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车站喇叭里响起一个清甜的嗓音,告知旅客上车班次时,陶伟
慢慢地从座位上站起,习惯性地理了理衣角,向入口处走去。
边走一边还在回味刚才那清纯的女声,凭他的直觉,那一定是个
小女孩,因为她的声音虽然清脆,但磁|生不强,一定是那种还没在床
上呻吟过的女孩子。
“请拿出你的票。”陶伟一直低头想着,当检票员让他拿出车票
时,才忽然想起了自己在走神,慌忙从上衣口袋里拿出车票。
也许是自己抬高的缘故,陶伟跨进车门,头便低着,但眼角的鱼
贯还是看清了车里已经坐了好多人,特别是前面,好像已经没有空座
位了。 管它呢,坐哪里都一样,反正去省城的路也很好,陶伟低着头向
后走去。
陶伟觉得衣角好像被挂着了,急忙侧头一看,这一看可把他看傻
了,一脸的惊讶。
还没等陶伟回味过来,一个甜甜的声音虽然很小,却有一股不可
抗拒的力量,传了过来,“坐下。”
陶伟本能地侧身坐了下去。
原来身旁靠窗坐着一个女郎,穿着一身浅色的休闲装,一头蓬松
的头发披在肩上,正甜蜜蜜地笑望着自己,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小
菲,所以才让陶伟感到特别的惊讶。 只见小菲的小手还轻轻拉着自己的衣角没有放开,她的眼圈与嘴
唇都没有化装,但依然露出了天然之美,那双美目在睫毛的掩盖下,
正闪动着清波,流溢出暖昧的笑意,既妩媚,又充满神秘。
陶伟疑惑地问道:“小菲啊,没想到会碰到你,你要去哪里?”
小菲眼波荡漾着,嘴唇勾起一抹笑意,说道:“什么没想到,难
道你没有听说过有缘千里来相会吗?看来我们之间的缘分没有断
啊。”说完,还定定地望着陶伟,一动不动,似乎在等着陶伟回答。
陶伟暗自清了清嗓子,说道:“小菲啊,能遇见你我当然很高
兴,我正愁这一路上连说话的人都没有一个。”
小菲挑衅地说道:“我看你是口是心非吧,看你那局促不安的样子,你还高兴?”
陶伟吞了吞口水,说道:“你还没告诉我去哪里干甚麽呢。”
小菲说道:“这是去省城的车,你说我还能去哪里,干什么,没
事出来走走,游玩,散心,走亲戚,我说明白了当吧,你听明白了
吗?”
小菲的话字字清脆,听在陶伟耳里,犹如珠落玉盘,叮叮当当,
但他却被这一阵连珠炮弄得头昏脑胀,心慌意乱。
不过他也毕竟经历过阵仗,马上转守为攻,挑逗地说道:“小菲
啊,你看你一个人出外多没意思,既然我两有缘遇见了,不如你就跟
我一路吧,到了省城,也不用去住旅馆,我在那里有住房,而且家里没人,你就到我那儿住吧,你想怎么样都行。”
小菲捂着嘴,笑的弯下了腰去:“你这不是引狼入室吗?你把我
引到你家里,我赖着不走,你不后悔吗?再说,孤男寡女的,你就不
怕我半夜三更爬到你床上。”
陶伟本想逗逗她,没想到偷鸡不成,反被戏弄,他感觉脸上有点
火辣辣的,但岂肯认输,说道:“我自然不怕了,再有狼,我也是一
只公狼,难道还怕一只母狼吗?就是出了什么事,初亏的也不一定就
是我啊,我又不担心自己会怀孕,弄成一个大肚子,你说是吧。”
小菲听了心里有股气在窜,一只小手用力地掐着陶伟的大腿,不
松开,只疼的陶伟呲牙咧嘴,一脸痛苦状:“小菲啊,君子动口不动手啊,你干嘛掐人啊。”
小菲嘻嘻一笑:“我是君子吗?不是是吧,既然不是,这可是我
的特长,你就忍着吧,好好享受,其乐无穷哟。”
面对如此有暴力倾向的女人,陶伟只好缴械投降,人家既然不是
君子,口上占不到便宜,还有手啊,可自己是君子,就只有口这单一
的武器,惹不起啊。
出门在外,本是枯燥无味的,那种闭着嘴巴找不到人说话的寂
寞,无聊足以让人精神萎靡不振,但有了像小菲这样开朗而又不拘小
节的美女在身侧,那感觉可好了。
由于两人早已搂搂抱抱过,虽然还没把自己完全呈现给对方,但早已经不那么陌生,似乎怕说话的声音会影响到其它旅客,小菲像一
只温顺的小猫,依偎着陶伟,几乎都是贴着他耳根说话。
小菲的粉脸是不是碰触着陶伟,闻着小菲淡淡的香味,感受着她
温柔的肌肤,陶伟心里喻陕极了,两人说说笑笑,都是成年人,而且
都是过来人,谈话也没有那么多忌讳,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小菲吊着陶伟的一只胳膊,闪烁着一双美目,问道:“陶伟,你
老婆是你第几个女人?”
陶伟嘿嘿一声干笑,毫不迟疑地说道:“当然是第一个了。”
小菲一听,轻轻呸了一声,笑骂道:“睁起眼睛说瞎话,你哄鬼
呀,像你这样的人,身边的女人没有十个八个,三五几个总是有的吧,而且以你这风流成|生的|生格,会那样守身如玉,不沾花惹草
吗?”
陶伟反过来问道:“那你呢,曾哥是你第几辆车,你这么漂亮的
女人,总不可能一直坐在一台车上吧。”
小菲又在他胳膊上狠狠捏了一把,一脸严肃地神隋说道:“现在
是我在问你,拜托你别岔好吗?快点老实交代,否则后果严重。”
陶伟装着听话的样子,嘴里轻轻嗯了一声,把双眉紧锁起来,随
即往靠背上一仰头,微微眯起眼睛,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又像是有
点不以为然的模样。
小菲在一旁正闪着美目等答案,见陶伟这幅急死人不偿命的模样,用力一拉他的胳膊:“快说呀,我在问你呢,怎么不吱声。”
陶伟竖起中指,放在啃的正中:“嘘,别出声,我正在计算
呢?”
小菲扑哧一声轻笑:“跟你在一起,还真好玩,都快把我笑死
了。”说着,还把自己的身子往陶伟身上挤了一下。
小菲似乎也不想知道陶伟的答案了,因为在她脑壳里,又有了更
新鲜的问题:“陶伟,我再来问你,你一周和你老婆做爰几次。”
好像特别怕这话让别人听到了似的,小菲都把嘴凑到了陶伟耳朵
上,可能只要陶伟才听清楚她说的是什么。 陶伟笑道:“我说美女,这种问题也可以问吗?我看你脸上发烧
没有?”
说着,用手掌在小菲脸颊上轻轻摸了一下。
小菲翘着小嘴,一点也不害燥:“有什么不能问的,做得就问
得,你想啊,一个人要吃饭,穿衣,工作,这些都能说,为什么做爰
就不能说,那可是人之常情,头什么人不做爱吗?既然做了,当然可
说。”
小菲可能因为心隋稍微激动了一些,语声也大了许多,陶伟急忙
捂着她的嘴巴,说道:“小菲啊,你小点声,满口做爱做爱的,你不
怕别人听见会笑话我们?” 小菲轻哼道:“有什么好笑话的,难道他们不做吗?那些口里不
说的人心里更肮脏,什么事干不出来,那简直就是即当婊子又立牌
坊。”
陶伟感叹道:“你真是一个掏心离子的人,没有藏匿,像你这样
性格的女人真是男人都不如,我喜欢。”
小菲嘟嚷道:“别说那些没有的废话,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
难道还要花很长时间去想吗?”
陶伟尴尬地一笑道:“这倒不用多想,但也不好回答,两人之间
的事,高兴就做,哪能有个定数,有事大家彼此兴趣来了,还可以反
复做。” 小菲对陶伟的回答并不满意,说道:“你这不等于废话吗?说了
就当没说。”
看着小菲因生气而更显粉嫩的脸,陶伟笑而问道:“那你呢,也
该我问问你了吧。”
小菲一听,立即放开了陶伟,正了一下身子,但随即又靠在了陶
伟肩上,又有地说道:“哎,我有什么好说的,曾老虎别看他凶巴巴
的样子,但是到了床上,却不济事,三五下就完蛋了,好多时候都弄
得我兴趣索然,我都不明白他是怎么回事。”
“有时我想问问他,是不是身体有病,可是又没敢问,我不知道
他老婆是怎么看他的,反正我就觉着和他一起做就是受罪。” 陶伟听着这像怨妇一样惆怅的声音,心里奠名地升起爰降之
隋,是啊,像小菲这样花一样年龄的少妇,正是需要男人滋养的时
候,她从曾老虎那里得不到满足,摄于曾老虎的余威,还不敢背着他
去找其他男人。
当她身体需要时,她是怎么度过的。也真难为小菲了,放着如花
似玉的年华,放着活力四射的青春,而不能尽情享受到男欢女爰,
哎,真是上天造孽。
但陶伟却不便说什么,他自然不能安慰小菲,这种事落到谁身上
都不愿听到安慰的话,但也不能往她身上浇冷水,让她原本冷冷的心
再受到冰凉的刺激,他很难想象,当这样花一般艳丽的女人,一旦男人趴在她身上,正当她欲火高涨的时候,而男人却瘫软下去,她心里
是什么滋味。
正当陶伟心疼不已的时候,小菲有幽幽地继续说道:“哎,其
实,这恐怕就是命吧,都怪我的命不好。我之所以跟着曾老虎,一来
因为他在县城里有一定的势力,而我一个女人要讨生活,方方面面都
有许多难处,我也曾努力地去想自己拼一下,可无论走到哪个部
门,都是一双双色迷迷的眼睛。”
“难道我只要想办一件事,就非得和不同的男人睡觉吗?我小菲
自觉还没那么下贱,还不至于出卖自己的肉体讨生活,有了曾老虎,
至少我不必看那些人的脸色。还有,就是曾老虎对我有恩,我也想报管他,虽然我知道这样一直下去不是办法,但我也却是无可奈何。”
陶伟终于听明白了小菲跟着曾老虎的原因,不由心里暗自感叹:
现代社会就是这样不讲道理啊,那些有个一官半职的人,平常百姓要
找他们办点事,除了送礼不说,只要是漂亮的女人,还得搭上自己的
身体。
所以你看那些当官的,有多少不是三妻四妾,小菲是一个重感隋
的人,曾老虎对她有恩,她才以身相报。
当然,陶伟也听出小菲心里也隐藏着一段部位人知的秘密,那边
是她有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但小菲既然不说,他也不会问,因为那
段感情对于现在的小菲有过锥心的刺痛,同时也是她现在最美好的回忆。
小菲说完话后,神情显得是那么落寞,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中,又或者是想到自己今天面临的尴尬境地,居然沦落为别人的情
人。
现在还好自己有姿色,但将来等到人老珠黄的时候,自己的路又
在何方?所以,她的眼眶里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陶伟轻轻地拉了一下小菲,他找不到话来安慰她,也找不到更合
适的办法帮小菲摆脱目前的困境,若果是其它人,他说不定会毫不犹
豫地劝小菲离开他,可那人是曾哥,同样是一位义气为重的人,他怎
么能在他的后院点火呢。 可小菲的处境又着实可怜,这样一个弱女子,原本有她自己的生
活,可现在却不得不寄人篱下,那种滋味真不是她这样一个女人能承
担的。
小菲很乖顺地趴在了陶伟的脚上,就那样默默地趴着,不说话,
陶伟也不说话,可是两人的心灵却是相通的。
谢谢米花糖的赏,牵裙,鞠躬~顺
便想问问大家,你们希望我一天几更比较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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