，肯定是长期站立导致的。”
“那为何说我是商场里的导购？”
黄小丽不服气，“难道不能是便利店里的吗？”
“我猜的，因为你们几个都长得不错，而且打扮时髦，比较符合商场的要求。”
黄小丽这下没话说了，大写的服。
“好了，我要回家了，你也回去吧。”
方夜起身准备关门。
“方医生，你能治疗小儿麻痹后遗症吗？”
黄小丽突然问了一句。
“应该没多大问题，要看过病情才能确定。”
方夜说道，“不过我现在不能行医，原因你也知道的。”
“那你能不能跟我回家一趟？”
黄小丽咬着嘴唇问道，“我想让弟弟重新站起来”“看看倒也无妨，只要你别举报我就是了。”
方夜微笑道，“走吧，我跟你回去。”
关好门后，方夜开着凯雷德驶出后院，汇入了车水马龙的清溪路中。
黄小丽家在城南的旧城区里，这里街道狭窄，大部分都是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的老房子。
停好车后，黄小丽带着方夜进入了一个小院中，边上都是低矮的平房，屋檐下堆着成摞的蜂窝煤，院中虽小，但花草树木打理得井井有条，一名坐着轮椅的小男孩正在葡萄架下安静地看书。
“小轩，姐回来了！”
“姐，今天这么早就下班了啊？”
小男孩高兴地抬起头来，“这位叔叔是？”
“这是方医生，他是来给你看病的！”
黄小丽笑眯眯地说道，“我告诉你啊，方医生本事可大了，他有很大把握可以治好你的腿噢！”
方夜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这黄小丽估计是怕自己不愿出手，连高帽都提前用上了。
“方医生您好！”
小男孩礼貌地说道，“我叫黄小轩，今年8岁了，谢谢您来为我治病。”
“你好小轩，来，让叔叔给你看看腿。”
方夜微笑着说道，小轩刚想要弯腰，黄小丽已经抢先一步蹲下去了。
“弟弟你别动，让姐来。”
黄小丽卷起他的裤腿，露出了一双脚足外翻的畸形腿，而且还伴有严重的肌肉萎缩。
黄小丽悄悄转过头去抹眼泪，她每次看见弟弟的腿就会非常难过，弟弟才8岁啊，本应是在校园里与同学嬉戏打闹的年纪，现在却只能每天呆在家里看书方夜也蹲下去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小轩的腿骨都已经变形了，治起来会相当麻烦，不过好在自己还剩了一小颗淬骨丹，虽然药效不能让他脱胎换骨，但治好腿病还不是分分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