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学习
“醒了?”
阿玺睁开眼,就见秦墨言坐在不远处的凳子上,手里摆弄着一碗羹汤。
“一点小伤就能昏睡一天,真是身娇肉贵,”说着他走到床头,将手里的汤,用汤勺递到她嘴边。
见她迟迟没有动作,他转头看了她一眼。
只是普通的一眼,然而他久居上位多年,气势天成,阿玺被看的一个激灵。
“不……不敢麻烦主人。”
秦墨言将汤勺丢回碗里,与碗底碰触发出“砰”的一声脆响。
“你就这么喜欢当奴隶?”
阿玺抿了抿嘴唇,谁会喜欢做奴隶,只是这人阴晴不定的,她实在拿捏不好他的心思。
秦墨言冷了冷脸,她这是委屈上了?且不说她顶着秦墨玉的脸,就凭她的身份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跪的。
一想到,她跪在旁人面前的样子,他就忍不住——忍不住把她一脚踹死。
她只有十岁,十岁。
秦墨言不停的告诉自已,她什么都不懂,她需要教导。
“吾昨日的话你忘了?”
阿玺皱着眉头,他昨日除了问话,就是让她跪下还说了什么?
秦墨玉,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看向自己。
“忘了?”
这眼神实在太过危险,她毫不怀疑,若是答不上来,眼前的人会把她的下巴裂碎。
昨日受罚完毕,模模糊糊似乎听见这人说了什么——
“您说——”她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开口:“您说,只有您能打我,我只能跪您。”
“还有呢?”
“否则——否则就……就打断奴的腿。”
然而下巴上的力道突然变大,她立即改口:“是我,我。”
“奴性难改。”
秦墨言丢开她的下颚,在她的上衣上,狠狠的擦了擦手。
阿玺抬手揉了揉下巴,可怜巴巴的望了他一眼:
“还不是给您吓得。”
秦墨言没说话而是接着完成原先未尽之事,把手里的汤一勺一勺的喂给她。
看着眼前的小东西,像小狗似的望着自己,等着自己喂食的样子,秦墨言难得勾了勾嘴角。
然而这一切在阿玺的角度可不是这样。
眼前的主子,眼神冰冷,一勺一勺的给她喂东西,但是汤勺的位置总是不对,似乎不是对着她的嘴而是——鼻子,但是她完全不敢抗议,只能一眨不眨的盯着汤勺,免得汤勺到错了地方。
她原以为发生了那件事,她习武的打算将会泡汤,然而并非如此。
秦墨言开始亲自受她武艺,教她习字。
这日,书房。
“这就是你今日练得字?”
秦墨言,黑着脸看着桌案上,歪歪扭扭的几张字帖,眉头紧紧的纠结在一起就像眼前的字一样。
大宇皇宫的药物颇好,受过的伤若是没见血,第二日就可恢复七八,就是见了血,三五日也可以愈合如初。
而今三日过去,阿玺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是以秦墨言晚上教她习字,清晨教她练武。
他来久安城有事要办,时间不多,白天都是让她自行练习,然而这效果着实不咋样。
今日写的是《弟子规》,通篇一千零八十字,阿玺一共写了三遍。
歪歪扭扭,横不仔细看会以为是撇,点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圈。
“是我太过愚笨,情大人责罚。”
阿玺闷闷地说,她是真的觉得自己愚笨,大人对她很好,不但教她武艺,还教她习字,但是她似乎做不好。
大人写出来的字是龙飞凤舞,而她,泥鳅在爬?
包括习武,大人舞剑那是龙章凤姿,而她——好吧,根本舞不起来,大人现在也不让她舞。
教她学习不过三天,这三天她的努力他都是看在眼里。
白天练字,夜里习武,几乎不眠不休。
而且仅仅三天,她已经可以将弟子规背下,甚至抄写完整,虽说写出来的字——似乎认不出来。
他从来没有教过别人习字练武,但他也知道这已经是很好的进度了。
不是她愚钝,是他急切了,毕竟时间不多了,待这里事情结束,他就要回国都了,出了上次的事让旁人教导她,他不放心,然而——
秦墨言抬手摸了摸眼前孩子的额头,为了她好还是把她留在这吧,但愿经此一别,再不相见。
是以这些天,阿玺在不眠不休的学习,秦墨言也一样,他一边教导她,一边处理公务,同样疲惫。
“无妨,吾教你,”
说罢他从新拿了一张纸,铺在说桌上,将她抱在怀里,握着她的手,带着她把《弟子规》从新写了一遍。
阿玺,乖乖的呆在他的怀里,只觉得前所未有的暖意包裹着她。
为了这温暖,日后就算大人让她去死,她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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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玺:感谢大家的支持我收到了2.珍珠所以加更了
秦墨言:哪有20,里面至少有十多颗是孤放的
阿玺:额(︶︿︶)=凸,人艰不拆啊
第十章 梦魇
“大人,大人,您坚持住啊。”
沙漠里一个瘦小的人儿,拖着一个比她高了半个身子的中年男人在沙漠力匍匐前进。
这是她进入沙漠的第四天,找到秦墨言的第三天,情况似乎越来越糟了。
自从那日晚上被大人责罚以后,大人就再也没有罚过她,教她习文习武,她原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过下去,直到她长大,可以保护他,为他卖命。
然而仅仅只是一个月,一个月以后,也就是七天前,当她从床上醒来,她发现所有的人都不见了,她的床边放着一个包裹,里面是满满的银票,还有一封信。
跟着秦墨言学了一个月,她已经大致可以把信看懂。
里面七七八八交代的东西不少,但是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她被丢了……
是因为她不够听话吗,惹大人生气了?
大人说过他喜欢听话的狗。
她失魂落魄的在城里找了三日,后来才打听到,大人他们似乎是出了城。
久安城乃是边城,地处贫瘠,城外不远就是一片沙海。
她自小在久安城长大,沙漠的危险她很清楚,但是大人是这么多年来唯一对她好的人,在他的身边她觉得很温暖,很安心。
虽然大人总是板着脸,但她一直觉得他亲切,即便他很可怕。
她花了一日时间,准备了粮食水,还有马匹,进了沙漠。
骑马她是会的,沙漠她也来过。
以前为了逃跑,她偷了马匹,闯入沙漠,不过最后还是被抓了回去。
也就是那次以后,她被印了奴印,戴了铁圈。
骑着快马跑了一天一夜,她幸运的遇见了她心心念念的人。
那时,秦墨言半边身子埋在沙里,身边也没有亲随、侍卫,被她刨出来时就已经昏迷不醒了,脸色惨白,原本红润的嘴唇干裂,而他的腹部一片暗红,是血。
年方十岁的她,由于自幼孤苦,会的不少,然而眼前的情况着实让她手足无措。
笨拙的给他喂了些水,然后按照以前给自己处理伤口的方式,给他重新处理伤口。
他的伤不深,但是出了很多血,是刀伤。
“二哥——,”
听见声音,阿玺停下手里的动作,侧身看他。
“咳,咳,”秦墨言咳嗽几声,彻底清醒过来:“阿玺?你怎么在这?”
阿玺闷闷的低头,没有说话,只是专注的帮他洗着伤口。
清水从伤口上流过,将上面的沙子冲走,血红的肉被冲洗的有些泛白。
秦墨言静静的看着她:“真是个傻子啊。”
沙漠的夜晚,寒冷且危险,阿玺去拾了些木材,点了一把篝火。
很安静,阿玺坐在沙地上,只听得见火星溅落的声音,以及,马儿用马蹄刨地发出的哒哒声。
秦墨言受了伤,伤口已经发炎,他躺在地上好像再次昏睡过去,脸色有些潮红,一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
狠狠的一个巴掌,跪在地上的少年被扇倒在地。
“贱种,本宫让你照顾好小九,你就是这么照顾的?”
坐在上座的女子,一脸嫌恶的看着他就像是在看一条肮脏的狗,她的旁边是一位刚刚十岁的女孩,正抓着泛红的手背,哭泣,然而望向那少年的眼眸却是兴奋。
“是儿臣照看不周。”
少年不敢反驳,立刻爬起来从新跪好。
“既然是你照看不周,让九儿,被烫伤了手,那本宫就废了你的手好了。”
话音落下,便有人按住了眼前的少年,让他伸出手来,女孩手里拿着刀,蹦跳着走到他面前。
“住手!”门口走进一名气质如玉的少年:
“九儿的手是本殿喝茶的时候,打翻茶具不小心烫的,与墨言无关。”
说罢挥退了宫人,把他挡在身后。
四处都是喊杀声,四周都是血,一具具的尸体倒在地上,
他提着剑,架在太子的脖子上。
太子的身形很单薄,常年体弱,无法习武使他看上去弱不禁风,方才经历的事情让他有些狼狈,然而纵然如此,他浑身的贵气依旧抵挡不住。
太子抬手摸了摸脖子上滴血的剑,眼底透着些哀伤:
“吾说过可以把皇位给你,你何必弄得尸横遍野。”
秦墨玉!吾从不要你施舍!
“把太子关入冷宫,想来太子平日就喜欢习文作赋、侍弄花草与女子无异,在冷宫颇合时宜。
第十一章 割腕
“吁”,被拴在一边的马儿突然变得躁动不安,阿玺坐直身体,她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沙漠的夜晚,空宁静。
她睁大眼睛,望向四周,突然瞥见数十双绿油油的眼睛。
阿玺吞了吞口水
——沙漠里,有狼。
“嗷呜——”
头狼一声叫唤,数十只狼纷纷现身。
马儿的挣扎愈发明显,阿玺,脊背发寒,不由自主的向后挪去。
“别怕。”
一只手抵在她的背上。
秦墨言一向浅眠,即便陷入梦魇,但在第一声狼嚎之时他就醒了。
“嗯”阿玺低声应了下,似乎在他的身边,真的就不那么危险。
狼群一步步逼近,但是碍于眼前的火光还有些犹豫。
秦墨言握紧长剑,又摸出随身的匕首把它放在阿玺的手里。
终于有狼按耐不住扑了上来,秦墨言撑着受伤的身子,抬手一剑,砍下了这只狼的前肢体。
血腥的气味散播开来,狼群没有害怕,反而愈发躁动。
愈来愈多的狼扑了上来,一剑又一剑,或砍下肢体,或削去脑袋,而他身上也有了不少新的伤口。
阿玺躲在秦墨言身后,配合着他将匕首刺入狼的身体,她觉得自己今天怕是要死在这里了。
就在这时在一边挣扎的马儿让她眼前一亮,她向马跑了过去。
秦墨言自然看见了她的动作,他瞳孔微缩,抬剑的手顿了顿。
他现在是不是应该先一剑杀了她?
终于还是把剑刺入了狼的身体,若不是她,他怕是已经死了,何况,他的伤骑不得马,不妨给她一条生路吧,毕竟还是个孩子。
阿玺来到马的旁边,用匕首割断了缰绳,随后在马的屁股上划出一条深深的伤口,血流如柱。
马哀鸣一声,冲了出去。
浓浓的血腥味吸引了群狼的注意。
不少狼嚎叫一声向着跑开的马追去,头狼犹豫一番,也放弃了这两块明显不好肯还没有多少肉的骨头,追着马离开了。
秦墨言丢了剑,终于支撑不住瘫倒在地上。
“大人,您没事吧。”阿玺急忙上前扶着他,入手全是血迹。
“呵,”秦墨言低笑一声,“你将马放跑了,我们如何走出沙漠?何况食物和水都在马上。”
“这……”阿玺摸了摸头,“是阿玺愚驽思虑不周,请大人责罚。”
“噗嗤”这回秦墨言再没忍住大笑出声。
“确实愚驽,”说着摸了摸她的头,若换作是旁人,必然是骑上那匹马走掉。
秦墨言伤的很重,伤上加伤,与阿墨掺扶着走了不过半日就彻底的昏睡过去。
阿墨无法,只好把他放在背上,然后匍匐着半背、半拖带着他前进。
没有水,没有食物。
又是一个黑夜,强烈的寒意袭来。
此时秦墨言昏迷不醒,阿玺躺在他的身边,望着天上的星星,真的走不出去了吗?
他们并不是在沙漠的深处,若是有马想来一天就能出去,可是如今……
耳边传来秦墨言的低咳,他的嘴皮已经完全发白。身上冷冰冰的,仿佛失去了活人的温度。
他伤的很重,又失血过多,再加上缺水。
阿玺咬了咬牙用匕首割破自己的手腕,将手放在他的嘴边。
湿漉漉的感觉,秦墨言本能的吸允起来,嘴里有一股舔味化开。
他皱了皱眉睁开了眼。
“大人?”
阿玺有些欣喜的望着他。
“咳”秦墨言,咳嗽一声,将脸撇开。
“大人,您再喝点。”
他抬头看着眼前的孩子,她的脸上全是他醒来的欣喜,没有任何的掺杂。
他发觉,自己越发想将她绑在身边了,这次不是因为秦墨玉,仅仅是因为他喜欢她这种全心全意为了他的感觉。
“你走吧”他冷冷开口:“这里离边界不远你一个人应该可以出去。”
说完紧紧的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作为帝王他向来是自私冷血的,就算两个人是必死,他也会让另一个给他陪葬,若是那人敢丢开他,他会毫不犹豫先将那人杀掉。
昨日他已经心软过一次了,她没有把握住,自然不会有第二次。
“您也说了不远,我背着您,大不了久一些,一定可以出去的。”
说着就俯下身子,一点点把秦墨言挪到背上,随后一点点的在沙漠里匍匐着往前爬。
身下的家伙很小,被他的身子一压几乎看不见头。
也对本就只是个孩子而已,只有十岁拖着他这个成年的男人在地上匍匐前进,甚是艰辛,他想要控着者自己的身体用脚蹬地,给她减轻点负担,但最终还是昏了过去。
第十二章 莫再愚驽
睁开眼睛,秦墨言感觉自己全身酸痛无力,抬眼看了看四周,看样子该是一处宅院,是他的手下找到他把他带回来了?
秦墨言咳嗽一声:
“来人。”
“主上!”
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男人跪在他面前。
“如何?”
“回主上,九安城守将,李云同异族串通意图不轨,现已服诛。”
“嗯,”他点了点头,没有旁的表示。
此次他亲来九安城就是因为九安城的守将李云和异族串通,想要自立为王,并且偷拿了他大宇国其它三城的军防图,想要赠与临国。
他亲自追到沙漠也是因为情况紧急,人手不足,担心李云的亲信将布防图送走。
李云服诛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为了以防兵变他甚至专门请了那人前来。
地上的人见主子久久不曾开口,有些犹豫,不过有件事情他感觉还是需要告诉主子。
“主上,还有一事。”
地上的人顿了顿“那日同主子一起的那个孩子……”
秦墨言扶了扶额头淡淡的开口:“伤的如何?”
“主要是失血过多,再加上过度疲惫,御医说,那孩子底子不好需要调养。”
失血过多么……
“嗯”他点点头,“好生照顾着,养好了……”说到这处他顿了顿,脑海里不禁浮现出那张稚嫩的连,望着他一脸懊恼的说:阿玺愚驽。一脸真挚的说:大人再喝点。
“养好了,就送走,好好安置”
阿玺,就再给她一个机会吧,不是因为秦墨玉的恳求,仅仅是因为不忍,毕竟那还只是个孩子。
“这……”
地上的暗卫反常的没有立刻答话,这让秦墨言有些奇怪。
“主上,这怕是……有些困难”暗卫顿了顿,见主子没有什么表情接着道:
“当时巡边的军队发现了主上和您身边的孩子就上报了尉迟将军,国佬也在。”
说来那孩子的长相他也是看着了的,和如玉太子简直是一模一样啊,国佬是三朝元老,当过先帝,先太子,以及当今陛下的老师。
对先太子尤为偏爱。
“哦?”秦墨言挑了挑眉,“看来老师他是见着人了。”
秦墨言眸色深了深,若是平日见着了也没什么,但是偏偏是在这九安城。
“想来也不仅仅只是被国佬看见了吧。”
“九安城里不少将军也见到了。”
九安城的守将一半都是秦墨玉的旧部,他虽登基已有十年,但是这些人对他向来是不服的,这就是为何李云胆敢谋反,而他又要把李思儒这个老家伙拉过来的原因。
确实很麻烦,但是也不是解决不了。
“送走,其他的不必顾虑。”
他挥挥手让人退下,传来他的亲信,田信。
田信的叙述和他暗卫禀告的并无差别,除了。
“陛下,御医诊脉之时发现玺公子原是女儿身,奴想着当初陛下的吩咐就让御医瞒了下去。”
说到这里他有些惶恐的看了眼面前的人,重重的扣了个头:
“谁知竟让国老和九安城的诸位将军误会,都说……都说……”他狠狠的咽了口唾沫,额上冒出写细汗,跟在陛下身边多年,他很清楚那人就是禁忌。
“都说墨玉太子后继有人。”
又是秦墨玉!
都十年了如此阴魂不散,他狠狠的咬了下牙,后继有人?孤倒是一直盼着他后继有人,来代替他承受孤未尽的怒火。
“后继有人好啊,”他勾了勾嘴角,“你做的很好,以后都要记得这世上只有玺公子,孤说过让他当一辈子男人。”
秦墨言望着窗外的月亮,阿玺,但愿这次你不要再愚驽了。
第十三章 喜欢听话的狗
秦墨言躺在塌上,心里颇为烦躁,眼前一会是秦墨玉那张温雅的脸,一会又是秦玺真挚的笑。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
“传几个性奴进来!”
这是在边城不是皇宫,自然没有什么上等的奴隶来伺候,他从国都带来的奴隶由于伤到了秦玺的脸被他一刀砍了。
是以他看着匍匐在他脚下瑟瑟发抖的两个奴隶,只感觉兴致全无。
“要男奴。”
说完这句他不由想起了秦墨玉。
对这人,他只想狠狠的羞辱他,折磨他,打碎他万年不变的风轻云淡,从容不迫,他想看他跪在地上哀求他的样子,想让他和奴隶一样趴在他的脚下,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掩盖掉那人身上的光华。
正想着,一个赤裸的身影从门外爬了进来,脖子上系着银色的链子,腰上的锁链从股间穿过与阳物上的束具相连,可怜的阳具被紧紧的束缚在其中,似乎在挣扎着勃起,然而徒劳无功。
这男奴身形瘦弱,看着就给人以一种惹人怜惜的味道,菊门里塞着一只长长的尾巴左右摇摆,就像是在邀人采集。
然而这只是常人见到这奴的想法,大宇的帝王显然不是常人。
心烦意乱的帝王只觉得这男奴,既没有身为男子的阳刚之气,又缺少了女子的阴柔之美。
他虽不好龙阳,这些年却也豢养了不少男奴,然而这些奴隶要么是身形娇弱,却内里隐忍,要么是看似儒雅,实则淫贱,要么就是身形体貌,与那人有相似之处——
他忍了忍,九安城只是个小地方,比不得宫里,他们也是费心。
想着他向前几步,提起那男奴脖子上的铁链。
那男奴虽说是个奴,不过却是九安城守将李云的私宠,尚未享用,李云就已经服诛。
他未经人事,又是第一次遇见这般气势逼人的主子,在被提起脖子的瞬间竟然刮白了脸色。
真真扫兴。
然而那人被提着脖子白了脸的样子让秦墨言想起了当日被他捏着脖子的秦玺。
他把人丢在地上。
“传几个娈童过来。”
伺候在外面的人已经凌乱了,主子今天到底怎么了,先是女奴,又是男奴,这会要起了娈童……
娈童并不难找,大宇的奴隶姿色上成的有不少自小就被送到专门的教坊调教,从进入教坊后的第二年就可以伺候贵人。
是以娈童小的只有七八岁,大的也就十二三岁,再大些被贵人玩腻了若是还活着,或者还能用主人也不介意的话,自然就是转手再卖。
不多时,四五个娈童被侍卫带了进来。
进来后便匍匐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敢吱声,只有中间那个竟抬头瞄了他一眼,被秦墨言撞了个正着。
这般惴惴不安的模样倒是与阿玺一模一样。
“你过来。”
中间那男孩瞪大了眼睛,左右看了看确定是在叫自己才磨磨蹭蹭的爬到了秦墨言面前。
“多大了。”
“回主人,十岁。”
他亲亲的摸了摸这孩子的头:“别怕。”
说着挥手让其他人退了出去。
秦墨言俯下身把这个男孩抱在腿上,从桌上拿起一颗葡萄喂到他嘴里。
“要不要吃点东西?”
男孩受宠若惊的瞪大眼睛,从未想过自己竟然可以遇见如此温柔的主人,而且,这位主人的气势和旁人恭敬的态度很好的说明了他高贵的身份。
想着男孩一口吞了葡萄,讨好似的用自己的舌尖舔食着男人的手指。
秦墨言没有表示只是微笑着看着他,似乎是鼓励?
男孩想了想接着舔了舔秦墨言的手腕,然后一路向下,直到他整个人趴在地上,将头钻进秦墨言的裤摆,眼看就要碰到那物。
男孩惨叫一声,被踢翻在地不敢自信的看着方才还对他温柔以待,现在也一脸笑意望着他的男人。
那人的脚踩在他的脖子上,亲亲的碾压,让他感觉窒息,直到一脸涨红,断断续续的求饶。
那人才挪开了脚。
“孤喜欢听话的狗,不要自做聪明。”
“咳咳,咳”男孩剧烈的咳嗽着就像是要把心肺都咳出来一样。
看着他剧烈咳嗽的样子,秦墨言终于又从他身上看见了些秦玺被欺负时的影子。
他把桌上的葡萄打翻在地。
圆润的葡萄撒了一屋。
轻轻的摸了摸地上宠物的头,“一颗颗的叼回来装好。”
脚下的小东西不敢有片刻迟疑,立刻像狗一样爬向离得最近的葡萄。
秦墨言盯着地上散落的葡萄“阿玺,孤给的机会你千万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