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意淫
朝汐坐上出租车的时候就该死地发现自己把陈立皱巴巴的睡裤给穿出来了!现在他上半身一件特有格调的名牌衬衫下半身是豆豆龙图案巨绿无比的睡裤。
他无语地砸了下脑袋,胳膊横在眼前,靠在车上。
酒后乱性。
朝汐你太厉害了。
十八岁的第一天你就干出了资深成年人才会干的事儿。
他逃跑的时候实在是太匆忙,匆忙到他把自己的衣服落在陈立家,他的手机还不知道在他屋子的哪个角落,睡裤下面穿的只怕还是陈立的内裤……因为他的内裤没有四角的,他拿在手里的时候手感就不对。
他在车上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常思洋知不知道他跟陈立回家?知道也只是以为自己在他家睡一晚不会想别的吧?
要是没真的发生这件事,有人跟他说他会跟陈立睡一觉他自己也不会信,他高中时光几乎都用在看常思洋上课看常思洋写作业看常思洋的考试答案看常思洋等等等等上面,跟很多同学的互动都很少。
陈立……长得很帅,可是长得怎么样跟他没关系,他也好像不太爱说话,朝汐就更没有什么印象了。
回了家,他打了一肚子的腹稿要怎么跟家里交代自己昨晚一夜未归,结果他爸好像知道他住在外边似的,“这么早回来了?吃早饭了没……你腿怎么了?”他爸看着他换鞋的别扭姿势。
朝汐低着头说:“不小心摔了……爸,昨晚我喝多了,忘了跟你说……”
“哦,没事儿,你同学打了电话回来,说你喝醉了要在同学家里住一晚。”
“谁啊?”
“好像姓陈,没给人家添麻烦吧?你这都穿的什么?”
添麻烦?麻烦也有,还添了很多别的东西,估计您也不想知道。
“他的衣服,我洗了还回去……我头还有点儿晕,先上去睡一会儿啊。”
“记得吃饭啊,爸爸要去上班了。”朝爸爸穿着围裙冲他背后说。
朝汐应了一句,进屋倒头就趴在床上。
……屁股感觉快裂开了,火辣辣地痛,还有残存的湿润体液在那里要出不出。
禽兽,畜生,套也不带。
他侧脸挨着被面,身体逐渐蜷缩颤抖,紧紧揪住手里的空调毯,扬手一带,盖住脸。
这样就没人知道他哭了。
仔细一想,他跟陈立都不是东西,他是太孬种,陈立是趁人之危。
只是三年里一点一滴聚齐的喜欢,他战战兢兢生怕逾距又渴望他能知道的心情,全都给这一脚,踹翻了,哗啦啦洒了一地。
家里的电话响了。朝汐抹了把脸爬到床头,“喂?……思洋?”
朝汐心里咯噔一下,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想流出来。
“昨晚你真的喝多了,四个人都拉不住你。”
“我昨晚干什么了?”
“你昨晚上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你抱着陈立就不放手要往人家嘴上亲,晓光要去拉你你就抱着要亲晓光,逮谁亲谁,把我们都吓坏了。”
“……”朝汐愣了好久,哑口无言,“我、我舍不得你们嘛,喝大了……那我怎么跟陈立回家了?你没送我?”
“陈立力气大制住你,你就撒气不肯走,谁也挪不动你,最后就剩我们两个陪你。”电话那边的声音显然也有责怪,“他叫了家里司机来送我们,你非不回家,又死活不跟我坐一辆车,怎么说都不听……最后要坐地上哭。”
这……这怎么可能呢?这也太丢人了!
“司机也要休息那么晚了不好两边跑,陈立就干脆把你带回家了。”
合着他还真没干什么事儿?可他不就喝了半杯红的么?怎么能……丢人丢到大西洋去。
“你现在好了么?”常思洋问,“你昨天一看就是有心事,怎么了朝汐?”
“没、没事。”朝汐只顾着回想自己丢人的画面,连心酸都快忘记了,毕竟他可是在常思洋面前丢了那么大一个人……
喝大了都不敢跟他坐一辆车……怎么能这么怂。
所以他昨天说‘我好喜欢你’,他说‘我不是喜欢同学那样喜欢你,我是想跟你做爱’,他说‘我喜欢你三年了,我连你一只眼睛上有多少根眼睫毛都数清过’,他说‘你愿意做我的男朋友么’,都是对谁说的……
陈立……
该死的!自己昨天喝大了又见人就亲,又说了那种话,还拒绝了常思洋跟他回家,难怪他顺杆爬就上了自己……
朝汐心里稍微多了那么一点儿愧疚,但也只是一点点。
他的手机和衣服陈立家的司机送过来了,但他忘了把那件衬衫还给陈立。
大概一周后,就是查分数的日子,朝汐没有什么紧张感,反正他不管考了多少都是报本地大学,他不想让他爸一个人,还要请假浪费钱买车票来看自己。
他的成绩也很普通,算是他整个高三的平均分吧,朝岩亮看见儿子稳定发挥,撸起袖子要做一桌好菜请邻居们来庆祝。
“打算报什么专业?”
“都听我爸的。”朝汐在外边儿都是一副乖模样,选什么专业他自己本来就没什么头绪,在他眼里专业还比不上半个月前他被男人给上了这件事来的重要。
他说是要跟人家算账,结果现在又嚣张不起来了。
填完志愿的当晚,他把自己买的盗版碟塞进了他屋里用了七八年的DVD里,手机调出他偷拍的常思洋的照片。
思洋,我的初恋,再见了。
你的真人,将来发生什么,遇见再美丽的风景,都跟我再没有关系了。
你甚至不会知道你的朋友这么喜欢你。
他现在只能以这种方式自我安慰了。
电视屏幕上是两个赤身裸体的男人在纠缠身体,他们之间有没有感情朝汐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对着手里的照片充满了爱,侧身倒在床上。
洗完澡,皮肤上还有没干的水渍,沾湿了内裤,里头的性器软趴趴的,好像也跟着主人的情绪一起低下头。
朝汐把手伸进内裤里,包住自己的东西上下撸动。
快感逐渐朝下腹涌去,那根肉棍也逐渐雄起,他猫起身子,手里动作加快,“呼……思洋……思洋……”
从我脑子里滚出去吧。
思洋……思洋……
他腰背弯成一个极致的弧度,想象这不是自己的手,那是常思洋拿笔的右手,是他能写对所有附加题的右手,指节有力,攥得那么紧……握着他的小兄弟……
“啊啊……”他手里加了点力气,面上的神情是难耐的,眼角潮红,性器挺得老高,可就是达不到那个点……
怎么会这样呢?他看片看照片打飞机不是第一次了,每一次都很快,不是他不行,是他只要一幻想常思洋那张脸,他就在面前,双眼盯着自己,还用右手帮自己手淫,他就忍不住。
他不记得,可身体是有记忆的。
经历过灭顶的高潮,手淫算得了什么,怎么能满足,一碗水盛到九成,就是积不满,就是溢不出,没法被情潮覆灭。
朝汐红着眼给自己撸了快十分钟,都觉得痛了,下体发涨,永远缺那一点刺激。
他觉得这是老天要他彻底忘记常思洋的信号。
“啊——”朝汐望着天花板哀嚎一声,放弃了,今天不太适合自给自足。
他岔开腿摊开身子,打算等着这根贪婪的家伙自己平复下去,静谧里,脑袋里恍然掠过几个画面。
从不能自给自足想到找帮手,从帮手想到双人行,身体的渴望和心里的郁闷都给了他一个明确的方向。
经历过人事这个事实,对十八岁的少年来说还是很刺激。
他无法克制地开始回想,或者说是编造那个画面,陈立那令人羡慕的身高,近乎完美的身材,沉默的神情,甚至刚醒时对他展露的那一点慵懒又宠溺的笑容,明明都忘得差不多了,现在莫名其妙无缘无故地具象化,清晰起来。
他无法克制地想象那是另一个人的手,不属于自己,不属于常思洋,是一只……没有触碰过他的手,掌心更宽厚,更粗糙,指节也更宽大。
他再用手往下摸去,指尖碰到性器的那一瞬间,身体过电一般猛然一颤。
他猛地睁开眼睛,不敢置信,又不舍得放手。
太刺激了……
他一边唾弃着自己没有廉耻的身体,一边加快手里动作,那个夜晚模糊的记忆就像是加了锐化的滤镜,一边一角,陈立一边跟他接吻一边给他手淫的画面就这样刻在了脑子里——不论那是不是真的发生过,这个画面都已经占据了他的脑海。
他扬起脖子,主动张开了嘴,陈立把舌头伸了进来,在他口腔里翻搅,肆虐……
“小汐,我喜欢你……”
唔!朝汐喉咙里咕哝一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幻想陈立说这种话。他的声音是这么低沉好听的么?
“我是你第一个男人……”
“这里舒服么……舒服就好……别哭……让你更舒服……”
“别喜欢他,喜欢我好不好?”
脑海里陈立那一看就属于强硬类型的脸上,居然露出委屈的神情,垂下的眉梢眼尾都那么性感……
“不行,别射,别射出来……”朝汐快要分裂了,刚才还迟迟不能到达的顶点就这么突如其来地冲破红线。
才不到两分钟,他就呻吟着射了出来,一大滩白色的液体打在小腹上。
他粗喘着气,脸颊绯红,失神望着天花板。
好爽,太刺激了……这种禁忌又叛逆的快感。
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这样……他喜欢常思洋的啊……
他的身体,就这么简单屈服给了欲望?
还是下边儿那个?
他喜欢常思洋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要占有他的身体,他只想过要常思洋喜欢他。
那是一种纯粹的,干净的,不掺一丝杂质的感情,他愿意为了常思洋献出自己,所以那天晚上他才没有反抗,让陈立捡了这个便宜。
可现在看来……他不管喜欢谁,可能都会是下边儿那个给人压的?
不是吧?不要吧?我不答应……
3送上门的
肉章
陈立没有再找过他,也没有对外说过一句话,反而是常思洋兴致冲冲来找过他几次,问他报的什么学校,他们以后要怎么见面之类。
“你还回来看我?”
“那肯定的啊,我过年过节不要回老家的么?”常思洋抱着他肩膀,俩人在快餐店里吃了顿炸鸡,下午约了打球。
朝汐是高兴的,他那颗暗恋的种子,就一直埋在心里,让‘兄弟’两个字继续生长就行了:“那要是带女朋友回来记得让她把闺蜜也一起带回来。”
常思洋一愣,随后道:“行,肥水不流外人田,就是不知道猴年马月的事儿。”
学校篮球场早就来了一批男生,还有几个女同学跟着来玩儿,朝汐一眼就看见了里边儿的陈立,人群里最高的那个,发梢上晶亮的汗,白色背心被汗打湿。
“你们怎么就玩上了?”
“热热身嘛。”于晓光做了两个扩胸朝他们跑过来,笑嘻嘻的,“我正好在陈立家里就把他也给拉来了,朝汐你这家伙,你知道你那天晚上亲了老子几口么?快给我女朋友误会了都。”
朝汐尴尬地眼睛不知道往哪儿看,“不好意思啊。”
“陈立更惨,嘴巴都给你咬破了,鼻子上那么大一个牙印。”
“行了行了啊。”常思洋单方面宣布这个话题结束,推着他的肩膀往球场走,“我家朝汐也不是故意的,喝大了。”
他们分成两队,整个下午陈立没有多看朝汐一眼,也没有跟他说一句话,反而是朝汐这个一贯脸皮厚的,有事没事就往陈立那边瞟。
陈立看见了他,眼光一扫而过,就好像扫过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半点加时都没有,非常公平公正。
一次两次,三次四次,第五次视线对上的时候,朝汐就火了。
操!我一个人在这儿紧张个屁!
人家都没放在心上。
本来想着结束跟他聊聊的,顺便为自己那天早上的失态稍微道个歉什么的,现在这心情烟消云散了。
因为他的心不在焉,他们队输的比较体面。
30:11
朝汐脸色漆黑的,因为陈立很明显没有给他放水,不仅如此,还有点儿针对他。
常思洋的防守一贯很强,但今天也频频被陈立突破。
炫尼玛呢?平时打球闷不做声还不去校队,毕业了来个技术大爆发。
晚上他们去烧烤摊,叫了一箱啤酒。
“诶朝汐,你今晚可悠着点儿,上回都怕了你了,这回没人带你回家了。”
朝汐朝陈立那边看了一眼,陈立默不作声。
“朝汐。”常思洋胳膊顶了顶他,“快点儿吃啊,你老看陈立干什么,茄子快没了。”
“哦,哦……”朝汐忙在心里给自己两个耳刮子,就是,你看他干什么?
陈立看朝汐拿了酒,自己就站了起来,“不好意思,我家里还有点事,先回去了。”
马上就有人嘲笑,于晓光带头说:“哈哈哈估计是真的被朝汐给整怕了。”
朝汐翻了个白眼。
他可能是因为心里不痛快,喝酒就更容易醉,散伙儿的时候还没什么事儿,大家各回各家。
朝汐跟他们不是一个方向,先转身了,却没有多走几步,夜风一吹,他头很晕,身子一歪,干脆靠在路边一辆车上,目送着常思洋跟几个同学一路离开。
视线温柔定格在那个美好的背影,看着他越走越远。
心里边儿逐渐空洞。
耳边传来一阵叩击的声音。
是从车里传来的。
朝汐纳闷着,看着自己倚着的那辆车的副驾车窗缓缓下滑。
“怎么是你?”朝汐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你不是早就走了么?”
陈立没有回答他:“送你回家?”
朝汐皱着眉:“你有驾照么?”
“你太惜命了,不爱坐就别坐。”
“谁说我不爱做了。”朝汐头脑有点堵塞,酒精上头,破罐破摔,又气他把自己干完了什么事儿没发生过一样连一句软话都没说,我是不聪明,也不是活该犯贱的啊!
他拉开副驾的车门就坐了进去,后背砸上柔软的真皮椅背,特有气势,“做就做,去你家!”
陈立愣了一下:……
什么东西?
“去我家?”陈立难得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朝汐?你知道我是谁么?”
“知道。”朝汐不耐烦一巴掌把他拍开了,嘟囔,“走不走?不走我走回家了啊。”
“……好,你知道就好。”
朝汐这时候神志是处于半醒不醒之间,他知道自己跟陈立回家了,他家保姆开的门,见他进来乐呵呵的好像他们是好久不见的亲戚那样,给他拿东西嘘寒问暖,还问他想吃什么夜宵。
朝汐喝多了,就忍不住嘟囔叫了她一句:“妈。”
于妈吓了一跳,我儿子就一个还没什么出息,假装他可没什么好处。
陈立搂着东倒西歪的朝汐往卧室里走,“他喝醉了,说话不清不楚的。”
“那要做醒酒汤么?”
陈立垂眸,视线正好落在那个不安分的人通红的鼻尖上。
“……不用,他爱醉就让他醉着。”
人家说,酒后吐真言。
陈立知道自己有点自虐,也有侥幸,他这一晚上的劳动付出是否有价值,全看朝汐是完全享受身体带来的快感,还是借着酒醉沉浸在对常思洋无法自拔的暗恋里。
而这个价值,也仅仅体现在他自己的心情上,无论是哪一种,朝汐都不会喜欢他。
浴室里热气腾腾。
朝汐被陈立脱了个精光,光裸的身体沐浴在热水下,暖的他那叫一个心旷神怡。
他伸手撑着花洒下的瓷砖,陈立同样赤裸着身体贴在他后背,那双手游蛇一般在他的身上缓缓抚摸,急切又克制。
陈立雨点般亲着他的后颈,脖子,断断续续的浅吻落在他泛红的肩头。
这么干净,这么可爱敏感的身体……
“唔……”朝汐闷哼一声,眼尾染上潮红,“你干什么……啊……”
陈立那双作孽的手摸上他的胸口,指甲抠弄起他胸前的乳头,酥痒又新奇的感觉瞬间占据了他的大脑。
那触及到了朝汐的做爱盲区。
不,也不属于盲区。
他只是以为那些钙片里边儿男人咬男人的胸口,完全是为了……做戏,他以为那根本不舒服,只是视觉上给人的冲击。
朝汐腿软了,往后倒在陈立同样湿漉漉的胸口,脖子后仰,正好枕在他肩膀。
……他真的好高。
朝汐微张着唇,殷红的双唇急促地吐息,陈立低头吻住。
他可以放弃对朝汐做任何淫荡的事,不抚摸他的皮肤,不进入他的身体,不触碰他身上每一个敏感的部位……但是他不能不吻他。
火热的舌尖试探着进入他的口腔,他这一次还是没有反对。
没有反对……
陈立扣住他的脑袋用力把他压在冰凉的瓷砖上深吻,勾住他习惯性躲避的柔软舌尖,做出尽力吸吮的动作,发出啧啧的淫靡声响。
朝汐却微微拱起腰,把下体往他身上送,难耐地说:“摸一下……”
陈立的手可能真的和别人的不一样。
陈立才刚摸上他的性器,那根东西就特别特别不争气地站直了,快得令人发指,好像在拿着大喇叭冲着他主人兴致勃勃大喊:我要射啦!谁也不要阻止我!你这愚蠢的大脑也不行!
陈立沉醉地吻着他,抓着他已经彻底苏醒的性器,才轻轻抚摸两下,那根东西在他掌心里跳动两下。
“唔……”
陈立没有想到他这回居然这么快就射了……
才,半分钟……
叫着常思洋的名字。
然后把精液射在他的身上。
他的心一下子跌倒了低谷,心口甚至冒出一股刺痛。
因为想到常思洋,所以才这么快。
“怎么了……瞧不起我啊?”朝汐瘫在他身上,抱着陈立的脖子,身体还细密颤抖着,回想着刚才自己的身体遭遇了什么……
陈立一定是打撸经验丰富,手法才这么娴熟。
他自己只会上下滑动,做着最单调的动作,重复度极高,他能高潮,以往都是凭耳边电视里的淫叫和脑内幻想,他幻想自己和常思洋在做爱……
从来没有这样,单纯被一只手给……勾起身体全部的原始快感。
那么灵活,色情的一只手……
这只手叫做——不熟的人的手,不熟之手。
他意识到自己身体或许就是对这种变态的事有感觉,可他醉了,醉了的人不需要羞耻心,他不跟常思洋表白了,他不会再喜欢别人了,因为珍重,所以胆怯。
常思洋肯定是喜欢女孩儿的,他不想毁了常思洋,他得打一辈子光棍儿,没有对象的人不需要对谁守身如玉。
他忍不住拿自己软下来的下身去蹭陈立半硬的大宝贝。
对,他最终要的还没到,还有重头好戏……在浴室里,陈立会把他摁在瓷砖上,还是放在他们家一张床一样的环形浴缸里,还是把他抱到洗手台……
不管哪一个都好刺激。
他脸上泛起两团酡红,因为得到了好处而乖巧地蹭着陈立的肩膀,像是撒娇,他把手伸到陈立那视觉效果有点儿吓人的性器上,要给他礼尚往来一下。
啪的一声,陈立抓住了他的胳膊。
“怎么了?”
“不用。”
不用,不用什么?
朝汐脑袋顶着陈立那滚烫的胸口,湿透的发贴在脸侧,一股股水流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淌。
朝汐笑出声:“我在你脖子上蹭了两下而已,你就能这么硬?”
他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真喜欢我呢。”
陈立掐紧了他的胳膊,心脏涨的酸痛。
朝汐脸贴着他胸口,眯着眼,继续开玩笑说:“不过你上回应该也是第一次吧,肯定跟我一样是处男……不然不能硬的这么快,活还那么烂……你知道我痛得三天没法坐凳子么……”
“朝汐!”就算是再有休养的大少爷,被心上人这么说也要气得想杀人。
“你这就生气了?我又没专门骂你,我还连自己一起骂了啊……啊操!”
陈立手指挤开了他紧闭的臀缝,泄愤一般,一根手指借着热水的润滑就这么捅了进去,指尖被紧致湿热的软肉包裹的触感快要让他发疯。
朝汐攀着陈立坚实的肩头,心想,陈立这人不讲道理,也小心眼儿。
腰上一只有力的臂膀固定住他,颇有质感的修长手指在他后穴里疯狂做着活塞运动,那种被异物快速入侵的感觉刺激得朝汐头皮发麻,并不是说被手指插得多舒服,只是脑海里想象的画面,屁股里真实的情况,都一再突破了他的羞耻心。
每突破一次,他都觉得莫名兴奋。
一根,两根,三根……
朝汐抓住陈立肩膀的手也越发用力。
“啊啊……不要……那里……”
“舒服?”
“……慢、慢点儿,别那么快……”那种敏感点被按压的快感,朝汐眼角染上春色。
他腿根儿颤着,膝盖发软,身体反应诚实,陈立把他抱的更紧,他还是止不住往下滑了点儿。
在热气了呆久了,有点儿缺氧,缺氧,人会变笨。
他不知道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他只知道让人舒服的地方就在自己眼前,想报答一下陈立,于是他伸出舌尖,舔了一下陈立也挺立起来的乳头。
没有什么好吃的滋味,只是不硬,很软,像一颗软糖。
他肯定是醉了,才会产生这种错觉。
为了纠正自己,他伸出舌尖再舔了一下,牙齿跟着就叼住了那颗小肉球,学着他吸吮。
他脑袋枕着的身体因为他这个动作彻底僵住。
朝汐抬头,正好能看见一双满含兽欲的眼。
“你选……”陈立那眼神,巴不得生吞了他,“闭上嘴,还是滚回家去。”
“……是我说话惹了你,还是舔你小奶头惹了你?”
不管是哪一个,总归是惹到了他身边的男人。
所以陈立惩罚了他,没有给他想要的浴室激情。
陈立把他擦干了扔到了床上,不由分说掰开他的大腿,朝汐那干净情色又羞耻的下体在陈立眼里一览无遗,他的视线就定格在那里……
因为被粗鲁分开腿的动作刺激得微微跳动挺立的性器,稀疏湿透的阴毛,被手指插到微张的后穴……这个红彤彤,软乎乎的朝汐,每一个部位每一个神情都让他血脉贲张。
陈立的话实在太少,少到他只要不说话,就有一种淫靡旖旎的气氛在空气中飘荡。
朝汐被晾得不耐烦,往下挪了挪,屁股朝那根硕大的性器靠近,用湿濡的穴口在那东西上磨蹭。
“你是被操上瘾了么?”陈立忍得青筋暴起,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可他盯着朝汐热情的身体,内心的猛兽在占据他的大脑。
就算得不到他的心,得到他的人也可以……至少他的人,现在只是我一个人的,做一次少一次。
他扶着自己的性器,对准了那个羞涩的入口,想到上一回,那里是多么销魂,多么紧致,多么热情挽留,他就血气上涌。
他缓缓顶开那个柔软的肉洞,高热紧致的甬道里,软肉立马缠上来,把他的性器包裹得密不透风。
陈立爽得头皮发麻。
“呃啊……慢、慢点儿……”朝汐仰着脖子不住喘气,那么大的家伙……怎么能捅进来的……
陈立充耳不闻,往外退出一点儿,把朝汐两条修长白皙的腿挂在肩头,继续朝里入侵,压下身体,堵住他的唇。
小汐,小汐……
他给了朝汐适应的时间,尽自己最大的可能给他温柔。
两个人都满足地喘了口气儿。
朝汐满眼都是愉悦的泪水,两条腿自动缠住了陈立劲窄的腰。
陈立掐着他的腰,在他体内轻轻厮磨两下:“我要动了。”
“啊啊……别……”朝汐急促地呻吟,声音软成了水。
那隔靴搔痒的抽插反而加剧了身体的欲望。
陈立轻吻他的侧脸,抚摸他单薄却不瘦弱的胸膛,滚烫性器顶到他肠道最深处,又不紧不慢退到穴口,再次缓缓插进去。
用快感凌迟着朝汐的神经。
朝汐被这绵长的折磨逼得带上撒娇的哭腔:“快点……快点儿……嗯啊……”
陈立听话地加快了动作,捞起他的腿在臂弯,咬牙拍了下朝汐的屁股,啪的一声,把人拍的一颤,缓缓加快频率,在那个销魂的肉洞里深入浅出疯狂地冲撞起来。
他是中毒了,因为高兴的朝汐,沮丧的朝汐,发怒生气的朝汐,困倦慵懒的朝汐,常思洋都拥有过。
只有这个神情,这种失神地,完全沉浸在自己给予的快感里,要哭不哭,撒着娇的淫荡模样,只有他看到过。
只属于他……
“啊啊……”朝汐被顶得魂飞天外,抓着陈立的胳膊,可无意识吐出的话却是,“思洋……思洋……呜呜……你慢点儿……”
陈立没有当场软掉,或者是因为心痛背过气去,都是他的身体素质过好,他还年轻,什么事都能扛过去。
但这不代表他会默默受气,头一回他受了,是因为他喜欢朝汐。
这一次他说知道自己是谁,所以才跟他回家的。
他抽出自己依旧坚挺的性器,惹来朝汐茫然又渴望的眼神,下一刻他进了浴室,找出自己换下来的内裤,团吧团吧塞他嘴里了。
男人下体腥臊的味道占据了他的口腔。
朝汐睁大的眼里全是惊恐的泪。
“我说了你要么闭嘴,要么就滚回家去。”陈立把他双腿大大拉开,看着那个不住收缩的肉洞,顶进一个肉头之后,发狠似的一鼓作气,噗呲一声连根没入。
“唔唔!唔!”朝汐身体猛地弹了一下,眼里的泪滑了下来。
陈立一扫之前的温柔,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大开大合地操干,占有他的身体,他不能去吻朝汐的嘴唇,就俯身咬住他的乳头,用力吸吮,把那里咬得红肿一片。
肉棍每次退到入口,又深深捅进去。
两颗饱满的囊袋啪啪啪地撞击着朝汐的屁股,淫靡的水声和肉体碰撞声充溢了整间屋子。
尾椎不断升起淫荡妖异的快感,直逼大脑,朝汐只能呜呜地哭着。
就这样叫吧,好歹也是只有我能听的淫叫。
他抱起朝汐的腿,直接把他翻了个身,粗长硕大的性器在肠道里飞快地转过一圈儿,磨过最要命的一点,朝汐崩溃地抓紧了手边的床单,呜呜哭着被这一下刺激得射出来。
陈立托起他的腰让他把屁股抬高,继续鞭笞着他的身体,疯狂地肏弄。
那种狂野的冲劲……
“放松点,朝汐,不是我求着你做爱的。”
他不是不想放松,是陈立那家伙实在是太凶悍,他连哭的力气都快没了,他已经很放松了。
朝汐高潮三次了,他受不了了,他想哭着求陈立停下来,手往后无措地乱抓着,可却被人一只手扣住两只手腕,陈立拽着他的身体,腰胯猛地一挺,噗呲噗呲的水声清晰落在他的耳朵里。
“唔唔……呜呜……唔唔唔……”
不要……陈立……不要了……
而当背后的人突然停止这原始动物一般的交配行为时,他用半秒钟时间松了口气,紧接着,他觉得自己屁股里的东西动了动。
他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疯狂挣扎起来:“唔唔唔!唔唔!”
陈立却用一股要掐断他的力量箍紧他的腰。
一股充满力量的热流激射进了他的肠道深处……陈立把自己的东西全都射在他里面了……
又一次……
朝汐身体不住颤动着接受。
那热流停止涌动后,他彻底榻下腰软软趴在床上,虚弱又含恨地瞪着陈立。
陈立压在他身上,吻着他汗湿的背,过了一会儿才拔出自己的东西,朝他的方向爬过去。
朝汐吓得瑟缩一下,还是瞪着他。
陈立拔了他嘴里的内裤。
他以为朝汐会破口大骂,没想到朝汐还只是通红着眼瞪他,微张着合不拢的嘴,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的腿也因为长时间被打开,暂时只能成人字形摊开,两瓣白皙的屁股中间,那个殷红的肉洞往外吐着淫靡的体液。
这幅凌乱的模样让陈立心情好多了。
“朝汐,你还洗澡么?”陈立朝他伸手。
“你少碰我。”朝汐却哭着骂,“禽兽。”
陈立手僵在半空中。
朝汐这个人缺点很明显,他看着硬气,其实太怂了,陈立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他有着逃避所有困难的勇气,但陈立很理解他。
因为朝汐生被他操射了,操得合不拢腿,甚至还哭了,被一个不喜欢的人弄成这副德行,他可能跟自己上车时压根没有想到。
他忘了上一回的过程,只记得结果,他只需要用身体去承受快乐,然后清醒只记得自己是被人强迫的。
他还想这样。
他承受不了被陈立干成这样的羞耻。
陈立没有再说话,还是把他抱到浴缸里。
稍微缓过来一点儿的朝汐心想,如果刚才是在浴缸里,他可能不会这么生气。
陈立没有再动手动脚,让他舒舒服服泡了一会儿,朝汐在浴缸里打起了盹儿。
“朝汐。”陈立用自己的毛巾给他擦着下体。
“……嗯。”朝汐眯着眼,不安地动了动,但难敌按摩浴缸带来的神仙级享受,他还是安静下来。
“你想跟我住一个宿舍么?”陈立随口问。
“什么啊?”
“你想跟我住一个宿舍么?”
“……”朝汐好像在思考,又好像单纯在打瞌睡。
“跟我住一块儿,每天你说想什么时候做就什么时候做,我都听你的。”
“……”好像有哪里奇怪。
可他现在想不出来。
“我什么都听你的,真的。”陈立亲着他的耳根,大手讨好地按摩着他酸软的腰。
朝汐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陈立脾气不可能这么好,居然还打着商量,甚至是乞求地,哄着他一样。
既然是做梦,那他就答应得很痛快,因为可以随时征用一个人形按摩棒,还是陈立自己上赶着送上门儿的,他有什么不乐意的。
何况还是做梦。
他光是想想都觉得爽。
猴子称霸王的那种得意。
“好啊,那我说话你再也不许堵我的嘴,也别呛我吼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陈立终于高兴了一点儿,因为这句话肯定是对他说的。
“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