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青梅竹马要结婚了
“方医生，我弟弟的腿能治吗？”
黄小丽小心翼翼地问道。
“治是可以治，不过费用嘛”方夜有些欲言又止。
“大概要多少钱？”
黄小丽心中一紧。
“单单药材，估计就得好几十万”方夜慢吞吞地说道。
他并没有骗人，药洪麟收集淬骨丹的药材至少也花了百万以上，单单里面的黄蛟骨就得二三十万，而且有钱还不一定买得到！“几几十万？”
黄小丽眼前顿时一黑。
黄小轩赶紧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姐姐。
“姐，要不就别治了吧”黄小轩脸上有着与年龄远远不符的成熟，“为了我的腿，这些年你和妈已经过得够苦的了，她有类风湿，连走路都会痛，可她还是每天早上蹬三轮去卖早点，中午就去饭店里帮人洗盘子，晚上还要做手工，而你呢？
居然放弃了读大学的机会”“别说了，我是你姐，我愿意！”
黄小丽擦掉了眼泪，扭头看向方夜。
“方医生，这钱能不能先欠着？”
黄小丽咬着嘴唇问道，“等我弟弟病好了，我做牛做马也会把这钱还上，我可以写欠条，利息就按银行的好不好？”
“可以。”
方夜淡淡地说道，“不过欠条就不用了，我相信你。”
“真真的？”
姐弟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的。”
方夜笑道，“走吧，咱们进屋去治。”
走进屋里，方夜才知道什么叫家徒四壁。
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电器，家具都显得很老旧，不过却打扫得干净整洁，让人看起来很舒服。
方夜老脸一红，相比之下，自己的房间倒是跟猪窝差不多了。
黄小丽将弟弟抱到床上，方夜捏碎了小淬骨丹的蜡泥，顿时满室异香！“先吞下去。”
方夜将丹药递给了小轩，后者赶紧一口吞了下去。
淬骨丹入口即化，形成一股暖流正要通往四肢百骸，方夜双指连点，将药力引导至双腿处，在雾星诀的作用下，原本畸形的骨骼开始慢慢恢复原状两个多小时后，方夜结束了治疗。
“站起来走两步。”
他微笑着说道，“别怕，已经没事了。”
小轩的双腿除了依旧瘦削外，看起来已经与正常人无异，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淬骨丹不可能凭空变出肌肉来，只能慢慢恢复了。
“弟弟来，别怕，姐姐扶着你！”
“不用了姐姐，我相信方医生。”
黄小轩轻轻推开姐姐的手，自己从床上下来了，在跌跌撞撞地适应了一会后，他欣喜若狂地在房间里转起圈来！“真真的好了！”
黄小丽泪如泉涌，心情激动得无以复加，眼前这一幕，她曾经在无数梦境中见到过，而方夜却以德报怨，将自己的美梦变成了现实。
“小小轩，你你能走路了？”
门外不知何时站定了一位中年妇女，她惊得嘴都合不拢，手里的两袋青菜也掉到了地上。
“阿姨您好。”
方夜不禁感叹这个世界之小，原来在医馆外卖早点的陈爱英居然是姐弟俩的母亲！“小小方医生，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才好，我我给你跪下磕头了！”
陈爱英正要下跪，方夜赶紧上前扶住了她。
“阿姨，您可不能恩将仇报折我的寿啊！”
方夜笑道，“举手之劳而已，如果要谢的话，请我吃顿饭就可以了。”
“一一顿饭？”
姐弟俩面面相觑。
陈爱英醒悟过来，现在天都快黑了，皇帝还不差饿兵呢！“我我马上再去买点菜！”
陈爱英正要出门，黄小丽已经拉住了她。
“妈，您忙一天了，还是让我去吧，我今天赚了笔外快，有三千块钱呢！”
方夜郁闷地摸了摸鼻子，拿坑我的佣金来请我吃饭，黄小丽这波操作也算666了。
“哎，那你多买点熟菜回来，我再炒俩青菜，这样速度快些！”
“我和你一起去吧。”
方夜笑道，“菜市场离这挺远的，有车方便一些。”
“好，走吧！”
黄小丽求之不得。
“我也想去走走”小轩也说道。
“行，你这腿刚恢复，多运动一下也是好的，不过一个月内尽量不要跑步，多补充点营养，等肌肉恢复就没事了。”
方夜嘱咐道。
“知道了方医生！”
吃饭的时候，陈爱英一家与方夜聊了很多，原来黄小丽的父亲是唐朝集团下属单位的一名建筑工人，几年前因为施工事故而殒命，建筑公司赔了几万块就没了下，陈爱英只能一个人苦苦支撑着这个家，黄小丽心疼母亲，于是将985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亲手撕毁，在花一样的年纪就踏入了社会这个大染缸在黄小丽家吃完饭后已经是九点多了，临走之前，方夜偷偷在保温壶底下压了一千多块钱，这已经是他身上所有的现金了。
回到家里，方夜与父母打了声招呼。
“儿子，柜子里有喜饼，待会你肚子饿了可以吃点。”
方母边看电视边说道。
“好的，是谁家有喜事了？”
方夜笑道。
凌海人喜欢在女儿出嫁前给亲戚朋友们派喜饼，不过这种喜饼又甜又腻，方夜并不喜欢吃。
“单位老胡的女儿胡倩呗，嫁了个大老板，听说身家好几千万呢。”
方父感叹道。
“原来是小倩啊，她长得这么漂亮，嫁得好也很正常啊。”
胡倩之前就住在方夜楼上，小时候还经常跟方夜一起玩，后来因为老胡叔炒股赚了钱，一家人就搬到别的地方去了。
“当年老胡一家要不搬走该多好啊，小倩跟小夜也算青梅竹马，她妈还经常跟我开玩笑要结娃娃亲呢！”
方母笑眯眯地回忆道。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讲究父母包办啊？”
方父乐了，“咱儿子这么出色，不愁找不到老婆，那乔洛溪不是比胡倩强多了吗？”
“那是，那是”方母喜笑颜开，“对了小夜，小倩明天在瑞豪酒店摆酒席，记得早点回来！”
“知道了妈。”
第37章 莫老的邀请
方夜并没有告诉父母停业整顿的事，第二天还是决定去医馆打发时间。
来到医馆附近，他远远就看到了陈爱英的三轮车，出乎意料的是黄小丽居然也在。
“小方医生早啊！”
“陈阿姨早，小丽今天怎么也来了，不用上班吗？”
方夜笑着接过了热气腾腾的蒸粉条。
“中午才上呢，我上午过来给你帮忙。”
黄小丽微笑道，“我曾经学过护理，以后每天都来！”
“行，我每个月给你开工资。”
方夜点点头，“不过现在还不能开业，暂时没什么事干。”
“没事，我可以帮你打扫卫生啊。”
黄小丽说道，“不过工资可不能开，我们一家人欠你实在太多了”“再说吧”方夜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喂，请问是方夜先生吗？”
“我是。”
“您好，我是市联合执法队的，昨天的事经过调查后发现都是误会，现在对您的处罚决定已经取消了，罚金晚点会给您送过去”“好的，谢谢你了。”
方夜想不到事情这么快就有了转机，心情顿时愉快了不少。
“行了，停业整顿已经结束了，今天就可以开工。”
他笑着对黄小丽说道，“要不你有时间去考个护士证吧，以后在我这做全职，早九晚五，吃住全包，工资的话试用期先6000吧，转正后看你表现提工资，怎么样？”
“听你的！”
黄小丽笑道，“下午我就去把工作辞了。”
经过昨天的事之后，医馆的病人明显少了一些，黄小丽立马勤快地打扫起卫生来，她手脚麻利，看得出来是干活的一把好手。
开门没多久，方夜正在为一名病人把脉时，何其政带着一个黑丝短裙的ol女子进来了。
“早啊何叔！”
方夜有些奇怪，这海侨不可能天天跑来请自己治病吧？
“小方啊，蒋院长让我来请你过去喝茶。”
何其政笑道。
“何叔，他堂堂一个三甲医院的院长，用日理万机来形容也不过分吧，还能有时间来请我一个野医喝茶？”
方夜笑道，“再说医馆里就我一个医生，走不开啊，你跟蒋院长说明一下吧。”
“小方啊，你就别难为何叔我了，好歹过去坐一下，不然他两兄弟肯定要给我小鞋穿，医馆我先帮你看着就是。”
何其政低声说道，“我可没你这本事，要不然也早跳槽了。”
“那行。”
方夜也有些佩服蒋院长了，知道自己不会给何其政脸色看，所以三番两次派他来当说客。
“方先生您好，我是蒋院长的秘书谭瑜晶，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ol女子躬身行礼，她双腿站得严丝合缝，臀形完美，从方夜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若隐若现的蕾丝花边。
周围传来了吞咽口水的声音，就连何其政都不禁偷偷瞥了她几眼。
“哼，好一个狐狸精！”
正在擦桌子的黄小丽冷哼了一声。
“等一等吧。”
方夜继续帮病人诊治。
谭瑜晶记住来时蒋院长的嘱咐，只能乖乖地站在一旁等候。
“好了，我们走吧。”
五分钟后，方夜终于站了起来。
“请跟我来。”
两人进入行政大楼时，正好遇到了刚刚上班的谢玉萍和圆脸妹子。
“谢主任早！”
方夜打招呼道。
“哟，原来是小方啊，你今天怎么”谢主任当初知道方夜辞职后还有些内疚，毕竟自己可是收了老同学十万块钱的。
“蒋院长要请我喝茶呢，改天再去拜访您吧！”
方夜跟谭瑜晶走入了院长专用电梯。
“主任，这方夜应该是在吹牛的吧，蒋院长会请他一个辞了职的实习医生喝茶？
打死我都不信！”
圆脸妹子凑到谢玉萍耳边说道。
“你这傻丫头，没见着跟他一起的那个女人吗？
那是新来的谭秘书，今年才刚刚毕业！”
“啊？
就是那个新丝路凌海赛区的季军谭瑜晶吗？
怪不得身材这么好”宽敞明亮的院长办公室里，莫老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刘秘书手持公包站在他身后，同样站着的蒋院长频频看向大门处，心里七上八下的很是紧张。
“蒋院长，人怎么还没来？”
刘秘书低声问道，“莫老今天下午就要飞回京城，行程很紧张的，一分一秒都不能耽搁！”
“请放放心，他马上就到！”
蒋院长背后都被冷汗打湿了，如果真的请不来方夜，那今天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还好没过多久就传来了敲门声，谭秘书带着方夜进来了。
“莫老，人已经来了。”
刘秘书凑到莫老耳边说道。
“哦？”
莫老放下报纸，摘掉了老花眼镜。
“你就是小方吧，真是英雄出少年啊，请坐！”
莫老笑着说道。
“谢谢。”
方夜也不客气，直接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莫老亲自为他倒了杯茶。
“尝尝，正宗的武夷山母树大红袍，平时我都不太舍得喝。”
“谢谢莫老。”
方夜接过茶杯一饮而尽，看得蒋院长差点吐血。
这小子根本就是在牛嚼牡丹，这么珍贵的茶叶拜托你细细品味一下好不好，你当是矿泉水啊？
“抱歉，刚才跑得太急，有点渴了。”
方夜笑道。
“哈哈哈，当年我像你这么年轻的时候，走起路来也是风风火火，来，渴就多喝几杯。”
莫老又给他倒了一杯。
“小方啊，你医术这么高明，留在小小的凌海确实有些区才了，想不想去京城发展？”
莫老试探着问道，“只要你点头，后面的路我全帮你铺好，你只管大展手脚就是！”
“不了莫老，我觉得凌海挺好的，爸妈不一定能习惯京城的生活，做儿子的也不想离他们太远。”
方夜毫不犹豫地谢绝了，“父母在，人生尚有去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谢谢您的好意了！”
“说得好！你有这份孝心很好，不过好男儿应该志在四方，你走出凌海，才有可能发现更广阔的天地嘛！”
莫老笑着点点头，“我待会留个电话，如果哪天你想明白了，打给我。”
“好的莫老。”
第38章 抢亲
莫老与方夜聊了一会就离开了，毕竟公务繁忙，不能多做停留。
“小方啊，要不你还是回海侨上班吧？”
蒋院长满脸堆笑道，“我直接升你为副院长，主管中医科和住院部的工作，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
方夜淡淡一笑，“蒋院长，我一个毛头小伙子不太懂人情世故，留在海侨里很容易得罪人，还是回自己的医馆比较自在。”
“你放心，在海侨我保证没人敢对你有意见，谁要敢有我炒谁！”
蒋院长拍着胸脯说道。
“谢谢蒋院长，等我哪天不想单干了，再回来找你吧。”
方夜拍拍屁股站了起来，“我先回去了，再见！”
“行，副院长的职位永远为你留着，请慢走！”
蒋院长亲自将方夜送出了海侨医院的大门，一些认识方夜的医生护士差点惊掉了下巴。
回到医馆，何其政正在帮一名病人针灸，黄小丽则在旁边帮忙，医馆里的病人已经多了起来。
“何叔，如果您不嫌弃的话，就来我的医馆上班吧。”
方夜笑道，“我给您的工资比海侨高一千，还有提成，怎么样？”
“说老实话，在你这坐诊比在海侨强多了，你让我回去考虑考虑，起码得跟家里的那位商量商量吧。”
何其政在医馆忙了半个多小时，觉得自己充实了不少，起码不会整天无所事事，感觉人都要颓废了。
“行，等您商量好了给我打电话。”
方夜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好，那我先回去了”下午四点，医馆里已经没有病人了，方夜早早关门回家。
父母早已装扮一新，方夜在他们要求下也换了身新衣服，不过也只是普通的大路品牌而已。
瑞豪酒店是一家五星级酒店，档次在凌海至少能排进前三，听说随便一围酒席就得上万块，胡倩老公程放包下了整个中餐厅，足以显示出他的财大气粗。
因为客人太多，很多私家车在酒店门口都被保安拦下，然后分流进入了地下停车场，方夜的凯雷德却无人阻拦，直接停在了酒店大堂外。
因为程放之前吩咐过，百万以上豪车肯定是他的生意伙伴，可以直接放行。
“老公，来的是你哪位朋友啊？
我以前怎么没见过这车？”
在门口迎宾的胡倩疑惑地问道。
“应该是廖总吧。”
程放笑道，“他就喜欢外型粗犷的美系车。”
不过脸上的笑容很快就僵住了，车上下来的方夜一家，他一个都不认识！“方叔叔好！萧阿姨好！方哥，好久不见了！”
胡倩笑着打招呼道。
“恭喜恭喜！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方父将三个红包递了过去，胡倩赶紧连声道谢。
“恭喜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啊，小倩越变越漂亮了！”
方夜微笑着打趣道，“我记得当年你穿开裆裤时老喜欢踩水玩，还整天在我后面追着跑呢！”
“讨厌啊方哥，这种事怎么能说出来！”
胡倩俏脸一红，娇笑着锤了他胸口一拳。
听到方夜的话，新郎的脸色微微一变晚上六点半，婚宴准时开始了，第一道菜是烤乳猪，饥肠辘辘的方夜正要动筷，其他几人已经不约而同地举起了手机拍照发朋友圈，就连父母和梁大妈一家都没有例外方夜只得忍气吞声，等众手机先“享用”过后才敢下筷。
“儿子，待会记得给我点赞噢！”
“好的爸”婚宴进行到一半，大厅里的所有水晶吊灯突然暗了下来，一束光柱打在了舞台上，一身盛装的新郎深情款款地唱起了情歌。
还别说，年纪虽然大了点，但嗓音还是不错的，看来平时在ktv里至少也是麦霸级别的。
这年头，没点才艺都不敢结婚了。
十几秒后，又一束光柱打在了另外一个角落，一身雪白婚纱的新娘在花童的陪伴下缓缓向新郎走去，台上出现了如梦似幻的绚丽烟幕，几名伴娘还在一旁抛洒花瓣。
“好浪漫啊！”
齐馨脸露花痴状，“如果我结婚时也能这样就好了”大厅角落里，一名红发女子正倚墙而立，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
就在婚宴进行到高潮时，舞台上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他一步一步走到新郎身后，当亲属们发现时，他已经从毛毯中拿出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一刀就捅进了程放的腰上！新郎惨叫着倒了下去，当众人又惊又恐的时候，黑影已经飞快地扑到了胡倩身上。
“救命！”
黑影直接将新娘夹在了腋下，然后一阵风似的向大门外冲去。
“快拦住他！”
回过神来的几名伴郎大呼小叫，一些热心的宾客跑到过道上想要阻拦，谁知黑影力道极大，一下就将人墙全撞飞了，眼看两人就要冲出门外，两根筷子电闪而至，分别插入了黑影的肩膀和腿关节处。
黑影惨叫着跪在了地上，发出的声音竟如野兽嘶吼一般可怕，胡倩哎呀一声摔倒在地，死里逃生的她连滚带爬地跑了开去。
黑影回过头来恨恨地看了一眼方夜，然后将筷子拔出来一折两断。
“陆永兴？”
方夜瞳孔一缩，脑海中闪过了黑影的名字。
原来他说的结婚，新郎并不是他自己！从陆永兴身体内爆发的速度和力量来看，他似乎已经超越了普通人的极限，而且性情变得极为暴虐，跟真正的野兽一般无二。
陆永兴怒吼一声还想追向胡倩，方夜双手连扬，四五根筷子暴射而至，可是在半空中纷纷炸成了木屑，众宾客们被巨响吓得抱头鼠窜，场面一度混乱至极。
角落里传来了尖厉的啸声，陆永兴身形一顿，然后毫不犹豫地朝门外冲去，将几名保安撞得倒飞而去。
“原来还有同伙？”
方夜扭头看向啸声传来的方向，一个红影一闪而逝。
冲出大门后，陆永兴直接跑向了酒店的后巷，众保安大呼小叫地追了过去，等他们钻到巷子里时已经是空无一人……
第39章 这家伙属狐狸的
“卧槽，居然跑得这么快，这到底是人是鬼？”
保安们面面相觑，只能先回去复命了。
而就在他们头顶二十多米处，一只人形蜥蜴正一步一步地朝楼顶爬去经过这么一闹，宾客们纷纷散去，婚宴的喜庆气氛荡然无存，甚至还有好几人受了轻伤，当然，伤得最重的是新郎。
胡倩惊魂未定地坐在椅子上，方夜已经帮程放止了血，正在包扎伤口。
“谢谢你了方兄弟！”
程放诚挚地感谢道。
“举手之劳而已，幸好这刀没伤到肾脏。”
方夜用纸巾擦了擦手上的血水，“程哥，你认识陆永兴吗？”
“陆永兴？
没听说过！”
程放摇了摇头，旁边的胡倩脸色却是一变，正好被他看在了眼里。
“你认识陆永兴？”
程放疑惑地问道。
“他他是我大学同学。”
胡倩支支吾吾地说道，“他以前疯狂地追求过我，不过我一直没答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刚才那个抢亲的就是他。”
方夜将之前陆永兴来医馆求诊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你是说，这个陆永兴很可能已经不是人了？”
程放听得一阵后怕。
“恐怕是的，虽然刚才没看到他的真面目，不过从体态动作和声音来看，他更像野兽一些。”
方夜正色道，“陆永兴执念很强，恐怕不会善罢甘休的，而且他好像还有同伙，我劝你们还是尽早报警吧。”
“对！赶紧报警！”
程放赶紧掏出了手机。
“不用报了，我们已经来了。”
几名警官大步走入了大厅中，为首的正是风姿飒爽的秦雅露。
“怎么又是你？”
秦雅露冷冷地扫了方夜一眼。
“秦警官，我可是来喝酒的，犯事的不是我。”
方夜苦笑道与此同时，蜥蜴形态的陆永兴爬到了酒店二十八层的天台上，他的脑袋有棱有角，两只硕大的眼球暴突而起，长满利齿的嘴角直接裂到了耳根，屁股上还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
穿着紧身夜行衣的红鸢已经等候多时了。
“开始回收十三号实验体，目标为三阶兽邪形态，初步判断为力量d级，速度e级，防御e级”红鸢开启了墨镜上的扫描仪，然后从腰带上取下了一个黑色的剑柄，按下开关后，一截二尺来长的银色剑刃立马弹了出来。
“我认得你！就是你把我害成这副模样的！”
陆永兴歇斯底里地嘶吼道。
“当时你不是挺享受的嘛”红鸢微微一笑，“虽然持久力是差了点，不过力度还是可以的，要不要再陪我玩玩？”
“我要杀了你，然后把你的骨头全部嚼碎！”
陆永兴怒吼着冲了过来，他四肢着地，已经完全摒弃了人类的特征。
红鸢冷冷一笑，握着短剑开始冲刺，在与陆永兴错身而过的一瞬间，无数血光在蜥蜴人遍布鳞甲的身上绽开！“修正目标参数，力量修正为d，速度确认为e级，防御修正为d级，回收结束。”
夜风飒飒，红鸢站在天台边沿俯瞰灯火辉煌的凌海夜景，她一手持剑，一手提着蜥蜴人鲜血淋淋的大脑袋。
此时的楼下，一辆黑色凯雷德正缓缓汇入车流中回到家后，心有余悸的父母一直在议论婚宴上的突发事件，方夜躺在床上正要休息，一个黑影突然掠过了他的窗外。
“难道是陆永兴找上门来了？”
方夜心中一动，从抽屉里拿出几支打磨过的钢签。
这些钢签不到一尺长，是他在五金城买来的“暗器”，重量和长短要比牙签合适多了，灌注真气后连钢板都扎得穿，拿来对付陆永兴是再合适不过了。
方夜推开窗户，一个黑影正在不远处的楼顶上飞檐走壁，明显就是在挑衅自己。
“以为我收拾不了你是吧？
给我等着”方夜纵身一跃，整个人如同大鸟一般飞到了对面的屋顶上。
追了四五公里后，黑影终于在一个小公园里停了下来，方夜微微一愣，对方身材苗条，前凸后翘，居然是一名蒙面女子。
“你是什么人？”
方夜将一支钢签扣在掌心中。
红鸢没有说话，只是将手里的包裹远远地抛了过来，方夜闪身避让，散落的包裹中滚出了一个狰狞的蜥蜴脑袋。
“陆永兴”虽然变异过的脑袋已经面目全非，但方夜直觉这就是自己曾经的病人，胡倩大学时期的追求者！“你的暗器手法不错，我想跟你比试比试。”
红鸢淡淡地说道，“如果你赢了，他的脑袋就归你了。”
“你就是跟他约会的那个女人？”
方夜冷冷地说道，“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孤男寡女，当然是做一些让大家快乐的事情了。”
红鸢吃吃一笑，“如果你输了，我不介意让你也享受一下。”
“那就来吧！”
方夜懒得跟她打情骂俏，右手一扬，一支鬼魅般的钢签已经消失在空气中。
红鸢眼神一凝，她身前几米处顿时爆发出一团火光，然后就是一声闷哼。
“妈的，居然是金属的！”
红鸢爆了句粗口，她左肩膀上被生生扎了个窟窿，整只手臂都失去了知觉！她的能力对灌注了真气的钢签毫无作用，猝不及防之下吃了大亏。
战场上的方夜可不是怜香惜玉之人，几根钢签再次电射而出，红鸢就地一个懒驴打滚，可惜还是没能完全躲过，臀部和大腿上又多了两个透明窟窿，不过好歹避开了穴道，不然只怕这一下就得完全失去战斗力。
“老娘一定会回来的！”
红鸢再也不敢恋战，丢下句弱弱的狠话后，抬起右手对着远处的大楼射出了一束黑线。
看着蜘蛛侠一般飞快离去的红鸢，方夜放弃了追击的打算，毕竟自己只是锻体期，还没到踏空而行的地步，而且钢签也已经消耗一空了。
“这脑袋该怎么处理呢？”
方夜感觉有些头大，如果报警处理的话，自己应该怎么说？
万一又遇到秦雅露那个对自己非常不爽的女人，肯定要被带到所里“潇洒走一回”了“算了，当没看见就好了，回去睡觉！”
方夜毅然转身离去。
“王八蛋，这家伙难道是属狐狸的吗？
他是怎么发现脑袋里藏有酸液炸弹的？”
远处的楼顶上，红鸢气得银牙都要咬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