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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到他身侧,握住了他刚刚发泄过的阴茎,拇指在铃口残忍地刮了几下。陈屿几乎是在几秒钟之内不可思议的再次勃

    第8章 泥足深陷

    “咳……”

    “没事吧?”

    见对面的人像是喝汤呛到了,刘医生关怀地问了句。今天食堂的鸡汤的确不错,枸杞参片放得够足——

    “没事。”

    刚打的汤很烫,滚落到喉咙里,猛然把忍耐了一上午的疼勾了出来。那天那人捅得凶狠,头向下口交的位置更加难以适应调整——这是把脆弱的食管磨肿了,搞不好还有些发炎。

    想到自己的“病因”,陈屿微不可见地抿了抿唇。他拿起汤匙舀了一小勺,斯斯文文地吹了吹,慢慢吞咽下去。

    喉结上下划动了一下。

    “没事就行。”刘医生应了句,余光扫到那只掂着金属勺柄的手:白皙细巧,再加上这喝汤的斯文劲,明明是食堂,吃得却像高档西餐。不得不说,真像个女人似的……他想到科室里那些茶余饭后的传言。三十不到,最年轻的副主任医师,长得白净又帅气,却从不见他提及女朋友,和身边人永远保持着礼貌的疏远,像是藏着什么不寻常的秘密。

    该不会真的是个gay吧……

    金属框里的薄玻璃片因为蒸腾的水汽起了雾。对面的人把它摘下来搁在一边,戴惯了眼镜的眼神略有点失焦,仿佛依旧是带着雾气的。

    ……靠。虽然是男人,但的确有种奇异的魅力啊!想象一下也不是那么难接受……等等,他一个有老婆的钢铁硬汉在想什么呢!

    刘医生摇了摇头,飞快扒拉完最后一口饭,“昨晚没睡好,我先去科室里打个盹哈,你慢吃。”

    陈屿点点头,应了声好,吞咽的时候皱了皱眉头,没吃几口就把筷子放下了。吃完饭回到科室,走廊上已经有挂了下午号的患者在等。几个中年男人颓然坐在椅子上看手机,旁边的小男孩儿和妈妈吵着一会儿要看电影。

    陈屿和擦肩而过的小护士点了点头,把自己关进诊室,从书架上拿下一本资料夹。

    透明夹子里的每份文件都是他自己打印的,有中文也有英文。字里行间密密麻麻划着线,手写的字迹不算工整,却角角落落注了很多,有几页纸还贴了便利贴。墨水不足印出的标题在纸上显得平白又冷漠,他翻着电脑里的文献报告,偶尔低下头写几行。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提早十分钟,陈医生收拾了一下桌面,靠在旋转椅背上,静静看着电脑屏幕下方那个小数字,缓缓呼着气。

    警察可以是犯人,法官可以是罪人,医生也可以是病人。

    千百个白日梦里,他幻想过一个:这张桌子代表了严明的分界线,坐在这后面就成了机体的保卫者、疾病的裁决者和生命的审判者,把所有粘稠的病痛都挡在外头。

    时间到了。

    他按了按鼠标,走廊里温和的电子女声碰在冰白的墙上。

    “泌尿外科 1号,陈X磊,请到2号诊室就诊……”

    新的一周,一切都像齿轮般缓缓转动,支撑着庞大的系统缓慢运行——无论是太阳下的抓手还是暗中纵横的钢索。明暗黑白之间,谁都在步步为营地周旋。

    生杀予夺本是上位者的兴趣,但一招不慎,错了位的令箭就成了绞杀自己的凶器,失败的代价变成一条条温热鲜活的性命:这游戏就变得不那么有趣。

    “梁枫。这脏东西……傅云祁知道了吗?”

    “二少。这件事涉及内部,本是只从您这里过的,但归档到一级特报,因此档案已经同时送过去了。”

    “嗯。”

    房间内的挂钟指针响得规律。傅云河把几张薄纸轻轻搁下,身子沉在皮质椅背的阴影里,指节在下颌上缓慢摩挲,“哒”的一声扣在桌子上。

    “三叔、四叔,还有齐老那边几位,有一阵没走动了。乘着天气好,晚辈是该请一请,函件你拟吧,文末加一句——初春多雨,伞还是要带上。”

    “是。”

    走到门口的人顿了顿,微微躬下身,“还有一事。专会区的主管给您选了礼物,问您是送进来,还是在老地方等着?”

    傅云河唇角微微勾了勾。那表情是什么意思,梁枫再熟悉不过。本不该这时候提这些事,但消息送到得紧,他没有私自不传的权利。

    “以后都不必送了。要的时候,我自然会去取……”话音懒散地拖了片刻,想起什么似的,声音微微抬高了些许,“让他定做一套东西,老规格,尺寸7号。”

    梁枫恭恭敬敬行了礼,听到身后轻飘飘地补上一句,“银色的。”

    终于挨到周末,陈屿已经被一周疲累的工作磨没了半条命。周六按照惯例,打点完母亲家里的大小事情:修浴霸,装柜门把手,交物业费,清空手机里的垃圾信息内存,他才慢悠悠开车回去。钻出车门,摒着气躲过地下的乌烟瘴气,

    等走到地面上,他闻着晚风里的草木气味,终于能暂且松了那根绷着的弦。

    母亲住在临着D城的县里,医院在市中心,每次开车至少一个小时。陈屿平日里跑不开,却也劝不动母亲搬来,只好抽空两头跑。

    这看着像是种疲累的折磨,但他何尝不知道,母亲在用顽固掩饰着让人心酸的体贴。D城作为商业大都市,市中心更是寸土寸金。县城里的小房子总共不过80平,卖了之后借贷再买,多了份半生才能勉强还清的债。

    “这个是你舅舅乡下拿来的木耳,你拿去,上次不是让你买了个自动的炖锅?”

    “还有红枣,黑豆……”

    “妈,”陈屿无奈地叹了口气,“我那里也可以买。”

    “但你自己就是不买!我不叫你带去,你就不吃。你看看你,工作这么累,脸色又不好,比我年轻时还瘦……”

    门锁咔哒一声落下,陈屿脱掉外套,肩膀终于松下来。

    他把手里提着的东西放到玄关上,脑海里还在倒带似的放着那些喋喋不休的叮嘱。他把皮筋拆下来套在手腕上,光脚走进了浴室。

    黄色的暖灯里,舒缓的水声纷杂朦胧,他仰着头,一动不动,好一会儿才带着一身潮气走出来。

    蜷到床上,他打开了电脑。

    明天就是周日了。

    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下,收藏夹里的页面一弹出来,房间里就灌满了放荡的呻吟。陈屿把电脑移开,光着脚站起身去关窗。

    窗帘被拉了大半,室内显得愈发静谧昏暗。他坐回床上,随手在推荐列里切了几个:有些看着实在业余,有些又太过于血腥残忍,难得看到一个能入眼的:施虐者长得挺阳刚,鞭子甩得不怎么样,其中一鞭不小心擦过腰腹偏上方,显然是用力过重。架子上的男人抽搐了一下,嘶哑地吼了一声,胯下粗大的东西翘得更高,不许射,执鞭的人说。

    他觉得嗓子有些干。

    那天道了谢之后,男人眼里划过一瞬的讶异,神情像是被取悦了。他到他身侧,握住了他刚刚发泄过的阴茎,拇指在铃口残忍地刮了几下。陈屿几乎是在几秒钟之内不可思议的再次勃起了——他抖着腰,呜咽和哭喊都不成气候。

    “这根是什么东西?”

    那天在台上问过他,他还记得清楚。他张了张嘴,嘴唇嗫嚅着,直到第三次才找回对方听得到的音量:“……是奴隶的……鸡巴。”

    这回答换来男人眼里一闪而过的戏谑神色。

    手指灵巧而残忍地碾着他饱胀的龟头,语调轻松随意,“既然清楚,你也该知道没有指令随意发骚的代价。”

    “擅自射出来的感觉,好好珍惜。因为这是第一次——”

    “也是最后一次。”

    脑海里的印象和屏幕上画面交替重叠了。眼前的片子才放了一小半,明明那呻吟不怎么好听,掌鞭人的技术也极其一般,他却硬了。

    那根东西不知廉耻地硬着。他低头看着它,伸出去的指尖抖了抖,他头皮发紧,太阳穴突突直跳。

    而他最终只是合上了电脑,转过身,把不可救药的欲望埋在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