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习武被辱
“玺公子,该起了。”小桃站在她的床边,正想将这个睡得香甜的人拉起来,却见床上那人立刻就睁了眼。
为奴多年的习惯,只要人叫,她就会立刻醒来,但是清醒以后她发现她似乎已经不是奴隶了。
“小桃怎么了?”她颇为不解的望着小桃。
“主子吩咐了让公子以后跟着李侍卫习武,这都卯时了,已经晚了。”说着小桃一脸焦急。
“可……可是主人,大人,昨天没对我说啊。”
小桃一脸懊悔的低头“是奴的错,昨日是李侍卫来通知的,那时公子已经睡下了,奴……奴……今日叫晚了。”
说完,眼圈微红,李侍卫看起来脾气可不好啊,若是为此怪罪,她怕是要被主子卖掉了,毕竟,没有哪户人家喜欢这般毛燥的丫头。
看着她这般表情,同样做过家奴的阿玺如何不能明白这丫鬟的担心。
“今日是我自个起晚了,不怪你。”
说罢她飞快的换好衣服,顾不得整理仪容,便飞快的跑到了院子里。
由于是客栈,是以只有两个庭院,一个是平日主子们用的,另一个在屋后,是给下人侍卫的。
当她赶到,果不其然,院子里已经有人了
“抱歉,我今日起晚了,让……让师傅久候”她一时不知怎么称呼,想着以前见人习武,都是如此称呼,那教学之人。
然而还未来得及反应,一记重鞭就抽到了她的背上,让她不由一抖。
“你个贱奴,师傅是你教的吗?”说着嗤笑一声,“懒骨头,就你也想习武。”
定了神她抬头望去,才发现眼前这侍卫,便是当日在街上,提刀要砍她的那人,看来她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大人吩咐过,我不是奴隶了。”她盯着那侍卫平静的陈述事实。
那侍卫气结却又找不到反驳的话,是以又是一鞭朝她抽了过来。
她在地上一个翻滚,避过了鞭打:“你要打人总要有理由吧”
打奴隶要什么理由——
但是这小子已经不是奴隶了,他咬了咬牙,还真是幸运啊,的得到了主子的看重,但是她得到的看重是建立在他的耻辱之上的。
这些天旁人都嘲笑他连个奴隶都拦不住,砍不死。
是以昨日,侍卫长汪大人说,要找一个人教这小子武艺,旁的人顾及身份,不愿与昔日的贱奴为伍,他却是一口答应了。
就是为了——为了好好折磨他。
想着他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意。
“卯时未到,怎么还打不得了,给我跪下,要是你觉得我打不得大可以回去,就说吃不得苦,习不得武就好。”
习不得武……
不,这是她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机会,确实是她有错在先,但愿,那人出过气,后面会教她本事。
想着她跪在地上,没动,任由那鞭子抽在她的背上。
“你在做什么?”
一道饱含冷意的声音响起,秦墨言不知何时站在了院中。
“大人。”
“主子。”
阿玺慌忙俯下身子,那侍卫也急忙跪在地上。
“吾问你们在做什么?”
此时秦墨言已经走进,月光下可以清晰的看见他的脸色,和平时并没有太大的区别,然而这声音却分外森寒。
“回,回主子,这,这贱奴”刚出口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一道大力传来他被踢了出去,吐出一口鲜血,便再无生息。
“你说。”
他的声音很平淡,然而,阿玺忘不了就在刚刚他平静问出这句话不久,就把她旁边的侍卫踹飞出去,生死不知。
“回,回大人,是,是我来晚了,方才李侍卫在罚我。”
她的话刚说完不久也被踹倒在地,索性,没有飞出去,想想刚才飞出丈许的侍卫,她知道,他是脚下留情了。
是以即便不知他怒从何来,也不敢多话,咳出一口血,便立刻跪好。
第八章 鞭笞,只有孤能罚你,你也只能跪孤
秦墨言慢慢的走到她的面前,黎明时分,空旷的院落分外安静,她似乎可以听见他鞋面和泥土摩擦的声音。
突如其来的疼痛令她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
秦墨言淡淡的呵斥,同时作为惩罚,他的脚下再次发力。
然而手掌被踩在泥地里碾压,痛呼又如何收的住。
听着她愈发放肆的惨叫,秦墨言忍不住皱了皱眉——真是个欠调教的小东西啊。
想着他的脚下再次用力,踩着脚下娇嫩的手掌摩擦起来。
“呜呜”许是疼的过了气,痛苦的惨叫变成了低声呜咽,秦墨言才松开了脚下的力道。
他刚刚将脚拿开,地上那人就忍不住抱着她的左手,蜷缩成一团抽搐起来。
疼,好疼。
蜷缩在地上的阿玺,感觉左手似乎已经没了知觉,由于极度的疼痛刺激,她的脑袋也有些发懵,过了许久才缓过气来。
阿玺舒缓了下姿势,侧躺在地上,动了动脑袋,用微红的眼眶看向向她连续施暴的主宰者。
娇小的身子侧躺在地上,一双湿漉漉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与从前的卑微、畏惧、隐忍不同,这眸子里,似乎还多了几分委屈与控诉。
控诉?还从没有谁敢对他露出这样的表情,然而由她做来却并不讨厌,反倒多了几分可爱,惹人怜惜。
罢,这小家伙也才十岁而已。
秦墨言往前挪了挪,然而,地上的小东西,竟扭动着身子往后移了移。
他的身体不由一僵,果然没规矩。
“知道错了吗?”
“知错。”阿玺蜷缩在地上,哑着嗓子回答,然而表情却是毫无诚意。
秦墨言简直要被地上的东西气笑了,他登基至今已有十载,对自己的情绪向来控制得当,但在这小东西面前,他却总觉得自己似乎还要克制。
他冷笑一声,用鞋尖挑起那人的下巴:
“你说说错哪了?”
“不该晚到。”她低垂下眼眸不和上方的男人对视,瓮声瓮气的说出答案。
晚到是她不对,但是她觉得今天受到的责罚真的已经够了,尤其是眼前这位的怒气,简直突如其来,果然是喜怒无常啊。
第一次被人关怀,说她和玉一样是贵重的东西,她原以为会有什么不同,然而……
阿玺话音落下不久,她可以明显感到下颚传来的压力。
刚刚踩断了她的手,这会是要踩断她的下巴吗?
然而那力道只是微微让她觉得疼痛,他就是收了脚。
“跪趴。”男人冷冷开口。
她咬了咬下唇,从地上爬起来,摆好姿势跪趴在他的脚边。
空气中传来男人试鞭子的声音,她的皮肤不由随之一紧。
秦墨言用皮鞭轻轻的划过她的脊梁,惹得她浑身战栗。
“二十鞭自己数。”
她把手指扣进泥里,没说话。
第一鞭落在了她的背上,力度不算大,她咬咬牙,随之报数:
力道重了些,也可以接受。
鞭子不断的落下,一鞭重过一鞭,她一边感受着疼痛,一边屈辱的向鞭打她的人报数,不敢有丝毫的差错。
那人说了,错了就重来……
不是没下过跪,不是没挨过鞭,但是,这人总能把她的屈辱放到最大。
就像跪一棵草木,和跪一位神明的差别。
第十九便毫无预兆的落在她左边的小腿上,力度之大,似乎要将腿上的肉生生的带出来。
那人停顿了一下,让她喘息片刻。
“唔——二十”
第二十鞭落在她的右腿上,比地十九鞭只重不清,索性早有准备没有惨叫出声。
秦墨言将鞭子丢到一旁,她随之瘫倒在地上。
耳旁的发丝被人轻轻的拢到头上,耳边似乎传来一声低语:
“记着,只有孤能罚你,你也只能跪孤,再有下次,孤废了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