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原本旖旎的气氛突然急转直下,我不明白竟然还有人能在这个时候突然“变脸”,你他妈好歹完事之后再说啊。
“你……”我看着他,有点儿小心翼翼地问了句:“什么意思?”
他扬起嘴角,“既然你是贺清,那你知道端王的下落?”
呃……我不动声色地吞了吞口水,一脸茫然地问:“什么端王?”我敢保证此时我的表情绝对没有半点儿破绽。
他表情未变,笑的诡异又阴森,竟然还有点儿下流,挺了一下腰,鸡巴又在我穴里插了几下。
不是……你要说就好歹把话说完,说一句干几下这怎么个玩儿法?
就算我俩那个地方此时是连在一 17+34+14 看po加Ⅰ0四Ο⑸九陸㈥弎柒 α起的,也全然没了那个气氛,不过那根玩意儿竟然还是挺硬的。
“喂……”我一颗心七上八下,完全没了那个心思,推了他两下想让他先停下。
可他没有停的意思,甚至好像是故意这个节骨眼上开口,也是,想想在山里的第一次他那禽兽模样就知道了。
他突然又狠狠顶了进来,我啊了一声,正在又疼又爽的时候,他问了句:“这几天你应该也将我打听的差不多了吧?”
我眨了一下眼,抬头和他四目相对,他笑了一声,伸手捏着我下巴。
“可惜,我不是谁都能打听出来的。就算知道了,也不敢说。”
我一挑眉,“有什么不敢说的?难道因为你屌大?”说完又觉得这不像是挖苦。
他笑了,下流地一挺腰,“大不大,你难道不知道?”
“嗯……”真的折磨人,我揪着他一缕头发问:“能不能先把事办完了再说?”就算是谈生意也没有在这种情况下谈的吧?闹着玩儿啊?
“一万两黄金,告诉我端王的下落。”
一万两……还是黄金?我愣了,一瞬间快感都少了几分,满脑子都是金光灿灿。
不过我还没到要钱不要命的时候,于是冲他尴尬一笑,“你认错人了吧?我真不知道什么端王的下落……”
他怎么知道的消息我不知道,但事到如今绝对不能松口,这笔买卖做不得,别说我不清楚端王的下落,就算知道也不能说。
皇家的事我不想管,也不能管。
他舒了口气,悠闲道:“那他们为何都说只有你知道端王的下落?”
哪个鸡巴玩意儿敢出卖我!要让我知道是谁害我绝对饶不了他!
不过贩卖情报这一行里没人性又管不住嘴的真的太多了,我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谁啊?那都是他们瞎说的,他们都不知道就说我知道,好让我当这出头鸟。”
“那你人缘可真不怎么样……”他似笑非笑看着我,满脸写着“不信”。
我火了,你那根屌还插在我屁股里就来翻脸不认人这一套,行,耍无赖谁不会?
两腿一伸,我点点头:“行,你不信就不信,有本事我俩就在这耗着,看谁耗得过谁!”
老子后庭花能一直开着,有本事你那根屌能一直硬着!
他微微皱眉,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突然来了句:“你真是贺清?”
我不耐烦地拧眉,“啊?”
“之前命人打听过你,都说贺清是位风度翩翩、潇洒儒雅的风流贵公子,可是……”他目光在我脸上打量了一下,难掩轻蔑。
他妈的还不都是你害的!
我差点儿一嗓子吼出来,鸡巴都软了。
忍了又忍,压下怒火之后,我想了想,突然笑了笑,伸手调戏一般摸了摸脸颊,反问:“那你真是沈霆?”
话音刚落,他眉一皱,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我。
“怎么?你不叫这个名儿?”看样子是说对了。
“你怎么知道?”他低声问了一句。
我乐了,有种扳回一局的感觉,于是顺口就来了句:“据我所知当今摄政王好像也叫沈霆?”
结果他面色陡然一沉,竟然没否认……妈的还真是?
我心里咯噔一下,他若真的是那个沈霆……那现在的皇帝就是他侄子,死了的那个皇帝就是他哥哥,刚才我还又要操人家娘又要操人家爹的,真是胆大包天……
“本王这次出巡是机密,你却知道了本王的身份,按理说是要灭口的。”
“我就随口那么一说……”真的太冤了,给我消息那孙子只说他可能叫沈霆,非本地人士,其他一概不知,天底下叫沈霆的何止千万,又不是什么稀罕的名字,谁能想到他竟是那个最要命的沈霆……我宁可和宫里的太监睡也不想和宫里的沈霆睡!
“你不想让人知道说不是不就行了。”
“知道了也无妨。”他笑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这表情好像越来越生动了。
“只要你告诉我端王的下落,恕你无罪,再加上一万两黄金,还有……”
还有什么?我下意识想他继续说下去,结果他只是下面又开始动了起来……敢情是还有你这大屌?
说了这么久他好像终于来了兴致,方才能一直忍着不动,现在终于开始发挥了,大棒子在我屁股里进进出出插的不亦乐乎。
“别……”我双手在他胸口推拒着,又觉得像是欲拒还迎。
原本我那里就湿的不像话,这会儿被他插的汁水横流,他低头亲我,舌头在我嘴里一阵舔弄,在我又有感觉的时候又突然停下来了。
“告诉我端王的下落……”
我真的怀疑他这是在严刑逼供……多来几回绝对能让人阳痿。
不过还真是风水轮流转,我插别人时时常故意停下来,勾得他们撅起屁股摇着求我,可那是情趣,你情我愿,他这是逼供。
“何况你收了我的定金,想反悔可是要付出很大代价的。”
定金?我一愣,随后想起那块玉了,敢情是强买强卖啊?
我在心里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脸上装成可怜模样,“我还以为那是你给我的定情信物呢……”
他眯了眯眼,突然将深埋在我体内的东西抽了出去,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又一下捅了进来,“错了,这才是给你的信物。”
这一下撞的我腰眼一酸,前面稀稀拉拉射出来一点儿精水,我一咬牙:“那你切下来给我啊!”
他一下笑出声,在我屁股上抽了一巴掌,“好大胆子,不怕诛九族?”
诛九族……我闭了一下眼,“我真不知道端王的下落……你想知道我帮你去打听就是了。”
还是先想法办过眼前这一关再说吧。
“真的?”
我点头,“草民不敢撒谎。”这句就是撒谎。
“可惜……”他扬起嘴角,表情又邪又淫,比第一次装哑巴的时候生动多了。
“本王还想你若是不答应,可以再玩儿些别的……”
我去你妈的!我皮笑肉不笑地指了指下面,“那,能把您的龙根拔出去了吗?”果然是皇家的大屌,还没软真是天赋异禀。
“不急。”他伸手摸了摸我已经软掉的那根,和他插在我屁股里的那根成鲜明对比,“在床上伺候好了你才能让你老实替我打听消息,不过我可从来没伺候过人……”
我还得给你跪下磕个头说谢主隆恩么?
想到那根大屌折腾人的力道和他的身份,我抿了抿嘴,犹豫地说:“要不……你还是给我黄金吧。”再大的屌也没有金子值钱啊。
他不出声了,一张俊脸好像变了变色,好一会儿之后才有点咬牙切齿地说了句:“我算是知道了……你就是欠操。”
第十章
我承认我欠操,那又怎么样?我他妈又没求着你操……不行,自从遇到沈霆我这脾气是越来越差了,出口成脏不说,往日的风度翩翩也荡然无存了,点翠楼里那些爱我的小倌都以为我是着了魔了。
其实也没说错,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我这还是第一次碰上沈霆这么个大人物,真正的“魔头”。
当今天子的亲舅舅,堂堂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甚至……原本以为只是操个屁股,来段露水姻缘,结果如今是骑虎难下了。
事到如今只好安慰自己,平时见着他都应该是下跪磕头的,现在至少不用,撅屁股就行。
只是这打听端王下落的事,那天虽然答应他了,但只是权宜之计。
端王是先帝的弟弟,也就是沈霆的哥哥……沈霆是先帝的九弟,端王则是他三哥……真是够乱的。
他们家的关系乱,他们家的事更乱。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当年端王意图谋反,多年来一直暗中屯兵,最后被摄政王识破后逃出京城,从此便一直音信全无,至今下落不明。
皇宫里本来就不是个太平的地方,高墙深院,虽然只是一座宏伟宫殿,比整个江湖都要腥风血雨。
如今要再找端王,哪那么容易?而且绝对吃力不讨好,瞧沈霆那德行,被操的是我,还好像是我占他的便宜,皇家的人个顶个不要脸。
干活儿是我,被干的也还是我,怎么看都是笔亏本买卖。
虽然有一万两黄金,可这钱我还真不太敢拿,除了不想管皇家的事之外,另一个原因就在端王身上了。
沈霆认定我知道端王的下落,我当时说不知道……其实也是知道一点儿的。
说实话,真要找,我能找出来。说起来这也不算什么天大的秘密,江湖上早有传言,端王意图谋反失败逃出京城之后,便入了邪教。
虽说只是一个传闻,到底入了没有目前还没有定论。至于哪个邪教,自然就是最让人闻风丧胆的那个……
一个亲王意图谋反已经是大罪,然后还入了邪教让皇家蒙羞,这罪过真不是一般的大了。
谋反的事已经过去好几年了,我不知道沈霆这个时候找端王做什么q柒6久 842肆40正理,但若是消息是从我这里出去的,到时候一有点儿风吹草动皇家和邪教两边的人都找我,我他妈招惹谁了?
到那时有一万两黄金都没用,有钱拿没命花是最痛苦的。
想的是明明白白,可怎么打了发沈霆呢?
坐在二楼卧房的窗口,我看着楼下墙外的石板路苦思冥想,想了快一天头都疼了,如今跑是来不及了,况且我还真舍不得清梁城这地方。
也不知道能不能闻到明年的白兰花香了……怎么有种活不到明天的感觉?
要不然……先看看端王到底在不在那个邪教?
我摸了摸下巴,觉得端王未必是入了邪教,而是藏匿在邪教,说不定准备哪天东山再起。
只不过那个邪教可不是吃素的,不可能平白无故为端王提供庇护。
可能是端王拿了皇家的什么东西给邪教作为交换,沈霆此次的目的可能就是为了寻回那样东西,或者再把端王就地正法,斩草除根。
想了半天也只是猜测,真想知道还不如直接问沈霆,虽然他未必会说,那家伙关键时候就变成哑巴了。
不过一个连干那事都能一声不吭的男人,遇上其他事就更不会轻易开口了。
沈霆这边先放一边,端王那边就要先从邪教入手了,我倒是想过难道邪教要帮端王一起谋反?
却也不一定,因为那个邪教教主……是个奇人。
传闻那邪教教主是个不会老的“妖怪”,已经一百多岁了却还是年轻人模样。
听起来挺可笑,外面却传的煞有其事,说那教主吸人精血、拿童男童女补身、每日需与处女交媾,说的那叫一个绘声绘色、惟妙惟肖,再添点儿料都能当艳情故事讲了,真当他是男狐狸精啊?
可说是这么说,真正见过那教主的人真的少之又少。其实我也挺好奇,只是不想招惹那邪教,情报贩子里有邪教消息的人也少之又少,都颇有默契地不去碰这块烫手山芋,说到底还是命要紧。
说起来,那邪教倒是有个还挺好听的名字——“灵言教”。
灵言教,传说可以通鬼神,召唤逝者魂灵。
有个屁用?
当然这只是流传最广的说法,灵言教到底是干什么的恐怕只有教徒才知道。
但是灵言教到底在哪里、有多少教徒还真没人知道……所以要从哪里入手还真是个问题。
眼看着日头快落山了,夕阳西下,天边一片晚霞正艳,换作平日里正是我去花街柳巷喝酒玩耍的时候,不过眼下是没这个兴致了。
不过虽然没了性欲,食欲却还是有的。
正准备出门找个地方把晚饭解决了,一低头,只见墙外石板路那头走来一个人,身形挺拔,虽然背对着阳光看不清长相,但看轮廓我就知道是谁了。
他这是路过还是……我正犹豫着要不要躲起来,沈霆已经快走到我楼下,然后突然停住了。
我下意识收回视线一翻身躲回房里,做贼心虚一般蹲在窗下面好一会儿,觉着外头没什么动静了,悄悄起来往外一看……果然墙外已经不见沈霆。
刚要松一口气,突然发现楼下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得,总不见得是散步碰巧走到这里的。
下了楼,果然,沈霆不请自来,还一点儿不客气,不敲门直接自己就进来了,正站在一棵一人多高的白茶前打量着刚开没多久的茶花。
你说一个亲王成天没事在外面乱晃什么,也不怕有人刺王杀驾。
不过还别说,这画面倒是挺美。俗话说人要衣装,那天他光溜溜的像个耍流氓的,如今穿上一身华服立马身价就不一样了。
沈霆原本背对着我,这时转过身,眉头微微一皱,“怎么才下来?”
我……行,您是亲王,没让我开门跪地迎接已经是恩赐了。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我没好气地问。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好像认为这问题都不值得回答,随后又似笑非笑来了句:“你知道了我的身份之后,反而越来越不客气了。”
好像也是,不知道他是谁的时候我好像还对他客气点儿,知道他是沈霆反而有那么点儿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反正没找到端王之前他应该是不能把我怎么着,我装作没听见,几步上前站在他旁边,随口说了句:“你好歹一个亲王,怎么出来都不带个保镖护卫?”
“不需要。”沈霆抬头看着枝头绽放的白茶花,“况且就算你看不见,不代表没人在我身边。”
你身边是跟了个鬼么?
当然,我知道他指的是暗中保护他的人,皇家的暗卫天下第一,沈霆身边绝对少不了。
不过据说沈霆自己就是个高手,外面还传的神乎其神,说他自幼习武,天赋极高,当年还拜过绝世高手为师,十六岁的时候便跟着先皇上过战场,立过赫赫战功,之后还练过什么绝世武功,
说真的,要不是见识过沈霆那根玩意儿,我都要以为他是练了什么需要“挥刀自宫”的神功了。
这时突然有朵白茶花掉了下来,正要往我头上落,我伸手挡了一下,将花拨落到地上之后低头看了一眼,再一抬头,只见沈霆正盯着我。
“我说,这才过了一天,哪有这么快的?”我没好气地说。
“我不是来催你的。”他微微一笑,随后又很快收敛了笑意,扭头伸手也摘了一朵花茶,“但是,找端王的事要保密。”
他将花拿在眼前把玩着,虽然说的云淡风轻但我却听出了威胁的意思,于是压低声音问:“你要灭口?”
他没说话,看都没看我一眼。
“是谁的意思?难道是皇上?还是……端王拿起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别多问。”沈霆轻轻扔掉了手里的花,双手负在身后终于转过身面对着我,冷声道:“有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少。”
我乐了,“可我知道的还真不少,能活到现在还真是老天爷眷顾了。”
他微微一笑,“那你觉得这次老天爷可还会再眷顾你?”
这还真不好说……
沈霆看了我一眼,突然话锋一转:“我要住在这里。”
啥?我一个激灵,“住这里?不行,你不是在山里有地方住么?”就那个四面漏风的小破草棚。
他像没听见一样,转身就要往屋里走。
“我说你不是来监视我的吧?”我紧跟在他后面,这要换别人我早一脚踹过去了,可再怎么不客气,瑞王的屁股我还是不敢踹的。
瑞王就是沈霆。
“监视你用不着本王出马。”说话时沈霆已经上了台阶,回过头垂眼看了我一眼,冷冷说了句:“操你倒是另当别论。”
我当下后庭一紧,瞬间变成“良家妇女”,就差小脸一红了。
“堂堂摄政王这说的什么话!”
他嘴角一扬,抬手伸出食指放在唇上,我一愣,随后他一转身。
我站在原地看着沈霆大摇大摆进了屋,暗自感叹一声:这两步走的……颇有帝王之风。
不是我瞎说,当今天子才七岁,小皇帝正是爱玩儿的时候,哪里懂什么国家大事,作为摄政王的沈霆自然独揽大权,虽然被不少人暗中腹诽,但目前谁是真正的皇帝还真不好说。
然而此时他不好好在皇宫里处理国家大事,反而亲自跑到这里来找我,让我找端王的下落……这都跟“御驾亲征”差不多了吧?
这事儿无论怎么看都太不寻常了……我有种极为不好的感觉,我这太平日子似乎是要到头了。
第十一章
这房子租下的时候里面带些基本的桌椅板凳什么的,都还算新,只简单收拾了一下,平日里除了我之外也没人来,所以家具摆设都很洒脱,不讲究什么布置格局,自己舒服了就好。
楼下正中央我放了张小方桌,两个圆凳,桌上摆着一只小香炉,正缓缓冒着淡淡的紫烟,屋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儿。
平日里我喜欢点些熏香,而点翠楼里的香都是偏甜腻,我自己则更爱清淡的味道。
待我进屋之后,沈霆站在厅里左右看了两眼,随后一撩袍子自己找地方坐下了,挺胸抬头,气宇轩昂的一看就是极有教养之人。
再一想,其实初次见时这人即便是光屁股也不算猥琐,坦荡的让我这穿衣服的不好意思了。
我过去在另一个凳子上坐下,与他面对面,问:“你不会真要住我这里吧?”
他不说话。
“我这庙小供不了您这尊大神啊。再说清梁城这么大的地方,好的客栈那么多家,你要是找不着我带你去,或者点翠楼也……”
“我想找个清静地方。 17″34″15 ”他突然开口打断我,似笑非笑道:“你这里我前后看过了,还算清静,也不需要你伺候……”
“但是得给你暖床?”这回轮到我打断他。
摄政王倒是好脾气,嘴角一扬,“那就要看本王心情了。”
我呸!谁第一次就光屁股让人给他用嘴含屌的?
“至于我会在这里住多久,那就要看你了。早一天告诉我端王的下落,我便能早一天离开。”说着他突然眉一皱,语气有一丝不悦道:“等会儿泡壶热茶过来,要今年的新茶。”
“啊?”我眉一拧,“行了,我自己在家都是喝凉水的,要喝茶你到外面喝啊。”
“现在我住这里,你就得在这里喝茶。”
真的,要不是还忌惮他的身份我早就一脚把他踹出去了,好吧……就当看在那一万两黄金的面子上了,咬咬牙先忍了。
原本我还想多糊弄几天,现在巴不得马上把这家伙送走。
“您是亲王,平时锦衣玉食惯了,住我这里真的不习惯的。”我故意阴阳怪气地说。
他无声一笑,“只要你一壶热茶而已。”看来已是打定主意要住我这里了。
我去后面捣鼓了半天,终于烧了一壶水,倒进了淡青色的茶壶里,虽然不怎么在家里喝茶,但这茶具和茶叶都是好的。
我留在身边的东西很少,但凡能留下的都是极好的,因为走的那天不能带走,所以也不想留那么多念想。
热水冲开了茶叶,卷曲的叶子缓缓展开,颜色也变成新绿,倒在白底的茶杯里,瞬间就茶香四溢。
沈霆看了一眼,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没说话又放下了,不过看样子是还能入口了。
“我给你的那块玉呢?”他突然问。
怎么着?这是后悔了想要回去?都塞那地方了还要?
我扬起嘴角,“不是给我的定情信物么?”
“收着可以,但别想着出手。”
“怎么?”我笑了,嘴贱来了一句:“还真是定情信物了啊?”
他瞥我一眼,没搭话,伸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之后面无表情道:“那是皇家的东西,卖不掉。”
我摇头,伸出食指晃了晃,“这你可太小看人了。在我还手还没有卖不出去的东西。”
我知道他的意思,也是后来才发现那块“石头”低端有个小小的标记,刀刻出来的,想来是什么皇家的标志,不显眼,不仔细看基本是看不见的。
不过这都不算什么,那么好一块玉料子,找个玉雕师傅给雕成手把件,抹了那标记谁还认得出是什么皇家的东西。
况且这世上胆子大的人多的是,管你不是皇家的东西、拿了会不会杀头。我认得一个人,敢把从不知哪个朝代皇帝陵墓里盗出来的龙袍穿身上显摆,从腐烂风干的尸体身上扒下来的,谁见了都吓一个激灵,跟躲瘟疫似的躲着。
问他就不怕鬼上身?他来了句:老子报应都不怕了还怕你是鬼是神?
见我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沈霆也没说什么,反正东西是给我了,怎么处理便是我的事。
又喝了一口茶,我正琢磨着要去哪里打听灵言教与端王的事,沈霆突然问:“你是凤城贺家的人?”
我一愣,倒也不意外,他能来找我必然是打听过我了,再怎么着我也比灵言教好打听。
我垂眼笑了笑,“是与不是,不是我说了算的。”
姓贺的不一定是凤城贺家的人,贺家承认,哪怕一只狗也能算是贺家人,贺家不承认,便连只狗也不如。
“你与凤家是什么关系?”他问,“凤家两位公子都在凤城,你又是谁?”
敢情没全打听出来啊?
我乐了,一本正经道:“我是他们家以前看大门的,后来犯了错被赶出来了,走的时候一个铜板都没给我还挨了十鞭子。”
他明显不信,却也没说什么,反而伸出一只手捏住了我的下巴。
若是用力这便是威胁的姿势,但他并不用力,只是食指抬着,拇指轻轻放在下巴上,成了一种调情的动作。
“你这面相……”他微微眯眼,在我脸上来回打量着,“说好,但也不好。”
“你还学过算卦相面?”我眨了眨眼,来了兴致,“不如好好给我算一算?”
他松开手,“算卦相面之事,听听便好。真正能知天命者是绝不会轻易泄露天机的。”说着看我一眼,微微一笑:“曾经有人说我有帝王之相,他后来怎么样了,你可知道?”
我尴尬一笑,这一看就是没算准。
不过,现在看可能不准,将来就……“那个,跟我说这些真的行?”
他不以为意,继续喝茶。
刚才他说的那句话已经是大逆不道了,然而别人是万万不敢随便说,但沈霆可以,因为他根本没把那小皇帝放在眼里。
天色渐暗,沈霆住在这里已经是铁板钉钉了。我心里琢磨着,楼上两间房,一大一小,我住大的那间,小的那间虽然空着但是没有床,总不见得让摄政王打地铺吧?但我也不想打地铺……
正纠结着,沈霆突然来了句:“烧水去。”
我还没反应过来,“还要干什么?这一壶还不够你喝的啊?”
他特别淡定又理直气壮地说:“烧水,本王要沐浴。”
我差点儿没蹦起来指着他鼻子骂,忍了忍,干笑着问:“你刚才不是说不用伺候么?”怎么亲王说话也跟放屁似的!
“难道你要本王去烧水?”
行吧,我相信他可能连灶台也没见过。
“我带你去外面的池子……”
他一个字直接给我堵了:“脏。”
干你哥!
这事成之后不止一万两黄金,还得给我加一千两银子当佣人的钱。
第十二章
屏风后头热气升腾,偶尔响起几下水声,我背靠在屏风另一边,问了里面的人一句:“不用我给你搓背吧?”
他要是敢说用,我立马扭头走人。
好在沈霆还知道好歹,片刻之后回了句不必。
我撇撇嘴,想到那香樟木的大浴桶,我自己拢共也没用过几次,这回倒是便宜了别人。
刚才烧水的时候还弄的我满头大汗,想着是不是应该找个人来伺候着,不用什么丫鬟小厮,找个老管家也行……可再一想沈霆走了之后又剩我一个,之前放荡形骸的日子过惯了,屋里多一个人又觉得不习惯了。
叹了口气,先不想那些,这洗澡的事儿解决了,接下来就是睡觉的事儿了。
按理说同床共枕也不算什么,那张鸡翅木的雕花大床睡两个人绝对是绰绰有余,可就怕人家摄政王不同意啊。
要不让他睡这儿我去外面找地方睡……凭什么?雀占鸠巢还有理了?
我眉一皱,往后看了一眼,屏风后面不知什么时候没了动静,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沈霆出来,我起身绕过屏风探头一看,沈霆坐在浴桶里,肩膀以下都泡在水里,一条粗壮的手臂搭在浴桶边上,正在闭目养神。
似是察觉到我了,他缓缓睁开眼,眼中一片冷漠。
我突然好奇,他刚才在想什么呢……
“水温还行吧?”我笑嘻嘻地问,怎么着也比在河里洗好吧?
他垂眼,似笑非笑道:“要进来一起洗么?”
“不了。”我微微一笑,“我比较喜欢在河里洗。”说是这么说,我还是过去了,一扭身坐在浴桶边上,往下看了一眼,水中若隐若现的倒是挺香艳。
只是他那根玩意在水里又被放大了不少,实在让人头皮发麻。
我移开视线,问:“我这儿只有一张床,等会儿要怎么睡?”
沈霆又闭上眼,低声说了句:“随意。”
不得不说,虽然是亲王,但沈霆还真没什么架子,到底是上过战场的,跟从小到大养在深宫里那些娇弱的皇子不一样。
“行,”我叹了口气,站直了笑着说:“反正咱俩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了,也没什么好害臊的了。”
说完转身要走,沈霆先一步“哗啦”一声从浴桶里站起来了,一抬腿从桶里跨出来,身上挂着水珠,看起来“油光水滑”的,也不说话,目不斜视地从我旁边走过去了。
我也是习惯他这“忽冷忽热”的脾气了,低头往桶里看了看,想着要不要凑合着也洗一下,毕竟实在不想再烧水了。
结果刚一探头,突然被人从身后推了一把,一个踉跄差点儿拱到水里,半个脑袋都进水里了。
我忍不住要骂了,“你他妈……”一回头,沈霆没走,站在我身后垂眼看着我,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要狩猎的劲儿。
他要是头狼,此时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吃了我。
不过即便不是他也没客气,沈霆一手把我按在浴桶边上,另一只手掀开衣服扯下了我的裤子,还在我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你难道不是在等着么?”
我等你个鸡巴!可这么说又好像没错……还没来得及开口,他突然凑上来压在我背上,稍稍一低头堵住了我的嘴。
论嘴上工夫我可不会输,下一瞬我也张开嘴含住了他的舌头,极尽挑逗,两个人谁都不让谁,我一边亲一边给自己手淫,很快就有了感觉,硬起来的鸡巴在浴桶上一下一下磨蹭着,他两根手指在我后穴里戳弄了一会儿,突然抽了出来,将手指举到我眼前。
“你怎么能湿成这样?”听语气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疑惑。
看着他两根湿漉漉的手指头,我也不知道我竟然能湿成这样,像个女人一样……
“少废话!”我推了一下他那只手,“方便你还不好?”
他没说话,起身双手将我扶正了,我两手扶着浴桶,翘着屁股,感觉那根东西从后面凑了上来。
也是刚从热水里出来,他身上不仅湿漉漉的还有些发烫,连着那一根也还热着,硕大的龟头顺着我后腰缓缓往下,在股缝里摩擦了几下之后又滑到了两腿之间,夹在我大腿根前后抽插起来。
他身强体壮,本钱也足,没弄一会儿就硬了,接着我一个没注意就捅了进来,然后又闷声不吭地干了起来,大腿根在我屁股上撞得“啪啪”直响。
我撅着屁股,整个人被顶得前后晃着,干了一会儿,一只手突然从后面伸过来,拨开衣服捏着我的乳头缓缓揉弄起来。
“啊……”我咬了咬唇,什么时候调情技术这么好了?
我又翘了翘屁股,瞬间将他那根玩意吞得更深,他从后面伸手过来捏住我的下巴,用力往上一抬,半边脸贴在我耳边喘息着……我皱了皱眉,光听这声音下腹就隐隐作痛,再加上大鸡巴在我穴里横冲直撞,插得下身“噼啪”作响,因为太大所以又疼又爽。
“让你做的事,你好好的去做……到时少不了你的好处。”沈霆突然停下来,“但是其他不该问的、不该想的就别去问、别去想。” 说完又用力在我穴里捣了两下,像是威胁警告一般。
我没说话,他在我脸上轻轻亲了一下,声音里含着笑意道:“本王知道你想要什么……我也能给你……只要你乖乖听话。”
仿佛在蛊惑人心,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地灌进我耳朵里,带着一种诡异的近乎残酷的温柔。
我咬牙,大腿根一阵阵抽搐,“你……”你知道 17!34!17 逗丁酱⒈零欺祀揖㈢栖八四奺 〩个屁!话还没说出口,他下面狠狠顶进来,“啊!”
这一下插的狠了,我后穴被磨的有点儿疼了,但却越发觉得过瘾,而且鸡巴好像更硬了,甚至还挤出一点儿精水……我都不知道我还好这口?
沈霆好像也发现了,突然笑了,贴在我耳边问:“喜欢这样?原来你是这样的货色……”
我是这种货色?
我他妈是哪种货色?
可还没来得及再想下去,沈霆突然抽了出去,我差一点儿站不住栽到桶里,他又一下插进来,反复几次,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重重撞在那个地方,一阵操弄,我爽的直打哆嗦,最后射的一塌糊涂,几股精液都射到了浴桶里,点点白浊漂在水面上,很快又不见了……
我低着头,泄身之后身子有些软了,但后穴却仍旧缩紧了紧紧夹住他。
沈霆似乎也差不多了,他将我拉起来,一条手臂搂着我的腰,两人几乎是从头到脚都贴在一起,像是速战速决一般操了一会儿之后也射了。
“啊……”他在我体内喷精,我一条手臂伸到后头搂着他的脖子,仰头靠在他肩上喘息着,感觉到热热的精水一股一股溅在穴里,有些痒,又有些麻。
我半上眼,喘息未定,“明明才过了一天,你怎么……还这么多……”
沈霆没说话,像是故意的又挺了挺腰,告诉我还有。
我松开手臂,往前趴在浴桶边上喘息着,头发垂在水里搅出微微水波,我在水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扭曲的不成样子,但还是一脸的淫荡。
我舔了舔嘴角,一时间有种又快活又恶心的感觉……
终于,沈霆长叹一声一滴不漏地全射在我穴里,停了一会儿之后他往外拔,鸡巴从我穴里出来的时候我下意识缩紧了,他轻轻“嗯”了一声,好像又笑了一声,两只手扒着我屁股分开,缓缓用力,拔出去的时候发出一声挺恶心的声响。
沈霆把湿漉漉的、还热气腾腾的肉棒子在我两腿之间抹了抹,又在衣服上蹭了蹭,然后转身走了。
我趴在浴桶上还没缓过劲儿,没过一会儿,屁股里他射进去的东西就流出来了,顺着我大腿根往下淌……我低头瞅了一眼,稀稀拉拉的有种失禁了的感觉,妈的……我要是能生说不定还能弄个王妃当当。
话说他住在这里的这段时间难道我还得陪床不成?
不过摄政王那根大屌真的不错,也算是龙根了吧?能多用几次也好,毕竟以后可就没机会了,我一手扶着腰猥琐地想着。
当天夜里,我和沈霆睡在一张床上,浴桶旁边干了一回,此时他也没兴致了,而我屁股现在还有点儿火辣辣的,后穴仿佛还插着东西一般,于是两个人都老实躺下睡觉。
只是今晚我却发梦了,已经很久没有梦到那个地方了……
宽敞却阴冷的房里,阵阵阴风将垂在窗前的片片纱帐撩起,像是一个个幽魂一般……还能听见阵阵惨叫……她将我按在冰冷的地上,骑在我身上双手掐着我的脖子,越来越用力,一边狰狞地哭着一边一遍又一遍问:‘为什么是你……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是我呢……我觉得好笑,想笑却笑不出声,直到耳边响起一声骨头断开的声响,我陡然惊醒,一身的冷汗。
眨了眨眼,突然发现身边有人,又是一惊,看清对方的脸之后才反应过来,瞬间松了口气……
沈霆一手支着下巴,侧着身正看着我,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窗外刚蒙蒙亮的天色,问:“你这么早就醒了?”
“方才你差点儿没了气息。”
我没气儿了你他妈就在旁边看着啊……我叹了口气,“是么……”说着坐起来想下床,然而脚还没落地却突然被抓住了手臂。
回过头,沈霆面无表情看着我,“你有隐疾?”
在我这里“隐疾”真不是什么正经毛病。
我摇了摇头,“没有。”想了想,又说了句:“做了个梦而已。”
片刻之后,他缓缓松开手,我马上下了床,头也不回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