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徐淑芬的模样,陶伟估计自己猜测的并没有错,想起那天从晓霞那里听来的情况,看来这女人还真有偷听的癖好,也难怪啊,她守寡这么多年,亏她能熬,没有男人的滋味和男人没有女人一样,也不知她是怎么度过那一个个孤独之夜的。[ ]
陶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他特别理解这种情况,一旦被人察觉,落到谁身上脸面都挂不着,何况她偷听的还是自己的女儿办事呢。
陶伟完全能想象得到徐淑芬此时紧张慌乱的心情,哎,以后自己可要多和李艳干点事,让徐淑芬也解解馋。
既然屋子里再没有其他人,李凤上班去了,要下半天才能回来,不如躺在床上养养精神。
人毕竟是凡胎,陶伟躺在床上,才发现自己真有点累了,睡意一阵阵袭来,很快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好沉,当陶伟睁开眼睛时,外面的天光已不是那么明亮,难道我睡了差不多一天?陶伟思量着,伸了个懒腰,觉得全身好像有用不完的力,看来,今晚又有精力和李艳疯狂一番了。
李艳去哪里了?陶伟静下心来,似乎隔壁房间有声音,而且还不只一个人,还有男人的说话声,难道来客人了?
对着墙壁上挂着的那面像圆盘样的镜子,整理好衣服,用梳子理顺了头发,既然有客人,自己这个姑爷当然要以饱满的精神面貌出现。来/书/书/网 ishushu
刚到门口,就看见徐淑芬坐在床沿上,腮帮子鼓鼓的,脸上的不满丝毫没有掩饰,她的左侧坐着李凤,低垂着头,看不见她的表情,右侧坐着李艳,神情有点冷漠,那张靠窗的桌子上摆着很多东西,都是包装过的,有的看起来似乎还很精美。
而在几人对面的一根板凳上,正襟危坐的是一个干瘦的男人,一看他的背影,陶伟就知道那人是谁。
“有客人呀!”陶伟微笑着说道,他的话里明显带着几分讥笑,对黄校长,他一开始就没有一点好的印象,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对任何人都是一副点头哈腰的模样,但陶伟能清楚地看出来,那是他装出来的。
他那一对豆沙眼,闪烁着小人的奸诈,他堆在脸上的笑,就像在一堆枯骨上涂抹上一层油蜡,一点也不自然,让人有一种作呕的感觉。
一天陶伟的声音,黄校长立即站了起来,哈着腰,同时伸手摸向衣袋,拿出烟递向陶伟:“啊哟,原来是我未来的连襟兄弟,你好,请坐。”
陶伟谢绝了他递来的烟,说道:“黄校长,你看你这话说的,我怎么变成你未来的连襟兄弟了。”其实,陶伟心中的怒气可不止于他的话,他好像捉着他干瘦的手,像提一只瘦狗一样将他摔出门去。但他忍着了,他要先看看这人究竟要干啥,同时也看看她们母女是什么态度。
当然从现场来看,黄校长肯定是特意为李凤的事而来的,自己虽然是李凤的妹夫,但终身大事是李凤的事,他可不好盲目的插手,如果因此而引起李凤的反感,那可就得不偿失。
可生性高傲的陶伟也要维持自己的尊严,听刚才他那话,好像自己才是这里的主人,而他反而成了客人,陶伟可不同意,好歹自己和李艳已经同床共枕了这么久,而且得到了一家老小的承认。
说不定哪天李艳的肚子里就已经有了他播下的优良种子,而黄校长则是才和李凤谈及两人的事,也许连李凤的小手都还没摸过,八字还没一撇,居然后入为主,要抢占自己的地位,那怎么行。
黄校长递出的烟没人要,说出的话人家还不领情,他尴尬地一笑,重新坐到了板凳上。
谁也不说话,气氛似一般沉寂,那黄校长干咳了一声,大概还请了清喉咙,说道:“妈呀,你不要生气,身体要紧。”
陶伟一听那声“妈”,全身立即起了鸡皮疙瘩,看这家伙那小的不能再小的三角眼,尖下巴,特别是头顶中间部位那处油光铮亮的地方。
尽管他把周围的头发往那里覆盖过去,但那稀疏的头发怎么也不能掩盖好那光秃的部位,这样的形象哪里像李凤的未婚夫啊,要是李凤和他走在一起,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说的不好听一点,就是给李凤当父亲他都不配,别人看女儿如此标志,而他那么猥琐,肯定都会怀疑他并不是李凤的亲生父亲。
他看起来可比徐淑芬还老气,居然喊出一声“妈”,难怪徐淑芬那张脸拧得都快要出水了,陶伟那心里只想笑,但还是发觉如果笑出来,可能受伤害最大的还是李凤,所以熬着了。
听到黄校长喊自己,徐淑芬尽管不高兴,也许是出于礼貌,她嘴唇动了两下,但她话还没有出口,一边的李艳已经抢着接过了话头:“我说黄校长啊,以后你别再这样了,我家什么都不缺,还有,你和我姐的事八字还没一撇,你怎么能这样称呼我妈呢,我都替你脸袖啊。”
李艳这丫头别看平时对陶伟百依百顺,可是对于她不喜欢的东西,那就毫不掩饰的好恶,这话说的那个黄校长那张干瘪瘪的老脸像猪肝一样,好歹他也是人民教师啊,别人家如此抢白,那滋味比翻了五味瓶还难受。
可他毕竟脸皮太厚,干笑了一声又说道:“李艳啊,你看我们都快成一家人了,当晚辈的当然要孝敬长辈,百善孝为先嘛。”
徐淑芬在那里如坐针毡,要不是李艳紧紧按着她的手,说不定早就站起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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