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章
和喻天年做很舒服,阿玄说不出来哪里舒服,总之和别人是不同的。或许这是初夜情结吧,他私下跟sasa这么说,说完了咯咯笑起来,看看在不远处打电话的喻天年,他也正看着他。
那天在喻天年身体里射最后一次的时候,他甚至产生了种,彻底射完,把全部的生命力射完,就射在这么让他舒服的一个人身体里的想法。他本能地害怕这种想法,但身下暖热的宽阔胸膛,还有发顶轻柔的吻驱散了他的恐惧。他很快睡着了,睡得很熟,连梦都没做。
喻天年就好像有什么神奇的魔力,折磨自己许多年的东西,在他身边就不值一提了。那次之后,阿玄很多次产生想要降落在他身边的念头,在去花田的那一夜,强烈到了难以掩藏的程度。
阿玄狗子圈了的地方,喻天年自然都带着一一打了卡——他坐在溪边石头上让阿玄口交,抱着阿玄在树下的柔软草丛里打滚,不厌其烦地爱抚阿玄身上的每一寸皮肤……然后带着阿玄去了花田。
酒店可以租车,并贴心地规划了线路。他这才知道这个度假村大得超乎想象,两人第一天下小巴车的地方就已经在界内了。
他说:“整个岩溪差不多都是你们的吧?”
服务员摇头,但神情很得意:“车站那块儿和镇子上那几条街不是,花田也还是农户的。”
把租车协议拿给喻天年签好字,服务员又补充:“我们除了度假村,还有学校呢,就在山后头。”
“啊……”喻天年应一声,叫阿玄先上车。
他的好奇心匮乏,对岩溪稍微多一点,但也多得很有限,服务员显然没得到他想要的效果,但似乎又觉得这还挺值得炫耀的,而且很可能是个话唠,没有捧场的追问也还是坚持讲下去。
“我们学校也特别厉害。”服务员手下做着登记,讲到学校不仅选址硬件首屈一指,关键还和度假村一样适合疗养。没人问为什么学校也要适合疗养,他便自问自答道,很多小孩子家庭条件虽然很好,但心理并不健康,而他们学校在这方面非常厉害,办学很全面,有许多专业的老师来帮助学生健康地成长和学习。说到此处,所有手续就办完了,他倒还有些意犹未尽似的,又指着阿玄问喻天年:“这位是您……弟弟?”
“爸爸。”喻天年还没说话,阿玄便叫了一声,催到,“走了。”
服务员有些意外,还想说点儿什么,但两个人都已经坐在车上了,于是对喻天年说您看上去真年轻。
开车上路,阿玄揶揄人:“哦,老男人回春啦!您真显年轻!”
喻天年感到很好笑,说:“你也很显小。”
“我哪里小?”阿玄挑着眉问。他故意等着瞧喻天年会不会说他那里小,只等他说了就回一句“那你还那么爽,你回春是我的功劳”。
不过喻天年没说话,一路上唇角笑意未消就是了。
不是节假日,也还没到旺季,花田人很少,但花都开得很盛了,一大片连着一大片,人一进去就渺小得和蜜蜂没了差别。喻天年看着走在他前面的阿玄,有种陌生的充盈感,好像他们一同在采蜜。
他除了当年与那位老师有过算得上亲密的短暂来往外,从没有过与别人在一起的记忆。有关这片花田的记忆也是一样,无论是奔跑停留,还是数蚂蚁看蜜蜂,都是独自一人,记忆中的视角很低,花枝就像小树,所以花田于他而言更像片森林,像个巨大的迷宫。
“你以前是和谁来的?”阿玄在窄窄的田埂路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兴致很好。
他问的很笃定,使喻天年愣了愣才回答:“和我爸妈。”
“来玩吗?”阿玄又问。
“不是,”喻天年若有所思,好像是今天才发觉三十年前明明是和父母一起来的,记忆中却只有自己一个,如同人生中的其他所有篇章一样。他没想出所以然来,于是继续一板一眼地回答阿玄,“他们来工作。”
“哦?什么工作?”阿玄好奇。
“养蜂。”他说。
“像他们一样吗?”阿玄回过头来,垫着脚指向远处沿路支摊子卖蜂蜜的人。
“嗯。”喻天年点头。
“那很浪漫啊。”阿玄说。
“浪漫?”喻天年侧目,有些意外。
“浪迹天涯什么的,”阿玄笑嘻嘻做了个开车的动作,“家永远在春天。”
很幼稚的想法,也很可爱,喻天年不想跟他纠正现实的艰辛,尽管他对那些艰辛也很陌生。但阿玄是个多聪明的小孩,他很快意识到浪迹天涯的是眼前人的父母了。
“你是不是见不到他们?”他问。
“很少。”喻天年如实回答,他对父母唯一的印象就是与他们道别。
阿玄的眉眼垂了下来,头歪在喻天年肩头轻轻蹭着,像只安慰主人的小狗。尽管主人并不觉得有什么需要安慰,但还是为这样轻柔的触碰感到熨帖,他抬臂将小狗拢在怀里,亲他的发顶。
“你想他们吗?”阿玄又问。
“我不记得了。”他想了一会儿才答到。
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他如今连父母的姓名长相都要专门思索才有个大概,更遑论小时候的细枝末节。
阿玄抚上他眼角的细纹,说:“你老啦。”
是啊,真得老了。
他是从这几天才开始觉察到自己老的,而之前的岁月好像是径直飘过的,踏雪无痕,干干净净。其实于他而言,年轻或者年老不重要,生活都是一样。只有此刻,看着年轻的阿玄,他才恍然怀疑自己是不是一直这样老,从没年轻过。
眼见喻天年神情的微妙变化,阿玄以为自己戳痛了他的自尊,一边在心里暗忖老男人的玻璃心,一边吻上他眼角,道:“没老没老,还那么猛,我都要受不了啦!”
他这样撩拨,自然是被剥了个光溜溜。
不过剥是剥了,喻天年到底没舍得真操他,只抱着上上下下抚摸了许久,亲吻他的翅膀,搂着他要他向前弯下腰去,然后掐了一枝小花,插在他后穴里。红色的花和雪白的臀肉相映成趣,在夕阳泛着红的霞光下非常漂亮。阿玄要喻天年拍给他看,看完咯咯咯得笑进人怀里。
他说:“我好开心啊爸爸。”
喻天年亲了他一下。
他又说:“现在想做。”
没有灯光的野外黑得很快,转眼功夫暮色就已经很沉了,阿玄的脸影影绰绰,只有眸子星星一样闪着:“行吗爸爸?”
谁能不满足这样乖顺的小孩儿呢?喻天年在花丛里包容着小孩儿,抚摸他的翅膀,和他一起高潮。
阿玄望着星空痉挛了许久,回过神来后喃喃道:“我真喜欢啊爸爸……太喜欢了……刚才死掉就好了……”
喻天年的身体也在轻微抽动,温热的精液从后穴里流出来,落到身下的衣服上。
他不知该对那痴迷情欲的小东西说什么。可痴迷情欲的又何止那个小东西?方才他分明也有一种奇妙的直觉,只是与阿玄正相反,他觉得他在那一刻出生了。
怀着期待,在三十几年荒无一物的一片心田上,开出了一朵稚嫩的花。
他明明已经老了,却才开始年轻。他感到新奇而又恐慌,像任何一个初生的孩子,无知无觉地流下眼泪来。
我们阿玄不小,亲妈鉴定了,15公分很够用,粗细适中,形状均匀,又粉又翘,非常漂亮。